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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里的布衣妆

发表时间: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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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江湖里的布衣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01

在转过这条街道的巷陌处,会看到奔跑的新娘,满带着苍凉的狼狈婚纱,用没有热度的微笑,看陌生的路人彼此唏嘘。天涯尽头的艳阳,山川河岳的风沙就此与城市建筑悖离不同,新娘的新人,凋零的只剩下一身素颜的婚纱。她脱下那件雪白的衣履,最终淹没在无边的路人中,成为江湖中的一面苍茫。

城市街角处自此没有了那幕可人风景,多少繁华谢幕的季节里,城市都是孤独的显示着流光溢彩。没有人会知道,这座城市的那个转角处,在多少年前,上演过惊艳的爱情传奇。爱情的颜色胜过某一处的烟花,可烟花很绝美,绽放或者湮灭都会惹来喧闹,唯有爱情,无论惊天动地,都不免黯淡此生。

城市的转角处因此少了人烟,流火,繁盛,街景。很多人都在说,那么多年的习惯,让城市的那个角落被世人遗弃。浓妆艳抹的热闹街道被人光顾的时候,那么多的人流,总也走不过,这道轻轻的记忆之门。

就像这座城市里的那么多人,刚开始时是不相信爱情的绝美和绝美的爱情。之后又在城市昏暗如雾的时候,喜欢上了被自己点缀着的茫茫白色,遮天蔽日。他们在爱情中演绎的角色慢慢淡去,找不到南北。是谁在脉脉的高楼之畔,念着属于这个时代的荒凉诗篇。或许再也找不到诗人了,甚至于连仅有的诗情画意在这座城市里也纳凉一样被晒在一旁。

这是一座埋没锦衣玉食的城市,平凡的才情遥遥无期,奢华的灯火在人间逃遂。那么多的路人走过山重水复,走过遥遥无期。他们开始相信爱情,然后摒弃爱情。是一无是处的江湖布衣也好,是锦瑟无端的高高贵族也罢。唱一段此生不离的文字,乐曲,歌谣,江湖于是平坦,向着无边的风月,漫烁缤纷。

记着寻常巷陌也好,不记得亦无妨。我只知道在这座江湖的波澜内,曾经,我是那么的信心满怀。我穿着布衣,走进缤纷的色彩里。我卸下布衣,依旧一片欢声笑语,江湖就是在这样的风雨里蜕变为城市的烟雨巷陌。

那个江湖里的布衣最终装扮是清净的,也许面带微笑,也许漂泊江湖。布衣的行程左右皆是,宽敞的路和宽敞的心。走一程是路,休憩一程也是路。布衣的点点滴滴都是素颜,清风点水,一世倾城。

所以,我会依然记得自己是从江湖的哪处走来,用一生清丽的妆扮,走在桃花盛开的千山万水间。那么多的豪华声势,总是成谜。而我如此安宁,又用桃花写尽一生素颜。布衣的样子于是淹没进江湖,再不会有人相知。

02

我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

在梦里,我穿着锦衣绸缎,彳亍在雕花玉龙的宫宇间。当朦胧的春雪在庭院的梅枝间零落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指尖也流露着暖暖的雪瓣。从某一个繁华的地方走失,不知所以然的才步入到了那么一个锦瑟殿堂。我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为自己的无端而心有不甘,江湖在什么时候居然浓缩成了瑰丽,我不知晓。

我还是想念当初自己的布衣装扮。

在与布衣妆扮这个词语一起写进我生命中的还有另一个叫做旷世之恋的美丽寓言。

我还是在执着的做着梦寐,长春的季节,暖暖的春光。无限美丽的燕子和蝴蝶飞上我沉睡的面庞,有为我痴心守护的人面带笑意,用碧纱的衣袖,将暖暖的小精灵们赶走。它们离去时的轻灵影子,莹莹的照耀在我冰冷的皮肤上,在春日的阳光里,那阵阵影子镌刻成了我梦里最温柔的妩媚。

我是逃离过那座无边宫殿的,我抱着自己的玉枕,悄悄离开,就打算再也不回来。

褪去繁华的锦衣,有位常在江湖漂泊的姐妹告诉我,只有粗糙的布衣才是搭配我的最好外衣。她轻笑着对我说,会有那么一位得道的僧人在城市的一处等待我,不必千思万虑,跟着似曾相识的感觉走,我们总会在某一处柳暗花明的地方相会。

可是江湖那么远啊!

