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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魂牵梦绕的地方

发表时间:2020-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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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家, 魂牵梦绕的地方,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梦醒了,心里通通直跳,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那种难过?

好像是十几岁的模样,我在哪里上学,好像是在新区的方向吧。周末要回家了,我们几个人都在兴奋地收拾东西。窗外,夜幕就要降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家的车。我提着包裹催她们快走,怕没有车谁也走不成。有人告诉我有车来接,不用去赶汽车。我舒了一口气,放心多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别的同学都走完了,院子里渐渐黑了下来,可是杂七杂八的人却多了起来,我也顾不上看那些人是干什么的,慌里慌张地要往外走。回家啦,回家啦,要离开这里了!心里有说不出的兴奋和紧张。

有人招呼我们出发,我背上包裹,就跟着同寝的同学往外走。走了很远的路,人也渐渐稀少了,往前望去,马路上站着一辆拖拉机,好像听到有人埋怨我们出来的晚,还说夜晚赶路不好走之类的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就像麻雀一样扑了过去,一下子拖拉机上就坐满了人。我怔在当地,失望地看着她们坐车离开。

不知道谁喊了声:还有个小车!呼啦一声,有人又朝小车跑去。我顺着人跑的方向望去,大路旁边有一辆小架子车,是牲口拉的架子车。好简陋啊!

要回家,天又黑了,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朝那辆小车走去。腿好重,走不动啊,背着一个包裹,还搀扶着奶奶,我们一老一小一步一步往前拖着。(我在上学,周末要回家,这里咋会有奶奶呢?奶奶去世多年了啊。)

快到了,有人提议让奶奶坐后边,我觉得那太不安全了,奶奶都80多岁了,咋能坐在后面呢?万一小车颠簸,滑下去咋办?我搀扶奶奶上车,让她坐在了中间,等我忙完再想坐车,却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小车上坐得满满的,人家调转车头就走,单单把我扔下了,单单没有了我的位置。站在黑暗中,心里酸楚得想哭。

有人说:你甭走了,还回学校吧。我说:我没有钥匙,没地方住啊!没人理睬我。拖拉机早走得看不见了踪影,这辆小车也越走越远,渐渐地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我木讷地站着,夜的黑暗包围了我,我孤独一人站在寒冷的夜里,呆呆地望着家的方向,泪水在脸上爬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转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踽踽独行。夜很黑,远处有几家灯火在跳动。好像有人跟上来了,扭头一看,是我的一个女同学。她问我今晚怎么住,我故意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笑了笑说:没事,只要兜里有钱就不会露宿街头,我记得附近有个小旅馆。一边说,一边在兜里摸着,希望能找到救命的钱。我摸遍了身上所有的衣兜,可是一个硬币都没有摸到

忽然醒来了,心脏通通地跳着,梦中的痛苦让我的心丝丝地抽疼

梦中不记得家里有谁,不记得家在何方,就记得盼着回家,就执着于要回到我的家乡去。我想家,因为家里有我的亲人,有我爱的人,那是一个慰藉我心灵的地方。

父母早已仙去,我也好久没有回老家了,好久没有看到那在风雨中飘摇的老屋了。离开故乡很多年了,不管时光如何流逝,不管无情的岁月在我脸上刻上多少皱纹,我的心,永远藏在出生的老屋;我的魂,永远踟蹰在我的故乡。

家,永远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家,永远是我心灵停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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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绕,谁人怜


夜,皆吾深爱,痴情女子,何处落叶归根?焚香沐浴,静等后世千万年?叱咤风云,倾吐衷肠谈笑灰飞烟灭,情天泪海诉魂牵梦绕,孩童时逐影随波,冰魂雪魄里爱恨情仇,尽释前嫌深情相拥。

两情相悦终不怨,清风久长伴,吾亦无憾,何为愀然?痴迷尘世繁华,幽眉清黛,任花开花谢柳青枫红,积雪封霜,锦瑟流年,宠辱不惊,娴静淡雅轻执流散,静默安然前世邂逅忧伤,一场风花雪月匆匆忙忙,来不及拂拭清眸里凝楚的幽凉,刹那间擦肩而过,寻觅踪迹,执着等待,辗转不寐,几度忧伤,沉檀凝香,为爱所苦,为爱所痛,只为一个不确定的你。

梦无所待,是否庄周梦蝶?隔世里回眸一笑,人生如梦?一切皆是梦晚霞清凉风,暗淡,悲伤,弹奏一曲绝美的哀怨。而季节轮换,演绎了生命的活力。而人生,唱响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青春,理想,幸福、流年都没有返程的票,每分每秒都在上演着现场直播,无论对与错,幸福与痛苦,拥有或失去,都是一去不再复返,怎么也不能抗拒命运左右,凉了书简里的离愁别绪,伤了秋日里的烟尘,或许在深海里诗情画意之后,用泪痕洗却了旧年。

