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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记忆

发表时间:2020-06-02

【www.qg13.com - 鱼和水的记忆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家的记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有关家的记忆是美好的。那时,我的新家如龙头般伸在村西头,格外的醒目。这一排有五家,我家最西,紧挨我家的也是刚下地基正要盖房,听说完工后一年半载还不会住人。再往东是几个不知何年何月埋起的坟,坟东边有三户人家,中间一户没人居住。再往东就是我们的村办小学。

中间有坟,我们夜里倒不怕的,因为父亲说的一句:能与坟为邻,不与坟对门。竟安了我母子三人的心,只是我们新家,院墙还没完全垒起,夜里极不安全,从我家往西是一个荒坡,坡脚下是溪水由高往低流得最急的地方。我家房后是田地,寒春穷冬之际,便会荒凉的可怕。春末夏秋之间,长的倒是绿油油的庄稼。可到了晚上,在这样的处境里,特别是父亲不在家时,我们便会胆怯。静静的夜里,会有各种奇怪的声音响在耳边,那声音只会让人心慌心抖,不会让人心顺心平。每当这时,母亲便会坐在我奶奶给她留下的旧纺车前开始纺线。纺线前母亲总会先紧紧地cha好门,检查再三后,才用根粗棍子顶上。昏黄的煤油灯下,我们母子三人总是高兴地围在一块,哥哥在用功读书,母亲的纺车声便会嗯嗯地响起,我只是用手托着下巴,支在腿上,看着母亲一手摇着纺车,另一只手一上一下纺出细细的线,又很快地缠在飞速旋转的锭子上。母亲的纺车声真好听,那是我内心世界里最美妙的夜曲。不记得有多少个夜里,不管外面天黑风大,家里只要燃着的一个小小的煤油灯,灯旁有母亲纺线或做针线活的影子,我们兄弟便会安然地睡在温暖的灯光里,睡在映着母亲的灯影里。

母亲啊!你永远是我家园的守护,你永远是我回忆的一种重要的家的味道。可是那尘封已久的美好与温馨、贫困与幸福的画面,如今只能出现我的心里,我的梦里。

现在我们兄弟皆成家立业了,可是母亲你却归去了,想你看你时只能隔着那一方坟墓上的碧草青青。母亲啊,你让家的味道不知失去了多少分量!

生活中更多的时间叫平凡,它寂寞无声,由着真实的分秒推着走向前方。热闹与幸福它只是我们生命的长河中激起的美丽的朵朵浪花。

新家的温暖需要辛勤的汗水去经营,新家的丰满需要时间的脚步去衡量。两年后,我们新家的蓝砖院墙一垒,双扇木门一安,家便更像个家了。 在新家院里,爹在空闲地方开辟了块菜园,垒出了个好看鸡窝。爹还在院里圈了个地方,养起了雪白的家兔。大门口处还拴了只看门的大黑狗,这样以后,我们家的味道便浓起来了。

上学了,我家的大黑狗会按时接送我。回到家,我会看见我家的鸡兔相搅,我会听到我家圈里大小猪的叫唤,我会闻见我家菜园里的花果飘香,我会和哥在我家的水泥板上学习打闹。妈会在屋里悠闲地做着针钱活,爹会在院里自在地擦着自行车。这就是我小学时光里印在我心里的农家小院,那好看的夕阳啊!亲切地吻着我的家园。

是啊!我的家园,远离了我的家园。那时我从没想过外面的世界,只觉在这里有我爹、有我妈、有我哥,家便是我的天地,家便是我的舒展。有时我会望着满天星闪出神,有时我会望着西山云移暇想,但是我的心啊!还没有飞得那么高!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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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家


今天休息了,回到父母身边,看望一下月余没有见到的父母。和母亲聊了一大会天,母亲要出门。我一个人坐在家里,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再熟悉不过的钥匙。那是奶奶家的钥匙,顿时非常想去看看奶奶的家,虽然奶奶早已不在家。伸手拿了钥匙,出了门。

