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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情

发表时间:2020-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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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同窗情,欢迎阅读与收藏。

岁月如细沙般的缓缓顺着指尖流淌而过,黏在心田的是那些蜜一样的童年和花朵一般笑颜。偶尔翻出一张黑白的小学毕业照片,照片上的小伙伴们呆萌的小样,不由得让人捧腹大笑。然后细细辨认,端详。让思绪穿过时间的隧道,在快乐的想象中回忆往事。满满的感动在我们柔软的心田缓缓流淌和散发。

小时候的我们,不仅仅是同学,还是邻居,街坊,本家。是沾亲带故的七大姑八大姨。上课时嘀嘀咕咕说悄悄话的小姐妹,也是课桌上画三八线横眉冷对的小仇敌。谁家爹妈是干什么的,谁家有几个兄弟姐妹,谁家来了亲戚,谁家添了人丁。谁家的地在哪里,种的什么,都清清楚楚。如数家珍。邻居家和自己家一样熟悉,一样自由。那是一个封闭的时代,也是一个亲密的时代;是一个热闹的村庄,也是一个和谐的社会。

那时候,很多很多的关系是混合的,重叠的。因为小学直升初中,按片儿划分,不必考学,所以你的小学同学,又是我的初中同学,你的前院后邻,又是我的同校校友,非常普遍。直到初中毕业,一块儿玩的小伙伴差不多还是那些,中途失散的不多。

经流岁月,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我还是我,她还是她,照片上稚嫩的小脸儿,轮廓没变,神态亦没变。上帝赋予人的个性和容貌,当在临世之前就确定了,此生难以改变。

还记得在我们十五六岁青葱一般的年纪。那时候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一个个长得面黄肌瘦,发育缓慢。但我们善良的本性,可贵的人格魅力却日益成熟。就像遮挡我们视线的大山一样高大巍峨,敦厚淳朴。

可爱的翠翠早晨起床,平常走路蹦蹦跳跳,兴高采烈像只小燕子的她,那天变了一个人。变的突然长大了。只见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心事重重,好似做着一个重大的决定。在上学的路上,她一本正经的忽然问我:英,哎,我昨晚没睡好,为啥?我想好了,想好什么了?你觉得我嫁给xxx好不好?我吃惊的问,为什么?你看,他们家实在太穷了。你看他穿的裤子,那么短。冬天连棉鞋也没有。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房子都是我们队里最破的。我哥哥们现在做生意也有点钱了。我如果嫁给了他,我就求求我哥哥们帮帮忙,好歹也会把他们家房子盖起来的。我顿时好感动,也好佩服她的善良和大方。我问那你爹同意吗?唉.他们家太困难了,估计我爹不会同意的,到时再说吧。我也跟着她叹气,忧愁起来。进了学校的大门,不一会我们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少女的心思就如天空的云彩般飘忽不定。不知这事后来怎么没了下文。

那时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宽大的教室里只有一个烧煤的铁皮炉子。坐在后面的同学一节课还没上完,手和脚完全冻僵麻木。下课的铁锅咣..咣第二声还没敲响,老师的脚步还没有离开讲台,那个大个子男生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炉子跟前,岔开双腿占据两个人的位置。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那个偏僻的小山村,生活还极度贫困。上学带的都是黑面、包谷面,糜子面做的馍馍。那个大个子同学书包里经常背的却是煮的沙沙,满脸都笑开花的洋芋。他挤在炉子边,接下来就开始烤洋芋,寒冷的冬天洋芋已经成了冰疙瘩。不一会,炉子边就滋滋冒着白气,香喷喷的洋芋味弥漫在教室里。那几个开口最好,最沙的,最大的,别人都不敢碰。那是他留给痴情小闺蜜的。只因那个男孩子对她像大哥哥般的照顾。下课给她占烤火的位子,给她留最好的洋芋。就让小小年纪的她,善良的她,心产生怜悯和同情。纯洁到要一生相许,嫁给他来回报。

