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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眺望

发表时间:2020-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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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村口的眺望,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只要一进入腊月,母亲每天都会出现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对着绕村而过的公路出神,因为那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离过年还有近二十天,广州至汉中的火车票,却早一售而空。二十几个小时的行程,连站票也卖得一张不剩。看来想回家和母亲团聚的愿望又将成空。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和失落。母亲那期盼的眼神,蹒跚的脚步,伴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母亲在电话中说,现在村里基本上已没人养猪,皆因成本太高。但听说我要回家过年,才在家里喂了头大肥猪,只等我回家过年便杀。若知道我没卖到票,不知该有多失望。这些年,我们在异乡漂泊,疲惫的是母亲。她那不分四季,没有昼夜的牵挂,总在苍凉的旅途给了我们无尽的温暖。

而我们,却总是让她在无边的孤单中眺望,无际的寂寞里等待。就算能用尽所有的方式去弥补,也都已无法追回母亲那日渐苍老的容颜。每到逢年过节,一想起母亲孤零零的身影和那满屋的清冷孤寂,我这心里,不只是痛疼和无奈,更多的是愧疚。晚上下班,将买不到票的事,告诉了母亲。电话那头,她沉默了。过了一会才有些落寞地的说:没事,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都习惯了母亲的轻描淡写,让我心底的懊悔和自责又增加了几份。

我知道,她月月盼,天天等,就是想等我们平平安安回家,喜喜庆庆过年。辛苦一年到头喂的猪,也仅仅是为了儿女回家能吃顿可口的饭菜。只是我们,却如放上天的风筝,离父母越来越远。他们手中牵着的线,却怎么也拽不住那些奔波着身影,匆忙的脚步。

初中刚毕业那年,父亲因一场车祸突然离世。不满四十的母亲在伤心欲绝中,用那瘦弱的肩膀,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刚上初一的妹妹为了不给母亲增加负担,默默缀学,和我一起步入打工浪潮,供幼小的弟弟读书。随着时光的推移,苦涩的日子慢慢有了起色。母亲却因常年在田地里过度操劳,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每想起这些,身为长女的我总会黯然神伤。后来,随着我和妹妹的相继出嫁,弟弟多年未果的婚事,又成了母亲心头一大优愁。当看到母亲愁云满面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中满是痛疼。

除了安慰,却也无能为力。确实,人这辈子,有很多事,有很多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有积极向上进的心态,努力不懈永不言败的信念,生命才会有光亮,生活才能有希望。岁月如梭,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了。这些年,漂泊如影相随。家,远了。天涯,却近了。

只是苦了母亲,在孤寂中守候,在守候中眺望。她日夜盼着的,是儿女的归期。每次回家,只要能看到母亲的笑容,眼眶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湿润。路途上再多的苦,再疲惫的颠簸,都有了价值。母亲的快乐,对儿女来说,是如此重要。只是每个转身的刹那,总会隐约听到,某些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一宁是母样不舍的泪。时光飞逝,母亲也已迈入了六旬的门坎。因过于操劳,身体状况日渐衰弱。我和妹妹多次劝说,但她还是舍不下家里那点薄地。依然忙碌在田间地头。

总说弟弟还未成家,不能停止劳作。每听到这些,泪水总会不争气的潸然而下。平凡如你,辛劳如你,善良如你的母亲啊,真得好想,好想让你停下操劳的脚步,小憩一下。你如此劳累,而女儿,却只能在远方,在泪眼婆娑里,柔肠寸断的把你思念。记得有一次春节回家,火车晚点3个多小时。等我赶回村口,已是暮色时分。在淡淡的雾蔼中,我看到了村口老槐树下,母亲倚树而立着的消瘦身影。在凛洌的寒风中,孤单无助的像个孩子。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哽咽了,泪如泉涌。母亲看到我流泪,慌了神:孩子,你怎么啦?边说边手忙脚乱的从我手里接过行李,拉着我的手,朝黄昏的村庄走去。在我们回村的路上,风,又一次呼啸着扑面而来,吹乱了母亲的白发。也吹落了我眼中的泪水。

