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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鞋子

发表时间:2020-08-08

【www.qg13.com - 有关鞋子的情感故事】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被子、鞋子,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记忆中的片段,不断在梦里闪现,童年里穿过的鞋子、玩过的石子、盖过的被子,在时光中却成为了永恒的经典。

Word里写了删、删了写;不知道从那里开始。时间并不充裕,除了工作,就是陪孩子玩耍和学习时间,想写点东西,就得利用早晨与深夜,不知哪位仁兄说的时间是挤出来的,他说的很对,但不要过度的占用时间,因为时间是有了;身体却哭了,精气神没有以前好了;所以我决定不再熬夜了。

离乡后的那些年,母亲天天念到着我的小马驹儿,何年何月能回来,可转眼间,岁月蹉跎十余载,盼你回归的心终不变,变得只有母亲的皱纹与鬓白。多少个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唯有过年!返乡时的欢天喜地,然而也躲不掉,离乡时的潸然泪眼。

手机上早已订好明天的返程车票,她总会说再多住上几天?到了明天见她一边包饺子一边叨念:这一走又是一年!泪花在她眼眶里打转,上车得瞬间,不想回头看,因为这只能让心里多上几分不舍与心牵;车动了、窗关了、泪水夺眶滑落了。想起儿时,母亲拿着针线,认真做着一双黑色的懒汉鞋,我坐在她的旁边,吃着娘剥好的花生,边吃边说:爹和姐都出去挣钱了,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去挣钱,挣好多好多钱给娘花,不要娘干活。娘回过头,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看着我,摸摸我的小脑袋瓜,等你长大了,娘就幸福了!这段记忆深深刻在脑海里。在他乡,每次路过布鞋店,总会抽出时间进去浏览,买上一双和娘手工做得类似的鞋子,看在眼里握在手上,不觉中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浅笑,我想娘了。

繁华的都市,奢侈的生活,诱惑着每个人的攀比心、虚荣心、嫉妒心,让人失去最质朴的初心。十余载的光阴,沉寂在金钱名利权的包围中,一场风暴的来临,吹散了眼睛里的一切浮华,带走了虚荣和虚伪。心,终于不在势力、不在尖锐、不在挣扎,性格变得平静、温润、缓慢、柔和,也洗礼掉了曾经的灰色,拍拍身上的尘土,我要回家。

家乡的村子房子和院子,会经常勾起童年的记忆,冬天没有暖气,晚上睡觉时要盖两条厚厚的大花棉被,被窝里凉,娘就找来几个输液吊瓶,把烧开的热水倒进去,怕烫伤孩子,瓶子会裹上一层厚袜子,放进棉被里给孩子们取暖,脱下来的衣物要夹到两条被子的中间,早上穿起来还是暖暖的。童年是美好的,是无忧无虑的,是在银玲般清脆的笑声中,显得如此稚气活泼和可爱的。在村口听到母亲的呼唤声,蹒跚的步子将夕阳下的剪影拉长,时过境迁,梦境与现实对视,挥着手儿,向已往说声再见,再用一缕韶光,永恒了那段金色的童年。

一个人走;两个人归,两个人走;三个人回。物质上什么也没有剩下,能带回来的只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是的,这是唯一可以骄傲的,回到家中,七个月的沉淀,磨掉了内心的焦虑与不安,熟悉感也慢慢的找了回来,母亲也常常挂着笑脸。对于以前别人的嘲讽、讥笑和冷眼,现在只借用佛家的一句放下,也许早已原谅了别人,同时也放过了自己。双手合十、凝聚成光;耀世普众,弃暗崇阳。我不是匣子里的一块金子,我只是混凝土中的一粒沙子。

精选阅读

“钱”鞋子


钱鞋子,不是用钱做的鞋子,而是指一双用来放钱的鞋子。

之所以会用一双鞋子来放钱,也是有一段故事的。

那天,外婆要去上街,梳好头了却忘记自己的发箍在哪儿?

