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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还在,人已天涯

发表时间:2020-08-31

【www.qg13.com - 当心已离开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落花还在,人已天涯,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正如花开花落,也许不过是四季正常的更替变换。而我的心,即便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也应该在这世间,自持一颗云水禅心。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学会冷暖自知,随遇而安。

风不定 ,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不知从何开始,窗外已是落叶纷飞,纷纷扬扬,飘落满地。北方的大雁开始南飞,万物在秋风中沉寂、凋零。为什么,刚刚拥有过花开的幸福,却又得接受落花凋零的冷清?有多少繁华满枝,就有多少秋叶凋落。为什么,心中早已是繁华落尽,却仍旧能听见落花飘落时轻柔的声音呢?一朵、一朵、在无人的山间静静飘落。

所有值得珍惜的痕迹,都消逝在云里风里。

是否,远在天涯的你,早已将我淡忘?曾经用心浇灌,栽种在彼此心中的花木,早已凋零枯萎?落红如雨 ,为何我的心中也已是泪流成河?可是为这落花的离去而忧伤?还是思念远在天涯的你?

曾经只爱那万物复苏的季节,草长莺飞,姹紫嫣红的百花开遍。告别寒冬,万物都在春雨的润泽灌溉中茁壮成长。播种下希望,孕育出新的生命。直至自己渐渐成长,早已度过了那段梨花似雪,晨鸟欢唱的日子,才真正知晓光阴的真正含义。童年的矮墙上,那株梧桐早已高过屋檐,午后阳光下,那只轻盈的粉蝶,是否也早已红颜老去?还有萤火虫的夜晚,那未曾讲完的故事,又该由谁继续说下去?岁月纵是趁人不备的时候,渐渐地爬满了你我的双肩。童年那场惺忪未醒的梦,亦都支付给了流年。

岁序不言,时光惊雪,原来这就是流年。昨日姹紫嫣红把春红赏遍,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而今朝已是落叶空山,被寒风催紧。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都说文人都有一颗善感的心,容易被一些细小的情节拨动起心灵那根敏感的琴弦。或许是因为世事的沧桑变迁,或许是因为四级的轮回更替,触景伤情。亦或许只是一次花开花谢而已。而我,亦是如此。虽不是那最好的记录者,却一直与笔做伴,被墨水浸染。也许只是漫漫星河里一颗不知名姓的渺小星辰,但依旧愿意用一生与书相逢,与文字相伴。

也许,心中的秋并无马致远那般悲凉,但仍旧抹不去心头那一缕忧伤。

万物都在肃杀的秋季里沉寂、凋零,化作尘土,随风而逝。而此刻,遥望枯藤老树,原远处袅袅炊烟的乡村人家,再回望自身孤苦伶仃,犹如孤雁飘零,没有归处。只不过是漂泊在外的游子,何不思念远在天涯的亲人,何不思念家乡?远在天涯,究竟何时才会有归期?何时才能回去与你们团聚?不再做那漂泊在外的游子,只与你守着一处小小的庭院,共享炊烟四季,但看花开落,不言人是非。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伊人一声轻轻低吟:问君,你究竟何时才能与我团聚,何时才有归期?何时才能与我同在窗前月下,把酒言欢,下棋对弈,闲聊家常。何时才能携吾之手,共赏花好月圆,共度现世安稳。不问地老天荒,只求一世情长。

春水迟迟 ,秋意离离。这晴雨不定,浓淡相宜的日子,该用什么来消遣?又该用什么来挽留?用一壶茶的时光来聆听一段故事?用一本书来换取远去的童年,你可愿意?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花开花落,聚散随缘。其实,红尘路上,无论是与你萍水相逢的人,还是匆匆擦肩的路人,又或是与你心意想通,执手相依一生的人。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缘分。今生有, 才能得以相聚。

尽管,在人生渡口,我们都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依旧要感谢所有的遇见,所遭逢之人,所遇见之事。阴晴圆缺,聚散离合,都是生命中的一种恩赐。正如花开花落,也许不过是四季正常的更替变换。而我的心,即便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也应该在这世间,自持一颗云水禅心。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都要学会冷暖自知,随遇而安。

不知从何开始,秋天成了一首抒写离别的绝句。黄尘古道,烟水长亭, 以及生命里许多转弯的路口,目睹一场又一场的离别。寂寂烟雨,温柔有情。阑珊灯火下,行人匆匆而过,留下几剪寂寥背影,又带走多少离合故事。倘若,把每一日都当作是良辰美景,把每个人都当作是缘分天定。这样,人生是不是,会多一些暖意,少一些悲凉?多一些相守,少一些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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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生命里的天涯人


虽然分开了很多年,虽然沉默了很多年,虽然怨恨了很多年,但我依然在心灵的深处一直暗暗地遐想着,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我生命里的天涯人,可知否?可懂否?可一样否?

尽管我们错过了清纯的春天,尽管彼此错过了火热的夏天,尽管相互错过了金色的秋天,但我依然在心灵的深处一直暗暗地遐想着,只要还有缘,命运会让我们在某个冬天的某个黄昏,在熙熙攘攘的某个城市的某个十字路口,再一次发生生命里的不期而遇。我一直思念着的天涯人,漫长的岁月已经让我懂得了真爱的无价,虽然错过了,但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坚定地牵着你的双手,从此永远不再松开。

尽管你的发上已经落下了一丝丝白霜的痕迹,尽管你的脸上已经刻下了一道道生活的沧桑,尽管你的心上已经划下了一缕缕情感的伤痛,但我依然在心灵的深处一直暗暗地遐想着,只要还有缘,苍天会让我们在黄昏里痴痴地相望,在凉夜里轻轻地相依,在风雪里紧紧地相拥。我一直牵挂着的天涯人,漫长的岁月让我已经后悔了年少时的浅薄,我一定会好好地陪你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从此永远不再分开。