墨染红尘渺漫,衡门泌水,一场生死相依相偎的爱恋,纵情欢乐无果,黯然销魂,茫然无措冷风破。

万物随心默心涯,忧心悄悄泪倾城。何为诗语落焚香?心的深处,情动何处葬花魂?恋归何处销魂夺魄?何时眼波销魂冰吻?痴了爱了一梦寒香楼,残留人间烟。追踪觅影望红颜,相思不尽碎断肠?数不尽,人间多少悲欢离合?鱼水深情谁与顾?料峭轻寒香残,冷颜人间雨,多少离愁别绪作成诗。

轻笔细描画离殇,多愁善感碾成梦。梅开酷寒,正艳不是梦。梳妆粉黛,为几何?恨紫怨红,画不成。雨恨云愁,谁人怜?雨愁烟恨,永别离。

此恨绵绵抚云霄?娴静淡雅谁思雨?小家碧玉,清微淡远媲美,痴了红烛泪?

有一个地方永远值得我魂牵梦绕,那就是生我养我的故乡


这几日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雾气和建筑物缠绕着若隐若现,云像刚洗过没烘干就晾出去的衣物湿漉漉的,感觉要是谁伸手拧一拧没准就会下起雨来,有时这种天也会让人的心情没来由的沉重起来。

家是一个留在记忆里想念的地方,这句不知是在那篇文章读到的,今天在街上碰到对面开超市拉着行李箱说要回家的小情侣,不禁又勾起我回家的念想。

我对故乡的印象是极其深刻的,在外面漂泊的日子里,无数个梦里都有故乡的影子,我经常做的一个梦,就是坐上了一列回家的列车,可是列车愈行愈远,不是迷失了方向,就是永远也到不了站,我知道我的这一生都走不出故乡的山水乡情。

如今每逢过节或年关时,即使身处异乡土地的繁华都市,远离故土的我总会禁不住地烦躁起来,总都会有一种淡淡的思念和向往,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个离家的游子都有的乡愁。

现在每回一次老家,心里总是感觉对故乡有一种越来越陌生的感觉,其实主要就是这些年故乡的变化太大,以前觉得自己所在的都市变化快,去外地出差一趟回来就有所不同。如今回老家一次也有了很多的变化,原来坑坑洼洼的村路变得平坦都变成了水泥路面,路边开发区新的楼房一幢幢耸立起来,那些曾经驻留过多少美好回忆的一些老旧房子如今也因为要开发而要整体拆迁了。

每一次回故乡,在短暂的停歇之后,在亲人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动身,车子朝着故乡的反方向行进,车轮慢慢的把故乡留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你会看到后视镜里的亲人有的在抹眼泪,有的在朝你挥手 你瞬间就眼眶湿润了。

你在车上看后视镜里,映入眼帘的山峦在迅速退去,它们似乎又在拼命地追赶,而留在身后的亲人们渐渐模糊直至不见。这时候,你才意识到,故乡里模糊的事物越来越多,多到你再也不敢触及。

那日读到毕淑敏在《孝心无价》里的一句话感触颇深: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自从父母去世后,我现在回老家的次数少了,也怕回去怕触景生情。偶尔回去总会发现村上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越来越少了,前些年回家,我还与在路上他们打着招呼,到田间地头递烟聊过家常,如今过年回家一次就听到谁家那个老人又故去了的消息。

记得在我年少时,在放学回家后总去地里帮忙干活,也曾学着像大人们的样子拿着木如何在打麦场扬麦,还和玩伴们一起躲进高高的麦垛里捉迷藏,如今那个曾经堆满麦垛的麦场已消失不见,已经建起了楼房,现在这一切却已经成为模模糊糊的记忆。

也许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会有很多的记忆珍藏,当我们走过岁月的风风雨雨,经历过许多的往事,开始懂得要怀念的时候,那些曾经珍藏的记忆,不经意抖落出来都是一种久久的感动。

如今那故乡的一草一木、乡里乡情,那故乡亲人们的音容笑貌,那只有故乡才有独特的韵味,那故乡特有的乡村气息,都已作为一种永恒的记忆,藏在了我内心最纯净的地方。

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有一个地方永远值得我魂牵梦绕,那就是生我养我的故乡。

奶奶的家


今天休息了,回到父母身边,看望一下月余没有见到的父母。和母亲聊了一大会天,母亲要出门。我一个人坐在家里,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再熟悉不过的钥匙。那是奶奶家的钥匙,顿时非常想去看看奶奶的家,虽然奶奶早已不在家。伸手拿了钥匙,出了门。