奶奶的家距离不远,但也要穿过十几家左邻右舍,乡村风情所致,一路地寒暄,不觉已快到了门口。奶奶家是几十年的老宅子,周围现在居住的也大都是老人。这也是目前大多乡村的写照。青年们都情愿或者不情愿的去了城市,留下得只有一脸憔悴的老人和满面祈盼的孩子。

奶奶家门前十几米的小巷子,记得夏天时,两旁长满了青草和牵牛花。现在青草已是枯草,不过已被剪割并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曾几何时,我无数次地穿过这条既陌生而又在熟悉不过的小巷。

姑姑,我要你抱,地上有泥

我清楚的记得孩提时在小巷里对姑姑矫情地撒娇。现在姑姑已是满头白发了,我也不会在意地上的泥水。

打开锈渍斑斑的院门,先跳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座大石槽,记得奶奶对我说,它比父亲的年龄还要大很多。收藏家可能觉得它是古董了。我看到里面半槽水,水面几朵睡莲在嬉戏,叶片下几条小鱼在捉着迷藏。忽然间,它却是干涸而寂寞,已经擦不掉的青苔诠释了它的见证和沧桑,没有了水,没有了睡莲,更没有了那几条鱼儿。

水槽边是一株梧桐,现在已经从碗口长成了怀抱粗细。那一天,无事调皮,不听奶奶的叮嘱,从树上掉下,不过是两只手臂抱着树干滑跌了下来,两只手臂内侧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奶奶每天用盐水给我擦拭,我疼得哇哇直叫!直到长出新的稚嫩的皮肤。

再往里是一口所有缺水的乡村都会有的井,不是那种可以用水桶往上提水的井,而是有一个长手柄,可以轧水的井。每次看到奶奶的水缸水变少了,我都会去嘎吱嘎吱的轧水,每次都要装满一大桶水。硬着头皮,使出浑身力气把一桶水拎到水缸边。虽然很吃力,但仍然逞能对奶奶说奶奶,我能提得动。

院子里的物事,已经所剩无几。比原来多了很多树,核桃树、香椿树、皂角树等等,使原来我觉得很宽阔的院子变得拥挤了许多。东屋是父母住的老屋,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堆青石。纯石头结构的原因,奶奶走后,它好像也经受不起岁月的洗礼,倒下了,休息了。

主屋也是石头累起来的房子,当年,在村里算得上好房子,石头总比泥土要高档结实许多,现在还是完好无损,只有屋顶的茅草已经非常的虚弱了,经不起风雨地撕扯。希望不要有狂风暴雨吧!

想打开门,却发现门锁怎么也打不开。是因为长久不开还是门锁坏了?我想肯定是后者。这把锁在我初懂世事时,就一直挂在这扇大门上。

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很静。坐到暗灰色的石墨盘上,想到了许多,多的再多文字都写不完,可此刻,这么拼命的才挤出这几个字!

奶奶已经离开这个老宅十多年,可我在院子里分明的看到,宽阔院子里的泥土地上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铺着整齐放好等着缝合的被子。奶奶正坐在旁边穿着针线

站起身,环顾四周,忽然想起父亲对我说到你奶奶家,要点把火我明白父亲的意思,那是很多乡村老一辈的冥冥情怀。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怕打扰了奶奶,打扰了奶奶这静谧的家。

水井还在,大石槽还在,梧桐树还在,奶奶的家还在。

奶奶也还在!

奶奶,我下次再来

家的况味


家的况味,于我,最多的是离别。

从高中在外上学直到现在,家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记不清,多少次梦里还在家中有说有笑,醒来发现窗外月光皎皎,自己却躺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禁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睡不着,想很多,一夜一夜地失眠。

高中离家不是很远,周末偶尔回家。大学了,从江南来到北方,只有假期才回家一次,且不是每次都回。曾经后悔过,为什么当初就狠下心来这么远。

于是,电话就成了连接我和家人的桥梁。节日里,给家人送去一句祝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很多时候,自己身体不舒服,特别是感冒了,连电话也不敢往家里打,生怕敏感的爸妈听出什么。于是,我只能思念。我不喜欢热闹,一个人的时候我又经常莫名地为此感伤,于是我只能拿热闹来将这一切冲淡,很矛盾。