尽管我们再也不能健步如飞,尽管我们再也不能青春飞扬,尽管我们再也不能缠绵悱恻,但我依然在心灵的深处一直暗暗地遐想着,只要还有缘,上帝会让我们或一起去雪山采摘白莲,或一起去草原畅饮马奶,或一起去沙漠寻找绿洲。我一直祈祷着的天涯人,漫长的岁月里我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诺言,你是三毛,我一辈子心甘情愿当你的荷西,我多么渴望能再有机会天天跟你在一起,从此永远不再离开。

尽管两颗绿树只能远远凝望,尽管两颗绿树不能相融成荫,尽管两颗绿树难能地久天长,但我依然在心灵的深处一直暗暗地遐想着,只要还有缘,我们生命里的根就会坚韧地、执着地、努力地相向延伸,相连,相拥。我一直深爱着的天涯人,我从未忘记过你青春的容颜,我从未忘记过你甜美的歌声,我从未忘记过你温柔的呢喃,我一直固执地坚信着:虽然你我曾经错过,但我们一定还会有缘!

酒醒愁不胜,人伴落花行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晨起,阳光隔了朦胧的雾气,透过树叶间的缝,洒落一地。没有了往日的耀眼,分外柔和。

码了一夜的字,感觉头微微有些沉,揉揉惺忪的眼,想走出心中的故事,可入戏太深,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份浓浓的思念,莫名的伤感。

杯中的茶,不知不觉中,果真要喝到了无味。没有了浓重的颜色,凉凉的,淡香中略有苦涩。

推开窗,感觉湿气很重。和煦的风,迎面而来,清新又淡雅。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在桌面上。伤感的心,有了点点温暖。

随手点开酷狗音乐。吕方的《朋友别哭》,瞬间萦绕。

有没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象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我一直在你心灵的最深处/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歌声优美舒缓,委婉而抒情。我缓步来到院中,感受昨夜张扬的雨,在尘世间留下的痕迹。院里的月季失去昨日的灵气,低着头,默默地伫立。叶子上晶莹的雨滴,仿佛是不忍昨夜的心酸,而留下委屈的泪珠。花瓣失去了往昔的容颜,没有了那一抹嫣红,撒了一地,叫人惜怜。

看云过风起,杨柳轻轻摇曳;看飞絮落花满地。鸟无语,花不香,雨曾如帘,心已成殇。

听歌中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心中悠然生出些许淡淡的感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怕你的伤,而不曾提起。朋友的一句我一直在你的心灵最深处而感动的泪落。

记忆飘渺成天边的云朵。不曾想随着季节的风,流浪与天际,不会等待你追逐的脚步。空余故人多情又凄楚的目光。

记得也是微雨的清晨。一样的柳絮飘飞,一样的落英如雪。你梨花带雨的回眸,刹那间让我这扇窗,冷冷的绝望。这花花世界,真的像梦一样。此时的爱受了伤。细雨中傻傻的望,却怎么也不见了故乡。

心海飘过一缕馨香,醉我于雨落的夏天。我为谁温柔岁月,谁为我惊艳时光!望着你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如雨后落花,远离枝桠,逝去繁华。

喜欢文字,喜欢用笔尖书写岁月,纪录流年。喜欢用文字串起你往昔的过往,浅笑安然。

过往温馨,如晚开的秋菊,回忆亦芬芳;似昨夜的香茗,回味也甘甜。可你的离去,心中有不尽的忧伤。你的苦我有感触。可我也不在你的心灵最深处。没有我的陪伴,你是否孤独。这份情,你已不在乎!

庭院中,蜜蜂找不到花朵,蝴蝶已没有了归宿。

听着《朋友别哭》的旋律,沉浸于往事之中。真的理解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或许使人感慨生活的同时,更多的是伤感与无奈。

雨雾渐渐的散去,阳光明媚了许多。

转回屋中,倏然有了点点伤感。一股别样的滋味涌上心头。窗前的风铃随风摇动。清脆的声音不敢听。我伸手握住,不让摇动,怕它不懂事,惊了悠然的意境。

听着《朋友别哭》,想起了柳永的那句词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东仔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终是我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终是我用三世烟火,换你一世迷离;终是我使琴弦断,许你一生梦归处;终是我驻足凝望,让你看尽月色风花;终是我耗年少红尘,陪你赏灼灼桃花;终是我错乱时光,伴你寻那良人相依。

人去楼败,花谢花开,相思无语,似那清风向东来。楼外柳绿,随风错别,恰似你我天涯两道,一别两宽,你欢喜,我忧伤。忘却此缘,问世间倥偬几度,一眼岁月长。少年郎,绵绵情意,只愿为你平尽狂澜,只愿护你一世周全。

湖心中鸳鸯双对,轻游,泛起涟漪。岁月里故人一场,回忆,不语沧桑。

闲庭小阁,清风频频,衣袂轻拂,白衣小生,刻苦读书。油灯,新书,笔墨,许我功名成就。小园几许,竹叶青青,迷蒙晨雾,黑衣少年,已不还故。繁星,老酒,鹧鸪,陪我共度余生。

青石板路的长廊尽头,轻鸿一瞥,便永生不忘,为你奋不顾身,为你红颜沉醉。不想你心中早有良人,一去不返。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你问:为何?我苦笑着,却没有回答

为何?为何?为何?无人能猜透,命中注定而已。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你的婉约,划过我的眼帘,化成一帘幽梦,洒落在柔进月夜,轻轻惹起千丝万缕的牵挂,如画,似梦。

孤星碎,残梦断,素衣寒。镜中颜,月下瘦,隔帘盼。只剩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落花雨中落花情