奶奶的家距离不远,但也要穿过十几家左邻右舍,乡村风情所致,一路地寒暄,不觉已快到了门口。奶奶家是几十年的老宅子,周围现在居住的也大都是老人。这也是目前大多乡村的写照。青年们都情愿或者不情愿的去了城市,留下得只有一脸憔悴的老人和满面祈盼的孩子。

奶奶家门前十几米的小巷子,记得夏天时,两旁长满了青草和牵牛花。现在青草已是枯草,不过已被剪割并整齐地堆放在墙角。曾几何时,我无数次地穿过这条既陌生而又在熟悉不过的小巷。

姑姑,我要你抱,地上有泥

我清楚的记得孩提时在小巷里对姑姑矫情地撒娇。现在姑姑已是满头白发了,我也不会在意地上的泥水。

打开锈渍斑斑的院门,先跳入眼帘的依然是那座大石槽,记得奶奶对我说,它比父亲的年龄还要大很多。收藏家可能觉得它是古董了。我看到里面半槽水,水面几朵睡莲在嬉戏,叶片下几条小鱼在捉着迷藏。忽然间,它却是干涸而寂寞,已经擦不掉的青苔诠释了它的见证和沧桑,没有了水,没有了睡莲,更没有了那几条鱼儿。

水槽边是一株梧桐,现在已经从碗口长成了怀抱粗细。那一天,无事调皮,不听奶奶的叮嘱,从树上掉下,不过是两只手臂抱着树干滑跌了下来,两只手臂内侧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奶奶每天用盐水给我擦拭,我疼得哇哇直叫!直到长出新的稚嫩的皮肤。

再往里是一口所有缺水的乡村都会有的井,不是那种可以用水桶往上提水的井,而是有一个长手柄,可以轧水的井。每次看到奶奶的水缸水变少了,我都会去嘎吱嘎吱的轧水,每次都要装满一大桶水。硬着头皮,使出浑身力气把一桶水拎到水缸边。虽然很吃力,但仍然逞能对奶奶说奶奶,我能提得动。

院子里的物事,已经所剩无几。比原来多了很多树,核桃树、香椿树、皂角树等等,使原来我觉得很宽阔的院子变得拥挤了许多。东屋是父母住的老屋,不过现在变成了一堆青石。纯石头结构的原因,奶奶走后,它好像也经受不起岁月的洗礼,倒下了,休息了。

主屋也是石头累起来的房子,当年,在村里算得上好房子,石头总比泥土要高档结实许多,现在还是完好无损,只有屋顶的茅草已经非常的虚弱了,经不起风雨地撕扯。希望不要有狂风暴雨吧!

想打开门,却发现门锁怎么也打不开。是因为长久不开还是门锁坏了?我想肯定是后者。这把锁在我初懂世事时,就一直挂在这扇大门上。

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很静。坐到暗灰色的石墨盘上,想到了许多,多的再多文字都写不完,可此刻,这么拼命的才挤出这几个字!

奶奶已经离开这个老宅十多年,可我在院子里分明的看到,宽阔院子里的泥土地上铺着塑料布,塑料布上铺着整齐放好等着缝合的被子。奶奶正坐在旁边穿着针线

站起身,环顾四周,忽然想起父亲对我说到你奶奶家,要点把火我明白父亲的意思,那是很多乡村老一辈的冥冥情怀。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怕打扰了奶奶,打扰了奶奶这静谧的家。

水井还在,大石槽还在,梧桐树还在,奶奶的家还在。

奶奶也还在!

奶奶,我下次再来

家的况味


家的况味,于我,最多的是离别。

从高中在外上学直到现在,家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记不清,多少次梦里还在家中有说有笑,醒来发现窗外月光皎皎,自己却躺在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禁毛骨悚然,惊出一身冷汗。睡不着,想很多,一夜一夜地失眠。

高中离家不是很远,周末偶尔回家。大学了,从江南来到北方,只有假期才回家一次,且不是每次都回。曾经后悔过,为什么当初就狠下心来这么远。

于是,电话就成了连接我和家人的桥梁。节日里,给家人送去一句祝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很多时候,自己身体不舒服,特别是感冒了,连电话也不敢往家里打,生怕敏感的爸妈听出什么。于是,我只能思念。我不喜欢热闹,一个人的时候我又经常莫名地为此感伤,于是我只能拿热闹来将这一切冲淡,很矛盾。

想起家,那是一条长长的离别路。

我不是一个好学生。每过完半学期,我就开始拿起笔每天在日历上涂抹,数日子。盼望着,盼望着假期,回家。

终于,放假了,背起行囊,攒着小小的车票奔向火车站。接近四十小时的旅程,很多人都在抱怨这简直就是折磨,而我却很享受,因为心底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就快到家了。好不容易回到家,一眨眼,还没有多歇息一阵。一晃,又开学了。又得开始收拾行囊,想到又要离开家,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晃得家人眼花。此时千言万语都是那么的多余与无力。我试图把家里的一砖一瓦刻在心底,只等那神圣的一刻到来。