想起家,那是一条长长的离别路。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每过完半学期,我就开始拿起笔每天在日历上涂抹,数日子。盼望着,盼望着假期,回家。

终于,放假了,背起行囊,攒着小小的车票奔向火车站。接近四十小时的旅程,很多人都在抱怨这简直就是折磨,而我却很享受,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就快到家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一眨眼,还没有多歇息一阵。一晃,又开学了。又得开始收拾行囊,想到又要离开家,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得家人眼花。此时千言万语都是那么的多余与无力。我试图把家里的一砖一瓦刻在心底,只等那神圣的一刻到来。

吃完母亲做的早饭,从不生硬地道一声爸妈,我走了,独自踏上前程。我一直拒绝家人的相送,因为我怕自己经受不住离别的感伤。起初父亲是不依的,可是我一再坚持,曾经还因此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后来母亲说,就让他自己去吧。于是父亲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其实我懂,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与其伤感,还不如不送。于是,后来没有人要送我出门了。只是很多次,父亲在电话那头说,你走以后,你妈泪流满面.听到这里,我就哽咽了,说不下去了。母亲接到电话,说的却又是另一个版本,你走以后,你爸哭了。我告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由着他吧!说来说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哭了。每次,通话快结束了,爸妈都会问我身体是否安好,要我照顾好自己,没钱往家里打电话之类的。听多了,厌了,觉得他们唠叨了,很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

今年回家,帮母亲洗头,突然发现许多的白发。和父亲出门,发现他的步子慢了,脊背有些弯了。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身边都是陌生的面孔。有说有笑,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起家里的点点滴滴,几多欢笑,几多辛酸。这一去,何时才能回家?

记得那次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们就放心吧,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说的很潇洒,走得义无反顾。如今想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我在鞭策自己的同时,无形中又在他们肩上徒增了多少阵痛的负担。

漫漫离家路,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总之,家越来越远了。也许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吧,离乡就是为孩子创造另一个故乡,对于漂泊者来说,上一站就是故乡。

于我,家的况味,就在这离别的路上。

家的思念


家,多么亲切温馨的字眼!小时候,有父母常伴左右,很难有想家的经历。而如今我已经长大,为了心中的梦远离家乡,告别了乡村故土,别离了曾经给过我们无数温馨与欢乐的家,告别了双亲,别离了儿时的玩伴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新环境,有时会觉得茫然无措,这时对家的思念才倍感深切!

家的思念,是那萦绕不散的缕缕炊烟,它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梦幻。家的思念,是那一眼眼土的,砖的窑洞,那余温犹存的土炕曾多少次把我们带入梦乡。家的思念,是那家门前一方方低矮的山丘,也是那起伏连绵的座座青山,这可是我儿时的乐园啊!

家的思念,是家乡的那片蓝天和朵朵白云,你们永远是游子心中最美的画面。家的思念,是那一棵棵杏树,曾给我多少次春花的烂漫,秋实的甘甜。家的思念,是那一弯小溪,总是那么清冽,如我念你的心一样纯洁。

家的思念,是那曲折的羊肠小道,那是我回家的路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家的思念,是母亲温情的双眼,眼里满是牵挂,满是期盼。家的思念,是父亲慈祥的脸,宽阔的肩,脸上布满的是岁月的刀痕,肩挑的是生活的担。家的思念,是母亲的声声呼唤,是父亲那盼儿时的一壶老酒,一袋闷烟

家的思念太多太多,又太远太远!!每次想家的时候,就想着自己能化身为大鹏,拥有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力量,穿过层云,越过高山,回到家的身边。 看一眼熟悉的窑洞,坐一会儿温热的土炕,拥抱双亲,会会儿时的玩伴,看一眼那水,那山

家的思念,缠绵不断,似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家的遐思


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悟,每一刻都拥有别样的心情.