天边的夕阳,渐渐隐没的身影,人们早已回家。水中淡绿的浮萍,悄悄沉入水底,拥进家的温暖。不停飞翔的白鸽,努力寻找家的方向。时隐时现的桃园,袅袅的炊烟,那群白鸽咕咕啼叫,温暖家人的心。门前的庭院,柴木围城的花园,朵朵花瓣,从天飞舞,消失的人,如今只能紧握记忆。白色的城堡,没有了开启的勇气。等待千年的印记,无人请起。尽心准备的礼物,有了疑惑,有了迷茫。秋风起,人早已离去,静静消失的身影,不忍去目睹。凄笑转身,收拾心情,继续隐藏在自己的世界,向往终不低尘世,堕如尘埃。一飞淡墨,继续装扮成月台小丑,曲终人散,抹去油彩。人去多年,只是为了掩饰。不愿说的言语,带进尘封已久的古刹。冰雨淋,舍去伞,步入记忆的边角。座椅腐,无人怜,把往日情勾起。雨花石,涟漪心,一把老旧的油脂伞。写满沧桑的脸,只属于坐在雨中不定仰头的老者,掩饰流泪的不舍,古堡女逝,一切努力都成雨水。落花情,尽是悲,柴米油盐,白鸽祈祷。时光逝,皱纹生,岁月折人,人钟离散。隐去身影,随风湿雨,迈起步,回到那田园生活。思念埋葬在时间的坟墓中,躲避在看不见的黑暗中。老者拾起雨伞,抬头见,雨停止,阳光临,紧锁的眉头开始舒展,微笑露,千年泪,青草绿,新命诞,期限至,拾思念,万般情随风逝去,随流水,随月光,随天随地,人至,人离,已成习惯。

落花雨


夜宿山寺,院内的梨花开得正盛,明月皎皎,洒一束银光于桃花之上;稀星点点,取几处清风在碧海青天。蝉鸣阵阵,蛙声一片;萤火虫为黑暗照明,夜莺为夜晚歌唱

不几时,寒风拂袖而过,穿过山水,越过梨花。皎皎明月已不再,淡淡乌云聚拢而来。蝉鸣依旧,蛙声仍在,只是听的人已经回屋避雨了。

花瓣颤抖了一下,可仍然减缓不了它的疼痛。雨来了,不急不慢,不卑不亢,用它们的牺牲换取人间的春色。花瓣随雨而舞,在天地之间飘摇;池中的荷叶盖住荷花。住持与众僧站在走廊里,闭目诵经,双手合十。一草一木皆有灵性,一花一雨皆是佛心。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合十,喃喃而语。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住持及众僧都退下了,只有那雨还在敲打大地。

在房间坐了良久,依然无法入眠,便倚坐在窗台前看雨。满树玉瓣多傲然,江南烟雨却痴缠,风吹花动,雨落花摇,摇出一阵清香,沁人心脾。岁月悠悠,藏在这一缕幽香中,散去流年。那夜的吹箫人,那晚的古筝声,是否从时光的小屋而来,与我共邀明月,与我共听雨声。

雨未停,人未眠,江上渔火仍然亮着,亮光在满目的黑暗里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弱,却带给人希望。那个女子,是否还住在我的梦里,与我共老。你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吗,你的笛声还是那么好听吗。你未留姓名,却久居我心;你不曾言语,却让我思念永久。你走了,却留下你的笛子。我依然记得你的最后一抹微笑是那么美丽,那么纯洁。夕阳西下,阳光把你的影子拉的很长,一直到我的身旁。而如今,我在这里,你又在何方,是烟雨江南,还是大漠风扬。

寺院的钟声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原来已经黎明,而我一夜未眠。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我穿起衣服,走了出去,看看这雨后的世界。三面环山,一面临江,居高而下,尽收眼底。气温微凉,鸟鸣充斥我的耳朵和胸膛,不远处溪水潺潺。江面船只往来,似乎并未受昨夜的雨影响,依然繁忙。草上的露水晶莹剔透,花瓣上的露水也似乎带着颜色。我并不困倦,天地间的清气,充满了胸膛。

我又踏上了我的旅途,不知何时还会再遇上一场落花雨。

落花冢


夜尽显深邃,望不穿苍穹,只见电闪火花不断,绵绵的乌云遮蔽不了它的光芒,尾随其身后的便是令人心悸的雷鼓。已是子夜时分,雨无意敲打玻璃窗户,更是无意渗透久违的净土。

房间熄了灯,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却少了往日的沉寂,这些不速之客改变了周遭环境,也改变了我今夜的作息。期待很久的梦妆,套上美美的霓裳,在魔法的画布前摆出我羞涩的举止,这是每个女孩向往的幸福,也是她们一生中最美丽动人的时刻,保存这美好的瞬间,等到夕阳残红时有余味地凭吊。

自己控制不住去想象,此时兴奋能压制恐惧,放出熟悉的音乐,消磨这雷雨交加的时光,每天都迎着朝阳,每天都厌倦炙热,每天都静听灵魂之声,周而复始的生活已固化我的思想,居安思乐真是可怕,腐蚀意志的毒性奇强无比,我是病入膏荒。空气的温度令人好不惬意,我不得不喝点冰水来调节一下。每个季节都各具风骚,引无数失眠者竞折腰,我不得不再次向他们臣服。

二十五个四季轮回,每一次都留下不同印象,不是它们如何了,只是我们扮演的角色不同了,模糊了最初的样子,可喜又可悲吧!快凌晨两点了,我想自己没有这个耐力等待晨曦。还记得那年的春天吗?

