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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

发表时间:2020-06-20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雪夜,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二00四年十一月初的一天,一大早,华兴建筑公司的司机小方将要驾驶一辆面包车载五位从北京来的工程技术专家,到五台山游览。这几位专家是受北京总公司的委托对华兴公司的工程项目进行评优,这项工作基本完成,公司领导特意安排专家们游览一些名胜古迹,放松一下。

陪同前往的还有办公室洪副主任。

这五位专家,三男两女,年龄在六十到六十五岁之间,都是高级工程师,是全国建筑协会成员。他们的年龄比小方的父母还要大。

俗话说:一张一驰是文武之道,完成了工作去旅游,专家们兴致都很高。

刘姨说:久慕五台山啊,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听说非常灵。我女儿结婚三年都没生育,我这次正好给她求一求。

秦姨问:求子最灵的不是普陀山吗,普陀山是观音菩萨的道场,送子观音嘛。

刘姨叹了口气道普陀山不是不能说去就去嘛,今天去五台山就先求告求告。

齐老一拍手,那就到五爷庙,五爷庙求子也灵着呢。我家一个亲戚结婚七年都没生,后来专门从广东来五台山拜了五爷庙,回去就生一胖小子,真的!

秦姨说:我外孙子今年高考,我求菩萨保佑他金榜题名,考上理想的大学!

王老哈哈一笑,那到五台山就对了,五台山是文殊菩萨的道场,文殊菩萨是主管智慧的。

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完全没有了专家的严肃。

到了五台山,小方因工作需要曾多次来山,有一些经验。走到庙门口,他赶忙拉住众人,低声说:不要买很贵的高香,看见又粗又长,其实里面是木头,进香用普通的就行,心诚则灵。

路边一个人冲着王老说:从面相上看,你今年有点事。

王老着急地扶扶眼镜:什么事?好事坏事?说完就跟那人走。

小方赶忙拉住王老,这是算命的,不要上当。

台阶边上坐着一老乡,身旁放着一只大笼,里面有一只獾。小方不屑地耸耸肩:把捕来的鸟兽关在笼子里,让游客买下放生行善,真会想办法钱!

刘姨愤然 :他们自己该积德行善不捕动物!

天很冷,游客不多。

齐老开始掉书袋,五台山指周围这五座峰,峰顶平坦如台,所以叫五台。东台望海峰,南台锦绣峰、中台翠岩峰、西台挂月峰、北台叶斗峰,中间怀抱着台怀镇,我们现在就在台怀镇。五台山青黄庙错落,什么是青庙,黄庙啊,青庙是汉传佛教,黄庙是藏传佛教.....齐老清朗的北京话讲解,吸引了周围的游客。

上黛螺顶的时候,见一家五六个人,都穿着运动服,膝上戴着清一色的白色护膝,走一步磕一个头,上黛螺顶的台阶有一千零八十个,他们就这样往上爬。其中一位姑娘,脸红扑扑,汗涔涔的,神情是那么平静又执着。刘姨说:人会从信仰中获得力量。这么高的楼梯走上来都是煎熬,一步一磕头,得多大的毅力呀!

中午在一家不大的饭店吃饭,菜却好贵,有一道是肉炒台蘑。台蘑是五台山蘑菇的简称,是一种营养价值极高的菌类作物,又叫天花菜。齐老说:古书上记载,五台山为清凉之地,生长的台蘑呈伞形,肉是白色的,古代被选为宫廷菜,是山西著名特产。这蘑菇不是白色的!

王老说,您说的那是新鲜蘑菇,这是干蘑菇,所以颜色就变了,可是味挺香,不错!

晚上山上更冷了,专家们不畏寒冷都出来赏夜景。小方从车上取出专门准备的军大衣,分给众人。

专家们乍一看天空,怔住了,但见天空蓝黑的底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星星,就像水洗过一般银亮银亮,许久,有人说,这就不像真的,这么干净的天,这么多,这么亮的星星,奇观!壮丽的夜空啊!

