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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亩间

发表时间: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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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十亩间,欢迎阅读与收藏。

我喜欢去逛小蓟的花店。

小蓟的花店,不大,却有个耐人寻味的名字:十亩间。这三个字,用白漆书写在一块褐色的原木上,挂在花店门前的墙旁,上面攀爬着绿的藤蔓。我每每路过总要为之驻目,我想起《诗经》里的句子,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十亩桑田青青,采桑的姑娘多么悠闲轻盈,晚霞照拂着炊烟,她们采好桑叶,相伴着一起回家。那景象,我以为是人间烟火里最美的。

不知小蓟的店名,是不是取自这里。问他,这个大男孩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白白的牙齿上,晃动着阳光的影子。

他店里的花草品种不是很多,常见的不过是些草花,桔梗、石竹、波斯菊、太阳花之类的。他还极喜欢侍弄些野花来长。用他亲自烧制的瓦罐长一年蓬;用他亲自设计的陶罐种三叶草和蒲公英;瓷盆里,他养红蓼和紫花地丁那些野花,经他的手一拨弄一摆放,立即光彩起来,雅致起来。是灰姑娘穿上水晶鞋了。

小蓟是学美工的。据说他在这行的学业很突出,曾有大公司开高薪聘他,小蓟没去。有人替他可惜,说,小蓟你傻啊,放着那么好的机会不去,开个小花店能赚几个钱啊,还这么辛苦。小蓟只是笑笑,回,我愿意。

小蓟把他长的那些野花,在店门口排成一排,也是沸沸扬扬的花世界了。大家见了,盯着左瞧右看,恍然大悟,叫起来,小蓟,这不是野花么?野花也可以这么长?

小蓟笑笑,不解释。那些花与花器的完美搭配,却叫人无法挪步,最后都忍不住捧上一盆两盆回去,野花也当家花来养了。

我在小蓟的十亩间来来去去多了,有时会跟小蓟开玩笑,我说,小蓟,你话怎么这么少呢,话多了才会赢得更多的客人呀。

小蓟就笑,白白的牙齿上,晃动着阳光的影子。小蓟说,要说那么多话做什么呢,做好自己就是了。

我怔住,看着小蓟。他穿过他的那些花花草草去,竟也似其中的一棵或一朵。

小蓟的十亩间,一直在那儿,在一条普通的小巷子里。不大的一间屋,花的品种也还是那些个。但隔些日子不去,我会很想念,便又跑去了。小蓟还是那个样,微笑着,不多言语,只拨弄着他的那些花花草草盆盆罐罐,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安心和舒适。看着他,总让我觉得惭愧,想想我们日常说了多少废话,淹没掉多少好光阴。wwW.QG13.COm

有时,少言的人,却自带光辉,就像植物们从不说话,但在植物们跟前,你自然而然会敛神静气,心灵也跟着洁净起来。

延伸阅读

浅衣行色,半亩花田


冬在元宵的灯火阑珊里潜潜有了谢幕的行止。那晚一友说,站在灯火里手间发个短信都难被它成全。我贯了满满一街的冷冽,灯火里赴此冬最寒的约,冬给了我一个扎实的拥抱,沁身割颜,生生箍出了我的不舍。

元宵过后,晴照几日,才知那一次抱过,冬攒存着的热意终于隐藏不得,前几日湖面还可随意切碎冰凌飞扬成灯,现下,已有了壤间流露的洒泪一样的水痕。原来,那一抱,全全然攥着辞别。

忽然就觉得,额头与胸腔抵着了冬的心墙,听到了它与我同样说不得的话:我们,可不可以不坚强。是呢,我可不可以与冬一样,不要那么看似坚强。可以在冬里也着喜欢的白色衣,浅绒模样,而后,笑容瑟缩,颤抖地握着声线告诉你:对你的温暖,从来都是,念念不忘。心间有伺花田壤,仅生半亩,却在在巴望着植入呵疼。

