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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美文感恩

发表时间:2020-08-12

感恩无言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感恩无言,欢迎阅读与收藏。

儿子还不到10岁,他妈妈就经常指责他不懂感恩,不体贴父母,总说着别家小孩懂事或她自己小时候常帮着干活之类的。她小时候如何懂事我是没亲见过,身边现实中见到别的小孩懂得如何感恩的貌似也不多,特别是想到我自已就脸上发烫,我知道一点感恩的时候差不多长胡子了,10岁左右我还是玩泥巴傻乎乎,啥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还不如现在的孩子,所以每次我都不敢吱声---心里有愧啊!

我只觉得我们这一代农村娃貌似从小比现在小孩懂事仅只是因为环境所逼在较小的年纪不得不帮忙做点农活而已,未必是因多懂事体贴家长,若是上升到伦理高度来对比评判现在孩子,那真是一种不可承受之重。记得有一次电视上播着 最美孝心少年 的节目,儿子说他不喜欢当最美孝心少年,我问:为什么呢?他说那些都是爸爸妈妈生病或残疾的孩子自有他们自已的判断和表达标准。若父母真的身陷那种境地,他们也未必都不如电视上的孩子吧。

我父亲三十七岁才结婚,等我们兄弟长到能干活的岁数了,他也年近60了,他本来身体不好,瘦弱,年轻时是教书先生,***后却当了农民,体力又不好,做点农事十分吃力,又缺农资,买不起化肥,全靠肩挑手扛农家肥,跟其它农户对比起来,不管是旱地的菜畦还是水田的田埂,都是做得将将就就的,作物也长得很不好,就象他那瘦弱样。照常理,五六十岁对体质正常的农村老人来说干一般的农活还是不成问题的,但对父亲来说已经很费劲。那是个普遍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父亲几乎一个劳力养一家五口人,是很不容易的!我现在还常能感受到父亲劳累的身影,挑东西驼着背,上山路时卯着劲缓慢移动的脚步,但他除了每日劳作不曾指望我们兄弟感恩体谅。

现在想起来,若是按常理,父亲在五十几岁,我们兄弟长大成人后就该让父亲休养生息了,可是我们当时完全没这个时间概念,父亲也是一直都这样劳作着,我们眼里似乎永远是顺理成章的,从没想过什么时候该让他歇息。一直以来课余假期帮父亲做农活虽也未曾如何抵触,但是总是想着偷懒,和父亲一起去做农活经常是傍晚很迟才收工,我心里就不舒服,当然更谈不上感恩体贴,这种情绪差不多持续到二十几岁了,想来羞愧难当!直到有一年秋收的时节,我和父亲各挑着一担稻谷回家,我走得快,到家后我折返回去接父亲,当我从父亲压弯的背上接下担子,我深深感到了他的衰弱和我的责任!

对于乡村的农民,历来就没有退休这一概念,大多的人只要能动着就都在地里扒着,直到走不动。等子女明白了该接过担子的时候,太多父母已经是老得不行了,很少父母能理直气壮地对成年的子女说:接下来我不干了,该你们干了!

如今我也为人父亲了,虽然也无时不刻想着退休不干活由孩子供养着,但设身处地想想,我应该也不至于会在某个岁数撂下挑子或要求子女如何感恩体贴,只求平安快乐地相处,他们慢慢长大,我们慢慢变老罢。父亲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即使我们没有感恩与体谅他,他还是不愿偷懒,也无法偷懒!

时间总是不紧不慢地流淌,人也是慢慢地朽去,不知不觉,当我们长到知道珍惜的年岁,已经做了不少傻事。人世间有那么多的遗憾大多是因为很多道理是需要靠时间去体悟的,苦口婆心效果总是微乎其微,但我相信子女们对父母的爱都不会无动于衷,都有明白的那一天,作为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们唯一需要的就是从今天开始善待父母,善待自已,也体谅幼小的子女。

高世麟(2015.12)本文发表于《海峡时报》(总第13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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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爱无言


父亲了无音信已二十多年了,我却仍然不愿意相信他已不在人世的说法。

父亲有一张清瘦的脸颊,典型的单眼皮,眼角微微向内勾起,嘴角总淡淡藏着一种冷,从不轻易露出笑。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丢下自己的子女远走,心里很恨他,从小到大最讨厌人们问父亲的话题,不想也不愿提起关于他的一切,只到我长大,才慢慢体会了一些父亲当时的心境,知道与母亲的分开,使他内心充满了悲哀,已不能面对现实,恨意才渐渐减弱。而母亲的去世和小弟的意外死亡使我心里充满忧伤,对父亲就特别的怀念,关于他的种种不好,已渐渐模糊,忆起的只是温暖和挚爱。

