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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下)

发表时间:2020-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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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情书(下),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我有点窃喜,欢喜的就像要到糖的孩子,这颗糖可甜到心坎里去了。

从九月封笔到如今,已是芙蓉正艳的十月末,花神应该到了那个,我们两分享过彼此稚涩青春的静谧小镇。张嘉佳说过:十月的风留在十月里,见面的人留在见面里,在这之后,我该带着倔强,眼泪,沉默,微笑回到那个可能有些陌生的小镇了。我可以,可以一个人行走在母校里,看一看。只是那钩住你衣角的栀子花早已是枯枝。

但花神眷顾我,环绕在我身边的木芙蓉来自你的方向,带来了你欠我的转身和满溢柔水的双眸。这次,我有足够的资格直视你的瞳孔,凝视里面的波光和星辰大海;这次,我以最亲密的身份站在你的对面,靠近你的身边,嗅到你衣服上的皂角香;当然,我能放肆地翻过你的手掌,任性地端详你手心的掌纹,要求你指尖上都萦绕着温柔......

我们该和一月有个约定,小城的改造怕是已经完工了,那河水应该是穿上了一层碧鲛绡,街道两旁新栽的树也该长大了。你是要站在左边的,我站右边,我们的脚步应该稍快些许,因为母校偌大的银杏还等着我们。学校的成绩公布栏上应该还有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出现了三次,而且还在一样的高度。高度?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好到你看得见的高度,但是这次你肯为我低头。而在那个炎热的五月,我把我们两个的名字拉近......

我想告诉你,母校学生公寓里的君子兰已不开了,但银杏叶还在空中旋转,木芙蓉也在翩翩......

我从小暑等到芙蓉正上妆的时节。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在他面前,可以哭,可以笑,可以闹,可以欢歌,可以跳舞,那个人是心上人。如今那封情书也有了归处。

山有木兮,木有枝;我悦君心,君已知。记得我们的约定,要漫步在两旁载满木芙蓉的街道......

延伸阅读

情书


在春风拂面的季节里,我的心也像那些柳条一样荡漾的不行。我仰望星空看到的也全是些甜蜜无比的笑脸,我行走在小路间听到的也全是些动人的情话。我惆怅难耐,每次坐在长椅上都自觉得闭上眼睛,想象着一个姑娘在我身边坐着,就在我思绪甜蜜的时候,她慢慢的挪到了我的身旁,直到接触到温暖,然后我们拉住了手,开始了开创美好故事。

你的身姿就这样的出现在了我的思绪里,成了我荡漾之情的寄托。如果你愿意触摸我的心,你一定会清楚我对你的迷恋到了何种程度,你让我的心变成了天上的云朵,那么的纯洁透亮,仿佛它要赐予全世界的美好。你赐予我的透彻已经让我辗转反侧,流连忘返,情难自禁。

在情爱涌动的年纪里,我就是坐在草滩里,你的样子就那样的映入了我的眼帘。那灵动的眼睛勾人心魄,那曼妙的躯体陶醉灵魂,那欢乐的言语刺激着每一个细胞,还有那轻盈的步伐更是让人触动心扉。就在这时你就成了我全部兴奋的源泉,我陶醉其中不愿出来,想着这兴奋多么让人欢乐啊。我怎么还要用情书渴求你的拥抱呢,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还要渴望拥抱,甚至亲吻。那天你晃动着胳膊,迈着轻盈的步伐,带着欢乐向我迎面走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是微笑还是兴奋,或者勇敢的赞叹一下你的美妙。而你竟然停下了脚步,问了我好,不知那么近的距离可让你体会了我的迷恋。在座椅上,我观看你的表演;在行走中,我感受你的气息;在沉默时,我也总是遥想着你的容颜。你的美从凌晨一点就开始展示了,它充斥着我的每个行为里,让我一整天的活动都美好异常。

