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父亲的背,我的乐园!

父亲的情感语录

发表时间:2020-08-07

父亲的背,我的乐园!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父亲的背,我的乐园!",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人们总说岁月是对女人的无情,可男人也是如此。少年时的父亲,身材高大,一头天然卷的头发,颇有现代的时尚感。脸颊上突出的颧骨显得十分高级。

现在的父亲,脸上已经没有了轮廓线,整个变得非常圆润,个子也因为啤酒肚的存在拉低了身高!天然卷的头发已经变成地中海!

岁月在父亲的身上毫无人情味!但却给我留下一个美好的童年!

年幼时,便喜欢叫父亲背我或者坐在他的肩上骑马,父亲出去游玩时也总爱将我一把提到背上。哪怕父亲因为干活很累,我也会拉起他的裤角一脸委屈:爸爸,背背!

可随着自己上学,有了自觉。便开始拒绝父亲的背。

那时我刚上小学二年级,那天下的雨是我见过最大的。从早上一直下到我们放学时都还没停。平整的土操场因为雨水加上踩踏变得十分难走!

但是别的同学还是都走光了!而我因为没有带伞,就只能留在学校里,等待雨停后才能回家!

好在离学校近的两位同学在一起陪我,我们在教室的屋檐下跳起了皮筋。有趣的游戏,让人忘记了等待,也忘记了时间!

等我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快天黑了!看着操场上布满的泥泞,一脚下去,鞋子就被淹没了!可再不回去,家里人该担心了!于是乎我鼓足了勇气,大不了!麻烦妈妈再洗一次鞋子好了!

当我给小伙伴们道别,掀起裤脚,准备出发!就在这时,偶像剧那般的剧情袭来,王子总会在灰姑娘需要的时候出现。学校大铁门哪里,传来了声音,别过来,我过去背你!这声音的来源虽然不是我的王子而是我的父亲。但我也没有难过,王子没来,骑士也是可以的!我的骑士站在雨中打着一把浅蓝色的雨伞,一双大水靴。裤腿上已经沾满了泥巴,因为赶路嘴里还喘着气。但也不影响此刻他在我脑海中伟大的形象!我高兴地回应着他:爸爸!

父亲双靴没入泥泞的操场,经过之处留下了深深的脚印。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将手中的伞递给了我,蹲在我的前面,说了句上来,就把我背起。已经趴在父亲背上的我向还未走的小伙伴炫耀,我老爸来接我了!你们赶紧回去咯!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雨水不断滴在雨伞上,又从雨伞滑落最后汇入到地上。父亲背着我慢行在雨中。

父亲的背很是暖和,我将脸埋进他的背里。好奇问道:爸爸,你怎么来接我了,我自己会回去啊!

父亲一边走着路一边回我:我还不是怕你妈又要洗鞋子!所以才来接你,你以为我想背你哦!想多了!

父亲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当初小伙伴们笑我这么大了,还要爸爸背,所以我很严肃的给父亲说过,不准他再背我了!没有想到父亲还惦记呢!

一路上,父亲都在问我学校发生的事,而我敷衍的回着,可能是因为家的距离有点远,也有可能因为父亲的背很温暖,于是我便睡了过去。

因为睡着了,雨伞没有打好,回到家后,我和父亲的衣服都湿透了!

母亲因此还批了父亲一顿!

后来,年纪长了,就真的没有让父亲背过一次,如今更是不可能让父亲背我了!因为父亲的年纪也大了!我也长高了!父亲也背不动了!但我永远记得,在父亲背上呼呼大睡,在他背上含着糖果,流着口水!在他背上只顾玩中手中的玩具,而被他一直念叨,抓好了!抓好了!

相关知识

为父亲擦一次背


一个人活着,为了什么?我总是不经意的问问自己。我一直不明白,我想很多人都一样不明白,直到当我流着泪,跪在父亲的棺材前的那一刻。才明白钱对逝去的人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也明白活着到底为什么?

