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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是一种病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0-11-06

父亲是种岁月 情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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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十五岁不和父亲多说话的,不是他打了我,而是他伤了我,伤到我骨子里去了。

在我记忆里父亲没咋笑过,一天到晚总是绷着脸在忙,除了上班,剩下的时间不是捣鼓鸽子,鸡,就是想着办法开片小荒,种些土豆,白菜类的东西。说是帖补家用,一半送了人,一半留着过节时换了钱。我不知谁给他出的主意,没几年尽然攒了十几只羊,他忙也不会让我安生,每次放学不是安排我们弟妹放羊,就是找些其它活让我们干,弄的一个个学习老落底不说,尤其放羊时总要路过学校门口,遇见老师,同学,羞的,脸真不知往哪放。

一天,同学不知从哪借了本《少年文艺》,看完后放学才借给我说:"明天要还,记着明早上学还我"。我应了声,回到家想让大妹妹去放羊。大妹妹死倔着:"哥,我不放,我一个女生咋放,见了老师同学我脸往哪搁呀!"。望了望躲在身后的小妹,小妹低着头说:"哥,我好几天作业都没写完,老师说了,再写不完罚我站着听课,哥,"。小弟弟想躲,我喊了声,他低着头半天才说:"哥,羊不听我的,他乱跑"。我叹了口气,拿了那本《少年文艺》心烦地一脚踢开了羊圈门。

绕过学校大门,过了桥,下了沟坡,看着羊儿一个个低头吃着草。我从口袋里翻出了书。起初看一会再看看羊,羊走远了追了过去,坐在土坡边再看。也许看的太入迷了吧!,等我反应过来,羊不知跑到哪里。我急的一沟又一沟找着,等找见羊时,几只羊己跌到在沟边,口里吐着白沫。我傻了眼,这是3911中毒呀!这咋办?这咋办啊?我一下哭了起来。

等母亲和弟妹把羊连拉带赶回到家时,己死了六只,还有二只躺着喘着粗气。父亲回来时,抱着那二只羊使劲地灌水,有一只缓了过来,另一只还是死了。

父亲蹲在羊圈边蹲到了天黑瞧不见人影时才进的屋,吓的我们一个个连个声气也不敢出。父亲问谁放的羊,我低着头说:"我"。父亲一下扑了过来就是脚,踢的我跑出了一二米。

"你能干啥,十五岁了连个羊也放不好,老子八岁时就给地主喂牲口,你是生在福出不知福,说,咋弄的,你干啥去了,你给我说"。

"我,我,我看书没注意"我声音弱弱地说道。

"看什么书,你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就你这个怂包要饭还没人给你把米"。

不知为啥,我一下疯了似的犟道:"你行,你行不就是个种田的,你看人家的爸爸,哪个像你,不是养鸡,就是开荒,养羊,你行,你行你也弄个队长,书记干干"。

父亲一下愣住了,扑了过来又是脚。我跌跌撞撞地一下撞到墙边。那个瞬间,父亲一下捡起了地上的书疯了一样,一边撕一边骂道:"老子让你看,老子让你看,老子再没本事也养你这么大,老子没本事,老子养鸡,养羊,开荒种菜还不是为了你们,老子没本事,老子起早贪黑为了你们一个个能走到人前,你厉害,你竟然说老子没本事,说呀!,你说呀!"。

那个瞬间,压在我心里的不满一下爆发了出来。"为我们吗?你养鸡,养羊我们吃过鸡,吃过羊吗?死鸡,病鸡,没人要你才给我们吃;为了我们吗?问你要个零花钱你给过吗?老家人来一次,你又是粮又是钱的。你难道为了我们吗?为了我们吗?"。

父亲一下傻了,愣在地中间好久,好久才说:"那是老家穷,那是你奶奶在老家啊!"。说完,父亲拉了件衣服,母亲用眼狠狠剜了我一眼,紧跟着追了出去。那晚,我委屈极了,躺在炕上想起那本《少年文艺》,由不住地把被蒙在了头上。

