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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你别老

发表时间:2020-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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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母亲你别老,欢迎阅读与收藏。

20XX年母亲节致母亲

年年都有母亲节,转眼母亲节又到了。我没有过这个节的习惯,母亲更没有。打开朋友圈,关于祝福母亲的各种歌曲啊、文章啊,图片啊,潮水般扑面而来,让我目不暇接。因此,我也想写点什么献给我的母亲。

母亲姐弟三个,她排行第一。不知是基因的缘故,还是那时缺少营养,母亲个子不高,皮肤麦粒色,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白净的肤色。我随我母亲,个子也矮小,皮肤也随她。曾经我埋怨过我的母亲,没给我一个高大帅气的身材。

19岁那年,经人介绍,母亲和我父亲认识。我父亲家和外婆家是邻村,相隔大约四五华里。父亲白白净净的,相见时,母亲对父亲很满意。可是后来,我四、五岁时的某一天,母亲在与叔婆婶里的闲聊中得知,父亲整整大母亲9岁,母亲生气极了,与父亲大吵一架,然而生米煮成熟饭,尽管生气也只好作罢。

四十多年后的一天,父亲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郑重其事地对我说:崽啊,我走后,其它都没什么说的,只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妈是个可怜人,你对她脾气要好点!母亲抹着眼泪,接着说:你崽是这个脾气,自己生的崽,他对我声音大点,我不会介意的。

我故作冷静地说:你放心,我晓得的!

这是父亲与我和母亲的最后一次对话。他自觉亏欠母亲很多。我想他是含着对母亲的亏欠和挂念走的。

从年轻起,父亲身体就很弱。与母亲结婚后,他只能胜任一些生产队里写写算算的工作,农技活和体力活父亲几乎都干不了。因此,他被分配做仓库保管员。有一次,他在仓库上楼时,一脚踏空,手被摔成粉碎性骨折,在床上躺了四个多月。在这期间,母亲不光要悉心照顾父亲,还要没日没夜地到生产队里挣工分。尽管这样,家里还是债台高筑。

几年以后,父亲到村东头的堂龙叔公家帮工。堂龙叔公家做土墙屋。父亲那天负责扇墙,就是用棒槌大小的木制的扇板将墙扇平。突然,墙摇动了一下,接着轰然倒塌,墙打着了放茶水用的四方桌,桌子的一边压到了父亲的左腿,硬生生把父亲的小腿压断了。父亲站起来时,左小腿吊着左右晃动,仅仅就皮是连着的。父亲又在床上躺了一年。一年后,腿算是好了,但瘸了。

那时,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常常看见母亲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长吁短叹、偷偷流眼泪。外婆劝我母亲改嫁,说跟我父亲尽倒霉运,看不到希望。母亲不理会外婆,依然默默地做着一切。

小时候,我最怕上学。因为每每到开学,我总是不能及时到学校报名。看到别人背着书包燕子一样叽叽喳喳地上下学,我除开眼馋就是难受。开学的时间到了,母亲往往晚上出门到处借钱,好话说尽,低头哈腰。不知是一种什么力量支撑着母亲这样做。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上世纪1973年的春天,生产队的禾田里肥田草叶绿花红,河边的桂竹林生机勃勃,小竹笋一只只像调皮的小娃娃从土里钻出来。在这美好的时刻,本来应该发生一点美好的事情,比如捡到钱啥的,可是恰恰相反。

那天母亲到邻村韩家打猪草,看到嫩嫩绿绿的桂竹笋,就拔了几棵,藏在装猪草的背箩底层,恰巧被大队会计发现。他大声呵斥母亲: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真有好大的胆,生产队里的笋是谁都可以拔的吗?骂完,他要罚母亲的钱罚5块钱。母亲扑通一声就给会计跪下了,说饶了我吧!我老公躺在床上,捡药都冇得钱,哪里有钱罚啊!大队会计铁面无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当时,母亲已有9个月的身孕,肚子里怀着我的妹妹明红。我想,当时母亲肯定是太缺营养了,想拔几只竹笋改善一下生活。那天晚上,祖母带着我母亲提着本是用来换油盐的4个鸡蛋来到大队会计家,叫他放我母亲一马,可是他还是不愿。后来他说,要不,我明天跟大队支书说一声,钱就不罚算了,游行是要游的。

第二天,母亲挺着个大肚子,由我祖母扶着,胸前挂着个大纸牌,上面写着:我是偷笋贼!