外婆猫着腰在电视机跟前摸来摸去,一不小心刮掉了电视机上的桌布,几张纸币随之飘落。

这是谁的钱?外婆很是惊讶,疑惑不解的问我。

我的,那是我的。我抓着外婆的袖子,踮着脚试图夺回外婆手里的钱。

这咋是你的,你哪有钱?外婆表示不信。

那是我过年的钱。我急忙解释。

那这些硬币呢,哪里弄得。

那是你给的,我都没花。

外婆拿过去数了数,说:搁我这里,我给你放着。

我不,我自己放。我立马拒绝了,想也知道,一放就放没有了。

抗议,是无效的,外婆还是把我的钱收走了。

顺手把钱放在了一双鞋子里,并挂在了我够不到的地方。

外婆转身要走,让我跟小姨乖乖在家。

我害怕单独跟小姨在一起,就拉着外婆的袖子不让她走,不停的闹,要跟她一起上街,要她还我的钱。

实在没办法了,外婆从鞋子里拿出两毛钱给我,说:给你钱去小卖铺买东西吃去。

到了小卖铺,琳琅满目的东西,目不暇接,单单挑了两支夹子回家。

未曾想,到家之后,小姨说我花钱买无用的东西,非要我去小卖铺换。

哭,哭也不行,哭也要去换。

去小卖铺把两毛钱的夹子换成了两毛钱的瓜子。

大家都有夹子,我也想要夹子,越想心里越难过,出了店门就开始掉金豆豆,一边走,一边哭,一路哭到家里。

两只手捧着瓜子蹲在墙角,也不说话,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哭着把所有瓜子收进自己的五脏庙里,一颗也没有留。

每每听小姨调侃此事,竟觉得这样的自己,反倒生出几分可爱。

久而久之,鞋子成了外婆放零用钱的据点。

只是,这个钱鞋子,高高的悬挂在我够不到的地方。

每次外婆拿钱的时候,我总要跟着一起去,盼望着外婆能不小心掉出来一个,我就能把它捡起来据为己有。

可惜,外婆从来也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外婆不在的时候,我就站在下面,拼命拿个小棍敲敲打打的,鞋子晃来晃去,摇来摇去,可气的是,一毛钱也没有掉下来过。

我只能站在下面看着它摇来晃去,好不自在。

好几次做梦,梦到鞋子里的钱一个个都长了翅膀,飞啊飞的飞到我怀里。

人常说三岁看八十,想我打小就那么财迷,似乎也就不难理解现在的自己为什么这么爱钱了。

随着年龄增加,钱鞋子的魅力与日俱增,危险系数也越来越大。

终于有一天,忍不住向它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每至夏季,小卖部里卖各种各样的冰饮。

看着小伙伴们得意的舔冰棍,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可是我不敢以这样的理由跟外婆要钱。

某日,艳阳高照,鬼鬼祟祟的屋里捯饬过来捯饬过去,不得安生。

见状,外婆狐疑的瞄着我,说:干啥呢?去请你姥爷去,看他咋还不回来吃饭。

没干啥,我马上去。我给瞄的心惊肉跳,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踩着灰姑娘的一样的脚步越跑越远。

当我嘚瑟的跟小伙伴们一起在小卖铺门口舔冰棍时,孰不知死之将至。

远远的,我就就看见外婆走过来了,急急忙忙把冰棍咬碎,拼命往嘴里塞,可还是被外婆发现了猫腻。

问我:在哪儿拿的钱?

唔塞了一嘴的冰棍,双手捂着不让它们掉下来,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也没给我辩解的时间,外婆就拎着耳朵,把我拎回去了。

我说我最近我的钱咋不够数,是不是都是你拿的。

没有,没有,我就拿一次还被你看见了。说着,还办了个鬼脸给外婆看。

我咋不相信呢。偷偷瞄了一眼,外婆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真的。我有点急了。

下回还拿,都拿完才算本事。外婆的语气严厉的紧。

不敢了。吓的快要哭了,偷偷看外婆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放松,心里扑通扑通的好不吓人。

想到自己之前还偷偷的把她的5毛钱放到地上当成自己捡的给花了,这下如何是好?

