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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恩难偿

发表时间:2020-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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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父恩难偿,欢迎阅读与收藏。

父爱是山,高大而巍峨。父爱是天,宽广而深远。父爱是河,细长而源源。父爱是海,浩瀚而深邃。母亲给了我血肉,使我成长,而父亲却给了我骨骼,使我站立。纵使是丹青高手,也难以勾勒出父亲那坚挺的脊梁。即使是辽阔的大地,浩瀚的大海,也比不了父亲是那宽广无边的爱。父亲您为儿女付出了一生,就像蜡烛,默默燃尽了自己。

当年,刘和刚在青歌赛唱响《父亲》时,我的心在颤抖,泪水模糊了双眼,滑落到衣衫,湿透了衣领。深埋了多年的伤悲再次爆发,尘封己久的哀思涌上心头,从此,我爱听《父亲》,但每听一次都灼痛我的心扉,哀痛就像一块重重的石头,一直沉沉压在心头。那永久而朦胧记忆一次次再显。如今,一年一次父亲节又到,思愁再一次打开,只好借用电脑键盘,把尘封的哀思寄托。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当年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出门就是山。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我的父亲为养育我们兄弟姐妹七人,每天起早贪黑,天没亮就起床,到晚上人们都进入梦乡才回来,消瘦的身躯,每天行走在崎岖的山间小道,肩挑100多斤的重担,步行70多里的山路到和平县城集市去卖一些土特产,再从当地采购一些农产品回来,第二天赶往河源的一个集市,有时也去龙川县,去龙川要经陆路转坐船走水路。到现在我还清楚记得父亲对我们说过的一句话,淘气不听话,挑米过老隆(龙川县城)时把你带去卖了。第三天到离家比较近的集市,就这样三天一个轮回,靠做小买卖赚取那薄微收入来养活我们全家。父亲很难与我们聚在一起吃上一顿饭,每天都是天没亮,妈妈就起来热一点隔夜的饭菜给父亲吃了出门,晚上回来,妈妈留好的饭菜他不舍得吃,就吃我们的剩饭剩菜。我长大了妈妈还说,那时我们家的剩饭剩菜你爸全包了,我们心里都明白,爸爸是节俭,不浪费一点粮食,不是喜欢吃剩饭剩菜。父亲晚上回来我们大多时候己经睡下,连见父亲一面都很难。小时候的我聪明伶俐,讨父亲喜欢,又是慢女(客家话最小的女儿),父亲疼爱有加。我常常跟随母亲深夜起来,是想见见父亲,依偎在他的怀抱,感受那暖暖的体温,享受父爱的快乐。也惦记着着父亲给我们买回的零食。鬼灵精怪的我知道,要是与哥哥们一起争抢的话,我肯定占不了便宜。父亲在外随便吃点粗粮充饥,喝口凉水,有时也在家里带点饭菜,但父亲从来不忘给我们买零食。记得父亲去世前的那年,快到中秋节了,父亲回来己是半夜,我听到声音从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嚷嚷爸爸,我要饼吃我的儿啊,你醒啦,爸爸给你拿月光饼(月光饼是客家人用米打成粉做成月亮形状,很大的米饼)。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由于长期奔波劳累,在我四岁那一年,父亲累垮了,父亲病了,得了痔疮,便血。病发后父亲为了省钱,找社会医生治疗一段时间,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引起了更加严重的溃疡与出血,无奈之下才住进了和平县医院,做手术后的第三天,父亲就要求出院了,病情根本没有控制好,没有痊愈便步行几十里,回家后就感染发炎了。为了省点钱,父亲置自己的健康不顾。往后的几个月,家里特别困难,父亲连口白米饭都吃不上,更无法补充营养了,父亲被病折磨的骨瘦如柴,一米七几的个子,只有几十斤的体重了。每天看着母亲帮父亲清洗伤口时疼痛的一身大汗,幼小的我哇哇大哭,爸爸总说:我的儿,爸爸没事,爸爸没事,别哭别哭。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父亲病的缘故,家里一下子没有了生活来源,家里的那点粮食,维持不了我们的生活,母亲靠卖蔬菜来维持家里日常开支,哪来钱给父亲治病。两个姐姐在我未出生前己经出嫁,我的几个哥哥正是上学的时候,大哥正在读师范,这时,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二哥三哥也只好辍学外出务工,就连刚刚上学的四哥与幼小的我都帮着母亲干些农活了。记得那年冬天,天气好冷还下着雨,母亲没法出去干活了,就扶着父亲坐在厨房里,点着柴火给父亲取暖,年仅四岁的我拿个小凳,爬上灶台,把锅里的猪食捞起放到盘里,然后下来,用那小手,一瓢一瓢把水倒进锅里,再爬上灶台,把锅洗刷干净。我的母亲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倒是父亲,笑得见牙不见眼说:我的儿啊,以后就要帮妈妈了啊,我懵懵懂懂,满口答应说好啊高兴得一头钻进爸爸的怀里。幼小的我那知道,我父亲已病入膏肓,父亲自己预感,他将不久于人世。WWW.qG13.CoM

