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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初见

发表时间:2020-08-06

【www.qg13.com - 关于野菊花的情感美文】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活着——初见",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她的记忆把她拉到那片有无限传说的古寺西园,黄墙黛瓦,绿树环抱,遮天蔽日的树叶随风摇曳,让人总会有沉入历史的感觉。看见时而出现的地摊和那儿云集的香客,古寺的森严和的人们那躁动的心情,很矛盾又很和谐地融为一体,她的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冲动。双休时她经常去那儿,这个地方让她识了不少人,他和她的邂逅就在那里。

晚上,燥热的蝉儿大声地喊叫着,惹得人焦躁不安,他在练功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的东西丢了,她捡起了那个小小的包裹,走到他面前,焦灼地样子让人看了心痛,他不停地咳嗽,扭曲的脸上一副痛苦,不,应该是过度的担心造成的,他已经找了两天,据他说,那是他母亲生前的照片,他的唯一,他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匆匆忙忙地收起散落的东西,骑着车去了。

那个高大的男人只是留个背影就这样消失了几天,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她要放假实习了,与他不见面几天恍如隔了几年,她心想:这个男人看上去年龄也不小了,为什么恋母?她对他寻找失物时的样子记忆犹新。那个母亲究竟对他有着什么深远的影响?她想知道,对于这样一个男人,她有一种莫名的敬重,来源于什么,她也说不清。

于是,他的再次出现让她着实兴奋得不行,假装不去注意他,可是她的眼角的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他那边瞥。她看一会儿书,偷偷地瞄一下他的影子,这个人像她的父亲,坚毅刚强,硬朗的嘴角闪烁着和蔼的微笑。想着这些,她不禁泪潸潸了,永远的尊严让这个原本不相关的两个人重叠起来,不时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这样,她在寂寞的古寺外边坐了发呆,耳边传来鸟叫唤,那是呼朋引伴的喃喃细语,我的家在哪里?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寂寞的灵魂,徘徊着地她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一个依靠,一座山,一个男人。兴许,是他终于看见她,只见他匆匆走来,关切地眼神已经传达了她想看见的东西:复杂的情绪。也许,他也没觉得什么,因为作为长者,他比她大了许多,他关心是应该的。我只是想家了。他听到她的低语,神情紧张起来,这样吧,你把你的电话给我,我有空时候带你去散散心。

几次接触下来,她对他的依赖更强,他是她的倾听者,她是他的小妹妹,这种感觉,让她有了一种在异乡的幸福和暂时的快乐,盘门,寒山寺,都留下了他和她的足迹。有一次,他忽然问她喜欢哪个人?明星,她只是听听而已,与她而言,明星也不过是光鲜外表下的一个绣花枕头,不知怎的,她对明星有一种偏见吧,她淡然的回答:我喜欢腾格尔,那个男人内敛,不张扬,默默地做着自己,虽然不太红但是极有男人味。

她顿了顿,接着说:因为魅力不用去粉饰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他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喜欢哪个城市?她沉默了,是啊,姑苏的一草一木都牵动她,报刊上的那些碎花一样的文字,是她眼中的江南,写得何等地凄美!天晓得,小心中会有那么多的灵动思维!这样的地方牵引了她的思绪,不忍离去。

西园里的那块池子,与一个古老的传说有关,听说,神龟死了,任何事物都逃不脱宿命!就像往事,去吧!不时关注一下姑苏,她真想把记忆里斑驳的墙挪到电子媒体上,让全世界的人看见中国的文化,而有时她也会看看娱乐信息,所以,那个大胡子的歌者她还记得。他与她就这样谈了许多,谈了许久,那个晚上,他很绅士地把她送到学校门口。现在想来,是一份离乡的哀愁牵了线,他与她的爱情就这样开了头,那个地方,那块曾在她文字里出现的碧玉般的小池,是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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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初见


真想回到当年,一切定宛若初见。

天又阴沉了下来,十几年了,没有几天是好的天气呐。

当初喜欢在堤上看风的那群少年,在风中淡了身影,渐渐去了远方。

当初喜欢在午后嬉笑成一片的女孩们,也都被午后的阳光蒸发的无影无踪。

如今我也只能在夜里看看这座小城,看看变幻的霓虹,看看在街角闪烁的红绿灯,在它的颜色转换中,寻找些许安慰和满足。

你说人生就像红绿灯,起起落落,兜兜转转,夹杂着几抹荒唐的黄。你自己必须看清楚,才能不被这世界撞死。实则,比我机智许多的你,怎么会被撞死?你会比我活的久的多。

起风了,今年的冬好似来的过于早,我从未否认我畏冷的事实,却和你一样,穿的少,冻的惨。两年未见了吧?温暖的南方是不会冷的吧?可你那贪吃的胃能和哪里的食物和平共处吗?依稀还记得你那憨熊似的模样。

