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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独居老人熬鸡汤

发表时间:2020-08-27

【www.qg13.com - 情感心理鸡汤】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为独居老人熬鸡汤,欢迎阅读与收藏。

为独居老人熬鸡汤(散文)

在《沂蒙颂》里面有一首歌叫《我为亲人熬鸡汤》,激动人心。歌词如下:

炉中火放红光

我为亲人熬鸡汤

续一把蒙山柴

炉火更旺

添一瓢沂河水

情深意长

愿亲人早日养好伤

在我们小区也有一侧为独居老人熬鸡汤的真实故事。

那是,生活在36弄44号302的倪振雄老人,一个人居住在那里,身体不是太好,平时女儿很少来看望,确实孤单。

居委会主任陈建青知道他是小区的独居老人,平时就经常关心他的生活起居,如果几天不看到老人来居委会总要去看一看、问一问,总怕什么时候会有不可预测的情况发生。

临近过年,意外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倪振雄老人一不小心发生了脚骨折,在第六人民医院住院,还打了钢针,给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不方便,因为家里没人可以照顾他,所以突如其来的不幸,使老人的生活起居带来很大的不方便。

是不是亲人胜是亲人的居民区好心人在陈建青主任带领下,不断的照过着他,帮他克服了很多生活上的困难。骨折后,从医院接回来,自己无法走到三楼,李人均、黄嘉泰、李向东等同志把他背到三楼;没人给他做饭,楼组长蔡静芝把烧好的菜送到他家;由于经常不烧饭,灶头很脏,陈建青给他打扫干净;没饭了,民政干部给他在食堂订盒饭;总之,他的生活起居大家给包下来了。

为了给他增加营养,更好的养好身体,还要考虑让倪振雄可以多吃几天,陈建青主任买了一只老母鸡,在自己家里,叫爱人陈秧青为他烧好。中午,香喷喷、热气腾腾的一大锅鸡汤,送到倪振雄家里。倪振雄老人看到陈建青夫妇送来的鸡汤,眼泪漱地往外流,激动的说:陈主任,你们比我的亲人还亲啊!

窗外,零星小雪真在漫无边际的飘逸着,好像向人们传递着冬天寒冷的信息;屋里,热气腾腾的鸡汤,散发着香喷喷的人间情愫,展示着社会和谐的真情。交织出一幅人定胜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画面。

这正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为了照顾独居老人的生活,陈建青主任付出了超过亲人的关怀,可以说倪振雄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这样好的照顾过。不仅如此,因为骨折,所以打了钢针。过几天还要去拆线。陈建青他们又要送医院,又要接回来,不辞辛劳,做了大量的工作。

其实,陈建青主任也已经是69岁的老人了,自古七十古来稀,可他还在为小区奉献自己的爱心,身为主任的他,每天要接待居民区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工作,又要推进街道布置的各项工作,文明小区的建设、楼道的创建工作、网格化管理、独居老人的关怀、志愿者队伍的培养等等,都要发动大家去很好的完成,通过大家的努力,把小区自家的家门口搞好,让小区的居民感受到宜居东明的红利。感受到新时代的实惠。

俗话说:小区是我家,创建靠大家。我们生活在小区,大家相伴在家门口,就是要像陈建青他们那样,大家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其乐融融。一锅鸡汤,在战争年代反映出老百姓对八路军,对共产党的爱。一锅鸡汤在新时代,反映出党对人民的关怀,反映出社会的和谐,反映出相伴家门口,共度欢乐年。

在进入老龄化的时代 ,这些工作,在我们的家门口,比比皆是,新年的锣鼓已经敲响,多关心一下独居老人、孤寡老人,让他们老有所乐、老有所养、老有所健。

同时,我们也为陈建青他们所付出的辛勤劳动而点赞,为他们助人为乐的精神所敬仰,为他们无私奉献的作风而高歌。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熬夏


