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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友情

发表时间:2020-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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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儿时的友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童年时,独门独户,家教甚严,不敢出门玩。

大部分时间都是孤独!

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待!

等待别的小伙伴上门来找我玩!或者把寂寞的神情变成一种引诱。邻家小女娇娇就是我引诱的对象。

我站在门口高高的台阶上,一看见她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故意大声地唱歌、吹哨、咳嗽,用各种手段以便引起她的注意,然后我拼命的招手让她过来。那时她总是上当,总是过来陪我打发掉无聊的时间。我们一起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一起用旧的书纸糊了模样丑陋的风筝满世界疯跑;一起爬树,一起上山寻找一种可以吃的草根;一起装模作样的提了竹篮假装帮大人打猪草

我海吹神侃,只为能留住她,她总是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问我很多问题,那些事情,原本,我也不懂得,但我总是能发挥我的想像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小的心里竟有满满的得意。好像我真的就操控了整个世界,让眼前这个虽然是长辈但比我小上几岁的小女孩甘心成为我孤独的陪伴者。

那时候,爸爸妈妈也特别喜欢她,他们对她的喜欢更加重了我对她的依恋,甚至很多个晚上,她都不回家,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然后在我胡说八道的妖魔鬼怪的故事中,或咯咯地笑着,或惊恐的缩成一团慢慢睡去。后来,我们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连书包都是一模一样的,白底蓝小碎花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很多人都误认为我们是两姐妹。她是个成绩优异的乖孩子,每个六一儿童节都可以骄傲的上台领奖,我也跟着骄傲,仿佛这就是我的成绩。

毛主席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日时,学校组织去另一个学校演讲,其中就有她。临上场时,她突然怯场,忸怩着不肯上去。我突然就急了,比老师还急,拼命的打气让她上去。结果,她得了一等奖,有丰厚的奖品。我帮她拿着,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与骄傲。那天我们穿了一样的衣服,甚至梳了一样的小辨子。我们不是姐妹,却比姐妹还亲。

有许多的事情,现在回想,都是一条暖暖的小河,流淌在心底,愠情而又甜蜜,让我止不住的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只是岁月真是一把无情的刀,不经意间,便把所有的过往都刻成模糊的年轮,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

彼时我们长大,我过早的踏入社会。她进了我魂牵梦萦的大学,我们之间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河,那便是距离。

我们有很多年都不曾相见,我想即便是见了,也有了隔离。只是我希望她仍然过得快乐幸福!

这样快餐式的年代,我们必须说服自己去接受生命里注定残缺和难以如愿的部分。在这个世间,总有一些无法抵达的地方,无法靠近的人,无法完成的事情,无法占有的感情,无法修复的缺陷。

有一种友情只在儿时,有一种友情也只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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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时光碎片


风吹散了时光,抹灭不了的是那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小时候,经常住在姥姥,姥爷家,他们待我很好。姥爷家的小房子,在大院子里,院里梨树最多,还有果树,山楂树。我们兄弟姐妹总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嬉戏。

姥姥,姥爷是极偏爱我的。我经常和二表姐吵架,有时候,吵不过,我就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常常是姥姥,姥爷出去把我追回来,哄着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受了委屈,姥爷抱着我,指着院里的樱桃树,说那里有一个红透了的樱桃,还没人发现,让我过去摘了吃。那时,受了委屈,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那么不长心。

姥爷家里有一把椅子,我们姐妹们总爱争着抢着坐那把。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们就霸占着椅子,不走开。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永远是抢勺子,叉子。记得那时姥爷家里有好多,足够我们姐妹们用了。

还记得,下雨天的时候,和姥姥,姥爷,在屋子里玩扑克。那会儿,能玩一整天,玩累了,拿着零花钱去买零食,回来接着玩。夏天的夜晚,院子里特别凉快,把电视拖到门口,我在院子里拿几把椅子拼起来,躺在上边。姥爷给我拿来小被盖着,还有姥姥,我们一起看。我总是看到熟睡,最后被姥爷抱紧屋里。