瞬间绽放了好不娇媚的玫瑰,但始终挽留不住它的身影,只留下枯萎的结局。没有谁有回天之力,让我能再嗅到它的芬芳。过去了就是往事,没有过去的便是未来,这个两个词组永远找不到逻辑性的交集。

擦掉往事并不等于就没有过去,这只是我们自欺欺人的想法。借助微弱的光我又开始文思泉涌,只有在文字的世界里祭奠我们沉沦的昨天。冰水都耐不了时间摧残,失去了特质,暖暖入口,沁人心脾。现在才知道,什么都敌不过时间。

几年后的现在,无意间发现一株野百合,开得很不错,欲摘之,恐野蜂毒蛇蛰咬,吾自认手无孔武有力,故弃之。人世间太多美好的事物,并不是你都这般能力掌控,现实也不允许你自娱自乐,只得看清差距,独自发狠。就让百合定居在它的世界里,把它美好的姿态定格在脑海,纵使风雨折磨它,那也是它该有的宿命,当哪天我再与它相遇时,已是落花满地吧!

我只能深深掩埋,作成一个无人问津的心冢,埋葬掉我们的相遇和记忆。这时头顶掠过一对飞燕,它们轻轻的哀鸣,留下剪尾,将天空渲染。雷厉声喝斥而来,一切依旧,将我从梦境拉回到现实,音乐还是唱着,光还是亮着,雨还是下着,我还是等着曲终人消散。第二天,会是怎样?

落花十一


第 十 一 章

接下来的一周,周一一到单位,子都就赶着整理调研报告,周二集团要开调研汇报会。这个双休日他在家就没休息,做一件事儿就要像一件事儿,这是他的一惯作风。他想忙过这几天,静下心来找若好好谈一次,尤其是要弄清楚她身体方面的情况

周二傍中午的时候会议结束了,会上领导对他的那份报告给予充分肯定,要在集团网刊发,也提出几点建议,要他回去修改

吃过午饭他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歇息着,想着修改报告的事儿他的右眼皮总跳,上午开会的时候就在跳,跳的他心烦,他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事儿

下午一点刚过,佳欣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在哪儿,说有事情找他;他问什么事儿,她说这就往外处走,要他找个地方见面说佳欣的电话透着股寒气,他的心悬起来;真就没有过的,她这又是哪儿一出这两天是怎了,身边这几个人,一个个地不安生

子都和佳欣在他单位附近的一家休闲吧里见了面,佳欣看上去面色泛白,神情局促服务生送来两杯白开水,他要她喝口水缓缓气,她一口气喝下去半杯

最近你见着若了吗?佳欣说。

有事儿你就说。子都应着。

住住院了。她含糊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什么病?他赶着话。

白她待要往下说

诶?你说谁谁住院了?我没听清楚。他幡然醒悟,打断她的话,瞪大眼睛

亦或他们都敏感过度,而他更是从佳欣打那个电话时起就绷过了弦。

子都、子都,别急我听我慢慢跟你说她给他吓着了。

哦,对不起,佳欣,不急你也别紧张,你说,有话我们慢慢说刚才你说谁来着?谁怎么了?我没听清楚子都的声音已经变调了。

我是说我是说若她她住院了。佳欣抖着音。

若住院了?什么病?什么时候?怎么回事儿他乍呼起来。

子都,子都你小点声,别惊着别人她向周围扫视着,压低嗓音。

哦忘了,对不起若若住院了?什么病?什么时候他立时润湿了眼睛,一种迫切的眼神望着佳欣

今天上午白白白血病她的目光从他身上躲了一边去

白血病? 呵呵佳欣,你疯了,这这怎么可能?没搞错吧你?若心脏不好,怎么可能得白血病什么时候发现的,我怎么不知道玩笑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不,我不信

子都哽咽着,神情错乱,抓起手机就给若打电话,嘴里念叨着我说嘛,我说嘛眼里不自觉地流出泪来

子都、子都佳欣吓傻了,瞪着湿漉漉的眼睛,不敢说话

不在服务区?她在哪儿?怎么回事儿?她在哪儿子都慌了神,又打

她没开机还是不接电话?佳欣惊恐地望着他。

关着机不行他随即又给亦冰打电话

大哥,她昨晚才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没跟我说电话那边传来亦冰的哭泣声。

亦冰,不哭那么现在她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啊,上午我们办的住院手续,中午在外面吃了口饭,她说她要回来拿住院用的东西,我们就回来了回来后她找了几件衣物,说要出去洗个澡,我说陪她去,她不用,说一会儿就回来这都快到两个小时了,我刚才给她打电话,她关着机,正要给你打电话

昨晚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昨晚我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一声,她说先不用告诉你

我知道了,亦冰,好好守在家里,她回来给我打电话哦,别急,我这就去找,一定能找着她还有,保持联系子都挂了电话,起身往外走

子都佳欣拽着他胳膊,怎么?若不在家?她去哪儿了你上哪儿找?知道她在哪儿吗我和你一起去吧

哦,对不起,佳欣子都这才又想起佳欣。不用了我我得尽快找到她白血病,血癌你知道,你知道她那个人的脾气,搞不好会出事儿的说到出事儿他打了个寒颤,不行,我得赶紧走,佳欣,谢谢你,回头联系你子都冲出门去。

有消息告我啊佳欣在后面追着他喊

茫茫人海,知音难求。即为知音,他们走的必定是一条路若之谜,子都这时已经有了底,他驾着车,直扑滨海路。

我竟是这般愚钝,蒋干盗书、黄盖诈降、庞统巧施连环计识其一节不至于樯橹灰飞烟灭,说人家是利欲熏心,我又是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明明看出破绽,她那么爱美的一个人,人家减衣她加衣;女人的最爱,一辈子爱穿高跟鞋,一日改了习惯,喜欢上平底鞋呵!粉底油,障眼法,薄薄的一层油就把我挡在门外,还有那些个时候猪,猪河图洛书,种种异象,不以为乖反以为尚,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子都懊悔不已。

车驶上滨海路。她会去那儿呢?渔人码头?不会不会是誓言广场,不会是银沙滩哥哥,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吗?不敢,不过你要我跳我就敢我可不敢跳,嗯,你要是抱我才敢跳哎呀!哥哥,海水是不是很凉呀啊!栖凤岭,落凤坡?一定是那儿子都心急如焚,车在委蛇的山路上狂飙

