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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发表时间:2019-11-23

【www.qg13.com - 两个相爱的怎么挽回爱情】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前几日,收到从巴黎寄来的明信片。画面是埃菲尔铁塔的远景。“一切安好,勿要挂念。”落款是余蕙,在最下面,照旧画了个笑脸。明信片上纹路分明,我细细摩挲...

前几日,收到从巴黎寄来的明信片。画面是埃菲尔铁塔的远景。

“一切安好,勿要挂念。”
落款是余蕙,在最下面,照旧画了个笑脸。
明信片上纹路分明,我细细摩挲一会,最后还是将它摆进了收藏盒子里。
这一年时间,这盒子里面已经存了厚厚一叠。
腾冲的和顺小镇,厦门的旖旎春光,大连的山水相映,漠河的皑皑积雪。
后来,她越走越远。巴厘岛的日落崖海,澳洲的黄金海岸,布拉格的城市风情。
她在行走,我也随着看景色。

曾经我跟她说,“你不用这么麻烦,特意寄明信片给我。反正我也能看到你朋友圈上的九宫格。”
她却摇头,“寄给你的明信片才是独一无二的。这是我所能给予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后来的她,总是这样,讲话带着略显矫情的文艺腔调。
我却不喜欢。

余蕙,我和她已经相识了很久,一起由懵懂的青涩岁月走到眼下成熟的而立年光。
多年的老友了,她的任何消息都会牵动我心,就像心脏旁边长了一根羽毛,总是轻轻挠弄自己的心绪。
去年有人问我,“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都是单身,看上去也很登对。”
我笑笑,“有的人,自见面的第一眼,你就清楚知道她一定不会属于你。而后来,纵然有千百次机会,彼此也总是阴差阳错地擦肩而过。再后来,也就算了。”
问题继续,“那你会不会感到遗憾啊?你一定喜欢过她吧。”
我依旧笑笑,却不再回答。回忆很容易形成恶性循环,所以在自己可控的情况下,就尽量不要去撩拨心弦了。那是自寻烦恼。
“一切皆有定数,太过执着,就变成了执念,我们又何必,这是彼此的命。”这句话是余蕙送给我的。还是矫情得很,是吧。

其实余蕙和我,从来都没有过故事。因为我们当中,隔着一个许皓,甚至,还有小麦。

2

高三文理分班后,许皓和我是同桌,余蕙和小麦坐在我们前排。
许皓和小麦是两个话唠,他们俩嬉笑打闹,每天都有说不完的笑话和故事。而余蕙和我则相对沉默安静,是他们的聆听者。
那一年,尽管学业压力甚大,但是我们却过得非常开心。
我们说好,四人组要进一所高校,继续相亲相爱。那时候,或许已经有爱情萌芽在彼此之间,但是每个人都掩藏得很好,就算是眼神里也都密不透风。
或许高考结束之后,一切都有分晓吧。

只是,高考结束后,小麦发挥不佳,打算去澳洲继续求学。
而余蕙,许皓还有我,如愿进入了同一所大学。我和余蕙在一个专业,许皓则被调剂去了其他专业。
但因为小麦的关系,那个应该疯狂纵情的仲夏,却热得让人心烦意乱,总是觉得未来充满了各种不安定的因素。
直到进了大学校门,这种焦躁情绪才得以缓解。

有一晚,许皓约我在校门口的烧烤摊喝冰啤。他的情绪很高,上来就叫了十瓶酒。
酒过三巡,许皓说,“阿光,今天我跟余蕙表白了,祝贺我吧。”
我怔了一怔,捶了他一拳,“我靠,臭小子,什么情况?那我怎么办?”
许皓说,“搞撒,你不是有小麦么?那天送机的时候,她都抱着你哭得不想走了。”
我神情变黯,口中嗫嚅着,“哎,是哦,小麦。”
许皓说,“你小子,难道有意中人了?我可告诉你,你可得等小麦回来,要是敢辜负了她,老子可绝对饶不了你,分分钟决斗哦!”
他大概高兴坏了,喝得面红耳赤的,后来还是我把他搀回了寝室。
一路上,嘴里胡乱唠叨着,“我这辈子最值的就是选了他妈的政治,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女朋友,还有你这么好的兄弟。真是赚大发了。”
我说,“是,是,你他妈的就是人生赢家。”
那一晚,我有点乱,坐在阳台抽了好久的烟,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多余的人。
不过,我依旧祝福他们。

