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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麻石街

发表时间:2020-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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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古老的麻石街",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古镇周庄位于囟汀河畔,在镇西有一条用麻石铺就的老街,老街又称麻石街。

走进周庄老街,仿佛走进逝去的历史,走进一个古老的梦境里。由镇中向西,穿过一条马路,即有一条悠长的老街出现在眼前,顿觉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老街行走,适宜漫步。清冷的秋雨绵绵地下着,似没了晨昏,街上人影稀少,店铺大都已打烊。此时的老街没了晴日里的杂沓和喧腾,整个古街似浸润在氤氲的水气里。

脚踩在古旧斑驳的麻石板上,让人便生遐思。小镇有着一千多年的历史,它的存在可以说是历史的见证和时代的索引。麻石街早已斑驳了人们的记忆,关于麻石街的由来,据史料记载,古时的周庄因地理位置的差异,又因是沼泽滩涂之地,人烟稀少。最早的老街是由青砖铺就而成,在老街上起先是一户打铁的在此谋生,在古老的街道上,于每日清晨,人们就会听到勤劳的打铁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后来从渔业发展到农耕和工业,老街上逐步有了酒坊、酱园店、茶食店、小吃店、百货等等。许多外来经商的人也接踵而至,老街也渐渐有了繁荣之势,各行各业的店铺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但说起麻起街,这里的居民都不会忘记一个人的名字乡贤高植斋。

船轻石重轻装重尺短布衣长短量长这是民国时周庄乡贤,西万隆的掌柜高植斋当年从苏州运回麻石的路途中和账房所对的对子。在一次南行中,竟意外喜中大奖,并决定做件造福子孙后代的善事。即在苏州采购麻石,用十几条大船运回,用作古镇大街改造。一路上船队白帆鼓起,浩浩荡荡,蔚为壮观。高老板坐于船头,见此浩大的船队,一时兴起便与账房对起了对子。船队到达周庄后,古镇一时人声鼎沸,百姓皆奔走相告。街道铺好后,并把沿街的各个巷道也铺上了麻石。如今先人已逝,但话语犹然在耳,他的美德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周庄人。麻石街历经风雨,路面磨损严重,上世纪九十年代周庄镇政府对麻石街进行了一次重新修筑。修筑过的老街依然古色古香,更加便于人们出行。雨天,雨水顺着麻石下面的水道流向囟汀河,人走在上面可听见石板下的潺潺流水声。

走在老街上,可见脚下的麻石浮漾着湿湿的流光和自己模糊的影子,此景不禁让人想起流传古镇的一个美丽传说。古朴沧桑的麻石街因受之日月精华,以及岁月的洗礼,加之古往今来人们来往步履,渐渐地麻石光滑清亮。据说每天清晨,老街上的女人都当街对着脚下的麻石梳头。虽然这仅仅是传说,它的真实性似乎令人难以置信,老街上的麻石却真实存在着。那些曾经对着麻石梳头的女人们已随着时光走远,但老街似乎以一面镜子早已照下了她们的容颜,它成了那段时光的见证者。

走在古老悠长的老街,仿佛可见昔日的繁华和喧嚣。这里的一砖一瓦、一墙一隅都会让人想起老街上的每一个清晨,街口烙烧饼的一家起先燃起了灶炉,接着渐而响起各家依次卸下门板的声响,炸油条的,买早点的,麻石街上也渐渐响起人们杂沓的脚步声,孩童的呀呀学语声,以及狗吠声。起早的女人们坐于门前对着清亮如镜的麻石梳头,于是老街也变得生动起来,人们一天闲适的生活也从这缓慢的时光开始。