大家默默沉浸在幻想当中,在自然面前,这几位花甲老人,依然是孩子啊。

第二天吃了早饭,八点多钟出发赴大同看云岗石窟和九龙壁。

小方驾车从五台山返回忻州再上大运高速前往大同。这时天上下起了毛毛雨。

一过雁门关 ,却见大雪纷飞,四野白雪皑皑。车里一片惊叹,真是关内关外两重天哪!

车速一下子慢了下来,后面坐的专家们还直说:慢点,小心哪!

车就这样缓慢行驶,大家一边看这外面的茫茫雪原,一边听齐老讲雁门关的故事。坐在副驾的洪主任打起了呼噜。

原本计划过了雁门关下高速吃饭,由于大雪,为了节省时间,中午没有吃饭。善解人意的专家们说,早晨吃的饱,羊杂割、土鸡蛋、土豆拨烂子,好东西都没消化,坚持坚持到大同吃,听说大同饭菜也特别好,正好品尝品尝。

对,齐老一边摆弄数码相机一边聊,我一个老同学以前在大同工作过,听他讲,好吃的不少,有兔头、刀削面、糕,豆腐干、莲花豆、浑源凉粉,多了。他还说,大同的混糖月饼特别好吃,跟咱们的月饼不一样......

那就坚持到大同饱餐一顿!

一直走到下午近五点,进了应县,不知谁提了一句应县木塔。洪主任立马精神起来,下了高速距应县木塔也就十来公里,咱们何不去看看?我喜欢集旅游景点的门票,应县木塔的门票还没有呢!

还是齐老懂得多:应县木塔,全称佛宫寺释迦塔,这可是中国现存最高最古老的木结构塔,是辽国时建立的,与意大利比萨斜塔、巴黎艾菲尔铁塔并称世界三大奇塔,是世界最高木塔。

洪主任问:小方,你看专家们都挺感兴趣,那咱们就去一趟吧!

小方连连摇头:不行,下大雪路滑不说,现在这个点去,应该关门了。

洪主任往小方那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应县木塔挺有名的,今天路过,稍带就去了,带专家们出来就是玩嘛,去看看吧,工程能评上奖,咱们对外揽工程就更有优势。即使关了门,那么大的塔再外面看看也行,走马观花嘛!

齐老:里面有佛像,还有其他塑像,在书上看过相片,那些咱们也未必看得懂,就在外面看看塔就行。

小方还是蹙着眉说:太晚了,下着雪,真的不安全,还是别去了!

刘姨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我觉得还是听小方的吧,天黑得可快了,危险!

洪主任不以为然:下高速十来里,快,不耽误多少时间,看一眼就走!

眼看到了出口,洪主任拍了下大腿决定:下下下,我带队,我负责!WWw.qG13.com

小方轻叹了一声。

下了高速,雪很厚,车走得慢,到了应县木塔,早就关门了。时至六点,天完全黑了,雪下得更大了,那么大一座塔居然看不清一点眉目。

洪主任嗫嚅道: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车慢慢开回了高速口,可由于雪大,高速封闭,不让上了。大家都有点慌神了。

小方建议:现在就在应县县城找个旅店住下吧?

洪主任双手一摊,说:已经让朋友在大同订下了五星级酒店,钱都交了,不住现在也退不了了。

那就只好走国道去大同。

车上没有了说笑声,只有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漫天飞雪,打着远光灯,能见度也只有两三米。车辆行驶在光滑的冰雪路面上像酒后的醉汉摇摇摆摆,不好控制。

后座的两位女士不停地念佛。

大约走了两小时,进了怀仁。突然,汽车向路左边滑去,小方急忙踩刹车,可是刹不住,眼看汽车失控。车上的人都惊叫起来。小方使劲控制方向盘,汽车在原地打了个转,倒着向坡下滑去,滑了有十几米,到了沟底,咚的一声停住了。

洪主任懊悔地拍着头,真该在应县住下!

阿弥陀佛,好险哪,小方,幸亏车是倒着下来的,要不然我们着这老骨头就散架了......

车撞坏了,发动不了。小方长舒一口气,人没受伤就好啊!