吃完母亲做的早饭,从不生硬地道一声爸妈,我走了,独自踏上前程。我一直拒绝家人的相送,因为我怕自己经受不住离别的感伤。起初父亲是不依的,可是我一再坚持,曾经还因此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后来母亲说,就让他自己去吧。于是父亲也不好再坚持什么。其实我懂,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与其伤感,还不如不送。于是,后来没有人要送我出门了。只是很多次,父亲在电话那头说,你走以后,你妈泪流满面.听到这里,我就哽咽了,说不下去了。母亲接到电话,说的却又是另一个版本,你走以后,你爸哭了。我告诉他,孩子都这么大了,由着他吧!说来说去,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哭了。每次,通话快结束了,爸妈都会问我身体是否安好,要我照顾好自己,没钱往家里打电话之类的。听多了,厌了,觉得他们唠叨了,很不耐烦地回答知道了.

今年回家,帮母亲洗头,突然发现许多的白发。和父亲出门,发现他的步子慢了,脊背有些弯了。说不出的滋味。

一个人坐在火车上,身边都是陌生的面孔。有说有笑,我静静地坐在那里,想起家里的点点滴滴,几多欢笑,几多辛酸。这一去,何时才能回家?

记得那次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们就放心吧,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说的很潇洒,走得义无反顾。如今想起来,是多么的幼稚可笑。我在鞭策自己的同时,无形中又在他们肩上徒增了多少阵痛的负担。

漫漫离家路,我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总之,家越来越远了。也许就像书里写的那样吧,离乡就是为孩子创造另一个故乡,对于漂泊者来说,上一站就是故乡。

于我,家的况味,就在这离别的路上。

家的思念


家,多么亲切温馨的字眼!小时候,有父母常伴左右,很难有想家的经历。而如今我已经长大,为了心中的梦远离家乡,告别了乡村故土,别离了曾经给过我们无数温馨与欢乐的家,告别了双亲,别离了儿时的玩伴只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新环境,有时会觉得茫然无措,这时对家的思念才倍感深切!

家的思念,是那萦绕不散的缕缕炊烟,它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梦幻。家的思念,是那一眼眼土的,砖的窑洞,那余温犹存的土炕曾多少次把我们带入梦乡。家的思念,是那家门前一方方低矮的山丘,也是那起伏连绵的座座青山,这可是我儿时的乐园啊!

家的思念,是家乡的那片蓝天和朵朵白云,你们永远是游子心中最美的画面。家的思念,是那一棵棵杏树,曾给我多少次春花的烂漫,秋实的甘甜。家的思念,是那一弯小溪,总是那么清冽,如我念你的心一样纯洁。

家的思念,是那曲折的羊肠小道,那是我回家的路啊,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家的思念,是母亲温情的双眼,眼里满是牵挂,满是期盼。家的思念,是父亲慈祥的脸,宽阔的肩,脸上布满的是岁月的刀痕,肩挑的是生活的担。家的思念,是母亲的声声呼唤,是父亲那盼儿时的一壶老酒,一袋闷烟

家的思念太多太多,又太远太远!!每次想家的时候,就想着自己能化身为大鹏,拥有抟扶摇而上九万里的力量,穿过层云,越过高山,回到家的身边。 看一眼熟悉的窑洞,坐一会儿温热的土炕,拥抱双亲,会会儿时的玩伴,看一眼那水,那山

家的思念,缠绵不断,似乎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

家的遐思


每一天都有新鲜的感悟,每一刻都拥有别样的心情.

世上万物,都有家。

即使是漂浮的云也有家,即使是流动的水也有家。

人与家的关系,就像鸟之于山林,泉之于幽谷,船之于港湾。家是生命的摇篮。

悠悠岁月,生活多舛。人生是一只漂泊的舢板;家是避风的港湾。

在辛勤的艰难跋涉之后,家是休养安歇的暖巢。

这里有父母的深情关爱;有夫妻间的甜蜜温馨;有孩子的天真童趣;有享不尽的天伦之乐。

在家里,温情就像一壶美酒,好香好醇。

不管是城市乡村,还是华屋陋室;家永远使你牵肠挂肚,永远使你梦萦魂绕。

家是情感的特区,家是思念的表白。

这里是生命的演绎,也是真情的放飞。

家是穿透人生的一缕情丝,常被泪水淹没。

家是浓浓的爱心与纯纯的血缘为经纬,编织支撑一方的天地。

家是一只精致的纸船,放在梦中的漂泊。

当你孤身一人客居他乡,无论有何等的荣华富贵,还是何等的高官厚禄;在情感上萦绕不止的总是家的身影。

当生活的凄风若雨将你折磨得伤痕累累的时候,抚平你的创伤,给你精神上的慰藉;支撑你心灵的便是家带来的那份情。

想起家,你就会马上精神抖擞。

在家里,烦恼是一种爱,忧伤是一种情。

家是回音壁,可以所见社会发展的潮响;

