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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忆的爱情

发表时间:2020-09-19

回忆的风涟漪了思念的沙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回忆的风涟漪了思念的沙,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个人的房子,白色的。好白,以至于昏黄的灯氲下渐短渐长的影子都是白的。可是,我却只想看到那挡住光的阴影。

看着电视,屏幕上人影闪动,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直到当我无聊的想去关掉时发现整个屏幕是黑的,原来我还没打开呢。

茶几上放着两只杯子,一只盛满咖啡,杯口还冒着热气,不过很快就被周围孤寂的冷气凝结成雾了。另一只是空的,不,它也是满的,它是透明的玻璃杯。

在这样的生活下,已经过了好久了,每天都会在沙发上这样傻傻的坐着。似乎已经从刚开始的寂寞孤单中走了出来,习以为常了。

四年前,玻璃杯里还有浓香的咖啡,而如今的咖啡杯里却是白开水。当初,你总是认为只有白开水是最健康的,还固执的只让我喝白开水,当我坏坏的说那你怎么和咖啡啊,你却说因为这样我才会生病让你来照顾啊。

嘴唇抿了口咖啡,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不过那满地的星星却把大地点亮了,什么时候开始,天上的星星下来了呢,怪不得现在都看不见天上的星星眨眼睛了呢。当初,你总是眨着眼睛问我,你说天上的星星好看,还是我的眼睛好看啊。而我则会盯着你得眼睛说,你可比星星好看多了,你看,你的眼里裹着星星呢。

明天是我们分开四年的日子了,不知道你在国外过得如何呢,或许星星没有下地,而是跟着你一起移民了吧。而留下来陪我的又是什么呢?环顾四周,只有那相框中的一抹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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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时,也会涟漪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风起时,也会涟漪,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席良苦,一只碎梦。连起一片涟漪。

大学读了一半了,有些东西虽然不能诠释,但大家心里都有个谱了。明年的这个时候,会迷离何去何从。这始终是个头疼的问题,谁也逃避不了的,时常想着头都大了。好可悲,如今我还没个定位,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去哪里。一天天的逼近,一天天的成长,总压迫着去想。

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想法。依稀记得当初对大学是多大的期待,以为是个梦幻的天堂。当真正涉入时,就不在那么美好了。或许大一时,会充满激情,事事好奇,到了如今,就是么都不想了,什么也无所谓了。可能我的生活有点颓然了。如果要用个词来形容,迷杂。

出去做了事,就觉得这社会,真的太残酷,太现实,才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渺小。老师说大二了要有目的去兼职了,明年就不会那么迷茫了。其实,接触这些能改变自己好多的想法,也就是所说的成熟。挫败能磨练自己那尖尖的锐角,消去那股傲气。如今的我们什么也不是,大学生一抓一大把。真正这一年里,在学校学到什么,真的自己都说不出。迷离的话题,残酷的事实,一想头就大了。

接触了那些如今就在创业的大学生,才发现自己真的好渺小,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同一起跑线,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后很多了。或许那么一天,会恐惧同学聚会了,那么一天会觉得自己好挫败。落榜的羔羊不可怜,可怜的是已经忘了奔跑。

我记得我当初毫不犹豫的把书卖了,义无反顾的不去复读。我信誓旦旦的告诉某人,我会去实现一个未实现的梦。想想,这是一条艰难的道路,虽然我不会认输,但这样的自己,很危险,我好害怕我实现不了。夸下海口,若食言,则无脸面。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口气,谁能否认这一点。

此时的我们,没有了当初的好奇,不会对游玩激起太多的兴趣,也不愿出去走动,当初能逛8个小时的街,如今却不想动了。现在讲究的是质而不是量。就算谈恋爱,也不会那么盲目的,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就不想了。是我们成长了,也迷茫了。越大越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那就是所谓的压力。那么一天我们不再依靠父母了,相反自己要挑起那么担子。男的想的是怎么立业,买房,买车,养家。。一些列的压力,随之都会慢慢压上。看了那么多的电视,知道了什么是现实,以前觉得离我太远,可如今,近在眼前了。

也许,回头一看,自己什么也没积累到。也许,觉得好乱。想着头痛,就会选择逃避。可这些东西并不会随之远去。我们应经不再年少,也挥霍不起。若有良知,有远见,就不会再去计较浪费了。这年头常说,伤不起。何必在不懂责任时,挥霍自己,伤害自己呢。

道理永远是堂皇,行动却是艰难的。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看待时也会不一。总希望着,渴望着,活着,就得好好的。就算面临悲欢离合,也是在品尝人生罢了。我相信命中注定,一直都信。虽然很忐忑,不平坦。总会有个归宿吧,有个了终。心如止水到心如死水。都是成熟,都是成长。风起时,也会涟漪。

思念如风吹起心海涟漪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思念如风吹起心海涟漪,欢迎阅读与收藏。

想来有好久没有写东西了, 也有一年多了,有些太多的感慨,这段时间太多的过往,走了的已经不再重要,留下来的越来越重要,有些时候感觉自己累了就会让自己再累一些,累到彻底,才能真正解脱。