次年的夏天,我四十多岁的父亲,在我未满五岁时离世了。记得那天早上,阳光刚刚照进我家的小屋,父亲就要下床,他要睡在地上,母亲意识到父亲快不行了,赶忙召集家里所有人,吩咐我去叫我二姐过来,二姐家离我们很近。我与二姐,二姐夫赶到家时,一家人己围在父亲身边,就差我外出务工的二哥没有回来了。父亲眼角泛着眼花,用颤抖的双手拉着我大哥的手,发出微弱的声音做最后的叮嘱鹏儿,以后你就要帮妈妈带好弟弟妹妹了,要听妈妈的话,要支撑好这个家,不要让外人小看,要让弟弟妹妹读书,要把奶奶的骨头捡起来,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好,然后颤抖着手拉着我们兄妹每一个人,交待我们要听妈妈的话,不要淘气,别让妈妈操心,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我们个个早己成泪人,最后父亲还是想见二哥最后一面,等啊等,二哥还是没能及时赶到,父亲实在支撑不了,用似乎听不到的声音我等不了二儿了,我走了,父亲就这样离去了。

父亲个性温和,从不打骂孩子,连大声训斥都没有过,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父亲发脾气。别人家是严父慈母,我们家是严母慈父。父亲难得与孩子们在一起,逢年过节在一起,总是用慈爱温暖的目光,温润的笑容,敦敦教诲,细心叮嘱我们要乖乖听话,踏实做事,诚实做人。其实,我们兄弟姐妹个个都乖巧懂事,是父母的言传身教,待人处世直接影响了我们。父亲不但为我们一家操劳,还照顾着两个失去父母的堂叔,我们有一份吃的,都分给他们一份,给我们一件衣服就少不了两个堂叔一件,逢年过节都叫他们聚在一起,直到帮助他们成家。父亲就像一把太阳伞,为我们遮风挡雨,也把温暖带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对别人慷慨大方,自己却省吃俭用。最后耗尽了自己。

父亲一生留下只有一张相片,那是在我出生的三年前照的。母亲怀抱着二岁的四哥,父亲挨着母亲,旁边站着我的两个姐姐,后排站是的大哥,二哥、三哥,还有我两个堂叔,这张相片算是父亲留下唯一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了。幼年的我就看着父亲的相片长大,想父亲时就到我大哥房间的相框里看看我苦命的父亲,看看这张永远慈祥温存微笑而又清瘦的脸。一直到我出来工作,还改不了这个习惯,没事就会对着父亲相片说说话:父亲,您最牵挂的慢女没有辜负您的期望,努力学习,好好读书,现在己经工作了,我几个哥哥都出来工作,成家立业,事业有成了,日子好了,可以好好孝敬母亲了,父亲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直到有一天我回家拿相片准备给父亲画张相时,发现相片不在了,问我妈妈,那张全家福呢,妈妈说给堂叔拿去了。我找堂叔,堂叔说不见了,不知丢哪去了。话音未落,我眼红了,泪水像雨水一样飘!这可是我们全家唯一的念想啊!