栖凤岭,四百平米大小的停车场上没停几辆车,子都一眼发现若的车,心噗通噗通地打起鼓来。他挨着若的车把车停下,问车场管理员他身边这辆车什么时候停的,管理员说停了有半时,他说了声谢谢,三步并作两步,径奔望海亭公园里静悄悄的,曲径通幽,路两侧树丛茂密,遮蔽了阳光。他沿着路径机警地搜索着,没人迹、亦无蛛丝马迹。三五分钟到了望海亭,亭下没人,向南敞开天空,他走进亭里,迎眼见着围座上有顶白色的遮阳帽,帽檐压着个水杯。他认得帽上的粉色缨带,是那次他们去三清山时路上买的他且惊且喜,环顾四周无人影,无动静,他紧张起来,手把护栏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着;他是想先排除那些个假想的、最为担心的不可能 风平浪静,亦如往昔,未泛现一朵奇异的浪花,他抽身回来,松了口气恍惚间身后有个人影,他转过身万绿丛中一点黄,芊芊,一位身着杏黄色长裙的女子伫立于亭口,手捧一束野山花,一幅美人绣春图他俩对视数秒,扑向对方

哥哥,哥哥那女子丢下手中的花

若,宝贝儿

可找到你了,宝贝儿啊,是你吗他接住她,把她揽在怀里,两人泪打一家、相拥相抱

良久平静下来,若要去看海,子都揽着她去了栏边

天空流淌着稀疏的云,白云、灰云。天蓝蓝、海蓝蓝,天连着海、海连着天若向远方眺望着,是海、是洋、是云、是天,模糊一片他判断不出她来这儿的初心,是重温还是忘却,不过他知道,此刻她是要把眼前的一切收在眼底,印在心里她要有天的空旷、海的胸怀

哥哥,我怕海。

爱宝贝儿,不怕啊,有什么哥陪着,不怕。走,我们回家。

子都开着车,若挽着他的手,车自东而西、又自西而东,奔驰在滨海路上西向是离家的路,东向是归家的路

穿过跨海大桥,穿过银沙滩,穿过渔人码头,穿过誓言广场

滨海路啊!你何其之短,说好的一百岁,你给她十四年让我再看你几眼啊,洒向花的泪,为我留一点两个人的路,他一人能走多远

下午,若住进医院

当晚子都与佳欣会晤,佳欣向他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四月中旬,也就是那次子都和若、亦冰、杨巍四个人吃饭的第二天上午(第一章),医院转来体检报告,若的报告上说她血液异常,建议去医院做检查。当天下午若去了医院,诊断为白血病翌日中午,本来若约好佳欣与她那个做心理医生的朋友会面的,结果她给忘了,待佳欣打电话给她才想起,她赶到时那个朋友也快到点上班了,彼此打了个照面朋友就走了。佳欣见她气色不佳就问她有什么心事儿,起初她不肯开口,追问再三,她哭起来说去年下半年心脏就时时发慌作痛,原以为妈妈心脏不好、遗传,昨天大夫说了才知道,那时候就是这个病,说大夫建议她马上住院检查治疗;又说她上网查过了,这是个不治之症,很痛苦,活不了多久佳欣问她告诉子都了没有,她说还没想好,说不敢告诉他,一旦他知道了非疯掉不可。说昨晚她想了一夜,差两个月雨馨就中考了,不能影响她。说想再找个好医院看看,兴许不是这个病,嘱咐佳欣不要往外处说那时佳欣的前夫在北京住院,快不行了,他妹妹找过她几次,说她哥哥想见她一面,她想去看一眼却无法脱身,因为让洪哥知道了一准不高兴。她把这事儿告诉给若,说洪哥北京有朋友,可以帮着联系看病,她们就以她(若)的名义去趟北京。若说她有个培训,要去厦门三天,她俩就商定待她培训回程时在北京会面若的病北京确诊为白血病,大夫劝她尽快住院治疗,说她这种情况需采用联合治疗或干细胞移植什么的,单药治疗已无效果了;若说回家商量一下,要医生多开些口服药那时佳欣劝若,说这么大的事情,最好还是和子都、家人商量一下,别误了治病,说迟早要大家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瞒着。若说这些天她天天都在想这些事情,已经这样了,雨馨要考试,大家晚一天知道比早一天知道要好,没必要弄得人心惶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坚持待雨馨考完试再说佳欣又劝她和子都通个气儿,要他想想办法,说她俩天天在一起,怎能不告诉他。若说她考虑最多的就是他,说长痛不如短痛,与他分手。佳欣大吃一惊,问她这又为何。若说她再也给不了他什么了,说子都是个有抱负的人,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她不能再给他添负担、成为他的累赘。又说他过重情谊,拿她比自己的命还珍贵,一直含她嘴里、宝贝一样地捧手上,一旦她离去,不知他下半辈子怎么活,怕是要泡在苦海里。他没负我,我绝不负他。说她必须狠下心来,反目,改变对他的态度,改变在他的印象,亦或少一分念想、少一分痛苦;说她现在所能为他做的也就是这些了生人作死别,再残忍也得忍,没别的选择说她庆幸与他相遇,说她们的爱别人一生不会有、一定不曾有,她知足。还说自从有了他,她身在家那儿,心在他那儿,愧对亦冰,余下的时间想在家陪他和雨馨佳欣又问起以后的事情,若说她恐怕想不了那么远了

子都问佳欣这一切为什么不早告诉他,佳欣说若反复叮嘱过不让她说,受人之托,她(佳欣)得对她负责。说见面那几次也想给他透个气儿来着,可话到嘴边就害怕、不敢开口;又说也曾给过他提示,是他不觉悟