我们都很挑食,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姥姥总是变着法儿,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一共姐妹五个,有一个男孩,但是男孩又不爱开口说话。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时,还开他的玩笑,说以后娶了媳妇儿,肯定被管的严。姥姥在旁边笑着说,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不这样了。

儿时,太多的回忆,在那个院子,屋子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时,屋子显得格外小,却很温暖。如今,只能珍藏在回忆里,当心里空旷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品味。

儿时的天空


夏天的童年总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天真烂漫。记忆中的那次水里嬉戏,记忆中的那次捕蝉,记忆中的那次荡秋千,有时候甚至连和小伙伴们打架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那时,我不知道什么叫夏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立夏,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夏,我只知道当母亲在床上铺上席子,挂上蚊帐,当父亲露袒胸露乳,光着大腿,摇着蒲扇,当小伙伴光着身子在河里追逐戏耍,当树上的蝉鸣叫不停的时候,夏天便到了。

清晨,启明星渐渐隐没,笼罩大地的黑幕刚刚拉开,组长便扯开嗓门:出工啦!在组长沙哑的叫喊声中,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了,或去拔秧,或去收割,留在家里的女人也开始洗衣做饭了,只有小孩,才可以继续安稳的睡在床上延续他们的美梦。

东方渐渐地出现瑰丽的朝霞,家家屋顶上开始飘着缕缕炊烟,随着风儿的轻抚,慢慢变幻着自己多姿的身影。快起来,放牛了,在母亲反复的催促声中,我们揉着惺忪睡眼不情愿的起床了。

牵着牛,来到田埂上,风儿还带着夜晚的些许清凉,在田野间信步漫游,懒散的太阳还没有释放出火辣的风情,晶莹透亮的露珠悬在青青的、嫩嫩的绿叶上、小草上,无忧的小鸟有在稻田里寻觅小虫的,有拍着翅膀飞翔在空中的。田里已是一片忙碌,有拔秧的、有割禾的、有打谷的、有绑稻草的慢慢地,太阳开始由红变黄,亮晃晃的直刺眼,天开始正直的热起来了。

吃过早饭,片刻休息,大人们便出工了,我们也开始忙碌,有时,会跟着大人拔拔秧、割割禾,那时候是集体劳动,对于我们,是没有什么任务要求的,田里干活,与其说劳动,不如说是玩耍,因为多数时间是在嘻闹、追打,约摸十点左右,当衣服弄得又湿又脏,个个基本快要变成泥人的时候,大家也便嘻嘻哈哈回家了。通常情况下,我们上午的任务是砍柴,早饭过后,人人手持一把镰刀,肩扛一根小竹杆,一路上,镰刀敲击竹杆,发出抑扬顿挫高低错落声响,个个都像训练有素的鼓手,虽然砍柴架势不小,可每次挑回来的却是两小捆(大人们常笑我们又挑了两个鸡头回来了),但你别小看,日积月累,也帮父母解决了部分烧柴的问题。

小孩的天性使然,无论拔秧割禾还是砍柴,顶多也就是坚持半个上午,哪怕有特殊情况,也定会找来回家的借口。回到家里,大家便先聚在一起打打子,网网蜻蜓,喂喂蚂蚁,但心里一定不会忘记门前的小河,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到小河边,此时的小河似炸开了锅,在浅浅的河水中,或躺、或卧、或蹬、或刨,或打水仗,碎玉般的小浪花溅在一张张幼稚的脸上,挥洒向空中的一串串水珠,象晶莹的珍珠划着弧线便落在了流动着的河水里,人雀跃,小鱼小虾也雀跃,张张笑脸像阳光一样灿烂。

午后燥热的天气让人昏然欲睡,大人们开始休息了,只有那些落在树上的蝉,扇动轻薄的羽翼拼命地鼓噪,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亢奋不已,知了,知了 的蝉声此起彼伏,犹如一组无止无休的田园交响曲。