父亲是个生活在一个安静的小山村,很穷很穷。等我四姐妹出生的时候,也就刚刚分田下户,生活拮据不得不让本来很穷的家里更是捉襟见肘,为了养活这个哪怕用手指一戳就倒的家庭,他尝试了很多办法,最终他选择了木匠。

从哪个时候开始他和母亲就开始了,不休止的奋斗大业,为了过得好点。也不知道多少个夜,我睡梦中醒来,还能听到他在敲敲打打的声音。而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就这样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样的工作。

当有一天,妈妈告诉我也要借钱在镇上买块地皮建房子的时候,我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了。当他拿着那皱巴巴的一百一百的时候,看到他微笑中带着些不自然,后来才知道,有那么一部分钱是从叔叔那里借来的。

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逝,在东拼西凑中我们住进了新房,成为了第一批镇上的居民。我当时挺自豪的。然而,就是这些年父亲在不停的拼命的工作,渐渐的发现他的身体开始出现毛病,也就开始服药。总是在不间断的吃着那些说不清楚的名称的药。渐渐的原来很是强壮的父亲开始变得消瘦,时好时坏的身体,不得不让他常常光顾医院。然而,总是从医院无功而返。

我辍学了,在我高三的时候,我毅然选择了退学,我知道我是对的,尽管父亲很反对,但是我觉得我是对的。我不想看到他日夜不停的在为这个家拼命,不想他背着病痛还不辞辛苦的劳动着。我认为我自己已经长大,可以为家里分担点什么。

有一天,我在深圳上班,妈妈气呼呼的给我打个电话,说爸爸住院了,叫我回来看看吧,也许当也许这个词出来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我一直担心的事情总要发生。

我回到老家,看到苍老的母亲,当时眼睛一酸,眼泪不住的在眼睛里打转。我知道他们是多么的不容易。家里要人照看,父亲如今一个人在医院,我只能急急忙忙收拾下,赶往八十公里外的市医院。当看到那病态龙钟的老父亲的时候,我作为一个男人,我还是没有忍住我倔强的泪水,只是那一刻我转身轻轻的拭去。我知道我现在要给予他的是我的坚强,而不是担忧。我懂得那位我曾经不善言语的父亲,不想看到我们做子女为他担心害怕。

那时的他是如何的健壮,而今,却步步难行,就连自己上厕所都是很艰难,我想去扶他。可惜,他还是摆摆手,说没事。我懂得他是想我看到他没那么脆弱,还能走。我坐在他的病床上,看着他一瘸一瘸的走进厕所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是夜,简陋的医院,没有热水器,只能用桶来打水洗澡,我为他打来水,他告诉我,放着就好,让他自己来。我只能应从了。但是他檫不到后背,所以,我对他说:让我来吧。第一次那么近的距离接触父亲,看着他那曾经结实宽大的臂膀,如今瘦如枯柴的脊梁。那黝黑的看不清纹路的皮肤,能看出他日夜劳苦的痕迹。我什么都没说。我懂得,他真的累了。这个家就要有我来承担了。因为他那臂膀再也承受不住太多的压力。毕竟他老了。

终究逃不过宿命,在两年后的一个晚上,死神带走了这位爱我们,我们也爱他的老父亲。安安静静的走了。即使我们再痛哭,再也不能挽回他离去的脚步。

我从深圳赶回,空荡荡的房间他安安静静的躺着,我知道他是笑的,因为他摆脱了多年的病魔,也许他是哭的,因为,他有太多的遗憾,因为他爱我们。跪着,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泪不听话的流淌着我此刻在想,钱,真的那么总要么?活着只是为了钱吗?死了,能带走什么

没有责怪谁,也没有恨谁。我知道我们都在重复着他走过的路。只是我们不要忘记,其实除了钱,我们还有爱情,亲情,友情,还有沿途的风景看看吧,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特别是你们最亲爱的人

愿您天堂安好

凉亭,别离的乐园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凉亭,别离的乐园,欢迎阅读与收藏。

三层的小楼加盖一层之后,在顶楼中做了一个别致的凉亭。四根水泥柱支撑,四壁徒空,顶上四角翘起,凌空飞跃。亭中央一个石砌的案几。亭中小坐,把酒浅斟,宛如古代长亭送别的韵味,有时茕然而坐,好不自在!