家是镜子,可以照见国家兴衰的影子;

家是加油站,可以送你远方,攀登事业的高峰;

家也可能是私欲的深壑,让你迷失,坠入罪恶的地狱。

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家应该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温暖,越来越幸福。

别让世俗污染了你的家;别让烦恼窒息了你的家;更别让琐碎的家务拖坏了你的家。

让你的家多一份富有,多一份洁净,多一份和谐,多一份温馨!

梦开始的地方


在翁旗桥头镇的东北,有一所学校,名为桥头镇中心总校,我的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便是在这里度过的。三十年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如今都在为生计而奔波忙碌,聚散无期,别时容易见时难。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有些话总想说出来,有些事情总也无法忘却,有些回忆总是伴随一生。而今,只能用苍白的文字来记述了,就当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小学,一个将要走出我记忆的词语。

记得在学校的东面,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围绕着它,名为羊肠河,是我每天的必经之处。镜似的河面上有一溜儿石块、泥巴、青草儿组合而成的踏石,从河这边铺向那边。河水清粼粼的能看得见水底的小石子,微风拂起层层、细细的波浪。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和着蛙鸣的音乐游来荡去,优美而宁静。谁到了这里都会变得安静,淡漠抚平浮躁,烦恼烟消云散。阳光和煦而温暖,信手拿一本书翻着,晒着太阳,望着老大妈锄着菜地,看着大黄狗姗姗而来,瞅着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水里摸泥鳅。恍恍惚惚,幻觉迷离,宛如进了仙境。不由得想起古人的嘉木常绿覆于上,清溪多洄流于下,山重水复,或明或暗,鸟啭蝉鸣,山空人寂,幽妙之趣若不身在其中。小河经过翠绿的杨树林边蜿蜒向南,向西,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弯下身来喝一掬清清的小河水,凉津津甜丝丝,河水掺着淳朴的泥土气息,从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我的问号,化作一尾尾小鱼游走了三十年过去了,风依旧,云依旧,小河景依旧么?往昔已然逝去,重返不再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在否?

学校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是羊肠河经过的地方,树林里全是杨树,树不算怎么高,最高的那棵树也比一间屋子高不了多少,树林不太宽,却很长,沿着树林旁的小路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方可到尽头,那里是我们逃课者的乐园:春天的时候,我们用它的枝条拧成口哨,满山遍野地吹着,吱吱声响彻云宵,自比高山流水;夏天,我们常常容身于那片可爱的小树林,看云起,看日出,看蜂蝶飞舞,听蛙语蝉声,听风吹鸟鸣。在那儿打秋千,嬉闹,玩耍,只是可怜了那些小树,被我们折腾得弯的弯、断的断、歪的歪;秋天,我们拾起它的枝条,架起一堆堆篝火,用它来烧我们偷来的玉米、毛豆,真香!拿起烧过的树枝,指着彼此的小花脸哈哈大笑。冬天,在小树林里引吭高歌,小树林是我们忠实的听众,歌声让它们忘却冬的寒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树全都没有了。也许是我们太过于顽皮,有我们的存在,它们就很难存活了吧。

进入校门,首先是学校的操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体育器材,为升国旗和学生做广播体操用,有时还被大人们用来做晒东西的场地。往前走自南向北依次排列几排土坯房,一排用做老师的办公室,其他几排做教室,每排有五间教室。学校建于哪一年,我不知道。我上学时,看到的学校已是很陈旧,教室低矮、狭窄,屋内潮湿、阴暗、烂门、破窗,在夏天挡不了炎炎的烈日,到冬天抵不住寒风的侵袭,木制作的黑板坑坑洼洼长满了麻子,讲台是用泥土堆砌的,早就露出了麦结,墙体已有不少的裂缝。上课的时候我常用手去偷偷地抠那些缝隙,有时往里塞上一些纸团。调皮的男同学有时要往里放上一只小青蛙或者是一条小蛇,引得同学在上课时不得不发出尖叫。

儿时的记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许多,甚至有些同学的姓名都已经记不清楚,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年龄渐渐长大,越来越怀念儿时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是我生命中最纯真的年代。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用红领巾当口罩,在烟尘喧嚣的教室里扫地;撕下本子皮折成飞机,让其从南行飞到北行;悄悄地捡拾老师的粉笔头,砸到别人的头上;支着下巴偷偷与周公相约;跟着老师摇头晃脑,读书声朗朗

