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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0-11-17

宰相巧搬钉子户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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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巧搬钉子户美文

明朝宰相严讷心系教育事业,准备在家乡建一座学堂,当地官吏开始着手搬迁之事。

有户人家也在被拆除的范围内,这户人家以卖果酒蔬菜为生。拆迁负责人对户主说:“严宰相资助家乡盖学堂,而你的'房子正好在范围内,需要拆迁。你出个价吧。”不料这户人家世代居住此处,无论拆迁负责人如何晓以大义,就是不愿意搬离此地。

严讷听完拆迁负责人的汇报,说先动工兴建其他房屋,自有办法让这户人家搬迁。负责人询问是什么办法。严讷笑着说:“不过是投其所好。工地需要的果酒蔬菜,全到这户人家采购。”明明是钉子户,还要给他生意做,这不是在纵容他吗?负责人不明所以。

工地上日夜开工,几百号人的吃喝全由那户人家采办,生意一下子兴隆起来。不过烦恼接踵而至,满屋子的果酒蔬菜,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主人突然意识到,屋子实在太狭小了。看到对方脸上出现的愁容,严讷派人对店主说:“店家呀,过些天还会有几百个人来做工,到那时你的生意会更兴隆。”有生意做,主人自然眉开眼笑。不过他也借坡下驴:“宰相大人有大量,能容小民在此居住到现在。不仅如此,还把生意留给我,这才有了我今日的富足。不过,我们不肯搬迁,肯定会给工程造成影响,也辜负了宰相的厚意,小民心中实在愧疚。我决定,在几天内就从这里搬走。”几天后,那家人愉快地从旧屋搬走。

严讷的行为,表面上看是在纵容钉子户,实际上是将心比心,只有让对方从心悦诚服,才能让一项决策有效地贯彻下去。

【宰相巧搬钉子户美文】

延伸阅读

搬不走的根


外公今年七十了,他在知雄寨村二组这面陡峭的山坡上也生活了将近七十载。

六月一日的一场暴雨,让陪伴了外公、外婆近五十年的老木板房没能再继续坚持下去。外公、外婆老了,他们的房子也老了,这一次的风雨压倒了年迈的老房子,老房子被山洪冲了个大洞,屋里灌满了泥浆。

我因工作原因未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我爸爸去了,他拍了照片立即发过来,他望着老人,老人望着老房子,老人的眼神是没有泪的伤心眼。

这四间两层的老木板房是全人力一点一点搭起来的,老人花费了很大的心血,建房的木料是从很远的地方用人力运过来的,整栋房子没有一颗钉子,全是老木匠的榫卯技艺拼接而成。这是他们这辈子做过的最伟大的事了,守在老房子里就是守着自己的心血,自己的根。

我童年里绝大多数快乐的记忆是围绕老房子产生的,每到寒暑假就迫不及待地背着作业、拧着换洗的衣服跟着舅舅或者熟人走过几十里山路来到充满温情的老房子。那个时候,小胳膊、小腿的走大半天的山路也没觉得累,后来交通改善了就再也走不动了。

在老房子里外公、外婆总是最有耐心的人,他们去地里耕作之前会准备好饭菜放在大铁锅里,然后盖上锅盖,嘱咐我要是饿了就在里面拿了吃,这个里面的饭菜似乎永远也不会凉,总是热乎乎的。晚上要是饿了,外婆就拿来一口小铁锅放在斑驳的回火炉上按我的喜好给我炒饭,这碗炒饭总是让我意犹未尽。屋里饮料没了,总会再三嘱咐上街的舅舅们回来给我带,那种一两块钱一大瓶的饮料给了我最甜蜜的记忆。

外公老了,一杯酒没喝完就醉了。

外婆老了,一桌饭没做完就累了。

他们老了,老房子也倒了,似乎他们人生最有力的支撑倒下了。

看着外公、外婆,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在那陡峭的山坡上上下下,母亲,舅舅,小姨都很伤心。

在他们几姊妹的努力下,外公、外婆很快便乔迁了新居。新居整修的宽敞明亮,地势平坦,种地和走路都轻松不少。这一天来了很多客人,送上羡慕的眼光,但在客人散去之后,外公又回到破败的老房子,他说他养的小鸡仔还在老房子里、养的小花猫也在老房子里,他走了他们就饿着了。