世上万物,都有家。

即使是漂浮的云也有家,即使是流动的水也有家。

人与家的关系,就像鸟之于山林,泉之于幽谷,船之于港湾。家是生命的摇篮。

悠悠岁月,生活多舛。人生是一只漂泊的舢板;家是避风的港湾。

在辛勤的艰难跋涉之后,家是休养安歇的暖巢。

这里有父母的深情关爱;有夫妻间的甜蜜温馨;有孩子的天真童趣;有享不尽的天伦之乐。

在家里,温情就像一壶美酒,好香好醇。

不管是城市乡村,还是华屋陋室;家永远使你牵肠挂肚,永远使你梦萦魂绕。

家是情感的特区,家是思念的表白。

这里是生命的演绎,也是真情的放飞。

家是穿透人生的一缕情丝,常被泪水淹没。

家是浓浓的爱心与纯纯的血缘为经纬,编织支撑一方的天地。

家是一只精致的纸船,放在梦中的漂泊。

当你孤身一人客居他乡,无论有何等的荣华富贵,还是何等的高官厚禄;在情感上萦绕不止的总是家的身影。

当生活的凄风若雨将你折磨得伤痕累累的时候,抚平你的创伤,给你精神上的慰藉;支撑你心灵的便是家带来的那份情。

想起家,你就会马上精神抖擞。

在家里,烦恼是一种爱,忧伤是一种情。

家是回音壁,可以所见社会发展的潮响;

家是镜子,可以照见国家兴衰的影子;

家是加油站,可以送你远方,攀登事业的高峰;

家也可能是私欲的深壑,让你迷失,坠入罪恶的地狱。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家应该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温暖,越来越幸福。

别让世俗污染了你的家;别让烦恼窒息了你的家;更别让琐碎的家务拖坏了你的家。

让你的家多一份富有,多一份洁净,多一份和谐,多一份温馨!

家的感觉


晨里最新的滢露,纯得销魂,娇得欲滴,心里还匿着一个永远的秘密。

屋顶和麻雀同时张望,同时在打探远方的消息,田野缓展着心情,山站起身子。在一瓣叫不出名字的托着小巧摇篮一样的蓓蕾里,蓄意着情丝绵绵,一脉浓郁的暖流,蚂蚁在里面偷睡。隔着篱笆开放着牵牛花的美梦,她无数次尝试把翘望的目光投得更远一些。生命正在酝酿。

屋檐下勾挂着竹子编织的斗蓬和完全脱水的蔬菜;挂着爷爷的带光滑把柄的镰刀、奶奶的粗抹布和搓衣板擦出的那首古老而陈旧的歌谣;挂着我儿时无邪的天真和梦想。

锅台上的热气掺和着烟灰在本来已经窄小的厨房里乱窜,房脊上熏出了黑毛虫,呛得日子涩涩的。依稀可以看见母亲稍显佝偻的身影忙来忙去,听见她间或轻微的咳嗽声,那咳嗽后来成了母亲特有的生活习惯,也象我胸前的一块胎记一般熟悉。平日里但凡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母亲来了,这就是母爱的味道。

家鸡在篱笆四周刨出了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孵着贫穷的日子。奶奶非常专职的照看着她的这群宝贝。她一天一天把鸡窝的蛋攒起来,有一天竟然换回来一头小猪崽子。高兴妈妈逢人就夸,晚饭时还给奶奶偷偷卧了两个鸡蛋,奶奶又偷偷的把鸡蛋卧到了我和妹妹的碗里。

油灯下,戴着老花镜的奶奶打着鞋底,用针线编织着密密麻麻的爱。

禾坪的一头沉睡着打我出生起就嵌在地里的石磙,它也见证着它身边的一棵桃树从小到大到枝叶繁茂结出拳头大的果子。另一头则是码得比屋顶还要高的稻草垛,父亲总是在农闲后算计着把自家田里的稻草挑回家。

每每我站在村口望着远处的田埂,就只看到一堆模糊的稻草由远至近的移动而来,我知道父亲的身影藏在中间。我知道父亲挑回来的是全家人微微的希望。父亲常说,直起腰,就扛过去了,他也是这么做的。

父亲粗糙得像块风雨中伫立的石头,他给我的爱也是粗糙的,可是那么坚强、朴素和实实在在。我时刻感觉到自己是躺在大地上而不是悬在半空。父亲,你仍然用沉默的行动来表达你不苟言笑的爱么?