火辣辣的太阳热烘烘的天,从早到晚汗不干;夜晚还遭蚊虫咬,半睡半醒蒲扇扇。年年夏天都难过,熬到秋凉瘦一圈。这是过去老辈人夏天生活的真实写照。

在我的家乡,老辈人把过夏称作熬夏、苦夏。那时候经济落后条件差,既没有空调、电扇,也没有蚊香、杀虫剂,有的只是两毛钱一把的蒲扇。更没有现在的除草剂。越是夏天农民越累越苦。天越热越下田,耪地锄草晒柴禾,没半天闲空。熬的晕头转向,晒的黢黑发亮。尤其是那火辣辣的太阳较劲似的明晃晃的刺眼,一天比一天热。说是笼蒸火烤、汗流浃背一点也不为过。耪地锄草尤为吃功夫。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碰上梅雨时节,耪着耪着地就荒了。哪像现在喷雾器一背,除草剂一喷,收工完事,一季都不带长草的。

中午休息时,屋里蒸笼似的呆不住。只好拣那厚实的树荫下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头顶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地上热气热腾腾地烤着,热得没法受,想眯瞪一会都很难。实再热急了,连衣服带人往塘里一扑,扎几个猛子,来几圈狗刨,算是清凉一会。只要上岸几分钟过后还是那个老样。

到了晚上愈加难熬。热不说,连个蚊帐都没有,光那蚊子就越发烦人。嗡嗡乱响,到处乱飞,看不见,逮不到,叮得满身都是包,既痒又疼还肿。老辈人为了驱蚊子有的夜晚就用艾熏,老烟叶子熏。蚊子赶跑了,人又呛得不能睡。折腾来折腾去大半夜过去了,等到睏的眼皮实在抬不起来,索性呼呼大睡,任由蚊叮虫咬也无可奈何。

如此日复一日,老辈人饭吃不好,觉睡不安,田还得做,个个无精打采,人人面黄肌瘦。只有等到立秋天凉才能缓过劲来。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怕怕的呢。

老辈人被夏天热怕了,蚊虫叮苦了,提起来总有说不完的委屈,诉不完的苦。哪像如今,再热的天空调房里一呆汗都不带出一滴的;再不济也得弄台电扇扇扇,凉爽得很。蚊虫再多,杀虫剂一喷死光完蛋,抑或点盘蚊香也能把蚊子熏跑。睏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睡多长时间都行。吃得饱饱的,睡得好好的,打打小牌,侃侃大山,不觉二意,过了夏天。

但愿那样的日子不再来,那样的苦难不再有。让人们幸福地生活着,过好每一个夏天。

我的痛还需要熬一熬


原来疼痛是滞后的。

我送你出门的时候摆摆手说滚吧滚吧,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就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家,我关上门,你就这样不见了。

我开开心心的过我的小日子。那些让我整夜整夜睡不着的叹息声消失了,我又可以重新开始睡饱觉了。早起,看半个小书然后起床梳妆打扮去上班去。晚上下班回家做自己爱吃的菜,荤素搭配,终于不用为了配合你吃素了。我又给自己找生活的意义,周末约朋友朋友喝茶聊天看电影,一个人的时候看书看书写字享清静,买衣服鞋子化妆品,轻轻巧巧的过我的日子。

我以为我就这样忘记你了,我以为这一段翻篇了,我重新开启新的人生,没有你也同样精彩的生活。

如果一切就这样就很好,特别好,好的不能再好,我的生活回归正轨,你只是一个被抚平的小涟漪,没有一丝的痕迹。

可是我又梦见你了,梦见你笑着对我说,我还是想要离开你,也梦见你凝视着别人的眼睛,无论我如何呼喊,你都当我是背景,我梦见你拥着我,你的怀抱里面暖意融融

在梦里,我了然,我惆怅,我欣喜。唯独没有遗忘。

那些被我无视的情绪,他们偷偷的伪装潜藏在我的梦里,找到了一个出口。

醒来,甚是惘然。

我分明记得你怀抱的温度,可是我环顾四周,找不到你的身影。

有点想叹息,原来你已经走了很久了。

你早就走了,在你离开那天之前,很久以前,你的心就走了。我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不明白我留你不住,可是我不舍得。你身上有我的对生活的梦想,有我对未来的规划,有我的期待,有我遗留的爱。

有一段时间我进退维谷,你想走,我想留。睡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你不快乐。我也不快乐,我害怕听你的叹息,我害怕你的沉默,我也害怕你说话,我怕你一开口,就是无法挽留。我们僵持,然后一步步走入死胡同。

后来你还是要走,我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我太累了,累到觉得,你走了真好。我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我再也不想爱你了,你是我家里最应该扔掉的第一件东西。

如果没有那些梦,我就真的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你。我懂你的纠结,我懂你的脆弱,我也懂你的难过。可是懂得又如何?慈悲又如何?