顺着街道朝前走,可见老街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老旧斑驳,低矮的木板门依然起着重要作用。老街上有老式的剃头店、杂货店、铁匠店,银匠店等等。有几家店铺的门还敞开着,许是因了雨的缘故,显得寂静而清冷。老街中段有一家简陋的店铺,此店没有名字,门前摆放着的日用杂货即是招牌。老旧的电视是开着的,主人坐于柜台里边看电视,边跟两个街坊闲聊。暗淡的灯光,照着主人古铜色的脸。狭小的店铺几乎被货物推满,显得有些杂乱。头顶上的吊扇已落满了灰尘,屋顶有一狭小的长方形天窗,可见一丝青光从上面透进来。临街的柜台上摆放着几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里分别置放着石碱、明矾、蛤蜊油。此景,不禁让人觉得时光是静止的,画面也是静止的。与之相遇,仿佛邂逅了一段曾经难忘的温暖时光。

与此店相邻的是一家酒坊,店前摆放着两口大大的酒坛,偌大的坛体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酒字。那字飘逸得似古时酒家门前飘动的酒幡。酒是自家酿的粮食酒,瓶罐里放着自制的酒曲。咚咚咚有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转身,即见对面商铺的廊檐下,端坐着一位老人,她神态安祥,动作娴熟,手捏刀背,用刀柄根部下面的刀片在切生姜,切出来的生姜薄如蝶翅,不禁令人惊叹折服。在现代文明中,古老的技艺并没有在时光中消失,而是得已延续下来。这些赖以生存的老行当,在老人们的手里依然泛着古铜色的光芒,那些得已重现的技艺仿佛在向人们娓娓道着老街曾经的历史。在老街只需把脚步放慢,你就会发现在这闲适散漫的节奏里有着生活的细节,居民们把这种细节在日常生活中发挥得淋漓极致。

在老街上行走,可见街道有着许多南北相向的窄巷,仿佛无数个井字。小巷里同样铺就着麻石,走进朝北的小巷,可见斑驳的砖墙里长着肾蕨,屋檐下偶有斜伸出来的枝蔓。乌瓦片上可见棕褐色的瓦花,一如昨日般生长在岁月的烟尘里。在窄巷尽头,有几座老宅,那是老街上保存最完整的金家宅院。

金家宅院清静优雅,脚下的仄砖早已斑驳,毛茸茸的青苔在砖缝间见缝插针。老宅青砖黛瓦,古朴典雅,作为老宅最生动的部分,木制窗格以及廊柱依然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院西角长着一棵二百多年的黄芽树,树干虬劲,枝叶婆娑,似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固守着老宅。正屋东西两侧的砖墙上还残留着六十年代的红墨标语,墨迹近乎脱落模糊,但仍可辨所书内容。宅子里依旧有人居住着,应该是金家的后人。高大的黄芽树郁郁葱葱,并一如昨日般吐着内在的芬芳,它依旧在光阴深处抽枝展叶。日起月落,斗转星移,主人早已随着时光走远,整座老宅似被时光收藏,依然保留着主人在时的模样,弥漫着烟火气。如果说老街是古镇的根,那么金家老宅即是老街上的胎记。

静谧、古老的麻石街在人们的内心,它不仅是古镇的根,也是居民的精神家园。它是历史的见证,更是一种美德的传承。那些随着老街流逝的美好岁月永远烙在人们记忆深处。

相关知识

古老的森林


父亲每次回家都要经过那片古老的森林。

在我儿时浅显的记忆里,古老的森林里有猿猴、妖精、毒蛇和猛兽,父亲却为什么一定要打那路过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想问父亲,却欲言又止,生怕说出来不吉利,只是多劝他在阳光明媚的时候才走那条小道,每次去都劝他早点回来。

家里不是很好嘛,父亲为什么要到那么远的乡村去?后来才知道,父亲和伯父从小失去双亲,兄弟俩欲哭无泪,娘亲在哪里啊!寒冷的夜里他们经常没有饭吃,饥饿着疲惫得进入睡梦,小小年纪历尽了沧桑。姐姐作为童养媳嫁到六里地的陈家,生育时还不到二十岁,过多过早地历尽了人间苦难,年纪轻轻就离开了人世。之后他常想起这个疼爱自己的姐姐,日落时候,袅袅炊烟升腾,唯有自己的家还在落青,他望着姐离去的小路迟迟不愿回转。眼里只含着泪水。