只是没过多久我就辜负了小麦,这女孩还是许皓介绍给我的。也许是他看我有点可怜,成天孤家寡人地泡图书馆。
余蕙知道后,发短信祝福我。许皓一直说要搞个四人约会庆祝庆祝。
我是觉得交女朋友这种事,真没啥可庆祝的。
不过好在,苏娅也真的是个好女孩。
后来,我和苏娅的感情挺稳定。许皓和余蕙也一直相处得不错。
只是许皓这家伙,到了大二就有点疯,尽想着怎么发财。余蕙有点担心,许皓总是旷课,在外面瞎倒腾。

余蕙20岁生日快到了,许皓却无动于衷,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说,“余蕙的大生日就要到了,你搞撒,没什么表示吗?”
许皓拍了拍脑袋,“我操,最近外头事多,我都差点给忘了。要不,你给我出出主意。”
余蕙生日前的周末,余蕙要和闺蜜去逛街买衣服。许皓感叹真是老天帮忙。这一下午,许皓一直殷勤地与余蕙不断保持着短信联系。
傍晚,我与许皓冒充快递混进余蕙家的公寓楼。
我们在大楼门厅和余蕙家门口洒满玫瑰花瓣,并且在楼梯上铺上白色玫瑰,每一层放一支,一直铺到余蕙家的5楼。
然后,我们等着余蕙的归来。
许皓好奇地问我,“苏娅的20岁生日也快到了,你又准备了什么大招?”
我没好气地说,“需要你操心吗?”
许皓赞叹道,“也是,阿光你真是太牛逼了。今天这招绝对超必杀啊。情圣!兄弟拜服!”
收到余蕙快要到家的短信后,我们在电梯口放了块等待维修的牌子,然后,躲进5楼的楼道内。
一刻钟后,我听见余蕙开门后的惊呼声。当她带着喘气声来到家门口,许皓从楼道里闪身而出,用余蕙最爱的电影《真爱至上》里的桥段,将预先准备好的卡片拿出来,一张张地抽给她看,上面写的都是肉麻情话。
生日礼物是一瓶DIOR香水,余蕙一直想要的,藏在明治巧克力盒子里。用小刀轻轻刮开包装盒的侧面胶水,将香水放进去,再用胶水黏牢,一点都看不出痕迹。
我躲在楼道里,第一次看到余蕙哭,她徜徉在许皓的拥抱里。
我心里默念,二十岁生日快乐,余蕙。
忽然之间,她好像察觉到我的存在,抬起头朝着我的方向微微一笑。
当时,觉得那个微笑真是好看,不枉我费了这一番功夫。那是我大学里最美好的画面之一。
我祝福他们。

就这样,时间过得很快,我们临近毕业,苏娅决定去新加坡工作,我们心平气和地分手,最后还像好朋友一样吃了一顿饭。
苏娅对我说,“谢谢你陪伴了我四年,阿光。”
许皓赞叹我处理感情问题时的理智和成熟,分手都能分得这么漂亮,“阿光,你绝对是个高手,我真他妈的得向你取经。”
我不置可否,狠狠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还想和余蕙分手啊?要是你敢辜负了他,我他妈的可绝对饶不了你,分分钟决斗哦!”
一年后,余蕙考上了公务员,开始朝九晚五。许皓开了自己的婚庆公司,每天忙忙碌碌的。而只有我,依旧做着和专业相关的工作。
小麦告诉我说她不回来了,打算留在澳洲。我说也好,那里清净,不闹心。