我又想起了那个叫做旷世之恋的词语,它伟大的就像童话一般。江湖那么远,会有那么一处地方,一个人,在等着我,共赴一场旷世之恋。那是一个没有锦衣玉食的地方,那是一位没有车马喧闹的恩人。

浮屠庐主之地,不过区区足驾之境,对比苍茫江湖,还是小小尔尔,唯有被世人称之为金宝神枕的此方信物才为我所重。走在安静的林间,我终于渐渐明朗起来。我用锦衣绸缎换取的这段淡妆江湖,无非是要等一位名曰辩机的恩人。

荣华与君相比,实在暗色不少。我的心里,掩藏着万千种对君的挂念。我钟情那种布衣江湖,要怎么相信,要怎么不弃。我在江湖之外的宁静里,等着永远不会苏醒的梦魇。那一排排被故人重提的悠悠血书,在昏暗的宫宇间永远看不清,道不明。

我只是披着一段布衣,失魂落魄的遥望着北方的江湖。

03

现代的城市和古老的城市,江湖都是不明其实。我从古老的梦里醒来,依稀望着这个世界上的全新色彩。用一段纠结的时间去记起一段爱情,一位恋人,然后引以为绝望,又满心希望去忘记。不会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发生了,所谓遗忘。

所有的事情不是如想象中的那般简单,以为只是一件锦衣和布衣的差别,以为只是一句适合与不适合的搪塞。江湖从来不乏,美丽的谎言。

记得那年我也是如此幼稚的,以为牵上婚纱,走在凉爽的秋日风景里,将自己刻画成美艳的油画,然后我们就可以走过坎坷的山高水长。没想到,城市留给我们的是匆匆一瞥,自此天涯寸断,永不相望。

从城市中走了一遭,我才发现,彼此只是过客。是锦衣画堂还是布衣流浪,是浅显留白还是刻骨铭心。江湖在短暂的时间里已经不会刻意记下,那些深深的遥望。

是抛弃婚纱的新娘,最后潇洒的逃出城市的某个转角,是浪迹天涯的高阳,只图得个半生寂寞圈禁红墙。江湖内外的妆扮,总是风生水起,连绵成帐。最后我会成为哪个角色,为你平添衣襟,或是肝断寸肠行走在江湖内外的你已经都不知道了。

也许,你要为我做一身缟素,纪念来生我们在江湖中行将遇到时,彼此默默相忘的布衣妆

相关知识

素心布衣


我喜欢布衣的味道,柔和的原生态,有着植物的草木清香、泥土的温润气息、大地的芬芳;布衣使一切变得安静、空灵、清爽。布衣仿佛用小隶抄宋词,有一种境界与情怀。

小时梅雨季节,喜欢看母亲晾晒各种棉布棉衣,蓝白格子的,蓝底撒满白花、红花的棉布,那时我有一条满天星般的碎花连衣裙,纯棉的轻薄面料,风一吹,便扬起裙裾,那柔柔的下摆打在腿上,像极了母亲的手,一生挥之不去。

我对棉布情有独钟,每每闲暇时,喜欢一个人在棉布摊前流连,看着就满心欢喜,触摸这布料,温软、柔和,连心也化成了一汪清水。卖布的老太太,嘴里哼着京戏,闲闲地看阳光在指间跌落,这时有种说不出的安静与闲适。