在友谊无价,爱情至上的年纪,我们共同度过了充满激情的岁月。现已步入中年行列的同龄人,我亲爱的发小,你们还好吗。不知不觉我们已从热情洋溢,充满梦想的年龄变得成熟,稳重,自信。如今的你们身上是否还保留着那些少年时纯洁的品行,天真或烂漫。

岁月的年轮不经意的从我们身边划过,打磨着我们的棱角,修饰我们的智慧。让我们的经历变成一本精装、华丽、丰富多彩的故事书。成熟是从幼稚,单纯,绕过圆滑,迈向真诚的基石。让我们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未来,走向各自的生活。

孙正霞

2015年11月11日

扩展阅读

同窗情谊长


7岁入小学,12岁进初中,17岁上大学。20岁之前结交的人,经过大半个人生的风雨飘零,至今仍在陪伴着我,这不能不说是我的幸福和幸运。

提起回访故乡的细节,总有夸张的惊讶在耳畔响起。小学的同学?小学同学你们还有联络?真不可思议。

是的,是这样。细想之下,确是神奇。我们不但联系,而且非常紧密。不但女生联系,男生也同样联系。不但同学联系,老师也一起联系。逢年过节,必然相聚。寻常时候,找个理由再聚。

其实,小时候的同学,哪里仅仅是同学?还是邻居,还是街坊。是嘀嘀咕咕悄悄话的小姐妹,也是课桌上画线横眉冷对的小仇敌。谁家爹妈是干什么的,谁家有几个兄弟姐妹,谁家来了亲戚,谁家添了人丁,都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封闭的时代,也是一个亲密的时代;是一个窄小的社会,也是一个和谐的社会。

况且那时候,很多很多的关系是混合的,重叠的。因为小学直升初中,按片儿划分,不必考学,所以你的小学同学,又是我的初中同学,你的前院后邻,又是我的同校校友,非常普遍。直到初中毕业,一块儿玩的小伙伴差不多还是那些,中途失散的不多。

小时候,我是众人的中心。老师同学间,他们毫不吝惜对我的宠爱。但凡好事,总有我的份儿。出头露面,上台表演,领取奖章,获得赞美。这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父母双亲对我的轻视和漠视,为我的童年染上几分暖色。

今天,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从美国返回,在他们,是极大盛事,几天之内掀起一波又一波欢乐浪潮。他们轮番做东,殷切宴请,把我捧到天上。像小时候一样,让我品尝到人情的甘美,让我全然忘却年纪,只当又回到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

她,和我同一天进小学,就住在隔壁街上。有一天,雨天放学后,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俩。那阴雨天笼罩下的平房好昏暗呢,记忆里不记得有灯光。他爸爸来了,撑着一把大雨伞。她高兴起来,匆匆摆摆手,跟着爸爸就走。我呢,我妈呢?我妈新调来这所学校,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校舍。老师们都下班了,却不见她来接我。伯伯看出我的焦灼害怕,问我住哪儿,愿不愿意先跟他回家。我点头答应。七岁的我,宁愿随尚不熟悉的小伙伴回家,也不愿一个人在渐黑的校园里,无望地等待。这件事,开启了我们长达半生的友谊长河,至今源源不断。我人生每一个重要关口,每一个关键时刻,她都出现,没有缺席。

她,小学不一班,初中同一班。住在南端的街头,靠近经四路的路口。我俩是同学,弟弟妹妹也是同学。我们相熟的时候,正是对人生朦胧憧憬的时候。在一起,常常讨论人生话题。长大了干什么,要做什么样的人,要过怎样的生活,等等。幸运的是,我俩双双跃入龙门,成为当时社会的宠儿。而今,她既拥有平顺幸福的生活,又在事业领域拥有傲人成绩。回想当年,在她奶奶的小屋过夜,两个小姑娘叽叽嘎嘎有说不完的话。这次为了见我,她专程从青岛赶来,在另一位好友安排的宾馆里,我俩又对床而居,畅谈一夜。

她,曾是我最亲密的姐妹。她和我一起到美国,参与闯荡人生体验,目睹一段悲欢离合。这次她也专门从青岛赶来。实际上从青岛为我而来的,加上前面提到的她俩,一共三位。她们前后分别离开济南去青岛工作生活,如今她们三个人是好朋友,也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