父亲是能把一分钱掰八瓣花的人,可是,他抽烟从不心疼,一盒接着一盒抽。母亲说过多少回了,他总是摔这摔那死不讲理,时间久了,母亲也不和他计较了。

第二天上课时,同学就在校门口等着。我吱唔了半天,还是说了实情。同学绝望极了,带着我去了他高年级姐姐那,他姐姐笑了:"没事,闲了你还我本新的"。我低着头,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七八天过去了,母亲劝我几次给父亲认个错,我没认,也不想认。没几月,父亲赶在年前还是把羊卖了,除了五六只下蛋的鸡,剩下的他全杀了,三爹来家带走了四五只后,剩下的二只,我们美美地过了个年。

父亲是在我和他争过后不抽烟的,母亲说:你爸是想把省下的钱寄给你奶奶。我没说什么,想起他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父亲每次见到我,想欠我似的,想说些啥,话到嘴边就不说了。过年鸡炖熟时,他盛了满满一大盆,见我还在灶口看书,刚出柴房,又转过了身说道:"先别看了,吃完鸡再看"。我嗯了一声,用干枝子拍了拍燃着正烈的柴火。

年过完后,父亲就忙了,工作也积极了许多。一天,我正在写作业,他走了过来站了半天。我忍不住问道:"咋了?"。

"没事,我想让你给我写个申请"。

"啥申请?"

"入党申请"

"呃,我明天找我们张老师,他那有,我帮你抄一下,你按个手印就行"。

父亲出门时,我回过头看了看他,他也正回头看着我,我们谁也没说话。

初春时,我偷偷写了篇小说寄到了《少年文艺》杂志社,临近六月,我还是收到了样书。望着墨香里的名字,我先是一阵兴奋,等大家都知道后,不知为啥?一想到父亲心里委屈极了。父亲知道后,走到我跟前问道:"书呢?"。

"还了同学姐姐"。

"再没了吗?"。

"我用稿费又订了三本"

"稿费多少钱?"

"七块"

"那么多呀!"

"嗯"。

一晃又到了年底,父亲终于当了农场的先进。他提着奖励的新脸盆看了半天。母亲说:"留着家里用吧!"。父亲又摸了摸说:"带给老妈吧!她一直用黑瓷盆洗,端水,泼出也不方便"。母亲嗯了一声,有些舍不得。

父亲是我高二时正式入党的,他拿着红色的《党章》小本,让大妹教他。大妹读一句,他读一句,一直读到大妹妹读累了睡了,他还在读。

父亲是能当上队长的,可每次都因为不识字错过的。高二下学期,父亲本来还能争取的,可他病了,是癌症晚期。父亲从医院回来后,精神一下倒了。每次晚自习回来,我都要到他房子转一圈,他总是在那个点醒着。一天,他突然讲起了他的过去,从少年一直讲到他当队长的事。我静静听着,忍不住还是被父亲一生的遭遇感动,偷偷地抹过好几次眼泪。那晚,临出门时,父亲问道:"你恨爸爸吗?"。我扶着门框,一眼睛的泪水说:"不,不恨"。

"你是不是还责怪爸爸没本事?"