不管如何,你都要离开,我的痛还是需要我自己来承受,那些伤害永远都在,不管你如何小心翼翼,总是无法避免。我不恨你,我爱过你。我在你身上倾注的东西,会慢慢收回来,有些伤,就算鲜血淋淋,也总会有好的一天。

那些在漫长时光里面缓缓愈合的痛,我独自承受,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无法窥探,无论如何,我们之间也只能到此为止。梦里你怀抱的温度就让我在失眠的夜里独自回味吧,难过的时候,我会哭一哭,痛的时候关起门来独自嘶嚎,我想你,可是不能告诉你,不想打扰你,无法再继续纠缠你。

笑一笑吧,难过的时候笑一笑,或者沉默,那些小情绪、小心思到此为止,让时间来湮灭。

痛会过去,爱会过去,只需要笑一笑,再熬一熬。

我的宝贝,珍重吧。

生活需要熬煮


躺在床上,侧着,平着,蜷缩着,宛如一条没有定力的泥鳅,生活,想着,过着,迷茫着,大学生活已经过了一大半,瞅着图书馆里满座的情景,望着路上情侣撑伞散步的悠闲,我们还需干点什么,想像是一名修剪师,顺便修修横七竖八的目标和看法还有没有边幅的漫无目的,我们或许终究会干巴巴的站起来,可是这些有什么作用,没有牙齿的牙床是突兀的,就连说话都只能说是动动嘴形,话是说出来的而并非演出来的。做些二十岁该做的事,而不是继续给别人讲自己过去的传奇故事,没用,没人愿意用可怜的时间等一杯冷咖啡,年轻,不是成熟,更谈不上真实的高雅,正值正午的太阳绝不会因为有人中暑就立马躲进云里,青春也是如此,不论你怎么看,你怎么过,这是必然的经历,你不同,我也不同,我们都该在泥泞中矗立,而不是在泥泞中嬉戏,都该在大风来临前躲进房屋,而不是固执的抓紧身边的稻草,睁眼看看周围,看看自己所处的境地,匆忙不是解决办法,也不是我们该践行的旅途。

时间需要阅读,青春需要经历,生活则需要熬煮。 米饭热着吃糯软香甜,放凉则难以下咽,一切都要恰到好处,非等到下雨天出去晒不合时宜的衣服,非要去吃不合时宜的水果,非要干着不适合年纪的事,因为一朵花因为一件事而爱上消遣那是可怕的,消遣是一种生活方式,但这还不是我们所该抱幻想的方式,终究我们该回归平凡而看似没有意义的有意义的生活。

老人


六岁那年,我跟妈妈搬到了继父的家里。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我异常排斥和恐惧。我害怕新邻居好奇的目光,那种目光带着强烈的探索的味道,似乎要将我刨根究底,对我和妈妈搬到这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搞个清清楚楚。

我知道他们对我,对我妈妈都很感兴趣。而他们之所以感兴趣,不过是因为又多了件茶余饭后谈笑的话题:她就是张家新媳妇的女儿,跟着妈妈一起过来的,六岁了。

那时的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对我有没有恶意,但是我害怕成为大家的焦点,我讨厌背后的指指点点。

我并不和他们说话,即使上学路上从这些邻居家走过,听到他们喊我,我也只是回头看一下,不敢作太多的停留,我知道,一旦我停下脚步,他们便会有一大堆的问题问我,类似你之前的爸爸呢?有来看过你吗,你妈妈为什么和他离婚。

初来时,我并不知道谁问了我这样的问题,我竟不清他们的脸,在我眼里,他们长得都一样,都是一张让我只想逃离的脸。

我低着头,闷闷的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

每天,我背着书包从一家家门口快速走过,像逃犯一样的逃走,但是即使带着这样的心里,我却还是记得那张带着褶皱的脸。

每天,上学,或者放学,我总能在途中看到一位老人,他一个人坐在自家门口静静的编着竹筐。

只要我经过,他都会抬起头,脸上立刻洋溢着微笑,缓缓放下竹筐,不说话,只是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即使他的笑是那么的慈祥,友善,可是那是的我心里只有莫大的畏惧,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却并不过去。