在伯父的引导下,父亲从小靠卖柴度日,他勤劳,待人亲和,懂得做人做事。伯父想,弟弟茁壮成人,男大当婚,但居无定所,几经思考决定让父亲男到女家,来到大山现在的家里。

从此,父亲成了曾家儿郎。在外公的引导下他熟悉这里的草木和山水,渐渐融入了当地民俗和习惯。这里曾是曾家曾文家的生息之地,那时的曾氏家兴业旺,是有过故事的地方。仿佛这个家就是为父亲所打造,他很快乐地安下心来和母亲一道经营外公所留给的产业。也从此,父亲往来于大山和远老家之间,父亲的老家在市区远郊,森林成为他的必经之地。

父亲老家在铁厂村,村庄坐落在半山腰上,视野十分开阔。是离人骚客笔下的一首好诗。父亲就出生在这里。从老家回到现在大山的家,徒步需4小时。沿路古木覆盖,人烟稀少,走过这条古山道一定需要惊人的勇气。如果人的一生是命中注定,那么一定是父亲的诚实、善良、勤劳感动了大山,感动了森林!

父亲从苦难的童年到幸福的晚年,一生先苦后甜。七十岁那年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程,六十岁起父亲经常患肠胃病,但平时也没什么痛苦,原以为吃了药就会好起来,可偏偏选择我们回学校这天他走了,走得安详。村里人说他以这种方式离开,选择了吉祥。

姊妹几个,我和父亲相处的时间最多最长。

小时候,我像花儿一样娇贵,每每回想就如春风般温暖。我常常想起父亲翻山越岭去十里开外的山地看护森林;想起他风雨无阻到山外接应我的情形;想起他沉静明朗的心态,开阔豁达的心怀,我能量倍增。

我记得,父亲把自己缺失的爱补偿在我们身上,于是,我们闹着他开心,我们追逐他高兴,我们跌倒了他走过去扶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高了,长高了,小孩子就是跌着长大嘛。父亲没有文化,但有修养。他得到的爱很少,却给予的爱最多。面对困难他积极地生活,既不怪罪,又不抱怨。他认为很多事情功到自然成,责备是没有用的。面对母亲的唠叨,他只是沉默,等心平气和之后才挑明自己的观点,彻底做到云消雾散。父亲为人善良。他总喜欢把自家分得数量大的让给十分困难的家庭,回来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母亲,我们听了都很感动,并为之高兴。

我记得,寒冷的冬天我们围着火炉,闻着柴火的清香,常听父亲讲那过去的事情

好几次我陪父亲去老家,每次都十分的开心。到了播种时节,父亲总要扛着楠竹,带点大山的土产,带着久违的问候和祝福。每次回去,他和伯父促膝而坐,叼着烟斗,聊个滔滔不绝。伯母站在灶台边煮着饭,沸腾的米粥在阳光下蒸腾,火光映照在兄弟俩幸福的脸上。

伯母能说会道,好大的一个家,她操持得干干净净,井井有条,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伯母像亲娘一样善待父亲,每次她都尽自己所能,炸豆饼,炸糯米糍粑,这些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那种纯正的香味让我至今难忘。还有伯母炸的小鱼又香又脆,现在想起来还回味无穷。父亲的老家是个好地方,有美食,有小山,有梯田,有星星点点的村庄,还有夕阳下的袅袅炊烟。

之所以父亲喜欢回去,是因为对难忘和感激,人都有七情六欲,怎么能忘记养育和关爱自己的兄长呢,森林成了父亲的必经之地。山路是我和母亲的牵挂,但在父亲眼里这一切都是纽带和风景。

