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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情感语录

发表时间:2020-11-09

动物园 情感文章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动物园 情感文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孩子们在8月总是很开心,特别是快要到23号的时候,因为就在那一天,搭载着雨果教授及其星际动物园的银色宇宙飞船将降落在芝加哥。教授每年只来一次,星际动物园在芝加哥停留的时间只有6个小时。

天还没有亮,人群就开始聚集了。大人和孩子排成了长队,每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张一美元的纸币。他们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急切地要看看雨果教授今年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教授以前给他们看过金星上的三条腿生物、火星上的瘦高人,甚至还有来自更加遥远星球的蛇形怪物。今年,随着巨大的圆形飞船在芝加哥郊外三座城市共用的硕大停车场缓缓降落,飞船周边的门徐徐开启的时候,人们惊愕地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铁笼子,笼子里装着一些人们在噩梦中才会看到的野蛮物种。这些动物的个子不大,看上去像马,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不时地用一种高频的声音交谈。地球人簇拥着往前走,雨果教授手下的工作人员迅速地收取人们握在手里的钱。很快,雨果教授本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穿着彩虹色的斗篷,头戴一顶高帽。

“地球上的人们——”他对着话筒说。

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教授接着说:“地球上的人们,今年,你们只要付一美元,就将看到罕见的马蛛人。我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才来到这里,因为他们来自数百万英里之外的卡安星球(作者虚构的星球——译者注)。请大家围过来,看看他们,研究他们,听听他们说的话,把你的所见所闻告诉你的朋友们。动作一定要快!我的飞船在这里只能停留6个小时!”

人们排成一队,慢慢绕着飞船走。这些奇形怪状的生物令他们既惊恐又着迷。马蛛人看上去像马,但在笼壁里跑起来的时候却又像蜘蛛。“这一美元花得太值了,”一个男人说着步履匆匆地走了,“我赶紧回家叫我妻子也来看看。”

整整一天都是这么繁忙,列队参观笼子里那些奇怪生物的地球人一共有1万人。后来,6小时的期限到了,雨果教授再次拿起麦克风说:“我们现在必须走了,但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还会回来的。如果你们觉得今年的动物园不错,请告诉你们在其他城市的朋友吧。我们明天将降落在紐约,下个星期在伦敦、巴黎、罗马、香港和东京,然后我们将继续旅行,飞往其他世界!”

教授和人们挥手道别。宇宙飞船从地面上升起,地球上的人们纷纷说,这是他们看到的最好的动物园……

大约两个月、去过三颗星球之后,雨果教授的银色宇宙飞船终于在卡安星球那熟悉而崎岖的岩石地表上降落。形状怪异的马蛛人从笼子里鱼贯而出。雨果教授站在一旁,和他们说了几句告别的话,马蛛人就向着四面八方疾走而去,寻找他们在大小石头之间的家。

在一个马蛛人的家里,女马蛛人看见男马蛛人带着孩子回来了,非常开心。她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和男马蛛人打了招呼,接着飞奔过去,和他紧紧拥抱在一起。

“你们离开家很久了。这次怎么样?”女马蛛人问。

男马蛛人点点头说:“孩子们特别开心。我们去了8个地方,看见了许多新奇的事物。”

小马蛛人奔上了墙。“有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最好玩了。那里的生物在表皮外面还穿衣服,他们用两条腿走路。”

“那不危险吗?”女马蛛人问。

“不危险,”男马蛛人说,“我们有笼子保护呢,他们伤害不了我们。我们没有离开飞船半步。下次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去。这19个考默克(作者虚构的马蛛人货币——译者注)花得太值了。”

小马蛛人点点头说:“那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的动物园……”

扩展阅读

大姨 情感文章


我又想起了大姨“偷偷摸摸”给我家送大米的情景;想起了大姨给我们送饭到田埂的情景;想起……

“一个大姨半个妈,你们以后要记得。”四十多年前,妈妈躺在病床上讲出这句话时,眼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