老人依然笑着,手慢慢的伸进衣服里面的口袋,似乎要掏出什么。一开始,当看到他手伸进口袋,我立马吓得撒岁就跑,渐渐地,次数多了,我会多停留一会,想知道他口袋里到底藏着什么。

有时,他会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有时,是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

对于每天只有五毛钱零花钱的我,那一把糖和五块钱对我有着极大的诱惑力。可是我深深地记得妈妈警告我的话: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

虽然并没和妈妈说过老人想给我钱和糖的事。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伸出的手里的宝贝好一会,再看看他那满是褶皱的笑脸,然后立马拔腿就跑开了。

有时跑开一段后,我会停下来,回头看看他,他低着头,默默地编着手里的竹筐,忽然抬起头,看到我,马上又放下手里的动作,脸上堆满笑容,边向我招手,边伸向衣服的口袋。

我见状,又慌忙的跑远了。

每天,只要他看到我走过,他都会重复这样的动作,重复这样的笑容,不曾间断。

然而,三年了,我从不曾走到他跟前,结果他手里的那些东西。

突然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那位老人坐在门口了。

自从意识到这件事后,每天经过他家门口,我都会转头看看老人在不在。可是,再也没有看到过。

有一天,饭桌上,妈妈和爸爸突然提到了那位老人:你看到他家门口停的小轿车没,听说是他以前的老同学来看他的,还是政府的什么人,他好像快不行了,起不来了。

他把自己的钱都留给孙媳妇了,家里人一分没给。

他卧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孙媳妇照顾他,家里人谁管过他。

我开始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老人了,后来渐渐听到周围人的议论,他的孙子因为偷窃,被抓起来了,而老人的家里人,我也没有看到过。

每天,上学,放学路上,经过老人家时,我依然习惯性的转头看看,只是,每次都是紧紧闭着的大门,黑漆漆的大门。

有一天,我听到这里的人们说,他死了。

他什么时候死的,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了。

那年,我上三年级。

我依然每天背着书包从他家门口路过,老人家的大门紧闭,门口,空荡荡的。

初中,高中,我开始寄宿在学校,不再每天都经过老人的家。但是每次回家,经过老人家门口,我似乎还是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一件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今,十几年过去,我经常会想起老人当时的笑容,虽然,老人的模样已经在我的脑中慢慢模糊,当时,那个笑容的感觉依然清晰可触。只是,每一次想起,心里突然一阵心酸,眼睛湿润润的。

我多么希望我有走到老人的跟前,接过他手里的宝贝,哪怕只有一次。

我不知道每次我转身拔腿就跑后,老人脸上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心里会是怎样的心情,我更不曾,和他讲过一句话,不曾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现在老人之前的老屋已经不在了,他的儿子儿媳妇盖了两层的小楼,但是门口的大树依然郁郁葱葱发屹立着。

有时经过,我有一阵的恍惚,似乎这里依然如十几年前一般,我看到一个小女孩背着书包蹦蹦跳跳从前面走过,坐在门口的老人抬起头,夕阳撒满他满是笑容的褶皱的脸,放下了手里的竹筐,朝小女孩招了招手,从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糖,小女孩呆呆的看着老人手里的糖,一动不动。

时间也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人在,老屋在,似乎谁都不曾离开。

那时青春熬人


毕业那年,与寝室的三个兄弟一块儿租房住。那时,就业形势已不乐观。离校时,我们都还没找到工作。

一间房,挤了两张床,中间只余半米过道。两张一米宽的小床,每一张都要挤两条汉子。睡觉需要卧如弓,里面那个梦中翻个身,另一个就得滚到地上去。刷牙洗脸在楼道里的公用水池,做饭用的煤炉便放在门口。吃饭基本上都是下面条。毕业之后的几个月,我们就这样以部落群居的形式凑合着。

找工作的过程是焦虑而毫无诗意的。前半个月还乐观,面对人才市场眼花缭乱的岗位,挑挑拣拣,信心百倍地投简历,用手蘸凉水梳理头发迎接面试。城市不大,很快,好点的企业就被过滤一遍,但始终没有一家公司与我们眉目传情。心冷了,本来就空的钱包更是即将山穷水尽。