父亲和母亲分开时在四个子女中挑了我和三弟两个抚养,那时我四岁半,三弟两岁半,因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得又瘦又小,父亲总担心我长不大,就叫我小咪姑娘,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叫声中充满了怜惜之情。最后一次这样叫时,我还是满脸鼻涕,一头的黄毛。那天三弟去了姑妈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在外面乱逛数月的父亲突然回家来。

见他时已经因酗酒有些神志不清了,但还是很清晰的叫着我的乳名,让我到他身边去,我有些怕他,因为近两年来,他已变得多疑暴躁,酒醉后稍不顺心就会提着柴块追打我,我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父亲满嘴呼着酒气,伸出颤抖的手,摸摸我的头,并用另一只颤抖的手,从随身携带的黄布包里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有几块冰糖,让我吃,那时冰糖可是稀罕物,我小心的拿一块含在嘴里,甜甜的慢慢吸着,壮着胆子说:爹,不要喝酒了,对身体不好。头一次,父亲竟好好的答应了,爹以后不喝了。

可当天夜里,我又听见父亲偷偷起来喝酒,他把酒藏在书架后面,我起来把酒到掉,这次父亲竟没有发脾气,以一种混合着慈爱和复杂的眼光看着我,默默的。第二天我去外婆家住了两天,回来时父亲走了,当时没在意,因为父亲总是醉薰薰的,会大半年大半年的在外面游荡。

可是,就是那次开始父亲再也没回来过,出去找也找不到他,只是过一段时间就有人说在远方的哪里哪里,可去找又找不到,就这样父亲不知何去何从,再也听不到他叫我的声音了,现在偶尔听到看着我长大的叔叔辈们叫我乳名,竟感觉非常的亲切,就会想起父亲。

父亲那时在公社上当民政助理员,70年代末至80年代的农村还非常困难,民政工作的繁忙程度可想而知了,他对老百姓的感情很深,我因为经常在他身边,能体会一些,有一次他对我说:下寨子工作时,那些老百姓对他多好,找遍了整个寨子才找到一碗饭,没有菜,把蜂蜜拌在饭里给他吃。说这句话时眼里一闪一闪的。因此,只要父亲在家,家里的饭桌上总是坐满了奇形怪状的人,使我非常害怕,总躲在里屋不肯出来吃饭,父亲就会用小碗把饭菜每样夹一点递进来。

父亲大部分时间不是下农村扶贫帮困,就是开会学习。到县上开会时就会背着三弟,拉着我,带上一大包换洗衣服带着去,去开会了就把我们关在招待所里,我还隐约记得那个地点,那个招待所的房间都快被姐弟俩糟蹋透了,但父亲回来从来没有骂过我们,只是迅速的收拾干净。

会议间隙时会带我们去老街供销社看花花绿绿的东西,去老国营食堂买韭菜花卷吃。三弟爱吃,我爱穿,有一次我喜欢上了一件白底淡花的地确凉衬衣,价格是10元钱,父亲竟毫不犹豫的给我买了,我喜欢得不得了,而那时我还不到六岁,父亲的工资也仅到30多元。

三弟至今不愿提起父亲,有些事只有他经历过,在心灵上受了很大的打击,却一直不肯跟我说,只到很多年后他才冒出一句:姐,你知道以前家里门边上为什么会有被火烧黑过的痕迹吗?我也曾经奇怪过,可是从小养成的沉默性格使我不想多问,三弟说:你走后那天晚上,爹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烧了很多东西,包括他最爱的文学书籍、所有黑白照片和他压在办公桌玻璃下的鲁迅小像,要不是我把门强行打开,都快被闷死了。

现在想起来,父亲是想定了要走的。弟弟定是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也不敢相信的事。我不愿意弟弟在心里还对父亲耿耿于怀,想要对他说,三弟,你还没忘记父亲的挑箩吧。对幼时的记忆我很模糊,但却清晰的记得父亲的挑箩最温暖。父亲下农村扶贫帮困常常会有十天半个月左右,去之前去总会把姐弟俩送到姑妈家寄养,姑妈家离公社上很远,要坐十几公里的班车,下车后还要走半天的小路,父亲每次都要拿一对挑箩,把姐弟俩吃的用的东西和干净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去带着。