棉布总对我泛着诱惑,每年我都或做或买几件,那透气的质感,给人以一丝清凉、一丝温润,总觉棉布带着泥土气息,朴拙自然,自己的身心住在棉布里,梦就会生长,也会生出几分自然的清香。穿上它总让人神情自若,温婉舒展,像一个古雅斯文的女子,不求时尚炫耀,只求一份宁静的美丽。

黄昏风轻云淡,一片温柔景象,我喜欢穿长长布裙,在小路上漫步,抬头望天,一枚新月温润如玉,夜晚入梦,梦里披一袭月色般的轻盈的布衣,一路踏碎杨花。

爱上布衣,因它的简约,与我性格中某些东西匹配,我一直追求一种简单的生活。

衣如情人,兜兜转转之间,你是否发现你演绎的爱情故事,爱来爱去,到头来爱的是同一类人,他们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夏梦之于金庸就是如此,以至于一生中小龙女、王语嫣、苗若兰,处处都有夏梦的影子;巩俐之于张艺谋,以至张艺谋后来找的女主角,章子怡、董洁,眉眼间都有巩俐的影子。这往往是一种潜意识,某种特质吸引人。

细数我衣橱里长长短短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纯棉、麻,或者真丝,这里有我潜藏已久的布衣情结,其实棉布衣服容易旧,阳光会剥蚀它的颜色,穿不久会发现有浅浅的磨损,但我仍爱它洗净铅华之后的质朴和诗意。

走在街上喜欢看女孩子,穿着深深浅浅的棉布衣,素心如花,宁谧祥和,淡静从容,摇曳生姿,似江南的春天。棉布属素净、含蓄之物,又似空灵女子张扬的个性,就连三毛跑在撒哈拉沙漠的时候,都拖着长长的棉布裙,一点一滴笑在夕阳里。

总觉棉布衣服里藏有一种韵味,有一天我偶然发现,自己已穿不出棉布的味道了,尽管我爱极了素色的布衣,但这一切只能留在梦里了,那个适合穿棉布衣裙的纯真年代已随岁月散落天涯。

某个静静的日子,我翻出沉寂衣橱角落的那些棉布衣裙,像一组老照片,感受着过往的岁月:从前爬满牵牛花的庭院;从前的玩伴,翻着小脚丫子奔跑在金黄的麦草中;日记本里夹着风干落花的青春,或浪漫或忧伤;还有初恋情人望我如水的眼神

半面妆


休夸此时分天下,只得徐娘半面妆。

谁在绝艳芳华之际,许君一笑?素手一执,便已遁入茶凉,冷眼不语,视而不见,怎样才能走进你的心田?

你的恩宠我不言,孤独寝院徒茶添。君不见,妾自怜。青春的绚烂,少年的轻狂,我自知拂了你的尊严,这苦果~我咽。三年的清宫冷殿,你何曾踏入来见?我自知你的情浅不暖,总角之宴已成迁。我凄美的笑,这一世的傲,我还是要的。哪怕你已为君,哪怕你与采莲女西湖畔游,醉心春梦,那又如何?你在耍,我同样可以反击。呵呵,我~徐昭佩,这一生一世,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后宫之位,但却不可以没有傲骨。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渐成往事,我同样可以以绝忍的冷漠,傲气来迎合。你可以,我亦可以。不过是一缕芳魂而已。你若要,随时可以取,我无畏无惧。

半面妆,我精心所饰,岂止是忤你的意?我只是在向你反抗,我不是受你凌辱的人,我也有一颗阴毒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灭视我要让你能明白,你这皇帝我不稀罕;你手中的权利,我亦不在乎;你的冷眼旁观,我亦不畏惧。我拿你的弱点开涮,把你的阴暗暴于烈日之下,你的独眼,我的半面妆,如何?呵呵,绝配!