那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年代。五月的一天下午,患有偏头痛和心脏病的母亲,喘着粗气,把我和哥哥叫到跟前说:“孩子,吃了中午这餐饭,晚上的米就没了,也不知道你爸爸出去卖面条今天会不会回来?”“没关系,我们吃红薯。”我和哥哥不约而同答道。

我们母子对话过后大约一根烟的工夫,大姨还未走近我家大门,就习惯性地“嗯嗯”干咳了两声。我和哥哥应声出门,以为是大姨去赶集回家路过,像往常一样给我们兄弟姐妹送零食来了。就见大姨背着一只大花箩,箩筐上盖满了刚刚采摘的猪草,机织蓝布衣的背上湿淋淋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我们的高兴劲顿时往下掉没了。

“玉仔,身体这几天好些吧?给你送了些米来。”大姨跨进我家的木门槛后,放下花箩筐,就直奔到我母亲病床前问道。

“没事,好多了,反正老毛病,好不了,也死不了。呃,你怎么晓得我家今天没米煮了?”母亲听说大姨给家里送了米来,心里瞬间来了神气,马上拖着病体起身移下床来。

“我今天一大早就心里一动,想着你这肯定没米吃了,上午就没去墟场,等煮好几锅猪潲,别人家都赶集去了,我就用花箩背了些米来给你们吃。”大姨说着,眼睛在我家的大门和窗户上扫了扫,生怕让人听见,一脸的神秘。

“在哪里,在哪里……”站在一旁的我和哥哥,听到大姨说给我家背了大米来,重又高兴得跑到花箩前,抓走铺在花箩上的猪草,只见箩筐底下用菜叶子捂住筐边,中间压着一个鼓胀的黑色布袋子,用苎麻丝拴着布袋口。小小年纪的我,伸手想把布袋子拽出来,可是拽不动,好沉好重。

“大姐,你每次给我送米来,姐夫他晓得吧,要不,我给你记起数,等小孩子们做得来了,要还你。”母亲说这话时,把眼睛盯向了我。我抿着嘴,听不懂母亲和大姨在讲些什么,只知道这是母亲说的:“记数……要还……”

我家和大姨家相隔不到两公里,田土相依,语言相通。我妈自生下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后,身体就像溃了堤一样,常年四季“哎哟,哎哟”地低吟着。因为母亲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每天出工劳作记工分,尽管父亲把全身心的力气都用上了,每年一到年底,经生产队盘点核算,我们家总是入不敷出,成了全村人都知晓的“老超支户”。再加上我爷爷在土改时因多买了几亩田,被定为“地主”成分,左邻右舍有心想帮助我们家,也怕他人小题大做。

父亲是我们全家人背靠的山峦。每天从早晨天还没亮爬起来,要等到月亮挂在西窗,才会囫囵地上床休息。母亲每次生病后,一天几次,他都会按照医生的交代及时给母亲喂药;母亲身体好些了,他便每天早出晚归,挑着一百多斤的面条,爬坡越坎,走村串户去叫卖,赚取几个血汗钱,给母亲抓药,给家里买粮。到了夏季,父亲身上就很少穿上衣。不管太阳酷暑炎热,每次出门,他都是肩膀上披挂着一条米多长的洗澡帕,挑担时,则把澡帕铺垫在肩膀上,任凭肩上的重担磨压。父亲身上的皮肤,就像村子中间的老堂屋,四处都漆上了一层褐红色的桐子油,光鲜光亮的。

大姨命好,嫁的丈夫是个大户人家,自己身体又硬朗得像树桩,虽然不似农村人讲的那种“男人婆”,但在方圆几公里还是响当当的。论身材,走在大路上属于高回头率的那一类;论口才,站在人群堆里可以放开喉咙扯上几个钟。姨丈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生产队长,大红人一个,一家人的小日子始终都比别人家要过得殷实许多。那些年里,大姨到底给我家“偷偷摸摸”送过来多少大米,后来母亲没说,也没把数目传下来。

改革开放政策落实后,生产队实行家庭责任承包制,分给我们家的好几亩田,都在离大姨家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段。每次到这里来做事,我们都会有事没事地跑去大姨家坐一下,玩一会。大姨见我们兄弟姐妹到来,脸上总是挂满了笑,把家里最好吃的东西“搜”出来,摆在桌上。到了吃饭时间,大姨会麻利地准备好饭菜,一定是留我们吃了饭才走。