从你的身姿钻进我的头颅里开始,透彻就在我的心里出现,这透彻虽然让人兴奋不已,舒服异常。可是却略有寒冷,这寒冷由内而外从心的中心开始,最后让整个身体都颤抖不止。我想要拥抱,我想要温暖,你赐予我的美妙让我倍感荣幸,从而有些惭愧,可是寒冷直让人颤抖,我需要温暖。有了温暖,我将不再是蜷缩在角落里独享刺激,我将可以陪伴着你,开创一个美好的故事。

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动着,根本就不知说些什么,你已经让我陶醉其中,只是寒冷让人颤抖不止,我需要一些温暖,请给我一个拥抱,让我感受一下你的体温。

漂亮而美丽的某某某,我看到了你的身姿,我感受了你的微笑,我窃取了你的欢乐,我剥夺了你的兴奋,你是否可以给我一些温暖,然后让我成为你故事里的伴侣啊?

那个你问好的人,那个对你着迷的人。

父亲(下)


大沟北那块三角地里,父亲带领着男女老少热火朝天地正在栽插地瓜秧。大沟里正好有水,小伙子、大姑娘们从沟里担上来一担又一担水。中年妇女、老年妇女们把煮熟的黄豆拌上草木灰,每个坑穴里都放上几粒做底肥。然后浇上水,插上秧,等水渗完了,用手在坑穴边沿处一捂,埋上些干一点的土,培一个小土堆,一棵地瓜秧就栽插好了。父亲在前边用一把大三齿钩在刨坑穴。刨坑穴要有一定的经验。穴与穴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30公分,行与行之间的距离不能少于50公分。即使这两样都掌握了,也不一定能行,还要做到直和匀。

你看父亲刨的坑穴,左看是一行,右看还是一行,无论你怎么看都成行。凤舞嫂跟妇女们说:你看咱二叔,这地瓜坑都刨成花了,咋看咋成行,真是个老把式。父亲嘿嘿一笑:庄稼人,就得会干庄稼活。这要让林书记来干,肯定不行。他停下来,拄着三齿钩问大伙:你说,他连啥时候种啥都不知道,咋当得书记啊?。有人打趣说:那可能他爹是大官呗。大伙儿一阵大笑。这时,眼尖的五哥指着远处飞扬的尘土,朝父亲这边惊慌的喊道:二叔,你看,吉普车!

这一回来的是两辆吉普车,一路卷着烟尘,顺着运河堤下的小路,风驰电掣般驶来。吉普车停在地头,从车上下来一群带着白色大盖帽的公安,林书记走在他们前面。看样子,林书记得到了消息,是有备而来。他抬手指了指站在一起的人群:谁让你们种地瓜的?公社要征用种高粱,你们不知道吗?老贵没告诉你们?。妇女们这个时候不愿让男人们先说话,抢着说:我们不知道。,支书没有说。,我们支书有大事出差了。林书记也不愿跟这帮妇女说话,他指着五哥:开机器的,你说。五哥的脸上淌着汗,壮着胆子,略带颤声地说:这高粱现在种,它收不了呀。林书记把眼一瞪:好哇,你们是说我不懂农事?这高粱是杂交品种,有很好的抗逆性,全部生长期才105天,现在离霜降还有110天,怎么就收不了?

父亲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走到林书记跟前,不紧不慢地说:林书记,这地瓜是我让种的。你那个高粱确实收不了。这块地,父亲指了指脚下,地质薄,浇不上水,不适合种高肥水的作物。再说现在已经过了小暑,眼看就立秋了,地瓜也还能收点,它霜打了叶子还能长,高粱霜打了叶子还能长吗?高粱苗在夏天,没有足够的生长时间,达不到它所要求的积温值,立秋以后温度天天下降,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你那高粱抗逆性再强,达不到生长指标,又在这样缺水、缺肥的地块里生长,林书记,你说,怎么能收得了哪?