鸡仔和花猫可以搬到新家,但是这老房子的根却永远留在这里了,想搬也搬不动了。

又是纤云弄巧时


想来今晚是听不到牛郎织女的悄悄话了。

爬在车房顶的那一株葡萄树,早就零零落落的不成样了,这些年爸妈去了广州,弟弟又是最懒侍弄这些花草树木的,爸妈不在家,再旺盛的生命在他的手里也会打蔫。

纵是一棵小草,也是要用心去呵护的呵。

很小的时候,便听老人说,七夕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静静地坐在葡萄架下,可以听得见鹊桥上相会的牛郎织女说的悄悄话呢!如果再虔诚地许一个愿,是会成真的,会幸福一辈子的。

一年一年的七夕,一年一年地许愿。愿是许下了,许多许多,幸福却还是离我远远的,或许说我追求的那种幸福,离我还太远。

那个傻傻地听悄悄话,傻傻地许愿的女孩,终于再也没有了梦。

记得那时住在一个机关单位大院里,楼下是一个花廊,两侧是几株大大的葡萄树,枝蔓互相纠结着爬满了整个花廊子上头,密密匝匝的,挡住了烈日,只有偶尔的几点零零碎碎的日光透过那枝蔓纠结的缝隙漏了下来,掉在水泥地上,地上便斑斑点点的。下雨的时候,就算是下大雨,也总还可以在架下呆上好一阵子,待到雨水终于从那叶缝间流下来时,我们就雀儿般的叫叫喳喳地跑开去了。偶或赖着不愿走,趴在地上斗蚂蚱拦蚂蚁,各家的父母便要寻来了,从楼上急急地唤着小名,有时是使劲地吼几嗓子,吓得几个胆小的几乎要抱头鼠窜,甚至会红了眼睛,一汪泪水在眼里眨巴眨巴的却又不敢流下来。

不记得什么时候知道了牛郎织女的传说,也不知道如何傻傻地就信了那故事。七夕之夜,约着伙伴在葡萄架下听牛郎织女的悄悄话,等不及到深夜了,便办家家,当起了新娘子,披着伙伴从身上脱下来的红衣裳当了盖头,待他小心翼翼地掀开那红盖头冲着咧嘴一笑,盖头下的小人儿居然还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你放牛来我织布,你是牛郎我是织女,童年的游戏,竟是深深地印在了小小的心灵上。

想来也可笑,一个掀盖头的小小动作,也会圈住了一颗小小的心。从此,朝朝暮暮,眼里装着的全是那冲我咧嘴一笑的愣小子。

一起上了初中,上了高中。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似乎一切便成了定格。弃了那新簇簇的书包不背,偏学他背起那洗得发白的草绿挎包,马尾巴一翘一翘地跟着上学、放学。回到家喝上一气凉开水,就急急地去球场上,他早就在投着篮了,清亮的双眼便目不转睛地追随着那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身影。他打累了,就跑过来喝我专为他带的水,还会调皮地揪揪我的马尾巴。

在离家不远的大学读了中文系。他却复读了一年。

他剃掉了那头飘逸的头发,在教授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怒视下,从母亲手中接过了复读的学费和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去了另一个重点高中复读。

一个学期不回家。再回时,唇上已长满密密茸茸的须,看人的眼睛却多了几分冷漠。找到门前去,往往一句没空,便转身而去。门口一地失落。

从别人惊讶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原来已出落成惹人注目的大姑娘了。吴姨对妈说,李家的小子大学毕业了两年,家境又好,想找个安静温柔的女朋友,我看你家闺女跟他挺衬,郎才女貌,介绍认识认识?男大几岁,正好宠人呢!妈在饭桌上似乎漫不经心地说起这件事,说她回吴姨话说闺女还要上学,不急这事,眼睛却瞥着我的脸。

故装不懂地扒着饭,心却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妈看我没有半点反应,又说,老大不小了,别老跟着那愣小子去混,没点规矩,你是大学生大姑娘呢!