可是,冬,从来都只会呼啸发言,夺人口舌,那些隐匿的话从不告知倾心的绵雪,就如我亦只是蜷在衣橱里,背身依着你留下的白色宽敞厚绒衣,从来都是,一声不响。

记得那时少年,藏起了忐忑,故意宣扬着倔强,要与你穿着同样的衣履。春的时候吧,于是,不外是最简单样式的白色衬衫,浅色仔裤,白布鞋。被人夸尽清爽时,你身畔却站着彩衣裙装的女子,比对着我青春气息的贫瘠。

你一直未曾留意,自那时起,我开始启动其他的尘衣色。浅米色的短袖,黑色的布鞋,或者浅色的格子衫,浅蓝带星的棉布衣。我的青春就这样慢慢自我维护的生长,那些只独白色的日子,落了锁。

有时,春要再来时,我便也会偶尔试图推门,那锁已被锈蚀,那门扇也早已斑驳,咯吱一声后,收了手。为了初春的配衣,刚刚又买了一件白衬衫,时下样式繁多,我却要了那件最简单的,就像一双坦然的目光,直白地告诉我:你可以不勇敢。

对你,终究是不勇敢的,不勇敢到从来没有让你发现我异于素色的注视,还有异于素色的心思,更没有让你听到我异于素色的言语。心有花田,绮色如鲜,半亩都疯嚷着要植入因你的倾城。

可是,直到那一年的夏至,她嫁了你,我仍然像手中的相机一样,只默默记取着关于你的场景。

夏日的阳光奇盛,虽然映得到处浅亮,却不见苍态。于是,我在那个你喜气盈满的夏天,偷偷问夏:可不可以不苍。

那个你与她牵手的夏天,到处都似开满花,她的笑容一直丰足而饱润的挂在唇边,于是,我懂得,为何我只拥有半亩花田。她着白色纱裙向你走来,双臂微曲,捧擎一束绿叶接净蕊,因了这姿势,阔袖垂纱,向微敞的翅膀等你来迎。而在你与她之间,宛然已是万顷花田,绵延可及天,以坚实地做了尘壤长久的铺展。

那时的我,浅灰的裙,层叠的褶皱恰可将我的叹息藏好。我的微笑如我泛白的清纤素手,侧挂在脸颊之上,恰合成祝福的手语。发已及腰际了,搭在裙上,青丝穗状,似懂体贴,温顺的与凉意的浅灰作伴。

那一个夏天,我竟然喜欢上了浅灰,浅灰色的短袖衣,浅灰色的半身裙,还有,白色的平底皮鞋里穿着浅灰的棉袜。头发挽起,用浅灰的发圈。那个夏天,浅灰恰好,散在心间半亩花田,那些要植入懂得的呼喊,便再不会拥挤得欲跳出唇齿的闸笼,缓缓地间作成掌间永不洗褪的曼海蒂,而你的名字就在图案里,早失去了找寻的意义。

这一色浅灰一直延续到秋来,被看腻了的友呼喝着催了退场。于是,初秋时,浅蓝飞上衣袂,蓝如淡云的条纹衬衫,浅蓝罩衫,还有浅蓝中带着白色碎花的棉裙。

深秋来的时候,外罩淡蓝的毛线衣,坐在可起可落的机舱里,侧脸是蓝白的天。短发伶俐模样,像高高的晴朗,摆脱了因你而垂首的长发披覆,远离了为你而发丝间的偷觑。久不对你细数天涯海角的每次来去,仿佛我又生了孤勇。还记得最是青春时,也有孤勇,为了一拼你身边花颜的优雅,我悄悄与高跟鞋挑战,却是最后扭伤的脚红肿着面貌向我宣告,注定此生与那些婀娜的优雅无缘。

短发显露了我全然的笑意,笑那时的孤勇稚气,曾以为每个女孩子都会穿上自己的水晶鞋,却原来,我脚下的不过是一程雨中的透明水靴。也微笑现时的孤勇,这孤勇是腕间那做成莲花状的砗磲,与琉璃戒相映,有淡蓝衣衬底,我可以随意地试问:可不可以不要地老天荒。

心间的半亩花田,因再无需尘世的觊觎,慢慢便撂荒了为你点绛唇的十里红妆。若红,或我也可成一瓷碗陶红,若绿,我亦可以成碗里鲜俏的果,片片细致的浅碧。浅衣行色,不过是世间的线,而安笑为针,拈过七彩,穿起花田如虹,何惧半亩。