谁在饮鸠?谁在癫狂?血织血染的破体之躯,不过是存于世间的几日光景。如不曾有梦,不曾有痴,也不过是累累白骨而已!我的尘缘已成空,不问前世,只叹今生。你,我,终不过是相互牵制的怨灵!但愿来生,你我永不交织,天涯海角,了却无生!

你,我,没有情爱,只有骄傲与孤独,摇摇曳曳,一落孤鸿!我凄美的笑,这一世的傲,我还是要的。哪怕你已为君,哪怕你与采莲女西湖畔游,醉心春梦,那又如何?你在耍,我同样可以反击。呵呵,我~徐昭佩,这一生一世,可以没有爱情,可以没有后宫之位,但却不可以没有傲骨。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渐成往事,我同样可以以绝忍的冷漠,傲气来迎合。你可以,我亦可以。不过是一缕芳魂而已。你若要,随时可以取,我无畏无惧。

半面妆,我精心所饰,岂止是忤你的意?我只是在向你反抗,我不是受你凌辱的人,我也有一颗阴毒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的灭视我要让你能明白,你这皇帝我不稀罕;你手中的权利,我亦不在乎;你的冷眼旁观,我亦不畏惧。我拿你的弱点开涮,把你的阴暗暴于烈日之下,你的独眼,我的半面妆,如何?呵呵,绝配!

谁在饮鸠?谁在癫狂?血织血染的破体之躯,不过是存于世间的几日光景。如不曾有梦,不曾有痴,也不过是累累白骨而已!我的尘缘已成空,不问前世,只叹今生。你,我,终不过是相互牵制的怨灵!但愿来生,你我永不交织,天涯海角,了却无生!

你,我,没有情爱,只有骄傲与孤独,摇摇曳曳,一落孤鸿!

萧绎,徐昭佩。

遗失在雨中太湖里的纯真


初秋九月,平静的夜晚被潇潇的秋雨打破。雨声,爬上了被秋叶掩盖着陈年旧事的窗台;雨点,淋湿了球虫的翅,也淋醒了我遥远的梦。

很小的时候,妈妈说下雨就是天在哭。天为什么哭?不知情由。现在的天也在哭,哭得很大声。没下雨时天还是有点闷热,下了雨才感觉出初秋和夏季的区别:有点冷湿,有点寒意。闷热渐渐地过去,而记忆由清灵灵的雨声,叩开一扇扇沉睡的门。雨滴溅湿窗台,不知谁的思念被拆开,掉落一颗颗珠泪。偶尔一阵闷雷响过,恍惚听见弦断声。

雨声喧哗而单调,砸在窗上,落到街面,又聚在一起奔赴未知的归宿。这声音曾承载多少意象,灌注于无数青涩的诗行,落笔如雨的青春似乎也停伫在遥远的某一段路上。

老屋灰色的瓦总在雨天奏出绵长绵长的音乐,仿佛在遥远的深处回响,模糊而真切,渗透在潮湿的空气里。那时的我喜欢趴在窗台,看着院外。

寂寞穿过空茫的街,如雨急注,无处躲藏。雨水里还是没有期盼中父母回归的脚步声。流浪猫蜷伏在阴冷的巷角,嗅着风雨中的霉味。那时虽有大把的好辰光,却也有一段忧伤漫长的记忆。

可是,毕竟少年不知愁,一会就与伙伴们在雨中玩开了。

那时的我,常常在雨天的院子里跑来跑去。破旧的屋檐下,雨水一滴一滴地从屋顶上滑下来,落在一个破的石臼里。我站在石臼旁边,仰起头看那落下的雨滴,晶亮透剔。然后伸出双手,想把雨水捧在手心,但它们总是从我的指缝里流走。沿着我稚嫩的手臂,流进腋窝。接着一丝丝的冰凉开始在从掌心游离开来,侵染我的整个身心。脚下是油油的苔藓从破石臼一直蔓延到古井边的光滑完整的石块上。