短暂的假期后,又到离别时。母亲执意要送我。想说的话太多,却一路无语。直到五公里外的县城车站,上车后,在我的默默地挥手中,母亲才缓缓转身,默默离去。透过车窗玻璃,看到身后渐渐远去的母亲,正在用手偷偷抹着眼泪。我的心,猛然间又痛了起来。母亲老了,是那样的孤单和落寞。母亲哭了,她的泪流在了我的心上。当她一次次面对满屋的孤寂和满地的清冷,心里又该是怎样的凄凉和感伤。

是啊,小时候天天盼,就盼孩子早点长大。待到长大了,却离自已越来越远。只有深入骨髓的思念,在梦里停停走走。唯有沁入心脾的孤单,在心底来来回回。这浓浓的孤寂,这满满的清冷,该怎样才能散去。

我走后,母亲又将面对一个个数不清的冷寂。家里陪伴她的,除了那台陈旧的收音机,就是那只老花猫。一部红色座机电话,放在床头。我和妹妹都已出嫁,常年在外的弟弟还未成家。母亲白天在地里忙碌。到了晚上,偶尔看看电视。很多时候,就坐在电话机旁等我们的电话。若几天没打电话,她开始担心。若一个星期没打电话,她便整夜失眠。不管有事没事,每晚等电话,成了留[守母亲生活的一部分。那怕只是一句的问候,一声平安,都会带给她一枕好梦。于是,每个夜晚,我已习惯了打电话回家。

如今,只有妹妹在离家较近的铺镇上班。好在妹妹妹夫孝顺,常会隔三岔五去看望母亲。农忙时,若碰上周末,也会去地里搭把手。转季时,也会给母亲添置些御寒衣物。每当母亲在电话中絮絮叨叨,我的眼中常会满含热泪。这泪,有对母亲的疼爱,妹妹的感激,也有对人生苍凉命运多舛的感叹,世事沧桑人情淡薄的体悟。几多颓废,几度凄凉,早拼不出日月深处那丝丝悲沧。

今年夏天,老家久旱无雨,家里的稻田早已干得开了裂。母亲急得团团转,我不忍心,天天打电话回家。询问稻谷的长势,了解稻田的干旱实况。每次打完电话,眼前总晃动母亲焦虑的眼神。在母亲和乡亲们用抽水机和旱魔抗争后,稻谷在最需要灌溉的抽穗期,终于迎来了几场透雨。我总觉得,是老天被庄稼人执着感动了。稻谷丰收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整个夏天,我的心都被老家的干旱占据着。我知道,家里不差粮。

但庄稼人的憨厚和耿直,使母亲和乡亲们大半辈子,都视庄稼为自已的孩子。只要种子落地生根,就会细心呵护,疼爱有加。从不怠慢。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竭尽全力。他们对待庄稼的这种精神,总在感动着我。家里的稻谷颗粒归仓后,我被干旱纠结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到此时才明白,不论置身天涯还是栖息海角,整个身心﹐早已被烙上了黄土地的印记。母亲的淡愁和忧郁,村庄的萧瑟与败落﹐也被根植在我灵魂的深处。它们常会在无眠的雨夜,为我奏一些哀婉的思乡曲。

数年前,当留守这个词语,在不经意里进入视线后,便频繁的游走在我们身边。每次回家,看着越来越多的老人,拖着衰老的身体,牵着幼小的孩子,自村道走过,心情总莫名得沉重。虽说留守问题已引起社会的关注,但对于庞大的留守人群,无疑于杯水车薪。在这无奈却又现实的话题面前,留守群体的将来,将何去何从?留守群体的心声,谁能体悟?对于成千上万漂泊游子而言,对家中的老人和孩子,有的只是愧疚和牵挂。谁想背井离乡?又有谁想远走他乡?和家人团聚,在双亲身边尽孝,本该是件平常而又美好的事。