小方拨打110,这地方离大同二十公里,但归朔州管。电话那边接到求救电话却迟迟不来。大家在车上耐心等待,隔一会儿催一次,直等了两个小时不见人来。车上越来越冷,看来110是指望不上了,小方说:咱们只能下车步行了,在车里非冻死不可。

大家下了车,坡上的雪没过了膝盖。寒风肆虐,雪片狂舞,零下近三十度,幸亏都裹着军大衣。小方和洪副主任先往上送行李,再拉着人上坡,爬着往上走,脚下一滑,又滚下去了。小方于是到下面推。好不容易老人们才上了国道。

呼啸的北风夹着雪花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大家互相搀扶,在厚厚的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步履艰难。

不行了!走不动了!

呼呼的风声里传来刘姨的声音,上黛螺顶一千零八十个台阶,人家跪着上,咱们要有那种精神,坚持啊,佛祖保佑!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夜晚十点多,又冻又饿,脚都麻木了的一行人,终于看到道边有一座小房子,亮着灯。小方叫开了门,一位中年男子开了门,见几个雪人在外面,吓了一跳,这是个小饭馆,不提供住宿!

小方恳求道:大哥,我们的车掉沟里了,走了两个小时了,这是几位老人,让我们进去暖和暖和吧!

老板把大家让了进来。

这个饭馆只有老板一个人经营,他给大家做了顿热乎饭。吃了饭,疲惫不堪的老人们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靠着墙休息。

洪主任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当床,也睡了。

小方让老板再弄两个菜,开瓶好酒,他请老板喝酒。酒过几巡,老板说:兄弟,这附近有一家洗煤场,可以联系他们用装载机帮你把车拖上来。

小方沉思道:这里有没有到北京的火车,得先让老人们回北京!

老板告诉小方,怀仁火车站有一趟直达北京的慢车。在喝酒的过程中,老板说,他是刑满释放人员,自谋出路在公路边开饭店。

第二天,吃了早饭,小张立刻联系出租车和洪副主任一起把几位专家送到火车站。九点多,专家们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对不起,让专家们遭罪了!

哪里哪里,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小方,洪主任,谢谢你们,去了北京,联系我们啊!

送走了专家组,小方在饭馆老板的帮助下租了一辆装载机把车从沟里拖了出来,放在饭馆外面。车已经无法启动了。

小方回到饭店,洪主任坐在那里打盹。小方晃晃他:我现在要去大同联系修理厂,你在这里等我?

洪主任迷迷糊糊地:你去哪?

大同!

洪主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我也去!

小方委托老板看护好面包车,他和洪副主任搭乘顺路的大巴到了大同,找到预定的酒店,吃了饭,倒头就睡。据说小方的呼噜声搞得洪副主任一夜未眠。

第二天,联系好的修理厂安排拖车把面包车从怀仁拖到大同,开始查找故障进行维修,因为配件短缺需要采购,当天车辆无法修好。洪主任说:车没修好,而且高速因大雪持续封闭,看来还得再住几天,专家走了,咱俩住这么贵的房间,回去不好报销,修车还得花钱,不如换个便宜的旅馆吧。

他们换到一家小旅馆住下。次日,车修好了但高速公路仍然封闭,俩人在大同一住就是三天。第四天晴空万里,高速公路积雪经过清理,开通了。小方驾车踏上了归途。

三年后的一个春天,小方到北京出差,住在办事处。快到吃饭时间,办事处主任接到电话,总公司的人请他一起吃饭,主任说:我不去了,小方来了,我陪他。

须臾,电话又响了,找小方。

小方是你吗?你来啦?我是老齐呀,你快过来,老刘、老王也在,我马上通知那两位,咱们聚一聚!