生活还在漫长而痛苦的抽搐。

我想起被淡淡雾气湮没的腐朽的木溪桥,正在岁月不停的肆虐下吱呀的呻吟。爷爷经常用长长的竹杆撑起一个木筏穿桥而过。隔三岔五的总是能够网几条鱼回来给我和妹妹两只猫咪解馋。

有时候我还能从他那粗布的腰带中翻出山枣、鸟蛋等让我兴奋不已的食物,当我满嘴亲昵的一个劲的叫着爷爷时,爷爷高兴得可以把我举过头顶,此刻他佝偻的身子仿佛高大起来,我也仿佛触摸到了天上的太阳。

爷爷临走的时候,除了父亲蹲在门口拼命的抽烟,一家人都围着坑头默默地哭泣。爷爷最后留下的一席话到现在我可以总结和理解为:我迟早化为灰尘,回到土地的怀抱。

狗眼、烟斗、老黄牛,都会使我想起爷爷。当土路把我带到荒凉的坟墓,我没能忏悔,是没有忏悔的机会了。

从大陆深处回来的风,带着腥咸的体味和远古的消息,在戈壁滩上聚扎,再也不肯离去。

多少年呼啸而过。

当我再次趁夜回到故里,浅月是道紧锁的凝眉,父亲拱成桥,母亲如礅。

我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公平的,她像母亲的乳汁一样给我阳光,他像父亲的斥责一样给我风雨,我幻化成四季的颜色,但我仍是种地的,我的命运打着老百姓的补丁,我的小毛驴拉着爱情的磨,千万别碰我的庄稼,偷走我太阳的烧饼,那是我的命根子。

也许,这就是人生。

家的困惑


因为太多的事情需要紧急处理,也还有自己先前的承约,只好先赴鄂州,然后又忙着去黄州办完这两地的事情后,于当天便回到了阔别久日的故乡。

说起鄂州,最先是黄冈地区行署管辖的一个县,叫鄂城县。行署的头儿跟眼下其他单位的头儿一样,从没想过百姓的生活如何,最喜欢不停地折腾,他要摘掉行署这顶作为派出机构,令人生厌的完全没有实权的帽子,而是总想着给自己捞点向上爬升的政治资本,于是铆着劲儿不停地向上请求、哀求,要将横跨长江两地的原本是黄冈管辖的鄂城与黄州来上个嫁接,上级也是不明左里,只好糊涂地同意。1983年将小鄂城、大黄冈来了个不伦不类的合并,生生的弄出个新的省辖鄂州市来。可是,这两个地儿根本尿不到一起,矛盾愈演愈烈,冲突变本加厉,领导算是没咒儿念了。只好于1987年又将其一拆为二,地改市构想算是彻底失败。鄂城县那些当官的因继承了鄂州市的衣钵,已高升一级的就高不就低,就再也回不去了,政治待遇有了,工资也跟着涨了不少,因而便拣了个大便宜。鄂州市的架构归到那边去了,黄冈这边呢?于是便应运而生了一个可以对下克扣省拨各县市的资金、援款,还可以任意摊派的具有强制职能的一级政权黄冈市的地级市!

可是后来,这两个地级市的差别,发展速度越拉越大了。鄂州市尽管占尽了招商引资的区位优势,发展速度自然要大大超过一般县市,但充其量就是一个人口才几十万的县属幅员,并没有因为县升市而能与黄冈互为伯仲。而黄冈呢?它凭藉着鄂州所没有的先天优势,一可以上扣下摊,二同样具有招商优势,三拥有除了鄂城以外的所有原属九个县市加一个县级农场几百万人口的供养,自然在突飞猛进中快速扩张!仅以有可能以偏概全的汽车站为例,且不说黄冈市已建有两座新型车站,就连英山这样经济实力、区位优势远不如鄂州的小县、穷县,也已建起了规模不小的新型车站;而鄂州市呢?不可思议的竟然还是五十年前建的依然在风雨中飘摇的老站。