下车后,把我们一边一个放进挑箩里,晃悠悠的要挑着走十几里的山路,也数不清多少回了,想想就算我从四岁半开始坐挑箩,坐到六岁,每年往返不下六次,也是够父亲累的了,而每次坐在挑箩里姐弟俩都乐得很,又笑又闹的,挑箩就更晃动了。父亲只是严肃的说:坐好!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父亲开始挑竹箩的那篷丛竹还在那里,旁边寨子里的人们也还清楚的记得我们父子三个一摇一晃在路上走的情景,而父亲又在那里呢,又在还是不在呢?所以我想说:弟,父亲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留给了我们永远的爱!现在要想,不定在那里安享清静。

父爱无言……


在每个孩童眼中,父亲总是那么伟岸高大,是全家的顶梁柱,托起家的那片天空,在他的腋下,我们都能安全、健康并且快乐地成长着。从我记事起,我眼中的父亲却总是那么威严。父亲是个不爱言语的人,我很少看到父亲笑,脸整天那样冷峻,即便是最可笑的事情,他也只会嘿嘿两声,复又严肃的模样,所以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小时候最怕父亲,不敢与父亲说话,所谓的敬而远之吧。

父亲在十来岁的时候便随着爷爷奶奶为逃避洪水,来到了长江边上我现在的家的小镇上安家落户,爷爷以打渔为生,勉强能维持生活。父亲只上了三年小学便辍学了,回家帮爷爷奶奶打理生活,那年月能糊饱肚子就算是不错的了,因为自然灾害常有饿死人的现象发生。父亲长大后,便娶了我的母亲。我还没出生时,爷爷就因病故去,父亲自然挑起了家的重担,接过爷爷的衣砵,整日风里来雨里去地打渔。母亲带着年幼的我们几个,操持着家务,还要出工下地挣几个工分。我们家在贫困中艰难度日。我们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低矮的土坯房子里,几个平方的堂屋容纳不下一个灶台,每次做饭,母亲就在堂屋的地上支两块砖,架上铁锅,一顿饭便在烟雾缭绕中做成了,而我们却依然吃得那么香甜。好在父亲是打渔的,每天我们都能吃上新鲜的鱼,而且父亲总要拣最大的鱼留给自己家吃,相比之下,我们比其他家的孩子有口福了。

父亲每天傍晚出去打渔,第二天清晨回来,日复一日。我们最怕的是刮风打雷的恶劣天气,生怕父亲在刮风打雷的时候没有上岸,总是胆颤心惊的。有一个晚上天气突变,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地肆虐了一整夜。我在半夜被雷声惊醒,抬眼看见昏暗的煤油灯下,母亲坐在床边,双手合十,两眼盯着窗外,看着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划过窗棂,照亮了屋内,爆裂般的雷声震耳欲聋,母亲嘴里不停地祈祷着。我也坐起来,依在母亲身边,学着母亲的样子祷告着,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天已大亮,雨依旧在下,只是比昨晚小多了。母亲正忙碌着为我们做早饭,两眼布满了血丝,我知道母亲一夜未眠。我们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家门口光线忽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父亲回来了!父亲挑着沉重的担子,想必昨夜收获不小,扁担都压弯了。母亲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帮父亲卸下担子,一股浓重的鱼腥味很快便弥漫在整个屋子里。母亲长吁了一口气,笑着说:阿弥陀佛,总算平安到家了!父亲却不以为然,说:我在下雨前早就到岸上了。转身洗漱一番,吃起早饭来,边吃着边对母亲说:挑些大的、孩子们喜欢吃的鱼留下来,其它的统统拿去卖了!母亲挑了两条大鱼,踌躇着是否该留小点的鱼,毕竟大鱼能多换俩钱哪,但又怕父亲生气,还是将大鱼拣了出来,其它的鱼倒进大篮子里,顾不上吃早饭,挎起篮子就去赶早集了。