外公回来了,外婆忙去洗锅做饭,没有功夫料理我,此次偷钱事件便有惊无险、不了了之。

而后,嘴馋而又不敢给外婆说的时候,又故技重施把外婆的零钱拿出来丢在地上当成自己捡的给花了,仿佛这样就能理直气壮。

不知道外婆是真的没发现呢?还是是因为钱小而不做追究呢?

到现在,一直也没搞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要,反而要偷偷摸摸的拿。

长大后,受了教育,再加上家里人会零碎的给钱我,就没再做过这样的事,可能心里还是知羞的。

后来,家里格局改变,钱鞋子失去了它的妙用,变成一双再普通不过的鞋子,挂在那里落尘生灰。

时日一久,也不知道鞋子丢去了哪里。

拥有过各式存钱罐,记忆最深刻的竟还是那个摇来晃去的钱鞋子。

闭上眼睛,就看见它在那里晃啊晃的,装满了数不清的回忆和童年景象。

棉被子


入寒冬了,妻从柜子里取出那个九斤大棉被,那是母亲为我们成亲时专门拉的,是专门为我们拉的九斤大棉被。她觉得我们在外地,冬天似乎永远都比家里冻的多。她常常打电话不是问寒就是问暖,好像我们还生活在上世纪的艰苦岁月。我说,现在学校有暖气,不需要这样棉的被子。她总是说,暖气能有多暖,还是棉被子保暖,晚上睡下整在。单靠暖气,你夜间不打上几个寒颤,是不会睡醒的。

九斤大棉被确实有点太厚,盖上压得人有点气沉。但习惯了,慢慢觉得大冬天把床上烘热,拉开大棉被子,好好睡一觉,这不得不说是一件美事。尤其像我们这些干低层农村教育的人,说句实话,平时起早贪黑地没有睡懒觉的机会。就等周末或放假好好地先撸一觉。睡到自然醒,自然又是一桩美事。可母亲的大棉被去年让我上了一冬天的火,我嗓子老干,鼻子老不通。妻就上街买来一斤冰糖,二斤雪花梨。蒸着吃来降火,边吃冰糖雪梨,边降火,边盖大棉被子,直到过了冬天开了春,换了薄被子,这大火才停了下来。当然,吃冰糖雪梨的日子还稍稍延续了一段时间。

这九斤大棉被是我和妻结婚那年,母亲一手拉的。我弟弟因为没念书,没上大学而结婚比我早,那时母亲给他拉被子时用的是七斤新花。可是盖了三四年后,母亲说不成样子了,看来可能是棉花装的太薄了。我结婚时母亲用了九斤,她说:拉两个厚的,家里放一个,单位放一个,两头都暖和。九斤的比七斤的结实,耐用。用它个七八年的也不会坏。我这辈子是这东西缺怕了,成老毛病了。一有时间就想拉被子。

是这样的。我家上房,进门右边一大炕,左边一个床。上面放满着两床棉被子,都是母亲拉的,母亲爱拉棉被子,这里头是有故事的。这些棉被子都拉下有二三十年了。常常都是在床上和大炕后面一个挨一个一动不动地静静地放着的,这当然是专门给人看的,一般不会派上用场。只有我或弟弟偶尔回家,来个小枕,身子一躺,头就靠在大棉被子上了,真是好事,也是美事一桩。我们兄弟回家,就这个动作向上一枕,之后才是发话。问问东家话话西,闲事聊起。若换成是父亲或侄儿,他们可就要挨骂了;尤其是侄儿,要是来个头枕大棉被,或者端端正正的大棉被上有个头印,那他小子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大棉被子能派上用场的,大概也就那么几次,无非是一到年关,我姐一家回来过年,小住几天。大棉被子才被拉出,侄儿和外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狂一次,在大棉被上大展他们的各路江湖小拳法,抑或星星侠,奥特曼,铠甲勇士之类的不着边际的海外所云。这时,母亲只笑着说:慢点儿,慢点儿,我的大棉被子可招架不住你两个猴精这般的折腾。