子都问佳欣若住院的事情她是否知情。佳欣说上周五上午若在家给她打电话,说骨头疼、浑身难受,要她帮着找医生,下午她就陪着她(若)去了一院。院长找了两位专家给她会诊,会诊后说要研究一下,回头给她结果其实是避讳若,怕她知情后心理负担重若离开医院后院长对佳欣说,若必须住院了,已经晚了,又说她的意志足够坚强,挺了这么久佳欣就与院长商量,说她就这么一个至交,邀他和专家晚上吃饭,帮着她说服若住院就这样,周五那天晚上由佳欣牵头,她们一起吃的饭。起初若还想再拖半个月,拖到月底雨馨考完试,经过大家一通劝解才未做最终坚持佳欣说原本是要若周一住院的,她说要去单位打声招呼,交代一下工作,这才又拖到今天

子都又问佳欣那晚吃饭的时候若的领导是不是也在场。佳欣说没外人,就院长、两个专家和她们俩个

佳欣说昨天与洪哥吃午饭时提起若的事情,洪哥很生气,说她幼稚、人都这么大了做事儿还像个孩子;说这种事儿不知道便罢了,人命关天,事后子都知道了一定怪罪她她这才急着找他

若之谜揭开了,子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若,这就是你的写照吧。海的胸怀、坤的承载我不配与你,小到照不见自己。与你的这一路,我值,值啊我们的事情别人说长道短我管不了,这时候还能想着别人的,就是大爱,就是伟大,宝贝儿,你了不起。不是因为你把爱用在我身上,而是这时候的人都会把爱用在自己身上唉!宝贝儿啊,十几年了,还记得那个鄱阳王妃的故事(《谢赫画品》),傻傻宝贝儿啊,你要哥说你什么好啊子都感慨万千,有些话他无法对佳欣说。两个月后,生命的意义,若是那样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倔强、任性,她一定屈从于命运吗?我怕海,又谁知那一刹她想些什么、会做出什么

后来子都了解到,周五那天晚上若、佳欣她们吃饭的时候,杨巍给若打过电话,说下周集团组团去上海港调研,给他们公司两个名额,他想和她去,征求她的意见那天杨巍在集团开了一天会,没去单位,下午单位接到通知向他请示,说集团要求下班前把人员名单报上去,晚上他想起这事儿就给若打了电话若说她去不了,下周要休假;杨巍问她原因,她说周一上班找他杨巍在家心犯嘀咕,就又给她打电话,要她把事情说的透亮些;她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杨巍就说他在家,要她回家时给他打个电话

至于那晚若为什么给子都发去那样的两个信息,到这儿应该是无须解释了

待续

铃兰,落花


彼岸花开,逝水枯竭,

弱水三千,吾与君共饮几瓢?

剥离岁月风尘,谁许你千年的辗转反侧?

阡陌红尘,也不过一瞬间,化成一片片飞舞的枯叶蝶,于泥土中摇晃!

夜半钟声响起,一人独坐窗前,仰首窥视苍穹,月明星稀,风萧萧吹过,撕裂记忆的伪装,打碎记忆的瓶壶,装满香冽的春老美酒。请给我千杯,这淡淡的酒水,深饮你笑靥的脸,匿藏你多余的温存,轻染秋梦风语,吹散堕落灭亡的思绪!

回眸处,谁又期许你千年缥缈的梦幻,却以泡沫的眼泪挥洒最后。谁又知孔雀东南飞中的离殇,期许多少儿女情长?谁又知山中一日,世上千年,仙人世界,总是短暂?

看不见往事如烟,听不清涛声依旧,理不清冥冥注定。记忆曾经迷茫,呢喃个不休,如今已是千帆竞过,万类霜天竞自由!我们何须哀叹说悲鸣!

在风中,高山流水明月夜,鼓瑟吹笙,谈笑世间百态,滚滚红尘惹人恋,只因许下千年的夙愿,镌刻在三生石上。三生石三生路,然三世的缘不知情归何处。今生的流年,莫让离愁来虚度。散了的青春,莫让泪水来自负。纵然缘起缘灭,离离合合,又何妨?穿越迷雾,用快乐的光芒织成绿荫的网,笼罩我们未老的心怀啊。

窗前的灯光,在晚风中摇曳了一圈又一回,天阶夜色,似水柔情一般,又如敲碎的玉石,剔透晶莹。白云朵朵,像鱼鳞一般,整齐排列着。风沉沉睡去,白云枕着风,眼睛迷离着闪闪发光的星星,夜很美,美的让你忘记了怎么去呼吸!

飞鸟掠过疏影,慵懒的飞云,拨弄着水珠,灌满了响空空的杯子,沉吟浅唱半轮的微笑,轻抚曾经洁白的铃兰落花,水灵灵的响起了悦耳的声音,伴随着隐约的宿命,淡淡的忧伤而来了!

总有一天,沧海桑田会开出一朵属于我们自己的铃兰落花!

摘下这朵花,用花的芳香,阳光的温暖,采集云纹的轻柔,编织世间最美花环,佩戴在你的皇冠上。你一袭羽衣霓裳,在风中,快乐着轻舞飞扬,醉了蝶,羞了花

落花生


麻屋子,红帐子,里面住着对白胖子。这是幼时学到的最早关于落花生的谜语。母亲总爱在干什么事儿或正吃什么东西时给我猜个与之相关的谜。汤圆、茶叶、红烛、时钟等都有自己的土谜,这对于懵懂时的我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认知世界的方式。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我不感兴趣了还是母亲的土谜都讲完了或是认为没必要讲了便不再有了。由于玩性多于记性的年纪有些谜早已忘记了,只落花生偏生记得清晰,大概与它朗朗上口又简洁形象有关吧。单从落花生上看,土谜总是十分生动形象的,尤其最后一喻最为可爱:剥落最外面粗糙丑陋的麻屋子,掀开一层薄薄的红纱帐,突然看见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嘟哝着嘴睡的香甜甜。说得都不忍心吃下它了!?不仅从外到里介绍了花生的组成,还形象地暗含了整个剥花生的过程。短短几字竟传神如此!让人不得不佩服劳动人民的深远智慧。文字来自生活,这话一点儿没错!

