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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秋天

发表时间:2020-08-19

【www.qg13.com - 父亲的情感语录】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父亲的秋天,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细雨,在窗外,密寂密寂的。仿佛许多双巧手,日夜不停地赶织,一张网,从昨夜到今晨。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时光宛如一把梳子,梳着梳着,又落到一年的秋天。

经过了春的万物葱茏;夏的炽热与茂盛;然,秋的平静含蓄便格外亲切。这里的亲切,不因自然而来。

因为秋天,让我想起故乡,想起三年前的秋天;想起三年前的那次大连之行,想起,父亲的秋天。

父亲在三年前的秋天走完了他坎坷的一生,离去了。临终,我因在外地没来得及回家而始终抱憾。后来我常自问:这算不算不孝?纵然是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那也是不孝啊!

我知道父亲不会怨我。但我仍不能因为他的善解人意便能让我从此心安然。

可事实是,一直无法安然。于至于时不时会有这样的情景在脑海盘旋着:已是弥留之际,我的脚步仍一步步被无形的牵扯远离、远离他会想要见我一面,或者不想?或是冥冥中已有定数,让我远离那生离死别的一瞬?可是,这样的疑问,我永远也得不到答案了。

记得行前去医院看他,以为他如往次住院一样,住上十天半月的就可以回家。见到我时还说,星期一可以出院。那天是周六,他自己吃完饭就睡下了,一点也不象大限将至。

那个秋天注定是黯然的。在我去大连的第二天,父亲走了。噩耗传来时,我身在千里之外,即使身生双翼,也奈何不得山高水长的阻隔。就这样,一次行程,没能记住大连蜿蜒崎岖的滨海路、拥有多种海洋珍稀生物的海洋极地世界,却让我记住了那个悔恨绵绵泪飞作雨的秋天。

于是,潜意识里,秋天,它已不是季节,也不是时光,没有这些概念。切肤之痛后它被看作是一个物象,它被打上了父亲的印记,或是一朵白云,一片浪花;一棵柳树,或者一弯清浅的水,也可以是此时窗外密寂密寂的雨

一晃眼,父亲已走三年。回忆与想念,是最珍贵也是最奢侈的东西。隔了天地,隔了流年,它依然附在时光的楼梯上,上一级还有一级,无穷尽,悉懂得,往事可以如烟,无绝期。

延伸阅读

秋天的农家


这次回家,我感到了浓浓的秋天的味道,看着母亲从在菜地里挖回来的番薯,看着堆在墙角上那大大小小的碴子,忽然觉得,秋天真实地离我这么近。

曾经在书本上,我知道秋天里,落叶会打着旋儿落到土地上。在网络的语言中,我能能看到金秋十月,据说是丰收的季节。可是身在城市,又如何能真正的体会到秋天的丰收和劳碌。

大学四年,生活在城市里面,我知道曾经秋天来过,但是也就那么一瞬间变冷的事情。久而久之在我的印象里,觉得秋天就是多加一件衣服的事情。有时候觉得秋天根本就没有来过,在南昌那个地方,前一天还穿着夏天的短袖在街上闲逛,第二天降温床上冬天的衣裳,那也是常有的事情。大学的校园里种的樟树,对于秋天落叶这回事情,它从来都不理会的的,所以在冬天来临之际,我经常会以为还在夏天。

南昌为什么会没有秋天,是南昌不需要秋天,还是因为秋天把南昌遗忘。南昌每一天不变的是车流,是人来人往的匆匆脚步,是四季常青的樟树,于是时间就这么在人们的脚步中,在车子划过的道路中不知不觉地溜走。当路灯亮起的时候,我们习以为常的以为夜晚来临,殊不知秋天的路灯比夏天的亮的更早一些。

在外读书,我仍然能感觉到秋天的味道。那是十一黄金周,乘坐着回家的客车,看着原本绿油油的稻田上,那沉甸甸的金黄稻穗,呼吸着秋风送来的阵阵凉意,于是我在车里感受到了秋天的味道。似乎从我上了高中之后,似乎当我踏进县城求学之时,秋天就是以这种方式来告诉我,她回来了,回到了属于她的季节,带给在乎她的人们以丰收的喜悦和辛劳。