去年中秋回家扫墓,一家老少拜祭我的父亲,我与大哥给父亲敬酒,哥哥深情的对父亲说:爸爸,喝点酒吧,活着的时候你不喝酒,现在学着喝点吧,活着的时候,生活太苦了,现在该享享福啦,孩子们都来看你了。二姐夫说:是啊,父亲以前很艰苦,靠一杆扁担,两只箩筐,一双脚,一双肩膀,两只手,每天两头黑,走来走去,没有吃过一餐饱饭,走几十里路,连水都没得喝一口,千辛万苦把你们养大的啊说完一家人的眼眶都饱含着泪水。顿觉父亲清瘦而又慈祥的容颜回显在面前,两眼眸若清泉盛满柔情的看着我们似的,顿时我泪如泉涌,悲伤不己。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怎不痛彻心扉啊!

时至今日,我还在想,小小的痔疮夺走了我父亲的性命,这是为什么啊?想起我都黯然神伤。我想父亲不是因病致死的,是为了养育我们这几个孩子累死的。父亲,想想您的一生何止是辛酸苦涩?当我们长大了,有能力回报你的时候,你却走了。我亲爱的父亲,生活的苦涩你尝尽了,生活的甘甜你一点都没尝过,叫孩儿怎么能不思念,不心痛,不愧疚啊!父亲啊父亲,你能听见孩儿的呼唤吗?今生己无法回报你养育之恩,如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女儿,再续父女情缘,回报你的养育之恩!

相关知识

为父


当为人父成为一种常态,心就多了太多的东西。

清明回家祭祖,一步一蜗牛,506公里整整挪了我20个小时,漆黑的夜,凌晨的模糊,唯有小儿的呢喃,支撑、坚持,一个人的方向盘,越近家门,握得越稳。

车停的一霎,门边小儿忐忑的眼光,无声的你,在张开臂的一瞬。心,仿佛中稀巴烂。

七年前,我在医院里翘首盼望一天一夜,终于抱起了大小子,那个时候,做父亲的忐忑和惶恐,远比兴奋多得多。长大,家的责任,一天一夜之间轰然来到,我似乎真的没有准备好,抱于手里的厚重,在心头渐压。

于啼哭与骤笑中,各种沉淀,各种浮躁,每一条似乎都只为一个珍贵的理由。第一次,对于物质,远比理想与爱好大得多。幸好,你是个懂事的小孩子,讨厌牛奶,也很健康。

我一直觉得大小子是个天赐的礼物,我不知道有没有神灵,但我真心感谢神灵的保佑,当然,也包括二小子的来临。

还记得二小子出现的那天,我们慌乱而高兴。

其实我们的心里或多或少想要一个女儿。所以,小家伙的出现,我们心头的满满都是女儿的念头,我的想法是总不能只让一个女人照管我一生,而老婆的想法是总不能让她太亏一生。

直到小家伙出世,我们所以的幻想才一一破碎。看着白色床单上的小家伙,我忍不住地说这小家伙真丑啊!老婆瞪了我一眼,然后我们相视而笑。

小家伙继承了大哥优良的习性,对于广告词里各种优良基因的食物都不感兴趣,唯一让人诧异的是小家伙比大小子活跃多了,六七个月就能把电饭煲从屋子东面搬到西面,而且对出门乐此不疲。我总觉得这家伙是来糟蹋我的,但我确心甘情愿受虐着,俨然,变成一种中毒的迷糊。

大儿子上学了,乖巧而又文静。有时候,我会想,大小子是不是灵魂长错身体,往往说起这事,老妇总会说,还不是怪你长了个女人的身体。我很冤枉,精神和身体成正比么?

小儿子学话了,一句机械的爸爸,吃夜(吃晚饭)。泪不觉涌进眼眶,轻轻地将他抱起,埋进怀里。

再次离家的时候,老婆抱着大小子不停重复以前电话里常说的话。要照管好弟弟;不要轻易掉下你们的眼泪,因为会让爸爸妈妈掉下一家人的眼泪;不要吝惜你的努力,因为那是爸爸妈妈唯一能炫耀的东西。

大儿子竭嘶底里大哭,小儿子不舍的偎依。在不舍中唯有舍弃,难过,只能在往后的日子的看着手机屏寄哀思。

看看微信里收藏那句爸爸,再不陪我就长大了。心思念而又内疚。我常常在想,为何当年的娃娃脸,变成了一层老皮,为何当年的小蛮腰,变成了装了水的气球。我仍在这个第三方的城市坚持。我有答案却又内疚着这样的答案。