可生活的重担,生存的压力,伴着时光无情的脚步,将我们带进了更多的无奈和更深的迷然中,使许多看似平常的愿望,却成了奢望。母亲也只是许多留守人员中的一员,她对子女的守候,她在村口的眺望,每天都会在无数个村口,无数个留守老人心中上演。

他们眺望着的,不止是对亲人的牵挂,亲情的追寻,也是对团聚无声的向往。在一个个平淡朴素的眺望,映着的是眸底的深情,倾出的是往昔的眷恋。岁月无声,容颜易老,唯有思念,青葱着记忆的容颜,惊艳着最美的华年。

无数个日子,乡愁日渐一日的泛滥。总在无眠里,一次次想起村庄,想起母亲。那些曾生机勃勃的村庄,曾健硕爽朗的乡亲。他们艰难而又跄踉的脚步,曾有着怎样的跋涉和眺望。倦意重重的心灵,又是怎样漫起了遮天蔽日的沧桑。一些透明的液体,总会至无声无息中自眼角滑落。真不知道,能再为村庄,再为母亲做点什么?才能让破落的村庄,暮年的老人,能安稳的走过一截温暖而又美好的时光。

人生,就是一个漫长的眺望过程。童年时,我们在眺望中拥有纯真。少年时,我们在眺望中领悟轻狂。青年时,我们在眺望中诠释热情。中年后,我们在眺望挥霍沉稳。老年里,我们在眺望中浓缩深情。当在时光的斑驳中回首眺望,看着它们被岁月挤压,打磨。看着它们由粗糙到光滑,再到圆润。我们也在时光的眺望中被岁月碰撞,由青涩,到成熟,再到衰老。在眺望中,我们回首昨日,昨日曾在挥汗里硕果累累。在眺望中,我们展望未来,未来将在耕耘中绿意盈然。

渐渐的,我也学会了眺望,眺望远方。我想让我不再忧郁的双眸,越过重叠的山水,穿过迷茫的云雾,去温暖母亲的孤独和村庄的萧瑟。不管是否要追风踏月,还是迎霜沐雪,都将无悔。母亲凌乱的白发,村庄衰败的蹒跚,都已成为我梦里最深的痛疼。唯有眺望,才能在哀婉中看到明媚,才能在凄凉里邂逅温暖。它们非诗非画,但泪眼盈盈里却缱绻着柔情。怅然若失中挥洒着豁达。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眺望。在眺望中,才能看见生命最初的悸动和惊喜。在眺望中,才能领悟到年少时的轻狂和稚嫩。在眺望中,才能在宁静中诠释从容,在干练中领悟睿智。很多时候,它如风似影,来去匆匆却又风华乍现。有时候,它如甘露,清洌,甘甜。有时候,它似佳酿,香醇,悠长。不管是欣赏,描摹,还是回首,都会在不经意中成为记忆华章,流年碎影。

如有些人,唯有珍惜,才不至遗忘。也如有些事,只有珍藏,才不至于遗失。在岁月无尽的轮回里,我们能做得只有感悟,去感悟那些瞬间即逝风景和风情。

不管有一天是否会独陷逆境,或迷失顺境,都需要一颗平常心。逆境中,不气馁,顺境中,不狂妄。在旅途,在路上,在无法预料的未来,只有怀揣希望,才能淌过困苦,泅过艰辛。纵使有一天,会被坎坷围追,会被贫困堵截,只要初衷不改,理想之灯不熄,便会浅遇阳光,携手明媚。很多时候,常会独倚窗前,静聆拂耳而过的风,轻看投影心海的云,任细雨打湿记忆。不知它们是否曾来自远方。有无路过思念遍地的村庄,看见迎风而立在眺望远方的老人。