他,住我胡同口的那位,小时候磕头碰脸从不说话。还有他,也住我们一个胡同,但是住在靠近尽头的那座大院。小学一年级,我们仨从一个班转到另一个班,都忘了为什么。只记得温和的女老师领我们到新教室,在端坐在里面的小朋友众目睽睽注视之下,腼腆不安地进入新环境。多年以后再见,胡同口的那个他,忽然话多得说不完。他儿子怎样调皮,怎样可爱,怎样才能请我帮忙让他儿子上电视。原来男生女生之间的界限,这样容易就打破了!而胡同里面的那位,这次一见,差点儿脱口喊出他的外号!

我们都长大了,成了人;都做了人妻人夫,人父人母;有的还做了官僚长官,掌握大权。可一旦我们聚在一起,光阴瞬间回流,回到胡同,回到学校,回到课外小组;回到他们瞎打乱闹,调皮捣蛋捅马蜂窝,回到我一本正经小大人儿,举着老师给的上方宝剑训他们。看经流岁月,模模糊糊的黑白照片,我还是我,她还是她,照片上稚嫩的小脸儿,轮廓没变,神态亦没变。上帝赋予人的个性和容貌,当在临世之前就确定了,此生难以改变。

那天聚会的欢乐情景,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记忆卡里。

其实,印在记忆卡里的,又何止这些?每一张面孔,都有一个难忘的故事。待我有闲时候,一笔一笔从容写来。

此外值得一提的,还有我大学里的同窗。虽然毕业以后,星散各地,但在他们集中的鲁西南城市,仍然为我准备了一场隆重的欢宴。当时我回程已近,去与不去,尚在犹豫。那边传来声音,你来不了,我们就集合部分同学去看你。让一二十号子人在短时间内集中起来浩浩荡荡奔赴济南,就为我一个人,成本太高了。所以马上决定,不管怎样,腾出一天,去大本营。

当我告别青岛姐妹,乘专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过中午。下得车来,众位同窗早已列队恭候。一阵欢腾。主办的兄长说,还没叫上附近的几位。不然,会更热闹。这一趟行程,经过了泰山,曲阜,与在兖州等得望眼欲穿的两位闺蜜共赴岁月之约。明年是毕业三十周年,到时候定会有更多精彩。但愿我能再来。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变老,彼此见证各自的人生。情同手足,宛如亲人。这般缘分,不是上帝的旨意,又是什么?

情情居心


转眼已是六月未见了,偶尔也会在空间来访的记录里看见你的图像。我们是自私的自我占有者。心里都难以容下对方,但是在别人面前,我们又都承认我们互相喜欢。我们在别人眼中是互恋者,可是在你我面前,我们又是那么的惶恐,我们又是那么的介意,我们总是少了那种非要和你在一起的理由。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又在相遇下一个。

每次你都会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来找我,我知道每次有事情,你总是第一个想到我。我在你心中是独立的值得信任的,但是你每次一遇到事才找我,我总是厌倦的,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止止是这样的利用性。我在想我们要是毕业了,你在也没有遇到事情我能解决的方案了。你还会不会时不时想起我。

并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们少了那种非要在一起的理由。我们既害怕失去对方,又希望对方能够除去自己找到对方最适合的。我们表面是伟大的奉爱,实质上还是找不到和对方一起走下去的理由。说每一个单身的人,心里都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有时候看着真心互相在意的人却不愿牵手的人,我们都有心如刀绞般的痛苦。

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也许不真真的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我们真的无法抉择自己爱的定义是什么吧。问心我不知,问别人别人不言。也许爱真的没有那么复杂,爱仅仅是你在意的人也在在意你的感受。

现在的你不知在何地漂泊,但愿你能幸福,我曾今一直都深深在乎的人。总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离开的人就让他,永远从你的念想中永远消失吧。活着总是要向前看的。我们何年有过擦肩而过,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就连缅怀也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太重要的人,何必纠结自己的心去和自己较劲了。过得洒脱一点,过得释怀一点就可以很轻松的过完一天又一天。