当大人们酣睡之时,我们便光着膀子,手握一根长长的竹杠出了门,先是到处寻找大的蜘蛛网,让它缠在竹杠上,缠到了一定量,便把它伸到水里打湿,然后左右上下用力甩摆,以减少水分,估摸差不多了,再用手由下往上搓,形成一个小团,最后把它粘在竹尖上,这样粘蝉材料就形成了。粘料制作过程看似简单,其实是需要智慧的,比如寻找蜘蛛网,必须是大的,因为哪些细小的蛛丝是没有多大粘性的,再如甩摆竹子,要掌握火候,否则粘性就不强了,碰到大蝉,它便会挣脱飞走,所以必须干湿适度。随着捕蝉行动的开始,人们的追逐嘻闹戛然而止,个个瞄着腰,脚步轻轻的,双眼直呆呆地盯住发出声音的目标,双手稳稳握着竹子,从树叶间的缝隙伸过,小心谨慎的把竹尖上的粘料慢慢的靠近鸣蝉,正在蝉得意忘形引吭高歌的时候,你只要稍用力往上顶一下,等待你的声音便是 吱吱吱而不是知了,知了,蝉已是插翅难飞了。当然,捕蝉也常有落空,那时只能摇头叹气,摸摸晒得红黑红黑的脸蛋,垂头丧气地转移战场了。

我们村子的后面是一片树林,面积并不大,几十株稀稀疏疏的大树,中间夹杂着一些小树,大树主要以樟树、苦dū树、枥子树为主,株株参天耸立,估计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每到夏天,生机盎然,绿叶如盖,微风吹过,林涛翻滚,枝叶摇曳,阳光透过树缝洒落点点光斑,这里也是我们欢乐的天堂。

午饭过后,我们也时常钻进这片林子,无拘无束,淋漓致尽的展示着农村小孩的野性,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荡秋千,我们先用稻草制成简易的秋千架在树枝上,然后轮流坐上,任由大家七手八脚拼命乱推,当荡到草绳快要断的时候,坐在上面的人全然不知,但推的人却使出全身力气,他们期待被荡的人摔在地上的精彩一幕,最后的结果由此可知了,摔在地上的手摸着屁股,眼眶含着泪,满脸痛苦状,四周的人,有的笑出眼泪,有的笑弯了腰,些许时候便一哄而散,生怕被摔着人的追打,树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以往在农村,放牛的经历几乎人人都有,那时候,牛是归生产队集体所有,一般每家都要分领一头,甚至两头,但大家都希望分到一头理想的牛,所谓理想,是指要么温顺可骑,要么健硕能斗,可在我的记忆中,理想的牛好像从来没光顾过我,为此也曾闷闷不乐,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夏天下午四点左右,火辣辣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边,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大人们不情愿地出工了,我们也便开始享受我们的放牛乐趣了。来到山里,大家把牛一放,任由它四处觅食,然后便不知疲倦的奔波了。有的找到一块树阴下的平地打子,其过程很多如今还是清晰如初,什么吃一、吃二、吃三、吃四,什么扫地、撮灰、拈灰,什么过河等,有的到处找野果子,胆子大点的便玩耍小牛,美其名驯化,有些牛可以骑,也许便是从小被人折腾的结果,有的准备好拖车(用草绳,绑着一捆稻草,绳子跨在牛脖子上,人坐在牛后的稻草上),以此作为回家时的找步工具而放牛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因此,牛吃庄稼,糟蹋菜园的事便时有发生,为此挨骂甚至挨打的事也常会出现。两三个小时光景,夕阳已经衔着山巅了,西面的天空,燃烧着一片血红的晚霞,该回家的时候到了,大家各自找来了自己的牛,有的跨在牛背上,逍遥自在的吹着口哨,有的咧开嘴露出满口被野果染成紫色的牙齿坐在拖车上,后面扬起漫天的尘土,女孩子大多则嘻嘻哈哈的较安分的牵着牛跟着后面,真是别有一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放牛野趣!