我愣了好久,"爸,别说了,儿子从来就没责怨过你,没记恨过你,爸,爸爸"。

"儿呀!爸对不起你们,一辈子也没让你们吃个好肚子,临了,也没办法养你们长大,爸亏欠啊,亏欠啊!儿呀"。

"爸,别说了,爸,爸"。那天,出门时,我还是回过头又看了看父亲,浸着眼泪说:"爸,那次的事是我错了,我不该堵您,爸"。

"没事,儿呀!爸也有错,爸也有错啊"。

"爸"。

那晚,我倚在墙边,一眼睛的泪水,久久地望着空寂的星空,心里一遍遍地祈祷着:"老天爷啊!别让我爸爸走行吗?老天爷呀!求你了,行吗?老天爷呀!"。

父亲是在我高考那年走的。那天中午,他睡的可香了,站在他的床边,我站了好久,好久。临走时,我还是俯下身轻轻地喊道:"爸,我走了,爸,我走了"。那天他睡的出奇的安静,我浸着泪水,浸着泪水舍不得地还是走了。关上门的瞬间,从门缝间,望着卷缩在床上,枯瘦的像个小孩一样的父亲,忍不住,忍不住,我一下捂住了嘴角,那个瞬间,满眼,满脸全是泪水。"爸呀!爸呀!爸爸呀!爸爸啊!我可怜的爸爸呀!"

父亲走了后,母亲打开了父亲锁了好多年的木箱,我愣住了,望着那个脸盆,还有那本,那本被他撕成一地的《少年文艺》时,我泪如雨下。"爸,爸啊!对不起,对不起啊!爸,爸爸呀!"。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一晃父亲成了一种回忆,一种岁月后才知道,许多人一别一生,一转身一辈子,再想珍惜时,不知还有没有下辈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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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偏瘫那年,父亲整60岁,满头黑发,仍然那么英俊潇洒。我们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他就是那棵参天大树,无惧风霜。

父亲拒绝和我们进城,他说:“我就是一棵树,离开地就没处扎根。何况,你娘看病吃药的钱,还要在地里刨呢!”

那时,弟弟漂在外地,我也在离家70多里的县城租房住,父亲毫不犹豫,一个人,承担起了照顾母亲的重任。

每天,父亲用三轮车带着母亲,收拾完家里那几亩地,就到处转悠。方圆十几里,田间小路,村中大、小广场,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瞧瞧庄稼的长势,感受村镇的变化,赶集、看秧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一晃,就是十多年!父亲的乐观、幽默、豁达,让我们忽视了他的年龄,减轻了自责和内疚。

直到有一天,父亲带着母亲,到镇上的照相馆,各自照了一张放大的单人照。父亲炫耀地给我看:“你看,我们这照片照得多好,以后骨灰盒前,就放这张了!”

我才猛然发现,父亲的头发,越来越稀疏,已经变得花白;背,明显地驼了……

我的心一沉,父亲却笑着说:“人老了,总有一天会走的,免得到时候,你们手忙脚乱!你看,现在照出来年轻,多好!”

有关生死的话题,从此打开,因为父母的淡定,谈起来似乎也没了忌讳。

那年冬天,趁我们姐弟都在,父亲指着河岸上的两棵大柳树:“这是我和你娘的棺材,二十多年前,我就种下了!”那两棵大柳树的枝干,在寒风中刺向苍穹,龟裂、干冷、生硬,扎得我们的心,隐隐作痛……

母亲病了十六年后,带着她那张大照片,住进了大柳树做成的棺木。我们决定带父亲走,可是,父亲近乎悲怆地大喊:“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家里!”再三劝说,父亲竟抹起眼泪。

远远望去,河岸上那棵大柳树的枝干向空中伸展,在找寻?还是在挽留?没有了身边的同伴,它显得那么孤寂、落寞。雨落下来,我分明听到:大柳树在呜咽……

我们只好隔三差五回家一趟,给父亲洗洗晒晒,做顿饭菜,再匆忙离去。

忽然有一天,父亲叫来叔叔婶婶和左邻右舍喝酒,说以后要随我们进城。他满脸自豪说:“以后,我要好好去享儿女的福,要当个城市的人了!”