记得那次,是弟弟结婚的当天晚上,由于弟媳娘家跨两个县太远,一天回不去,只好在我家留客。妈妈把她的大棉被子全都抱了出来,每个亲戚一人一个,腊月二十四的夜是寒冷的,尤其对于结婚送客人来说,更加寒冷。可是母亲的一人一条大棉被子可美坏了弟媳的娘家人。有几人高兴的拉开被子聊起了家常。那星火闪闪的烟窝星儿,像星星一样眨了一夜。第二天,他们走后,才发现一条大棉被子火红的凤凰尾处,烧了好几个大窟窿。母亲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为她的棉被子心疼。有一次我看见了就问这火红的凤凰尾为什么要补几个窟窿?母亲说:这就是春宁(我弟)他丈人家来的那几个人,晚上烧了的。看来她还是对大棉被子有着深度感情的。

母亲说的那句:我这辈子还有谁给我拉过什么棉被子

那是很久的事情了,母亲当年在奶奶手里那是吃过太多苦头的。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尽管奶奶在世的时候,她没有提过。尽管奶奶过世多年了,她还时不时地提着。看这样子,是奶奶的不对。若一个人把一个人伤的不深抑或不算太深,我相信她不会这样时不时的把这事挂在嘴上的,而且边说边泪如雨下。母亲无疑是这样的,想一想也真难为她了。

1983年,我母亲有我姐姐的时候,而且是在我姐姐要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两天的时候。我奶奶提出了分家,所谓分家不过是叫走出家门。一个什么东西没有给,就连一条被子,一件多余的上衣和一条多余的裤子也没有给。母亲就这样出走了,在别人家的麦秸窑里生下我姐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在场。生下我姐姐整整一天,没有下一口饭。我八娘下午太阳落山的时候,想起一天不见我母亲的影子,去看时,我姐姐在麦秸的一边,我母亲在麦秸的另一边。连一条遮掩和裹孩子的布片片也没有。当母亲含泪给我说这一切的时候。我气愤地大问一声:我爸人在哪里?母亲说:就在你奶奶家里,晚上回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我还能说什么,我还能有什么说的。

我的确是如此的不理解当年的人为什么能做出这等田地的事情。可是我是那样地爱我奶奶,我奶奶有个东西(好吃的)都给我们姐妹哥弟四五人放着。尽管她一直到死不大上我家来,始终在我二爸家里。只有我和姐姐弟弟常常用架子车硬把她拉上我家来的时候,她才来住一二月。可从我见到的奶奶和母亲的对话中,我是不大相信奶奶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可这一切却都是真的。一次母亲在为我奶奶去扯被面子和床单的时候,我的老太太就问我母亲:给谁用,是你还是给儿子?母亲说:给我妈用的,好点料子的。老太太笑着说:还管,你还有这心思管她,你算是有孝心的了。母亲笑笑说:过去的事情,还提那干什么,做晚辈的这份心还是要尽到的。

记得奶奶病重的时候,多半时间还是母亲给奶奶张罗看病吃药,打点吃饭洗衣的。奶奶也就那样总算安稳的合眼走了。母亲给奶奶走时的大棉被子也是用九斤大棉花拉成的,那天盖在奶奶身上,映红的奶奶更加安详,不像是去了一个冰冷的世界。

今年的寒冬来临了,立冬后不几天,气温骤降。我给妻说:快,快,把妈拉的九斤大棉被抱出来,我们好暖和暖和。妻笑笑说:你不是又想吃我的冰糖雪梨了吧

厚被子、薄被子、一辈子


我与妻背井离乡,来到南方这座城市谋生那年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们两人因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暂时租住在城郊的一所民房内。那是一所木质结构的老房子,因多年失修,显得有些破败。被风雨浸蚀的门窗裂痕处处,夜起的风从门窗的缝隙里钻入房内,凉飒飒的。

不久前,我与妻因找工作的事发生了争执.我们离乡前,妻是名小学教师,我则是名下岗的机关职员。妻劝我对工作的期望值别太高,先找个工作干干再说.我则认为择业而栖,不可草就.到后来,我们把旅途的辛劳以及寻工未果积累在心中的郁闷发泄到对方身上,言辞之激烈,让人始料未及。结果我们谁也不理谁。