那年我5岁。我看见母亲哭成个泪人,我也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祖母说:别哭,拔几只笋算什么!打锣就打锣,人穷穷不得一世!祖母一边走一边喊:大家莫像我一样啊!我偷了生产队里的笋啊!一句说完,就咣地敲了一下锣,锣敲得天响,好像使尽了祖母的所有力气。我跟在母亲的身边,小小的拳头攥得铁紧。那天游行持续了大约有两个小时,看热闹的人很多,有同情的,有讥笑的。那天以后,母亲大病了一场,再后来,妹妹出生。母亲说:人啊!千万不能穷,不能弱,穷了、弱了就受别人欺负!在给妹妹取名字的时候,母亲说:就叫明红吧!愿明天我们的日子红起来!

母亲最大的特点就是隐忍、坚强。我以前总是觉得母亲个子小、是个弱女子,现在看来,我错了!母亲很伟大!她的隐忍和坚强支撑着她像个巨人一样无所畏惧地前行!同时,她的基因也遗传给了我和我妹妹。

我参加工作之后,家里的境况慢慢变得好了起来。我和我妹妹先后都已成家立业,都过得很幸福。我是一名教师,妹妹成了一名医生。我和妹妹都成了母亲的骄傲。母亲在我们小时候就说过:我最喜欢的职业就是教师和医生,这两种职业受人尊敬,并且都稳当,一生不愁吃不愁穿。后来我兄妹俩都遂了母亲的愿。母亲的头发白了,皱纹多了,但是母亲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

2008年古历12月28日,我正在县城的家里和妻儿一起开心地过除夕。突然接到电话,说老家发火灾了。我赶到家后,老家已成一片废墟。原来,那天家里宰过年猪,老式破败的旧楼板被无意引燃。大约晚上10点钟,父母亲仅穿着睡衣从熊熊大火中逃了出来。听邻居讲,母亲和父亲几次要冲进大火,都被旁人拉住,他们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可大火无情,一场火灾把父母亲一生积攒的财富化为乌有!

第二年,我和我妻子及妹妹一家齐心协力在原宅基地把房子建了起来。父亲和母亲虽然无钱可出,可是耗费了他们全部的心血。母亲不仅要在工地干体力活,还要做饭,干其它家务活。一年下来,母亲苍老了许多,父亲也病倒了。

第二年,房子做好了,父亲也住进了医院。父亲的病很麻烦。病名是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这种病的症状就是出鼻血,一旦发病,血流不止,很难堵住。一家人的重心又转到了父亲的病上。

那段时间,我思想负担很重。因为刚刚家里建房,耗费了家里不小的财力,如今,父亲的病又要花费大量的医药费。妻子很爱我,在家里建房时,没有半点怨言。可是现在,父亲又患了这么严重的病,妻子有时难免有点情绪。后来在医院催缴住院费时,我几乎不敢跟爱人说,怕她不开心。医生说,父亲的病无药可治,要想延续他的命,只有不停地输血浆和血小板。我义无反顾地对医生说,只要能延迟父亲的生命,该怎样就怎样。父亲患病两年多,先后输入父亲身体里的血估计有两水桶!在这期间,母亲没睡过一个好觉,没吃过一餐好饭。母亲越发憔悴了,蜡黄的脸上刻满了皱纹,头发几乎全白了!

父亲是躺在我怀里走的,连着他干瘦的手的,是半袋还未输完的血浆。父亲的遗言就是要我不要对母亲发脾气,我想他最牵念的就是母亲。

就在父亲走的前几个小时,我莫名其妙地对母亲和父亲发了一顿火,因为我心中的压力太大,我好像无力承受了父亲的病给我带来的巨大的精神负担。就在刚才,护士又催我要医药费了,我不知下一笔医药费在哪里?我大声呵斥母亲,我说我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我快扛不住了!

母亲和父亲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默不作声,父亲叹着气,母亲流着泪

几个小时后,父亲说完了最后那句话,就停止了呼吸!我后悔,真不该说那句话,这可能是一句让我愧疚一生的话!如今这种愧疚时常像鞭子一样,间或抽打着我的肉体和灵魂!

我曾一度觉得我小有成就,可我觉得我在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渺小,无助,懦弱、无能!把无名火发在善良的父母身上,我算是个男人吗?

现在,父亲离开我们有5年多了,父亲的坟茔建在村西边的曹家窝的山嘴上,我不知父亲是不是还记恨我,在那边过得是否愉快。

我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从今以后我要对母亲好点,再好点!

前些时间,我接母亲到我这里小住了一段时间,我带母亲到新城区到处转了转,我爱人对母亲也很孝顺。妹妹想尽办法,吃的、用的,穿的,只要想得到,妹妹都一一办到了。可是我觉得母亲浑身不自然,好像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天天吵着要回去,她说,家里的大门该打开敞敞风了,地里也该撒菜种了!我终于拗不过她,前几天,我送她回去了。

我想,母亲想回乡下,除开离不开老家,离不开老家的两块菜地,是不是还离不开那长眠地下的父亲。

我啥也不图了,只图:母亲,你别老!

