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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一座牢

发表时间:2020-09-24

【www.qg13.com - 重逢情感语录】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重逢,一座牢,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我叫刘易,出生在江苏的最西北。现在也生活在这里。我称自己是一个骚柔的作家。

从公车上提下自己的行李。经历种种手续来到我的高中宿舍。宿舍走廊显得阴暗。偶尔会有孤单的人拉着箱子走过。我站在宿舍门前那个正在铺床对我笑的人叫张奥。小眼睛,留着过时的染黄长留海。有时候所谓友情就是从一个对望开始。他比我大两岁,有时候却比我更像个孩子。他不是我认识的人中最沉默的,也不是最闷骚的。二者皆有的却只有他。我喜欢他的陪伴,因为总会很开心。

我常会笑闹着就突然悲伤起来,一片树叶的坠落也会勾起我的难过。张奥总对我说想那么多干嘛,该制啥就制啥。可他却总是会做一个圈子把自己套进去。我见过他哭,那是我见过的最沉默的哭泣。在没人的角落,在好似一个人的世界。没有风吹,没有沙眯,泪就悄悄的滑下脸庞。不说话甚至不抽噎,眼睛直直的望向前方。我见过那些哭到歇斯底里,哭的大声哀啕。那些放肆的泪不属于他,在天天玩闹不正经的背后充斥的是没有声音的流泪,没声音却充满忧伤。

我总想看看他眼里那片汹涌的海洋,却总也瞧不见。他呆的那个角落里连光线也是沉默的,黑暗像水银般静悄却密不透声的将他淹没。那个时候总是我在陪着。只是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明白,而现在一想起他远离我所在的城市就有些恍惚。是什么时候他就去了遥远的地方。有时候一个人走在路上,杨树叶子哗哗的落,就会突然地停下来,低声念一句:我有些难过。

认识他开始我们就在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冬天合铺,夏天互相占凉风都是我们。一起听那些娇柔做作的情歌,一起说某位美丽的女孩,一起在食堂吃饭,一起逃课,一起在树荫里抽烟。很难想象除了爱情以外友情也会让人一直腻歪在一起。他除了犯傻的时候都很稳重,所以总是我拉着他各处乱跑。而他总是一直眯着眼睛笑着跟着我。

我记得某次晚自习前两个人从老师那里骗来了假条,挑逗着门卫就出了学校。徒步从学校赶到了大风歌广场。出发时虽就已经是暮色弥漫,但黄昏的夕阳还是倔强的渐次穿越街道微微发烫的地面。我们笑着,走着,抽着烟。行人从我们旁边走过去,我们再次开始融入这个城市,像一直奔跑在这里从未远去。天色渐渐被黑暗占领,昏黄的路灯亮起,几只飞蛾缠绕在灯光里。微风,草地,水池。这是我们的目的地。在广场的堆砌的土坡上,我们坐在草地上喝着买的酒,吃着花生,谈着自己。我问他你觉得现在怎么样。他说在搂个小妞才爽。和他在一起总是充斥着无厘头。现在想来就一种悲伤一阵阵的涌来。我仿佛有看到那个男孩咪着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口老白干一颗花生的笑。他会说不让我被难过,而我想对他大声的吼出来:总有一天,所有的星光都会降落在你的身上。

我还记的在一个寒假开学前,电话另一头的他用平缓得声音说不上学了。那天的天气还很冷,依然被寒风灌满整个城市的晚上。他原本让我开心的声音突然让我害怕。在他走之前在车站的广场边聚会,他站在道旁树浓密的树荫里,阳光从枝叶间跌落下来,在他早已染回黑色的头发上四散迸裂。然后他说他要走,我笑着告别,我知道那时候我笑的一定很难看。

当我已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发信息说已在车上,我再阳台上看向车站的方向。一直看到星光如杨花般散落在肩膀。当他告别的时候就真的是告别了。我想他一定不敢回头望这城市的灯光,毕竟一个人走太慌张。长亭,咫尺人孤零。愁听,阳关第四声。且行且慢且叮咛,踏歌行,人未停。