嘿,我一个工农兵大学生,难道还不如你个老农民?他朝父亲跟前走了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噢一一你就是成天黑夜里在场院宣传牛鬼蛇神的那个什么二叔吧?我还没抽出空来收拾你,你倒教训起我来啦。他朝公安一挥手:把这个牛鬼蛇神给我抓起来,把这些资本主义的地瓜秧都给我拔喽。那群公安答应一声,向秧苗和父亲快步走来。

当邪恶袭来时,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几乎就在林书记下令抓人拔秧的同时,男女老少们也拉开了与他们对抗的阵势。不知什么时候,人们的手中拿起了扁担、铁锨,有的手里拎了只水桶,五哥的手里居然掂着父亲刨坑穴的那把大三齿钩。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父亲使劲地扒拉开要抓他的两个公安的手,大声地喊道:林书记,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在犯罪你知道吗?他张开双臂,挡在人群前面,像一只母鸡,在保护它的鸡群:抓我可以,就算我是牛鬼蛇神。秧苗和群众,你敢动一下,我让全村人跟你拼命。父亲声色俱厉,不容侵犯。

眼前的情景,着实让林书记暗暗吃惊。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帮土包子里竟然还有这么个有学识、有胆魄的人。他本以为,这帮土包子不过是一群羊,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比狼还难对付。他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用以掩饰一下慌张的神情。他确实怕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但也决不会让自己在这帮土包子面前下不来台。他倒退几步,指着父亲:好哇,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他冲公安一挥手:拷上他。

来吧,父亲把手往前一递:后悔什么。他回转身,面朝乡亲们:大家千万别冲动,我跟他们走一趟。没啥大不了的,不就讲了点故事吗。毛主席不也讲过千古风流人物吗,还要把他老人家也抓起来不成?乡亲们明白,他这是要以身保护这些秧苗和他们的安全。

不行,放开他乡亲们大声朝林书记喊着。然而,父亲已经被拷上手铐,两个公安推着他向吉普车走去。

把人放了

把人放了乡亲们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冲向吉普车

那群公安拼命地阻挡着群众,他们的眼睛里也似乎闪烁着被感动的泪花。

父亲被抓走了。

天黑了,支书回来了。

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场院里已经聚满了人。他们愤愤地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央求着支书赶快想个法子营救父亲。

支书很后悔听了父亲的话,当了一回很不光面的逃兵。但是他也明白父亲的用意。他毕竟是党员、干部,公然对抗领导,后果会很糟糕。如果他今天在场,不光秧苗保不住,说不定林书记真要当场抓他的典型,游街示众。游街事小,那样,小李庄就会群龙无首,生产就会陷入瘫痪。他想了许久,终于说话了:

老少爷们听我说,他安抚大家安静下来二叔又没有犯法,不会有事的。他挨不了打,也挨不了饿,大家请放心。他林书记不就是想要块地,种他的那个破高粱吗,咱给他块地就是啦。

大家疑惑的问道:这庄稼都齐腰深了,哪还有地给他做实验田啊?

支书勉强一笑:咱把场院前面这四亩玉米苗割下来喂牛,把地给他腾出来做实验田吧。他那破高粱种上了也只能收个青棵,秋后也只能当饲料。今年这四亩地,就算是当饲料田啦。

他要嫌少咋办?有人说。

哼,想要多了也不可能,咱已经让了步啦。他林书记难道还没觉出自己是个农事半吊子吗?再要,我让他担不起毁坏青苗这个罪名!支书的脸铁青铁青的,好像林书记就在他的跟前。

虽然不是很好的办法,但也只能这样了。大家紧张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第二天早晨,乡亲们很早就来到场院。没有谁去叫谁,都是自发地早早的就来了。在他们的心里,父亲和支书一样,都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家里人,离开一天就像塌了半边天。本来支书打算找到林书记擎着挨顿克,把昨天的决定给他商量商量,软泡硬磨地把父亲领回来就行了,但乡亲们却执意要跟着去,希望能早点接到父亲。支书看到乡亲们这样尊敬和爱戴他们的二叔,眼睛里噙满了感动的泪水,哽咽着说:走吧,只是大家别冲动,再惹着林书记,二叔可就真得游街了。

