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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在家在

发表时间:202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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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细雨,秋意渐浓。远远的烟雨中,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

五十出头的她,凌乱的头发沾满了雨水,旁边两个小小的口袋,是小米和棒子面。飘雨的街道,只见行色匆匆,却没人驻足。

恍惚中,我看到了酷似的另一个她,在另一个世界我放慢了脚步,放下了回家的迫切,努力地在眼前陌生人身上寻找着她的踪迹,希望找到一丝一毫的过往,又希望童话故事天人合一般的出现我梦里无数次的渴盼她回来了!

九年,这是我无法触及的地带,无法回忆的篇章,这是我九年不曾打开的尘封,更是从不曾有过的错觉。九年里,我的字典里少了天底下最动情的两个字称谓,我的世界里没有了最令人贪婪的温情时刻,我努力让自己内心变得冰冷和孤独,我努力不将这一段向谁提起。可是今天,我好想放纵自己的脆弱告诉全世界:真的好想她!

她离开我时,我还是大三学生。后来,我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生子了,每一个重要的时刻,每一次成功和收获,每一次成长和蜕变,每一次挫败和曲折,多想有她的分享、倾听、教诲、鼓励,多想再一次像儿时一样依偎在她身旁。我后悔我所谓的独立,让我过早的贴上了长大懂事的标签,早早地远离她温暖的怀抱,谁知这一离开成了我永远的奢望。

那些年我不敢回到以前那个家,于是大力动员爸爸在市里买房子,我害怕一进家门听不到熟悉的炒菜声,看不到那个忙前忙后的身影,吃不到暖心暖胃的家宴。我害怕一不小心喊出了那两个字,换来了四处沉寂。

多少次梦里醒来,我哭成了遥望大漠的小人,哭成了大海里的扁舟,不知照亮我的灯塔,她在哪里?眼前的陌生人被我的长久注视懵懂不堪,慌忙的问到想要什么,我在力所能承受范围买了各一份,告诉她家里小孩每天要喝粥和糊糊,就想买自己家里种的,新鲜,安全!我没有告诉她我老家随处可买。她有尊严的生活在冰冷的城市,我只想用绵薄之力去成全她的坚守。

我再也忍不住夺眶的眼泪,还想转头看几眼,多看几眼我不想告诉她她像我逝去的至亲,不想让她增添一丝一毫无谓的沧桑,不想打搅她平静的生活,惟愿她身体康健,她的孩子不要有像我一样的苦,人世间,娘在,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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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离去的日子美文


在娘离去的日子美文

丙子年腊月十三日,母亲不幸因病猝然离世,享年51岁;母亲临终前,身边竟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因母亲在31岁生育我,按照农村习俗,故有“冲”之说法,当我从沂水匆匆赶回家中,竟连母亲的遗体都不能相见!母亲生前从不照相,所以至今没有一张照片可以保留,所以我多少年了只能在梦里看见母亲;我每当想起此事,心中说不清的遗憾与悲痛,泪湿衣襟......

1996年12月6日

前天很晚才从沂水赶回家,母亲盼我回家,等得很着急。昨天奶奶生日,我亲自下厨做了两桌酒席,长辈们都很满意,我高兴的和姑父们喝得东倒西歪,又与几位姑姑拉家常,很晚才回到家中。

早上很冷,母亲早早剪好鲅鱼给我吃,并千叮万嘱我在外面脾气一定学得慢点,团结人。我急于赶回沂水,吃完饭推着自行车就走,母亲将我送到村口,并淳淳教诲。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竟是永别!我再也无法体会到慈母的那份关心与亲情!

这竟是最后的一面,从此以后,我再也见不到母亲!

1996年12月13日

中午,我在饭店正在忙碌中,富鹏从老家赶来,告诉我母亲有病让我回去一趟。我很着急,但没想到母亲已经去世,老板娘递给我一百块钱,催促我快点回家。那时候客车并不多,我与富鹏骑自行车回家,路上我们还谈天说地,富鹏也没有告诉我实情。

当我推着自行车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禁惊呆,家中怎么乱成一团?天井里几个木匠在锯木板,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更不敢想像这是怎么回事!然而,我发觉一切异样的时候,别人接过我的自行车,并且推搡着我,让我千万不要进堂屋的时候,我看见了挂在堂屋门口的帘子,里面的哭声传来出来,我彻底崩溃,难道?我不敢相信,心中乱不了方寸,泪水夺眶而出.....