后来他回来过,来学找过我们这些朋友。而我在去苏州落魄的两天却没有找他。因为和我想象中的重逢不太一样。我记得一段话:在地球上生活的每一个人,每天只能看到一次日落,但他们依然在不同的地方看日落。离去使事情变得简单,人们变得善良像孩子那样。所以我想再重逢时,我们一定要在一个美丽的黄昏。提着酒菜,坐在青石板或草地上。一起歌唱一起诉说,一起自由到漫天星斗再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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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一座山


老家的屋后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据县志记载海拨380多米。我一直不信有那么高,小时候我们爬上爬下,一天要往返无数次,没觉得山有多高啊.

山有个神秘而且奇怪的名字,叫佛过山!听村里的老人讲,如来佛要去见玉帝,路过此山在这歇脚,佛过山因此得名。

老家的大门就对着佛过山的东山头,太阳每天都从那里升起。那里的山体是裸露的,石壁陡峭,石壁四周却树木茂盛,百草葳蕤。每次下大雨,石壁上面就会有飞流瀑布的景观,雨过天晴,石壁上就会现出两只白色的脚印,相传那是油盐凼。说是很久以前,山下住着一户人家,很穷,但是人善良孝顺。佛祖可怜他们,在这留下两只脚印,一只脚印可以冒出菜油,另一脚印可以冒出食盐。

这个传说无从考证,但是油盐凼是真实的,至今还在石壁上,城里的专家来考证了几百遍,也没有考证出名堂。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也许这山真的跟佛有缘,不大也不高的佛过山,竟然有两座庙宇,村里人习惯叫大庙和细庙。

细庙住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都称他为道士。据说他法术高得很,能呼风唤雨,救治百病。小时候我生病了多半是让他治疗,喝他熬制的苦水,几天就好了。不仅是我,方圆十几里的村民,无论遇到么事都会来找他。比如牛跑得不见了;道士掐指一算,在哪方天可以找到,比如婚嫁喜事,动土乔迁,择日算命更是非找道士不可。据说,凡是按照道士说的去办,就诸事顺利,有人偏不信邪的,多半要出纰漏。

记忆中道士的法术没有真见识过,但是见过他在庙门前练拳,动作很慢。道士还是个有学问的老先生,他写的对联,贴在庙门一侧,那字写得厚重有力。写的是:一山烟雨竹摇风,还有一联却没有。他说让风吹不见了。

这个对联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原来的对联到底是哪些文字呢?他不肯说,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让风吹跑了他为什么不再写呢?

这成了另一个不解之谜。

细庙不是富丽堂皇的庙宇。细庙是很简陋的砖石瓦房,明四暗八的结构,四周古木参天,遮阳蔽日,显得阴冷,维独庙门前有一块空地,阳光像水一样从那里泼撒下来,把庙堂的前厅照得温暖明亮。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初设计细庙的工匠还是用心良苦的。

细庙的香火一度相当鼎盛,在巴河流域名声斐然。也许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一座笼罩在佛光里的细庙,静秘幽闲地隐藏在鄂东北的山沟里,如果不是有人前来拜谒,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团风还有这样一个神气袅然的地方。

细庙的东侧有一大片竹林,有楠竹有水竹,枝叶蔢蔬,竹影摇曳。夏天我和小伙伴最喜欢在竹林里躲迷猫,嬉闹得满身是汗,忽然一阵山风轻轻吹来,那感觉特别凉爽惬意。竹林中央,有一方池塘,水面常年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道士就是在这提水吃,那水清亮甘甜。道士穿着灰色的长袍站在水边的青石板上,雾气萦绕在他的脚边,那时候我觉得道士就是佛的化身。

寻着竹林深处那条小路,一直往山上走,站在山脊一个突兀而起的石头上面,远远的可以望到山顶的大庙。

大庙住着一位道姑。

据我的奶奶讲,道姑姓张,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识得文字,二十五六岁时,父母要她嫁给一个财主,财主年纪大而且是个瘌痢头。道姑死活不同意。旧时风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除非她出家。道姑悲愤无奈只好出家,然后一直住在大庙里。