我们欣喜不已,忙为父亲打点行装。婶子送我们时说:“大哥(指我父亲)有一阵子,老念叨,说你们工作忙,来回跑,又累又费钱,还问我,他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明白了,这段时間父亲柔肠百结,既难舍那一院子的情愫,又心疼儿女疲劳奔波,几经煎熬,才做出了他的决定……

车上的音乐响起来:“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

我潸然泪下了……

吴冠中:父亲 情感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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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年我诞生于江苏省宜兴县闸口乡北渠村,地地道道的农村,典型的鱼米之乡。河道纵横,水田、桑园、竹林包围着我们的村子。春天,桃红柳绿。

厚地植桑麻,我的家乡种着大片大片的桑园,用以养蚕。当桑叶嫩绿的季节,小路上的行人都被淹没在绿色的波浪中。

熟悉的桑园,我曾经常常钻进去采桑椹,捉蟋蟀;亲切的水牛,我也曾放过牛,骑过牛背,看着这牲口大堆拉屎,哗哗撒尿。虽也有雪亮眼睛乌黑头发的漂亮姑娘,但我童年故乡的女孩却是黄毛丫头居多,也许是由于營养不良吧。

我家原有十余亩水田,父亲也种田,兼当乡村小学教员。家里平常吃白米饭,穿布衣裳,生活过得去,比起高楼大屋里的富户人家来,我家很寒酸,但较之更多的草棚子里的不得温饱的穷人,又可算小康之家了。

父亲送我到无锡投考及上学时都是借了姑爹家的渔船,同姑爹一同摇船到无锡,带了米在船上做饭,晚上就睡在船里,不花饭钱和旅店钱。仅有一次,父亲同我住了一个最便宜的小客栈,夜半我被臭虫咬醒,遍体都是被咬的大红疙瘩,父亲心痛极了,叫来茶房(客栈服务员),掀开席子让他看满床乱爬的臭虫及我的疙瘩,茶房说没办法,要么加点钱换个较好的房间。父亲动心了,想下决心加钱,但我坚持不换,年纪虽小,我却早已深深体会到父亲挣钱的艰难。他平时节省到极点,自己是一分冤枉钱也不肯花的,我反正已被咬了半夜,只剩下后半夜,也不肯再加钱换房了。父亲的节省习惯是由来已久的,也久久地感染了我,影响了我。

配合父亲的节俭,母亲也勤俭持家,她爱干净,衣服洗得勤,而且什么都要自己提到河边去洗,洗得彻底。虽然家里经济很拮据,但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也总是布衣暖,菜饭饱。

父亲忙学校的事,忙种田的事,忙祠堂里的事,因他是吴氏宗祠的会计。后来母亲病倒,他又要忙烧饭洗衣了。他在家做家务便围上母亲用的围裙,有时门外突然有人来找,呼喊“吴先生”或“大先生”(他是老大),他首先匆忙解掉围裙,然后出门见客。他是村上少有的识字先生,学堂里的老师,是头面人物,围着女人烧饭用的围裙太失体面。

我童年的家墙面是灰白色的,大门两旁各有一个安放马灯的壁龛,就像两只眼睛,老远就盯着我,它认识我,我也认识它。

半个世纪流失了,老屋早已拆除,父亲的坟早湮没于荒草或庄稼丛中,他的儿女天各一方,有时会怀念他。他的孙子,孙子的孩子们不再知道他,乡里的孩子们也不再知道他。但,就是他,受吴氏宗祠的委托,在村里首创私立吴氏小学。最初的私立吴氏小学今天已发展成一千余师生规模的中心小学,我用他的名义在小学里设立了教学奖励基金,作为纪念,忘却的纪念或永远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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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我要到县城里的中学去上学。家里离县城有25公里,又不通车,中间还有一条大河,只能步行。正是阴雨连绵的季节,雨一刻也不停。开学恰逢这样的天气,真是急死人。

清晨,父亲披上了那件旧雨衣,然后,他把我开学要带的行李扛在了佝偻的背上,把雨伞扔给我,弯着腰头前走了。我打着伞,背着书包,跟在父亲的后边,在母亲追到门外的一句句叮嘱中,走上了村子通往外面的小路。刚走出不远,父亲脚上的那双破胶鞋里就灌进了水,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咕叽”声。望着父亲佝偻的身影,我的心里有些酸酸的。