哈口气,搓搓手,记住了,别再忘记带上你的手套,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给你一只手套的,在冷冷的年月,愿你逢着一位细心的姑娘,得到些许温暖,些许关怀。

雪怎么还不落下,在2014飘雪的那天,做了多么疯狂的事,现在也只是记忆里的一粒沙,硌的人不痛不痒。谁会在哪样重要的时刻打碎东西呢?也只有我这样的人了,说来也奇怪,小两年了,再也没有打碎过什么。

那些飞向南方的鸟,它们在找一个温暖的家,你们找到了吗?还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飞吧?但不要忘记,身边还有我的陪伴,我们一定会飞向温暖的南方,在哪里筑巢安家。

偶尔听见有人无意叫出一声小白,顿觉有了暖意,又想起你的笑了。小白,你是否还在用你的笑面对人间?我想,在这个季节,有你的地方应该不会太冷。小白,毕竟你在我低落的时候在笑,没心没肺的笑了在我身边的整段岁月。所以我只能叫你小白。

黑夜来了,仿佛你又站在我的身边,同我眺望着远方,你常对我说你是一个夜族。谁的心中没住着一个夜行者呢?在黑暗中,最寂静荒寥的时刻,你是君王,那才是真正的你呐。我相信你可以找到萧敬腾曲中那样一个一模一样的王妃。

你仍保留着那颗赤子之心,像是被琥珀包裹了,任时间流逝,空间转换,仍然光彩依旧,好似从未经历过什么。时光这个东西,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我希望它不会在你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呐,你本是一片无暇玉,记得勿忘初心!

看着那些在荒凉冬日里张牙舞爪的树枝,我便想起了张牙舞爪的你,你在我面前挥舞着四肢,放肆的留给我一段段记忆。蓦然想起你神色暗淡的那天,不断无措的问我,怎么办怎么办小鬼,真不想现实腐蚀了你的纯真,可人总要长大,你会成熟的,似我一样。

曾经给你说过吧?你要学习我,习惯一个人,不是所有的坎坷都有人帮助你经过,也没有人能够做到时刻陪伴,在分开的日子里,就是冬日的雪藏,你要为了春的萌发,努力的学会自己成长。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留下淡淡的雾痕。似它一样的我们,从肺腑中流转,从胸腔中喷薄。固然平常,聚的多了,冬天也就变成了春天。徒儿呐,命运或许待你凉薄,但师傅会相伴,我们会做到让春不凋谢。

在这个冬天,看着窗外的景,无端的想起了你们。老友们,不要说淡忘,不要说十年,我说过久伴,时间为证!风雪在变换,岁月的长河在冲刷,或许你们已经体验到现实的残酷与无奈。愿你们在风雪中挺立躯干,保住心中的坚与韧;愿你们在岁月的长河中尽情嬉戏,不负了韶华,洗净铅华,依然美丽。那时候我们相见,我知道,一切,一定会宛若初见!

初见欢


遇见你的时候,他未想过会认识你,但在那一刻他看到了你最曼妙的身姿。衣裳娉婷,薄雾袅袅,他沉醉于你吟唱的天籁。

寻声而去,终清晰见你容颜,从此,他的眼神留在那一瞬,定格成画。

殊不知,在此前已结缘,他曾来过。

一日,失梦二字映入他眼,亦为陌生,于你,他也只有过聆听,但总是萦于脑海,深痕烙于心间。

嗯,原来是你。

凉凉夜色唤起他的思念,不能酣然入梦,你的倩影挥之不去,不足的是有些模糊,但他知道失眠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枕着你的倩影睡去了。

原因他是知道的,嗯,原来是你。

夜色正好,他呢喃细语着,听不清。如此不知过了多少夜晚,然那些无奈之夜都看到了他最后为自己的相思烂醉如泥。

他没有读懂你,他也不知这仅是梦幻般的浪漫,只求不会支离破碎,辜负那份残意。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

冥冥之中,或为终情,或为匆匆过客,至少初见之时是欢颜以对的。

星月相伴,谁又守在你身旁?