许多年以后,每当父亲讲起那天乡亲们来接他的情景时,总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很是感慨一番。

支书挽着父亲的胳臂,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大踏步地走出公社的大门。大门外守候的乡亲们一齐涌上来,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个个热泪盈眶。他们用各种方式来表达着这一夜,不,像是很多年分离的思念之情。五哥套来了马车,他希望能让父亲坐在马车上,好好歇息歇息,驱赶一下劳累;凤舞嫂拿出来五更里就起来赶包的韭菜馅饺子,她希望父亲能吃上一些,填充一下他饥饿的肠胃;菊婶用热水瓶带来了一壶滚热的疙瘩汤,她希望父亲能喝上一碗,温暖一下他一夜露宿的湿寒;有心的双胜哥拿来了父亲的烟荷包,他希望父亲能卷上一支烟吸上一口,然后惬意的吐出一串经典的故事人们有的拿来饼,有的拿来馍,还有的带来了酒和各种水果人们像过年一样欢喜,像迎接贵宾一样的真诚,像甩掉了一切烦恼一样的从来没有过的兴奋。他们一路走着,欢笑着,簇拥着跟在马车后面,不停地问着父亲这样那样的事情。五哥得儿哟的赶着马车,叭地甩出一个响鞭:二叔,给咱来一段红脸?他的提议得到了热烈地响应,于是林荫大道上回荡起父亲高亢、婉转的梆子腔

这本是金锁阵了如指掌,杨林用兵也平常我一人怎破八门阵,想起了江湖结义人,弟兄们若念同盟意,帮助我秦叔宝杀一个地动山摇,大破杨林(完)

傻子(下)


注并置顶「百芷姑娘」

每晚八点我等你

插图:网络

1

“救命啊......”

王秀凤被突然袭来的男·人强行从背后抱.住,用手死死堵住了嘴,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来。

男·人的力气很大,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王秀凤拖进了路旁的树林里。

在跟男·人的撕扯中,王秀凤的胳膊被抓出了很深的淤青。

头发也乱糟糟地散落在肩旁,被重重地压.到了杂草丛中。

“李大宝是你!!”

王秀凤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子,居然是村里的流浪汉李大宝。

据说,这李大宝之前也算是个正常人。

家里虽然双亲过世得早,但好在他自己还有一份酿酒的手艺,倒也过得不愁吃穿。

可谁想到,有一.次他为了能多卖些酒出去,一时脑热,竟把酒价比平时调低了一档。

于是立马遭到了村里其他几个酒贩子的反对,提着棍子便找上了门来。

要知道,李大宝平日里做酒,讲究的就是良心,和外面那些人卖的勾兑酒不同。

他用的可是真材实料,所以在听说对方要针对他后,也是怒上心头,抓起手边的镰刀便冲出去应战。

结果是,李大宝一人终究寡不敌众,被酒贩子找来的小混混压制在门前。

当着村里人的面,活活挑了他的手筋,算是废了他继续做酒的功夫。

事后,李大宝立即找到了村长,请他帮忙主持公道。

可让他寒心的是,当天在场的村民们竟然没有一个愿意为他作证。

纷纷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

李大宝当场气得呕血,也正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变得成天疯疯癫癫。

也不洗澡,到处刨垃圾吃,成了村里人的笑柄,连走路都要躲着他。

王秀凤过去曾在李大宝家买过酒,知道这人其实心眼不坏,于是大着胆子向他劝道。

“李大宝,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然而,此刻的李大宝完全就是一匹饥.渴的恶狼。

不顾王秀凤的反抗,强行拨.开她的上衣,将其扑.倒在地,一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不管,我好久没碰.过了,你今天必须得给我,给我!!”