有年夏天,正是稻谷抽穗扬花时节,天气连续高温无雨。眼看就要收割的稻谷要被旱死,父亲心急,不分白天黑夜抗旱保苗。到了星期天,父亲让我和哥哥两人也搞起了责任承包,把我家离大姨家最近的那两丘田分给我们。

我们村的稻田本來是水旱无忧的。上面有口水井,每天像条水龙汩汩而出,浇灌着它下面的几百亩田土。可这年,连续一个多月,老天爷都是睁开着“火眼”,眨都不眨一下,把那些高旱田里正在扬花的禾苗都旱成了点火即燃的稻草。

这天早晨,我和哥哥还没起床,父亲就爬上楼梯,把我们拖起来,说:“都什么时候了,我都已经去浇了两块菜地回来了。赶快起来,到罗家洞去提水浇田。不然,今年下半年就只有喝西北风。”父亲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丁点商量的余地,硬邦邦的。

“那么大两丘田,怎么保得了。”哥哥坐在床上揉着有几分倦意的眼睛,回了父亲一句。

父亲伸手就把哥哥的手臂劈开,吼道:“别废话,赶快下楼。等你们到了罗家洞,水沟里的水都被别人舀干了。”我和哥哥无可奈何地跟着父亲赶往罗家洞。

出门时,母亲叫着说:“孩子他爸,他们都还小,提累了,就让他们在树蔸下躲下凉,肚子饿了,要记得早点回家吃饭,别饿坏了身子。”父亲没有回话,母亲倚靠在大门旁,目送着我们,就像目送勇士出征一样。

我家的稻田边有条人工引水渠,水是从一条叫花溪河的河床上引过来的,但比我家的稻田要低一米左右。父亲把我们带到现场后,要我和哥哥两人,一人把守一丘田,一边从上面的水渠引水灌田,一边找一处最佳地段提水浇田。见我年纪小,没经验,父亲在离开前还帮我用泥巴在垠头上筑起了一个倒水进田的引水沟;在引水渠上垒砌了一道蓄水堤。

按照父亲的安排,我卷起裤脚,双脚插入到齐膝盖骨高的引水渠里,一手提桶把,一手端桶底,弯腰挖水,挺腰提水,似机械一般,将一桶桶的水送进自家的稻田里。

夏天的太阳越是中午越炙热,我晒得有点顶不住了,就干脆用水桶挖半桶水淋到自己的身上,然后,把水桶倒转过来,遮住头顶上暴晒的太阳。一分钟,两分钟,一小时过去,在我和哥哥一整天地擎提下,稻田里的水才渐渐浸没出地面来。

回到家里,我笑着跟母亲说:“妈妈,中午的时候,我好想去大姨家吃饭,可是……”我没把话说完,母亲就接过了话茬:“可是什么呀,想去大姨家吃饭就去嘛,你大姨对你们比妈妈还好。”母亲一脸的自信。

次日,又是一个如火烈日。大清早起来,家门口的几条狗,就吐出长长的红舌头,喘着粗气,懒洋洋地伏在地面上。爸爸见我们兄弟俩都起床后,板着脸,很不爽地说:“你妈的病比前几天严重些,我要送她去镇卫生院检查一下。你们两个就按昨天的样子,还是一人一个点,继续去提水灌田,一定要保住这两丘田,不然的话,下半年全家人都要捏紧裤带过日子。”