这时,瘦瘦小小的老六找到了工作。他每日早早起床,晚上很晚才回来。谁也不知道小六千的是什么工作,他没告诉我们,但我们看得出他的疲惫。他肤色被晒得像黑炭,躺在床上就打呼噜,怎么推都不醒。半个月后,他领了600元薪水。我们很是羡慕,纷纷要求他帮我们引荐一下。他只是说:这活儿你们不会干。我们仨很气愤,但小六虽然在这点上自私,他挣的钱却是大家一起花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秋深风冷时。小六一个人干活,养活我们四个人。他的勤劳,让我这会儿想起来都有点汗颜。他工作回来,放下买来的面条、鸡蛋,把锅放到火上,抓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便洗。

老五是最早颓废下来的人。父母时而接济他一点儿,他整天窝在房间里租了成摞的武侠书看。他最热衷的事,就是晚上吃了饭拉着大家打牌。他悄悄告诉过我,工作的事,家里人正在帮他跑,有了眉目他就回去。

老三则白天跟我一块儿跑人才市场,晚上就去附近的广场跳交谊舞。他的舞技很出众。一天晚上,老三整夜未归。次日清晨,他告诉我们他艳遇了。那女人离异,有房子,迷恋他的青春气息。于是,老三成了最先搬出去住的人,从此我睡的床空了一半。老三走时,哭得稀里哗啦:兄弟们,我这算不算卖身求荣啊?

以后的夜里,老五哗啦哗啦玩着扑克,很黯然地嘟哝:真没意思,连打牌的人都凑不齐了。老六在过道里下面条,我拿着电话本翻看白天投过的岗位记录,心里空落落的。

老六失业时,我和老五才知道,他干的活儿是送水工。为了多挣点钱,他往往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老六说:不多挣点,兄弟们连饭都吃不上了。他挣下的血汗钱大多变成了面条,有时还有点小酒,都装进了我们的肚子里。

那年的雪来得很早。刚进11月,风就刀片一样割耳朵,薄薄的被子无法御寒。我和老六最先送走了喜滋滋的老五。他父亲打来电话,说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积蓄,帮他进了县电力局。看着老五踌躇满志地坐在长途车上朝我们挥手,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来。我和老六都属于没有退路的人,退一步就是脸朝黄土。

后来,老六找了家销售公司做业务,被外派到别的城市开拓市场,我则有幸进了一家小公司的策划部。将他送上火车那天,雪仍在下。老六拉开车窗喊道:哥,你要保重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悲凉。

回到曾经人声鼎沸的小屋,我呆呆地坐了很久,却在枕头下发现一沓零零碎碎的钱,是老六留给我的。

那个晚上,我冒雪走到街上,找到一个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我家是没有电话的,我打到邻居家,邻居再去叫我妈。妈妈过来接电话时,我的牙齿已经在激烈颤抖了。我强忍着心底的辛酸对妈妈说:妈,我找到工作了,别操心。泪水却止不住流下来。

如今,小六已经在江城买房定居,他的孩子都会叫我叔叔了;老五在单位成为骨干,而我,也在这座城市衣食无忧。

时间的尘埃掩埋了许多过往,可我还是会想起那时的情景,整个人都被一种叫友谊的光芒炙烤着。

老人之死


老人之死(一)

夏天,我住进了这条街道。街道最宽的地方只能容一辆小车通过,最窄的地方也只有三人并排而过。地板上铺满了各种形状的青石,楼房对面而建,两层以上的土木结构,都在述说着这条街道着久远的历史。

我住所的斜对面住着一对老人,老太爷身体不好,也没见过有什么子嗣,夏天我经常可以看到老太爷坐着有滑轮的座椅出来溜溜,有时也自己扶着墙体,沿着墙体慢慢的蹒跚移动,像极了学步的孩子,上老太爷的家要从街道往上爬两步阶梯,老太爷下来时他老伴会扶下来,有时老太爷上去时却是自己手爬上去,有时看着看着我就觉得自己的心灵都感觉到悲凉。

到了秋天,老人的身体便不好起来,经常需要老伴帮助坐到有滑轮的座椅上,然后推到有太阳的地方去晒太阳。我看到老太爷一个人坐在座椅上晒太阳时,不知道在想什么,经常一个人从椅子上往下滑,似乎是想自己站到地板上行走,可是总是没有成功,往往滑倒地板上后就摔倒了,于是他老伴就会过来踢他几脚或者打上几巴掌,然后在骂上一半天,老太爷只是看着她不说话,有时也会哼叫两下,我估计可能是打的太重。