经过一番缠斗,王秀凤终于挣.扎不动了,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眼泪顺着两鬓滑落,宛如一具任人摆弄的破布娃娃。

良久,李大宝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

可紧接着下一刻,他那张脏得发臭的脸上,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我......我都干了些什么,我都干了些什么!”

听到李大宝撕心裂肺的嘶吼声,王秀凤丝毫不为所动,快速穿回自己的衣物,捡起菜篮,飞似的逃出了树林。

直到她重新走到回家的路上,都还能听到男·人在林子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吓得她心里一惊,连忙继续加快了脚步。

在路过村长家的时候,王秀凤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

可一想到之前李大宝的事情,她就有些犹豫了。

听村里人说,当初那帮酒贩子的背后指使者,就是村长本人,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光天化日,当着所有村民的面行凶,甚至于后来都没人敢站出来指认他们。

面对这样人面兽心的渣.滓,王秀凤要是真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说出来,非但得不到公道,恐怕还会落个被人玷·污的骂名。

最重要的是,要是家里的李征父子知道了,二人以后就真的在村子里抬不起头了。

尤其是李征,说不定一着急就......

王秀凤咬了咬牙,心里纠结到了极点,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委屈统统咽进了肚子里。

绝望地在路边蹲了好一会,才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继续走向了回家的路。

2

“娘,你回来了,刚刚爹又吐血了。”

李路见王秀凤提着菜篮进了家门,忙迎出来告诉王秀凤刚刚李征咳血的事。

“好,娘知道了,你先去把菜洗了吧。”

王秀凤无力地回道,将菜篮递给李路的瞬间,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臂上的淤青。

吓得她慌忙用袖子挡住,这才没有让孩子看到。

看着接过菜篮后蹦蹦跳跳,什么都不知道的李路,王秀凤忽然就红了眼眶。

她分明有无数的委屈想要倾诉,却无奈到最后,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目的仅仅是为了保住这个即将凋零的家。

她走进厨房,看着炉子上煨着的药,第一.次感觉人生艰难到了极点。

药罐里熬着的不过是略带药性的草根,熬出来的汤水就跟清水差不多。

可就算是这些没有什么作用的东西,也花掉了家里快一半的积蓄。

王秀凤想,这会不会是老天对她的惩罚,她跟李征当初不顾一切地结婚是不是真的错了。

得不到祝福只有唾骂的婚姻才让他们落得如此下场。

“娘,你怎么哭了。”

李路不知何时站到了王秀凤的面前,手里提着刚洗好的菜,眼神关切地看着王秀凤。

“刚刚不小心被烟熏着了,没事儿。”

王秀凤抹了一把眼泪,看着李路,刚刚荒谬的想法一扫而空。

就算再艰难,她还有李路,不是没有希望的。

就这样,被李大宝侮·辱的事情被王秀凤直接翻了篇,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饶是如此,李征的病却仍旧不见好转,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最后直接呈现出半昏迷的状态,连药也喝不进去了。

王秀凤知道自己男·人已经回天乏力,已然放弃了希望,呆呆地坐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

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言自语。

这时候,李路的二婶偏偏敲响了他们家的房门。

“秀凤啊,你听说了吗,村里今天出了件大事儿。”

还没等李路叫人,二婶就迫不及待地跨进了门来,跟王秀凤聊起了八卦。

“怎么了姐,村里出什么事了?”

王秀凤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除了早上出门买菜基本上都待在家里,村里要真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一无所知。

“嗨,还不就是那个李大宝——”

听到李大宝的名字,王秀凤的脸瞬间垮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神色慌张地叫李路先回到了自己房里。

等李路走开了之后,王秀凤的心才稍微放下来点。

不知不觉中,李大宝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她的噩梦,光是听到就足够胆战心惊。

“你知道吗,李大宝今早居然去找村长,说是要把他家的祖产给卖了。

噢哟,他之前那么宝贝的酒窖,村长劝了多少次他都不听。

今天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非要急着脱手。

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需要那么滚烫的钱去救急!”

