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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祭灶

发表时间:2020-08-07

【www.qg13.com - 儿时情感回忆说说】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儿时的祭灶",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爸打电话叫明天晚上回去。老公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干啥?我心下一紧,公婆都七八十岁了,没事一般不打电话。

过祭灶。

哦。我恍然大悟。

从结婚开始,逢年过节,都是到婆婆家去,几家人凑一块吃顿饭。一开始还想着要买点什么礼物送给老人和各家孩子,但是几乎每次都会撞礼,几家买重了,要么不合适,放那没有用。老人需要的东西,平时早都给准备好送去过了,各家的孩子现在还缺啥呢。于是几家不约而同的都不买东西了,到时候揣着钞票去过节,只顺路在超市买点应景的小玩意做礼品。二十多年,年年如此,回头想想,一片空白。提起祭灶,我只有儿时的记忆。

小时过祭灶是非常忙的,全家齐动手,打扫卫生。父亲把扫帚绑在竹竿上,头上顶件破衣服,就开始清扫屋顶和墙壁了,那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平时都够不到,也就不管它了,但祭灶过后,如果到你家还能看见屋顶上有蜘蛛网,就会被人说成邋遢,连订媳妇都受影响。所以一定得清理干净,包括边边拐拐的死角,而且这个面子工程至少要保持到正月出去。父亲把上面扫干净后,就要去和泥准备盘灶支锅了,堂屋里的卫生由我们几个孩子继续,我们便带上早就折好的纸帽子,开始擦洗窗户桌椅板凳,箱柜条几床腿,反正是不怕水的这天都要擦洗干净,只有门不用擦,门要到过年那天才清洗干净贴对联。不到年把对联弄掉了不吉利。这些擦好后,才打扫地面床底桌底柜底,平时不能动的,这天都得挪开来打扫干净。完成这项工程至少得大半天。所以祭灶这天各家各户都起的特别早。

这天还是母亲大洗的日子,一家人的被里被面,床单枕套,都要拆洗一遍,由于家穷,没有可以换的,又怕这天天气不好,拆洗的事母亲几天前就开始了,只留一两床在祭灶这天洗,算是应个景,要是谁家门口这天没有嗮出被里被面之类的,就意味着这家婆娘懒,有的前两天洗完了,这天也得不停的向路过的街坊四邻解释,为免累嘴,很多家都和母亲一样,留一两床在这天洗。

扫洗差不多的时候,就要赶紧烧午饭,草草吃了刷好,就把几口锅都拎到厨房傍边的灰堆上,把锅底上的灰铲掉,擦净,然后把锅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男人们就开始拆旧灶盘新灶了,这个工作一定要做,否则老灶爷回头看见你家还是旧灶,那是对他老人家的怠慢,第一印象不好,你家这一年就难过了。坯是早就脱好的,盘灶的坯和盖房的坯不同,它由一种特制的模子脱成,一般长六十公分,宽拾公分,厚四五公分,这样的坯支出的灶圆润精巧,不占地方,盘灶的事好像一个人干不了,记得我家都是大哥和父亲一起在忙。锅灶支好泥平,得把锅放上去进行调试修整,不要露火吸火吐火,露火就是从锅台边可以看到锅洞里的火,这个再抹点泥就行了。吸火吐火那是技术问题,可能是后锅连烟囱的洞留的太大或者太小造成的,这个修起来比较费事,而且一般效果不好,那就只能将就着用,到下一年的祭灶,才能拆了重盘,平时一般不能拆的,据说那是老灶爷居住办公的地方,随便拆是对灶爷的不敬。灶盘得好不好,见证着这家男人的能耐。

锅灶支好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堂屋里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桌椅箱柜各归各位,母亲也把被子套好,床铺整齐。我们就这屋走走,那屋看看,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寻找一些疏漏的地方,好及时补救,据说老灶爷临走前要到各屋视察一番,以便把自己的年终总结做得圆满,我们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看到不好的地方。

这时母亲已在厨房忙活开了。我们一般人家都支连体的三口锅:外锅,里锅和后锅,外锅烧饭,里锅做菜煮猪食用,后锅不烧,用来接前面两张锅的余热焐热水用。这天里外两锅都要烧,一是要加热烘干锅灶,二是要新灶见火,来年才有东西烧,图个吉利。

母亲把前一天就炖好的猪腿骨头汤倒进里锅加热烧开。外锅也在烧水,两锅都烧开后,母亲就把猪腿骨捞起来放进外锅,再加几大勺烧开的骨头汤,下面条吃,我们家乡过祭灶,家家户户都吃猪腿骨汤下面条,意思是舍不得老灶爷走,要用面条把他腿缠住。吃过面条,母亲才把前几天从要饭的手里请来的灶王爷画像拿出来,恭恭敬敬的贴在里外两个锅洞之间,再点上三五根香,嘴里叨咕着:老灶爷,上西天,一路平安,有啥说啥,快去快回之类的,这些都完成,大概要到晚上九点之后,这时父亲才在外面放一挂炮,送老灶爷上路,至此,祭灶才算过完。正月初三早晨,再放挂炮,把老灶爷接回来,那是后话。

后来离开家乡,发现人们过祭灶都不吃面条,而是吃糖瓜子,年糕之类的,吃糖瓜是想给灶王爷嘴上抹蜜,让他尽说甜言蜜语,少说坏话;吃年糕更干脆,要给灶王爷嘴粘住,让他少说话。感觉特不地道,有心虚行贿之嫌,还是家乡人好,热情挽留,迟迟相送。多淳朴,多实在啊,家乡的祭灶过得独特而实惠,过得有意思有说道,让人感觉忙并快乐着。

现在家里太难的卫生交给了钟点工,衣服被罩交给了洗衣机,锅灶一直都是煤气灶,电磁灶。刚搬新房那年,从要饭的手里要了张加膜加胶的灶王爷,比划了一圈,感觉贴哪都不伦不类,只好扔到柜子里。这些年不管过什么节,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掏钱,购物,聚餐。想回家乡过个节,但我已是家乡的客人,回去除了给亲朋好友徒增麻烦。我能做的也还只是掏钱,购物,聚餐。www.qG13.COM

科技的发达,生活的富裕,让我们变得悠闲,也让我们的节日变得没有特色,都是掏钱购物聚餐。这让我们的记忆也基本变成空白,今生,我大概只能记得儿时的祭灶了。

喜哉,悲哉?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儿时的时光碎片


风吹散了时光,抹灭不了的是那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小时候,经常住在姥姥,姥爷家,他们待我很好。姥爷家的小房子,在大院子里,院里梨树最多,还有果树,山楂树。我们兄弟姐妹总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嬉戏。

姥姥,姥爷是极偏爱我的。我经常和二表姐吵架,有时候,吵不过,我就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常常是姥姥,姥爷出去把我追回来,哄着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受了委屈,姥爷抱着我,指着院里的樱桃树,说那里有一个红透了的樱桃,还没人发现,让我过去摘了吃。那时,受了委屈,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那么不长心。

姥爷家里有一把椅子,我们姐妹们总爱争着抢着坐那把。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们就霸占着椅子,不走开。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永远是抢勺子,叉子。记得那时姥爷家里有好多,足够我们姐妹们用了。

还记得,下雨天的时候,和姥姥,姥爷,在屋子里玩扑克。那会儿,能玩一整天,玩累了,拿着零花钱去买零食,回来接着玩。夏天的夜晚,院子里特别凉快,把电视拖到门口,我在院子里拿几把椅子拼起来,躺在上边。姥爷给我拿来小被盖着,还有姥姥,我们一起看。我总是看到熟睡,最后被姥爷抱紧屋里。