“爸爸,我们昨天才把那两丘田提满了水,干不得那么快,今天能不能不去了呀?”我眼鼓着大门口似火烧的日头,央求着。

“你懂个屁,这么大的太阳,一天都要三指水,等田都干死了,再去救,就没得卵用了。去,一定要去。”父亲有点烦躁地说道。我嘟着嘴,低着头,没有正眼看父亲。

“哎哟,哎哟,崽呀,都这么大的太阳,你们去,就要戴顶草帽,中午就去你大姨家吃饭。”听到我发出很不情愿的哀求声,母亲从里屋吐出一串微弱的声音来。

在父亲的怒视下,我和哥哥又各人提着一只水桶向着罗家洞的稻田赶去。到了引水渠边,继续重复做着昨天的事,双脚插入到齐膝盖骨深的引水渠里,一桶桶地挖水、提水、倒水……

等到太阳爬过头顶,我对着哥哥那边喊:“什么时候去大姨家吃饭,我肚子饿了。”哥哥没有回答。我又继续喊:“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大姨家吃饭,我肚子饿了。”哥哥还是没有回答。我心急了,怄着气,爬上垠头,直奔哥哥的取水点。

还没走近哥哥的取水点,我的心就要蹦出来一般,既没看到哥哥的人影,也没听到哥哥提水倒水的响声,他去哪里了呢?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过去。只见哥哥用草帽遮住自己的脑袋,双脚浸泡在水中,正仰躺在引水渠坝上睡着了。听到我的声音,哥哥瞬时从酣梦中惊醒过来。

我顾不得其他,直问他去大姨家吃饭不?哥哥说:“顶一下吧,田里的水都快出地面了,搞完我们就回去吃。老是去大姨家吃饭,我都不想去了。”哥哥年长,懂事,我一脸无奈,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我在心底里咒骂哥哥“死脑筋,死脑筋”。

“亮仔,亮仔,你们都过来吃饭吧。”正当我们兄弟为吃饭问题发愁时,大姨跟往常一样,扯起她的粗嗓子,带着顶旧草帽,穿着大衣襟,从村口的那条小路上快步走来。

我家那丘稻田的西边有条小河,常年都有河水流淌,河畔长有两棵水桶粗的柏树。大姨走到柏树下就没走了,立在那里,酷似她身边的那棵大柏树,手里拿着旧草帽在不停地给自己扇风,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

我见状,光着脚丫子,蹦跳而去,心底里似乎注入了“核能”。等我们赶到后,大姨蹲下身,揭开盖在竹篾箩上的洁净洗脸帕,从竹篾箩仔里端出一碗茄子和菜椒混装的菜肴,提出一罐饭,随后吩咐我们自己拿碗筷吃饭。

看着我们全身沾满泥水,饿得大口大口地往嘴巴里塞饭的样子,大姨问道:“你们有没吃早饭?你爸爸今天怎么不来?”哥哥听着,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姨。大姨没有吭声,拿起遮盖在竹篾箩仔上的灰白洗脸帕,忙转过身去,仰头揩搽了好一会。等再次转过身来后,她笑着跟我们说:“外甥,你们多吃点,以后来罗家洞做事,就去大姨家吃饭,大姨一定给你们做好吃的。”哥哥抬起头,停下碗,仰视大姨。而我,仍旧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

次日上午,等我们赶到自家稻田边时,大姨顶着烈日,已经立在我提水的引水渠里帮我家提水灌田了。

故乡村口的花溪水,流过了一冬又一春,心怀梦想的我,将要离开故土,戍守南疆。这天早晨,随着送行的锣鼓声在村里响起,大姨挤开人群,站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帮我整理了衣领,随手从她的衣袋里“挖”出一个黑色的钱袋子,说:“外甥,这是大姨送给你的盘缠。还有,这是我从你家罗家洞稻田的田垠上抓来的一抔土,你把它带在身上,它会保佑你一生平安健康的。”大姨说着,又从另外一个衣袋里掏出了一个灰色的小布袋。我接过留有大姨體温的一沓零钱和装有我家田土的小布袋,泪水霎时摔落下来……