“李大宝要卖祖产?”

王秀凤倒是没想到,二婶口中的大事原来是这个,不过她听完也感到疑惑不已。

按理说李大宝虽然神智不太正常,但那间祖屋和土地可是他老爹留下来的,也是他如今唯一的财产。

要是真卖了的话,他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就是,但你猜结果怎么着?”二婶这时得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慢慢悠悠地磕进嘴里。

“他李大宝做梦也想不到,村长竟然叫人当场把他给绑了,还从他身上把地契给搜了出来。”

“什么?”

王秀凤吓了一跳,“那,那不就成了明抢吗?”

二婶不以为然地摇头,将嘴里的瓜子壳随意吐在地上。

“什么抢不抢的,你说他一个傻子,守着那么好的房子岂不是天大的浪费。

之前村长就说过,他那块地本来就应该归到村子的名下。

谁知这李疯子可倒机灵,把地契藏得死死的,结果今天却犯了傻,自己送上门来”

王秀凤惊得张大了嘴,她没想到这明抢的把戏摇身一变,竟然倒成了为民除害。

“可是姐,我还是觉得不管再怎么说,那块地都是李大宝他爹留下来的。

怎么会就这样归到村子的名下呢?”

二婶闻言,忍不住白了王秀凤一眼,一脸鄙夷地说:

“怎么就不属于村子了,那地是李大宝他爹的,他爹死了,这地不归我们归谁?

再说了,村长已经发话了,这块地以后就用来种草药。

以后赚到的钱每家每户平分,对了,就连你家也有!”

王秀凤这下再没话说了,她心里暗暗冷笑,原来这就是村长的把戏。

借着卖酒的名义上门找茬,其实一直瞄着的,都是李大宝背后的那块土地。

她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恐惧。

就在她准备回绝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特殊津贴”时,二婶的一句尖叫,把她重新拉回到了现实。

“征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征子!”

3

“征子,你别吓我,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经二婶这么一吼,王秀凤吓坏了,连忙扑到李征的床边,渴望让他恢复一点意识。

只可惜,那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王秀凤颤抖着,把手放到了男·人的嘴唇之上,探了探他的鼻息。

接着手里的药一个没端稳,掉到了地上,碗碎了,药洒了一地。

李征终于还是断气了。

已经睡着的李路此时被王秀凤的哭声吵醒。

爬起来后看到屋里的一幕后,跟着跪在了地上,母子俩很快便哭成了泪人。

而此时一旁的二婶,虽脸上同样悲伤,但眼里却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

几天后,李征的丧事在王秀凤一人的操持下,艰难地开始进行。

而一听到丧讯的李征亲戚们,纷纷也都以宾客的身份出现在了现场。

自然,最先到肯定还是二婶一家。

发丧期间,每个人都好像强忍巨大的悲伤一般,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悲痛不已。

其实他们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依照村里的旧俗,发丧期间,家里需要负责这些亲戚还有宾客的一切伙食。

这无疑给王秀凤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而这些亲戚,一个个就像吸血鬼一般,从早到晚就赖在李征家不走,每顿饭都要吃饱喝足。

王秀凤知道,这是他们变着法子要刮干净李征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遗产。

“秀凤啊,既然你们家那块地没人耕,不如就卖给大哥吧,都是亲戚,大哥出高价收,怎么样?”

丧期还没有结束,大哥就忍不住地想要打李征家里唯一这块田地的主意了。

说是高价收,其实根本就是低价,给的不知道比市价低了多少。

“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李征才刚走,怎么就谈起买卖来了。”

二嫂听到了,自然是不乐意了,就算这件事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也要插上两句嘴。

“我跟秀凤说话呢,你凑什么热闹?”