追溯到更远的时间,秋天至于我就是小学甚至小学以前的记忆。在还没有国庆节的时候,在我还读小学一年级二年级的时候,我们读书时也有一个七八天的长假,那个时候我们给这个长假的统称是农忙节。秋天是农忙的季节,教师们和家长们都需要回家割稻子,上山摘碴子,还要在这个时候,给地里的栽白菜和萝卜的秧苗。

农民的时间也是忙碌的,不是只有春天需要栽种,秋天也是需要的。每一个季节有每一个季节需要干得农活,这个季节为笑一个季节做好了准备,下个季节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季节的果实。

如果再上一个季节,种了很多的番薯,那么这个季节里,总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处理番薯。番薯没有地窖的话,纵然是这个不易食物腐烂变质的季节,这番薯断然也是保存不了很长的时间,那怎么办呢。于是把浑身裹了泥土的番薯洗干净,切成片蒸熟了,在一片片地凉出来晒在太阳底下,水分蒸发了就成了番薯干,小孩子的嘴比较馋,没有零食了,经常会时不时地把番薯干搬出来吃。番薯之于现在,当然是算不上什么顶好的食物,但是若上早上煮粥放上一点番薯,那也是不错。毕竟这样的番薯粥在二十年前,家家户户都会有,如今想要吃上这番薯粥,那必是极为难得的。

秋天是摘碴子的季节,只是这摘碴子不是时间一到就能摘的,而且近几年,这个村里的山被烧的厉害,山上原本大片大片的碴子树如今也少之又少,再加上如今大家都往大城市里打工谋生,这秋天摘碴子的习俗行不通了,但是还是有人会上山摘碴子的。

摘碴子是一件很苦的伙计,去山上要把长在树上的碴子一个个地摘下来,还要从老远的山上把那么重的胆子给挑回来。这也就罢了,还要在有太阳的时候,把碴子倒腾出来晒一晒,让那些个圆滚滚的碴子在阳光的沐浴下裂开成绽开地花瓣,里面黑色的子便轻而易举出现了。于是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要把碴子壳和里面的子给分开,这又是一件很耗时间的伙计,在小学时,我也也坐不住,敢这样机械的伙计。但那时候家家户户在那一段时间,都差不多一家出动做拣碴子的伙计。里面黑色的碴子是用来榨油的,外面的碴子壳则是要烧成炭,到冬天的时候放在家里烤火。

秋天是一个丰收的季节,更是一个辛苦的季节,丰收的前提是劳作,享受的前提是付出。

家乡的秋天


家乡的秋天,总是蓝蓝的,让人心醉,偶尔飘过的云朵,变换着各种图形,任你遐想无际。然而中年的秋天也是异乡的秋天,总是不见那时的思绪。行走在时光的高速公路上,望着窗外的蓝天与白云,似乎回到了童年与故乡。

一夜新凉,满目清寒,快意在秋天。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田野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斜坡和坝子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漫山遍野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净化了的甘露,在清晨和傍晚润湿了田埂,悄悄地挂上田间。露岚也来到了坝子上,静静地浮着,不再回到山谷里去。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田野了,也就和田野和解了似的,这就是故乡的秋天!

行驶于家乡的田野,扑入车窗的景色,使我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那碧天的云,蛮荒的山,被秋露洗黄的野草,俨然像一位身着丽纱的处女,裸露着奶黄色的胴体,在萧瑟的秋风中婆娑起舞,展现着消魂的倩姿。伫立在山颠的秋阳,宛如一尊威武的战神,抖落血染的战袍,溅在草丛中,渗入山下的小溪,泛着数不清的涟漪,呜咽地向外流淌,从古流到今,从辽远的过去流向那茫茫的未来。

秋,不是常说是金色的吗?的确,她给大自然带来了丰硕的果实,给包括人在内的众多生物赏赐了无数得以延续生命的食粮。秋景是美丽迷人的,是多彩斑斓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给人们带来了丰收喜悦。万物成熟,累累硕果,喜上眉梢,乐在心头。橘红滚圆的柿子,挂在树上;金黄硕大的梨果,结满枝头。雪白的棉花像云海,黄色的玉米堆满屋,鲜红的辣椒挂窗前,青脆的红枣缀满树。这一切都应该感谢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

秋天是美丽的,花儿在最后的瞬间也依然绽放着灿烂,释放着美丽。等待它的是枯萎凋谢,不管是否成就另一个生命,花落于大地仍能沃土。对于花儿来说,只要能绽放,那怕是短暂的一瞬,也便不负了此生。果实经历了风雨,彰显出本色,完成了使命,带给人喜悦,却奉献了自己。树叶黄了,枫叶红了,煞是好看,但秋风微吹,落叶成堆,化作肥料,滋润那醒着的根,仍能成就另一个轮回。人的一生不也如此吗?