3

又过了几年,许皓和余蕙领了证,一起买了房子,准备结婚。
作为第一个知道的人,我觉得心里释然。
在订婚仪式上,我举起酒杯说我真心祝福你们。
许皓说,“你有毛病,你不是一路看着我们俩过来的吗。作为我最好的兄弟,还玩这套虚的,假不假?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搞了这个PARTY,太他妈的有范儿了,比我这专业的还牛逼。”
那天很开心,我喝得有点多,回到家头疼睡不着觉。深夜里,接到来自澳洲的越洋电话,很久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声音,来自于小麦。
“他们俩要结婚了是吧。”
“恩。”
“你难过吗?”
“恩?为什么要难过?”
“阿光你他妈的别跟我装傻,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余蕙。”小麦的嗓音依旧很大,震得我耳膜发涨。
“你提这干嘛?”
“阿光你真不是男人,藏着掖着都多少年了?”
我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你不也是一直喜欢着许皓,所以不愿意回来。你走的时候抱着我,还不是因为你只会逃。”
电话那头,小麦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小麦,你高考真的考得不好吗?”我问。
我听到小麦急促的喘息声,过了半饷之后,电话里只剩下悠长的嘟嘟声。
我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餐桌上,放着当年高三结束时,我们四个人的合照。
小麦的笑容,最是灿烂。
至今,我都不知道她的离开究竟是出于自私还是怯弱,我只知道,原本我们四人的感情是完整的正方形,可是后来拆走了一条边,有了缺口,于是,就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平衡了。
而且,我们离着原本该有的轨迹,正越偏越远。

4

有一晚,半夜来有人重重地敲我家的门。
我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发现余蕙颓丧地瘫坐在门廊前,头发杂乱,神情憔悴,双眼里布满了血丝,活像个疯婆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模样。她一向精致,淑雅,恬静,自律。
看到我开门,余蕙抬起头来,双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臂,冲着我嘿嘿傻笑,“阿光,你家有酒么?”
她嘴里有一股熏人的酒气。我皱了皱眉,搀扶着她进来。
我去给她弄蜂蜜柠檬水解酒,她却踉跄地跑到我的酒柜旁,口中轻念着,“伏特加,芝华士,黑方,茅台,哈哈,没有82年的拉菲吗?”
我苦笑,“我的姑奶奶,你还要喝吗?站都站不稳了。”

只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余蕙,所以,我陪着她一起把我剩下的半瓶茅台给喝了。
我们喝得很快。喝完之后她就开始哭,是真正的嚎啕大哭,好像是要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她喘不过气,扑倒在我怀里。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余蕙哭。这却是我第一次拥抱她。
我将她抱到我的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坐在床沿上等着泪眼婆娑的她说话。

当天早上,有个女人给余蕙发了一条消息,说她怀上了许皓的孩子。
天崩地裂。
但是余蕙当时很冷静,下午她叫上许皓,约了这个女人出来见了个面。女人小腹微隆,却还浓妆艳抹,踩着高跟鞋,从头到脚都是Chanel。
余蕙和那女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店里,许皓到了时候,犹豫了一会,坐到了那女人的身边。他的表情很窘迫,一直跟余蕙说对不起。
余蕙冷笑地看着他们,再不多言,拎起包走了。
她说,任何坚固的爱情,在赤裸裸的背叛面前,都会瞬间土崩瓦解。一旦有一个人转了身,原本相爱的彼此就如两极相斥的磁铁般,越行越远。
余蕙去买醉,然后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我家门口。
余蕙颤抖着对我说,“我祝福他们。”
哎,又何必学我的口吻说话,我叹息道,“早点睡吧,有事叫我。”我将蜂蜜柠檬水放在床柜旁边,关上灯,带上门,去客卧睡。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于是又到阳台上抽烟。
我明知她在逞强,却希望夜色能够将她的哀伤都包裹起来,安睡到天明。