当她伫立村口,肯定又是在思念身在他乡的孩子。只是,她不知道,她眺望的姿势,早已成了儿女心中最美的剪影。在母亲的眺望里,我成长着,被温暖着。我思索着,也忧郁着。不管忙累与否,早已铭记,每天都需打回家的那个电话。不管是穷困潦倒,还是春风得意,亲情早已成为我们灵魂深处,那永不荣枯的葱茏。

父母想要的,无非就是一次暖暖的相聚,一声轻柔的问候。和他们付出的相比,我们所做得,实在是微不足道。不管面对怎样的浮躁,只要想起母亲那在村口的眺望,黑夜,不再漫长。严冬,不再寒冷。因为这路上,有母亲,在给我温暖。有村庄,在给我力量。在村庄年复一年的等待里,在母亲月复一月的眺望中,我听到了爱流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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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的庙


进入到老家的村子里,要经过娘娘庙,记忆里,每次回到老家,父亲便在庙面前的亭子里等我们,而每每离开,和大多数的父母一样,父亲总虔诚的带着我们烧香保佑路上平安,在袅袅的香火里寄予了最终的希望。

就在这么一个古朴的庙宇里,让我感触到了许多人文的思想和观念。

一种母性的无私和壮美,就这样在这一片无私的土地上结缘春秋。

娘娘庙,在滔滔的流水之中扎根山里,感谢风雨所给予的诗情,疲惫中遥遥了所有的思念,在缠缠绵绵的雨季里,苍老了电闪和雷鸣所痛快的日子。

娘娘庙,在那遥远的礁石上眺望那远山和白云,让激荡的心愿,搁浅了那九十九朵白云与九十九道湾,纤歌和浪花,青波绿浪着爱恨的故事与传说。

娘娘庙,在曲折的岸边遗忘了那些心事的诺言。在水鸟鸣唱的声中,传奇了饱经风霜雪雨的故事与传奇,复印成了那些在帆影上的心事,美好心愿。

是啊,星星点灯,盛开一朵朵生命的花朵,兼程了一个个艰辛苦楚的岁月。

仿佛,我和你就在娘娘的庙景朴素记忆中,膜拜心思:

绝世感触了那一位虔诚者的心灵追求和许愿。

于是,万水千山总是情,漂泊爱与恨

我,面对窗外的青山绿地,苍凉了那座庙宇和遥远的记忆。

岁月匆匆,在我的心地上和庙的梦的意境里,成熟了那一片片思念,是多是少的春花秋月,都在共同成长着我和你的美好思想。

是啊,那一位吹笛子的少年或牧童终于长大了,在通往山里的那一条弯曲路上,撒满一缕缕金色飘香的阳光与生命的歌谣,陶醉许多花草和那些谷物。

环绕着青山绿水啊,留下了一页页刀光剑影。

环抱着山情水梦呀,记住我和你的那些心思惊梦。

是的,枝头上的小鸟在啾鸣着,那一些空白与斑痕着我们的沧桑。

我想,庙宇的沉思与感怀,都在一声声的喊山的号子里,让那位狩猎者失业了,只好面对着草丛中梦呓着那些熊熊燃烧的烈焰,啼听着虫儿们的哀号;我想,那些劳作的人的歌唱太那么动人了,为所有的田园祈祷吧,凝视倒影在杯中的稻麦而长叹;我想,在他和她的童心里,又多了山花开放的声音,在风雨中吟颂着那首古老的诗句,记住了那位诗人的悲欢离合。

伫立在庙宇门口,闪光的梦想,契入了翩跹起舞的心地银丝,走过了那一条条星星闪烁和月亮走过的村街屯巷,在每一扇紧闭的窗门之前倾听心与心的交流,无法表达的心疼,诞生了一句句诅咒。

