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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怀念

发表时间:2020-08-20

【www.qg13.com - 父亲的情感语录】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父亲的怀念,欢迎阅读与收藏。

对于父亲的溘然长逝,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听说患了癌症的病人死前异常痛苦,面容也十分难看。父亲卧床三个月,后三十余天米水未进,硬靠吸氧和输液维持,临终时也未瘦得脱相,依然脸色红润,安详地闭着双眼,如同午休神游于梦乡。

父亲二三十年没进过医院,吃药也罕见,小有不适一挺就过去了。这次他是觉得胸口隐痛,偷偷地贴上膏药被我妻发现,才被迫到医院检查的。没想到竟是患了不治之症,而且到了晚期!

捧着宣判死刑般的诊断书,我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守护在病床旁,我默默地祷祝父亲能凭借健康的体魄和医药的神力,像以往遇到危难那样化险为夷,平安无事。我幻想着父亲能奇迹般地站立起来,再享天伦之乐,家庭内外响彻他爽朗的笑声。

我不相信病魔能轻易地夺走他的生命。父亲早年参加敌后武工队,与日本鬼子周旋神出鬼没,双手打枪、飞身上下自行车的绝技就是在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中练就的,直到转业来农场,每届体育运动会还有他的飞车项目,他的精湛表演令后生们咋舌。离休后他也不肯在家享清福,上河套捕鱼,过江打草,有一次同去的小伙子不幸葬身于深夜激流中,他却在乡亲和家人漫天的呼唤中吃力地爬上岸来。又过几年的一个冬天,他为回城里过年的亲戚看屋子,翌日清晨该吃早饭了还没回来,待我们赶去把房门擂得山响也无动静只好破门而入时,只见满室浓烟,父亲横躺在床上,头部已触到地面人事不知,可以想得出在痛苦中做了何等顽强的挣扎。经过紧急抢救,他战胜了可怕的一氧化碳中毒,又一次从死神手中逃脱了。

父亲身体健壮,心胸豁达,性格也开朗。***中造反派的无休止的揪斗,使他的几位战友含冤而轻生,他却明白地安慰我们他绝不会死,再大的打击也能挺得住。困苦已过去,灾难已过去,来到国泰民安、生活无忧无虑的今天,没想到他却染上痼疾一病不起!

父亲一米八的大个儿,红光满面,慈眉善目,两耳硕大,一副吉人天相。况且食量惊人,每顿饭都是一大海碗。我们都坚信他再活个十年二十年毫无问题,他也笑吟吟地说要过八十大寿。人都说七十三和八十四是两个坎儿,我的父亲刚刚顺利地迈过了头一道,怎么会突然死亡临头?

我百思不得其解。硬是不相信父亲已走向地狱之门这一冷酷的现实,悲哀也难以笼罩心头。眼看着呼吸就要停止,大夫、护士提醒我们几个子女抓紧给换衣服,我还在说等等,幻想着奇迹发生。直到把父亲的尸体抬上车驶向太平房,才如梦方醒,泪如泉涌。我泣不成声地问着闭着双眼、缄默无语的父亲:爸,你真的要走了吗?

当确信父亲已远离我们而去后,悲痛占满了我的心。这悲痛首先来自懊恼,越是懊恼,就越加悲痛。我懊恼对父亲活动的逼迫。自从住进医院,父亲的病情就一天重过一天,而我抱着病愈的幻想,寄希望于增强自身的抵抗力,不厌其烦地劝说他下地活动,不知他迈出一步如何艰难,那紧锁的眉宇间隐藏着多少苦楚?我懊恼平时对父亲关心得太少。老人家怕麻烦儿女,哪儿不舒服也不声张,好长时间一吸烟就大声咳嗽,我们只是劝说把烟戒掉,而没有及时领到医院仔细检查。尽管都说这种病发现就是晚期,尽管医院的人都夸我们做子女的孝顺,而我始终有着难以推卸的负疚感。我更是懊恼没有把病情说与父亲。在他神志清楚时惟恐告知造成精神崩溃,而昏迷不醒后说也迟了,以至父亲临终时没留下一句嘱托。难道是真的无所牵挂了吗?即使是真的无所牵挂,我也渴望最后一次听到他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更深的悲痛还是来自对父亲的敬重与感激。老人家一生献身革命,对党忠贞不二,个人的事从不计较。一九三八年的老抗战,五十年代初的老十八级,离休时的工资才八十五元钱!他却很满足,说已经不少了,足够花了。这次病重仍不忘嘱咐我们把党费寄回农场,住进医院还算计着少开药少住几天给单位省些钱。父亲治家也堪称楷模。为了儿女们的幸福,在我的母亲和妻的父亲相继病故后,两位亲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爱情选择结合成一个家庭。父亲竭尽全力把我和妻的弟弟妹妹抚养成人,再大的困难和压力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我们从父亲高大宽阔的背影中看到了人生的价值,从他那满脸深深的皱纹里读懂了生活的真谛。老人家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实在是太多了。