我小时候身体很羸弱,经常生病。有一次我不小心摔倒,肩关节脱臼,疼痛难忍,那时候的农村没有什么正规医生,父亲听别人介绍,要带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去找医生正骨。父亲把我骑跨在他的脖子上,步行几十里去找医生。我在父亲的肩上,虽然疼痛,心里却是暖烘烘的,说不出的幸福。一路上父亲很少言语,偶尔问我是否要喝水,如果我要喝水,他便从兜里拿出从家里带好的一杯水递给我。医生为我正骨时,我疼得直冒汗,忍不住大哭,父亲这时也不知所措,一个劲地说:不哭,不哭,马上就好了。关节回位了,不再那样疼痛了。父亲谢过医生,依旧小心奕奕地把我骑跨在他的脖子上,一路步行回到家里。

到了我姐姐该上学的年龄了,学校的老师专门上我家来,对我父母说带姐姐去报名上学。我听了很新奇,不知上学是咋回事,于是哭闹着也要去上学,可那老师说我还不够上学的年龄,学校不给报名,我哭闹得更厉害了。父亲当时没说什么,跟随那老师去了学校。父亲回来后对我说:明天跟你姐一块去上学。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与学校交涉的,总之我可以上学啦!我与姐姐同桌,两人共一个书包、一套书本。虽然我年纪小,可我却一直比姐姐成绩好。

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凡要买什么东西都得凭票购买,后来渐渐放开了,有些东西可以拿钱直接买了。有一回我们小镇十字路口那家商店在敞开卖学生用品,门口人山人海挤成一团,都是家长在为孩子抢购学习用品。我也在街口徘徊,看到别的同学手里拿着刚买的橡皮、铅笔之类的东西,很是羡慕,我自己手里也有五分钱,那可以买一块大的橡皮呀,可人那么多,我肯定挤不上前的。我只好远远地在边上望着,无可奈何。突然间我发现父亲也在街口,他也看见我了,便来到我身边,问道:你要买什么?我展开手心里的五分钱,怯怯地说:我想买一块大橡皮。父亲转身朝人群中挤去,很快就找不见父亲了。我踮起脚尖努力寻找父亲,一直没看到父亲在哪。很久,我还在张望,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把手里一大把东西递给我。我一看,嗬,有两块带着香味的大橡皮,有几支满是花纹的铅笔,还有两本精美的作业本呢!这是我看到的最精美、最漂亮的东西呀!我将这些放进书包里,兴奋地向学校跑去,拿到班上向同学炫耀去了。

十来岁的时候正是好奇好动的年龄,我总是带着弟弟一块到处疯玩,什么捉迷藏呀,上树摘桑果呀,逮知了呀每逢假日我们便整日不着家,到吃饭的时候才满头大汗、灰头土脸地回来。夏天天热,我们也不怕晒,照样玩得不亦乐乎。我们知道父母都出去做事了,到傍晚时,兄弟俩就偷偷地到小池塘里去乱扑腾,学游泳。玩够后,俩人赶紧回家洗澡换衣,父母回来也不会发现的。有一次兄弟俩在池塘里扑腾忘了时间,被父亲逮个正着,我们赶紧上岸,跟在父亲身后战战兢兢地回家。到了家里,父亲一脸阴沉,呵斥着要我们兄弟罚跪。我们从没见过父亲如此发威,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就差尿裤子了。这时母亲已到家了,看着湿漉漉的缩瑟的我们,笑了,对父亲说:别吓着孩子,说说也就行了,叫他们下次不要去玩水。转而又嗔怪父亲说,你水性好,也该教孩子们游泳呀,学会游泳不是很好么?你懂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父亲回一句,便在一旁抽烟,不再说话。是啊,父亲水性好是人尽皆知的,长期与水打交道,水性定不差的。后来,我们跟母亲说想学会游泳,得到母亲的支持,父亲也不再反对我们,只是说要大人在家的时候,到屋旁的水塘里学游泳,并且要带上家里装水用的塑料壶。仿佛得到了圣旨般,我们兴奋得不得了,每天下午只要父亲或母亲在家,我们都会先说一声,便飞跑到水塘里去扑腾了。慢慢地我们都会游泳了,游累了还能浮在水面上不动,静静休息。不过,好几次我瞥见父亲站在屋拐角处向水塘张望。