我们都很挑食,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姥姥总是变着法儿,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一共姐妹五个,有一个男孩,但是男孩又不爱开口说话。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时,还开他的玩笑,说以后娶了媳妇儿,肯定被管的严。姥姥在旁边笑着说,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不这样了。

儿时,太多的回忆,在那个院子,屋子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时,屋子显得格外小,却很温暖。如今,只能珍藏在回忆里,当心里空旷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品味。

儿时的天空


夏天的童年总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天真烂漫。记忆中的那次水里嬉戏,记忆中的那次捕蝉,记忆中的那次荡秋千,有时候甚至连和小伙伴们打架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那时,我不知道什么叫夏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立夏,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夏,我只知道当母亲在床上铺上席子,挂上蚊帐,当父亲露袒胸露乳,光着大腿,摇着蒲扇,当小伙伴光着身子在河里追逐戏耍,当树上的蝉鸣叫不停的时候,夏天便到了。

清晨,启明星渐渐隐没,笼罩大地的黑幕刚刚拉开,组长便扯开嗓门:出工啦!在组长沙哑的叫喊声中,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了,或去拔秧,或去收割,留在家里的女人也开始洗衣做饭了,只有小孩,才可以继续安稳的睡在床上延续他们的美梦。

东方渐渐地出现瑰丽的朝霞,家家屋顶上开始飘着缕缕炊烟,随着风儿的轻抚,慢慢变幻着自己多姿的身影。快起来,放牛了,在母亲反复的催促声中,我们揉着惺忪睡眼不情愿的起床了。

牵着牛,来到田埂上,风儿还带着夜晚的些许清凉,在田野间信步漫游,懒散的太阳还没有释放出火辣的风情,晶莹透亮的露珠悬在青青的、嫩嫩的绿叶上、小草上,无忧的小鸟有在稻田里寻觅小虫的,有拍着翅膀飞翔在空中的。田里已是一片忙碌,有拔秧的、有割禾的、有打谷的、有绑稻草的慢慢地,太阳开始由红变黄,亮晃晃的直刺眼,天开始正直的热起来了。

吃过早饭,片刻休息,大人们便出工了,我们也开始忙碌,有时,会跟着大人拔拔秧、割割禾,那时候是集体劳动,对于我们,是没有什么任务要求的,田里干活,与其说劳动,不如说是玩耍,因为多数时间是在嘻闹、追打,约摸十点左右,当衣服弄得又湿又脏,个个基本快要变成泥人的时候,大家也便嘻嘻哈哈回家了。通常情况下,我们上午的任务是砍柴,早饭过后,人人手持一把镰刀,肩扛一根小竹杆,一路上,镰刀敲击竹杆,发出抑扬顿挫高低错落声响,个个都像训练有素的鼓手,虽然砍柴架势不小,可每次挑回来的却是两小捆(大人们常笑我们又挑了两个鸡头回来了),但你别小看,日积月累,也帮父母解决了部分烧柴的问题。

小孩的天性使然,无论拔秧割禾还是砍柴,顶多也就是坚持半个上午,哪怕有特殊情况,也定会找来回家的借口。回到家里,大家便先聚在一起打打子,网网蜻蜓,喂喂蚂蚁,但心里一定不会忘记门前的小河,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到小河边,此时的小河似炸开了锅,在浅浅的河水中,或躺、或卧、或蹬、或刨,或打水仗,碎玉般的小浪花溅在一张张幼稚的脸上,挥洒向空中的一串串水珠,象晶莹的珍珠划着弧线便落在了流动着的河水里,人雀跃,小鱼小虾也雀跃,张张笑脸像阳光一样灿烂。

午后燥热的天气让人昏然欲睡,大人们开始休息了,只有那些落在树上的蝉,扇动轻薄的羽翼拼命地鼓噪,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亢奋不已,知了,知了 的蝉声此起彼伏,犹如一组无止无休的田园交响曲。

当大人们酣睡之时,我们便光着膀子,手握一根长长的竹杠出了门,先是到处寻找大的蜘蛛网,让它缠在竹杠上,缠到了一定量,便把它伸到水里打湿,然后左右上下用力甩摆,以减少水分,估摸差不多了,再用手由下往上搓,形成一个小团,最后把它粘在竹尖上,这样粘蝉材料就形成了。粘料制作过程看似简单,其实是需要智慧的,比如寻找蜘蛛网,必须是大的,因为哪些细小的蛛丝是没有多大粘性的,再如甩摆竹子,要掌握火候,否则粘性就不强了,碰到大蝉,它便会挣脱飞走,所以必须干湿适度。随着捕蝉行动的开始,人们的追逐嘻闹戛然而止,个个瞄着腰,脚步轻轻的,双眼直呆呆地盯住发出声音的目标,双手稳稳握着竹子,从树叶间的缝隙伸过,小心谨慎的把竹尖上的粘料慢慢的靠近鸣蝉,正在蝉得意忘形引吭高歌的时候,你只要稍用力往上顶一下,等待你的声音便是 吱吱吱而不是知了,知了,蝉已是插翅难飞了。当然,捕蝉也常有落空,那时只能摇头叹气,摸摸晒得红黑红黑的脸蛋,垂头丧气地转移战场了。

我们村子的后面是一片树林,面积并不大,几十株稀稀疏疏的大树,中间夹杂着一些小树,大树主要以樟树、苦dū树、枥子树为主,株株参天耸立,估计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每到夏天,生机盎然,绿叶如盖,微风吹过,林涛翻滚,枝叶摇曳,阳光透过树缝洒落点点光斑,这里也是我们欢乐的天堂。

午饭过后,我们也时常钻进这片林子,无拘无束,淋漓致尽的展示着农村小孩的野性,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荡秋千,我们先用稻草制成简易的秋千架在树枝上,然后轮流坐上,任由大家七手八脚拼命乱推,当荡到草绳快要断的时候,坐在上面的人全然不知,但推的人却使出全身力气,他们期待被荡的人摔在地上的精彩一幕,最后的结果由此可知了,摔在地上的手摸着屁股,眼眶含着泪,满脸痛苦状,四周的人,有的笑出眼泪,有的笑弯了腰,些许时候便一哄而散,生怕被摔着人的追打,树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以往在农村,放牛的经历几乎人人都有,那时候,牛是归生产队集体所有,一般每家都要分领一头,甚至两头,但大家都希望分到一头理想的牛,所谓理想,是指要么温顺可骑,要么健硕能斗,可在我的记忆中,理想的牛好像从来没光顾过我,为此也曾闷闷不乐,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夏天下午四点左右,火辣辣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边,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大人们不情愿地出工了,我们也便开始享受我们的放牛乐趣了。来到山里,大家把牛一放,任由它四处觅食,然后便不知疲倦的奔波了。有的找到一块树阴下的平地打子,其过程很多如今还是清晰如初,什么吃一、吃二、吃三、吃四,什么扫地、撮灰、拈灰,什么过河等,有的到处找野果子,胆子大点的便玩耍小牛,美其名驯化,有些牛可以骑,也许便是从小被人折腾的结果,有的准备好拖车(用草绳,绑着一捆稻草,绳子跨在牛脖子上,人坐在牛后的稻草上),以此作为回家时的找步工具而放牛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因此,牛吃庄稼,糟蹋菜园的事便时有发生,为此挨骂甚至挨打的事也常会出现。两三个小时光景,夕阳已经衔着山巅了,西面的天空,燃烧着一片血红的晚霞,该回家的时候到了,大家各自找来了自己的牛,有的跨在牛背上,逍遥自在的吹着口哨,有的咧开嘴露出满口被野果染成紫色的牙齿坐在拖车上,后面扬起漫天的尘土,女孩子大多则嘻嘻哈哈的较安分的牵着牛跟着后面,真是别有一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放牛野趣!