吵过后,我躺在床上,妻坐在窗前那张唯一的木椅上抽泣。被子很薄,是我们来时从集市的地摊上买的,我们以为南方的冬天不会像北方一样寒冷。可是此刻,我分明感到了潮湿的冷风裹携的寒意,丝缕彻骨,让人难以抵挡。我心里十分的后悔,妻舍弃在当地不错的工作,为了顾全我这位男子汉的尊严,大老远陪我到南方来闯荡,光这份付出的勇气,足以让我汗颜,而我却并不领情。我不知何时能践行对妻的许诺,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找到自己的坐标,拥有一个栖身之所。我有些哽咽道:很晚了,天很冷,别冻坏了身子,我们的钱不多了妻止住了哭,钻进被窝里。

那夜风肆虐了一夜,被窝里的妻瑟瑟发抖,开始压着被角的一端,背过身去不理我。半夜里便像小猫一样地蜷缩进我的怀里,全然没了吵架时的矜持,更没了过去端立讲台挥舞教鞭时的那份自信与坚强。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过错。让妻枕着我结实的臂弯,用我的体温去温暖她。妻有踢被子的习惯,夜里几次踢掉被子,我一次次地将她裹严实,渐渐地,我听妻均匀的呼吸声与夜风合鸣。

在许多不吵架的夜晚,我们就这样偎依着这床薄被子聊天,想明天我们怎么过,如何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领到一份不错的薪水。在一天天寻找与期待中挨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当杨槐树花与女贞子花在那座城市里竞相开放的时候,妻找到一家外资企业做文员的工作,我也进了一家民企搞销售,生活开始转了风向。不久,我们搬出了那间木屋。

我们领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超市买了一床十斤重的棉被。棉被套上真丝棉被套,胖墩墩的。妻将它在床上铺展开来,抚摸那柔软的质地,十分诱人。再看那床缩成一团的薄被子,褪了色的被套,经过无数次的桨洗,形象有些萎琐。妻说:老公,这下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如何过冬了。妻将那床薄被子打了包,束之高阁。我们梳洗完毕,早早地上了床。被子确实很温暖,甚至有些过热,宽大床上,我们再也不用挤在一起,妻也再不需要我的体温,我们各自守着一隅,相安无事。

一年后,我们成了企业里的主管,我们开始为工作和前程而忙碌,为了攒足一间厨房,一间卫生间的房款而奔跑。在日益加快的脚步声中,常常不是她加班,就是我出差,彼此的距离也越来越远。我们没有心灵的对话,也没有时间去争吵。常常我回家时,妻已独自裹着厚厚的被子熟睡很久了。只有一盏孤独的灯还在深夜里兀自亮着。为了不惊扰妻的睡眠,我常常抱出那床薄被子走出房,小客厅里的沙发成了我的栖身之所。躺在那床薄被子里,我总是想起过去的日子,想起穿透门窗缝隙的冷风与浸被的寒意,想起妻如何像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枕背而眠。我知道房里的妻睡得并不踏实,两床被子将我们隔离成两个世界,我很久没有听到妻均匀的呼吸声,妻的梦呓,我也不再熟悉。

两年后,我们终于在城里拥有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春节前,我们搬进装饰一新的家。那天,我们收拾屋子,打理家什,忙到很晚。待我从浴室出来,看见妻半倚在床栏上,笑吟吟地望着我。我发现那床我们盖过的旧棉被又铺在了我们新买的席梦思床上,它似乎更单薄了。我不解地拿眼瞅妻,妻扯着被角不言语。

那夜,我们像过去许多没有争吵的夜晚一样,偎依在薄被子里聊了许久的话,妻的头又枕在我的臂弯里,我又听到妻均匀的呼吸声。

次日,妻醒来告诉我说,昨晚是几年来她睡得最踏实的一夜,没有梦,但很甜美。后来,我们再也没有盖过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