总要经历一些背叛一些心酸,才能把人心看得明白,才会更珍惜今天,你只有用最真实的自己,那样 才能遇见最应该遇到的那个人,那些路,到底通往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在路上看到什么样的风景,遇到什么样的人。

---- 题记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空中飞扬;

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 三毛

每当夜幕,都会有种莫名的伤感顺着脉络涌上心头。

很轻易将我丢在多愁善感的世界流浪,不知道从何时起,就这样轻易的喜欢上孤独的滋味,也不记得曾几何时,在多少个孤独的夜里任由其蔓延,任由其泼洒在夜黑里,找不到任何理由压制我的愁思放荡,任它静静开满夜空。

当流浪的心灵,找不到一角栖息之所,飘荡的人又该怎样面对重复的孤寂,夜虫无声,灯火不明,只剩一袭独影,扯碎那墙角边孤独的剪影。

孤影小筑叹声残,落寞人,笔纸刻心酸。

子夜云遮月,半空寒。千丝红尘笑,泪未干。

灯火凄惨,苦酒自斟,维叹此时不成歌,孤是今夜惆怅客。凋零在此刻。

寂寞相随,只有孤独味。叹息声尾,今夜无由入睡。黯然落墨销魂泪,终无悔。

泪花缓缓碎地满芬芳,墨迹徐徐染纸话神伤。灯火阑珊深处,惆怅忧伤潜藏。

或许这唯美的夜是我身心所向往的一种恬静,在喧闹的繁华落幕后,需要一份寂静抚摸心的疲倦,或许,黯然碎落的泪,是在忏悔着微笑的虚伪。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洛神赋》

夜来风起,思念于你。


夜晚来袭,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了你回我的消息,我一下就惊醒了,拿过手机来一看,什么也没有,顿时有很是失望。

也许当初我就不应该遇见你,这样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但是有时候还是会经常想,你现在在干嘛呢?是在学习?还是在和别的女孩一起聊天,你会不会想对我那样对别的女生,会不会也不经意就给个摸头杀。

我一直都想说,我们做朋友吧,是的,你不缺我这一个朋友,但是,我的世界里不想没有你啊。

你离开以后,我伤心的时候就会听情歌,算是以毒攻毒吧。为什么人长大之后会很难爱上另一个人,嗯,我想,就是因为她之前爱他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心力,所以,很难再爱了吧。

baby,当你走了,我发誓不再爱了。都说人生路漫漫,不是都得要一个非你不可的结局。

但是那说的不是我,我就是放不下,我就是喜欢,我心都给出去了,我拿什么爱别人。

但是这世界上终究没有谁会离不开谁,时间会抹平一切,而所谓的爱到永远,也只不过是爱到不爱了为止。

那就静静地等待吧!等时间来替我抚平伤痕。

也许,我并没有那么的爱你,只不过就是爱上了那个为了爱你奋不顾身飞蛾扑火的自己。

你说那个你爱的她,我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我只想知道,她对你好吗?她是真的喜欢你吗?,她会陪你走到最后吗?但是,你只字未提,我也不曾知晓。

亲爱的,你一定要幸福啊,不然对不起我的放手。

沉在心底的涟漪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沉在心底的涟漪,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人与人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题记

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她在迎新晚会上放声高歌。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里就泛起一丝涟漪,被她的美貌所吸引,因她的歌声而陶醉。唱完歌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希望能再见到她!

之后,我就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当志愿者只希望能在某个场合和她擦肩而过。许多人认为我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活动上,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和朋友一起打打篮球,唱唱歌。其实他们不懂我!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许我的真诚感动了上苍,终于在运动会的训练场上我们再次相见。看到她和我们班长在聊天,我趁机过去搭讪,那一次,通过班长我知道了她的名字,那动听的名字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

在运动会前几天,看到她和我们班的同学一起练跳高,我假装去教我同学,她也让我教,我们就很自然的相识,然后一起训练。

之后,很少有机会见面。

有时候在校园里擦肩而过时,我们会相视一笑。但偌大的校园,见面的概率就如买彩票中大奖一样小。

那段没有见到她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

但如果两个人真的心有灵犀,那么距离就不是问题,你们就会在很多不可能的场合再次相遇。

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在上一次无聊的选修课,我迟到了,计划随便找个座位,她竟然也选了这个课并向我招手,我理所当然坐在她旁边,从未想过在大学里流行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大环境下能再见到她。

跟喜欢的人坐在一起上课,无论多么无聊的课,你都会听的津津有味,至少要装作很好学的样子,并且暗暗祈祷时间停滞,不要下课。选修课成了我的最爱,每星期都期盼着选修课的到来,因为

有段时间,因为系里的文艺节目较多,她忙着排练,不能上选修课,说考试前要看我的课堂笔记。那段时间,我破天荒的做起了笔记,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发现做笔记竟然其乐无穷!