父亲是很爱吃花生的,不仅因为吃起来香甜,还有很强的补血功效。因而他可以吃酒时没什么可口的下酒菜,但决不能少花生米。他老是同我讲些小时候和爷爷下地收花生,爷爷掏土,把花生从地底下一股脑翻过来,他则拎个竹篮在后面变摘边偷吃的乐事儿。我没机会问在我两岁就离开的爷爷那时是否瞄到过一个小鬼在他身后,明则一把一把地认真摘花生,实则一颗一颗偷着放进嘴里,与青禾同落了一地的还有麻壳子,一轮下来,篮子满了,小肚子也满了。对于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吃自己家的东西用偷字已是少见多怪了。我想爷爷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或许爷爷的父亲也是这么对爷爷的。我能体会到的一定是爷爷想的。因为同泥土一起成长出来的人连骨子都是柔软的。

虽说落花生抗旱性极强,是种生命力顽强的豆科植物,但要把它种得株株果实累累、颗颗粒子饱满却也是要费些时候和气力的。父亲虽然爱吃却也懒得下地自己种,嘴馋时去市场买几斤倒也是既省时又省力的便捷方法,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自己费心种植。只是吃自己种的花生定能吃出些不同的味道。想是父亲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记忆中家里还是种过一次花生的。那时父亲恰在家(记不得什么原因了,因为父亲常年在外,很少回家。童年对他的印象几乎为零)其他的什么也记不清的,只看见眼前有一大片绿油油的圆圆叶子,光滑地在阳光下发着亮。父亲同母亲在前面用锄头翻着花生,我和哥哥还有些小丫头鬼头一起拎着一大株花生禾,几双小手抓着先朝地上上下抖抖土,土松软又干燥,一抖就哗哗哗地落了。刚掏出来时是看不见花生的,只见一大堆土。随着粘附着的土被一块块一沙沙一细细地抖落,花生便能清楚地看到了,别说一整株,单看一条须根就能瞧见许多胖小子挤着,可以很轻松地从上往下一摞就是一大把,不用费力气;你也可以一颗颗慢慢地摘剩下稀落分布着的,更不用费力气。与花生相连的根嫩得很,一扯就断了。就这样,两个人抖土,土沫抖得满天飞,完后放下,去抖另一株,后面自有两三个人拎着篮子摘,然后由哥哥一篮篮拎回箩筐。

不吃花生就不算摘花生也不算种花生。所以刚把土抖落便有大大小小的手拼命摘着剥了吃,也不顾忌泥土,有句家乡话脏着吃脏着大!在篮子里现成的竟不要,偏生爱摘根上的。大概认为刚把花生摘落时也能浅尝到那绿色植株传输给花生的营养吧,那嫩嫩的、晶莹的根里储藏着多少丰富的营养呀!竟能撑出这么些个胖嘟嘟的小子!

那年的花生大丰收,不记得去路了:卖了小贩或赠了亲戚或是由父亲带些去了身边自己吃了,不过总归是先满足自己,痛快地吃了个够的。想那时的父亲应该很幸福了。不过自那以后再没种过花生,因为买着实在很方便。忙于奔波劳碌哪里有力气时间精力费心来种植它呢。连父亲大概也想犯不着这么辛苦了,因为如果他提议种植家里还没人能反对,只是再也没种过。种花生竟成了清闲之人的情趣了呢!不知爷爷是否同意我的这个观点。花生常有,奈何清闲难寻,所以再没那日的闲暇快乐愉悦之情了

说起吃花生大概有五六种吃法吧。如果你只吃去了麻屋子的超市里散装的花生或是干干净净的麻屋味道却千奇百怪的花生你便不算吃过花生,至少不能说自己是爱吃花生的人。花生首先可以生吃,就是上文提到的边摘边吃。那种花生吃起来水嫩得很,种皮的颜色也是水嫩的粉红,吃起来有点清甜。你会误把它当成一种不知名称的水果,水水的。但吃这种花生是太享受太奢侈了。它是一种边吃边品尝自己劳动成果的喜悦。当人们把某种抽象的精神力量转化为可见可尝的具体物质时总会感到心情愉悦的。并不说这种吃法吃起来的花生最好吃,是由于主观上的意识让心里也带上些水果甜嘞!

花生都在盛夏成熟,所以另一种吃法也是最常见的便是煮了吃。洗干净了用水煮着做为一种菜吃,既是一种菜,自是放了些许盐的,所以便没了花生本来的清甜,而全是咸咸的味道,连外壳带里面的肉都是咸的,肉也失去了原来的嫩脆而变成软软的、粉粉的。一家子煮好了,用一个篮子装出来,热腾腾冒着清香气,邻家的老老少少都可以过来尝几颗,在池塘边,石凳上,月桂下。星光、微风,一家人吃着乐着攀谈着家常。夜风吹来,卷起一阵阵清香直往那闹着寒冷的星星上去。这种吃法也不是我最爱,因为吃完后要使劲洗手方可上床睡觉,咸咸的又粘粘的,况且它也失去了原有的花生味而变成了一种名儿不叫花生的东西。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用来和邻家增进感情吧。这样瞎想的只我一人罢了。