西北风阴凄凄的刮着,寒冷笼罩了我的悲哀,麻木的心在黯然中没了知觉。报丧的人陆续赶回,家中一片哭声,年迈的爷爷奶奶老泪纵横,父亲不知所措的站在天井里。泪水在心中打转,在泼汤的路上多少次跪倒,纸灰漫天飞舞,亲人撕心裂肺的呼喊,听不到母亲的半句应答。

夜里,别人在堂屋守灵,我独自在灶房蹲着,一夜很冷......

多想看一眼母亲的遗容,但是.....

1996年12月14日

中午泼完汤,上完坟后,母亲被拉去火化。

奔丧的亲朋入席,我去每个桌子磕头,看见他们的泪眼,我觉得天塌了一般。

下午,火化车回来,我唯一的看了一眼母亲的'骨灰{因我与母亲相冲,哥嫂远在东北,领棺下葬全由年幼的妹妹代替。}。当新起的坟头掩盖了母亲的骨灰,亲人们在抱头痛哭时候,我才从现实中稍有清醒,我才意识到母亲真正离我们远去,我泪如泉涌!

从此心中埋下了一种永久的酸痛与压抑!

附记

多少日子,我犹如做了一场噩梦,始终不能相信这一残酷的现实;母亲的离去,对我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苍黑的暮色笼罩了我的悲哀,我跪在新起的坟头前的纸灰里,手抓黄土贴在心窝,心中无限酸痛;香烟缥缈,泪水中浮现出母亲为子女操劳而过早衰老的身影,昔日母亲的声声呼唤犹绕耳边。叫一声母亲,你可听见儿子的呼喊!

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儿子未及回报,母亲却猝然离世,你让儿子如何心安?那怕儿子生前为您端一杯清水,儿子至今不会遗憾!儿虽不孝,为什么您走后儿子一面都不能相见?

儿子年轻的无知与浮躁,总认为母亲极爱唠叨,您的千叮万嘱换回儿子无数次的顶撞,我怎么没有体会那缕缕慈母情!

昔日母亲的声声呼唤在耳边,夜里常梦母生前,醒来泪湿枕巾;千声万唤,唤不会回母亲的一丝回答!

母亲带着幸福与痛苦将我生育,一直没有离开儿子,儿子犹如她手中的风筝,希望儿子飞得高一点,却又怕儿子挣断绳子离她远去。母亲的爱似春风细雨,母亲的情如明日亮月;那份爱,那份情,她多想儿子永远是怀中的襁褓。若干年后,儿子长大,为了一些荒稽的诺言四处漂泊,疏忽了母亲的牵挂,疏远了母亲的亲情!母亲默默为儿女承受力太多的苦累,却期盼儿女能够过得平安幸福!子欲养而亲不待,儿子太多的遗憾与无奈,今生我如何能弥补对母亲的亏欠!

难以摆脱的压抑与酸痛,摧毁了我曾经的豪情与梦幻;我在无人的夜里孤独的流泪,人生从此变得沉重。

我不敢面带泪水看见亲人,因为他们更需要我的安慰;年轻的梦遥遥无期,生活不需要眼泪。如果一个男人在悲痛中消沉,那只是生活的懦夫,对我来说,只有在逆境中树起生活的勇气,努力实现自己的梦幻,才能对得起逝去的母亲,才不辜负亲人的期望!

1997年2月

娘啊,您九泉之下可听见儿子的呼喊!四十多年前的今天,您生育了淘气的儿子;二十一年前,您撇下了父亲与年幼的妹妹猝然离世,儿子虽然长大成人,但是心中从此留下了阴影!

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儿子为不能为你生前尽一点孝心而遗憾!

愿娘在九泉之下安息,保佑父亲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此生,在儿子心中您是最伟大的母亲!

娘!儿子想你!

20XX年9月15日凌晨

娘轻娘重


天平之所以平衡,是因为左右两边的砝码相等。心灵的天平是否也能保持平衡?