走出10公里的时候,我和父亲来到了桃花河边,抬眼望去,我惊呆了。半里宽的河面,水流湍急,河水裹挟着树枝、青草、泥沙,咆哮着滚滚流淌,浪一个接着一个,直晃人的眼睛。我不禁犯起愁来,这可咋过去呢?我说:“爹,河水这么大,咱不如回家等上一两天,等河水下去了我再去吧!”父亲扭头看了看我,板着脸说:“开学可不能迟到。”然后,父亲望了望湍急的河水,沉思了一会儿,他转过身,看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又安慰我说:“别发愁,老话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顺着河看看再说。”

说着,父亲顺着河朝上游走去。他佝偻着身子在远处的雨中晃动,渐渐在一座高坡处拐了一个弯,不见了。足足过了半个小时,父亲才从下游笑呵呵地回来了,还没等走到我的面前,他就摆手招呼我:“下游能蹚过去,咱爷儿俩去下游试试。”我跟着父亲顺着河边朝下游走了两三公里,父亲停下了脚步,扭头对我說:“到了,我刚才看了看,这里河面的水比上游流得缓慢一些,刚才我下河试了试,蹚到了河中间,河水也就到大腿根,别怕,你在我上边走,水流急了你就抓住我的手。”

我和父亲脱下了长裤子,和伞放在一起。父亲把这些东西全拿在自己的手里,绑在他背上扛着的行李上,依然只是让我只背着书包。我把上衣的下襟塞到裤腰里,父亲伸出右手拉住我的左手,我和父亲下了河。开始走进河里的时候,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河里蹚了一会儿,水越来越深,我觉得眼睛发花,心“砰砰”直跳,有点头晕目眩,上半身直往河水里倾斜。父亲一看,使劲拉了我一下,不料,他背上扛着的行李也在慢慢下坠,父亲急忙使劲把行李往上扛了扛,看得出,他也很费劲,说话也不像平时那么力气十足了:“要抬头往前看,别老是盯着水看。脚下要踩踏实,然后再迈步,心别慌,稳住神!”父亲一句句地提醒我,他的右手死死地拉着我的左手,毫不放松。

到了河中间,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睛发花,头脑发晕,这时,一块石头在水下擦脚而过,“哎呀!”我轻轻叫了一声,竟然迈不动脚步了,身子朝前一栽,父亲急忙一把将我拉了过去,我悬在了父亲的臂弯里,父亲用手揽着我,一步一挪地朝前慢慢走着。我的两腿随着父亲的脚步慢慢朝前挪动着。我看不见父亲的脸,只听见他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有几次,父亲几乎滑倒在河水里,但是,他仍旧牢牢地用手臂揽着我,挣扎着在水中站稳了脚跟,然后,喘息着又继续朝前走去。

终于,我们到达了河的对岸。父亲的脚刚一离开河水,我看到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踉跄了几步,倒在了河滩上。我连冷带怕,浑身直哆嗦。父亲急忙抬头安慰我:“你别怕,爹没事儿,歇一下就好了。”说完,父亲爬起来,帮我把裤子穿上,又把伞递给我,才去穿他的裤子,一边穿一边笑呵呵地嘱咐我:“孩子,咱爷儿俩跑几步,一会儿就不冷了。”我跟着父亲小跑了有一公里,果然身上不冷了。父亲见我的精神好多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父亲扛着行李走在前面,我在身后跟着他。我没有马上撵上父亲,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听着破胶鞋发出的“咕叽”声,不知为什么,我的鼻子一酸。前面就是那条通往县城学校的大路了,我在朦胧的泪光中看着父亲那虽然佝偻却无比坚毅的背影,然后,我紧跑几步追上,昂首挺胸,和他一起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