这中间我一直没有见过老太爷的子嗣有回来看望过,也许他们没有孩子呢,老太爷也一直没有被送去医院看过,或许他只是衰老而没有病痛呢。

深秋的时候,天有点冷了,没有见到老太爷出来晒太阳已经有三个星期了,他家还是静悄悄的,突然有两三天他家里就是来了许多客人,不过每个人都是很快乐的样子,晚上要大声而快乐的聊到凌晨的两三点或者更久,一点不在乎街道邻居的感受,我开始想也许老太爷快好了吧,我也为他祈祷祝福。不过,一天清晨,我看到有人给他家用板车拖了一副棺材放了进去,我心头一颤,也许老人家命在旦夕了,然后几天就是死一般的静寂,这样不知道老人家怎么样了,我决定抽时间自己去看看这位老人,我还没去,一天晚上的深夜我听到对面传来了几声女人的哭声,我知道这是老人离世了,果然几分钟后又响起了四五颗爆竹的声音,老人走完了他最后的人生。

我一直在想,老人有没有子嗣,为什么到了最后也没有人来送他去医院或者来看望他。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了,看到老人家门口坐着几个男人在聊天,有几个女人在房间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听了一会,大体意思是哭诉没有好好孝敬老人,没有好好看望老人,他就离世了。我心想这么惨烈的哭声,一定是老人的至亲了,便仔细的听了一下,我才发现这哭声里至少有老人的姐妹或者老人的子女。可是现在不管多么惨烈的哭声有什么用呢?这哭声究竟是哭给老人听的还是哭给世人听的呢?

突然间觉得很内疚,自己也常年在外流浪漂泊而没有照顾自己的父母,古言说:父母在不远游。我也是一样不孝啊。

20xx年10月27日 晨 吴柳杉于贵州安顺

老人之死(二)

如果生命只有七天

这条充满着岁月沧桑,铺满了各种形状青石的宽窄巷子里,这七天格外的热闹,两层土木结构的房子里坐满了人,服饰大多就是两种色彩:黑和白,当然也有身着红黄两色袈裟的超度和尚。

从老人离世到今天刚好七天整,这七天也许是老人最快乐的日子,每天晨鼓暮的佛经诵唱,每天清晨和傍晚还有几声亲人的哭诉问候,每天不时有邻居好友前去吊唁

七天的时间,这条宽窄巷子里全都摆满了酒席,早中晚都是坐无虚席,吃完离开,饭点再来。当然也有例外,我隔壁的土著好像就没有去吃过一餐。也经常在傍晚的时候带着孩子离开家,或许是到了孩子的外婆家,总是在第二天早晨再回来。

每天傍晚以后是最热闹的时候,总会有一个女人拿着话筒清唱,用一种腔调一种曲调在唱着歌,我听不懂,那也许是回族也许是苗族的语言。我今天在大街上也听到了街上有卖碟片的小贩在播放这种曲调的音乐,后来才明白那是对歌或者山歌的曲调,每唱完一句,就敲几声鼓;然后到了晚上的时候,便有人聚在一起烤火打牌、打麻将,整个灵堂便是一大片歌声麻将声和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也许是有人觉得唱歌的歌词唱得有点意思)木鱼声巫师做法时敲响的鼓锣声间或还有几声鞭炮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一点没有尊重灵堂和顾及邻里的意思,当然我不知道贵州的丧事是不是都是这种现象,各种场合都在灵堂同堂呈现。

我觉得这是人性的悲凉,人活着时还没有死去后风光。如果老太爷的生命没有结束,我想这七天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日子,至少还有那么多人陪伴他,还有亲人和朋友知道他的存在。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这个小小的宽窄巷子里得到了完美的诠释,当我看着一个人慢慢的衰老慢慢失去行动能力再悄悄的消失在尘世间淡出人们的视野,然后所有的亲人不仅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哀伤或者悲伤或者不舍,反而觉得这是他们责任最大的解脱,也或者这也是命吧,属于老人的命。

20xx年11月2日 晨 吴柳杉于贵州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