读懂母亲是为人母时,都说:女儿好,胜似娘的小棉袄。其实不然,你看:出嫁后,尽管有贴心的丈夫和可爱的女儿,节假日多数还会在娘家度过,特别是遇到困难时,那种回娘家的急切和期盼真是无以言表,娘在我心中的地位更是无人能及。生活中的烦恼琐事似乎只有娘能帮我化解,不过娘说的最多的还是:多回家看看公婆,不能任性,其实公婆在乎的不是捎回去的礼物,而是全家在一起时的欢声笑语我打断娘的话辩解道:爹娘该有的公婆也没少,我对那个地方没感情。接着娘又语重心长地说:为人处事犹如做针线活,不能浮躁,不可马虎,走一步缝一针,刚开始缝不好会扎手,可手心手背都是肉,血浓于水,细微之处见真情。娘一语惊人,竟搬出当了一辈子干部的外公当年说的话,我无言以对。

如今人到中年,历经世事,娘的话犹如一股细流,融入了我心间,它让我学会了宽容,更多的是独立,同时也感觉翅膀硬了能自由翱翔,不再需要娘的呵护。一年中难得飞回娘身边几次,谈不上女儿好,更别说疼娘亲了。

小时不懂和娘亲,长大才知母恩重。看见自己早衰的娘,不由得就会想起婆婆。读懂婆婆也是为人妻很多年后。花甲之年,儿孙满堂,婆婆该是从容享受生活的时候了,但这不是一个说说就可以做到的事,关键是让婆婆停止劳作,这非常不容易。一颗红心,两只手她谁都想照顾到,再苦再累也难不住她。

在心灵的天平上,自己的娘亲,事实上婆婆让我更爱。一月半载,不是电话问候就是搭车来家,作为晚辈却很少回去看望。已近半年,真不知整天在瞎忙啥。

当铃声把我从酣睡中惊醒,电话那边传来婆婆兴奋略带气喘的声音:有车下城,到时去接我。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婆婆明显苍老的面庞,看见我骑车过来,她开心得像个孩子,用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把两个大包让我推上,自己则把一个纸箱抱在胸前:这是自家的笨鸡蛋,别打坏了。我们边走边聊:这几天地里不忙了,下来看看孩的,捎带给你拆洗拆洗被褥,家儿的菜不收,就一点点,城儿甚也贵

说话间我们已到家。放下东西没有喘气,婆婆就到厨房洗碗,拖地,我劝他歇一歇,她只是嘴上答应,手却在不停的忙碌。直到中午,疲倦的婆婆才坐在沙发上。消瘦的脸上汗爬水流,额头上的一绺白发胶着汗珠子贴在右边的眉间上,她用干瘦的手随便擦了擦,开始检阅带来的包袱:黄瓜,洋柿的,荚荚五花八门的蔬菜应有尽有。真不知婆婆是怎样冒着酷暑,顶着烈日种下的。沤泥窊山高坡陡,种菜都得一担担挑着水浇,这在常人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对一个60多岁的老人来讲该是多大的劳动量呀!

絮叨中,婆婆从她的包袱中挑出一件粗布衬衣给小儿穿上:小孩孩穿上甚也脏的快,瞎顶替的穿吧,你们看正合适。女儿看见说:早过时了,穿出去让人笑话。我在一旁也附和道:就是,现在没人穿这了,以后可不要给我往下拿了,回去给别人也不见的穿!兴奋的表情刹时被一脸无奈所代,我清晰的看见婆婆眼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现,黑瘦的手背青筋凸起,指甲凹陷,我知道那是辛苦劳作后岁月留下的痕迹,我知道那是节衣缩食苛刻自己的见证。婆婆一激动手就会抖,抖抖瑟瑟中她又把一堆旧衣服放回包袱中。

末了,婆婆自言自语:这阵的大人孩的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拿回去搭兑上个门帘哇,没给出了。此时,内心深处,像有无数条虫子在爬行,龇牙咧嘴都冲我挤眉弄眼,酷热难耐,身上竟起了鸡皮疙瘩,自责中夹杂着许多复杂的东西,假如是我娘,这样的话会脱口而出吗?一定会!因为坦率是我的本真,何况我早已把婆婆当成自己的娘,可是