昨天我在空间发了一条动态,看到你的来访。我知道你看到了,很多人都在问我是怎么,是不是有了情况。也许你是这样想的。你的心情,我不懂。我的心情,你猜不透。我们是和自己较劲的人。发过那条心情,我决定彻彻底底的放开心,去允许别人走进我的世界。

过去的事就让它彻底过去吧。虽说这句话我已重复了千百遍,但是我真的打算放下了。单身这么久,都说是我眼光太高,其实真的不是我眼光太高,我只希望有那么一人默默的支持我,陪我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容忍我的小性子。我希望的是那种不需要太远就可以相望的感觉。从你离开了,我觉得我默默不语,到热情大方。我知道我过得再好再坏,你也看不到。你也不会知道。罢了,一切随风而去。

无论今天怎么样,明天依旧到来。你也不会再一次带给我心动的感觉。我承认你真的有那么一会儿从我心上碾压过,有种心痛的感觉。身边的朋友总是劝我去尝试着爱,不要在一个人逞强去独自扛。虽说没有爱情的甜蜜,但是有你们一群好朋友在我身边填满我心里的那份温暖,足以!

情劫


我倚在宫门口看吴刚赤着胳臂一下一下地抡着大板斧,千钧之力下去合抱粗的月桂就被劈开了一个大裂口,可不消一瞬裂口就又愈合的严丝合缝,就像不曾被伤害过一样。我细数了下,吴刚一天大约要提斧伐桂九百多次,而桂树也会愈合九百多次,经年如此。

月桂在吴刚大力砍开后又一次的愈合完好,他兴许是有些累了,将板斧立在脚边,粗喘了口气,随意抹了把额上的汗,一回头就看到了斜倚在宫门前的我。于是我轻轻拍了拍窝在我怀里睡得正熟的玉兔,让它将昨日绣好的锦帕送与吴刚,兔儿倒是听话,衔着锦帕就跳到了吴刚怀里,吴刚拿到锦帕冲我笑了笑,却不用来擦汗,只小心地将锦帕揣到了怀里,我低低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就抱了玉兔转身向广寒深处走去。

回廊曲折而悠长,两侧的白玉柱子映着我的轮廓,蕴散出微微的寒光,怀里的玉兔又呼吸均匀地酣睡起来。路过正廊,我习惯性的看向幻天镜,镜子里映出几位公主正活泼的嬉闹,那么安暖明媚,独独缺了最是灵秀的七姑娘。

我仔细回想,初见七儿时按人间的历法算已是过去了四千多年,那时我们篱院相接,都是在粗衣麻裙,素手羹汤中讨生活。清贫之中却也乐的安闲自在。她常常对我说,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就笑她:要是能做神仙,谁还愿意当个鸳鸯在这污水里戏来戏去呀。当时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原来就是仙。第二次再见时,我已长居广寒宫,王母娘娘亲自带她前来,道是我成仙之路不同于他人,牵绊七儿之事在我这里定然有些可解的法子。我微微一笑,自然是知道她所言何事,雷击之劫好历,轮回之劫也可解,神仙最难洗脱的劫数其实是人间最为寻常的一个字,情。我像从前那样执起七儿的手与她说话,絮絮叨叨的,从上古天条开始说起,看着她眉间愈来愈深的恹意,最后说了一句,我明白你当初常说的那句话了。她微微一愣,有光芒迅速从眸子里生长了起来。

王母很是满意她的反应,以为她已经开悟,看管的也就没有那么严实了,没料到的是一向温婉的她有一天竟会打伤天兵潜逃下界。王母大怒,派遣雷公电母大兴风雨,同时又亲自将她寻回,当着众路神仙的面剔除仙骨,并且施用远古禁法设下无解的劫数。我看着七儿甚至都没皱一下眉的神情,微微红了眼眶。听到旁侧的月老轻声叹息,缘何而起,因何而灭,只有彻悟,放得脱骨。许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情劫,爱生悲,爱生祸,爱生嗔,爱生怨爱生人间的劫数,只有从这些劫数里悟透,才能获取另一番路途。可七儿怎么可能悟透,像月宫里那棵砍不倒的桂树,没有终结的辰时,人间再完美的撰写,都打翻不了施了咒的命定盘。误遇爱情,本来就是一生的劫事。