那学期结束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她在忙着考研,希望能在一所好的大学继续深造,而我大学毕业后会回到我的家乡。我们的生活也许不会再有交集。

明知道一开始就没有结果,但我们依然享受这个过程。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有人说:异性之间的友谊是可以存在的,只要一个打死不说,一个装傻到底。而我们始终没有说出那个字。那是因为害怕我们的关系回到最初的位置。

我们之间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虽注定只是匆匆而过,但它毕竟曾绽放过。

而我只希望将这一丝涟漪永远沉在心底!将画面定格在流星迸发的一刹那!

暗香·涟漪


你们真的自愿写军训感言吗?那谁郑重其事地问道。对于他,若绮后来是不屑一顾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当然若绮由于是新生,出于礼貌,现在她还是毕恭毕敬地坐在那儿洗耳恭听。

旁边有人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废话,不然来干嘛。那谁若无其事地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在那夸夸其谈。可若绮听到后情不自禁暗自浅笑一下,一抬头就看见了他那张极其严肃的面孔,让活泼的若绮看了有点紧张害怕,立即低下去,在那儿默默地摸指甲。

沉寂了一会儿,很快就又被那谁高昂圆润的嗓音打破了,呵呵,大家激情都挺高哈听后若绮低得更低更低了,自然地抚着嘴坐在那儿偷笑,暗自嘀咕:废话真多,为自己解围也太低智商了吧!很快若绮就感到不自在了,笑容立即僵住,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太幼稚太不理智了。她抬头瞥视了他一眼,就立即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将头低得更低了。她惊诧的发现那谁正以炽热灼伤的目光第二次愤愤地直视自己,快步走来。

几秒的时间他已站在她身边,若绮有点不知所措,现在她的头可以说几近于贴近桌面了。惊慌、紧张、羞涩、压抑、害怕等多种感情夹杂在一起,让她有点窒息的感觉,脸刷的一下泛起了红晕,扰如初开的牡丹、海棠。这时的若绮是极其可爱的,因为自幼贫血,脸上泛起红晕在若绮身上是极难发现的,甚至比昙花一现都略显难得。

他似乎也有些许察觉到她的羞涩,可出于刚刚内心的某种压抑,他还是毫不留情地让她站了起来,同时问了一个对于若绮来说压根不是问题的问题,这让若绮听后刚刚的羞涩立即跑到九重天去了,不由自主地喀喀大笑起来。若绮是个活泼爱笑的女生,生在一个比较民主的家庭,人人都很喜欢她,尤其是她的几个哥哥,常常喜欢逗她笑,久而久之,若绮就极喜欢笑,而且一笑就很难停下来。可此时,她的举动明显不合时宜,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使原本就已很不协调的会议室氛围更僵了,整个场面好像被冻结一样,冰冷得能使人分尸大家都明显觉得这比冬天在刺骨的寒风中泼了一盆冷水更阴凉。

她清醒得意识到自己又再次惹怒了这个不苟言笑,对于她来说比冰窟窿还冰的学长。出于长久形成的缓解内心压抑习惯,她偷偷扫视了她周围的环境,她发现大家此刻也都是较严肃的,这个类似于冰窟窿的学长眼里已不再是原有的愤怒,她感到更有一种怒火在蓬勃燃烧,就好像她欠了她几十万没还一样。她的笑容又立即不适时得僵住,打了一个寒颤,踉踉跄跄好像要向后倒,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幸亏此时坐在她旁边的小女生扶住了她,以至于她仍能以完美笔直的身姿站立在那儿,不至于给他留下笑柄。

她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发现他浅浅微笑,不过若绮感觉这种笑还是很可爱,很亲近的,绝不是对她胆颤的嘲笑,更多的是一种哥哥对妹妹臣服满意的微笑。就在若绮琢磨他浅笑的刹那,他立刻恢复了那张严肃的面孔,若绮觉得他简直比变色龙变得还快,不过比变色龙少了几种面孔,同样还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若绮心想:你又不是杨玉环,人家回眸一笑百媚生,你不过是给人带来一瞬间的亲切感,那么吝啬笑容干嘛?

可若绮就是若绮,她得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在这个冷寂的氛围下,若绮已经学会了掩饰自己的内心,更何况她总不能强求那谁笑吧!沉寂的氛围继续笼罩着整个会议室,那谁示意她坐下。这真是个不错的结局,至少若绮和小娴是这么觉得。很快会议室就在那谁的独角戏中结束了,这似乎已成为众人翘首以盼的结果,谁也不愿意在那儿停留多余的一秒,大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快步走出会议室,心情立刻好转,真是雨后天晴啊!

很快若绮回到自己的教室,不平静地坐下,感觉有点累,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可不知怎么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他可爱的浅浅一笑,可继而又如刚刚一样被狰狞的面孔取而代之,她打了个激灵。两种面孔夹杂在一起,让她觉得有点猥琐,恶心的想吐,立即睁开腥松的睡眼。

她想起一小时的画面,那时晚自习的铃声还没有奏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班助冷不丁出现在教室门前。一般大家对他都是直接忽视,更何况他随意地轻声问了一句:有谁愿意为班级添分去做写稿员呢?