黎明前,她起来呕吐,抱着马桶精疲力竭地干咳。
我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他负了你,你何必还要负了你自己。”
她转过来,怔怔地看着我,咬着嘴唇说,“阿光,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是你先说,结果会是怎么样。”
我呆了呆,有些字眼,反复在我的唇齿之间徘徊,却就是说不出来。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我微笑着说,“你真的喝醉了。”
原来,我也在逞强,可是,我是否还要继续用淡漠,将我的期望都掩饰起来,一直这样装下去?
烂醉,不意味着就能够解脱。微笑,也不意味着心里就释然。
不该若无其事的,却还是一如既往。应当形同陌路的,却奈不过来日方长。

我知道太多关于余蕙和许皓的事,他们恋爱,他们旅行,他们上床,他们领证,他们所有的恩爱和欢笑,他们所有的争吵和烦恼。
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也想逃离。
我突然好羡慕小麦。
原来,她一早就看出来,许皓和我都喜欢上了余蕙。

最终,我没有去找许皓决斗,但却愿岁月可以回头。

5

我和余蕙,依旧没有故事。
她恢复单身,辞去工作,接下来就是四处旅行,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
我说,“真是羡慕你这种任性的人。”
她说,“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看过就算去过。”
忘了说,余蕙是个真正的白富美。与许皓分开后,自己一个人住在静安寺,开一辆凯迪拉克ATS。
许皓坚持要把一起买的房子留给她,她不要,他再坚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倔强,于是,那套房子就一直空着。

余蕙在上海的时候,我会经常陪她。
这一年里,我们一起吃过25顿饭,看过9场电影,看过6场话剧,陪她买过4次衣服,喝过3顿酒,唱过2次歌。
期间,她喝醉过1次,胡言乱语时,吻了我。
我问她,“你过得好吗?不要对我说谎。”
她一直笑,笑到后来声嘶力竭。她说,“我原以为自己可以过得很好,但现在却像一块浮萍,也许就飘飘荡荡过此一生了。”
她说谢谢我的隐忍,不然当初面对两个人,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她反复地唱林宥嘉的《心酸》。
单曲循环的歌也终有一天都会厌弃,又哪里会有一生一世的情?爱这种东西,迟早要被时间磨得消逝殆尽。

余蕙靠在我肩上,眼神迷离,“阿光,如果当初是你先说,结果会是怎么样?”
我笑。世上哪里有什么如果,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现实就是,我爱她,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注定要做一个旁观者。
四个人和两个人,都可以是平衡的架构,唯独三个人的关系,一定会要崩塌。

余蕙沉沉睡去,也许,在我身边,她终于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定。
我摩挲着她的头发,却发现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鱼尾纹。
KTV的屏幕上,林宥嘉依旧在轻轻哼唱。
“闭上眼看最后那颗夕阳
美得像一个遗憾
挥霍哀伤 青春兵荒马乱
我们潦草地离散
明明爱啊 却不懂怎么办
让爱强韧不折断
为何生命 不准等人成长
就可以锈成过往”

是啊,我们的过去满目苍夷,我们的未来遥不可期,而我们的现在,却又如此摇摆不定。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6

前不久,余蕙问我五一有没有空,陪她去一次苏梅岛。
我从来不能够拒绝她。
我们在苏梅呆了5天4晚,住同间的双人床。
前两晚。我们住在靠近市集的Sareeraya,临海的小别墅。早晨余蕙沿着沙滩跑步,在海边的餐厅吃完早餐,便倚靠着沙发看书。下午回到房间里写作。傍晚她拖着我一起逛集市,吃海鲜烧烤,看人妖表演。晚上流连于酒吧。
后两晚我们住在安静的SALA,依旧是小别墅。沙滩很白,天空很蓝,心里很透。她做SPA,我看书。我们都各自在写这些年的故事,相约这是给对方的礼物。
最后一晚,她依旧要寄一张明信片给我。我说,“我这些天都陪着你,还要写什么啦。”
她回过头来对我微微笑了笑,说,“保密。”
这个微笑真好看,幸好被机智的我用手机抓住了这个瞬间。