我想我今生最大的成功,应该是让母亲活着一天,就开心快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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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母亲满头的白发,我的心里总沉甸甸的。

记忆中的母亲,那么年轻,那么美丽,那么高大,总在我调皮贪玩的时候,用严厉的眼神惩罚我,却从不曾骂过我一句。屁股上只有她无可奈何时候的几扇热巴掌,如今已不再火辣辣。

贫寒的童年,母亲把我的胃口照料得好极了,一餐又一餐的饭,我不能一一记清,可是那些饭菜的可口味道,是我永远的怀想。每一次在外面呆得久了,嘴里热切地盼望一种味道,那是母亲调制的酸甜滋味。后来,我终于长得那么高,这也许是对母亲的疼爱最好的褒扬。

可是,母亲却越来越矮了,我上初中的时候都赶不到我的肩头,父亲总和她开玩笑说:儿子不是你亲生的。每在这时,母亲总欢喜着沉默不语,大概因为我是她的儿子,是她唯一的骄傲了吧。

从我离开村子上学,从初中上到师专,一共九年的时光,少了在学校住一周,多了数月,半年。每一次离开家,母亲总要去送我,无论风中雨中,她从不曾耽误过。如果不送,似乎总不放心,一旦离开,却更加地牵挂。

我永远忘不了回首里看到的母亲无力地挥动的手,渐渐模糊的嘱咐的句子,给风撩乱的头发里已经有了白发,逐年憔悴的青春容颜。母亲站在那里,定定的,直到我一转弯,直到我的泪眼已经看不到她。她的身影成为我梦中唯一的背景,在我想家的时候。

也就是在我外出求学的那几年,母亲不仅头上添了白发,更沉溺在牵挂我的情绪里。也许,思念是母亲一生中最难熬的功课,认真地做着功课,却从不会如地里的瓜豆硕果累累,总无法得到满意的成绩。

因为思念属于进行时,也属于过去时,不用发现即可感知,而且那种啃噬心头的痛无法治愈,错过的问候与安慰永远弥补。其实是来不及弥补,脚步匆匆,又要在时空的阻隔里织一张新的思念的网。网里的天空,泪如雨下。

因为母亲不识字,不能在字里行间含蓄地表达。于是她央求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读我每月写的家书,在吃完晚饭,想我的时候;在天上风云变幻,牵挂我的时候;在我离开太久,还没归来的时候。

母亲用她一生的青春养育我,牵挂我,而我报与母亲的,只有平庸的学历,饱受诟病的德行,坎坷的旅程。难道这就是当日在灶屋里摊煎饼呛红了眼睛的母亲的期望吗?难道这就是母亲用大半生牵挂的意义吗?我觉得无颜面对母亲斑白的头发。

家里有了电话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嘱咐我,好好吃饭,天冷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唠叨着,让我穿得暖一些。不免受到无知的我的埋怨,她却从不气恼,一时语滞了,过不了片刻,又开始唠唠叨叨。

小的时候,觉得母亲不仅仅高大美丽,还坚强倔强。去山里拾柴,总会挑回比她个头还要高的柴草;邻里之间遇到不公平的对待,一定会讨回公道。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因为家事与父亲吵嘴。那时候,我总是敬畏着母亲。

九年前,父亲去世了,本就多病的母亲再也经受不了打击,陷入了痛苦的悲伤中。从那一刻起,我才发现母亲的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我开始心疼可怜母亲。

家里的田地交由二叔耕种了,母亲搬到县城里与我们同住,照顾她的孙儿的衣食起居,一如当年照料我,那么心细,那么耐心,任劳任怨。我从母亲的皱纹里读到的,只有慈爱,那些严厉的影子本已隐约,此时,终于彻底褪却了。

褪去了华丽的外表和管教我时的那些严厉,我从母亲的皱纹和满头的白发里,读到了沉甸甸的两个字:衰老。

真的,她的记忆不是很好了,忘东忘西,只是忘不了对着我唠叨,要我天冷的时候添衣,忘不了孙子的玩具摆在哪个角落。虽然她很少感冒,一旦感冒,还是像在老家时那样习惯于忍着,如同忍着腰椎错位带来的疼痛,忍着脚骨增生带来的疼痛那样的忍着咳嗽,忍着吃药刺激胃的不适,忍着我们的埋怨。拿药来,我一遍一遍地嘱咐她吃药,她则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乖乖地点头答应。