我记得,父亲每到赶圩,都挑一担扫把或箩筐到集市交易。天还没有亮就出发,毒蛇猛兽出没频繁,居然没有让他遇上,现在想起来后怕。父亲以做手工为生,工艺精细,预定的人很多,还没等到集市货物就被抢购一空。什么油糍粑、油条、糖果之类的,每次赶圩他都要带很多好吃的回来。到了下午三四点我们就在门口等候,看到父亲回来,我们老远就迎上前去,看着一张张天真的笑脸父亲十分开心你们这些表姊仔,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你们不知道,给我来!哇塞!这油饼太漂亮了。我们好奇地相互示意,天真的笑脸好似一朵鲜花。父亲掏出来一人一个,然后忍不住咯咯地笑。

我记得,去八十里地挑统销粮,年仅十二三岁,人还不到成年。山高路陡,山道弯弯,我经历过了。是执着和坚持让自己步入了一中校门,真正感受到山村女孩走进县城的艰辛和幸福,就是这样一种坚持和信念我应征了祖国的挑选。从小学到高中一路走来,经常是一根小扁担几个红薯、一袋米和一瓶私菜,都是父亲接送,他站在高高的山岗一直目送我上了公路这才回去。在细雨绵绵的秋日,在大雪纷飞的冬天。年复一年。

山路有的经过重修改道,有的存在大小路段两条,雨天我抄小路走,好几次我已经回到家里,可父亲还远在山路,回到家时已伸手不见五指,都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天,山高路陡,黑压压的天空笼罩山川啊!看着父亲疲惫的身体我不由得伤感。山路泥泞,但父亲一直坚持到我念完高中。

我记得,在我还不懂得保护自己的时候,是父亲保护了我。我和父亲一起走过许多山路,却从未问起过他的过去,甚至一句劝导的话也没说起。

父亲为人善良。他总喜欢把自家分得数量大的让给十分困难的家庭,回来后他把自家的想法说给母亲,我们听了都很感动,并为之高兴。更遗憾的是没有按照父亲的遗愿将他安葬在一个阳光透亮的坡地。

为解决山民缺粮断水困境,广大山民已全部外迁。狭窄陡峭的山路随着年月的积累,时光变得久远,曾经的祭祀将成为怀念!在去兴宁古镇那条山道,唯一那片葱郁着的古老的森林能让我眺望和回想。

莲花街


那海小镇是南方岛屿上一座平平无奇的临海小渔镇。镇上有一条名为“莲花街”的商业街,建筑风格是南洋骑楼建筑,与那海小镇的古典四合宅院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九十年前,莲花街刚建成的时候,街上的商铺被归国的华侨、外来的商人租赁做生意,前十年倒还热热闹闹、生意兴隆。突然发生的一件离奇事,让莲花街顿时无人问津。那些做生意的商人见白天里都不再有人来莲花街了,陆陆续续就搬离了。

时间如流水般奔腾而去,九十年后,莲花街曾经光彩夺目的建筑已经变得斑驳老旧,曾经人声鼎沸早沉淀在岁月不可回首的历史中。风吹过莲花街,卷走的只有厚厚的尘埃。

突然有一日,本该继续破败下去的莲花街,来了一位年轻的男人。他走进莲花街9号那腐朽的大门,宣布要在这间积满灰尘的破落房子里开一家“书店”。

一时间,人们把这件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纷纷议论着那个男人从哪里来、做什么的。

甚至有人怀疑他会被“怪物”吞食。

莲花街取莲花之意,却并不吉祥。

不管镇上的人怎么说,男人依旧把他的书店开在了莲花街9号。从这天起,他就遇上了他平生最感兴趣的很多“人”……

2

“救救我……救救我……”

容笙被凄厉的哭声吵醒,本想翻个身捂住耳朵继续睡,但那声音绵延悠长,扰得他无法入眠。他掀开被子,披衣下床,走到桌前端起烛台朝声音的来处走去。

声音在他的书店一楼。他睡在二楼,下楼梯时他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男人”。

“别去管她,她怨念太深,容易伤到你这种体质极弱的人。”楼梯上的男人提醒道。

容笙不理睬他,兀自走到那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跟前,“你为什么在这里哭?”他的语气不算温和,毕竟他还有起床气。

“女人”披肩散发,她抬起头看见烛火的橘色光芒摇曳在冷若冰霜的容笙脸庞上,忽而弹起来,凑近他嗅了嗅,低落道:“你不是他。真遗憾。”

“他是谁?”