夏天的傍晚,没有了白天阳光的炙热,明月高悬天空,深蓝色的天幕里,星星点点,屋前的小溪水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萤火虫在小溪旁的小树丛里一闪一闪,来回穿梭,树上的知了仍在知知知地在叫个不停,凉风习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晚饭过后,人们往往会在房前点燃一堆秕谷以此驱蚊,旁边摆着凳子和竹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常会悠闲地摇蒲扇串串门,他们三五人一起,或坐或卧,抽抽烟,聊聊天,谈生产、谈生活、说鬼神、评过去、论现在,尽情享受着夏夜的清凉。追逐一天的小孩,有的躺在竹床上静静地听大人们讲狐神鬼怪,有的不知疲倦的捉迷藏、捕萤火虫,有的一会儿扑在娘的怀里,一会儿倒在爷爷的臂弯里。夜色渐深,倦意袭人,好动的孩子们慢慢甜甜入梦,大人们也知时候不早,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摇着蒲扇,满意地回家了,夏夜的乡村,像一幅写意的水墨丹青画,描绘出灵动之美;又像是一架支悠悠的牛车,不紧不慢,酒一样的芬芳,诗一样的美丽,其中的趣味乡情妙不可言。

童年的夏天有着太多的记忆,她给了我无穷的快乐,藏着我浓浓的乡情,虽已经成为甜蜜的回忆,但却令我回味无穷。

我爱你,家乡童年的夏天!

儿时的记忆


最近一直在为宝贝单曲循环着班景瑞的那首儿时记忆的歌,歌声非常的舒缓柔美,仿佛什么东西在温柔的抚摸着我柔软的心灵。静静的听着这绝美的音乐,思绪渐渐飘向了我那个遥远。梦幻般的童年,想起了我那已逝的慈祥的爷爷,我那儿时纯真可爱的小伙伴

曾经一遍又一遍回味的童年趣事,现在也依稀只记得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了

(一)怀念已逝的爷爷

爷爷一到冷天总会跟我穿好多好多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把我包得像粽子似的,弄得我两手动起来都不灵便了。现在还记得那些衣服都是猪肝色的。

爷爷到哪去总要把我带着,就连去镇上开会(爷爷那时候是村支书),去别人家喝喜酒也会把我拖着。记得有一次在酒桌上,我吃了大半碗面。爷爷说:不要吃那么多,等会儿有好吃的就不能吃了。那时候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我现在多吃,等会儿就不能吃了呢?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了爷爷这句话的意思。

我要啥,爷爷总会跟我买。还记得有一次,一个挑着担子的小生意人在我家门前摇拨浪鼓,我把爷爷拉去,爷爷问我要买哪个?我看了看筐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看到一面镜子,一面方形一面圆形,还有点特别。就用手指指了指那面小镜子。我拿着小镜子非常开心,到处照啊照的(当然不是照脸,那时我脑子里还没有美的概念,是照物体,镜子对着灯光折射出的光让我觉得好玩)。

我想到镜子过了晚上就又会不见的,我就拿着它玩了很久。因为以往爷爷给我买的小玩具都是一过了晚上就不见了的。直到爷爷去世收拾他房间,看到一个篮子里装的小笛子。小呐叭,还有那个我印象十分深刻的小镜子时,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爷爷是在我上五年级时去世的。在他逝世前的那段日子里,我都没有去陪伴他,我还在没心没肺的到处去玩。甚至在他出葬的头天晚上,我居然还在笑,居然还是跪在他的棺木前笑。其实当时我的心里是非常伤心的,可是我却没有哭。因为在场还有我们班上的一些调皮的男生,我怕我哭他们会笑话我。我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对他们笑。(我也不知当初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我当时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想起爷爷来,我总是好后悔。后悔没有在他活着时,多陪伴陪伴他,多跟他说说话儿,多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二)想念儿时的伙伴

想起儿时的伙伴,让我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邻家的小伙伴文龙。文娟了。好像自打我一出娘胎,我们几个就在一起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扮大人。玩沙子。玩水后来有天爸妈回来了,他们要把我接走。那时我们几个还正在玩捉迷藏,当我坐在爸爸的自行车被爸爸推着走时,我还一直往后望,得意的想这回你们要找我很久了吧!就这样一去就是几年。在我九岁那年,因爸爸下岗了,我们全家就又搬回来了。在我回来那天,我看见文龙。文娟俩站在他家门外望着我。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俩,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熟悉亲切,只是长大了点。

他们也认出我来了,文龙对文娟说:妹,那是巧(我的小名)啊!巧到屋来了。我们很快就又天天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玩耍,就像我们从未分别一样。起初我们三人还天天在一起玩,后来渐渐长大了,文龙也就不跟我们在一起玩了,毕竟他是个男孩子吧!而我们两个女孩子还是天天形影不离的粘在一起。我们一起抓石子。跳房子。爬山。弄柴火等等的等等。

最有趣的是:一双凉鞋,我们一人穿着一只在村上走来走去;我们光着脚丫子走六七里路跑到镇上去玩;我们爬上山顶,在山顶上大叫大嚷文娟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会想到我,甚至去别人家吃喜酒时,还会特意带些我爱吃的蚕豆回来给我吃,而我有什么好吃的也总会有她的一半我们好得就像一个人,无话不说,连睡觉都天天在一起如今,文龙已结婚生子了,而文娟也终于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准备年底结婚了。我由衷的替他们感到高兴,希望他们永远幸福快乐!

然后就是我家还在七约山时,住在我家楼下的小辉了,记忆中的她高高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五官很标志。记得初相识时,我总喜欢在小辉放学后跑去看她做作业。后来熟了,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

再后来我也上学了,我们就一起上学放学。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俩。那时她家在做面窝卖,她总爱拿着面窝到我家来给我和我弟妹他们吃。那时,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面窝了,感觉面窝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食品。长大后也特意去品尝过,可是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那种味道了。在我九岁生日那天,我家搬回来了,我就再也没见过小辉了,也不知现在的她是否过得好?