看,他在。

他为你痴,为你狂,更为守得与你的初见成永恒。

含泪活着


2006年秋天,随着老公工作的调动,我们从英格兰的小城CARMATHEN搬到了另一个小城,MERYTHR TYDFIL.这个小城很小,主街道只有两条街,唯一的SHOPPING CENTER坐落在其中一条主街的中心地带,老公的公司就在这个SHOPPINGCENTER里。当时老公供职的是一家中国医药公司,在这个几乎找不到中国人的小镇上,公司招牌上的中文字和那副红色匾牌很是显眼。

公司给我们安排了员工宿舍,我们和另外一家来自山东的医生夫妇就住在离公司不远处的一栋两层小楼。入秋的英国天亮得很晚,黑得很早,上班时间在每天11点到下午5点,其实,到了下午4点的小镇就已经非常萧瑟,商场里的人可以数得出来。

老公在店里担任MANAGER,说的好听是经理,说不好听就是除了医生什么都是他干的,公司从中国运来大量中药材,给当地人望闻问切,中医诊疗,还有针灸拔罐,英国人不懂如何熬制中药,于是还提供代为熬药的业务,多收几块钱,帮他们每天把药熬好,装进药罐子里,他们过来每天带回家。于是,每天,药房里都飘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很多人都是寻着这股味道找到店里来。小镇经济不好,其他地方都门可罗雀,唯独我们店里永远人进人出,川流不息。中医在当地名声很好,曾经有几个类风湿炎患者久医不治,都是在店里看好的,当地报纸头版头条报道了,于是,生意更忙。很多老人家看着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一看就是平时很节俭的人,来看病抓药却从来不含糊。

当时我处在毕业时期,每天送走老公,就在宿舍窝着写论文,中午走路给老公送餐,然后两个人在店里说会话,他吃完了我就把饭盒带回来洗干净,睡个午觉然后起来准备晚餐,往往是肉还在锅里炖着,天就一点一点的黑下来了。等老公推开家门,呼啸的北风就一起往家里灌,他身后就是整片墨黑的天空。英国乡村的夜晚是真的黑,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很小的时候在外婆家感受过,就是英国的小镇上了。小镇白天也没什么可逛的,除了镇中心,就是广袤的田野风光,人也少,说话机会都不多。不过相比起热闹繁华的大伦敦,这种安静恬淡显得格外有英伦风情,每天写写论文,做做饭,发发呆,我也挺享受。

一天中午,照例给老公送午餐。两个人坐在店门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就看到一个人站定在了我们眼前,定了好一会,没有要走的意思。抬眼一看,哎呀,激动了,一个大概三十多岁清瘦的男人,典型中国人面容。在小镇上要偶遇个同胞太难了!我正在思考他是ABC还是中国人?要对他用英文打招呼还是中文时,他开口了,用的不标准的国语:你们是新来的员工吗?我是PETER!PETER 王!看样子比我们还激动!

招呼他坐下来聊天,搞清楚怎么回事了。他是这家小镇上唯一一家中餐外卖店的老板,这家中餐外卖店不在镇上的购物中心,在购物中心后面的一条街上。他现在要招人,很急很急,原来的员工突然的离开了,他必须要找到一个说中文的员工。因为大厨都是只会中文,用英文他们听不懂他解释,但是在这个小镇上要找到一个说中文的太难了,他也没有足够高的薪水支付一个外来的员工,而且,愿意到这个小镇上生活的中国人应该也不会多。他只能每天在街上溜达碰运气。这天突然想起了商城里有这么一家中国医药公司,里面肯定有中国员工,就过来了,正好碰到我们在店门前说着他熟悉的中文,他形容那个瞬间是瞬间就热泪盈眶了。

PETER很诚恳的一直请求我,想想多一份收入也可以补贴家用,我便答应了,PETER提出晚上到我们宿舍接我上班便离开了,

当晚5点,PETER很准时的出现在了我宿舍楼下,和他的车一起。虽然走路过去只需要五分钟,但是英国人的那种仪式感还是让他觉得要用车来接送我显得比较重视和正式。在五点漆黑的夜晚,靠着车头前的大灯穿过小镇上窄窄的街道,车子停在了一家非常小的在斜坡上的餐馆门口。经过了这么多年,我已经记不起那块招牌上的餐馆名字,只记得两个繁体的中文:中餐。餐馆的门沾满了油烟,推开门,一种油腻腻的人间烟火味扑面而来。店里正在猛火快炒,厨房里的烟味,油味扑面而来,我花了好几分钟才让我的鼻子能够正常呼吸,眼睛能够辨别出这里的每一个东西和位置。