沉默。

许久,我不敢正视那双挚爱的眼睛。还是婆婆打破了僵局:斌的家,鸡蛋给小的(十六岁的外甥)一份,他今年又瘦了!小外甥女一年也见不上几回,人家城儿的孩的甚也不稀罕,这可是家儿的笨鸡蛋,说不定还能吃上些,剩下的给小儿哇,孩的小正长身体,一定按时给吃上。可别花钱买了,咱家的鸡还能下。看着一颗颗鸡蛋,我真生气:就知道给这个,惦那个,你就不会吃些?家儿有,前段时间还卖了十来斤,买了些洋鸡蛋给你公公吃,笨鸡蛋一斤八九块,太贵了。

我呜咽,发自内心的感动。婆婆太抠了,好东西都让给别人,惟独轮不到她自己。别人孝敬她的东西,总是东藏西放,等这个念那个,等来等去东西以发霉,过期告终,八月十五的月饼,元旦过后,捎给在外地读书的外甥女;亲友送的蛋糕,大热天里三层外三层包着给孩子们捎来。当我拎着发霉的蛋糕,扔入垃圾箱后,当时感觉,扔掉的不是蛋糕而是婆婆的真情,真不知以后该如何去面对那双挚爱的眼睛。爱的火花,燃之不尽,情的细丝,焕发生机。

祖辈都说:媳妇不是婆养的。可这沉甸甸的母爱,真的让我自惭形秽。我不敢正视那双挚爱的清泉,年轻人不愿干的活,婆婆总是自告奋勇第一个冲上去,大暑天偷偷的去板坡给人刨砖,年龄她最大,成绩她最高。今年春上又去官上帮人间苗,为的是添补家用。要不是那天碰巧回家,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婆婆真抠门,剩菜剩饭似乎是她申请是专利,好吃的似乎总与她无缘,但婆婆待人却特别大度。不论邻里亲朋谁有困难她都总是慷慨解囊,尽力相助。别人给我一粒芝麻,我会给他一颗西瓜。厚道做人,凭良心做事这是她处事的名言。的确婆婆也是这么做的。

如今,在婆婆爱心大伞的庇护下,在亲情雨露的沐浴下,我们快乐的生活着。可无情的岁月却在她那饱经尘世的脸上过早的撒下了抹不去的冬霜。头发半白半黑,恰似故乡那白墙黛瓦的老屋,被洪水冲刷过的双腿,落下了多年的病根,有时夜里钻心的痛,汗水顺着瘦长的脸颊流下,一滴一滴痛在心里,写在脸上,婆婆咬咬参差不齐的牙齿,硬把疼痛咬碎,化作一种淡淡的忧伤,强装笑脸释放。

人常说:自古婆媳不和难相处。十几年了,我不这样认为。虽然她有时老脑筋,旧思想,做事难免武断出错。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是凡人。将心比心,自己也是有爹娘的,对婆婆我亏欠太多,更谈不上孝顺,但在娘与婆婆的天平上,我力求平衡,给娘买个啥,自然也有婆婆的份,邻里亲朋都羡慕我有个好婆婆。每每听到这话,心里美滋滋的,比捡了一袋黄金还欢喜万分。亲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虽然物质上并不富裕,但我拥有一笔挖掘不尽的精神财富,那就是家的温馨、爱的绵长。

《娘······》


娘是在一个阳春三月走的。那一天,老天爷的脸阴了一整天,老天爷的泪落了一整天。

像往常一样,老娘送我回家到村口。老娘说娘已病了好几天、不减轻,让我回家看看娘。老娘把一块塑料布裹在我身上系好、并嘱咐我路上小心别摔着。我使劲点头,走了很远了回头看老娘老娘还在看着我。老娘的家到我们家先要经过一片桃林,三月的桃花已经争艳枝头、粉的迷人,我却没有一个好的心情,只是随手摘了一支拎在手中脚步急匆匆地往家赶。过了桃林是一条宽宽的河,河水清澈透底、一直潺潺着流向远方

到了河边,我站住了,想起娘给我讲的一些故事,于是、就学着那故事里的样子嶊了一个沙丘把花插在上面,然后很虔诚的跪下默默祈祷老天爷的保佑,让娘的病快些好起来,可是,雨越下越大,我已经泪眼模糊,雨也不像三月的春雨,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因为我已经十岁了