如今,我也有了我的宝贝,我要再次做一个无忧的孩童陪着我亲爱的宝贝度过一个无忧的童年。

儿时的友情


童年时,独门独户,家教甚严,不敢出门玩。

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

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

等待别的小伙伴上门来找我玩!或者把寂寞的神情变成一种引诱。邻家小女娇娇就是我引诱的对象。

我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一看见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故意大声地唱歌、吹哨、咳嗽,用各种手段以便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我拼命的招手让她过来。那时她总是上当,总是过来陪我打发掉无聊的时间。我们一起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一起用旧的书纸糊了模样丑陋的风筝满世界疯跑;一起爬树,一起上山寻找一种可以吃的草根;一起装模作样的提了竹篮假装帮大人打猪草

我海吹神侃,只为能留住她,她总是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我很多问题,那些事情,原本,我也不懂得,但我总是能发挥我的想像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小的心里竟有满满的得意。好像我真的就操控了整个世界,让眼前这个虽然是长辈但比我小上几岁的小女孩甘心成为我孤独的陪伴者。

那时候,爸爸妈妈也特别喜欢她,他们对她的喜欢更加重了我对她的依恋,甚至很多个晚上,她都不回家,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在我胡说八道的妖魔鬼怪的故事中,或咯咯地笑着,或惊恐的缩成一团慢慢睡去。后来,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连书包都是一模一样的,白底蓝小碎花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很多人都误认为我们是两姐妹。她是个成绩优异的乖孩子,每个六一儿童节都可以骄傲的上台领奖,我也跟着骄傲,仿佛这就是我的成绩。

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日时,学校组织去另一个学校演讲,其中就有她。临上场时,她突然怯场,忸怩着不肯上去。我突然就急了,比老师还急,拼命的打气让她上去。结果,她得了一等奖,有丰厚的奖品。我帮她拿着,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那天我们穿了一样的衣服,甚至梳了一样的小辨子。我们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

有许多的事情,现在回想,都是一条暖暖的小河,流淌在心底,愠情而又甜蜜,让我止不住的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只是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刀,不经意间,便把所有的过往都刻成模糊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

彼时我们长大,我过早的踏入社会。她进了我魂牵梦萦的大学,我们之间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河,那便是距离。

我们有很多年都不曾相见,我想即便是见了,也有了隔离。只是我希望她仍然过得快乐幸福!

这样快餐式的年代,我们必须说服自己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有一种友情只在儿时,有一种友情也只能怀念!

儿时——如烟


7岁在家乡,老爷宫宫脚。家是一座四合院,躲猫猫的好地方,常常把自家老房子的砖瓦拆了又安,安了又拆。隔壁座有个大杂院,最爱在停电的晚上,一大群人在里面玩追逐游戏,把墙上老爸画的杰作蹭没了。门前是一棵木棉树,总是糟蹋地把棉花围成一个圈,用火点着然后一个个像猴子般跳进跳出。紧挨着就是老爷宫了,每次闯祸就往里面躲,虔诚地磕了个头,回家就平安了。宫前是一片草地,一条河流,左边是鲤鱼港,右边是一条山路,常常眼巴巴地眺望着大车等待爸妈的归来,后来才发现完全搞错了方向

儿时很捣蛋,常常在稻田里抓蜗牛,抓蚯蚓去钓鱼,在草地上打滚,抓蚂蚱,爬上树抓知了,偷鸟窝,渡船去摘邻家的桑果吃。儿时也很白痴,拿着树枝捕蜻蜓捕到水里去,雨后,会兴奋地渡船去追彩虹。起风的时候,满天空奇形怪状,五颜六色的风筝纠缠在一起,玩累了,坐在溪边脚丫拍打水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眺望着蔚蓝的天空和爸妈归来的方向,直到天边的火烧云蔓延着燃烧着慢慢地隐去,直到夕阳染红的波光粼粼河面上鱼儿不再吹着口哨,直到蛙鸣起起伏伏地响起,直到奶奶一声声亲切急切的呼唤和一缕缕炊烟的升起,才依依不舍地回家

停电的晚上,到柑园追着萤火虫玩着烟火,闷热的晚上,在南瓜藤下晃着摇椅晃着扇子,望着繁星讲着葫芦娃的故事。

一次想去偷鸽子蛋,走到别人院子后门,遇到村里的疯姑娘,结果一路被狂追。一次去偷摘芒果,不幸被主人家发现,逃跑的时候垮过一道道沟,芒果洒了一地,最后两手空空而回。一次去偷摘葡萄,结果惹到蜜蜂,在低矮密集的葡萄藤里难以脱身,被蛰的那个惨啊,一星期都不敢出门。哎,事实证明偷是不好的,后果很严重。

我是被吓大的

一次,挽着裤脚踩在河里,和小伙伴们去捕鱼,看他们一个个一手两三条手指长的小鱼在手里活蹦乱跳,我也不服输地奋斗,终于被我逮到一条拇指长的,我兴奋地大喊快看啊,我抓到一条鱼了,它老是缩来缩去的不看还好,一看小伙伴们都惊呆了快扔掉,那不是鱼,它会钻进你脚里然后吸你的血我的娘亲啊,吓得我再也不敢踩水里捕鱼了。

可是下一次当我站在岸边拎着鱼桶看他们捕鱼的时候,突然一条小鱼跳到我脚上,然后下一秒一条蛇忽地咬上我脚上的小鱼,我吓得直尖叫,急忙把蛇甩开,慌忙中踩到蛇,那冷冷的软软的触觉实在是太恐怖了,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是一朝被蛇碰,百年怕草虫。

一次,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一路追逐打闹,旁边一只大狗一直瞪着我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拔腿就跑。那大狗死命一路狂追我,在拐角的时候突然越过我的肚子,就差5厘米就被咬到了。我害怕地大哭,后面的小伙伴们追过来扔它拖鞋,才把它赶走。从此之后,我对狗畏而远之。

一次,跟着伙伴们学养蚕,我把那小的一粒粒的黑色的蚕仔丢到铅笔盒里,然后密密麻麻铺了6,7层桑叶,一个星期后,我打开铅笔盒,天啊,我刚一打开,一条条白色的大大的蚕昂着头张大嘴忽地就冒出来了,当场就吓哭了,所以连毛毛虫我也拒绝了。

欺负

院子里有只鸡特惹人烦,每次生鸡蛋,总是一直不停大声地叫,特聒噪,老是吵得我不能午睡,没有午睡奶奶就不给我冰激凌吃,所以我召集小伙伴决定去收拾它。我们追赶着把它逼到一个角落,在它动弹不得的时候,搬起一块块大石头压在它身上。然后下次它见到我们如见到阎王般吓得扑打着翅膀快飞起来,窜来窜去还是被我们逮到,它可伶地呆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任我们宰割,最后我们再次实施了酷刑。然后的然后那只鸡失踪了,主人家在抱怨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我还理直气壮地说它傻了,忘记回家了。

放学后,几个人常常躲在柑园里烤番薯,超美味超好吃。一次一不小心就闯祸了。蓝天下我们几个优雅地做着前空翻,背后是浓浓黑烟和熊熊大火,一棵柑橘树瞬间被火吞噬,刚好被邻家女孩发现了,我立马恐吓她,敢说出去,你等着。结果那女孩吓得不轻,后来真的没人追究。

最荒唐的事

一次,一伙伴突发奇想想煮尿,我也加入了,还糊里糊涂地把我学前班的课本奉献出去,拿去煮尿后来东窗事发,我成了家里的重点监管对象,在爷爷严厉看管下,乖乖地当起了书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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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过年


一进入农历冬月,家家户户的年猪被挖回家的红苕和新打的米糠喂得膘肥体壮。

闲了一段时间后,村里唯一的杀猪匠,我的老爸开始忙碌起来。老爸找出放在杂物间,积满灰尘猪油浸透发亮的围裙,用力抖几抖,挂到门外的墙上。单手从耳间屋里提出四周插满各式刀具,里面放了几把刮毛刮子的背儿,来到磨刀石旁,抽出刀具,用大拇指在刀刃上轻轻刮一刮,试试锋不锋利。如果感觉钝了,就磨一磨。再到自己睡的床前蹲下身子去床底摸出打挺胀的长铁棍。一切准备停当,只等哪家来请了。

我们看到老爸围上围裙,穿上水鞋,背上杀猪刀具,拄着长铁棍出发了。不一会儿,传来年猪绝望的嗷-嗷叫声。我们高兴地拍起手来,大声唱到红萝卜,蜜蜜甜,看到看到要过年。大人想要钱,细孩想过年。