虽然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占优,更不敢与处在领袖地位的黄冈相比,但我这次回到家乡与前次相比的印象,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坑坑洼洼的路面已翻修一新,清亮一色的柏油路水平如镜,随之而来的便是臭泥污水不见了,到处横飞的纸屑没有了,车辆乱停乱放绝迹了,占街贾售的摊贩缩回去了,公交站台井然有序。社会秩序呢?不见了打架斗殴,没有了争吵喧嚣,与之相应的则是斌斌有礼,和颜悦色,真的有如天冠地屦、霄壤之别。脏、乱、差,已经被英山人民彻底地扫进了历史胡同,再也难觅昔日的旧迹了。

这也让我由此对三地的浮光掠影中,深为家乡取得的巨大变化而自豪。如果这一不俗绩效让你深感惊讶的话,那还有让你更为兴奋的奇迹呈现呢。如今,她早已光艳照人地亮相于温泉这座既老又新的城镇上!

我所要说的是些什么呢?那就是热闹、喧嚣多时的步行街,盼望已久的商贸新城总算在元旦的这一天隆重开街营业了。据说,开街时的那个热闹劲儿甭提有多热烈。返回的当天,我也是为了尽快满足感官刺激,还没有放下随身所带之物,便将这条上下两层,还拐了一个大弯的偌大的步行街来了个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又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的逐一欣赏个遍。数千间大到几百平米、小到只有一间的商铺、门店已被抢占一空。

令人咋舌的装修风格也让你称奇不已,那感觉还真的有点儿刘姥姥走进大观园,可谓千回异转,五彩纷呈。有中式的,古典的,现代的,欧式的,简约的,乡村的,自然的,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可谓典雅精致,赏欣悦目。凡是能卖的商品,不论高中低档次;凡是能提供的各种服务,也不论是餐饮、旅馆,还是洗浴、桑拿、按摩、理发,凡此种种,你都可以在这里随心所欲地能买到。总之一句话,各种店面一应俱全,无一缺憾。更令人称奇、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店员,差不多又都是些训练有素、服务水准高、穿着靓丽的清一色的魔登女郎,显得格外的亮丽与抢眼。山城的美还真的不比大城市差哪儿,或者是缺什么,我倒是由衷地觉得尽管它袖珍,还是要远胜许多。

还有更多的让你称奇的新鲜事呢!吵闹多日的香港中皖国际投资集团等投资4亿元占地4.143公顷的中皖五星级国际英山温泉大酒店那幢30余层楼的圆形大楼,已巍然屹立在东河西畔。造型新颖别具一格的新三甲医院,也已经鸣锣收盘了。那条崭新的超级迎宾大道已接近尾声,还有一条环城公路也将要合龙,而其中最令人心动的则是穿过鸡鸣尖的那个工程浩大的隧道,听说已列入了新一年的首开工程

家乡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令多少游子心驰神往,甚至热血沸腾!有谁不愿意亲眼看一看呢?不用说,这也已是我曾经多日的愿望!还有,我已承诺的此番要去看一看那个曾遭到统战部、县政府办宗教科极力围剿,在本人的强力措施下才得以县政府名义颁文唯一对外开放,最后又由于机构改革重归统战部管理,并且还将其作为唯一重点的乌云寺呢?

可是,可是,,真到了家乡的此时此刻,我的想法居然又峰回路转,这许多极具诱惑力的新鲜事物,竟然没能留住我的心,从而彻底改变了先前的构想,我居然选择了退缩,违背了先前一直怀有的强烈意愿。只是在办完了主要的事情,以至于有些事还没有来得及办完的情况下,我便与妻子一道急匆匆地离开这片我生活、我奋斗过几十年的热土、故乡,迫不及待地乘上去往武汉的西南方向的汽车。

可写可不写的征稿、无关紧要的报纸调换、可早买可迟买的年货,难道就因为这些显然不构成理由的理由占了上风?就因为这些可有可无的原由居然羁绊着我?这个时候,我还真的有些犹豫,踌躇。我姑且再一细究,到底是因为什么让我感到无比纠结、缠葛,从而改变初衷的呢?

这会儿,让我深感困惑的是,到底家在哪儿,哪儿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