深夜里我醒来,旁边的床上不见她。中间的床柜上放着一张纸条,我去海边。
黑夜里海天一色,潮汐的声音很大,穿着白色吊带裙的余蕙一个人坐在海边的躺椅上。
我来到她身边,轻轻地将披肩裹在她身上。
“你听,阿光,这潮汐的声音像是在拍打心脏,一下一下的。刚才我赤着脚走在海边,忽然有股冲动就想走进海里去。”
我的心里疼,忍不住说,“余蕙,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多少年了,一直想要说的话,在心里百转千回,在这一刻竟说的那么自然。
余蕙回过头,怔怔地看着我,眼泪掉下来。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余蕙哭,却也是最后一次。

余蕙靠过来,依偎在我的怀里,发丝随着海风轻抚在我的脸上。
那一瞬,我希望时间可以停滞。
片刻之后,她用微弱的语气说,“对不起,阿光,下个月我就要去法国念书了。”
刹那间,我脑子里像是被投了颗炸弹,蓦地就失去了所有的思绪。
我惨笑,“你们怎么都这么厉害,动不动就要出国。”
余蕙动情地说,“这几天是我这一年来最开心的时光,谢谢你的陪伴。阿光,如果当初是你先说。。。但是现在,我已经不配和你在一起了。”她的脸上有流动的神彩,我抱紧她,用力亲吻她的嘴唇。
潮汐轻轻拍打海岸线,夜色将我们的哀伤都包裹起来。
“三十岁生日快乐,余蕙。我爱你。”

回来之后的几天,我们默契地没有联系对方。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拨打她的电话,却发现已经是空号。
又过了几天,我收到从苏梅岛寄来的明信片。
上面有两行隽秀的字,“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落款是余蕙,在最下面,照旧画了个笑脸。

这张苏梅岛的明信片,现在压在盒子的最下面。
我嘴角牵起一丝苦笑,将餐桌上的老照片也收进了盒子里。
是啊,如果当初是我先说,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
想到就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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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未曾相爱


我只是一只篱笆外胆怯的猫,想用我的文字,偷偷把想念拉长。如果你也恰好懂得猫的想念,微博@账房小先生啊,愿你的心事,恰好也被喜欢的人看穿。

夜色包裹住在黑夜中匆匆行走的人群,若即若离的手机弱光叫嚣着过客的孤单,操场上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情侣俯身侧耳轻言。

这是夜的第几章,却是第七个电话的末端。

01

夜色中,看不清来来回回擦肩的陌生人都是以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在过着这个亿万人共有的普通夜晚,却为因人而异的心情变得孤单。

拉拉经过操场时,看到搂搂抱抱的情侣,忽然很难过,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权利,那些能在一起的,是多幸运,而她的幸福呢,在哪里。

在大学这个看起来很容易就能谈恋爱的地方,对拉拉来说却似乎很难。

拉拉是学院部门部长,她喜欢的男生是社团社长,经常会因为工作上的联系而需要电话沟通,自从上次第七次通过电话后,这已经是第10天的末端。

他们之间的联系仅此于有工作时不固定的电话沟通,而拉拉就像小孩怕被别人抢走自己的糖果一样,紧紧捂住喜欢着电话那头男孩的心思,在枯燥的学院工作中寻找自己的蜜意。

02

拉拉第一次见程远是在与文法学院的辩论赛上,程远代表中文系比赛,拉拉所在部门负责组织本次辩论赛事宜。

那次辩论赛中文系赢了比赛,拉拉记住了那个名字,叫程远。

所有少女的心事,也在那个时候深埋,默默生根抽芽,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在岁月的往来里,茁壮成长,只是有时候爱情来的太快,让害羞的姑娘总是不敢上前。

只是埋在心低,尘封在时间里,期待有一天被他看穿。

这天拉拉因为负责校庆活动,向下属的几个社团发了节目准备通知,晚上拉拉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刚接通电话,那端说,你好,我是声乐社负责人程远,请问是拉拉部长吗?