悲痛,懊恼和思念中迎来了父亲故去月余的祭日。我们几个儿女来到父亲的灵位前,摆上老人家平素喜欢吃而又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花生,点燃印有冥钞的黄纸,虔诚地祝愿能在九泉之下丰衣足食、福泰安康。父亲一生为国为家劳碌奔波,却省吃俭用,从不奢侈。儿女们无法报答养育之恩,只好以祭奠亡灵聊作补偿,寄托哀思。升腾的火焰中恍惚出现了父亲和善的面容,我喃喃地说道:爸,您放心地去吧。别看您没有嘱咐什么,我们知道您想说的话、想要我们做的事。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做无愧于人生、无愧于您的好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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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父亲


父亲从小就喜爱音乐,生前是小学的音乐老师。解放前毕业于义乌树国中学,在当时也算得上是村子里的秀才。1950年10月,我父亲考入了某婺剧团,可就在父亲准备去报到的那几天,村小学的惟一一名教师因是反革ming被政府镇压了,村里便决定推荐我父亲去接替他,结果,父亲还没来得及登上舞台,却走上了三尺讲台,开始了他的教学生涯,当年父亲刚满十九岁。

父亲先后在老家、前王、江湾等地教书,由于父亲懂音乐,擅长表演,并写得一手好字,后来调到毛店公社“五·七”学校,任社教主任,专门负责宣传工作,组织学生“宣传队”到各村宣传“大好形势”。我出生后不久,父亲调回了倍磊公社学校继续从事音乐教学一直到退休。

我是从小跟着父亲长大的,懂事的那时侯起,我就发现父亲在同事当中有很好的口碑,学生们也都很喜欢父亲。父亲为人正直,乐意帮助他人,记得当年的试卷都是自己用蜡纸在钢板上刻好后在到油印机上打印,许多年轻的老师不会用钢板刻字,就拿着香烟来“求”我父亲,父亲总是二话没说就接下活儿,香烟嘛也照收不误,因为父亲是学校有名的“老烟枪”。

在父亲四十年的教学生涯中,曾当过小学教师、中学教师,就是没有当过幼教。随着形势的发展,二十年前,我市大部分农村的学校都撤并到乡镇一级,我们老家的村校也不例外,这座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小学校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转眼间,学校变成了村两委办公室。

当时父亲已经退休在家,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学校没了,可办个幼儿班总可以吧!”

“老爸,你教书还没教够啊!”

“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事,更何况我还想当一回幼儿老师呢!”

“既然老爸已经决定了,我当然同意了。”

说干就干,父亲马上和村民主任谈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也正想和你商量此事呢!”村民主任一听就高兴了。

“村民白天上田间劳动,农闲时节还要外出打工或做点小买卖,家里的小孩却无人照看,即使出去了也放心不下啊!都渴望搞起幼儿园。村两委也决定了,还是把办公室腾出来做教室。而且请你当老师是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怕你不愿意呢!现在好了,我们是不谋而合啊!”