此时的教室有点乱的安静,大家都在低头忙着自己认为应该忙在别人看来却无足轻重的事。唯有少数几位同学在搞笑的调戏。若绮此刻正在安静地做着英语题,突然听到添分,写稿的字眼,立刻不假思索,高举起手,这些词像电一样触动着她的神经中枢,因为都是她乐意干的事。

就这样,她被班助成功地推销了出去,班助将她以极快的速度送到了会议室门口,立即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本离开了教学楼,好像下一届的长跑冠军非他莫属,似乎比赶着投胎还要急

很快军训在同学们的哭天抢地声中圆满落下帷幕,军训感言的书写也告一段落,若绮的生活似乎也即将归于平静,可事实很快证明这种感觉是错误的。若绮的生活非但未变得平静,似乎又多了几分离奇,但无序而有章。总之,用若绮后来总结的一句话来说,就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曾经洁白的丁香花,稠李子花,也似乎早已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唯有偶尔出现在甜美的梦中。也许对若绮来说,那一切的开端只是个荒诞的错误。不,它就是,一个传奇美丽凄凉的错误。若绮对于发生的那些往事不愿再想,也不愿再提,她把它们以小说的方式写了下来,悄悄的藏在书柜里,那些将在她的世界里成为京华烟云。

直到一天,一个阳光明媚的、和风吹拂的下午,若绮无意间再次遇到班助的时候,她同时看到了远方的丁香花树,美得让她木木地盯着,许久,目光都未曾转移。直到班助走过来问她那段时间写军训感言感觉怎么样?她的内心悸动了一下,浅浅地给了班助一个甜甜的微笑,又迅速目不转睛地看着洁白的丁香花。她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她选择忘记过去,那些只往事只能如尘埃一样让它不留痕迹得飞走。

阳光下,只留下班助的疑惑,无奈夹杂着困惑,看着若绮,继而看了看丁香花,班助也浅浅地笑了,微风吹拂,带来丝丝惬意,他们都笑了,笑的别有韵味,他们是不同的人,但此时的浅笑都是那么纯真,那么可爱。

一切都在丁香花的暗香中悄无声息地淡淡消逝,平静地结束,如同结了薄冰的河面,不可能出现丝毫的涟漪

涟漪


谭亚红

当金融风暴席卷全球,北京中南海的院落里也笼罩着一阵阵紧张的气氛,在新华门,车流日夜穿梭不息,各种新的信息从地球的各个角落不断向这里汇集,各种指令也不停从这里下发,国家经济的决策者们在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之后,那种类似于希腊、墨西哥式的泰国危机,也终究没有在13亿人口的中国上演。然而,市场需求减弱、产品价格低位徘徊、原材料价格居高不下、全行业经济效益下滑的钢铁行业寒冬还是珊珊来临。20xx年初,在中国南方的那个钢厂刚刚悄悄走过严冬,并以铁产量稳定为标志,夺得了生产首季开门红。

2#炉是红旗炉,装料要稳定,按标准来。一座高炉获得如此殊荣,钢厂主管高炉生产的副厂长大刘理所当然的振振有辞,这也是大刘复登此位的开篇杰作之一。

4月下旬,钢厂文学爱好者丁丁,为了报道钢厂这则越过严冬,撰写迎得钢厂生产首季开门红的那曲《春天的故事》,平身第一次走上了火红的炉台,走上了这座高炉的生产现场。当他去了解生产的情况时,员工们的确谈论的更多是标准的执行。在炉内、炉前的操作人员时时不停的在岗位上关注着风量、压差、炉温和出铁时的变化。炉台前,一个丁丁不知道姓名的操作人员,头戴着面罩,两手握住勺杆,箭步走到小井铁口,掏出一勺暖流(铁水),稳步,缓缓倒入模锭内。演绎了一幕现实与文学作品中熟悉而标准的钢铁汉子的画面!

丁丁看着铁花飞舞的铁口,看着炉台上这些奋力拼搏、铮铮铁骨的钢铁汉子,此刻的心也在澎湃。他走进火花,顶着高炉上股股的热浪,急切的上前问道:你们这个月的产量如何?

每天6000来吨,完成这个月的任务指标应该没有问题。看罐的年轻人康饼子回答。

丁丁又问:你们是如何做的?

执行标准呗!这是铁口边的那个小伙子--海哥,这个铁口的负责人。他戴着那顶印有钢厂标志的黄色安全帽,头上裹着黄颜色的毛巾,长长的部分从帽子两边飘了下来,从透明的面罩里隐约可以看到那双黑而明亮的眼睛是那么的有神。他用右手挪开了一下那个猪嘴巴形状的防护口罩,回答道。

仅仅三天之后,钢厂以铁系统2#高炉生产出现波动为主的强劲寒流扑之而来,这座炉子的产量就此一蹶不振。这股寒流打破了钢厂生产的气候常规,从立夏、小满到芒种,从夏至、小暑到大暑,再从立秋、处暑、白露到秋分,一路走来,已有5个多月。随后,钢厂的头头、高炉冶炼专家、大腕们纷纷而至,高炉旁、炉台上、铁口前倒比平时多了许多的车、许多的人,许多的声音。