猝不及防,拉拉听到名字时心漏了一拍,她曾想过无数个版本程远跟她打招呼的画面,只是未曾想会真的实现,纵然他不知道拉拉的存在,以及她的小心思。

后来因为校庆节目的事情,程远会经常打电话给拉拉,无非是关于节目可不可以时间稍改一点,彩排可不可以将他的节目往后推推,他们从未见面,更确切说,是程远不知道拉拉长什么样。

在彩排与校庆当天的演出中,程远和拉拉都在,不过拉拉的性格很冷酷,那天他就像一个严格的老师,脸上看不出欣喜,一直很淡漠,只是瞥向程远时眼角稍显柔意,但是很短暂,生怕被其他人看穿,在场,她和程远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校庆圆满结束,走在黑夜被夜色包裹住,在黑夜中匆匆行走的人群里,若即若离的手机弱光叫嚣着过客的孤单,操场上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情侣俯身侧耳轻言。

这是夜的第几章,却是第七个电话的末端,再也等不来强加给自己的他的电话,就连假装是在恋爱,也迎来了故事剧终的末端。

03

晚上的时间总是略显矫情的时候。

宿舍的妹子们给自己对象打电话,说着各种甜蜜的话此起彼伏,交纵在宿舍狭小的空间里,拉拉看着手机里程远的名字默默发呆,暗恋总归是这世上另一种存在,她也想此刻要是能正大光明的打通程远的电话,和他说说想念该多好。

奶油说,拉拉,你该恋爱了,宿舍现在就你单着,眼光不要太高啦,要不我给你介绍对象吧?

这个时候拉拉总是会婉拒,“我还是不祸害别人了,我在等我的MR.Right,还不着急。”

可是谁也想在大学最后的学生时光里,有一个喜欢的人,一起过着最有意思的单纯时光。

奈何这世上有个词叫暗恋,有种想念叫单相思。

后来的很多活动中,程远还是会打电话给拉拉,拉拉永远像受伤的小兽,只是淡淡的在电话中说着工作,任内心千奇百怪的冲动和想念汹涌。

拉拉怕了,以前她喜欢过一个男生四年,最终看着他在最重要的时刻牵着别的女孩的手,她的人生第一次喜欢,也耗在暗恋里,最后无疾而终,而这也像一个疤痕,成了永不敢跨越的沟。

电话的故事还在因为工作的刻板继续着不咸不淡的谈话,但身在其中的拉拉把它当做情话。

假装在恋爱,假装说着情话,等到期末卸去身上的责任,再也没有电话。

就当岁月来过,我们相爱过,电话不在响起了,拉拉也失恋了,而我们还在逃避,是因为太懦弱。

我们曾深爱过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巴。她的皮肤很白,近四十岁的人,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这使她看上去很年青。她那一身的气质,不像是到学校来应聘生活老师,倒像是某个局级领导干部。

我的家在孔城,每晚几乎也有课,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里。下了课,我就常去她的宿舍找她闲聊。

她做生活老师,工作也很清闲,就是搞搞楼梯道的卫生。我看见的她,总是整日整日的坐在桌子前打毛线衣。她每次听到我开女生宿舍的铁门时,就会抱着毛线衣跑出来说:小杨,到我这里来呀?