那时学校特别分男女界线,人们的思想很保守。男女同学之间是很少搭话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不在一起玩,课桌上还划有三八线,无论是谁只要过线,就会被对方啪的一下给打回去,男同学和女同学说话多半不是在讨论功课或者闲聊,而是在吵架中。冬天下课时,男同学有的排在墙壁边互相推挤,名曰挤油,有的在玩骑马打山仗,也有的在玩闯拐子,于哄闹中驱走坐在冰冷的教室里上一节课后的满身寒意;女同学们则有的在走廊里踢毽子,有的在班级门口丢田(城里是叫做跳房子的一种游戏),互不干涉。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就是在傍晚的时候,自习开始前,我们都聚集在班级门口,仰望天空:有个男同学发挥他的想象,大讲外星人和外星球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精彩离奇,其他男同学时不时地补充一下。女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觉得那个神秘的世界美丽的不得了。男同学讲,女同学听,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嬉闹。静谧的夜晚,安静的心灵,想象把大家带入了美好的世界,一片纯真,一种美好。

办公室前面,有一棵很粗的大杨树,繁枝茂叶中隐藏着一口大铁钟,一根手指粗的长绳摇曳着垂下来,末端系在树身上。敲钟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常搬把椅子,端一个锈迹斑斑的茶缸,眯着眼,坐在树荫下。一到上课时,眼一睁,手一抬,拉几下钟绳。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起。正在玩耍的我们,仿佛是骤然听到枪声的小鸟,扑楞楞,全部飞回了教室。原本叽叽喳喳喳,热闹沸腾的校园,顿时鸦雀无声。然后,从办公室里走出几个老师来,拿着书本,向教室走去。接着从教室里飘出悠扬的歌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或者是《社会主义好》等等,歌声结束,老师开始上课。讲的是什么,学的是什么,早已经忘却,记忆的湖面上飘过的都是一些不属于知识范畴的浮萍。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渐行渐远,乍隐乍现,挥之不去;如轻烟,似薄雾,索绕在心头。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值得珍藏的岁月,或许只是片段,却并不单纯是记忆,是我曾经的命运,那是一个世外桃源的学校,有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没有任何复杂社会关系的童年时代。

小学成长的记忆,是生命根部的底,是人生旅途的一面镜子,是梦开始的地方;这些成长的历程、心灵的轨迹,不在历史之内,而游离于历史之外,这一刻只有它被书写时历史才存在。怀念我的小学!

我们熟悉的地方


和朋友一起,又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家乡。当双脚踏上那块熟悉的土地的时候,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欣喜。原以为自己可以给朋友当当向导,睹物思情地向朋友介绍自己儿时的故事,引发出自己对童年及青年时光的一些美好回忆,却不料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条高速公路横贯我们村,把我们村拦腰切成两半,这消息是发小早在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在什么地方下车,我们村的标志牌也告诉我们了。没错,我们不就是站在高速公路下面吗?想寻找当年熟悉的影子,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终于找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河。

小河哇,我回来了!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群小伙伴,整天围着你转。摸鱼、捞虾、捉螃蟹,一到夏天,我们总是欢跃着来到你的身旁,争先恐后地脱光衣服裤子,扑通扑通地跳进你流动的怀抱,下水了就不想上岸,直到红红的嘴唇变成青乌,浑身也开始冷得发抖,这才极不情愿地上岸穿衣服。和其他小河不一样的是,在筒车堰下面,就是在没有抽水机的当年,用筒车进行提灌的地方,一两百米长的河底全是石头,整块的石头。水深在五十公分到两米之间,适合小孩以及所有人在里面玩水,上岸时脚上沙都不会沾上一颗,干干净净的。这是全村人都喜欢去的纯天然游泳池。在这里,我们很小就学会了游泳。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忘不了你呀,亲爱的小河。

找到了小河,找到家应该是不难了。我们顺流而上,那河床上面应该是一坝水田。那是当年我战斗过的地方。

从初中时的复课闹革命到高中毕业后的知识青年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十多年里,我一直在这块田野上摸爬滚打。栽秧、打谷、耕田、耙地、施肥、制种,所有的农活我都应会尽会,并且成为了生产队里劳动的骨干力量。这期间,在上大学之前我当过两年多记分员,我把这里的大田、小田、大地、小地甚至坡坡台台的名称和面积等信息都背得滚瓜烂熟。什么瘦大地、裹肚田、大烂窝、书房田,不论大小,我都能一口报出它们的所在位置和平方丈数量。因为这是记分员一年要打若干次交道的数字。