这是一家典型的英国TAKE AWAY中餐馆,店面很小,推开门就是一个前台,旁边有一排小桌子,给等待拿餐的人休息。堂食的桌子只有两张。前台是一个英国当地小镇姑娘,笑声很爽朗,一股英伦热情,她每天工作就是不断的接电话,快递的一边说话一边在旁边的留言本上记上菜名,客人名字,然后把它撕下来,而我的工作就是需要把他们迅速翻译成中文,然后写在纸上,递到厨房给中国大厨,告诉他们客人的具体需求,比如这个炒饭不要青豆,那个蜜糖鸡需要多一点糖,再充当他们和前台的传话人,比如告诉前台,醋溜鱼片卖完了,不要接单了,薯片还没解冻好,需要客人等15分钟。

PETER扔给我一条油腻腻的围裙,说:开始吧!没有发蒙的时间,我开始扯着嗓子在厨房和前台间游走,一人半高的炒菜火焰下和巨大炒菜声响中,烟雾升起来一团又一团,我看不清炒菜师傅的脸,他们都好忙,一直背着身在拼命翻炒,拿料,翻炒,用很蹩脚的普通话和我对话,甚至我们还来不及自我介绍,整个夜晚的点菜gaochao此起彼伏。墙上贴满了我的中文手写单,我手里拿满了MONICA的英文蚯蚓文菜单,PETER在负责炸锅,不时指挥我帮他把整袋整袋的薯条和冰柜里超级重的冷冻鸡翅倒入滚烫的油锅里,然后我再迅速在装好的薯条上撒上盐或配好番茄酱拿出去。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电话铃声终于停了,炒锅和蒸汽也终于停了,我已经瘫在凳子上,看到PETER的笑容:第一天辛苦你了,干得不错。厨房里的两位师傅也出来了,两个都是五十多岁的模样,老实巴交的样子,就最普通最普通的那种老实人的长相,丢人群里瞬间被淹没,但是你看着谁都像他的那种样子。师傅憨憨的笑着,把手在围裙里使劲的蹭啊擦啊,估计很纠结要不要过来和我握手。我主动的过去挨个握住他们的手,自我介绍了一下名字,来自哪里。他们一听我来自广西都很激动,问我是否会粤语,我说会啊,感觉他们都要飙泪了,想起他们蹩脚的普通话,我问你们来自哪里?他们异口同声:广东佛山。我说那我们以后都说广东话把,他们使劲的使劲的点头,PETER解释说,这是餐馆里第一个会说广东话的员工,所以他们都激动了,看着我像看见家乡的亲人一眼。两个师傅一个姓陈,一个姓李,他们大量着我,比划着我的身高,说他们的女儿应该也是我这年龄我这身高,说着说着,陈师傅还转身抹泪了。

第一天上班结束,PETER把我送回宿舍,约定好每周工作五天,剩下两天他的老母亲过去帮忙。他一直说,你要写论文不能占用你太多时间,但是我们实在也是请不到人,在这里好难啊好难啊。。。。一副非常非常难为情的样子,害得我也说了无数个没事的没事的,感觉他付我工资上班还欠了我天大的人情。

这以后每天老公送我上班,晚上10点去店门口接我回来,小镇里漆黑的夜晚里从此总有两盏灯为我留着:店门前我出门就多拉一个灯箱的光,等我走出了巷子口PETER才会关上。在漆黑的另一条巷子尽头,宿舍楼上的灯光,大门前的门檐下的灯光,也暖暖的在路的尽头为我绽放着huangse的光芒。曾经害怕的黑暗也变得美好起来。每次下班,陈师傅和李师傅都拼命的给我装各种吃的,像老父亲叮咛自己的孩子:多吃点,你在学习,要多吃点长shenti。自从在餐馆上班,晚餐和夜宵都省了,有时候人少的时候,两位师傅还会给我特别小炒,催着我尽快趁热吃,怕我每天吃饭不定时伤胃。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也一天天熟络起来,工作闲时开始聊天,寡言少语的师傅们也开始慢慢变得话多。找到了可以用相同语言倾诉的对象,他们的寂寞和孤独终于得到部分纾解。他们都是偷渡出来的,蛇头收了他们的钱,在夜里送他们上了船,他们也忘记在海里漂了多久,终于可以登陆,又被用车子送到了这个偏僻的小镇,直接到了PETER的家,然后就住下了,然后就一直到了现在。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餐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去哪,他们住在PETER家的地下室,晚上夜幕降临了就出门到餐馆开始干活,晚上11点回到屋子里睡觉,周而复始,一周七天。他们看到的都是小镇的黑夜,唯一的光亮是灶火和店门前的路灯。他们没有身份,白天不敢出门,语言不通,几乎不与人交谈。因为没有身份所以办不了银行卡,他们的工资全部由PETER每个月或每几个月打回国内他们老婆的银行户头,那你们呢我问,我们每天没有地方花钱,有地方睡觉和吃饭就可以了他们仍是憨憨的笑。我忍不住问偷渡过来的船里生活苦不苦,他们不愿多谈,总是轻描淡写的说时间太久远了,记不得了,就记得都是黑夜,无穷无尽的黑夜,到最后人已经麻木掉了。这些对话总是以我无比震惊,而他们轻描淡写的结束。每次能看到他们眼里的光亮的时刻就是谈到他们的女儿。PETER每个月给他们往家里拨两次电话,他们的老婆孩子都会给他们汇报近况:读书成绩不错,家里新建了楼房,今年地里收成也不错。。。。然后第二天上班他们就会很兴奋的告诉我,最后的总结永远都是两个字:值得。