大哥的脸色一变,显然不开心了。

“瞧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亲戚,作为嫂子,这事儿我怎么也得有权关心关心吧。

更何况大哥你都赚这么多钱了,还想收征子家这块地呢。”

二嫂平日里那副刁难人的模样在白色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狰狞。

不知怎么的,王秀凤一句话还没有说,大家就在李征的灵堂前吵了起来。

七嘴八舌,怒气冲冲,王秀凤怎么也劝不住,只得跪在一旁直抹眼泪。

李路也从来没见过长辈们吵得如此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王秀凤,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盆里的纸钱还没有燃尽,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结束了这段争吵。

漫天的雨水淋落下来,洒在李征的灵位上,看起来就像在无声地哭泣。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走来了一道模糊的身影,浑身披着蓑衣。

纵使雨点不断滴落在其身.上,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你是谁啊,也是来给李征吊唁的吗?”

隔着浓浓的雨雾,众人根本看不清来者究竟是何人,只能远远地喊上一嗓子。

可对方却跟石头一样,压根没有回应。

“真是的,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李征的大哥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正是这句傻子被那人听了进去。

往前迈出一步,从腰间抓出一把细绳,缓缓朝灵堂这边走来。

随着他越走越近,大伙终于看清了,这人手里抓着的绳子,似乎每一根上都绑了个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那分明就是一颗颗沾满鲜血的人头,首当其冲的那个竟然正是村长!

所有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开始四散奔逃。

可神秘人哪里容许,从腰间拔出一把猎刀,挨个砍瓜切菜一般,将他们统统砍倒在地。

王秀凤吓得慌忙抱紧李路,躲在灵棚里瑟瑟发抖。

不多会,现场就再也没有了声音,雨停了,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

只见男·人来到王秀凤面前,摘下草帽,用近乎没有感情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走?

王秀凤鼓足勇气,抬头看了他一眼,吓得魂都飞了,那人竟是李大宝!

“带上这些钱,还有你儿子,走!走得远远的,去过好日子去吧!”

说罢,李大宝从背上解下一个麻袋,沉甸甸的,丢到王秀凤面前,掷地有声。

“你,你不杀我?”

李大宝听到这话,虚弱地摇了摇头:“我怎么会杀你,是我对不起你,这也算是我的赎罪吧。”

“赎罪?”王秀凤呆住了,“可那这些被你杀死的人,还有村长......”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村长身边的人统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的这些亲戚也一样,为了自己的私欲,根本不顾他人的死活。

我今天杀了他们,也是在帮你,所以,你快点拿上钱走吧!”

“那你呢,你怎么办?”

王秀凤抬头看了眼棚外,发现李路他二婶正好就倒在不远处。

临死前的她依旧还是那副牙尖嘴利的模样,可以想象死前她有多么的不甘。

“我怎么办?”李大宝忽然笑了,“我杀了这么多人,当然也是罪人了。

我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的宿命,那就是带着这群恶鬼下到地狱,而我就是他们的领路人!”

说着,李大宝从身后掏出了一壶火油,毅然决然地走向了棚外。

还没等王秀凤阻止,他便已经点燃了手中的火把。

炙热的火焰很快包裹了整座灵棚,迫于热力,王秀凤不得不抱.起李路,抓紧逃到了外面。

眼睁睁看着置身火场的李大宝,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这时候,方才被吓晕过去的李路在女·人怀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望着眼前的一切,惊得瞪大了眼睛。

“娘,这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大的火呀!完了,我们的家是不是也要没了?”

听着李路的哭喊声,王秀凤满腹悲痛,将他的头轻轻揽在了自己怀中。

“路儿不哭,娘以后带你去别的地方过日子,一定不会再有人敢欺负我们了!”

“真的吗,娘?”

“嗯,娘向你保证!”

说完,王秀凤紧紧抓着手里的钱袋,拉起李路的手,一步步走向了与火光相反的方向。

END

百芷姑娘

我想认识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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