爬上小河河床,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这有名的彭家坝根本不见当年的影子了,那些极不规则的大小田块现在变成了一排排方方正正的鱼塘;鱼塘中间有宽敞笔直的大道互相通联;池中央有喷泉一样的设备向池内喷射着水柱,那是在给池中的鱼儿补充氧气吧。啊,原来这就是现代农业呀?把这样几百亩好田好地全部变成鱼池,难道让几百号乡亲顿顿都吃鱼啊?当然这样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的,稍微留心算一笔小账,你就会发现这养鱼的经济效益比起农作物来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发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其他的村社都变样了。有的全社成了葡萄园,有的全社成了猕猴桃园,有的社山场多,就成了野鸡、山羊、獭兔等等的大型专业养殖场,我们社靠近河边,水源方便,因此就选择了养鱼。

当年,我们花了巨大的力气去战天斗地,一心要改天换地,现在看来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累死累活而山河依旧;而现在,山河改变模样了,道路变宽变直了,活儿变少变轻了,钱儿变多了,腰包变鼓了。

鱼池的那头有数幢小洋楼,修得就像个小场镇一般。我自然分不清那是哪家哪户的房子了,我努力地去搜寻当年的大瓦房的痕迹,可惜找不到了。幸好发小这时候接到我的电话赶来了,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我也因此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家。

我的家在高速公路的那一边,村道公路是从高速公路的桥洞下穿过去的。一过桥洞,我就看见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熟悉的地方,小山脚下那坐安静的三合院瓦房,还有房前父亲载的那棵现在两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由于多年没有人住了,房前屋后长满了杂草,院坝里长满了青苔,这已经纯粹是一个荒芜的小院了。

家,我熟悉的地方,我回来了。

你的模样还没有改变,是在盼望着远方的游子归来吧!飘泊了三十多年的我,如今看到你还是那么亲切。三十多年前,是你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的喜怒哀乐。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我的眼前播放,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棵草、一片叶,都记载着我挥之不去的深情;你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留下的深深足迹,都洒下了我辛勤劳动的汗水

我回来了,并且再也不走了。我的家乡在乡亲们的努力下建设得这样美好,我家的房子看来是拖家乡的后腿了。说什么要把房子买到城市里去,甚至买到外国去,可是那里哪有我的家乡美丽?谁不说咱家乡好哇?

我当即决定下来,把准备到北京买一套住房的资金投入到家乡来,在我家乡的土地上修建一座乡间别墅。一方面使我的晚年在这里生活得更幸福惬意,另一方面这大概也算是为了把家乡建设得更美好作出我应有的贡献吧。家乡,我们熟悉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是很欢迎我回来的吧!

往事停过的地方


一阵雷声晃动着墙壁,恍然醒来以为地震来了。未息的灯给宿舍烘的白昼一般,这早来的清晨,雨声淅沥,春天的味道混在雨水中缓缓的向宿舍挤压着,这些沉闷也有一丝松动的感觉,跳下床,深深的呼两口气,靠到椅子上,半掩的窗子透过阵阵轻风,多想把这轻柔藏在我的文字里,在一纸浮华里流泻。

抬起头,丛丛的新绿布满了树梢,我看见满树的花朵,就那样在风中不舍得摇摇欲坠,而后归于尘。当春天的风还摇曳着四月的风铃,桃花已经被时光偷去了她的红,那些芳菲迷离的三月,就在杨柳的婀娜多姿中,成了翠绿的海洋。

这个春天,我还没有在忙碌中好好与她们亲密接触,春天,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了。匆匆而过的时光中,那些遗憾,那些被生活琐事缠身,不得不去应付的俗事,也就这样被时间的车轮碾在了脚下。

多少的风景就这样在匆匆而过的时光中渐渐变成了回忆,多少的繁华就这样在奢靡的背后渐渐归于平静,多少的故事就这样被不断前行的脚步渐渐的忘却,多少的情怀就这样被凡尘俗世的困扰慢慢的归零。人生就这样,在一个又一个的匆匆中,不断地来,不断地去,而后慢慢的变老年轮的渐增允透了无言的沉寂。

随手翻开桌边的书,文字在眼睛模糊却清晰的嗅到了大一时候的味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和时光赛跑,我以为用我年轻的心和不再年轻的我,可以留得住一些散落的光阴,我以为春天都会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走得时候走。

所以才学会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张扬,不矫情,不去争夺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是像一个拾荒的孩子,静静在岁月的长河中捡拾被浪花冲刷的贝壳。这些在别人眼中不珍贵的东西,却是我一直以为的最最值得珍藏的。

那些不经意之间的小小的感动,那些流年中照亮我的路人,那些一直陪我、鼓励我、并让我不断成长的人,那些用心经历的故事,他们是这个人间四月最美丽的芳菲!