“我的未婚夫。”容笙瞧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可是裙摆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她左看右瞧容笙,再次叹了口气,“你长得真像他,如果你是他,我就可以上你的身,吸你的精气,害死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报仇啊!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长命百岁,而我要变成厉鬼被禁锢在这莲花街上!啊——”她突然发狂,血泪从她的眼睛里迸发,裙摆上的血迹摊染出一大片,一袭白裙变红裙。

容笙未料如此变化,往后退了两步,眼见“女人”的爪子朝他抓来,身后突然来了一句:“小心!”那个楼梯上的“男人”上前不知念了什么,“女人”抱头消失了。

3

容笙提了一壶酒,他走出莲花街,在镇上遇到的居民们几乎全都用复杂的眼神投向他。他面色从容,径直往北三区而去。

北山区有一位年事已高的蒋婆婆,关于那海小镇的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但是,能不能从她那里知道些什么,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容笙去找蒋婆婆的路上,夜里那位楼梯上的“男人”突然又出现了。他问容笙和蒋婆婆是什么关系。

容笙皱眉,“为什么白天你也能出来?”

“我是不同的。你和蒋婆婆什么关系?”他又问一遍。

容笙不搭理他,全程安安静静,直到找到了蒋婆婆。

蒋婆婆坐在院子门口,手里拿了根水烟在抽。她眼睛一眯瞧见了容笙手里的酒,乐得立即朝容笙招招手。

“阿笙,好久不见啦!你交新朋友啦?”蒋婆婆盯着“男人”,虽然在笑,却不和善。

容笙将酒壶放在她的边上,开门见山道:“婆婆,我想向您打听件事。镇上有人年轻的时候和我长得像的吗?”

“采风街上有个叫做王玉文的老东西,他年轻的时候和你有点像。”

“王玉文……他结婚了吗?”

“哼!何止是结婚了,还是金婚呢!”婆婆二郎腿一翘,吞云吐雾地不屑道,“他年轻的时候,好歹算是镇上一表人才的小伙,先是看上了卖油郎的女儿,后来那姑娘被害了,他立马就和有钱人家的小姐结婚了。如今是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可怜了那卖油郎的女儿。”

“是王玉文害死了那姑娘?”

“不,是卖油郎的邻居,一个叫李大勇的车夫。”

4

容笙独自去找李大勇的后人。

据蒋婆婆所说,李大勇在五十年前杀了人之后,立刻就被捕了。他被捕之前有过家庭,有一个女儿,叫李彩虹。李彩虹今年也是年迈的老人了,生活在北五区,因为父亲的事情,一辈子活得畏畏缩缩。

容笙见到李彩虹的时候,明白了蒋婆婆为何提到李彩虹会有可怜又藐视的神情。李彩虹身子佝偻、说话小声、不敢看人。她是被李大勇毁了的人。

“您知不知道,您父亲当年为何要杀害于宇?”于宇就是当年卖油郎的女儿,也是容笙遇见的那个女鬼。

李彩虹似乎颤抖了下,她没有抬起头看向容笙,而是低声叹息道:“难以启齿。请你回吧!”