唐总,他们把61、62、63三个不同品位的矿粉原料混在了一起,足足有2万多吨,又偷偷送往了烧结,送进了高炉。

有人把铁矿原料混料2万多吨的情况和信息反映到了钢厂负责生产的老总唐唐那里,居然没有彻查应对的措施,并且就此了无声息了。这么重要,这么关键的生产信息无法汇集传递到钢厂主管高炉生产的副厂长大刘那里,更别说传递到高炉的大脑指挥中心--炉内了。狭窄的人心,狭窄的炉膛,不要说大刘束手无策,整个钢厂的大佬们也束手无策。

正是这个时候,丁丁,作为炉前工,被钢厂安排去了1#高炉报到。炉前主任肖肖带着他在炉子上绕了一圈。一路上,肖肖说的竟然是:你如果不是为了挣钱而来,我们就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来这里工作会得关节炎;干炉前工作是在透支生命。等等之类的话语。欢迎!欢迎!党支书杨杨的态度却是格外明朗。可让书生意气的杨杨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热烈欢迎的温度没有在他那间高炉办公室里停留多久,就被车间主任文绉绉口里不停地叫嚷着:谁安排的,党政办这些猪!这一瓢凉水,把杨杨热烈的温度,泼至了冰点。

虽然丁丁去1#高炉之前,钢厂的老总唐唐发出了最高指示:谁敢不收,就地免职。不管这个指示是否夹杂着什么用意,可丁丁觉得这是他与高炉有缘,有生之年,他要亲身体验一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显然,车间主任文绉绉此时还不知道这是钢厂领导的安排。

临走,肖肖还是做了特别的交代:丁丁!回去,可别传话呦。

钢厂把丁丁的安排从1#高炉转到2#高炉。

丁丁决定开口要问问在1#高炉报到时,遇到的尴尬课题:领导,有人说,炉前工是在透支生命。这座高炉的头,曹润儿,个子不高,语调高昂:非也!炉前,那是爷们干的事儿!

哦!丁丁一听,这回的安排靠谱。

可丁丁来的不是时候。2#高炉这股持续的寒流,已随时令至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的寒露。

怎么,刚开的铁口,又重开。丁丁在问。

炉子不稳!

不是在调吗?

风量下来了。

唉!难道还是那两万吨混料在作祟?有人在叹息。

是什么堵在了这座高炉的炉膛?没有真正了解狭窄炉膛的成因,已致钢厂的这股寒流持续又有好几个月了,仍然没有看到好转的迹象。

瞧那些咚咚而至的钢厂高炉冶炼专家、大腕们,即便站在高高的炉台,即便坐在炉内,只能微微调整一下煤气、风压等等的数据指标。更多的是坐在那里装模作样修订一些炉前的作业标准,然后再将这些有用无用,就是没有效果的纸片像圣旨一样从炉内这个指挥中心里发出,发向了炉前。

炉前的工作并不是高炉产量的最终决定因素,而他们在这出钢铁生产大戏里也只不过算是一个小小的角儿,确是高炉生产的主角

戏子,钢厂这座炉子在炉前那个叫嬉子的人。在涓江支流的那条青山河畔,还是中国南方那个有着近千年历史的民间爱情传说造人。戏子是他妈妈与村里会呤唱几句花鼓戏《刘海砍樵》的戏迷偷情所生的儿子。他那名义上的父亲,虽然老实巴交,但望着这个已然哇哇坠地的孽障,还是发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声音:这个婊子养的!索性就与他起名叫唱戏。倘若不是汉语文化的博大精深,他后来的名字嬉子,还是唱戏,戏子,娼嬉,嬉子这些文字的谐音所致,那他就永远得叫唱戏了。出于时间称谓的习惯,人们还是常常把他的名字唤做了戏子或嬉子。

嬉子,2#高炉炉前的班头。前些年,嬉子因财而窃。他把成根成根的旧钻杆,整整齐齐的裁剪成一节一节的短头,然后偷偷运出了钢厂。这么精彩的表演,嬉子居然没有受到党纪国法和厂规厂纪的公正处罚,年底却雷人的获得钢厂优秀党员称号。有人说:嬉子后面的人是周永康,前面是徐才厚,钢厂草根阶层的人们是不得而知的。但高炉的人们都知道,嬉子因为有了戏子的基因,单说开个铁口的戏份,自然也比别人多了起来。

本来转机开口,风和水的开闭着实简单。可每每嬉子总要昂起他那长而似猴的头来,摆出一个领班挥手的姿势,亮出自己一副唱戏的腔调:我是这里的班头,我说怎样就怎样。

铁口负责人阿杰,嬉子的门生。没等开口的架势摆好,早就胡乱嚷嚷上了:丁丁走开,浩子上。仅仅只是一个细微的操作,非的要叫上自己师们小弟浩子去表演一番。或许这样才能体现是嬉子的戏班来。

浩子,嬉子的另一门徒。开完风,他就站在那里耐心等待。等到打开水阀的命令发出,为了满足嬉子的戏份要求,还有去打开那个早已废弃的油阀。

瞧瞧嬉子、阿杰他们站在炉前凝神注目唱大戏的样子,曹润儿、飞飞常常会是赞不绝口。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钻杆卡死在了铁口上。或许是浩子接到指令反应迟缓;或许是浩子接到指令后,还要去打开那个早已废掉的油阀开关等等。