一夜之间,人们又开始赶忙了。没有人家请杀年猪,老爸一早上山,挥起弯刀,砍杂木,剃树枝,为过年准备煮饭烤火用的柴火。老妈上街卖菜变钱,购买糖果作料,为我们添置新衣。

轮到哪家杀年猪,就要请客喝庖汤。我们家杀年猪,通常都是最后一家。老爸在猪身上割一块圆尾肉,少不了四五斤,再割一节背脊瘦肉,大概也有两三斤,大声喊老妈拿去蒸炒。待老爸收拾完年猪,一桌吊人胃口的大餐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一大碗白菜猪血汤,两盘酸辣椒炒猪肝,两盘青椒炒瘦肉,两盘大蒜炒圆尾肉,当然,少不了花生米等下酒菜。自家人,请来帮忙的,拿起筷子,端起酒杯,谈论谁家的猪大,哪家的猪肥,哪家又买了小猪,怡然自得。

老妈辛辛苦苦喂一年猪,年年都要等大家喝完庖汤散席,把桌子收拾干净,才独自在厨房吃剩饭剩菜。

离年节越来越近了。我们考完试,只等领通知书,就放寒假了。在家除了读书, 更多的是给老爸老妈打下手,协助他们推灰菜、米豆腐,推汤圆粉子,以及磨豆腐。

制作灰菜、米豆腐、汤圆粉,相比之下,要容易得多。老妈将自家栽的灰菜洗净,用刀剁碎,与用水泡过的米按比例混合。老爸推磨,老妈用勺子舀起灰菜、米、水混合物随着磨子转动的节奏放入磨心中,磨好后的浆像瀑布一样流入磨槽,汇聚在一起,流入磨盘下面的水桶里。等全部磨完,老妈用瓜瓢舀入放满青菜叶的蒸格上,放锅里蒸好。等稍为凉一下,用刀划成四、五寸见方的方块即可。每次吃的时候,还要用水煮开,才切成丝或片,和酸萝卜一起炒。从小,我就不喜欢灰菜,也许是颜色看起来不舒服。

隔一两天,老妈将米用过滤后的稻草灰水浸泡一夜,磨成米浆,倒入锅里,用文火边搅边熬,待熟后铲到案板上,和成筷子长,一手握住那么粗一根一根的米豆腐。望着锅里黄亮的锅巴,我们站在灶台边,一直盯着,老爸用锅铲来回铲几下,一大张锅巴铲起来了。我们几姊妹一个掰一块,边吃边到地坝里转一圈,碰上小伙伴,也给他们掰些。吃完了,回到屋里,老妈会照旧切几砣米豆腐,让我们蘸起豆瓣吃。这可是我们最喜欢的,从没有吃伤过的。

推汤圆粉,必须用糯米才行。将糯米浸泡一夜,和制作米豆腐一样,磨成米浆。不同的是要将米浆中的水过滤,然后,掰成小孩拳头大小一块一块,放倒室外晾晒。待吃的时候,再用手捏碎,放入适量的水,根据需要,和成大小不一的汤圆,或炸,或和甜酒一起煮着吃。

最麻烦的是磨豆腐。老妈把黄豆择好,洗净,用水浸泡一夜。像灰菜、米豆腐、汤圆粉一样磨成浆。老爸事先将一根长绳从屋梁上吊下来,系在穿过两根一米长,两端各固定两根相距一寸的竹钉的浆架子上,再将一张白布制成的包帕四角分别系在竹钉中间,下面放一个木盆。老爸提起磨好的浆水倒进包帕,两手捏住竹钉处上下摇动。过滤后的浆水一开始像下大雨一样,渐渐地像一根白柱子,慢慢地变成一条细线往下流,到后来,一点一点往下滴。

如果奶奶看到我们,就会问我们,喜欢吃楼上菜,还是楼下菜。最初的时候,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认为楼上菜好,就说喜欢吃楼上菜。原来,包帕内是豆渣,滴下的加工过后才是豆腐。要喜欢楼下菜才对。我们知道后,有时,故意给奶奶说错,喜欢吃楼上菜。好让她训我们一顿。

老妈伸手抓了一把豆渣一捏,叫老爸停下,别摇了。安排姐姐去把锅洗了,然后烧火。老爸用力端起木盆,将浆水倒入锅中。老妈准备好卤水,不时看锅里煮的情况,觉得合适了,将卤水倒入锅中,不停地搅动。慢慢地,锅中漂起像猪脑花一样的豆花,越漂越多。老妈认为差不多了。叫老爸把豆渣倒出来,放到盆子里,等空了用油炒了,和饭蒸起吃。老爸把腾出的包帕平铺到筛子里,铺好后,老妈将锅里的豆腐脑舀起倒在包帕上。老爸再将包帕的四角捏拢,系好,将一块石板压在上面,再在上面放一个装满水的铝锅。

大半天过去,估计包帕内的水被榨干。老妈端走铝锅,搬起石板,解开系牢的包帕,像制作灰菜那样用刀划成四、五寸见方的方块。方方正正的,抹上盐,放在火炉上面熏成豆腐干,过年切成一片一片的,用来下酒。边边角角,老妈用来做成红豆腐,待开年青黄不接时下饭。

进入大寒了。一大早,老爸拿上镰刀,扛上锄头,来到屋后我们爷爷和老爸的爷爷奶奶坟前,用镰刀割去杂草,再把流失的泥土填上。老妈用竹叶和一根长竹竿绑扎一把大扫帚,拿根毛巾把头包裹起来,找来旧衣服换上。等我们几姊妹找来废旧报纸,一张一张覆盖到案板,灶台,盐菜缸,方桌上,床上。举起大扫帚从堂屋开始,客厅、卧室、厨房房顶、屋角的阳尘、蜘蛛网一一清除掉。老妈把所有的碗筷杯盘拿出来,叫我们背到水井去清洗。我们老家的井水很奇特,冬暧夏冷凉。即使冬天,洗衣淘菜,一点都不觉得冷。

老爸忙完坡上的活儿,回到家里,找来两三匹砖,放到客厅里,把烧漏的大锅端来放到砖上,锅里放进几个树疙瘩,用松毛点起来,这就意味着,每晚要烤些时候的火才睡觉了。

所有这些忙完,到处焕然一新。开始数着日子过了。俗话说,大寒过后就是年。还有几天,还有几天,过年啦。

我们还在睡梦中,被奶奶叫醒,昨晚说好的,今天早点起来,怎么不算数呢?我们翻身爬起来,脸都顾不得洗,端起老妈放在灶台上的汤圆甜酒吃开了。

门框上已经贴好姐姐用毛笔写的春联:春满人间百花绽放,福临农家四季平安。横批:欢度春节。你可别小看姐姐还是个初中生,好几家的春联都是她写的呢。

老妈已将上坟的刀头肉煮好,装到盘子里,老爸准备好了酒、酒杯、纸钱、火炮。只等我们同路去上坟了。

我端上刀头,弟弟拿上酒、酒杯,老爸提起纸钱、火炮,一行来到老坟园。我将刀头放到坟前,从弟弟手里拿过酒来,倒出一杯,放到刀头的旁边。老爸将纸钱堆放到刀头与坟头之间,用打火机点燃。看到青烟升起,我想起爷爷在世时,除夕守夜的情形。也不知爷爷在天堂怎么样了。