容笙没有动作,反而说:“或许您无法想象,我遇见了于宇的鬼魂……”他说到这里,李彩虹猛然抬头瞪着他,他忽然改口说下去:“在梦里。梦里她告诉我,她马上要投胎转世了,离开前只有一件心事未了,就是得知当年被害的真相,否则无法离去。您的父亲已经害了她,希望您不要再害她无法投胎了。”

李彩虹僵住,不知她想了什么,想了很久,容笙也耐心地等了很久,然后她才幽幽瞥了容笙一眼,站起身来,无奈道:“算了。”她步履蹒跚地朝房间里走去。

过了片刻,她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一本泛黄的破旧本子,递给容笙时说:“这是我……李大勇的日记。当年他……那之后他回来,匆匆把经过写下来了。他是个疯子,他有病!”

容笙接过日记,仿佛能看到一个罪犯,在犯罪之后迅速写下他的日记,脸上还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5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是啊,她是个贱人。她整天穿着裙子在我面前晃悠,冲我笑,冲我说话,声音甜甜的软软的,贱死了!

她的爸爸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故意搬到我家旁边的。他跟我说他的女儿多么乖巧,他觉得干多少活都不会累。放屁!他要是真的爱他的女儿,就不会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一个穷小子。

她也是浪荡。她长得那么好看,还穿着露出小腿的裙子,勾引了无数男人,竟然还想嫁人?我讨厌她,不能看到她继续勾引别的男人了。

所以我强暴了她,把她撕烂,把她杀了。杀了她之后,我觉得很开心,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谁让她住在我家旁边,谁让她对谁都笑着说话,谁让她穿裙子!

她该死。”

合上了日记本,容笙不禁低头轻声咒骂一句:“荒诞!”

“就因为这种奇怪的理由,就杀了一个人?”他看向李彩虹。

李彩虹拿回日记本,“这是李大勇的恶意,谁也不知道他的恶意从何而来,却吞噬了几个人的人生。他自己,于宇,于宇的爸爸,还有我。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苟延残喘,终生一事无成……”

6

容笙再见到于宇时,她已经恢复了神智,又蹲在一楼哭泣。

“杀害你的人已经死了,而你的未婚夫王玉文,你为何要恨他呢?”

于宇停止哭泣,不甘道:“凭什么!凭什么我死于非命,而他却转头就和另一个女人厮守一生!”

“不然呢?你还希望他为你守一辈子吗?于宇,说实话,王玉文并不欠你的,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并没有过错。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你的仇人也死了很多年了。你在世间已经没有仇人了。”

“但我不甘心!我死了,他就应该陪我!”于宇又发狂了。

这次依旧是那个“男人”突然出现,拿出一个瓶子,嘴里默念咒语,于宇便犹如风一般被吸进了瓶子里。他干净利落地将瓶子封印起来,书店恢复了平静。

“她会如何?”容笙问。

“送去地府吧!”

“李大勇是……投胎转世了吗?”

“没有。恶人自有恶鬼磨,他即使下了阴曹地府也是戴罪之身,无法投胎转世的。这也算给了于宇一点安慰吧!”

“这点安慰算什么呢!就因为李大勇莫名其妙的恶意,就毁了几个人的人生。为什么要犯罪呢?为什么要产生那样的恶意呢?想想倘若世界上,每个人都会对别人产生莫名其妙的恶意,并任由恶意操纵自己去肆意杀人,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男人”笑了笑,他笑起来没有了阴森森的气息,眼睛里似乎也闪耀着烛火的光芒,“所以世界上有犯法行罪之人,也有取正道的人。即使是向光而行的人,也会有影子,但是他们的影子永远只会在背后,而他们的前路始终是光明的。”

7

容笙在店里悠然看书,反正他的书店基本不会有生意,他干脆也放弃了靠卖书挣钱的想法。

忽然来了位稀客。

是位耄耋老人,手里柱了根拐杖,慢慢地跨上台阶走进书店。

容笙起身,还未开口,老人忽而泪流满面。

“阿宇,对不起。”

……

王玉文的葬礼上,容笙去祭拜了。看着老人的照片,容笙在心里想,他去地府遇见于宇了吗?