在我的一次次回想里,庙宇那样的坦诚无私。

许多神奇的故事,让我对庙宇悠然敬畏心悸。

也许中,庙宇就是我们的一种精神寄托和祈求场地。

心灵的寄寓,变成了我搁浅在童年里的那一份谜语,就在父母亲的祈求里得到了注解,回想那童年那美好的剪影,一页页,神韵无邪了满是七彩和天真的故事,流动成在春水中所飘放的那一只纸船;在流韵吐绿的土地上耕耘心愿。

庙宇之光,在金黄的诗歌中闪烁。

庙宇之光,在饱满的田园里飘香。

庙宇之光,在碧绿的青山里丰硕。

庙宇之光,在现代的天地里放歌。

啊,寄寓庙宇,触及了许多灵魂的爱恨。

掬着流水,我听到了两岸青山的歌谣,听到了春花秋月的细语,心灵深处的透明荡漾,在流水中轻歌曼舞,扬帆着漫长与曲折了的人生道路与追求。

在土地的和庙宇的伤口上,点燃了那一堆篝火。

多少立体的情缘,圆圆扁扁;是啊,在心灵深处的台阶上延伸。

走进了灵魂的殿堂。朴素了山道,戈壁,荒野,沼泽

从此,我记住那些梦寐以求,黑色了许多梦幻,黑色了坎坷之路,让我走进的那一条注满荆棘的路上,仿佛中,庙宇里的故事和传说,斑痕了那些尸骨寒影,冤魂残骸,游荡在香火缕缕的九曲十八弯奈何桥上,流水滔滔,浊浪排空了许多落叶和枯草,愁结着一块块的暗礁,断魂了执着的追求与美丽的梦想。

是啊,是父亲告诉我,阎王殿里的阎王下班了,殿堂上空无一人,阴森森了我的那一段心愿,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没有贵人相助,只好在那一角落里数一数身上还有几多张纸钱。

是奶奶真实地对我说,感谢黑白无常小鬼的宽心,向我讲明了求见的程序,各种打点陶尽了阳间的那一份积蓄。

一个个的为什么,终于让我读到了那些悲壮的跪拜仪式。

不错,就在那一座黑色灵魂的殿堂里,也许都会有许多贪官污吏?

难道中,我们也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吗?!

确实,在等级森严的灵魂殿堂之中,真的也有贫富之分和奢望之思。

把那美好的想象抛弃吧,走出了那一座灵魂殿堂到处去流浪荒野。

只有中,逢年过节,庙宇里才在缭绕着人心的香火里感叹,还有许多心愿

站在村口的娘


村口常常站着孤独的身影,盼望着亲人归来,寄予了期盼与希望。远方的游子,归心似箭,思念的行囊与莫名的感伤在人生的旅途上交响碰撞。

远远望见炊烟笼罩的村口,站着我年迈的娘,呆呆地朝着我回家的路口眺望,不肯回去,默默祈祷。

风吹雨打湿透了娘的双眼、浸湿了娘的前怀后背,唯一没有潮湿娘的心窝。辨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淌,分不清是霜华还是白发,娘一直守望在村口,犹如村庄的眼睛,使背井离乡的游子不迷失方向。

只要想起故乡,就回忆起那熟悉的村口,在那最温暖的驿站,站着我年迈的娘,他身后老屋里冒出一股馓饭与水饺交织在一起的醇香,随风飘扬,整个世界变成了娘的味道。

记得有一年大年三十,天地苍茫一片,鹅毛大雪纷纷飞扬,站在村口的娘张望的目光穿透了飞雪之瀑,犹如家家户户的灯笼亮了。

小的时候,我在你怀里不肯离去,因为你的怀里是娘的味道,一把屎一把尿拉扯成人,顶天立地立地顶天,谁能忆起那时的情形。

上学的时候,每周星期五下午,她常常站在那儿,一,二,三,数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肯离去,因为她没有数到自己应该数的人。当我在那村口另一端出现时,她的眼睛模糊了。当问及他时,他转过去用袖口拭去急切思念的泪水,只是说:眼睛被风吹了一下。