记得在我小孩出生后,我妈已是半瘫之人。那天,我从商店买完小孩的生活用品回来,刚进门,爸爸就直呼我名道:“亮仔亮仔,你大姨来了。”我闻声赶出门去迎接。只见大姨肩挂着一只黑色布袋,圆鼓鼓的,边走边笑盈盈地问这问那。进了屋,见小孩正在熟睡,她把黑布袋提到茶几上,解开布袋口,从里面先拿出了几沓用旧衣裤剪裁、针缝的小孩尿布和款色各异的口水巾,然后又拽出了两个塑料袋。一个装着我十分喜欢吃的冻米油茶。这是我们家乡人接待贵客时用的,有酥脆的冻米、糯米糍粑片、油爆花生米、红薯片等,用茶水或开水一泡,即可食用。参加工作后,我每次到大姨家,大姨都会准备一大盘,见我吃得高兴,她就乐在心头。

因为工作的缘故,这些年,我和大姨见面的时间不多,只能把思念藏在心底。有次,大姨很想到我家来看看,可她的子女们不允许,说“老人七十不留食,八十不留夜”,怕给我添麻烦。我知道后,请假赶到了大姨家,大姨见到我,又从她那掉了漆的碗架里端出一大钵早已准备好的冻米油茶来。见我一碗快吃完了,她马上又从瓷钵里舀起帮我添满,并不停地说:“你爱吃,多吃点。”见我吃得开心,大姨裂开嘴笑说:“工作不忙的时候,你就多回大姨家里吃,趁大姨手脚没麻,还做得起。”

“一个大姨半个妈。”

在大姨弥留之际,我蹲在床边问:“大姨,还记得我吗?”大姨眼睛直直的,喉咙在噎濡,可就是讲不出话来。我又想起了大姨“偷偷摸摸”给我家送大米的情景;想起了大姨给我们送饭到田埂的情景;想起……

送别 情感文章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送别 情感文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在我家,送别是件很郑重的事。父母总有太多东西想给我们,大到腊肉、香肠、辣糟、盐酸菜、土布,小到几克一瓶的花椒末、花椒油……这些东西做起来都很费神,所以通常全家人都得笑嘻嘻地忙上一整天。

忙到夜深,大家围坐在厨房炉边闲聊,谁都不忍心开口说出那句“去睡吧”,通常我爸是第一个:“好啦,先这样,都去睡吧,明天还要一大早起来。”

说着便站起来,抹一抹脑门的头发,转身出门去了。然后和往日一样,他挨个到屋子里给我们开好电热毯,铺平被子,才回卧室。

若看厨房灯火未灭,就又下楼来,推开门说:“电热毯还没热啊,那就再坐一会儿。”半小时后,又是他催促大家去睡。我妈会继续呆坐十来分钟,上下眼皮都打架了,才红着眼起来。尤其在我哥离开前的晚上,她总比以往沉默。

我妈最疼爱的是我哥,一碗水端不平这种事在我们这么和睦的家里也是存在的,有时候甚至表现得挺明显。虽然我不愿承认,我妈自己也可能都没意识到,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们姐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每年春节过后,三人离家的时间通常不一样,轮到哥走时,我妈会格外用心,比如辣椒面、花椒油这些味道容易散的东西,为了确保新鲜一定要等到出发前一天才做,早一天都不行。路上的吃喝也考虑得更细致周全,会想到要不要买点鸡爪子卤上,是不是剥半个柚子补充维生素。

到了我和我姐离开时就相对马虎一点,辣椒、花椒这些,把家里原有的包一包就行。

哥离开之后的两天,我妈总是面色黯然,有时无意识地眼淚就下来了。她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问一句:“松该到了吧?怎么还不来电话?”晚上一两点仍睡意全无。

姐离家后,她也不会如此焦虑,不知道我走后是怎样的情形。

当然这有多方面的原因,我们都能理解。哥是长子,少年离家,童年还未结束就失去了父母的看护,我妈总觉得欠他的爱太多。

我哥自小特别乖,我呢,初二时便成了野马。高一下学期刚开始,我就不得不走上了流浪的路,自此沦为没文化的“盲流”。跟我哥相比,真可谓一个天上游龙,一个地穴虫豸。

姐则是吃了性别上的亏,重男轻女是中国的顽疾,我妈也受影响。事实上,我爸特别疼爱姐,只是我妈霸道,家里大小事都由她做主,爸对姐的那份疼爱便显不出来。

不过我仍然记得,高考前夕爸会给姐买奶粉和各种水果补充营养。那时候这些东西都不是日常消费得起的,我不能碰,否则要挨揍的,但姐特别疼我,会偷偷分给我吃。

儿女都长大后,父母对待我们的差别已然微乎其微,即便偶尔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同的期待和关切,但我们仨能顺利成人,他们的欣慰是相同的。