小方走进饭店,几位专家都在,秦姨是专门骑自行车赶过来的。

大家相对而坐,微笑着,闲话那个风雪之夜,那次终生难忘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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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段风花雪夜的日子里


她是报社的记者,认识她是在两年前的一个冬天,虽然天气很冷,但阳光却很充足。记得那天我们全体官兵正在清理操场上的积雪,我和几个士兵正在用刚刚堆积起来的雪做雪人的时候,就听通讯员喊“教导员,有人找。”

“谁找我。”我边问边继续堆着雪人。

“不知道,是一个女的。”

“什么,女的?”一听说是女的,所有的官兵都停住手里的活,往大门外望去,我把我弯了半天的腰直了起来,也向大门外望去。只见在大门口,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带着一条淡粉色的围巾,一个宗褐色的皮包斜挎在肩上,一双黑色的长筒靴子显得她的腿修长。在看脸上,一张被冻得有点发红的脸和一对大眼睛正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在冲着我微笑。我连忙放下手里的铁锹,拍拍身上的雪,面带笑容的向大门口走去。旁边的战士们一顿哄然大笑,全看我们俩了。

“你好。”我快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一边伸手一边说。”

“你好。”她也笑着把手伸了过来说。

“很高兴认识你,你是?”

“我是解放军报社的记者,奉命来采访的,请多关照。”

“欢迎欢迎,天气很冷,冻坏了吧,快进屋暖和暖和吧。”我边说边做了一个往里面请进的姿势。

“好的,真是把我冻够戗啊。”

于是,我带着她就往营房里面走,身后传来口哨声和切切私语的说笑声,我回头瞪了大家一眼,继续往里面走去。

她的采访很快就结束了。内容基本上是我们如何抓部队的建设、如何带兵、我是如何做思想工作等事情;同时又采访了几个即将复员的老兵,谈谈他们的感受等。虽然都是一些普通得在不能普通的事情,当然那只是我个人这样认为,当看到她目不转睛的听和聚精会神的做着笔记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好笑,有什么可采访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当文章登出来以后,我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文笔功底来,就这么一些平常的小事情,经过她的加工和整理,简直就是一篇活灵活现的教育版本。通过她的手,我们这些不被人重视的小人物,居然也被当成是各个部队学习的榜样,我也在她的文笔下成了全军的先进人物,还被评为全军十大杰出青年的美称那。我从心底佩服她的文采,同时又对她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真希望她能经常的来我们这里采访,真希望她能跟我成为、哈哈!

没过几天,我真的把她约来了,我们谈起报纸的事情,谈起她家和我家的事情,我们就这样的认识了,就这样的成为好朋友了。我觉得她越来越漂亮了。

我们开始约会了。

我们这玩的地方很少,离我们部队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电影院,虽然现在都看电视或者都上网,但我还是经常的带着她去看电影,有时候看了半天的电影都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内容。穿过那没有树叶的林荫小路上,脚踩着白白的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回头看着留在雪地上的脚印会相对而笑,有时候她会调皮的抓起一把雪扬在我的脸上、身上,看着我用双手前后的在身上打扫着雪的时候,她会发出一串清脆的、开心的笑声。还记得我第一次握她的手的时候,眼睛却左顾右盼的不自然;还记得我们当她把雪打在我的身上或脸上以后,会跑过来轻轻的在为我擦干已经没有雪的脸上吻一下时;还记得她因为冷而紧紧的靠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我的心在沉醉。

部队的纪律已经对我失去了约束。我的说谎能力在这个阶段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高。终于有一天在我谎称去看病回来以后,营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问我到底赶什么去了。我是教导员,经常的这么做影响不好我也知道,但我却失去了理智。无论谁批评我,我都一言不发。当时事件在营区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大家讨论完了批评,批评完了讨论,毕竟我是教导员,大家说话还是有分寸的,在说象我这么大年龄的人,处女朋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件事足足折腾了两个星期,她也因此手到了批评,从此她再也没有来过我们这。没有她的日子,我日渐消沉。

半年以后,我接到了她的来信,她说,自从赏赐那件事情以后,她就要掉去南方去了,她想在走之前在见我一面。我找到营长平静地撒了一个圆满的谎话后,如愿以常的见到了她。几个月没见,她瘦了很多,却显得更加的漂亮了。

“我要掉到南方去了。”

“我知道。”

“给我打电话或者给我写信吧。”

“我会的。”眼泪打着转儿,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你还会象以前那样的爱我吗?”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使劲的点着头。我把她抱在怀里,当时感觉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人。整整一个下午,我们就象所有的情人分别一样对视又对视,叮嘱又叮嘱,直到夕阳下山,我们才恋恋不舍的惜别。