夏天的傍晚,没有了白天阳光的炙热,明月高悬天空,深蓝色的天幕里,星星点点,屋前的小溪水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萤火虫在小溪旁的小树丛里一闪一闪,来回穿梭,树上的知了仍在知知知地在叫个不停,凉风习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晚饭过后,人们往往会在房前点燃一堆秕谷以此驱蚊,旁边摆着凳子和竹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常会悠闲地摇蒲扇串串门,他们三五人一起,或坐或卧,抽抽烟,聊聊天,谈生产、谈生活、说鬼神、评过去、论现在,尽情享受着夏夜的清凉。追逐一天的小孩,有的躺在竹床上静静地听大人们讲狐神鬼怪,有的不知疲倦的捉迷藏、捕萤火虫,有的一会儿扑在娘的怀里,一会儿倒在爷爷的臂弯里。夜色渐深,倦意袭人,好动的孩子们慢慢甜甜入梦,大人们也知时候不早,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摇着蒲扇,满意地回家了,夏夜的乡村,像一幅写意的水墨丹青画,描绘出灵动之美;又像是一架支悠悠的牛车,不紧不慢,酒一样的芬芳,诗一样的美丽,其中的趣味乡情妙不可言。

童年的夏天有着太多的记忆,她给了我无穷的快乐,藏着我浓浓的乡情,虽已经成为甜蜜的回忆,但却令我回味无穷。

我爱你,家乡童年的夏天!

儿时的祭灶


爸打电话叫明天晚上回去。老公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干啥?我心下一紧,公婆都七八十岁了,没事一般不打电话。

过祭灶。

哦。我恍然大悟。

从结婚开始,逢年过节,都是到婆婆家去,几家人凑一块吃顿饭。一开始还想着要买点什么礼物送给老人和各家孩子,但是几乎每次都会撞礼,几家买重了,要么不合适,放那没有用。老人需要的东西,平时早都给准备好送去过了,各家的孩子现在还缺啥呢。于是几家不约而同的都不买东西了,到时候揣着钞票去过节,只顺路在超市买点应景的小玩意做礼品。二十多年,年年如此,回头想想,一片空白。提起祭灶,我只有儿时的记忆。

小时过祭灶是非常忙的,全家齐动手,打扫卫生。父亲把扫帚绑在竹竿上,头上顶件破衣服,就开始清扫屋顶和墙壁了,那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平时都够不到,也就不管它了,但祭灶过后,如果到你家还能看见屋顶上有蜘蛛网,就会被人说成邋遢,连订媳妇都受影响。所以一定得清理干净,包括边边拐拐的死角,而且这个面子工程至少要保持到正月出去。父亲把上面扫干净后,就要去和泥准备盘灶支锅了,堂屋里的卫生由我们几个孩子继续,我们便带上早就折好的纸帽子,开始擦洗窗户桌椅板凳,箱柜条几床腿,反正是不怕水的这天都要擦洗干净,只有门不用擦,门要到过年那天才清洗干净贴对联。不到年把对联弄掉了不吉利。这些擦好后,才打扫地面床底桌底柜底,平时不能动的,这天都得挪开来打扫干净。完成这项工程至少得大半天。所以祭灶这天各家各户都起的特别早。

这天还是母亲大洗的日子,一家人的被里被面,床单枕套,都要拆洗一遍,由于家穷,没有可以换的,又怕这天天气不好,拆洗的事母亲几天前就开始了,只留一两床在祭灶这天洗,算是应个景,要是谁家门口这天没有嗮出被里被面之类的,就意味着这家婆娘懒,有的前两天洗完了,这天也得不停的向路过的街坊四邻解释,为免累嘴,很多家都和母亲一样,留一两床在这天洗。

扫洗差不多的时候,就要赶紧烧午饭,草草吃了刷好,就把几口锅都拎到厨房傍边的灰堆上,把锅底上的灰铲掉,擦净,然后把锅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男人们就开始拆旧灶盘新灶了,这个工作一定要做,否则老灶爷回头看见你家还是旧灶,那是对他老人家的怠慢,第一印象不好,你家这一年就难过了。坯是早就脱好的,盘灶的坯和盖房的坯不同,它由一种特制的模子脱成,一般长六十公分,宽拾公分,厚四五公分,这样的坯支出的灶圆润精巧,不占地方,盘灶的事好像一个人干不了,记得我家都是大哥和父亲一起在忙。锅灶支好泥平,得把锅放上去进行调试修整,不要露火吸火吐火,露火就是从锅台边可以看到锅洞里的火,这个再抹点泥就行了。吸火吐火那是技术问题,可能是后锅连烟囱的洞留的太大或者太小造成的,这个修起来比较费事,而且一般效果不好,那就只能将就着用,到下一年的祭灶,才能拆了重盘,平时一般不能拆的,据说那是老灶爷居住办公的地方,随便拆是对灶爷的不敬。灶盘得好不好,见证着这家男人的能耐。