作为热爱自由,无自由毋宁死的射手座的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日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就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了这么多年,我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他们总是说,等他们大学毕业吧,嫁人吧。。。如此深沉的父爱,不知道他们的子女是何感想。有时候,我都不忍心再和他们聊天,真的有些人老实到你心酸落泪说不出话。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医保,长期站立干活烟熏火燎,shenti或多或少都有毛病,但是又没法到医院看病,只能让PETER买一些常用药给他们服用, 腰实在痛了,我就从老公公司拿几幅中药膏药给他们贴上,回去睡一觉第二天按时上班,全年无休。我问过他们,万一真病了呢?真起不来了怎么办?他们悠悠的说,那就叶落归根,移民局总会遣返我们回去团聚的。

中国人真是世界上最善于分离,最擅长忍耐的民族。分离和团聚是中华民族不变的永恒的主题,从春秋战国的诸侯争霸,四分五裂,到如今的为了生活,父母外出打工,留守儿童的故事。不管乱世还是盛世,这种苦痛的分离仍然每天都在我们身边上演,有的分离比较短暂,每年过年总能回家看看,而有的分离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无穷无尽的等待。有些分离是不得已,是被迫,是苦痛,而有的分离,是自愿,是痛并幸福快乐着。

问过他们很多次这种问题,觉得这样的分离这样的奋斗有价值吗,他们一直只有两个字:值得。在他们心里,付出是一种快乐,只要对方接收到了这种奋斗的馈赠,他们就觉得值得。

PETER其实也是个好人,从不克扣他们工钱,定期给他们家打款,每周的电话时间他就默默在外面踱步等待,从来不催促,偶尔也拜托我从店里拿点药材,给大家炖个鸡汤补补。中秋节的夜晚,收了工,拉上师傅们,在夜凉如水的夜晚,在山坡上,开几瓶酒,让他们在满月下尽情喝醉。

我在他们眼里是个文化人。在大伦敦读研究生,会英文,他们让我给家里写信,特意嘱咐我加上:现在店里来了个很有文化的大学生,你要好好学习,将来和她一样有出息,可以出国,读书,读英文,懂很多很多知识。他们经常问我,如果他们的女儿将来学习好,能不能也像我一样堂堂正正的出国读书,我没有告诉他们签证事宜如何复杂,如何还需要资金担保,看家庭成分,看家庭年收入,我说会的,一切都可能的。他们就笑的孩子一样的开心。有时候我跟他们讲伦敦,给他们看照片讲我去过的地方,他们紧紧捏住那几张照片,深深深深的看,仿佛要看进shenti里,他们说,以后也要这样告诉他们的女儿,让他们知道他过得很好,这些地方也都去过。

老公的公司是全英连锁,每一段时间就要人员互相调动,也许是怕在一个地方一群人待久了容易结党营私。在一个早晨,很突如其来的接到调派通知,我们在一周后要离开了。再到店里,看着他们,我终是始终无法开口,我无法直视他们的眼睛,包括PETER。心里一直有一种负罪感,像蛇一样缠上我的心。