总之,不论什么原因和结果,嬉子仍须赶紧烧开眼前的这个铁口。嬉子拖出了氧气管带,拿出了氧枪,套进了一根整长的吹氧管。阿杰也迅速地背上了一根不到半长的吹氧管,快速的跑到了小井铁口前,猛地一头扎了进去,扎进去一尺多长。不一会,阿杰就把一尺多长烧得通红的管子拿上,快步奔到了铁口。他左点右点,就是没有点燃氧枪。烧红的管头也慢慢黑了下来,阿杰急速掉头再烧、再点。一连几次,仍然没有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铁口还是没有打开。嬉子终于冲着阿杰,叫唱了起来:我看你这辈子都点不燃这火来。说得平时聪明伶俐的阿杰也呆木了起来。

还是丁丁烧红了一根短头的吹氧管,跑了过去,氧枪方才点燃。

铁口终于打开了,可延误了此次开口作业近10来分钟。

好端端的一出《出铁口》哑剧,嬉子就这样演砸了。

这个嬉子,真是个混蛋!曹润儿在炉内的控制室里,抖落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当然,曹润儿不会等到呆在炉内的钢厂大佬们,一个一个的责斥流露,迅速抽身挪到了铁口。

嬉子,上面的头头都在看你演戏噢。

国妹几,这次钢厂炉前岗位竞赛的新科头名。刚刚接班,就要开口,他什么也不用说。当铃声响过,工友们早已准备就绪。他轻轻把手向前一挥,开口机便以随着他的示意转向了铁口,对中了钻头。他伸出右手向上一勾,做了个招的姿式。风和水就一起打开。他再一挥手,点、锤、拉、冲击,开口便是。

这么蛮,国妹几他们(班)每次开口都咯么蛮?阿杰还没有下班,阴声怪气的在一旁风言风语道。

丁丁不解,移步上前,悄声问道:国技师,你们开风开水不要分步进行?

不用,那有咯么多的啰嗦。复杂的事情简单点,咯又不是演戏。

哦!原来如此。丁丁面对这些蛮拼的人们,颇有感悟。

丁丁自从穿上崭新的阻燃服,来回穿梭于2#、3#铁口,这样当然是为了学习,学习那些高炉上他们离不开的标准。

开口了,钻头的大小是50的吗?当班的工长牛牛,坚持开口的钻头按圣旨上规定的标准。他没有考量炉温和风量大小的变化,一味的盲从,最后叫大家一个整班的辛勤劳动几乎白干,没有换来标准的出铁时间,就没有大家心中期盼的产量。

几罐。4罐、5罐玩完。

搞,搞瘪式。累噶快一年哒,就是看不到希望,还是这样。

榆木脑袋,看到出铁时间这么短,也不晓得调整一下。

的确,在这场寒流里,没有产量,2#高炉的人们,近一年的时间,只拿到了最后一名的工资绩效,他们开始萌动冰封已久的思绪。上、下班的人们总是在通道里热热闹闹地议论着,接班的工长小秦原原本本都听到了。

小秦,毕业于钢厂前任总经理就读的江西冶金学院,持续的寒流已然悄悄地撬动了他工作上的那份果敢。

炉温不高,两边出铁的时间不长,钻头可以适当调整。小秦虽然大胆地做出了安排。可没有圣旨的告白,他这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待到开口的指令发出,海哥小心翼翼地拧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钻头,迅速地打开了铁口。

海哥,开口的钻头是多大的。听到小秦在问,海哥嘴上叼着他那根烟斗,望了望他,然后摊开了右手,大拇指微微向内勾了勾,迅速地翻了过去。尽管海哥翻转的速度很快,小秦还是看得明白。

一次开口,出铁的时间持续了足足135分钟。一个班下来,两边铁口出铁时间都接近于此,这无疑是挺好的效果。

考核!考核!私自调整钻头,炉长孙眼睛暴跳了起来。

算个鸟,都是咯样搞的。还是那样,咯一年都冒得喽的!这样,不是伤小秦的心咯!实际上都在开始自己调整钻头了,曹润儿他们不是不晓得,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早会上,在座的那些早就不是一个一个有头没脑的人了。

你们考吧!小秦有了许多人的理解,心中也有了几分安慰,现在也只能这样承受着。

立春过后,虽然炉子还有一个风口未开,生产已连续几天都是6000多吨,这是春天的讯息。钢厂的人们知道,只有这袭人的寒流过后,才是钢厂真正春天的来临。

大刘走了,武厂子上任了,曹润儿也会要走了整个钢厂的人们都在感受着春天的讯息。

明日同边出铁,开口的间隔不能太长,用45的钻头,控制出铁的时间要均衡。

这张也像圣旨一般的纸片,很快也从炉内这个指挥中心发出。只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张张似漫天飞舞的雪花,飘啊飘的,似乎即将落定的时候,寒风又起,忽忽的飘舞上这座高炉的空中,总是难以落定。