隔壁的小娟也喜欢雨天。不过她总是喜欢撑着红色的伞在雨里玩。我们有时候蹲在井边看自己在幽深的井里的倒影,有时候堆那些被雨水冲洗得很纯净的细沙,有时候捡一些碎瓦片,然后找出好看的收藏起来。

等我玩得身子几乎湿了一半,祖母总会出来,把我拉回屋子里去。然后我们一起在老旧的屋子里听雨,灰色的古老屋瓦抚琴般时而低沉时而清脆地奏着天籁。上中学之后看到余光中的《听听那冷雨》,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当时的欢乐时光。

雨停之后,我便又来到石臼边。石臼被冲得洁净,里面有一窝水和一些细腻的沙子。我总是试图把里面的水和沙子倒出来,可是石臼很重,我只能把它稍稍的挪动,或者把弧状的石臼一上一下的摇动,很费劲才摇出一点水来。小娟看到后,总是跑来和我一起伸手进去把沙子捧出来,细细地品玩。

稍大一点时,每到下雨天的晚上,我便被村里的先生死死地关在屋里,像个泥猴一样,趴在大大的桌子上,在油灯的闪烁下,一笔一划写人大天王,手背上还有先生用烟斗敲的伤痕;边上坐着寂寞的叶娟,她正扮演着待嫁的新娘:盘着发髻、盖着红头盖,一身新装在秋雨中落寞地红。

大人不再让我们自由地去玩水了,可能是怕我们会掉进古井里吧。不写字的时候,我们就在房间里折纸船,有蓬的没蓬的,然后把它们一起放到地上的水流里,让它们慢慢地漂去。小娟撑着伞跟着,看它们漂到外面的小溪里,或者池塘里,最远的漂到了太湖里。有的在半路上便翻船了或是进了水,然后我们又重新折,继续放。祖母有时也和我们一起折,她折的有蓬船总是很精致而且不易沉,我老是趁小娟不在时将祖母的纸船占为己有,然后骄傲地跟小娟说看我的纸船,可以漂那么远。其实,小娟应该知道不是我做的,但她从不点穿。

光阴之水滚滚而逝,无计挽留。想起那些纸船随风漂走,恰似年少的我,单纯而美好,天宽地阔,无知无畏。但当时并不觉得快乐,原来时光是用来回头看的,回头的时候,才会觉出好。

想起折纸船便想到太湖,那时就喜欢雨中游太湖。于是,拿把伞出门。

记忆中的童年,总是喜欢在雨中奔跑。因为快乐所以欢笑,因为兴奋所以奔跑,那么简单那样直接,无需任何遮掩地活着。也许,孩童时期的灵魂是纯真的柔软的原始的,相比成长后市侩功利的人心,更接近生命永恒的本真。

雨中的青石巷,路上没有行人,夜凉袭来,虫鸣低下,仿佛一条空巷;灯火醒着,寂寞而显得空旷。人是一堵颓倾的墙,静寂中,有关时光,小心翼翼地提及,往事大片大片剥落。不知该向谁求祈,能否回到童年?

记忆站在一片秋雨下,无法去触摸;走在雨中,走在一片空旷中,走湿了鞋子和眼睛。

没有什么比雨水落在秋天更加冷清,没有什么比树叶落在雨里更加安静。叶儿还没完全枯黄,叶面上的脉络还很清晰,轻轻旋起,缓缓落下,不惊动清寂的光阴。

不一会,来到太湖边。弯弯曲曲的水里,那绿色的荷叶浮满水面,与盛夏的景象相差异。田田秋叶失去了夏日的伟岸,浮在水上感觉有些疲倦,叶子上也褐斑片片失去了原有的光泽,懒散地打着卷,好似要把自己包裹起来,深沉地随秋风摆动。与之相悖的是那亭亭玉立,出污泥而不染的莲,星星点点的开着,全盛的、半开的、尚羞的,承几滴残雨,恁得清凉。