每次劳顿之后,总要在亭中歇息,倚栏长望,目极邈远的长空,将一身的疲倦付于云端,如雨,淅淅沥沥的飘落;如丝,断断续续的连缀着远方的渴望,直到目光伤痛。面对参差不齐的楼盘,木然地排列,四处无声,门前散落的人影透着冷意。见此,索然寡味,才勒紧所有的思虑,萧然独坐。也许,我真的不再愿面对眼前的高楼大厦和冰冷的墙壁,一种情愫在心湖中泛起涟漪。每次在亭中伫立之后,这种感觉时时迸溅开来。或许,我真的属于遥远的泥土。属于田间一株挺立的秧苗,哪怕是一簇小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我不是都市的香客,只愿做在沟渠旁听水的顽童。目光真切,纯净如玉。但此际,我是在我的亭中,脚触及到冷冷硬硬的楼顶。每次臆想之后,便独自哂笑着,聊做一次背离的审判。

于是,隐约间想起了故乡的凉亭田间路旁的一席乐园,顿然间,心暖,情浓。

家乡的凉亭是故乡特有的一道风景。离村口不远,约摸两三里的路程。结构简单,甚至单一到只剩下几根砖砌的柱子,上面铺盖青瓦就可以了。四壁徒空,上面横铺着几条约摸尺宽的方板,连缀着柱子。这样一幢建筑,简单而婉约。四野的风从任意方向吹拂,带着田间泥土的风味,带着禾苗青翠的渴望,浸润整个亭子。闻闻,嗅嗅,鼻息间充斥着各种幽香。最妙的是,每到三四月份的时候,那时景致是最美的。坐在亭中,任意一处地方,调皮的可以爬上方板,躺着,卧着,斜侧着。平目远望,满野的绿宛如绿色的地毯,柔柔的盖在田野。田间禾苗长势喜人。微风吹过,碧波荡漾,一层一层漾过,微微颔首。眼,忍不住随波而去,如娇柔的手抚摸一样,酣畅舒坦。倏忽间,青蛙猛地钻出,上下跳跃,干脆利落,在田间划出优美的弧线。闲坐亭中的你,能不被眼前的美景迷住而不自失起来?尤其是临亭而过的溪水,没有震撼咆哮之声。水势潺湲,随岸势而走,淙淙有声。不之时间遇石阻遏,激荡起点点细碎的浪花,在日光下晶莹透明。有时遇到阴天,却也是白花澄亮,洁白如玉。此声不正是小曲哼唱吗?田间的浅吟低唱宛如演奏一首首小提琴独奏曲,而舞台正是这绿幕横盖的碧野。谁说大自然没有美丽动情之处?自然是一切之母。

出工的农民,荷锄而去,总要在此小坐歇憩。带着一夜的温馨耳语,带着对丰收的憧憬,那脸神,那微笑,憨厚而自然。三五一群,席地而坐,海阔天空的聊开。谈话间笑声荡漾,泼洒到脆嫩的秧苗上,动情地一颤一颤,宛如一幅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景致图。初夏时节,偶尔蛙声鼓鸣,或单一,或群起,彼此起伏,连同亭内的琅琅的笑声,合力演奏。虽没有月华如练的映照,但山风也不甘寂寞,款款而来。此情此景,不正是尽得唐诗宋词之神韵?但他们不用僵化的词语,只在举手投足间,在盈盈的笑声中完成了诗歌的创作,一切妙手偶得,一切天籁自成。