在另一个故事版本里,容笙听到了王玉文亲口诉说的另外的悲哀。当年,李大勇把于宇掠到了莲花街9号,在他实施暴行之前,其实已经被王玉文看见了。

王玉文就算凭自己救不了于宇,喊人来也能合伙救下于宇。可是他没有。

他亲眼目睹于宇被玷污、被杀害,看见于宇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裙子和灰色的地板。他当然怜悯于宇。但是他还有点兴奋。只要于宇死了,卖油郎就没有阻止他毁掉婚约的理由,他也能和那位富家千金结婚。

他会变得有钱,不用再过苦日子,只要他和那位喜欢他的富家千金顺利结婚……只要于宇死了。

他不用沾上任何血,不用承担什么罪过,因为杀害于宇的人不是他。

老院——那些古老的记忆


我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望着早已破败不堪的房子和满院的杂草,心生悲凉。表哥说:这个院子,过几天就要拆了。说实话,挺舍不得的。我不说话。因为,我也舍不得。这里,曾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乐园。

十多年前,老院不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张开双臂,拥我们入怀,任我们一群小孩怎么折腾,他都会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那时,父母没有钱买玩具给我们,不过我们也不稀罕,我们自有可以让我们玩的乐此不疲的东西。例如,水泥台子。

最初,小小的我们还不能熟练的走路,就被大人安置在铺了毯子的水泥台子上,我们看着眼前那稍纵即逝的鸟儿拍手尖叫。长大一点了,我们自力更生,自己往台子上爬。爬上去了,便兴奋的站在台子上蹦跳,向还没爬上来的同伴吐舌头。爬不上去,则一屁股蹲地上又哭又闹。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然后,被我们征服了无数次的水泥台子成为了过去式,我们迷上了厨房。当然不是喜欢去做饭,而是,偷东西吃。每逢过节,一大家子人都会凑到老院去,热热闹闹的看电视嗑瓜子拉家常,这时,小厨房里总会有好多美味佳肴。等不及它们被端上桌,我们便先去偷吃。扫视一下,没人注意到我们。立马一字排开,一个个跨过厨房的高门槛,踮起脚尖去扒放在桌子上的碗碟。由于海拔不够,我们经常会把碗碟直接扒拉到地上。聊得热闹的大人们听到动静立即赶来。只看见一堆碗碟的碎片,还有满脸惶恐,挂着为了博同情硬是挤出眼泪的我们。不时的偷瞄大人一眼,想我们会死得有多惨。还不快出去,小心我抽你们。接到命令,我们立马再次一字排开,飞也似的逃命。偶尔,会一不小心被厨房的高门槛一绊,摔一个狗吃屎,来不及哭立刻爬起来继续逃。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后来,厨房也被我们抛弃了。我们移情别恋于捉迷藏。月黑风高夜,玩捉迷藏再是合适不过了。

一个人捂眼数数,其他人以光的速度立刻躲起来。冲到牛圈里,也不顾是否干净,径直跳进牛吃草的槽子里趴着不动;跑进柴房里,把自己塞到一个小角落,再抓大把的草盖到自己的身上,伪装可谓是天衣无缝;或者冲到房间里,把自己藏到大衣柜内;男孩子甚至会爬到院子中央的一棵树上,用树叶来遮挡。

找人的伙伴可就惨了,就差把院子拔起来,把藏着的人给倒出来。无奈,只能高举双手,大喊投降。然后接受被大家嘲笑的惩罚。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后来的后来,我们跟着大人奔赴城市。于是,老院静了。没有了欢声笑语,老院不笑了,它在回忆中迅速衰老。

老院老了,寿命将尽。

我站在院子的最中央,假装在和失去的欢乐时光捉迷藏。我翻遍院子的每个角落,水泥台子、小厨房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欢乐。于是,我高举双手喊投降,他们还是没出现

老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