冬天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得很熟了。一次,窗外下着大雪,她背靠着软垫,低着头一面织衣,一面和我说起自己那段婚姻经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工厂的歌舞团里上班。我们的歌舞团在工厂最后面,隔着一道围墙,就是一排民工房。

他就租住在那民工房里,他的宿舍正好与我们的舞蹈室相对。我每日在舞蹈室排练节目,他就叭在窗口观看。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很干净,一如窗外纯静的阳光,带给我只是温暖。我在他的注视里泰然自若的旋转、起舞。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听说是姑妈的什么表姨娘,我现在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是半竿子也打不着的一个亲戚,说要给我做媒。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什么也不懂,妈妈叫我相亲,我忸怩着去了。

我在姨娘家第一次正式见着他。看着他,我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看见那个人会心跳得历害。我们交往没多久,他说要带我回去给他父母看。

他的老家在山里,我跟着他翻过一个山头,我的脚就磨破了。他脱下我的高跟鞋,背着我又爬了几道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老远,我听到一阵劈劈啪啪的炮竹响,他们全家人都跑出来迎接我。

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望向了远方。她在沉思,过往美好的回忆勾起了她心中的伤痛吗?

他娶我的时候,把口袋里的钱全交给我。我数了数,只有一千多元,这在二十年前,也难以办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拿了其中的一百元钱,买了一套嫁衣,其余的钱全用来酬酒。

我们的婚礼简简单单。新婚之夜,我打开嫁妆,取出我的压箱底钱,整整八千块,是我多年打工挣下的积蓄。我们用这八千块开了一个花店。

我们的花店在这个小城里,是最早的那一家,可惜的是,当时的年青人,少有买花的。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懂得经营之道,更不懂得保养鲜花。我们看着花儿在眼前凋零、枯萎,最终全烂了。八千块钱,放在水里还响一响,可这样无声无息的从我们手上滑走,而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生意失败后,他关起门来读书。他要考公务员,却怕身边的亲戚朋友知道,因为他自尊心太强了,他怕将来考不上会落下笑话。他这次努力没有白费,第二年公务员考试,他顺利考上了。

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们再不用挤在廉价的租住屋里,我也不用去臭气熏天公共厕所倒马桶,更加不用对着每月的电费、水费、米钱、油钱等等去发愁了。虽然公务员工资不高,可我们的住房和生活都有了保障。

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我把这当作幸福生活的开始。可事实上,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搬进单位住不到一个月,婆婆就跟着搬进来了。她说要来照顾我们刚出世的儿子,事实上,我当时休年假在家,儿子完全无需她的照顾。我想她一个人在老家孤苦无依,她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我怎么能忍心说不同意呢?

我想不到的是,婆婆是个特别挑剔的人。我洗衣服,她说我衣服没洗清;我做饭,她说我饭做得不好吃;我打扫卫生,她说我卫生弄得不干净我一直隐忍着,可隐忍的结果是她越来越过分,甚至干扰我们夫妻的生活。大半夜里,只要儿子在床上哼一声,她必定要来敲我们的门。后来她嫌我开门慢了,就把我们房间的门撬了。她长期半夜直入我们房间,掀开我们被子,抱走我们的儿子。后来抽屉的钥匙也被她撬了,我们藏在抽屉里的五百元现金被她拿走。凡是她能想到折磨我们的方法她都用尽了。

我终于爆发了,不是为了那五百元钱,是因为我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做什么都不能称她心,如她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讨她欢喜呢?

他变得不爱回家了,总是说单位有事,或者说是有应酬。一个家,就这样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我们协议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意外出车祸死了。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惩罚他们?

离婚后的他,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婆婆又回到了老家,听说她去世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我们都是输家,我们把一个好好的家输掉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打毛线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女人需要安全感,失去婚姻的女人,犹如一叶孤舟飘荡在水中,不知何是何地是归航?心中那份苍茫,那份凄凄,不是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小杨,我好久没有去舞厅,今晚你陪我去跳一支!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教过幼儿园,会跳一些简单的舞步,交际舞没学过,我不会哟!

没关系,你跟着我跳就行了。她说。

夜晚的雪花很大,把我们车窗都打湿了。我转过脸,去看窗外的街道,一片一片的雪花,映照在迷离的霓虹灯下,引领着我们去赴一场舞会。

今夜,注定是无眠。

且让我们醉一回,梦一回。醉过、梦过,再重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