她走了以后,我就踏下心来,天天给她打电话、发信息,有时间在给她写信,诉说着我的思念之苦。每天都在盼望着她的回电、回信。有时候还想象着等我复员以后要多挣些钱,让她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种幸福的憧憬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力量,我开始努力的钻研业务,努力学习,研究如何带好兵的方法。我的努力又让我成了部队的先进人物。

在这期间,她给我邮来好多她的照片,看得出她的生活过得很惬意。转眼又一年过去了。按照惯例,她该给我发信息或该打电话了,可结果却很令我失望。一天、两天、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她的消息。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我但是很郁闷。两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我本该在过新年的时候收到的贺年卡和她说好要送我的新年礼物,当我打开包裹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大吃一惊。那是一个带有血丝的、我曾经送给她的白色的丝巾。我慌了,连续给她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对方停机,发电报也无音信。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我接到一个自称是她同学打来的电话,说是受她临终的委托。事情是说有一天她上街去给我没新年礼物,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急弛的汽车刮倒使她倒在了血泊中,临终前她让我把这条丝巾交给你,并让你好好的生活。

当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日子又一天一天的过着,我也由教导员被提升为团政委了。但伤痛却没有随着时间消逝。

那天,我去她所在的城市出差,当时心里还想着,去找她的同学,然后一起到她的墓前给她送上一把鲜花,并把我的思念告诉她。当我进鲜花店,准备买鲜花的时候,无意中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的眼前一

闪。我在惊讶之余目不转睛的看着,果然是她,在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当她看见我的时候,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她跟我解释说这小伙子是她的同事,在她调过来以后,都是他在帮助她、照顾她,因为她不想伤害我、怕我伤心,所以才编了一个那样的故事骗我,一切就这样的结束了。

我看得出他们很幸福、很快乐。

要不是这场“遭遇战”,我还会把自己沉浸在悲痛里呢。现在,我只能把那白色的丝巾连同我的爱情一起丢在风里了。世界真的是太大又太小了。如果上天在给我依次机会的话,我愿意保留那段爱情而不愿遇见她。我愿我所有的回忆都留在那段风花雪夜的日子里,直到永远、永远。

不平常的雪夜


陈婧是个年轻的妈妈,一个假日的下午,她带着女儿晶晶去看望山区的一个朋友,她们从市区出发,坐了两小时车后来到一个小镇。朋友住的地方离小镇还有十几公里,都是崎岖的山道,不通车,陈婧只得带着女儿徒步前行。

这时正值数九寒冬,天空中彤云密布,北风呼啸,两人走到半路,就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眼看天快黑了,陈婧暗暗着急起来,四下一打量,只见不远处山坳里有一座屋子,于是决定前去借宿一晚。

这是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屋前用篱笆围成一个小院子,陈婧带着女儿穿过院子,上前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来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妇人。陈婧向妇人说明了来意,妇人打量了她们一下,就把两人让进了屋。陈婧走进屋子,见屋里的陈设很简陋,昏黄的灯光下,桌边挨坐着三个女孩,大的约莫十来岁,与晶晶差不多大,小一点的大概七八岁,最小的那个,也就五六岁光景,三个孩子都一齐默默地打量她们。妇人指着三个女孩对陈婧说:

这是我的女儿和侄女几个,我丈夫和他兄弟都去山外打工了

这时灶上传来玉米和地瓜的香味,妇人招呼陈婧母女一起吃饭,饭后,妇人把陈婧母女带到东边的屋子,说:屋子简陋,你们城里来的,大概不习惯吧?陈婧忙说:很好,这里比城里清静多了。走了大半天路,陈婧和女儿都累了,就上床休息。