一亩田 种蔷薇


小院灰头土脸的围墙头,盛开着一丛蔷薇花。

对于由谁种下它,我并不知情。反正自我嫁来生活在这个院落,每年的这个时候,蔷薇花便自然开来。红粉的,满满实实簇拥在已经些许陈黯的砖墙之上。

低调,不事张扬,却艳艳的,绝美。

第一次发现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竟有着那么美好的事物,是在初来乍到,冬日的一片萧寒中。它们芳华散尽,瑟缩在很是促狭的一隅,凋敝,寡淡,甚至卑微。问得久居的邻人,方知,那儿是种着好大一簇蔷薇来着。先前未曾亲眼见证过四月暖春中,蔷薇花齐齐开放四溢的景象,眼底都是图片上的灿灿然和盛极。

望着一堆荒草芜杂其间的零落和惨败不堪,我不禁自问:是否错过了蔷薇花恣意的纵情,错过了它短短一季,却是生命中最华丽的一次绽放盛宴?

此后,立春一过,我便时不时的偷空去那儿,站那左顾打探。看它是否复苏,是否萌芽,是否蓓蕾,是否一夜梦醒,再度,亭亭枝头,花香袭人?

眼看春梅花褪残红,樱花也步入后尘。姗姗来迟的,蔷薇终于露出待字闺中的身子。一天,远远地路过,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如此甚好。

它们总在不经意间集体亮相。惊艳着,惊喜着,我才又猛然记起:小时候的梦想,自己长大以后的家,就是应该安置在有篱笆有蔷薇花开的地方的。

夙愿未酬,倒也和蔷薇花丛一窗之隔近邻着。释怀下,陡然的一丝怅意,想想也不是太过遗憾的。

羡煞了花的主人,有一份清浅平和的心境,能于几百号各等姓氏脾性人家的机关大杂院,独辟一地清凉幽静庭前闲看花开花落。而数十多年间,纵然那么近,却那么远,我从未见识过花的主人。遥遥地,我只觉得,他,抑或她,应该是懂生活,知情趣的呢。

我同样觉得,如水的人生似一束蔷薇花,朴素而不失风韵。

前几日下班,专门拉同事又去观赏。我说,我并非爱花人,却独独在蔷薇花开之际,心存感激,和萌生一份韶华年里,绝色的浪漫。

感谢现世安稳,和生命里那些苍凉,那些华美。感谢自己,一天一天学会赏析品味,即使山林泥土的一枝独秀,一地芬芳。

阳光下,春意尤浓。空气中,殆了急进,淡了纷扰,静静地院子里,溢满花香和惬意。

而此刻,拍得一帧今年蔷薇花红的照片时,眉尖,泛起一圈别样的涟漪。宛如怀春少年的心事,碧波里,微微荡漾着暧昧的情愫。?

记取那一亩灿烂的阳光


题记:记忆的画卷里,那一亩用汗水和泪水交织而成的阳光最楚楚动人,最刻骨铭心。

1、形单影孤

身形孤单,背影萧瑟。

忙了数年,累了数年,苦了数年。

孤苦伶仃的身影,是母亲一生最鲜明的写照。辛苦劳累的一生,是母亲遗留下来的清晰印记。

母亲的梦想里颤动着泥土的黄,她用坚强有力的双肩撑起变幻多姿的四季,她用坚持不懈的双手抖开阳光灿烂的日子,无论她身在何方,我的梦里总会缠绕着母亲那股挚爱劳作的心。

清脆的鸡鸣总响在母亲起床后,母亲每天凌晨起床的身影携着昏暗的灯光在我的窗前晃动。餐桌上热腾腾的早餐是母亲为我们精心准备的,五谷杂粮,黄澄澄的地瓜,白生生的地瓜干,哪一样不是出自母亲辛苦的双手?馒头包子再加上金灿灿的油条,是母亲从菜市场买回的营养早餐。丰盛的早餐让我大饱口福,每天在母亲饭来张口的细心照料下,我在娘家幸福地生活了几十年。