记得,太湖里的鱼会浮在水面,湖水清澈见底,一眼就能看见鱼儿成群结队欢快地游动。大部分是鲫鱼,没命地在湍急的流水中撒野。三五成群的,往往是一条大鱼在前边引路,后面跟的是一些小的鱼。没有声响的时候,鱼儿的背脊会全露出来,它们的小嘴圆圆的,看得十分清楚,一张一翕,像在吞吐什么似的。如果湖边有了一丁点儿响动,它们会马上潜入水中。看到这个样子,幼小的我就想,它们就好象一个鱼家庭一样,小鱼有爸妈相陪,而我的爸妈却在遥远的上海工作不能陪我。虽然有祖母和邻家的小伙伴,但我还是时常感到和这雨一样要多寂寞就有多寂寞。

眼前飘过江南特有的烟云,景物忽隐忽现,恰似国画中的重淡相间的墨,在随意泼洒中,显出山和水。还有横卧水上的小桥,宛若一道五彩的虹。桥下那片硕大的湖滩,被柔软的湖水包裹成一个放大的逗号,漂浮在水面的绿草成了天然的屏障,这是野鸭最好的栖息地。它们把一枚枚白色的蛋,就下在这片沼泽之中。草丛中游动着鱼和虾,让鸭儿渐渐胖壮起来。不知不觉之中,会有一只只小野鸭从蛋壳中挣脱出来,淡淡的嫩黄,让毛绒绒的小家伙,变得更为可爱。

那时的我已经在读东山小学,常和伙伴们从桥边下湖,游到离岸边几百米远的湖滩上,去找野鸭蛋,只要我们一上滩,那些野鸭慌忙四处飞跑,总是使水面上泛起一串串很长很长的浪花。

在淡淡的回忆中,想起了那些清晰而遥远的往事,在轰轰烈烈的悲喜中,再一次感到岁月的不倦流逝和跳动的脉搏。

迷蒙烟雨里,回忆温馨着,有些模糊,难以和现实的目光对峙。在此,我和我的伙伴们在泥泞的湖边无数次的摔倒,又无数次的站立起来。曾经如此地单纯,如此辉煌的生活过。但是无论青春的火焰曾经燃烧得多么艳丽,沧桑的阴影却永远悄然跟随,如今我只能伴着沧桑,慢慢变老。

在过去岁月里所发生的那些事情,也许微不足道,也许细如飞絮,但让我直到如今思念起来,仍还是这般的亲切。

如今,每日机械地上班下班,机械地挂着笑容,机械地说着千篇一律的套话,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单纯和激情。

如今,也有许多的伙伴,却再也没有以前伙伴们那样的纯真。许多时候,我总是想用一把尺子,来度量人与人之间的隔阂;许多时候,我依然固执地想揭开思想与思想之间的那层面纱,走进心灵的空间。

许多时候,总是想留下真实,淡忘虚幻。而真实却总是在刺痛我的眼睛,虚幻却让我迷恋。

许多时候,把粗俗藏起,换上一身美丽的外衣,却不能够遮掩那份困惑。

就只有背负一层极沉重的壳,戴一张极可笑的面具,踽踽独行,踽踽独行。

年前曾与中学时代的老同学聚会,一位同学拿出当年毕业时的留念簿。细细翻看,有一段用钢笔写就的文字吸引了我的注意,不由惊呼:此人是谁?字写的很不错。翻过一页,不由莞尔一笑,原来这竟是我自己年少时的作品。这件事被当成了一个笑话,在同学间流传了很久。

年少时的字迹,虽然稚嫩,但字间却流露出一鼓勃勃的生气。多年以后,我的字似乎圆润细致了许多。然而年少时的纯真却早已没有了,多的是一分圆滑与世故。

唉,回不去了,再也回了。也许,我早已把小时候的纯真遗失在雨中的太湖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