那时的我,少年好动,总喜欢随人们一道,半日都在亭中玩耍。亭内的每一处都已烙下了我儿时浪漫的脚印。那一砖一瓦,甚至早已剥离过的石灰,都嵌入了我每一次戏耍的记忆之痕。有时日上中天,炎热难挨,诸多小伙伴都齐聚于此:下猫棋,捉迷藏,做泥炮,童稚的天性在这里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有时玩到日薄西山,才恋恋不舍的回家。蓬头垢面的,整个人都成了泥人。尘土满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看母亲愠怒的样子,预备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挨骂,但想起玩耍的劲儿,那种滋味如喝蜜汁一样甘甜,哪管母亲的责骂呢?也正是这种疯狂的劲儿才在我心的渊薮做成了酵母,伴随我走过生命的春夏秋冬。每当遇到挫折或不幸的时候,它就如汩汩而出的清泉,奔泻而出,熨平心的疮痍;也如故乡的一缕炊烟,守候在我的晴空,依依盘桓。终究我知道,童年种植的情愫,不管是苦难的经历,还是幸福的因子,都是人生的瑰宝,在我们走过的每一处崎岖的道路上,它都是伴随你左右的花簇。它鲜嫩,甜美,永不凋谢。而故乡的凉亭不正是培植它的沃土吗?在岁月的河床上时时流泻它的芬芳。

我的亭,故乡的亭,它虽宛如一首离别许久的笙歌,渐行渐远,但仍迢递不断,涌动如春,奔流如水。在人生的绝巘上簇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为我遮荫蔽阳,免受风雨的侵蚀,虫豸的撕咬。才有挺立如松的刚强与茁壮。

荏苒光阴,但阻隔不断我对故乡的思念。有时回乡探亲,总想四处走走,重拾昔日的梦影。琅琅的笑,恍如昨日,在耳畔响起,清晰而朦胧,遥远而贴近。步行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野外。平目远眺,四野的景各色兼备;枯黄,青翠,浅红,嫩黄,如万花筒呈现在眼前。在这已被染色的季节中,一座凉亭孤零零坐落在田间小路旁,寂寥无人,大有门前冷落的况味。走进细看,一切早已陈旧破败,断砖残瓦四处皆是。瓦楞间散落点点阳光,如弃妇哀怨的泪光,呆滞的挪移。见此情形,心顿然一阵感喟,脆弱的心不断唏嘘,如雨,在屋檐下嘀嗒成线。但我真想敲响此际沉闷的壁鼓,唤醒我儿时所有的记忆。只是,我两手空空,徒然无力,我该拿什么来修葺此际的亭呢?岁月还是青春?它的沉寂,我的哀怨都在我们驿站上碰撞,患难与共,一张一歙间是那样的默契。我的亭,你真的是一首别离的笙歌吗?我不禁仰天长叹。

现在我知道,久别故乡的我,早已是悬浮在空中的一个风筝,时时飘荡在都市的上空。是故乡的泥和成了粘稠的手柄,紧紧拽着一头,存放在儿时贪玩的亭中。也许不知何时被牵拽下来,满地落魂,但每一片垂躺的身姿都朝向属于我的东方云曦,朝向铺满笑声的凉亭。尤其是当我站立在自家亭台的时候。

爷爷的背


一想到爷爷,便会想起他的背。

爷爷是一位裁缝,听父亲讲,爷爷小时候念过几年私塾,十几岁就出来学艺,一直从学徒、伙计做到了裁剪师傅,是典型的小手工业者,无产阶级。后来,他和奶奶两口子一起加入了合作社,当时又叫缝纫社,不久,爷爷便成了社里数一数二的技术骨干,专门负责门店的裁案,对外接待顾客。爷爷在那个年代,应该也算是个名人吧,因为我生活的那时只有两三万人的小县城,像爷爷一样手艺好的师傅屈指可数,而且他做事的裁缝店是县城里唯一的一家,直到我能记事后的七十年代,都是只见他带着徒弟在那个门脸儿不大的临街铺子里忙碌,似乎社里只有他们两三个人。

我们小时候的外衣大多都是爷爷奶奶做。说做,其实不如用改更合适。我们年少时,加上姑姑的孩子,小兄妹有五、六个,最大的和最小的相差十多岁,爷爷奶奶经常是把大人穿小了的改成大孩子的,再把大孩子穿小了的改成小孩子的,所以,虽然那个年代物质相当匮乏,但我们几个孩子好像都没有为了穿衣而发过愁。