在我的记忆里,道姑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老婆婆。很少看到她笑,她偶尔下山,在村里走动,有人跟她打招呼,她总是静静地退到路边,小声地答应。她每次下山,都会有人给她一些油盐,一些大米或者是五谷杂粮让她带回山上。有时她拿不动,我们这些小孩就帮她搬到山上去。

那时候的大庙比细庙冷清得多,到大庙参拜菩萨的村民很少。我想着,是不是道姑的法术没有细庙的道士高明呢?但奇怪的是很多人家都把男孩子寄附给道姑做她的干儿,在简单的倒茶就算拜寄的仪式之后,我也成了道姑的干儿之一。

大庙也是砖石建筑的几间瓦房,比细庙小得多。堂屋里供奉的菩萨也非常少,只有一尊观音神像稍微高大一点,两边立着泥塑的土地菩萨和关公,这样的摆设是非常奇怪的。大庙这样小而且不成气候,为什么要称之为大庙呢?

我常和小伙伴争议这件事,关公是战神,他是用来保护观音的吗?但是观音既然是法力无边的菩萨,连孙悟空都怕她,她为什么还需要关老爷的保护?

大庙的公厅里除了观音菩萨,还有一台织布机。这台木制的织布机跟我奶奶的织布机并没什么不同,但是在庙堂里摆着织布机这是个很奇怪的事。道姑为什么还要织布呢?我们不懂这些,但是织布机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们非常兴奋,都扑上去,这里摸一下,那里扯一下。道姑连忙过来带我们到外面去玩。

大庙的外面有一片桃树林。桃花盛开的日子,满山坡都是红艳艳的,树枝上开满了桃花,地上落满了桃花,钻进那片桃林,就像置身花海,拈起一朵朵落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蜜蜂蝴蝶在身边飞来飞去,鸟儿在这里叫唤一声,很远的地方就有一声接应,就像在对话一样,特别有趣,山坡下,碧绿的青草掩映着涧沟,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大庙这样清幽静美,犹如世外桃源。

那时候我们都很调皮,哪里懂得珍惜美景?记得一次我们抓住桃树的枝丫使劲地摇晃,嘻嘻哈哈地看纷纷坠落的花瓣。道姑慌忙跑过来制止。她蹲在地上,撷取一些花朵,然后默默地在桃林里行走,她走得很慢,嘴里还念叨着灼灼其华之子于归之类的。我们不懂她说的,都以为她在念佛呢。

多年以后我偶然读了几页《诗经》,才知道道姑念叨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想起道姑,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位灼灼其华的女子,她本该拥有美丽的爱情,拥有温馨的家庭,她完全应该快乐幸福地生活在这人世间,但是腐朽黑暗的封建习俗却把她逼上了佛过山的庙堂。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倦缩在那个破庙里,多少个风雨飘摇的黑夜,多少次蛇虫野兽的侵扰,有谁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内心的恐惧?有谁在意过她的寂寞和悲伤?

那时候我们想不到这些,也不觉得道姑有多么命苦,我们对桃花对《诗经》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就是一群饿急了的猴子,我们到处找可以吃的东西。

挖毛根,摘桑树枣,抽毛楂,扯马齿笕,偷梨子,打桐子。知道桐子吃不得,也要打下来,咬一口,扔到很远。而最好玩的还是炒野豌豆,在两块石头的缝隙处架起一块瓦片,放上豌豆,干柴细火烧起来,不一会就听到豌豆炸裂的声音,豆子的香味在山坳里散开,我们一边炒一边急得舌头舔着嘴唇。

道姑守在不远处,她怕我们把山上的野草烧着了,总是叫我们小心点。每次我们都要分一些豆子给道姑,她接过豆子的时候,我看到她嘴角弯起一些微笑。佛过山贫穷的日子偶尔泛起一点小小的快乐。

但忽然就出事了。不记得是哪一天,一队人马冲进了细庙,他们把菩萨神像所有他们认为是四旧的东西全部砸烂,最后把道士也捆走了。大庙也不能幸免,观音菩萨打得稀巴烂。所幸的是没有带走道姑。