妇人看到她们脱下的鞋子,说道:这么好的鞋子,走山路沾了湿气,我拿刚烧过的灶上烤着,明天你们好穿了走路。说完就弯腰拿鞋子,陈婧连连道谢,心想这妇人真是细心。

晶晶很快就进入梦乡,陈婧却有些不适应,睡屋半夜就醒了过来,此时屋里一团漆黑,周围一片寂静,她推开床边的窗户,只见雪花还在飘着,陈婧感到一些凉意,正要关上窗,突然听到一阵轻响,只见西边屋子的门轻轻地打开了,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虽然看不清,但从身影看来,应该是三个女孩中最大的一个。只见女孩径直走到院子里,然后绕着院子走了起来。

陈婧感到很奇怪,深更半夜的,女孩在雪地里做什么?是找东西吗?但那女孩挺直着身子,并没有低头看着地面,又不像找东西的样子。陈婧正想叫女孩进层,别着凉了,但就在这时,一个奇怪的想法涌上心头:这女孩莫非在梦游?听说梦游中的人是不能受惊吓的,于是陈婧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屏气凝神地望着。只见女孩在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咔嚓咔嚓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陈婧很紧张,生怕女孩走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做,又静静地回屋去了。

陈婧不楚长吁了口气,正想关窗睡觉,不料,令她惊讶的事又发生了,只见西边屋子接着又走出一个人来,这回是排行第二的那个女孩。只见这女孩也像她姐姐一样,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陈婧迷惑,这么看来,先前的女孩并不是梦游了,一个家里哪会有两个梦游的人?即使有,又怎么可能像约好了似的相继发病呢?那么,她们又究竟在干什么?

陈婧正胡乱想着,只见这个女孩又走进屋去了,紧接着,最小的那个女孩走了出来,也在院子里走了一阵就进去了,然后那扇门被轻轻地关上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雪花还在无声地飘落。

陈婧感到非常好奇,她穿上妇人为自己准备的布鞋,悄悄走到院里子,仔细地察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突然,她的目光落到了地面的脚印上,在雪光的映照下,陈婧惊讶地发现,这些脚印虽然凌乱,但都是一样大小!

这怎么可能?三个孩子年龄相差好几岁,个子高矮不一,怎么会穿一样尺码的鞋子呢?这时,突然哇的响起了一乌鸦的怪叫,陈婧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荒山孤屋、女孩怪异的举动,眼前奇怪的脚印这一切让陈婧恐惧起来,她赶忙逃也似的回屋内,关紧门窗躺到了床上。

女儿还在甜甜地酣睡,陈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女孩们的举动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会不会与自己母女的到来有关?可到底是什么秘密,她们到底是人还是陈靖越想越怕,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了多久,耳边响起了晶晶的呼唤:妈妈,醒醒,天亮了。陈靖睁眼一看,屋子里一片明亮,她感到昏昏沉沉的,突然想起昨夜的事,忙开窗一看,雪已经停了,雪地上一片平整,已看不到任何脚印,难道昨夜是做了个梦吗?

陈靖摇了摇头,穿好衣服,去后面灶房拿自己和女儿的鞋子。妇人正在屋檐下劈柴,见了陈靖问道:昨夜睡得好吗?陈靖勉强笑道:很好,一觉醒来天就亮了。

她走到灶边拿鞋子,只见自己的鞋子里外都已烘得非常干燥了,她拿起晶晶的鞋子一看,一下愣住了,晶晶的鞋子是双红色的小棉鞋,只见鞋面与鞋底还都是湿漉漉的。鞋子烘了一夜怎么还是湿的呢?难道半夜有人穿过?陈婧再仔细一看,灶台另一边还放着三双黑黑的小胶鞋,鞋口与鞋面露出了大大的口子,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婧拿着鞋子从灶房出来,路过西边屋子,听到屋里传来小女孩低低的谈话,一个脆脆的声音说道:姐姐,那双鞋子好漂亮,穿着好暖和啊!另一个接口道:是啊,我们要是每人都有这样一双鞋子,该多好!很快又响起一个声音,好像是对大的姐姐:好了,穿一下过过瘾就行了,别再瞎想了,爸爸和叔叔赚的钱要给妈妈治病,还要供我们读书,哪有钱买这么好的鞋子呢?

听到这里,陈靖恍然大悟:三个女孩昨天夜里是轮流试穿女儿的鞋子,因为她们以前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童鞋!想到这里,陈靖的心忽然变得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