在记忆里,爷爷的腰背一直都没有直板板地挺起来过他直起腰,也是中等身材早先还好,年岁大了,更加佝偻得厉害,就像一把手拄的承重太多的拐杖。这应当也是一种职业病。因为在那个光线不太好的门店里,除了为顾客量尺寸,记尺码,开单子之外,爷爷大部分时间都是伏在一块两米见方的案上裁剪衣服,舒展腰身的功夫实在少的可怜。

我记得大约是在爷爷五十多岁的时候吧,有一天中午,我放学到他家爷爷家和我家住里外院,离我上小学时的学校很近,只有二三百米远见父亲正帮着一位穿军装的医生给爷爷按摩。爷爷坐在炕上,手抵着墙,后背正对着我。在医生的治疗暂停时,他已经扭曲成s形的脊柱正好遇上我好奇的眼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爷爷裸露的脊背,当时只是觉得有些特别,还在心里嘀咕怎么爷爷的背部就不同于我和父亲的;后来长大了些,才懂得那是辛劳所致,就像每个人身上都会留下的岁月的痕迹,但打在他身上的烙印却比普通人更深更重。时至今日,那条变形的脊柱还常常像拧好的麻花那样在我的眼前晃动,可不知为什么,那个特写镜头每每回放时,我只是觉得难忘,却似乎从来没有认为难看过。

我的印象里,爷爷的面容始终都是温和的。他那张北方人特点很明显的国字形脸上,极少见到愁闷,就算是偶然生气,也好像装出来的一样,就像该生气的时候不得不用面部表情来配合似的,一点都不会让人感到害怕。我小时候功课也不多,下午五点多就可以离开学校了,一放学,除了去学校办的小农场参加义务劳动,或者和同学们一起玩儿,会常去他做事的地方,而且多半会向爷爷要一毛钱到隔壁的小商店里买零食吃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爷爷当年每个月的薪水只有三十几元钱,不仅要攒着给叔叔娶媳妇,还要接济住在乡下的小舅子一家六口人的生活。但即便如此,他也会豪不吝啬、毫不犹豫地掏给我。

夕阳的光影里,窗外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我坐在柜台前,一边听着街上传来的市井声,一边看着一块块色彩比较单一的、黑的蓝的灰的布料,在爷爷手里的画粉和剪刀下快速地变成衣服的形状,心里不知不觉就会涌上一种类似于观看艺术表演的感觉虽然那时我还没真正弄明白什么是艺术表演。只见爷爷先把布料打个对折在案子上铺展开,然后用画粉靠着一米多长的直尺去勾勒,寥寥几下,就按照事先量好的尺寸,画出了顾客想要的样子,如同一幅简笔画一般;接着他就握着一尺来长的剪刀,从容地剪下去,无论直角还是圆弧,剪刀过处,应声而就,那把剪刀在他手里随心称手,就像活了一样。他的面前,不管是大块的,还是边边角角,那些布料全都有用,领子、袖口、裤腰、衣服口袋、兜盖儿等等,在剪刀下逐一成形,几乎剩不下什么来,很少有浪费。我想,这也大概是人们肯找他做衣服的主要原因吧。埋头的间隙,爷爷的目光不时会抬起来扫向我,眼神里那份我孩童时还说不清的慈爱,让我浑身都会感到酥酥的,就像春雪在暖阳下融化的那种。是啊,儿时的记忆里,那间坐南朝北的铺子虽不太明亮,但丝毫没有妨碍我们祖孙二人享受彼此带给对方的天伦!

爷爷是在他八十四岁那年的腊月去世的,距离奶奶离世已经有近二十年的时间。当时,我和父亲都守着他在一个屋里睡。爷爷先前得的是肺气肿,出院后医生建议静养,但他不多久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没有一点痛苦,十分安详,安详到我们都不知道他离开的准确时间。那天早晨,外面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我们洗漱完了觉得有点不对平时醒的很早的爷爷,依然静静地侧身睡着去喊,不吱声,试试鼻息,已然没了呼吸。

给爷爷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他居然可以平躺着了,也就是说,他的背能够伸展,不再是拱起的了。听老辈人在旁边讲,人死了以后,全身骨节就会松弛,所以爷爷的背自然就直了。

愿我的爷爷能够一直这样直着腰背,轻轻松松地,在天堂里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