记忆中的童年有一半是在山上度过的。每逢阳光灿烂的日子,母亲都会更早起床,更晚回家。盛夏的时光,是收获的日子。到了庄稼收成的日子,母亲总会被炽热的阳光晒成大黑人。我们只能拼命地使出浑身的力气,跟在母亲身后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帮忙捻捻花生,帮忙挑挑地瓜,尽力帮助母亲减轻负担。

七月的阳光格外火热,今年的夏天比起往常更加高温。酷爱耕作的母亲已经提前完成自己的使命,到达极乐世界去享受自己未曾享受到的幸福,不用再顶着烈日辛苦劳作了。生前没有忙完的那亩花生地就成了父亲心头最大的牵挂。在他三天两头的照料下,这一亩花生竟然如期收获了,这真是父亲最大的安慰啊!想到父亲一个人颤悠悠的背影,在杂草丛生的山路上前行的场面,辛酸的眼泪瞬间充溢了双眼,迷糊了视线。

2、悲喜交集

蓝天白云在开阔的公路上伸展,母亲的身影在黑暗的哀伤里渐行渐远。带着对母亲的无限怀念,我们姐妹三人带上自己的另一半,前往母亲生前倒下的土地帮父亲收成。

曾经热闹非凡的土地上,再也看不见昔日熟悉的身影。

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五彩缤纷的田野,心里除了伤感,还有更多的感动。紫色的小花在桃色的花丛中挤出,绿油油的田地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花生。事隔多年,再次踏上这片记忆中的土地,童年里最温馨的画面如潮般涌来。

我艰难地推开遮住视线的野草,一步一步地走向母亲耕作的地方,父亲满头大汗的样子立即映入眼帘。看着眼前的画面,我思绪万千,酸楚无限。母亲在世时,何时会让父亲这般辛苦?每年收获的季节,父亲都在外面工作,最辛苦的都是母亲,最劳累的也是母亲。

望着姐姐跟妹妹弯着腰吃力地拔花生的背影,我急忙招呼儿子快点上前帮忙。我跟儿子坐在父亲身旁,找了一下装花生的袋子,便开始捻起花生来。过了一会儿,姐夫跟妹婿也过来了,在他们两个人的帮忙下,花生很快就拔完了。姐姐跟妹妹也得以休息,回到我们这边。

我们几个人一边捻着花生,一边念着母亲,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哀思。印象中,父亲似乎没有象今天这样多话,这样开朗过。他不知不觉还讲到了自己有趣的童年,这让我们极为吃惊,原来父亲小时候也有过快乐幸福的童年。

悲伤的味道已经被收获的喜悦暂时取代,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我们都不感觉辛苦,我们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到山上干活了,母亲不在,父亲没有能力再继续耕作了,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到山上来了,就让今天的劳作成为记忆里最鲜明的画面吧!

3、阳光灿烂

人多力量大,原本估计要用上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的。父亲因为不放心,还单独一个人到山上提前做了一些工作。十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地里所有的花生捻完了。浑身酸疼地从地上站起身来,我们互相看了看彼此一脸汗流浃背的狼狈样,不由自主地笑了。

天高云阔,风清日照,快乐的阳光在明朗的天空显得格外灿烂。烈日当空,一长串的影子在火热的土地上蹒跚前行。每一个背影上都注满了激动的力量,每一个心灵里都充满了感动的味道,每一个深浅不一的脚步里都写满了欣慰的表情。

那一亩用汗水和泪水交织而成的阳光楚楚动人,刻骨铭心地被我精心收藏进记忆的画卷里,那是有关母亲最后的印记,那是有关母亲最后的心愿,那是有关母亲最后的付出。母亲那道孤单萧瑟的背影在灿烂的阳光下变得清楚显眼起来。

有了女儿们的想念与牵挂,有了子孙们的念叨与惦记,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不会再孤单,母亲在另一个世界里不会再劳累。思念的目光再次起航,乘上那叶载满温馨记忆的小船,重新打磨有关母亲的记忆,把母亲幸福的模样牢牢地锁进记忆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