走的那一天到了,在小镇空无一人的车站,我请老公代我拨通了PETER的电话,我一个人站在车站的那头,远远的看着老公耳朵贴着话筒,嘴巴不知道在说什么,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公收了电话,过来喊我上车,我问他PETER怎么说,他说他就一直说,好的,这要怎么办啊,没事,祝福你们。。。。在车站冷冽的风中,我哭了出来,觉得这真是我干过很残忍的一件事。火车开动了,我望着窗外,眼前浮现的是PETER又徘徊在了小镇商城里,也许又站到了店门口,又满眶热泪的发现了讲着国语的公司新员工,小餐馆又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忙碌生活。而陈师傅和李师傅又会在狭小的热火朝天的厨房里听到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故事,感受到新的他们无法感受的世界。

上周,在YOUTUBE,看了一部日本纪录片《含泪活着》,记录了一个普通上海家庭,十五年的聚散离合,分离与奋斗,主人公老丁就像陈师傅和李师傅一样,做为在日本的一名非法滞留者,打了十五年的黑工,努力赚钱,供女儿上了国际一流大学,把自己无法完成的求学梦,传递给了女儿。一家三口,上海,东京,纽约,坚持了整整十五年才能迎来团聚。这是我们这代人难以想象的付出,而这样的人,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散落着,每个黑夜和清晨,这群人都在默默的奋斗着,忍受着痛苦的别离,强忍着心头的思念,努力坚持,却从不抱怨。含泪的笑着,活着。

现在的我,有时候会被生活打败,挫折感涌上来的时候,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那个小餐馆,深夜漆黑小巷里的灯光,陈师傅和李师傅在烟火缭绕的厨房里奋力炒菜的背影,就会觉得,充满了慢慢的动力,我还有力量奋斗向前。

不知道陈师傅和李师傅的女儿们有没有如他们所愿,终于堂堂正正的出国,读书,来到了父辈为她辛勤打拼的那个异国他乡。不知道也有没有来到这个僻静小镇的不起眼的小餐馆,站在门前看着那个繁体中文招牌,想着她的爸爸曾经日复一日蜗居在这个二十多平米的空间里度过了所有的这些岁月,会不会痛哭出声。可是,我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陈师傅和李师傅是会笑的无比的灿烂的。

初见大海


对于大海各种各样的描述,在书本上,在电视上曾无数的见过。我生长在北方,从未见过海,对于海,我总感觉它很神奇,也很神秘。海水有多蓝,海浪有多高,海面有多宽,海水有多深,海风有多凉,等等,很好奇。很羡慕生活在海边的人,我对大海有着强烈的渴望,很想嗅一嗅海的味道。

第一次与海近距离的接触,是在七年前,是在南方的一个城市,是在一个太阳即将西落的黄昏,那是一个有风的天气。我和朋友去看海。我们担心此时是涨潮还是退潮,于是,边走边问。还好,此时正是涨潮时,到了海边,一眼望去,海连着天,天连着海,一眼望不到边,分不清哪是海哪是天。

好壮观啊,我们沿着海边,边走边欣赏着海,海水湛蓝湛蓝的,就好像天掉在了海里。看见远处一艘艘的船在移动,就好像船不是在海上行驶,而是像没有翅膀的飞机,在天上行走。望着夕阳西下时那一缕淡淡的泛着红色的余晖,撒在海面上,给海又平添了几分姿色,海浪一浪推着一浪,溅出一朵朵的浪花。

看着海鸥在海面上忽高忽低的飞旋着,跳着那没有节奏的舞蹈,听着海浪拍打海岸时发出的那美妙的声音,吹着那一阵阵迎面而来清爽的海风,岸边水浅的地方有人在戏水,有人在拾贝壳,有人在捡被海水冲上来的小螃蟹小鱼。岸边还有小商贩的叫卖声。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我用相机拍了一张又一张。此时的感觉真是爽、舒服。这时,一个海浪打过来,没来得及躲闪。浑身上下湿了个遍,紧接着一阵笑声夹杂在海浪中。

自那以后,我也曾多次去看过海,尽管海迷人的地方很多,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去吹海风,真的很惬意。经常听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或有烦恼的时候,去海边走一走,让海风吹一吹,心情会大有好转,我以为那是一种夸张的说法。现在我亲身体验了。

海满足了我的好奇,给我带来了新鲜。海让知道了什么叫遗忘,海也给疲倦的人们送去了清新和力量。

不管用什么样的词汇去赞美大海,都不为过。因为它值得人们去赞美。这就是大海的魅力。

过去对海曾经有过无数的遐想,现在对海则是有无限的眷恋。

去一个有海的地方吧,体验一下海的感觉,一定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