愿祖先保佑你们不生病,好好读书。老爸重复着去年的说法。叫我们并排跪拜作揖。弟弟边作揖边笑,老爸恨了他几眼,险些挨几下。

噼噼啪啪挂在坟前树枝上的火炮被老爸点燃。

今年又是我们家最先上坟。不一会,山前山后,到处响起噼噼啪啪的声音。

回到家,老妈将起锅肉端出来,我们迫不及待一人拿一片,塞进嘴里。好香呀。至今想起,香气未散。

老爸去煨酒,我们则收拾碗筷桌凳,厨房里,老妈和姐姐已将饭菜煮好,只待奶奶一声过年了,开饭。

蒸炒煎炖样样齐全,鸡鸭鱼肉一样不少。看到满桌子的菜、汤,姐姐站起来,挑一箸菜送到奶奶碗里朗声说道。

然后,姐姐用勺子给老爸老妈舀一碗鸡汤,代我们说出了心理话,辛苦了,爸妈。是啊,老爸虽然喜欢喝点老酒,惹着了,凶得很。但背挑耕种,样样在行。冬里杀年猪,还可以挣点现钱。老妈在家虽然少言少语,但养鸡喂猪,捡柴种菜,从没有停下过脚步,很少有歇息的时候。

你们几个能像你们姐姐就行了。明年子过年,我就要看看你们,跟姐姐学到了哪些。说完,老爸倒满一杯酒,自酌自饮。我们齐刷刷把姐姐看着,像不认识一样:服气,又不服气。姐姐懂事,讨人喜欢,学习成绩特别好,写一手漂亮的字,老师见到老爸,就夸姐姐。我们呢,学习倒也不错,就是不大听话。

盼呀盼,盼来新年,才有这么多好吃的菜。可是,怪得很,刚刚才挑几箸,就感到肚子发胀。

细想,也不怪。上坟回来嘴巴一直没有停过:剥瓜子,吃糖果,偶尔还要跑到厨房去偷嘴。

你们几个,平时像馋猫,见不得吃的。今天正办起叫你们吃,你们又要吃不吃的。奶奶张开门牙掉落,有点不关风的嘴责怪道。一听到这话,想起平时难得吃到这些,我们又感到有点饿。纷纷举起筷子挑选自己喜欢的吃起来。

实在吃不下去了。我率先放下碗筷离席,接着妹妹,弟弟也下席了。唯有姐姐还在陪着奶奶,老爸和老妈。

我和妹妹围着火盆,剥着瓜子,守着黑白电视,直到敲响新年的钟声。奶奶,老爸和老妈,弟弟则在另一间屋子,围着火盆,剥着瓜子,听姐姐讲学校见闻和《一千零一夜》。年年如此,直到后来姐姐上了大学,家里添了彩电。也不晓得姐姐使的什么魔法,牢牢地把奶奶,老爸和老妈,弟弟的心拴住。

大年初一,要是晴天,我们换上新衣服,出门给邻里拜年。开始只有我们几姊妹,后来,参与拜年的越聚越多,走成一大路。每到一家,主人家都要端出瓜子,糖果给我们。我们的衣服口袋个个胀得鼓鼓的。累了,就在主人家院坝围在一起,喝上一碗汤圆甜酒,吃几块白米糕。遇到大方的主人家,还要给我们红包。也就五角,最多一块。现在看来,少得很,可在当时,就不简单了。东家坐一会儿,西家站一下,快到半下午的时候,来到了我们家,我们几姊妹忙进屋搬出凳子,让大家坐。奶奶和老妈端的端核桃,端的端花生,这可是好多家没有的,所以大家也喜欢到我们家来。我们家也不是买的,而是我们家屋前有一棵老核桃树,每年要产一背篓核桃。自家种的花生,也要收获一口袋,除了卖的,还放了些过年散客。

爸爸,今天我们上街去赶场吧。姐姐挽着奶奶的胳膊,望着爸爸说道。

你们准备一下,等你妈把锅碗收拾了都去。我就知道,只要是姐姐提出的,爸爸没有不同意的。我们家在县城背后的山腰,离城也就三四里路。

街上大多商铺都没有关门,但很少有人进去。人们在街上逛来逛 去,跟在耍狮子的队伍后面看热闹。每到一家商铺,耍狮子的敲一阵锣鼓,领头的站到门前,大声唱道:恭喜发财,吉祥平安。主人家端出瓜子、花生,并在上面放一个红包。领头的接过来,挥挥手,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立即举起狮子耍起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看了一会儿,姐姐提议去照张全家福。照相馆的人不多。在照相师傅的指挥下,我们很快就准备好了。奶奶坐中间,老爸老妈分别坐在奶奶两边,我们几姊妹在后面站一排。

开学后不久,姐姐去把照片取了回来。奶奶笑得最开心。我呢,一本正经。老妈,闲不惯,感觉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唯有弟弟调皮,一只眼大睁着,一只眼半闭着,头一歪起,手扶在老爸的肩上。照片,我至今还保存着。

初三一过,年味就开始变淡了。老爸牵出黄牛,收拾犁头,准备把地耕了,栽上土豆。老妈把脏衣服背到井边去洗。

推的灰菜,米豆腐啊,煮的肉啊,到了正月十五,所剩不多了。老妈吃了早饭就开始收拾,办了一桌以素菜为主的大年收尾餐。年就这样过完了。

旧年的果实已被我们收获。新年的希望悄悄在我们心里下种。

儿时的《平凡世界》


看过电视剧《平凡的世界》,我又回到了童年,那个安祥而平凡的世界,那些纯朴而善良的人们。

小时候听妈妈说自己兄弟姐妹六个,因为家里穷外公没让她和姨妈上学,这是妈妈一生的遗憾,她说有时会偷偷在学校外面听老师讲课,看过《平凡的世界》,我可以想像出那时的生活,也是一大家挤在一个窑洞里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服,每天为了填饱肚子而发愁,挣工分挣口粮挖野菜。直到上小学时妈妈还常用玉米面加糖做黄面馍,那对她来说是一种怀念对我却是一种新鲜口味。很多年后妈妈还念叨着曾经借窑洞给我们住的那户人家,可我的记忆中已找不到那老窖了,我懂事时就住在了新瓦房,敞开的大门敞亮的玻璃窗,我无疑是幸运而幸福的。

小时候奶奶常讲我出生时四个月就断奶,她把一大家所有的开支都用来给我买奶粉,奶奶一直清楚的记着我喝奶粉花了二百多块,但在我的童年里这点钱真不算什么的,童年时爸爸做生意买了最早的彩电,洗衣机,冰箱,在村子里应该算是最早的万元户,看完《平凡的世界》我才意识到那二百多块钱是多么的珍贵,难怪奶奶一直在耳边念叨着,今年奶奶已经八十五岁了,过着安稳的晚年,不再提及奶粉钱了;不再讲冬天烧了红薯包起来放在被窝里,晚上等我醒了就拿出来喂;也不再讲大锅饭那个饿肚子的年代了。

小时候爷爷总是穿着黑色的粗布衣,腰里扎条白色的粗布腰带,就像玉厚叔一样拉扯着一大家人,他爱看皮影戏,常讲一段三国的历史给我听,讲的兴奋了唱上几句,我听不太懂但觉得热闹。闲了我会帮爷爷剪剪指甲挖挖耳朵,还会拿剃头刀帮他理个光头,那时个个都夸我厉害,小小年纪都能帮爷爷剃头了。现在爷爷和蔼慈祥的笑容,满脸松驰的皱纹渐渐在记忆里模糊了,爷爷过世已经二十年了,他没看到如今社会发展的速度,这些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呀!