回到家天已不早了,姑姑在家,姑姑边做饭边说娘的病,姑姑说娘感冒的厉害,转到了县城,县城甚远,今天无论如何是去不了了。吃过饭姑姑就哄着我睡觉,半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娘回来了,娘穿着一身富贵人家才有的衣裳,娘的脸色很漂亮也很慈祥地拉住我的手说;大军,娘要出门几天,你长大了要有出息,还要看好你弟弟,你要永远记住你是个老大哥,说完娘拿着一个包袱就不见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哭,我一看是姑姑,是爹回来了,爹声音沙哑着讲娘的病,爹说大军他娘得了一种病叫神经炎,已经到了后期,接着又说,大军他娘走了,喝了药、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药。我接着就吓呆了、心在一阵阵的疼,我恨爹,我恨爹为什么没看好娘,这时爹走过来看我没醒,就对姑姑说别哭了,大军睡着呢,爹就和姑姑进了里屋,我已经拼命地用被子唔住了嘴,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第二天是给娘送行的日子,天依然连绵着青雨,街上立满了整个村子里的人,村里的人小声谈论着娘短暂而又辛劳、可惜而又伟大的一生,但是我终未再见到那怕是娘的遗容,因为昨晚娘已从医院转向另一个殿堂,我见到的只是娘的骨灰。娘走了,走的很匆匆,可是娘把什么都带走了,就是在灵堂上放张照片都找不到,娘怕我们伤心,娘其实早知道自己得的不是感冒,娘隐瞒了许多年的一切,娘在上城之前就把所有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娘与我们永别了

我努力的想娘,春天,娘忙在地里,娘的花衣裳和油菜花一样漂亮,娘忙忙碌碌的样子像一只翩翩舞动的彩蝶,忽隐忽现。

夏天,有一年河里发大水和邻居家两个娃偷偷走老娘家,河水涨到了我们的下巴上,我们紧紧的手拉手,在水里摸索了好几个小时才到了浅滩,而娘追我们却用了一天,娘是转了很远的路找我们。去了老娘家大舅就叫我跪着,一直到娘气喘吁吁地见到我们,娘吓坏了,我也吓坏了,后来娘想了个办法,就是每次再走老娘家必须带着娘写的字条,那样都放心了。就这样,每次我都捧着娘的字条走老娘家了。娘在家是个大的,娘不上学了才有了我舅和姨那时的大学梦想。娘书虽读到高小,但是娘写在条子上的字却极好,每次我都横看竖看,像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粉笔字,至今想起我也模仿不了。

秋天,我们帮娘干活。娘为人和气、遇人行善,娘那时是生产队里挣工分最多的,因为娘总是早起晚睡,吃苦耐劳,从没有怨言。

冬天,我把家里的皮靴偷出来去河里捉鱼,我们从晶莹透底的冰层中看到鱼,就用大点的石头猛击下去,这时只要是石法准确,无论大小的鱼都被击昏,然后我们把冰窟窿开大些,用热乎乎的小手伸进去捞出胜利的果实,那时我们是感觉不到寒冷的。可有一次,当我掏出一条足够二斤的大鱼沉浸在欢乐之时,脚下的冰已经咔嚓作响,从冰窟窿中涌出的水向我侵来,来不及逃遁,已被深深漏进去,当我死死抓着鱼爬出冰窟窿时、已全身湿透,只好借一放羊人的火点了一捆柴,来烘干娘辛苦做来的花棉裤。天快黑了,爹找到我,狠狠地打了我一顿,然后带我回家,人还没有站稳,爹就又动手,娘连拖带拥把爹关在门外,娘赶紧换下了湿漉漉棉裤,然后俯下身来,抚摸我哭过的脸说;大军,都成男子汉了,应当当一个好的哥哥,我使劲的点头,然后把那条道冻得发抖的鱼捧到娘面前。娘;我给你逮的大鱼,只给你自己吃,娘点着头,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我看到从来不哭的娘的好看的眼睛里有滚动的浪花,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挨爹的打因为在娘的眼里我已经长大,而那一整个晚上,娘都在为我重新做那件华棉裤。

鱼养了几天就不见了,原来娘在我会老娘家上学时卖了,并给我和弟弟买了连环画,那些连环画至今还在我的书架最显眼的地方,这正是那个时候娘奖给我最好的礼物,也成了我一生难忘的记忆,它伴着我成长,长大、乃至成才

娘走了,娘是在一个阳春三月走的,那一天,老天爷的脸阴了一整天,老天爷的泪落了一整天,娘虽然只走了三十几年的路,但在娘走后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刻、我们都深深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