忆父


又谈起父亲,思绪便一下子紧紧被所有父亲的记忆包裹,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论你身处何地何境,不论你留恋还是挣脱,它依然如旧地流逝。

当我们谈论如何为父亲操办三年祭奠的时候,父亲若隐若现的就像在我们身边,他虽然不是一个过于形式的人,他却很在乎这些形式,可能与他的修性有关,他生前酷爱易经,安宅定墓。在他即将离开的那些日子,他亲自参验自己的棺木,考察坟地,交代操办后事,尽管不愿也不忍离开,但还是无力地比划着一切,承受着一切。

他离开后我们才发现,好像一切都是他计划安排的。每每想起最终离别的那些日子,想起父亲如何慌恐自己的病情,如何绝望治疗的效果,如何割舍这段人生情的无奈,尽管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我还是能从他日渐蹒跚的步履中,从他慢慢不听指挥的手指中,从他越发模糊的视力深深感受到。失落、无助、挣扎、无奈、坦然,就像一幅速成的漫画,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

父亲的坚强让我们震憾,深深荡涤着我不坚定的人生观,就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舍生的涵义,那曾被我嘻笑过父亲的固执也重新归位了,留给了我许多面对失败坚持的理由,人生也许就该是这样,这样也最好不过,最终明白了还是一种进步。那些过往岁月中种种对父亲的怨转瞬即逝,那些耿耿于怀的执念也伴随着捋过的黄土沉沉落地。每每听到亲爱我,孝何难。亲憎我,孝方贤。便潸然泪下,那些曾经幼稚的倔强是多么让父亲伤心啊!原来再孝顺的儿女也难报父母养育之恩。

父亲意气奋发的神情,伏案撰写的专注,步履蹒跚的样子,傲慢无礼的沉醉,那些清晰转瞬又模糊的记忆,定格在我即将逐渐老去的岁月里,有时我是如此的怀念,怀念那些个不再出现在你生活里的亲人,追忆那些不再重复的画面,感觉到生活对你的残忍,让你痛不言表。人总是感觉人生路很长很长,而回头才发现其实很短,短的你几乎没有时间徘徊和犹豫,甚至于来不及思考。成长的经历总会有痛的教训,我终将在痛中逐渐成长,慢慢老去,归去尘土!

文:谢明远

惗父


父亲去了天国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岁月的印记却是历历在目,让我感到父亲还尚在人间,慈目相伴!

回忆往昔,喟叹人世须臾难安,父亲本是花甲刚过却是尽显苍桑,积劳成疾的躯体再也难以抵御世俗的磨砺,尽管也想老骥伏枥,却也是无奈挥手,终于把笃定的目光让给了我,那时起我感到父亲的期许或不如愿,扛下了一身的遗憾,来不及告慰子女就仙归故里。多少次我泪湿枕巾,守住黑夜中的迷茫,却不知行走的方向!

70年代初,土改现状还在延续,奶奶家靠自己攒下的殷实扣上地主帽子的后遗症还在凸现。按现在道理来说应该是先福起来的一部分人,由于体制的局限,总是把这部分人列为了众矢之的,就像贴了标签一样时刻接受众人异样目光的洗礼,到哪里都会给了你一个界定。儿女们也像戴上迥殊的桎梏,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成为别人眼中的另类,同伴中的笑柄,掸不下一身灰的童年,演绎着未来,留下成长的坎坷。

父亲就更加没有道理的去说地,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用一种超越内心的执着扛起天大的责任,总是在那种无奈却不得不从的事实中煎熬,欲哭无泪的残酷,侵蚀着父亲的岁月。在那私欲横流、权力泛滥的现实里,生产大队总是有事没事的开着万人大会,宣泄着不实。父亲就会作为榜样的力量,卑躬屈膝的亮像在众人的面前,折磨着父亲的意志,践踏着父亲的尊严。但是父亲好像并不在乎,处之泰然,其实我深知父亲的无可奈何,孤立无助,但是尽然如此也磨灭不了父亲内心的不屈,摧不毁父亲一身的铮铮铁骨。父亲知道有些人早就积聚了一身的垃圾,只是在美其名曰借道德名义绑架了前卫,化归于制度,去瓜分莫须有的富足而产生的妒忌,从而找到一个突破口一样,倾泻而出。父亲就像代人受过一样刚刚到了这个年纪,虽跪着,但不乞求。仍然对生活是充满希望,坚定信心,相信闯过风雨就是彩虹。回家的身影还是那样的伟岸,值得家人依靠,停泊、避风的港湾。