锅灶支好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堂屋里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桌椅箱柜各归各位,母亲也把被子套好,床铺整齐。我们就这屋走走,那屋看看,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寻找一些疏漏的地方,好及时补救,据说老灶爷临走前要到各屋视察一番,以便把自己的年终总结做得圆满,我们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看到不好的地方。

这时母亲已在厨房忙活开了。我们一般人家都支连体的三口锅:外锅,里锅和后锅,外锅烧饭,里锅做菜煮猪食用,后锅不烧,用来接前面两张锅的余热焐热水用。这天里外两锅都要烧,一是要加热烘干锅灶,二是要新灶见火,来年才有东西烧,图个吉利。

母亲把前一天就炖好的猪腿骨头汤倒进里锅加热烧开。外锅也在烧水,两锅都烧开后,母亲就把猪腿骨捞起来放进外锅,再加几大勺烧开的骨头汤,下面条吃,我们家乡过祭灶,家家户户都吃猪腿骨汤下面条,意思是舍不得老灶爷走,要用面条把他腿缠住。吃过面条,母亲才把前几天从要饭的手里请来的灶王爷画像拿出来,恭恭敬敬的贴在里外两个锅洞之间,再点上三五根香,嘴里叨咕着:老灶爷,上西天,一路平安,有啥说啥,快去快回之类的,这些都完成,大概要到晚上九点之后,这时父亲才在外面放一挂炮,送老灶爷上路,至此,祭灶才算过完。正月初三早晨,再放挂炮,把老灶爷接回来,那是后话。

后来离开家乡,发现人们过祭灶都不吃面条,而是吃糖瓜子,年糕之类的,吃糖瓜是想给灶王爷嘴上抹蜜,让他尽说甜言蜜语,少说坏话;吃年糕更干脆,要给灶王爷嘴粘住,让他少说话。感觉特不地道,有心虚行贿之嫌,还是家乡人好,热情挽留,迟迟相送。多淳朴,多实在啊,家乡的祭灶过得独特而实惠,过得有意思有说道,让人感觉忙并快乐着。

现在家里太难的卫生交给了钟点工,衣服被罩交给了洗衣机,锅灶一直都是煤气灶,电磁灶。刚搬新房那年,从要饭的手里要了张加膜加胶的灶王爷,比划了一圈,感觉贴哪都不伦不类,只好扔到柜子里。这些年不管过什么节,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掏钱,购物,聚餐。想回家乡过个节,但我已是家乡的客人,回去除了给亲朋好友徒增麻烦。我能做的也还只是掏钱,购物,聚餐。

科技的发达,生活的富裕,让我们变得悠闲,也让我们的节日变得没有特色,都是掏钱购物聚餐。这让我们的记忆也基本变成空白,今生,我大概只能记得儿时的祭灶了。

喜哉,悲哉?

儿时的记忆


最近一直在为宝贝单曲循环着班景瑞的那首儿时记忆的歌,歌声非常的舒缓柔美,仿佛什么东西在温柔的抚摸着我柔软的心灵。静静的听着这绝美的音乐,思绪渐渐飘向了我那个遥远。梦幻般的童年,想起了我那已逝的慈祥的爷爷,我那儿时纯真可爱的小伙伴

曾经一遍又一遍回味的童年趣事,现在也依稀只记得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了

(一)怀念已逝的爷爷

爷爷一到冷天总会跟我穿好多好多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把我包得像粽子似的,弄得我两手动起来都不灵便了。现在还记得那些衣服都是猪肝色的。

爷爷到哪去总要把我带着,就连去镇上开会(爷爷那时候是村支书),去别人家喝喜酒也会把我拖着。记得有一次在酒桌上,我吃了大半碗面。爷爷说:不要吃那么多,等会儿有好吃的就不能吃了。那时候觉得好奇怪,为什么我现在多吃,等会儿就不能吃了呢?直到长大后,我才明白了爷爷这句话的意思。