家乡的秋天,是成熟的美-:它不像春那么羞涩,夏那么坦露,冬那么内向。

家乡的秋天,是理智的美:它不像春那么妩媚,夏那么火热,冬那么含蓄。

家乡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同春一样可爱,同夏一样热情,冬一样迷人。

我们的秋天


初秋

初秋看不到卷成一根针一样的青草心,看不到树叶像抹了一层油似的新绿。初秋是老天用很大的力量转变一件事,它让草叶由深绿变得微黄,叶子的水分流失了,最后薄得如一张纸。天的动作让天的色泽都变了,深蓝褪为浅蓝,宁静辽远,好像后退了108公里。老天所做的这件事叫秋,或者叫自夏而秋,这是何等盛大的典礼,让所有的植物加入秋的合唱。

看不到从水泥地的缝隙长出新草,云彩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变薄了,仿佛不够絮一床新被子。那些娇嫩、浅颜色的花朵已经敛迹藏形,只剩下成片的花朵鲜艳开放,如菊花、鸡冠花和串红。土地不再松软,不似春雨之后的酥透。当土地进入初秋,有如一个男人行进中年,好比李察基尔、周润发。他们从容了,也放慢了步伐。所谓争先恐后说的是春天,每一个时辰都冒出一个花骨朵,河水急匆匆流过,浪花四溅。春天怎么能不争?每一朵花都报春信,以为是自己招来了春天。夏天的茂盛,用争已经不确切,是无边的生长,每一个有生命的植物在夏天都有了一席之地。花草比房地产商对地的态度更贪婪,长满了天涯海角。

秋天,还有什么大事要忙吗?没有了。你看一眼枝上的果实,就知道忙跟秋天没什么关系。不必说水果,连卑微的小草都结满了草籽。鼓鼓囊囊的草籽穗头像八路军的干粮袋一般朴实,它是明年几十株青草的娘胎。

秋天慢下来,地球转到秋天也应慢一些。秋天沉重,大地多出来无数沉重的粮食,地球这辎重车行走得当然要慢。地球舍不得把藤上晶莹的葡萄甩下来,宁愿转得更稳些。

初秋并不是丰收的时候,丰收说的是晚秋。初秋所做的事情是定型,让一切可以称为果实的东西由不确定变得确定,由浆变成粉,由稚嫩变得坚硬。那些还没在初秋定型的东西已经定不了型了。人也如此,一个叫作青春的东西已经逝去了多年,双脚正往晚秋行走,此时若还没沉淀,没雏形,没味道,没形态,那么有什么收获可言呢?

初秋明净,光线照在树枝和马路上,一样的澄澈。秋天的水比夏天更透明。早晨,秋天弥漫着来自远方的气味。这味道不知有多远,是庄稼、果树、河水和草地的混合气味,在城里也能闻得到。此味对于人,可叫作深刻或沉潜,离肤浅已经很远。如果秋天和中年还肤浅,就太那个了。好在四季一直懂这个道理。如果大地不知好歹地装嫩,会把人全吓死。初秋只是短暂的过渡色,叫作立秋和白露,而后中秋登场,所有的喜庆锣鼓都会敲响,丰厚盛大。

中秋

光阴的河水,从树叶上,从泥土里,从锄头上,从酒碗边,从炊烟中,从蛐蛐声里淌下来,如一道道溪流。到了秋天,汇成一条大江。秋天的大江载不动连天船舸,瓜果梨桃、五谷丰登,在这条江上漂流,等待月明。

月亮是带笑容的信号弹,说丰收开始了,酒席开始了,镰刀的呼喊开始了。信号弹升在每家院子的上空,亮如白昼,花雕的坛子蹒跚行走,池塘的波纹用弧线描画月亮的脸。月亮如川剧艺人于清夜变脸,白如银盘,黄如金坛,酒醉的吴刚跃跃欲试往人间降落。