消息一传开,村民们都纷纷跑到我家问我父亲什么时候开办,要多少钱等事情。

不久,乡村的一个简单幼儿班开学了。我父亲又一次当了孩子王。

可不幸的是两年后的1998年10月,父亲被查出得了肺癌,必须马上住院治疗,无奈之下,父亲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活泼可爱的孩子们住进了县城医院。

住院期间,父亲总是很乐观,还念念不忘村里的孩子们,他说:“真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过了一把幼师瘾。病好了,我还是回家继续当我的孩子王。”

如今,父亲离世虽然已经整整七年了。可我每次回家,和村民聚在一起聊天,总还有人这样说:“许老师真是个好人啊!那几年我的孩子多亏他照顾。”

“许老师在的时候,我家新买的箩筐总是他帮号的字,看到字就想到他,现在没人号字了。走的太早点啊!”

“他在的时候,村里的写写画画总是离不开他,现在他不在了,老觉得缺少点什么!”

当年的学校现在又成了村两委办公室,不过,门的上面多写了几个大字“公德评议堂”。

清明怀念父亲


清明时节,如若没有雨的陪衬,自是少了那份理所应当的凄凉与清冷。听,那淅淅沥沥恼人的雨声,把整个世界,都织进了无边无尽的迷濛和惆怅之中。这个季节的雨,应是属于思念的雨。被冬冻结了一季的心,便随雨敲窗棂的节奏,轻拂沾染一身的尘埃,走进岁月悠长的小巷,让一些孤独的思念,在文字里绽开芬芳的花蕾。

今夜,在雨声空寂的浸润里,就让我一个人安静地倚窗而立,然后,眺望遥远的苍穹那个叫做天堂的地方。让我,再次轻轻地呼唤一个永远也不会答应我的称呼,让我,再次将漫天的雨丝,编织成一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对我微笑的面容。那时紧时慢的雨声啊,是您在遥远的天边,轻唤着我的乳名吗?声声,都饱蘸着思念的苦涩。字字,都凝结着无奈的愁绪。我将手伸出漆黑的窗外,好希冀在茫茫空冥之中,能握住些什么。是在清冷的风中紧紧地拽住您的蓝布衣角吗?还是在沁凉的雨中抚过您丝丝银白的发梢?但是,除了一手的冰冷和湿润,我终是什么也无法握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一场干旱,让雨的飘落沦陷成一场尘封的记忆。而我对你的思念,竟然也如一条行将干涸的河床般,随渐行渐远的岁月,正在逐渐地走向枯竭的断流。如若不是一场及时到来的雨,我是不是会将您就此遗忘在时光的深处?还好,这场淋漓的透雨,终于赶在了清明前,为这个古老的节气,弹奏一曲哀伤的音乐背景。

仍是乍暖还寒的时节,风夹裹着冰凉的雨丝,带着久违的潮湿气息,淋湿了一地的思念,也淋湿了我枯瘦的心,点点哀思在四月的雨中肆意泛滥。凄风冷雨之中,那白色的梨花,正瓣瓣飘零,空中仿若翻飞着一片片洁白的纸幡。炷炷袅袅升腾的香烟中,浮现着您慈详的笑容,我熟悉的皱纹正开心地舒展着。倏忽间,风吹过,您的笑容不见了,还是那座坚硬冰冷的坟茔,如此绝情地横亘在我和您之间。我和您啊,仅仅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大理石,但是,我却是如此痛苦地清醒着,那岂是一层石板的距离,那是生与死遥远的距离,是阴阳相隔的永远!

其实此刻,关于坟茔,也只是我的幻觉罢了。今年的清明,我仍然没有到您的墓前,折一朵菊花装点您的坟头,亦没有点燃泛黄的纸钱,让它带去我的孝心。我知道,永远静静地安睡于墓中的您,其实,根本不再需要这些了。一沓纸钱,两对蜡,三炷香,只不过是活着的人,对自己的安慰和交待。而我,东风寒食之时,只在心中,燃一炷香,将您深深祭奠。不想为自己寻找一些牵强借口,只想说,您是懂我的。因为,您一直都是如此地宠爱着我,您一直都会原谅我犯下的错误。