母亲真的老了。

有时候,夜里做了噩梦,梦到母亲憔悴的面容,我会深深地忏悔,默默地啜泣。我觉得自己实在无用,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生活,流浪一样地谋生活,不能天天陪伴着母亲,陪伴着家人。选择生活是需要一定的实力的,可惜,我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安身立命,本也是我默默承认的生活,只是,母亲是盼望我回到她的身边的。

她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是她唯一的牵挂和疼爱,我是她爱的哺育,我是她镂刻的年华里唯一的仅存。只是,我不是无暇的美玉,甚至有些粗糙,与母亲在我身上倾注的三十多年的爱是极不相称的。母亲百之一百甚至百分之二百的施爱于我,我却打了折还她,我是一个俗子,一个不懂得孝为何物的庸人。

默默地看着母亲在时光里斑白了头发,心里总是沉甸甸的。直到走过了迷茫的青春,才知道珍惜与感恩,似乎太晚。但母亲是不嫌晚的。我唯一的盼望,就是给母亲织一片云霞满天的黄昏,让她的时光更加恬淡,安心。

我相信:即使能力再小,我也是能完成的。

母亲,你是谁


编辑荐:一腔傲骨与志气和坦荡宽容的胸怀,让曾经的苦难系于白云之上, 哪怕亲情已薄如蝉翼,给母亲养老,报她的生育之恩他从未动摇。

母亲,这个字眼总是被文人墨客赞美,被书画,被歌咏着,因为母亲是伟大的,她的伟大在于母爱是最无私的天性使然,她是真正意义的爱你胜过爱自己的人。

然而,世界之大,总会无奇不有。世俗人太多,总会有一个超凡脱俗。

这位超凡的母亲,便是我从小的玩伴阿林的妈妈。

阿林,是一个身体瘦弱的孩子。聪明,善良,长得浓眉大眼十分可爱。只不过每次我们一起在我家奔跑玩耍时,他都跑不过我,因为他瘦得干柴一样。上学时,我时常听见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后来才知道,他经常没有饭可吃,挨饿便是家常便饭。而他家,并不是很穷。

让人忘不了的,还有他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充满了渴望,天真无邪清澈的大眼睛,在饥饿中,依然闪闪发着光。

后来,他成了我的同桌。

每天他都在我身边的座位上咕噜着肚子写作业,说来也奇怪,他好像什么都一学都会,只是他时常被同学嘲笑,因为他的确像个小乞丐:有着饥饿的肚子,破烂的衣服,放学下雨没人接,紧捏着一支笔芯写作业...... 他读书的成绩却是神奇的班里第一,却不知为什么,每次发奖状他都叠起来放在书桌里。

有一天,阿林突然没有来上学。老师知道我会路过他家,便由我探看究竟。

一进门,还没看见他家人,就只听见一个女人在谩骂:你说你干什么行呢?连做饭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花钱找医生给你缝伤口,咋不疼死你呢?...我的一句:阿姨好!终止了她的话。我一眼就看见阿林不声不响的坐在那,一只脚被纱布包着,浸着鲜血。我惊愕的捂住嘴巴,呆愣了几秒问:怎么弄的?他只淡淡的一句:没什么!后来得知:阿林在做饭中途不小心将老式厚重的菜刀滑落,斩在脚背上差点断了脚筋,还是奶奶请来赤脚医生在家缝合了伤口......

小学时光,一转眼就过去了,阿林自然考上了重点中学,可是在他脸上见不到一丝喜悦。

有一次,我们的音乐课上,老师欣喜的听完阿林唱的一首歌,全班掌声一片。老师立刻发现了宝似的,建议他去艺校。然而,不久后在一次重感冒中他却失声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感冒都是自然疗法不喝药的。致于为什么不喝药,我想总不会是嫌药太苦吧!