但是到处都说道姑是封建势力的代表,连织布都要供奉菩萨就是证据。这以后只要是批斗大会,就要道姑站在那些坏人旁边陪斗。时间久了,我们以为道姑跟那些坏人是一伙的,我们再也不去大庙玩了。

一年后的冬天,巴河的沙滩上发现了一具女尸,都说是大庙的道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忙着修筑水库,水库就修在细庙的山脚下。人像蚂蚁一样在工地上挖土挑土,大家都汗流浃背,道姑死了就像死了一只蚂蚁。没过多久细庙变成了红星林场,几个单身汉住在里面,大庙在连续半个月的暴雨过后,轰然倒塌了。

就像是一眨眼,我离开佛过山三十多年了,行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老家屋后的佛过山始终是我解不开的情节。每次回去,我都会一个人到山上转来转去,总是拿着手机这里照一下,那里照一下。

路,蜿蜒着,荒草掩映的小径,左一脚是痛,右一脚也是痛

放弃一座城


放弃一座城

2009年6月,我正式卖掉了上海的房子,放弃了上海户口,去那个南方的小城市做了个降薪N%的国企小职员。

放弃一座城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一座自己生活了近10年的城市。而放弃这座城市里的一套房子更不容易,不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城市里有太多的年轻人在为房子而挣扎,更多是因为这是真正完全属于我的第一套房子。在租房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等自己有了房子,就可以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就可以买很多很多可有可无的东西,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我的房子;等我真正住进去,我才知道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带来的可以更多:这个城市,终于有一盏只为你亮起的灯了。

我的离开非常突然,突然到连自己都承认,如果半年前有人告诉自己半年后的生活状态,我肯定觉得这个人是神经病。

可人生就是充满了顿悟。顿悟着你不停地问自己,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是如《蜗居》中海萍说的那样:在这个大城市,人流挤着你往某个固定的方向走,还是静下来,慢下来,看看别样的人生。

在上海的日子我过得非常标准,朝九晚五,理论工作时间8小时,却得花3个小时在来回的路上,还有1个小时是公司强行占用的午餐时间。一周加两三次班。每个月领一份固定的薪水,够我养我的房子和给自己一个还算体面的生活。出入装修精致的写字楼,一句话里夹着两个单词。每天做着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每周算计着属于自己的不多的时间:什么时候锻炼,什么时候加班,什么时候跟闺蜜吃饭,什么时候钟点工阿姨来家里打扫卫生。每年算计着什么时候加薪什么时候升职什么时候要再去见见猎头

突然有一天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想学钢琴,我想多陪家人,我想看很多电影,我想让自己的步伐慢下来,这样我才能更清楚地看到周遭一切的可爱。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我在这个城市寻找不到,因为如果我跟不上这里的节奏,我就会被这个城市甩在身后。我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力,是生活选择我。

于是我决定离开,哪怕降薪,哪怕那个城市的那份职业也许会和自己格格不入。

于是,我过上了另一种标准生活。每天准时上下班;慢慢地在食堂吃1元钱一份的早餐3元钱一份的午餐;下班后悠闲地去买个菜然后给自己做顿随意的晚餐。通常,就算把碗洗好,你仍有足够的时间再给自己安排一点私人或者集体活动。而周末,更有大把时间窝在被窝给老友打打电话,或者和家人朋友去郊外晒够太阳、喝一个温暖的下午茶。

虽然,现在的工资很低,虽然,现在的工作根本不需要我发挥多少个人能力,但是,我终于过上了一天24个小时中,有整整16个小时属于自己、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的生活。

我的计划中,也不再是什么时候加薪什么时候提前还贷什么时候升职,而是什么时候学会打羽毛球,什么时候玩好自己的单反了。

周五的中午,冬日的太阳煦暖得分外诱惑。吃完午餐后,约了两个好友去单位附近的湖边走了一圈,再爬了个小山,然后回到办公室放松地睡一个30分钟的午觉。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我觉得离开上海真是一个不坏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