李家的小子想必是从吴姨口中知道了我,拐弯抹角地找到了学校,认识了同宿舍的那几个舍友,隔三岔五地往宿舍里钻,巧舌如簧地把几个舍友哄得团团转。几个舍友便乐颠乐颠地为他创造一个又一个独处的机会。

终究是心有千千结,任你柔情似水,也是枉费心机。

那年头并不流行七夕情人节,七夕只不过是一个带有浪漫传说的节日罢了。那可怜的一点浪漫,也只不过是那些得不到幸福的人的一点可怜的愿望的替代品。现实中的不幸福,总要用传说中的浪漫去弥补。

但那些日子,读秦观的《鹊桥仙》,却无端会生出许多惆怅来。再读白居易的《长恨歌》,读那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心中更是生出许多伤感来。那冷漠的眼神,始终是心头永远的痛。

楼下的葡萄架下,往往会坐许多老人纳凉,或是下棋,或是聊天。只有傍晚时分,老人们相继回家去用饭时,那才是属于我的天空。坐在架下,捧一本言情小说,看天边纤云弄巧,想无边的心事。迷上了《纤云巧弄飞星恨》,看段飞星与殷纤云的情爱纠缠。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殷纤云,一个七夕降生的女子,只有她,才能把段飞星身上宿命的恶魔血液化解,且能觅得永生真爱。看罢,就伤感地想,我如何不是那殷纤云,能把他身上的冷漠血液化解掉。

只是,直至今天,我终究成不了殷纤云,他也做不了段飞星。

第二年,他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读的是外语系。仍是傻傻地去找他,迁就他的冷漠,却无法化解那彻骨的冷漠。那一次高考的失败,父亲的暴怒和母亲的眼泪,铸成了他人性上的冷漠。也或许,他只是在我面前用冷漠去掩盖着那被挫败的自尊。

如是一想,便更加放纵着他的冷漠,尽管会伤得体无完肤。

那一天,该是入秋了吧?南方的天空仍是骄阳似火,空气湿度却极大,稍一动作,就汗津津一片。约了几个室友去校园内榕树根下的冷饮室去吃刨冰,正端着刨冰找位置坐下时,却看到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一幕:冷漠的段飞星,正笑眯眯地,往一个梳着一翘一翘的马尾巴的女孩的口中,喂着冰淇淋,紫色的冰淇淋!呆呆地盯着,手中的刨冰掉到了地上;他也发现了我的失态,愣愣地看着我。

几乎要夺门而逃。艰难地冲他咧嘴笑笑,心却一直在哭。原来,原来,她才是他的殷纤云啊!

从此躲着他,怕见他,和他的她。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的梦很快就这样彻底地醒了。醒来后,才发现,没有他的天空,原来是这么广阔。离开校园前,背起行囊要远走高飞时,坦然地去向他道了别,祝了幸福。掀掉了红盖头,竟是海阔天空。

今又纤云弄巧时,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那羞涩地低头的新嫁娘,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他曾冲我咧嘴一笑。曾为他而留的马尾巴,已换成了披肩长发,也许,这才是那个真正的我吧!

日子过得很快很快,快到我不留神已是数个春秋。楼前的葡萄架早就拆掉了,掀红盖头的地方,林立着一幢高楼,住的不是我,也不是他。那些个陌生人,再也不会坐在葡萄架下听悄悄话,也不会再有掀红盖头的故事发生。

没有了葡萄架,这样便好。

那房顶爬的葡萄藤,枯便枯去罢。

巧笑烟雨,凝结成伤


很多时候,我们会身不由己。

快乐大都来自于别人,别人的好与坏、对与错作为我们取悦自己的谈资,这似乎卑微到了泥土里,很深很深。因为快乐不曾深根发芽、滋生繁衍。如果生命允许,我想预支一段如莲的时光。我已记不得这是在哪里看到的话,我想,如果可以,我想提前消耗完一生的悲伤,在我还可以品味的时光。

很多时候,我们笑的多灿烂,就有多悲伤。

我们就是这样成长的。海子说过得到的尚未得到,该丧失的早已丧失。骄阳似火时,我们毫不吝啬自己的青春,巧笑烟雨,踏青狂奔。那或许是生命允诺了的我们的一段如莲的光阴。黑夜如期而至时,也许快乐没了边际一时间停不下来,玩累的时候躺下了,仿佛世界都是沉睡的,我听见悲伤在说话,它说孩子你一定会长大。谁不曾在骄阳似火里放肆的没边没际,然后又把自己湮没在如血的残阳里。巧笑烟雨,凝结成伤。

为什么依旧要相信世界的美好?因为我们都曾被这世界温柔的爱过。偶尔带上自己,向着远方。

愿你是阳光,明媚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