小时候最不愿意去外婆家了,因为外婆家住在北面的山底村,在我的记忆里舅舅们成家盖了新房单过,只有外婆外公在半坡的旧窑洞里住着,那里最吸引我的不过是窑洞外的杏儿,枣儿,石榴,所以每到成熟的季节我还是要住上几天解解馋的,但夜晚是难熬的,外婆的窑洞里没有通电,炕头上点着煤油灯,摇晃的光把身影拉的好长,站在窑洞外我看着远处的灯火,就会想念家里的白炽灯。外公没有上过学却自学认识了很多字,他会打算盘会讲故事整天听小匣子收音机,关心着国家事,他有一大木箱的小人书,我常和表弟妹们一起看那些不大懂的故事。那时很奇怪丰收年外公把粮食用席子屯在窑洞里不舍得卖,他总说万一什么时候闹饥荒了有钱也没用,我就觉得他真傻,现在才明白温饱对于他们那一代来说真是件奢侈的事,那时我挑剔外婆做饭菜里没油,锅里就是面条,总说他们存了那么多舍不得吃舍不得花,现在外公也过世了,外婆还是省吃俭用的,她常说吃饱穿暖就行了,在我们今天看来寒酸的生活对她来说却是很知足了。

看过《平凡的世界》,我儿时的记忆一点一点清淅起来,爷爷叼着旱烟袋,奶奶在炕头上纺着线,老太爷在路边捡着柴火,我和小伙伴和着泥巴,大人们讲着精彩的《射雕英雄传》

儿时的那些事


人到中年,总会想起一些人和事,特别是儿时的那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小事。每到夜深人静时,一觉醒来,已全无睡意。看到熟睡中的女儿,就想起了儿时的一些事儿。

灶前的灰池

小时侯生活在农村,家家户户都喜欢在灶门前用砖砌一个池子,专门用来储存灶里的灰。等到春暖花开时节,将灶灰弄到田间地头,当作肥料。每到秋冬季时,我和小妹总喜欢坐在灰池旁。一来是帮助母亲烧火做饭,二来是为了在灰池旁取暖。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到现在母亲可能还没有发现。

那时侯兄弟姊妹多,劳动力相对较少,家里在全垸总是缺粮户。我和妹妹的饭量又特别大,总是处于半饥饿状态。坐在那里,趁母亲不注意时,我总是让妹妹到房里,偷来两个糍粑或饼子,放在灰池里,用带有余温的灰将它们烤熟。那时侯在农村,不论哪家有喜事,总是将粑或饼子在满垸里散。

母亲总是在收到礼物后,就偷偷地藏起来,不让我们看到。到一定的时侯,再拿出来分着吃。其实,在母亲藏东西的时侯,我和妹妹总是躲在后面偷偷地瞄,好在需要时能够将它偷出来。灰池里的热灰,将粑或饼子烤熟后拿出来,用灵巧的小手将上面的灰拍一拍,再用小嘴轻轻一吹,那扑鼻的香味,给人一种食欲。

我们两人,又趁母亲不经意间,偷偷地溜出去,狼吞虎咽地吃完了。等母亲回转身来时,我们又静静坐在灰池旁,像没事一样。公开的秘密就是冬天的烤红苕

夜深人静,记忆犹新,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将妻子和女儿从梦乡拉回,两双惺松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我。我轻脚轻手地出了卧室,独自坐在客厅,静静地思索着,回味着

分鱼

在诸多的小事中,分鱼对我来说触动性是最大的。那时侯的农村,是以工分论等级的。家大人多,劳动力又少。每到年终时,总是以缺粮户名列前茅。记得有一年年底时,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到阔别多年的老家,碰到家中正在捞鱼,准备分鱼,心情不禁为之一振。那年,我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听到生产队长在满垸里喊分鱼,便不加思索地拿着篮子,直奔生产队的仓库里。

那时,父亲正在生产队当保管,主要是负责记帐,统管全垸的物资。在长长的队伍里,终于轮到了我。我就将篮子递上去,心中正憧憬着分到鱼儿时,拿回家让母亲洗净后,煎煮着让我们兄弟姊妹吃个饱。那香味,那美味,真是让人口水直流。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惊醒了我,搞么事,全垸的缺粮户还想吃鱼,快让开,真不知羞耻。当时,父亲正在一旁认真地记着数字,猛抬头一看,发现是我,顿时面红耳赤,手中的笔不知如何是好?他迅速丢下手中的笔,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将我拉出了仓库,叫我回家等着。我提着空空的篮子,在别人满载而归的途中,含着泪水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回到家中,母亲和小妹看到我提着空空的篮子,一起抱头痛哭。特别是母亲,一边哭一边骂:你真贱,叫你么去,你就是不听话。垸里的鱼分完了,我的父亲依然是空手而归。从那以后,父亲健在的时候,我每次回到家中时,总是避鱼远之。现在,女儿特别喜欢吃鱼。每次买回鱼后,我总是以各种各样的做法做给她吃,也算是给自己父亲的一个交待。

开荒

生在那个年代,其实是很不幸的。那时侯,还没有分田到户,我们家大人多,又是缺粮户,每年所分的粮食总是不够吃。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许是受了这一句话的影响,我和儿时的伙伴一起,实在是玩得无聊,总想给家里一些额外的补给。我们在一个月圆的夜晚,聚集在一起,畅想未来。其中有一个也是家境比较穷的,突然话锋一转,说我们在这里说一些不实际的,不如现在想想如何改善家中的困境。于是乎,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开来。

有的说好好读书,将来上班后再来回报家里;有的说等到自己长大了外出赚钱,再来养家;还有的说等自己长大后做生意来养家;最后又有人说:你们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是说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如何来解决家庭的困境?他又接着说,要我说,我们不如一起到后山去,开一块荒地,种点什么东西,来弥补家中的困境。经过一番思索后,大家都同意了这一想法。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时,我们就一起来到山后,把人砍柴,把人挖土,轰轰隆隆地干开了

正当我们快要完工时,生产队长带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将我们逮了个正着。你们在搞么事?想挖社会主义墙角?几个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队长他们几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没收了我们的工具,并将我们带到生产队队部,不让我们回家。到了晚上,生产队召集全垸群众开大会。在会上,队长严厉地批评了我们及家长。(当时,父亲是在生产队里当保管。)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了父亲难堪的面容,好像是要找一个地缝钻下去一样。父亲的眼神,让我终生难忘!

其实,在我的童年里,还有许多调皮捣蛋的事。最后的结局,大都是令父母亲难堪的。仅以几篇记忆深刻的事,来告慰与我阴阳两隔的父亲如果有来生,我必定还是您的儿子。

傅德庆写于2013年8月

我的胎儿时期


据我妈的说法,在她怀我的时候,我很调皮,经常就一直咚咚咚,但是,只要将录音机放在肚子上,我就安静了,当时他就给我爸说,这个小孩以后肯定很喜欢音乐。其实我觉得我当时应该是很害怕的吧,本来自己玩得好好的,想快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是,突然感觉到,外面有震动,有怪声音,很害怕,大多数人在害怕时都是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怕被发现,被伤害,我想,我当时肯定是这样想的。所以,小时候,我唱歌、听力都很差,那时唱歌就有点五音不全,现在好多了,虽然现在很多人说我唱歌很难听,但是自我感觉还是很好的,自己很陶醉,觉得我怎么唱的这么好听,毕竟,以前那个才是强奸别人的耳朵。