从那以后我只能从幻地镜里看到她的身影。不一样的面容,可我知道那就是她,因为她的眼睛里面倒映着寻常人并不会看到的一剪身影,我记得清楚,几千年前她时常立在寒窑前等他劳作归来。

七儿在凡间的第一个名字叫妲己,挺好听的,可是后世的人却总称她是狐狸精,我知道狐狸炼化成的妖最是媚丽,但显然他们的语气并不是在称颂七儿漂亮。我低低叹息,却不知该怎样为她辩解,他们在鹿台熊熊的火光中相拥,即便是化骨成灰也会在风里缠绵,可是与他们同殉的却是万千生灵。因为一人,负了天下,想来也是那么的荡气回肠,可这爱情却也使他们背上了千世万世的口诛笔伐。果真是一场劫事,于他们是劫,于天下人也是劫。

桃花映面,她仿佛拨开镜子里的湖水步履摇曳着向我走来,即使剔除了仙骨也没磨损掉她身上的仙气,这一世她叫妫,嫁于息候,冠上息姓。世人曾盖了一座庙宇来纪念她,唤作桃花夫人庙,民间盛传桃花是她与息候的血催红的花,于是也尊她为桃花神。但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警寓,月老曾说,桃花也为一劫,误遇桃花,必为桃花困囿。看她这一世,本来遇一良人赌书泼茶便极好,可又偏偏生的那样美貌被人觊觎,最后招致两国覆灭。而她所有的抗争也不过是不共楚王言,和最终的以身殉情,庆幸的是他们坟墓旁的松柏最终都长成了相拥的姿态。

再过几日就是蟠桃盛会了,幻地镜却突然出现裂痕,这上古神物哪有轻易损坏的道理,我心急不已,却也不敢声张,只好偷偷请些神尊来看看,可就连太上老君这样的神仙都找不出缘由,最后还是月老在幻地镜前走了两遭后问我:你最后在这镜子里看到了什么?,我一怔,没有说话,眼前却浮现出在幻地镜里看到的场景。她裙角翩飞在汉室的宫廷,缱绻在他恢宏的笑颜里,本以为有了安乐一生的屏障,却错算了命运的薄幸,他的离去已是她的不可承受之痛,灾难却又接踵。子为王,母为虏永巷里她低唱的声音是最悲彻的凭吊,知道自己不得善终,可那又怎样,蚍蜉在大树面前是多么渺小,依附爱情的人又怎么能和玩弄权势的人过招。挖眼、堵耳、封口、断手断脚,我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式让她明白,爱生妒、爱生怖、爱生痛。

我擦了擦微湿的眼角,去宫里找出那壶千年前酿好的桂花酒,穿过弯折的回廊走到宫门口,斟好酒等吴刚停下来。他接过玉兔送去的夜光杯,与我相对而饮,我问:怎么样?,他答:苦的。我的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吴刚焦急的哄我:嫦娥,你不要哭,我一定会砍倒这一棵桂树,带你回去。他掏出我送他的手帕想递给我,可是轻薄的布料却总也扔不出玉帝为我们划定的距离。

其实几千年前吴刚并不叫吴刚,他叫后羿,我的丈夫,羿。当时我错食灵药,进入广寒宫,羿以射下天上最后一个太阳为威胁让玉帝放我下界,玉帝为难于天条的森严,可又忌惮后羿那张巨大的弓,只好取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让我们同居广寒宫,只是不得相触相抚,后羿日日砍那一棵上古的桂树,如果有一日月桂砍倒,不再愈合,必是上天的成全,玉帝会放我们双双下界。可这明明是一棵砍不到的桂树。不日后,王母归来,为了不让因为七公主而憎恶极了人间情事的王母从中阻挠,玉帝将后羿更名为吴刚。

这一定是上天为我们安排的情劫,相见却不能相触,只能共饮一杯苦酒的滋味。

也许,月桂遇上那一柄板斧,亦是一生的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