很多次我想把父亲上台时的情景回忆在笔下,可是总是欲言又止,就像一个隐隐作痛的一个小结节,好想去捅破敞开一切,寄托对父亲的敬仰,释怀心中的不解,藉慰一下一生都不踏实的灵魂。却又想不去理解结节,触及痛点,抱着幻想延续残缺的梦,遗憾一生。终于有一天,也是知天命年纪的我,就像得了更年期综合症样躁动不安。终于,站在窗前看出来了雨,潮湿了风,再也不能淡定。

70年代初期的一个冬天,我那时应该还是读小学,那天上课的铃声特别的急,走进教室的我,脚步却特别的重,教室外人却是特别的多,父亲也其中。当人都集中到村部礼堂时,按班主任的要求我也到了礼堂,找到父亲,依偎的他的大腿下,父亲抚摸着我的头轻轻摇了两下,拍拍我的肩,我却感受到了坚韧和力量。我仰望着父亲,给予了一脸的懵懂,抱着父亲大腿的手更紧了,有种不安和紧张油然而生。现在才明白那是来自叫父子的灵犀。挤满人的礼堂,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有人挤人的趔趄,沉重了悲怆的呼吸音,撞击着台下每个人的心灵,却是装着漠视的眼神。突然那说不出来自哪里的泪水浊韵着我的眼睛,似乎把世界看得更加清晰,旁人的嘴脸更加轮廓。我抱着父亲大腿手更加用力了,父亲微笑着用那宽厚的大手抚摸我的脸颊,轻拍几下。毅然的走上来主席台,当父亲跪下的那刻,我心彻底的被现实撕裂,站在原地的我两腿发抖,摇摇欲坠,揪心的泪水早已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淹没了我的脸颊,我再不敢抬头望上主席台上的父亲。突然我恨时间的漫长,阳光的苍白,甚至周围的一切。那任由冷冽的狂风碾碎着我的内心,逼迫着伤害。触及不到父亲的手臂而奋力的呐喊,加快着我的呼吸,没有了方向,我即将倒下。不知什么时候父亲那有力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一下子就把我拉回了现实,顺势把我抱起,迎着众人的目光,铿锵有力的走出了礼堂,再也没有回头,礼堂里回荡起了嘈杂,感染着浑浊。

也许绝处逢生,就会否极泰来。经历过风雨浸礼的人生会活得更加倔犟。时代的进步也许就是人性的升华,摒弃陋习,修正不实才是正道。70年代末期,中国大地落实了地主摘帽政策,扫清阶级斗争对内部改革的障碍,建设经济,不久就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父亲招呼家人八口围坐一堂,露出从没有过的微笑,郑重其事的从口袋掏出一张通知书,意思就是按照政策规定,经当地政府研究决定对我们家摘掉地主帽子。奶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终于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此时的父亲哽咽了:没事!我知道父亲的辛酸,这个久违的日子此时来之不易啊,就像决地反击后,赢得胜利,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跳动的是一颗感怀的心。父亲把我们的手拉的紧紧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其实风暴过后就是平淡,作为儿女,没有欢呼雀跃,更多的是随着父亲的情感而跌宕起伏,终究父亲的认知才是家的一切。此时默默地看着父亲,眼泪就像连了一根线,但是没有了辛酸和无奈,甚至是全身心的释怀和幸福的电流。当朝阳再一次照在大地,父亲是挺直了腰杆,沐浴着改革的春风,在我们村第一个搭上了开放的列车,遨游在关不住的春色里,拥抱着另外的一片天,当第一幢红砖房矗立在我们村里的时候,周围再也不见鄙夷的眼光,更多的是赞许,阳光普照的大地,鲜花开得更艳,父亲阔步走得更加坚定。

思绪翻飞,父日常,九泉下的父亲,一路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