时光悠然,中考很快到了。不知为什么,阿林又一次莫名奇妙的没来上学。总复习了,多重要呢!我已经习惯他这样怠慢学习,他好像特别忙。

那天中午,我忐忑的去刻意的路过他家,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来上学。

我必经之路是村头的水稻田。此时,正值炎夏。如火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远远的成堆的收割完的水稻,看上去像是一堆堆干柴,仿佛烈日随时都可以将其燃烧。因为太热,田里无人都回家休息纳凉去了。忽然,在一堆水稻边蹒跚着走来一个人,走近才发现那人身后还背着一个人,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阿林和他的父亲。我走上前去有点莫名的问:叔,怎么还背着阿林呢?叔叔沮丧的叹了口气:这孩子顶着中午大太阳来打稻谷,想必是着急,不小心脚放在打稻谷的机器上被压得脚掌弯肿,差点断了......我这才注意到阿林的脚,已经惨不忍睹。我尾随着父子俩一起回了阿林的家,一进门,堂屋里阿林的母亲正睡着,手里还握着一把扇,想必是扇着扇着睡着了。阿林的父亲喊了一句:孩子大中午的去打稻谷,你怎么睡着了?快看看孩子的脚。说着把背上的阿林放了下来。见此状,阿林的妈妈一脸阴冷:都多大了?干什么也干不好,就知道上学要钱......她居然连瞅也没瞅一眼阿林和阿林的伤!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只有呼吸,却仿佛没有空气。

我记得那天我说不出话来,转头就走,转身那一刻,泪再也止不住了...... 原来那天是她赶阿林当午出去干活的,有些情景想想就可怕,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千般万种,我已无以言表内心愤慨。

接下来的好些天,阿林都在家休学。这一伤,他反而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了,我每次去看他,捎去测试的卷纸,他居然几乎都是答卷满分。我常常开玩笑的说:你都不用上学了!他每次只是笑笑。没想到好的不灵,坏的灵,阿林妈妈真的不让他上学了,说是能认字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要学会在死人祭奠上会读祭文,这才是读书所用。她还在和村里人说:阿林不好好上学,只会乱花钱,现在他自己也不想上学了。

实际上,为了继续上学,阿林抽时间在街道打工,拖着干瘦营养不良的身躯,凡是能挣钱的活计,他都干。后来被他妈妈知道了,找了来,说阿林小小年纪做街痞,吃喝嫖赌丟父母的脸,在这里丟人现眼。她砸了阿林的工作......

后来,阿林离家出走了。他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挣钱自力更生。再以后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是走进了大学的校门,还是步入了社会,就不得而知了,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许他是想和所有的过去一刀两断,做一个没有从前的人。

时至今日,我想他儿时的饥饿,少年的病患,还有那些被谩骂中承受的伤,那些委屈,那些抵毁,那些冤枉......都是他无法选择的命运,我们没有权力选择父母,但我们可以选择自力,自强。

多年以后,阿林的妈妈已经习惯了阿林从没来过这世界一样,习惯了阿林的人间蒸发。

这些年,阿林一个人在外饱受着世间的辛酸、艰难和沧桑。他还是回来了。不知道他重新踏上故乡的路,走进家的门,看见他那至亲的妈妈,会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我们偶尔也聚聚,喝喝酒。本就是农村单家住屋,世人皆不知他那些过往,我却只能静静地陪着他。他纵是伤痛、悲愤,那又怎样?他说:那人是他生母,他是男人......可那二三十年的青葱岁月,都变成了一路艰辛泥泞的蹒跚过往,岁月无情,有些遗憾永远成了遗憾,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才华横溢着尽染血色风釆。一腔傲骨与志气和坦荡宽容的胸怀,让曾经的苦难系于白云之上, 哪怕亲情已薄如蝉翼,给母亲养老,报她的生育之恩他从未动摇。

一次酒后,阿林湿眼问我一句,也是我多年的疑惑:她到底是谁?真的是我生母吗?

我们相视无语。

现在,我与阿林住的不像小时候这么近了,每每见面我忍不住侧问,阿林总是说还好。

但愿,一切是真的好,我相信阿林,在苦难中挣扎过来,世界欠他半世温暖,人间欠他半生幸福,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深情的还之。与他共建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恩爱幸福的一直走下去。

母亲,你去了哪里?


母亲,你去了哪里?

一去五十多年,没有一点消息。你走时,儿还只有十六岁,还是未成年的少年。幼小的妹妹还未满两岁,嗷嗷待哺,却没有了母亲。家庭正需要你的扶持,你却撒手而去。

母亲,你去了哪里?

你走时正生着重病,你痛苦万分。望着你痛苦的身躯,儿束手无策;想为为你减轻痛苦,儿无计可施。

母亲,你去了哪里?

你走的时候,家庭正困难无比。你生病了,却无钱为你医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受到病痛的折磨,痛的在床上翻滚。

母亲,你去了哪里?

一去几十年,竟无一点儿消息。几十年了,你的儿女都已长大成人,你的儿女也有了儿孙。你若能回来,就是四世同堂的家庭。

母亲你去了哪里?

儿女们找不到你,只能逢年过节祭奠你,为你祈祷,祈祷你在天国没有人世间的痛苦,祈祷你在天国过得幸福如意!

母亲,你去了哪里?

20XX/05/14凌晨含泪写下此文,以祭奠我逝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