我们兄弟俩在父亲的威严中一天天长大,后来考上大学,又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弟弟在北京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待遇丰厚,生活稳定;我则在县城工作。后来听母亲说,在我们上中学时,曾经有人劝父亲将我们停止念书,家里那么穷困,应该让我们出来赚钱,可父亲回答他们说:穷是我这辈的,我不能让孩子们跟着我受穷啊,他们有他们的前程。所以父亲还是坚持下来。好在我们兄弟出息了,有了工作,这是父亲最为骄傲的资本,父亲在人前人后便有了底气。我因为工作原因,极少回家看望父母,有时到家门口检查工作也没时间回家,心中总有些许歉意。不过父母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说是只要我们好好工作,生活稳定,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其实我知道,父母现在年岁已高,父亲满口的牙全掉光了,还配了假牙,不再那么威武了,他们肯定希望我们常能回家看看,亲人离久了,思念更迫切,所以我总要挤出时间回家看望他们。

每次回到家里,父亲依然没有什么话语,但我总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慈爱来。晚餐总是很丰盛,我和父亲对饮几杯小酒,唠唠家常。几杯酒下肚,父亲的话渐渐多起来,告诉我要如何做好工作,如何搞好人际关系,他所打的比方尽是他当年的辉煌。晚上我陪父亲同榻,我还是要找些话题与父亲交谈,他都只回答一两句而已。我这么大的人还保留着少时晚上爱蹬被子的坏毛病,只要稍微有点热,我就会蹬掉身上盖着的被子。一个冬天的夜里,我与父亲同榻而眠,到半夜我感到寒冷,就极力蜷缩身体,朦胧中父亲为我盖被子,顿时浑身温暖起来。我醒了,父亲还在为我掖被角,我没支声,心中一股暖流涌动,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父亲虽然话语不多,总是一脸严肃,可是他将他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他默默承受着生活的压力,而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孩子们身上,关注着我们的成长,呵护着我们的生活和健康,在无言中传达着无尽的父爱

愿父母永远健康长寿!

母爱无言


关于父母与子女的缘分,龙应台:所谓的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大年初三早上,凛冽的风怒吼着,母亲、大弟、妹妹和小弟全家人都来送我,鼻子酸酸的,忍不住要流泪,心中五味杂陈。后备箱里装满了母亲晒的地瓜干、干斗角,自磨的面粉、玉米面,蒸的馍、包子和自酿的葡萄酒等等,一大包一小包、一瓶一罐。车子发动向城外驶去的那会儿,从后视镜看到面容苍老,已满头白发,仍久久痴痴地站在那里不愿回家的母亲,多么希望在外打拼难得回家一趟的儿子,多待些时间叙叙亲情,让时间走得慢些。但又很无奈地理解儿子的难处,身在社会不自由啊!需要做点事,也需要养家糊口......做儿子的也多么希望留在年老的母亲身边,朝夕侍奉尽孝道,以报答养育之恩,但忠孝难双全,实在是愧对恩比天高地厚的父母。

18岁入伍后离开家,离开母亲。虽然工作之后每年回到母亲身边一次,不知不觉中母亲已经老去。父亲去世后,虽然每次都抽时间回去和母亲促膝长谈、相伴旅游,终归聚少离多。

少年时期住在豫东平原的一个小村庄,记忆中父母永远思考的问题就是,如何养大四个孩子,让我们都读上书。每年交纳学杂费总是要被拖延一下,开学时家里没有钱交学费,父母会带着勉强的笑容,去筹措学费。平日里,父亲会和朋友去贩卖水果和蔬菜。晚上,母亲从地里回来就会拿出针线坐在煤油灯下做缝缝补补。母亲的针线活是很漂亮的,针眼细小而稠密,就像缝纫机打的一样。除给我们做棉衣、棉裤,还会纳一种布鞋。那时穷,家里买不起运动鞋。当时,母亲为照顾我们姊妹做几个,无法挣更多的工分,仅靠父亲挣些钱抵工分,余下不多的钱买点白面和米粉补贴家里。可想而知,那时家庭生活多么窘迫和拮据。绝大多数时间,我们只能捡亲戚家大人穿过的旧衣服。

小时候,最快乐的日子是逢上每年的春节,一到冬至,就数着日历盼着春节的来临,临近春节,母亲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带着我们打扫卫生,忙着到集市上买点肉。随着时间的延伸,以后每逢过年杀一只猪卖,除了我们的学费,还账之外,所剩不多的肉可以让我们几个饱个口福。冬天的火盆上经常烤红苕什么的,那时觉得这些都是好吃的,一想起来都让人兴奋。