想您,在这纷纷的雨天。零散琐碎的记忆,随四月的雨丝,清晰地飘过我思念的苍穹。

仍然是下雨的季节,天地濛濛,笼罩在一片轻烟中,整个世界是如此的静谧。老旧的屋子里,飘浮着缕缕潮湿的气息。我倚靠在小竹椅上,细数着雨滴落下的声音。雨敲在屋顶的瓦当上,宛如弹奏叮当的小曲。有雨水顺碎烂的瓦片,嘀嗒嘀嗒地落在了屋里的泥地上,凹进的泥坑里,便积起了一洼小小的水滩。您蹒跚着身子,尖尖的小脚颤颤巍巍迈过被岁月磨得光洁的门槛,从里屋取出搪瓷洗脸盆洗脚盆接雨。于是,雨水滴下的声音,由细微的嘀嗒声变成了泉水的叮咚声,竟是那般的悦耳动听。在这样无聊的雨天,能享受到如此天籁之音,于我是兴奋的,而于您,却是安详的。您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做些手工的活。比如,坐在八仙桌旁的高凳上,为我做一个鸡毛毽。方孔的铜钱,黄铜色的顶针,黯淡的光线里闪着银光的细针,还有那些五颜六色的碎布,以及鲜艳油亮的鸡翎这些东西经您的巧手摆布上一个时辰,便神奇地变成了一个镶着漂亮牙边,我可以自豪地向小伙伴们炫耀的毽子了。

只是可惜,那些毽子早已不知了去向,唯留下这样一个昏暗的场景,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将思念的痛苦辗转反侧。

雨,纷纷扬扬,还在不停地飘过夜的窗台。不知道,在这样的雨夜,又将有多少的生命,带着美好或遗憾,会在某一终点戛然而止。而我,不也正是奔赴在这条生命终结的路上吗?我,不也正是在朝着有您的天堂,渐渐靠近吗?

如若可以,我希望用自己在世的岁月,换取时光的倒流。我,仍是那个无忧无虑懵懵懂懂的孩童,而您,仍是那个耐心呵护我纵情宠溺我的老人。只是啊,我又是多么清醒地知道,所有的一切,仅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那些远去的时光,那些属于我们的,跌落在时光深处的宁静和欢乐,是再也回不来了,而沉睡在坟茔中的您,也再也不可能醒来了。

清明的雨啊,你就尽情地下吧,一如我无法控制的泪水,划过冷清的黑夜。抚摸着您的照片,我终是无法驱走积郁于心的哀痛。快四年了,您走后的日子,每年的清明,您的坟头,总会有钱纸翻飞,而我,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日子祭奠您。因为,我知道,喜欢热闹的您,定然不会喜欢只在清明那一天,才能享受每年一次貌似热闹的场景。我会将您喜欢的热闹,在一个平淡的日子里,延续

父亲节里怀念父亲


我父亲,一辈子为农,他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也没去过北京天安门,一生人就那样默默无闻的侍候老家几块贫瘠的土地,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他的少年儿子,一颗豆芽,一条竹杆,亏父亲给他炖了那么多次高利参,田七,却是个连自家茅房着了火也不懂得怎生救,只愣愣的呆看着邻居把火扑灭的家伙,懒汉,书呆子。但这样的家伙在父亲眼里,却还当是一块宝,命根子,无怨无悔的培养着,侍候着,就像侍候着自家那块贫瘠的土地。

七岁那年,他儿子贪玩,在打谷场与人玩打稻机,不小心让打稻机的齿轮把右手食指卷进去,碾切成一环一环的,只留皮连着。他儿子哭声震天,整个打谷场都为之动容。父亲听后,在水田里丢下正在耕耘的牛和犁,卷着裤腿,一身黑泥的滚爬上来,背起儿子就往医院里冲。大夫说,要整个手指都割下来。父亲说,那不得,没了右手食指当兵不能扳(枪)机写字不能执笔。大夫说,那你另找高明。父亲带儿子去找名闻一方的老中医。老中医用后花园一种草药敷,手指得以存下来。那段日子,父亲每天天蒙蒙亮就推出红棉自行车,驮上儿子,往遥远的一个小镇赶。儿子坐在车后座,望着两边不断后掠的青蓝甘蔗园或黄灿灿稻穗。爸,手指疼。父亲用力蹬红棉自行车。我蹬快点,莫多久就到了,疼你就咬铁钉忍着,人人都有疼的(时候),咬牙忍忍再痛的事也能过去!一个月后,老中医解开敷手的药包,用摄子摄下一小块碎骨头,说,好了,只少一小节,日后当兵还可板枪机,当官还可执笔。父亲陪着笑脸,对老中医千恩万谢。