我要啥,爷爷总会跟我买。还记得有一次,一个挑着担子的小生意人在我家门前摇拨浪鼓,我把爷爷拉去,爷爷问我要买哪个?我看了看筐里面没什么好玩的东西,只看到一面镜子,一面方形一面圆形,还有点特别。就用手指指了指那面小镜子。我拿着小镜子非常开心,到处照啊照的(当然不是照脸,那时我脑子里还没有美的概念,是照物体,镜子对着灯光折射出的光让我觉得好玩)。

我想到镜子过了晚上就又会不见的,我就拿着它玩了很久。因为以往爷爷给我买的小玩具都是一过了晚上就不见了的。直到爷爷去世收拾他房间,看到一个篮子里装的小笛子。小呐叭,还有那个我印象十分深刻的小镜子时,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爷爷是在我上五年级时去世的。在他逝世前的那段日子里,我都没有去陪伴他,我还在没心没肺的到处去玩。甚至在他出葬的头天晚上,我居然还在笑,居然还是跪在他的棺木前笑。其实当时我的心里是非常伤心的,可是我却没有哭。因为在场还有我们班上的一些调皮的男生,我怕我哭他们会笑话我。我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对他们笑。(我也不知当初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我当时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现在想起爷爷来,我总是好后悔。后悔没有在他活着时,多陪伴陪伴他,多跟他说说话儿,多帮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二)想念儿时的伙伴

想起儿时的伙伴,让我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邻家的小伙伴文龙。文娟了。好像自打我一出娘胎,我们几个就在一起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扮大人。玩沙子。玩水后来有天爸妈回来了,他们要把我接走。那时我们几个还正在玩捉迷藏,当我坐在爸爸的自行车被爸爸推着走时,我还一直往后望,得意的想这回你们要找我很久了吧!就这样一去就是几年。在我九岁那年,因爸爸下岗了,我们全家就又搬回来了。在我回来那天,我看见文龙。文娟俩站在他家门外望着我。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俩,跟记忆中一模一样熟悉亲切,只是长大了点。

他们也认出我来了,文龙对文娟说:妹,那是巧(我的小名)啊!巧到屋来了。我们很快就又天天形影不离的在一起玩耍,就像我们从未分别一样。起初我们三人还天天在一起玩,后来渐渐长大了,文龙也就不跟我们在一起玩了,毕竟他是个男孩子吧!而我们两个女孩子还是天天形影不离的粘在一起。我们一起抓石子。跳房子。爬山。弄柴火等等的等等。

最有趣的是:一双凉鞋,我们一人穿着一只在村上走来走去;我们光着脚丫子走六七里路跑到镇上去玩;我们爬上山顶,在山顶上大叫大嚷文娟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总会想到我,甚至去别人家吃喜酒时,还会特意带些我爱吃的蚕豆回来给我吃,而我有什么好吃的也总会有她的一半我们好得就像一个人,无话不说,连睡觉都天天在一起如今,文龙已结婚生子了,而文娟也终于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准备年底结婚了。我由衷的替他们感到高兴,希望他们永远幸福快乐!

然后就是我家还在七约山时,住在我家楼下的小辉了,记忆中的她高高瘦瘦的,皮肤有点黑,五官很标志。记得初相识时,我总喜欢在小辉放学后跑去看她做作业。后来熟了,我们就经常在一起玩。

再后来我也上学了,我们就一起上学放学。很多人都以为我们是姐妹俩。那时她家在做面窝卖,她总爱拿着面窝到我家来给我和我弟妹他们吃。那时,我最爱吃的东西就是面窝了,感觉面窝是这个世上最美味的食品。长大后也特意去品尝过,可是再也吃不出儿时的那种味道了。在我九岁生日那天,我家搬回来了,我就再也没见过小辉了,也不知现在的她是否过得好?

如今,我也有了我的宝贝,我要再次做一个无忧的孩童陪着我亲爱的宝贝度过一个无忧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