或许,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等待是一个人和执着华丽的博弈,胜负不可预知。也许,时间也会见证着那些点滴入心的温暖。而回忆是安静的模样,谁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有时从心底的缝隙中钻出来,已经无关痛痒,注定不能舞一场天荒地老的人生。

在那西的地方…


鱼,血痕

一年级的儿童节,记忆中是撅着小嘴度过的。

因为央求妈妈给我买只小金鱼和一个玻璃缸,可她却说我还小,养不活它们。任凭怎样的哭闹都没有得逞。这件事很快过去,不谙事的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毕竟,蕾丝衣裙的魔力委实比鱼儿要大得多。

六一过后的某天夜里,依稀听到隔壁东子哥哭叫的惨烈声音。具体因为什么,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美梦。

第二天一早,在小院的拐角处。他捧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缸,微微的蓝倒影在他的眸子里,清澈而忧伤。一只披着彩色鳞甲和扇形尾翼的小鱼在水里兀自的游着。他说,给,这是哥给你的。

透明的水缸影射出一双无数血痕的手掌,他咬着嘴唇浅浅莞尔。

眼睛被一层雾霭遮住,碎小珠子从眼角泛溢而出。为了一条鱼和一只破鱼缸,他竟然逃学到水塘去捞鱼,而后省下好几天的早餐钱买了一只蓝色的水缸。

暗紫色的血痕好象深深的印记刻在了我童年的心底,怎么也抹不去。

默别

六年级,我们一家从小院搬走了。东子哥没有来送我。

望着小院里高高的老槐树,斑驳的树影从缝隙间调皮的挤进来,洒在我的脸庞,暖暖的。长满苔藓的洗衣台落寞的倚在墙角。还记得,曾经和他常常坐在这个冰冷的板子上看午夜的星星。他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叫小然。我的名字就叫小然。

东子哥说,长大了他要做警察。他要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我微笑着仰望布满繁星的苍穹,小小的幸福被贮藏在了遥远而美丽的星球上。

青涩的碎片一幕幕蔓延开来,禁不住到处搜索他的身影。他似乎故意躲起来不让我看见。其实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说话还算话么?你还会做警察么?还会保护我么?

屋子搬空了,心似乎也空了。抹去眼角的湿润,凝视那扇熟悉而一动不动的木门,在心里与他话别。

刺青

之后的一年里,我们象断了线的风筝,在彼此心里越走越远。他的样子开始浑浊,做不做警察似乎也和我毫无干系了。

那年我初一,他高一。

朋友小阳和东子哥在同一所中学。直到我在尘舞飞扬的操场上看见他时,才知道。

他比以前更加瘦弱,脸庞里透着一丝和他不太相符的隐忍。看见他过来时,思绪顿时波涛汹涌。近了,站在面前的他,却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的一块动物刺青,宛如胸口上的一块疤,一旦揭开就会血流不止。和先前的血痕比起来,难看了好多。

我们只是尴尬的互相问好。他身后的女子涂着鬼魅的妆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他小心的对折一下,然后和那个女子幽幽离去。

面对刺青,面对那个鬼魅的女子,我想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堆砌了一道高高的城墙,横跨在我们中间。

玩笑

后来,听妈妈说。东子哥的爸妈离婚了,家里败得一塌糊涂。叔叔整天酗酒打他骂他,阿姨变卖掉一些财产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读到高二时,他休学了,在社会上闲混,到处替人收帐。

末了,妈妈紧张的补上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别和他来往。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刻在他脸上的隐忍到底是什么?

警察与贼的故事好象是老天和我们开的玩笑。我想,就算再美丽的彩虹也构筑不起我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家里常常会接到一声不吭的骚扰电话,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对方微弱的呼吸声能够清晰的充溢在耳畔。也许因为小时候对承诺固执的守侯,在缓缓流走的日子里,心底的某个角落已经将这个做贼的家伙给掩埋了。

对不起

高三毕业那年,接到了他唯一的电话。

之前,在这个宁静的小城里他好象蒸发了似的。接通电话的时候,他哽咽了。一个男子在电话里失声痛哭,除了说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听到他哭泣的声音,想象他泪水连连的脸庞。眸子里满是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我说,哥你回来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电话断了,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最西

他判了刑,坐了三年牢。曾经去看过他,可狱警说他不愿意见我。写给他的信也全被退了回来。一年前听别人说,出狱后,他去了茫茫大漠,中国最西的地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去那里的原因。或许小城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

时常看到小区里的孩童闹闹嚷嚷的样子,都会忆起曾经那双布满血痕的手掌,那条小鱼,那块碍眼的刺青,还有那个说要做警察保护我的男子。

仰望蓝色的天际,只想轻轻问一句。

东子哥,你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