十岁那年,父亲赶牛车去砍甘蔗,儿子和六姐坐在牛车上,父亲坐在车辕上抽水烟,由着牛信马由缰的走,那牛走着走着就看上了路边的甘蔗尾,要越过路碍偷吃两口,一边车轮碾上高高的路障,翻车了。父亲和六姐都跳了出来,儿子被压在牛车里面。还好,牛车两边有两冀,顶住了车床,儿子趴在地下,不大碍,只吓蒙了,出不了声。父亲在外头,以为压死了儿子,呼天抢地,自己奋力要把牛车翻过来,却不行,路边人都过来帮手,终于把车翻过来,儿子活活生的爬起来,两眼骨碌碌的转,却看到了父亲两横老泪。母亲知道后,狠狠数落父亲,你儿子和你生肖不合,你命丑又贱又硬,不利你儿,你以后少近儿子!也许是这原因,儿子从少年起就叛逆十足,处处和父亲对着干,父亲要他去东他偏去西,父亲开录音机听雷剧他偏要换掉听时代曲,父亲要他写字他偏去玩。特别是进县城上学后更是看不起父亲,认为他是老封建没文化。父子关系火药味十足。但父亲从未打过儿子,从未,那怕一个小指头也没动过儿子。吵架时父亲常挂嘴上一句话,你个契弟仔,一分钱掉地下都捡起来吹干净使给你,还这么不生性。但可恨的儿子就是不生性不开蒙。如今儿子也已长大长老,变成别人的父亲,也养了一个叛逆十足的女儿,女儿也天天跟她父亲闹,她父亲要她去东她偏去西,要她写作业她偏看闲书,早餐煮了稀饭她要吃干饭,女儿父亲徒叹奈何,对天狂呼,真是报应呀,爸,当年我不该那样对你。

儿子真正开蒙懂得父爱是在十七岁那年。有时候爱是要经过多少时间的洗沥才能醒悟呀。那时,儿子已上高中,在离家很远的城镇寄读。那时的学子读书很刻苦,为了伟大的高考,为了龙门一跃,为了走在千军万马的独门桥前面,常常挑灯夜战,晚自修十一点熄灯后,每个人都默默的端出一盏煤油灯,点上,放课桌上,继续熬战。偏偏在这白炽化的竟争里,什么都可以压抑,唯有天性里青春期的春心萌动压抑不了。年青人情窦初开,喜欢暗恋。儿子常看到一些同学为了暗恋的女子而郁闷愁苦茶饭不思,夜不成寝。不幸的是儿子也不可抑制的暗恋上了一个女同学,常常在子虚乌有的情感和理智斗争中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痛苦不堪,巴不得对女同学扒开心,你看,你看,这是我的心,我的爱,她是属于你的。儿子不可避免的患上失眠症,失恋症。那个炎热的夏天,儿子灰头土脸的回到农村的家中疗伤。父亲宽容的接纳了自己的儿子。儿子回家当天夜里就病了,发高烧。手忙脚乱中父亲背着儿子匆匆赶到村里的医疗站,打了两瓶吊针,拿了药,又把儿子背回家。回到家里,儿子的烧还没完全退,父亲又忙乱起来,冲药给儿子吃,不小心洒了一点在床上。儿子发脾气了,猛把药推开,哐的一声,碗掉地下,烂了。儿子等着父亲的骂。无意中瞥了父亲一眼,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父亲一脸的关切,一脸的慈祥,在静静流淌,毫无责备之色。儿子心头一震,别过脸去,流泪了。从那一刻起,儿子懂得了什么是爱。爱就在眼前,无遮无拦,安全可靠,不用去别的地方寻找!

父亲离开我足足十年了,睡在老家的一旮小山丘里,谨以此文做父亲十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