在我爸妈结婚时,我爸家是很穷的,当时,他们还缺米,那是已经是94年了,说起来我们那边也不是说属于山区。但是我妈家情况好很多,外公在做小生意,卖水果。她怀孕时,胃口很好,就是每天吃很多,半夜又容易饿,在爸爸这边时,每天都是面疙瘩稀饭,而且是那种几粒米,基本都是面疙瘩的稀饭。而我妈是很讨厌吃面疙瘩的,所以在这边就是根本吃不饱。所以,我觉得我现在很讨厌吃面疙瘩,吃面食,是有由来的,还在妈妈肚子里时,她对面疙瘩的那种厌恶,我感受到了,以至于从小都很讨厌面食,这是真正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那为什么我生下时白白胖胖的?因为爸爸家穷,所以妈妈就经常回娘家,毕竟外公是卖水果的,有什么好的新鲜的水果都留着,带回来给我妈妈补身体,所以说还在肚子里时,我外公就很爱我,很宠我,至少我认为是因为有我,我妈才有那种待遇。

在妈妈的肚子里是多么的舒服,吃的不用管,或许妈妈没有吃什么有营养的食物,但是,你可以汲取妈妈身体里的营养,每天都是睡,最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很安全舒适的窝,还不用穿衣服,不用担心冷暖问题,你不用担心出门要注意安全,因为有一个人他在用他的生命保护的你,那是应该是一个人安全感最足的时候,或许,在你接下来的一生中,你再也没有那时的安全感了。所以,我一直不舍得出来,已经到预产期了,都没有动静,那时的我应该是很不情愿,很不情愿,很不情愿面对这个世界的吧!

我儿时的天堂.故乡


记得儿时,每天天刚刚蒙蒙亮,大街小巷就会被人们络绎不绝的脚步惊醒。勤快的人们踏着朝露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夕阳西下,人们又拖着沉重却欢快的步伐回来了。各家飘起了袅袅炊烟,不一会儿,人们有的拿着小板凳,马扎,有的端着饭碗蹲在地上开始了一天的悠闲时光。天南海北的侃大山,什么谁家庄稼长得最好,谁家地里的草都快成花园了,谁家的孩子最有出息最争气,谁家来客人了等等等等,事无大小,无所不言。大家一起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爱抬杠的经常为鸡毛蒜皮的挣个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乱飞。这时周围的人都静了下来,满脸带笑地看好戏。

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临街的人家都自觉自愿地把自己家附近的街面打扫的干干净净,撒上净水,大街小巷都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挂上小彩旗,花花纸,红灯笼,整个村子就像花枝招展的新嫁娘,在靓丽妩媚的同时毫不掩饰地渲染着喜气洋洋。

红砖房平平的房顶上,到了秋天的时候就会堆满金灿灿的玉米穗,红红的高粱,白花花的棉花,爆破荚儿的黄豆。。。,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为了高效利用空间,老人和孩子会坐在房顶在房檐附近一行一行一排一排的摞玉米,远远望去就像一道道金色的城墙。这是我最为头疼的活儿,因为我总也垒不好,经常刚刚垒好,就轰隆轰隆倒了,掉在自己家院子里还好说,掉在别人家院子又不好意思捡回来,白白损失了是要挨骂的。其实即使垒的好好的,随着玉米慢慢风干了,相互间的缝隙大了,城墙也是会塌的。所以半夜听到轰隆的声音也是会提心吊胆的。所以我每次都垒的比较靠里,倒了也只会倒在房上。

每家的院子总能得到合理的利用,喜欢养鸡的就会找个合适的地方盖上鸡舍;喜欢养狗的就会垒个狗窝;几乎每家无论院子大小都会留出个猪圈,除了养猪过年吃肉外,更是人们倒垃圾的好去处,还可以沤肥。喜欢种菜的会在院子里种些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浇水方便,采摘更方便,绝对绿色环保无公害,即使院子不大,人们也会在房前檐后,墙角门前种些丝瓜眉豆韭菜,夏天的时候满架都是黄色紫色的花,风一吹摇曳生姿。秋天的满架的丝瓜眉豆绝对超乎想象的丰收,家家户户都吃不完,用韭菜花腌起来,那个味道真是让人念念不忘。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家里的小馋猫儿们,几乎每家的院子里都会种槐树、枣树。春天的时候,香甜浓郁的槐花香到处飘荡,整个村子都沉醉了。有些巧手的妈妈会把槐花用热水烫了活上面和白糖给孩子们炸面鱼儿,孩子们一边烫得直哈着热气儿,一边往小嘴里塞。七月的小枣儿刚刚红了眼圈儿,小馋猫儿整天围着树转。终于等到红彤彤的枣儿压弯树枝儿的时候,大一点儿的孩子就会找根长杆子起劲地敲敲打打,小一点儿赶忙跑去拿个簸箕或者小筐抢着捡当然了百忙之中还不忘把嘴巴塞得满满的。

人们特别信奉远亲不如近邻,所以邻里间大部分都亲如一家。无论谁家婚丧嫁娶,邻居们都纷纷赶来帮忙,明确分工合作默契,即便是平时有点小过节小摩擦,到了这时候也都能顾全大局,不计前嫌,而且一帮就是好几天,经常大冬天冒着严寒一大早就赶来做饭,谁都没有任何怨言。每逢麦收的时候,几家合力打个麦场,把小麦摞成几个相近的麦堆,就开始了几家不分昼夜的小麦脱粒。老人负责回家做饭送饭,孩子都被用上搬麦子解麦捆儿,打完这场硬仗后,走路都能睡着,可大家在一起就互相有了依靠,不会被繁重的农活吓倒。平时,无论谁家做点儿好吃的都不忘跟邻居分享,我妈和邻居大妈就经常隔着墙头互相呼唤,然后递过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或者自己家刚刚蒸熟的豆包,你给我家一把青菜,我给你家一罐豆瓣酱。有一天晚上,爸妈带我外出,哥哥一人醒来发现家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吓得放声大哭。邻居大妈听到了,又进不了门,于是趴在墙头上安慰哥哥,不停地和他说话,直到我们回家。大家没事儿的时候,喜欢东家走走西家串串。其中一大乐趣就是聚在一起看电视,那时还不是家家都有电视,可男女老少无论什么节目都看的津津有味从来不会为看不同的节目争执,而且边看边讨论,只要不是声音太大太激动,大家都不会有意见,其乐融融,现在家家都有了电视电脑手机,可是大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玩电脑玩手机,家人之间都没有必要的交流。

虽然几乎没有什么玩具,但孩子们的快乐一点儿都没打折扣。一到放学时间,满胡同里跑的都是孩子,马上热闹了起来,有了许多生机。女孩子丢沙包,跳皮筋,踢毽子;男孩子打自己叠的四角,甩元宝,弹五颜六色的玻璃球,打陀螺;大家一起跳大绳。夜幕降临的时候,拉着长调呼儿唤女回家吃饭的声音彼起此伏,就跟唱歌比赛似的,只有到了这时,孩子才余兴未尽地散了。

雨过天晴的盛夏,池塘里水满槽平,成群的小淘气们脱得光溜溜的,一个猛子蹿出十多米,一会儿露出黑乎乎的小脑瓜儿们,一会儿露出白花花的小肚皮儿,跟大滑鱼似的。成群结伙的在水里打水仗,追逐嬉戏,快乐的淋漓尽致。到了晚上池塘成了青蛙的舞台,争相比赛,尽展风采,常常通宵达旦,从不疲倦。

虽然,现在不再住在故乡,但儿时的故乡快乐却常常悄然入梦,让人感觉好像一切就在昨天,就在身边,伸手就能够着,从来都不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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