现在市场上又有种同它相似的吃法,盐水花生,是过年时商店不可缺少的干货。不知是怎么个制作过程,只望厂家勿太利益熏心玷了这甜甜的花生。超市里还有更多的去了麻屋子的,再有去了红帐子的,更干脆只有白胖子的一种孩子们的包装袋零食,什么酒鬼花生江南小炒,咸的、麻辣的、油炸的、奶香味的、蒜香味的、茶味的,外裹了层灰帐子肉帐子的,只要说得出的口味,厂家一定做得出来。只怕没人喜欢酸的、苦的,要是有,他们必定也是有法子的。

以上林林种种的吃法皆不是我最爱,我最爱的是种有阳光味道又会唱歌的花生。你猜对了,就是经太阳自然晒干了的花生。要储藏多余的花生这便是个最简单最原始也最管用的方法。把摘下来的花生筛净了土(切勿沾水),放在竹笾子里晒几个夏日热烈的太阳。太阳把花生初生时从泥土里带出来的水汽都晒干了,麻屋子也显得老了许多,抓一颗在手里摇摇,会晃出咔咔咔的干燥的撞击声,像一曲来自土地最深远的打击谣子,同劳动人民血脉相连一直从古唱到今。晒干的花生种皮是深红的,有些颗粒会显皱,但不影响味道,因为花生是后来在储存当中沾水腐烂的,这种晒干的褶皱不是腐烂。剥一粒花生放进嘴里,你就能吃出阳光的味道,且保留(或许用浓缩更合适)了初始的甜味,更不用担心沾手,吃完后拍拍就能抖落壳子种皮,只留下满手淡淡的阳光味还有陷藏在麻屋子空隙里的早被晒得干干的细细的土沫。

如果说刚摘的花生是十七八岁青春少女,水润、甘甜、清纯,那晒干后的花生便是经岁月考验后的具有知性美的女子,优雅、风韵、内涵,更继续保留并升华了原始的那份甘甜。并不说其他落花生的吃法不好,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品味,阳光下的花生偏生得我喜爱罢。若是你也喜爱吃这种花生,那我就再开心不过了!

落花的季节


那是我坐在窗口常有的姿势,几近呆滞地凝望天空,说由那不可思议的蓝色缝制成的衬衫会有香喷喷的感觉,清晰地将一个人的气息散落各地,很多时候都会有一些神经质的触动;想跑到屋顶上去看太阳的升升落落,模糊了的地平线,唱着那首《回忆》。星儿在晚上发短信给我,她说,你还好吗?时间是21点57分,我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下意识地回了我很好。我想告诉她,其实我很不好,很不好,在晚上肠胃都痛得抽搐,像现在抽搐了的感觉。除了想披着毯子看月亮以外一片空白。真的,我生日那天月亮很圆的,那几乎苍白的颜色让我无可适从,躲都躲不掉。

我是第N次再提笔看小时候,看着它们在钢笔尖上笑得一脸灿烂,向日葵一样美好。坐的位置极不舒适,写的稿纸让我沮丧得要命。习惯性地用a4的打印纸,宽阔得让我像孩子一样在它怀里挣扎。我是个很任性且很固执的人。任性地以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莫名其妙得开始痛苦不堪。想远离人群,完成一次又一次自认为伟大的倾诉,我是第二次说安妮宝贝把写作说成是一种倾诉伟大得要命,看自己因为写的字太多而屈起的关节,很心痛的感觉,我对爸爸说要买台电脑,他说没有任何用处。

我想告诉他我老早是榕树下的用户口却因为没有电脑无法输入我的文字。只能默默地只是布衣,他不懂,他认为这只会影响我的成绩,他指责我作着不切实际的复旦的梦。我有时候望着那些书就发呆。当时看它们的感动,现在的不屑一顾,无可救药在时间的空白中填入,妈终于同意过年买电脑,突然有种很迷茫的感觉,我是否仍然做着纸醉金迷的梦,那些真实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洪流。

真的文章总是这样的铺天盖地,让我的大脑处于静止状态,小时候灿烂地微笑,佳帮我点上一支又一支的烟火,秋天的菊花倔强地绽放,扔着雪球缩着脖在冰天雪地里奔跑,我数着它们,一个一个,漏了很多,但无能为力得很,我无法寻回那样幸福着的小时候。

夜色的汽车灯光在时会粗鲁地打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其实灯光后面仍然是深不可测的黑暗,我张开手臂,每一寸皮肤都敏感地嗅着秋天的萧瑟,风就这样划过,很舒服,裹着一股贝多芬钢琴曲的感觉,闻到了音符,闻到了星儿与apple的笑声,她们像离开我了很久。因为我记不起她们的样子,apple常打长途过来,她是这样的人,忘不了我们的回忆。

我老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其实也真的没什么重要的事,送她的手帕,风车式的音乐盒奏着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都散发一股陈旧的感觉,星儿比我们都好,她学画画,用线条和颜色涂抹梦想,涂抹回忆,风风火火地去铺开画纸。我对她说,当我把《烟火的春天》寄给新概念以后,后悔得要命,她沉默,她和我是同样的人,有高不可攀的梦想,我们是爬行动物,我对兄弟这样描述我,她无动于衷,我说,你真麻木。

不怎么喜欢桂花,散落得有点可怕,香味也让我有恍惚的感觉,当初买了一张小提琴的独白,听了几遍就放在角落里,受不了这种几近歇斯底里之前的沉默,我说我是个很会改变的心情的人,快乐着,痛苦着,有个小学老师很有良心地寄了一封信给我,她说,白岩松有本书叫痛苦并快乐着,她说我是个很理性的人,我笑,敢于面对现实却不敢面对自己,悲哀得很。

以前很喜欢王菲当时的月亮,坐在冰冷且乱成一团的地板上,仰着头,听着命运的召唤,apple说,做一个宿命的人很辛苦的。

我真的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做梦的时候,都会清楚得意识它的空想性,我希望有人能在我想哭的时候对我说几句话,我可以放肆地掉大颗大颗的泪,不去管是不是丢脸。

这是正在进行时,我们都年轻着,哪怕即将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