大年三十,一家人围着大桌,热气腾腾的,温暖心间。吃完年夜饭,父亲会发压岁钱,也就几角钱,我们就忙着到堂屋门前的空地上燃放炮竹,直到眼皮打盹才会回屋睡觉。大年初一的早上,我们还蜷缩在被子里,母亲就忙开了,烧开水,煮饺子。我们还在床上,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感觉母亲在忙碌,小屋里弥漫着水蒸气和热气,感到整个人暖洋洋的,那种幸福的感觉,我以后怎么也无法找寻。母亲从不求人,但为了子女,她可以什么也不顾的忘我劳动。母亲说,我们姊妹几个健康成长就是她坚强生活的希望。一直以来,从没有听到她叫过苦。她干什么就像什么,而作为子女,我们整天在忙些什么呢?

斗转星移,在父亲母亲的支持下,1996年年底,我怀着自责、感恩之心,同许多怀揣梦想的青年一样,矢志军营,应征入伍来到兰州某部。两年后,拿到了军校录取通知书,毕业后提干留校。弟弟妹妹先后成家,购买了车辆跑运输,承包土地种水果等等。当年,一个个喜讯传来,震动乡邻,为村里人注目,父亲母亲笑了。父亲母亲的辛劳没有白费,孩子们的成长和事业上的成功给了他们以最大的回报与安慰。

岁月是无情的,容颜逐渐老去。真正发现父亲的苍老,是由于父亲常年积劳成疾,直至他住院治疗时,我才从千里外的军营赶到病床前。儿时印象中,父亲雄伟的身影,已经渐现瘦削;父亲焕发的精神,已经渐失光彩,满脸皱纹,病魔折磨的他昼夜不能入睡;曾经是儿女们心中的那座山、那个顶梁柱,曾经为这个家辛勤劳作一生,付出了毕生心血的父亲;曾经让我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良好家训的少年,砥砺前行的成年父亲。两个月的治疗后,还是不幸的离我们而去。

如今,想到父亲之前的点点滴滴,犹如影片一样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自从上中学后,父亲跟我说话,多是商量与听从,他时常在别人面前,提起我多么的懂事,多么努力,特别是考上军校提干后,也是比较自豪的。可叹的是,我并没能给他分担一点辛劳。我常说让他别那么的劳累,多注意身体。但是我又何尝不知,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更好的将来呢。都说养儿是为了防老,但又有多少儿女,能常伴父母身边?仔细算一算,从15岁上中学住校到入伍离开家到至今。待在家里的时间,真是屈指可数。总想着自己在外发展好了,就会给父亲分担家里的责任,让他有个安详的晚年。但我更懂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那段时间,我休假在家,在陪伴母亲的日子里,可以看出母亲的悲伤之情无法言表,很快我的假期要到了,母亲看出我的心思,就一直催着我返校。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照顾母亲,陪伴母亲,想偿还行孝之债却再次失言。在我返校之前,让母亲搬离了老房来到了县城,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弟弟和弟媳、女儿和女婿,以及孙男弟女的陪伴下,母亲脸上忧虑的表情慢慢被消失了。后来母亲说,人老了,是不在乎钱的,最希望的就是有亲人陪伴在身边,那怕和她说说话,聊聊天,老人最怕的就是孤独和寂寞。母亲还说,过去,因为贫穷,一家几口人挤在一间小小的地震棚里,大人和小孩都没有孤独的感觉,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儿女们都进城了,大家都分开了,只有她留在乡下,怕的就是孤独,盼望的就是长年在外的儿女们常回家看望她们。母亲还说,有的人父母病了,老了,总说自己在外工作忙,没有时间去看自己的父母,这都不是理由听着母亲的话,心中像打翻了的五味瓶,更加感受到了 父母在不远游的真正含意,也悟透了百善孝为先的真谛。

一晃父亲已经离开我们十二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父亲的怀念与日俱增。每逢看到城里的变化和家中的喜事,母亲总会情不自禁地跟我们说,可惜父亲看不到这些了,要不然我和你父亲就可以!世间纵有千种情愫、万种风情,唯有父亲母亲最真诚!一人在外,每当遇到难事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父亲,冥冥之中就有了战胜困难的决心和意志。我把对父亲的怀念,深深的埋在心底,尽力去照顾好我的母亲。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的爱是无私的,是真诚的。母亲给予生命,给予太多太多,而从不希冀回馈。

母亲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