此时,我的心被娘的泪水柔软了,我在攀登和追寻中寻早的成功与超越是娘长期寂寞、劳累和长期站在村口换来的。我才知道村口是滋生思念、牵挂和企盼的地方,也是守望幸福的地点。

如今,一滴泪划破黑暗,滑向寂寞,抛下满心的悸动,我终于懂了,世界上有一种穿透万物的爱母爱,我将它和着如泉涌般的泪默默收藏。

普天之下,还有多少站在村口的娘。

在秋的渡口眺望


每每季节的深处,总会情不自禁的地伫立于秋的渡口,一点一滴,品味着些许事物的苍老与蜕变。

蜕变是有诱因的,比如为了图新,比如为了了结,比如为了绵延。我知道,这季节,尤其是季节的深处,蜕变总会迭起的。时空正在蜕变,昼夜时差渐大,夜,长了许多。或许因为夜的绵长,很少午夜不眠了。

润色好那一篇为人撰写的序,午夜的钟声已响过。风儿骤起,穿越厅子,有些不胜寒,便关严了北窗的缝隙。乌云密布,低空有霾,瞬间雷鸣闪电。霜降过后将要莅临的浅冬时节,这样雷鸣闪电的天气确为鲜见。雷声惊醒了梦中的人,便隐隐约约听到窃窃私语,也许也在为这天象而惊奇。

风儿更劲了,小区的洋槐,梧桐,老榆的叶子急促的飘落,剩下的只是光秃秃的树干。与树干相伴了一程的叶子就这样坚守到季节的端口,果敢的离去了。最后的声音,是呼唤?是叹息?下夜班归来的老李头一声感慨:大雁就要南去了。

此刻,想望望凄清的夜色,望望凄清夜色里落叶的身影,可室内外温差过大,一层水蒸气把窗子贴的严严实实。我信手在蒙上水蒸气的玻璃上写下一个字:秋。那样的清晰,从字画的空隙里隐约看到了秋风的凛冽,树的摇曳。瞬间,油然了一抹惆怅。

岁月有情,孕育了缤纷的世界。风雨无情,凋零了一季的丰硕。时光老去,悲喜沉淀,关于七情六欲,纵有千言万语,终弄不清是非曲直。阡陌里游走的人们阅尽沧桑萧条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绽开笑颜?还能远离惆怅,淡看秋月暮色?还能秉持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情怀么?

伫立在秋的渡口,不妨极目远眺,在秋的寥廓中汲取积淀已久的能量,去憧憬前程的旖旎。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春光。胜似春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寥寥数语,彰显了一位伟人的一腔豪情壮志。人之一生,生死难料,世事无常,明天的事或许会让我们手足无措,但必须为自己绘就一条承载人生自信,期许自信,信念自信的路,继而勇往直前。在实践中失败,在失败中坚持,在坚持中完善,在完善中成功。就像穿越这秋的渡口,就会置身于冬的漫漫长夜。然而,由于秉持了坚持,坚韧,在一个黎明,终迎来了丽日春花。

在这渡口,人们遥望着即将远去的秋,面对千般不解,万般幽怨,谁都不肯放弃那一抹期许,可谁也没弄明白,为了身外之物,燃烧了生命究竟值不值得。那些功成名就、万事如意、财源广进,才财两旺的欲念,如愿以偿者毕竟寥寥无几,甚至一切的一切,会在执着的跋涉中,成为南柯一梦。还是沿着岁月的路径,寻着物变的规律前行吧。人,终归是无奈的使者。人定胜天,只不过是一句豪言壮语而已。

邢台的雾霾依然猖獗,天气越发的湿冷。这样的深秋,该是一段稍稍闲暇的日子,可谁又敢懈怠时光?惟恐蹉跎了岁月。那就从这秋的渡口出发,脚踏实地走一段路,在人生之旅多一点感动,少一点冷漠;多一点憧憬,少一点叹息;多一点心动,少一点凄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