海哥站在火红的炉台上,无须再翻舞他那勤劳的巧手。他与晓秦、康饼子、丁丁一起,放下安全帽上的面罩,静静的用心去感受,感受高炉眼前那温暖奔腾的铁流。

其实,南方这个钢厂的2#炉跟其他钢厂的高炉比,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炉子的容量有些不同外。从外观上看,也没什么不一样。大多也就3个铁口,各有一台开口机、泥炮、液压控制室,几十步范围。

每每,当这端的堵口铃声刚刚响起,从炉台边那排平房的休息室里就会跑出来三、五一群这样、那样清一色的爷们。他们走向另一端的铁口,各就各位。听到开口的铃声响过,铁口负责人挥手之间,开口机就开始驶向铁口,点、锤,振动、钻击。顷刻,铁花飞溅,火红火红的铁流就势朝着主沟迎面奔出。当铁水越过铁口,出铁生产的序幕就正式拉开。出铁、出渣,铁水保温。

与此同时,这端的铁口人们则在进行着堵封铁口的作业。转炮、打泥、泥炮堵口,退炮,都是这样不断戏说着高炉这个钢铁生产的故事来。

当北方京城的人们还在尽情享受春晚热闹喜庆的年味之时,这个南方钢厂的人们早已在领略寒流中又一座新高炉投产的喜悦!

又是一年春节将过,寒流终将结束,春天终会来临。而春天的来临,也就是南方的这个钢厂,也是我们这个民族新的一轮生产的开始。

撒哈拉的沙


初次见面

杜佑嘉第一次见萧雪楠的时候,刚好18岁,大一。

那时候,瘦骨嶙峋的杜佑嘉正被残酷的新生军训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没来得及吃晚饭,黑脸教官就开始嚷嚷了,全体成员注意!一个半小时后在这里集合,不许迟到!

杜佑嘉彻底疯了。他在食堂里转悠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代理班长。10分钟后,他用三根鸡腿和声泪俱下的无辜表情收买了纯真无邪的代理班长。

请了病假之后的杜佑嘉,活蹦乱跳地跟着一大帮学长去了学校礼堂。那晚,站在台上主持节目的萧雪楠,身着淡紫色的晚礼服,美得像个仙女。

中场休息的时候,萧雪楠按照赞助商的要求做了一个有奖问答的活动。

台下哪位观众愿意上来?萧雪楠举着手里的粉色礼品盒子甜美地问道。

杜佑嘉几乎是飞着上去的。一个箭步跨上舞台,踩到一个半瘪的气球。

渔民梦想

深蓝色的气球,被突如其来的冲力胀得几近透明。瞬间,穿着皱拉巴巴迷彩服的杜佑嘉,像只大青蛙一般朝萧雪楠跌了过去。

出于本能反应,落在半空中的杜佑嘉将求救的手伸向了目瞪口呆的萧雪楠,不偏不倚,刚好拽住了她的宽大裙摆。

萧雪楠花容失色,尖叫着一把提住了礼服的腰带。顷刻,哄笑如凶狠猛兽一般,吞没了这间偌大的礼堂。

萧雪楠故作镇定,接着有奖问答,你好,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新来的学弟吧?请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渔民。杜佑嘉的回答完全在萧雪楠的意料之外。

什么渔民?能不能说清楚点?多希望杜佑嘉能换一个正常的答案。

还能是什么渔民?当然是台湾的周渝民啦!

顷刻,台下彻底失控。

冤家路窄

曾连续两次荣获校园最佳主持人的萧雪楠,自从此次爆笑事件之后,彻底遭到了校方的冷落。

周四,杜佑嘉故伎重施,谎称病假,悠哉乐哉地去商业城购物。

刚进美特斯邦威的地下商场,就被黑色系列的卡通衬衫吸引住了,他手忙脚乱地抱着两件T恤,一条牛仔裤,冒冒失失地往试衣间跑去。大抵是高兴过头,他竟没注意看门牌上的字是:有人。

嘭!用来闩门的廉价小铁钩,彻底被杜佑嘉撞得飞落在地。刚套上半截衣裳的萧雪楠,站在狭小的试衣间里,彻底傻了。

三秒钟后,清瘦的杜佑嘉和心爱的T恤一同被扔出了试衣间。

出于理亏,杜佑嘉只好悻悻地帮萧雪楠付款。不就一条连衣裙吗?有啥大不了的,可不能让这野蛮丫头看扁了。

收银员刚接过杜佑嘉的银行卡准备刷,萧雪楠就制止了。最新款的T恤,最新款的牛仔裤,萧雪楠各挑了三样。

此刻,故作绅士的杜佑嘉终于按捺不住了:姑奶奶,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实力演员

临近寒假那几天,大学城里的火车票代售点,日夜都排满了焦急的人。

萧雪楠裹着厚实的羽绒服站在冷风里,足足两小时,仍然是人山人海。杜佑嘉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美女学姐,你要回家啊?来,我给你买票,插队嘛,是我最擅长的事情。说,买到哪儿?看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萧雪楠恨不得再给他两耳光。但仔细想想,不太划算,让他站在冷风里挨冻不是更好?