上中下、早中晚,中为何物?秋何以中?《大学》有言:执其两端而用中,不偏不倚之谓也。中乃花开正好,尚未萧疏。中为子时午时,阴阳相持进而泰然。中乃过半未半,是秋之美人最美,秋之盛装最盛。秋而逢中,庄稼的队伍浩浩荡荡,走遍大地,接受检阅。果树的队伍拎着红灯,草原的队伍带着绿风,海的队伍互相牵着浪花的手,加入游行。

中秋登场了,还有什么没登场?五谷大地来了,高山流水来了,来得稍晚的是星星的合唱。星星有点羞怯,起初声小,缓缓包拢天地,音色透明,织体饱满,山川唱和,秋声弥漫。

深秋

雨滴耐心地穿过深秋。

雨滴从红瓦的阶梯慢慢滴下来,落在美人蕉的叶子上,流入开累了的花心里,汇成一眼泉。

雨滴跳在石板上,分身无数,为寂静留下一声啪。

雨滴比时钟更有耐心,尽管没发条,走步的声音比钟表的针更温柔,在屋檐下、窗台上,在被雨水冲激出水洞的青砖上留下水音的脚步声。时间在雨滴里没有表针,只有嘀嗒。清脆的声音之间,时间被雨滴融化了一小节。被融化的时间永远不能复原,就像雨滴不能转过身回到天空。

秋天盛满繁华之后的空旷,秋天被收走的不光是庄稼和草,山瘦了,大地减肥,空中的大雁日渐稀少。

说秋月丰收,这仅仅是人的丰收,大地空旷了,像人散尽的车站月台。

秋天显出空旷还由于天际辽远,飞鸟就算成千上万只飞过也不会拥挤。云彩在秋天明显减少,比庄稼少得还快,仿佛云和草木稼穑配套而来,一朵云看守一处山坡。庄稼进场,青草转黄,云也歇息去了。你看秋空飘着些小片的云,像鱼的肋条,它们是云国的儿童。

浓云的队伍开到海的天边对峙波涛,波涛如山危立,是一座座青玉的悬崖,顷刻倒塌,复现峥嵘。

雨滴是天空最小的信使,它的信是昼夜不息的滴水之音。雨滴听起来单调,其实每一声都不一样。雨滴的重量不一样,风的吹拂不一样,落地声音也不同。雨滴落在鸡冠花上,像落在金丝绒上哑默无声。雨滴落在电线上,穿成晶莹的项链,排队跳下地面。

秋雨清洗忙了一年的大地。大地奉献了自己的所有之后,没给自己留一棵庄稼。春雨是禾苗喝的水,夏雨是果实喝的水,秋天是大地喝的水。土壤喝得很慢,所以秋雨缠绵。人困惑秋天为何下雨,这是狭隘的想法。天不光照料人,还要照料大地与河流。古人造字,最早把天写作一,它是广大、无法形容的一片天际;尔后造出两腿迈进的人字。把天的意思放在人字肩上曰大,而大之上的无限之一,变成现在的天字。天在人与大之上,要管好多事。

天没仓库,不存什物或私房钱。天之所有无非是风雨雷电,是云彩,是每天都路过的客人飞鸟。天无偏私,要风给风,要雨给雨。风转了一圈又回到空中,雨入大地江河,蒸发为云,步回天庭。这就像老百姓说的,钱啊,越花越有。像慈悲人把自己的好东西送给别人,别人回报他更好的东西。#p#分页标题#e#

深秋的雨,不再有青草和花的味道,也没有玉米胡子和青蛙噪鸣的气息。秋雨明净,尽管有一点冷。雨落进河流,河床丰满了一些。河流漂过枫叶的火焰,漂过大雁的身影。天空的大雁,脖子比人们看到的还要长,攥着脚蹼,翅膀拍打云彩,往南方飞去。河流在秋天忘记了波浪。

雨滴是透明的甲虫,从天空与屋檐爬向立秋的、白露的、寒露的大地,它们钻进大地的怀抱,一起过冬。

(作者为散文家,辽宁省作协副主席鲍尔吉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