每年春节都是欢娱与阵痛的交织。

有一年节后离家,刚到火车站我就收到了我妈的短信:“早知道心里这么难受,你们明年干脆别回家过年了,我和你爸平时清清静静惯了。回来几天又走,家里刚一热闹又冷清下来,我们受不了。刚才想叫你下来吃面,才想起你已经走了。”

我一个壮如蛮牛的大老爷们,居然从进站口哭到了车上。

放妥行李,坐下看滑过车窗的独山城,想起临别时爸跟我走到街角,妈直到我们拐弯仍然倚在门口,手扶铁门,我又忍不住泣不成声。

我哥 情感文章


我哥是这天底下最普通的哥哥。

我哥只比我早出生三分钟,他和我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中考。他很毒舌,只要有机会就怼我。他很高,快一米八了,我很矮,只有一米五一,哥哥很瘦,我很胖。有一次,我们去参加亲戚办的酒席,然后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情。一个亲戚看着我们打趣道:你们两兄妹怎么相差这么大。哥哥笑了笑:“怎么相差大了,只不过她是横着长,我是竖着长。”全部人都红了脸,当然,别人是笑红了脸,我是羞红了脸。

那一年《旋风少女》熱播,剧中的戚百草的旋风三连踢和若白的帅气,深深地吸引了我哥和我。恰好父母外出不在家,我和我哥当然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我们便仿效《旋风少女》开始了拳击大战,我们用拖鞋当拳套打了起来,客厅被我们弄得狼狈不堪。妈妈回来了,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大发脾气,哥哥“恶人先告状”:“是妹妹搞的,我叫她不弄,她不听。”

就这样,在我哥哥的欺压下,我竟然也算是健康地长大了。刚刚高一军训完的我们回家了,但我表示严重地不服,明明是同样的军训,同样的太阳,我是黑如炭,他是白如雪。我遭到了他无比的嫌弃,他扫了一下我的手和脸,一个白眼朝我翻来:你是挖煤的,还是被挖煤的挖来的。我就只是呵呵哒,什么也不说,却不知道他还要来一句:你这样亲哥都嫌弃。终于我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我的哥哥了,“别人家的哥哥是上天给的情书,而我的哥哥是上天给的战书”。回家了,我火速跑到洗手间,我发现我脱皮了,我朝客厅一喊:“哥——,我晒脱皮了。”

“关我屁事。”哼,冷酷、无情、残暴,一点也不心疼妹妹,但我只敢在心里骂。

窗外的明星一闪一闪,鹅黄色的灯光下,房间被照得明亮,桌子上有一个袋子,袋子上一个触目惊心“红+”,那一刻我的心,似乎颤抖了。

这眼前的情景乘着记忆的火车载我回到了那一年。那一年,玉溪河畔吹着清凉、清凉的夏风,风载着欢声笑语飞到玉溪河畔的尽头。一对兄妹频频引行人回头。那是我哥在教我骑自行车,笨手笨脚的我引得我哥一连串唉声叹气,还好我坚持不懈,终于学会了。没几天我恋上了河畔的风和自行车,没几天,我便开始挑战困难——载人。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我哥成了我后座第一人。开始还好,我在平缓的地方骑行,后为了寻取刺激,我们就从很陡的坡骑下去,哥叫我小心,让我一直握着刹车,可是我没有听他的,刹那间,自行车因为速度太快被路上的小石头绊倒了。我心想完了,会不会摔成残废啊,我破罐子破摔,心一横眼睛紧闭,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到——许久,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我张开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平时里天天怼我的哥,竟然在危险时刻保护了我,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一个替我顶天立地的人,那是我哥……

太阳是炙热的,如同太阳的你,也是炙热的。

哥,余生,让我们彼此嫌弃,也是彼此相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