西安。萧雪楠没好气地说。

西安?真是西安吗?你确定不是东安南安北安?天哪,美女学姐,原来咱们是老乡啊!

你也是西安人,哎哟,西安男孩里面长得像你这么励志的,真是为数不多。杜佑嘉没有理会萧雪楠的冷嘲热讽,转身混进了人群。

杜佑嘉一面神色匆忙地向前挤,一面朝着售票窗口的位置大喊,姐!姐!我来了!不到两分钟,杜佑嘉混进了前排的行列。没办法,戏都演到这儿了,不能停啊,后边那一拨人可都等着看他亲姐是谁呢。

学姐,行行好,我有个同学得了绝症,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她想回家,但飞机票没了,我只好代表班里的同学来帮她买火车票。她说,生命的最后几天,她只想回家看看

动情处,杜佑嘉说得涕泪交流。前排的小女生们,直被他哄得泣不成声。

十分钟后,杜佑嘉大摇大摆地拿着两张回西安的卧铺车票出来了。

世界真小

火车刚过中途,萧雪楠就吐得翻江倒海。杜佑嘉吓坏了,拼命地往6号车厢挤。汗流浃背地折腾了足足半小时,终于弄到几片晕车药。

萧雪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兴许之前吐得太过厉害,下车时,整个人都脚瘫手软。杜佑嘉一声不吭地把她所有行李扛上肩头了。

萧雪楠默默地跟在杜佑嘉的身后。她忽然觉得,其实杜佑嘉除了不太正经之外,还是挺好的。

那是第一次有男生送萧雪楠回家。萧雪楠的妈妈,像盘查户口的警务人员,把杜佑嘉的祖宗三代都问了个遍。

大四那年冬天,杜佑嘉突发奇问,楠楠,你的行李怎么越来越轻了?是不是它也在减肥?

萧雪楠一直没有告诉杜佑嘉,有他相送之后,她都会提前把大批行李悄悄邮寄回家。

杜佑嘉清瘦的背影和扛着大包行李的狼狈的姿态,时常让她觉得心疼。

三毛荷西

临近毕业那段时间,萧雪楠有事没事就跟杜佑嘉说三毛与荷西的爱情故事。

杜佑嘉,你知道吗?当年是荷西追的三毛。不过,因为当时荷西只有18岁,所以,三毛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当真。他给三毛一个6年承诺,说6年后,一定会回来娶她。三毛以为,这不过是位血气少年的冲动话,岂料,6年后,他真的来了。

每次说到这儿,杜佑嘉就要打岔了,姐弟恋啊?真够浪漫的,可惜,6年时间真的太长了。

杜佑嘉一直不明白这个故事的深意。他忘了,第一次见萧雪楠的时候,他跟荷西一样,恰巧18岁。他也忘了,萧雪楠比他大。

杜佑嘉没有那样的悟性。七月,他傻里傻气地把萧雪楠送到车站。跟两年前一样,他挤进人群买票,送她上车,安顿好行李,给她留下了一大包零食和晕车药。

他还是没看出来,萧雪楠这些天穿的,就是当年他在美特斯邦威买的那三套。

萧雪楠走后,他忽然觉察到一抹深深的孤独。他多想告诉萧雪楠,他愿意等她6年,如果6年之中,她没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幸福,他就会不顾千里地来娶她。

可杜佑嘉没有那样的勇气。第一次去萧雪楠家,他就不可避免地自卑了。他曾玩笑似地跟萧雪楠说:野丫头,你家真漂亮,一个卫生间就顶我们家两个客厅。

他无法让萧雪楠继续此等优越的生活。他惟一能给的,只是送她回家,时时等在电话的这头。既然给不了萧雪楠幸福,应该让她去寻找自己的撒哈拉。

这是萧雪楠告诉杜佑嘉的话。她说,三毛曾经给荷西写过一句话,每当我想你一次,天空就掉落一粒沙,于是便有了撒哈拉。

思念的沙

时间像冷漠的白鸽,哗啦啦地飞过头顶。转眼,萧雪楠毕业已近半年。偶然在网上看见她的头像亮着,杜佑嘉还是会心动,还是会呆坐很长时间。

临近毕业的时候,他把QQ签名换了。他说,就算我想你一千遍,天空也不会飘落一粒沙,因为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撒哈拉。

7月,杜佑嘉去了北京。偌大的城市,竟没有一个人肯静下来陪他说说话。大家都忙,都为生活奔波得不可开交。

工作失败,房租欠缴。气急败坏的房东太太把他那间不到15平方米小屋的电源切断了。网卡上还剩几块钱,他打开电脑,终于鼓足勇气和萧雪楠说了一句话:楠楠,我想回家。

三分钟后,整个对话框里都铺满了萧雪楠焦急的应答。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什么时候回家?

呆坐在电脑面前的杜佑嘉,忽然泪落如雨。原来,还有人在另外一个城市里牵挂他。

杜佑嘉第一次打开了萧雪楠的空间。她在西安开了一家咖啡店,里面到处都是三毛跟荷西的照片。坐在收银台里的萧雪楠,安静得像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