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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临的湖畔》古清生

发表时间:2020-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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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春风吹临的湖畔》古清生,欢迎阅读与收藏。

春风吹临的湖畔

古清生

春天来临了么?走在柔软的田膛上,南国水乡略带点儿水腥味的亲切无比的气息迎面扑来,我恍若置身于梦里,走在童谣之中,一年来南北奔波而积淀的倦意,便是在这里消融。想起来,我是业已很久的时间里没有这样在乡村的田野里漫步了,一颗在旅程中奔忙而干渴的心灵,就在略带点儿水腥味的春风里被滋润,被抚摸。

我这样感觉到春风的吹临,在著名的梁子湖畔,在武昌鱼的故乡,一些绿丝绒般的嫩草从田膛的两边生长出来,点点的黄花漫不经心地开放在旷野里,地米菜也绽放开米粒一样洁白的小花,水鸟们成群地从湖面上飞来,落到空旷的荷塘里,惊得悠游的小鱼儿慌慌张张地钻入到去冬干枯的荷叶下,更有牧童骑着水牛悠悠地走来,驮着西边湖的尽头那一轮巨大的正要沉落的夕阳,驮着浓浓的乡情。

有什么更能表达我的心情呢?望着向晚的湖水,春风撩动着我还年轻的心儿,如孩童的小手。季节已是对我敞开了最温柔的胸怀,就像以往的春天,就像我年少时一样,就像女儿娇柔地在我的怀里厮磨。这就是我的南国呢,白亮的水,柔柔的风,清清的带点儿水腥味的气息,这就是我的日夜的思念。南国的游子,终是在一年的最后一个季节回到故里,而又将在最初的一个季节离别,生命中果真注定是要如此的别别离离么?我是说不清了。

我只喜欢这样一个季节,喜欢在向晚的湖畔漫步,喜欢绿丝绒般的嫩草和漫不经心开放在田野里的小小的黄花。所有这些,它都是我生命里的阅历,是我的成长的历程中的风景。我无法不亲近它,我知道它在某种程度上,已是我生命的维系,我在它的身边读书的岁月,成长的岁月,采矿的岁月,构筑了我生命的有机部分。我拥有了这些,我知道我会带着南国的梦走遍天涯。然而天涯,又是走得尽的么?有一种甘甜,又有一种惆怅,岁月终是要在旅程中走完,而道路很长。

但终究是又一个春天来临了阿,所有的人,都是要喜欢这样一个春天吧,这样一个祥和的春天,这样一个绿丝绒的嫩草一般充满着生长的渴望的春天,它呼唤我们去劳作、创造和思想。所谓的历史,怎么可以去除这样一点点的景色装点呢?平常的人,绿丝绒般的嫩草,漫不经心开放的小黄花,清苦中绽放点点喜悦的馨香的地米菜,还有吹临到湖畔的春风,那些天使一般的水鸟,这都是无法去除的呀。因而漫步到这里,我那颗经久地漂泊的心,也轻轻地舒坦了,像草儿,像花儿,像鱼儿鸟儿回归了自然,回归了春天,回归了南国的水乡湖畔。我想我再度别离的时候,除了这份心情永驻了这里,我还有什么最珍贵的忆念?

春风吹临的湖畔,果真是一个好的去处呵,去到了这里,便是找回到被风尘几近湮没的真诚。所以在挥手作别的时候,我仍转过身来,面向着梁子湖这片大水,作长长的凝视,我不知道经它的洗涤,我的精神是否也与它一般的清纯,但我只要这样的凝视,久久,梁子湖的一片波涛便会涌上我的心头,我也只要这样的一片波涛,一片碧蓝而清纯的波涛,有什么样的干渴能够击败我呢?

那么,春风吹临的湖畔呀,请允许我从这里取走这样一片波涛吧,让我带走一个永永远远的南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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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京都》古清生


漂泊京都

古清生

漂泊京都,业已是第二个年头了,初来的浮躁、苦闷和迷茫也逐渐地在时间里消解,所得的是一颗平常心。独自地在京都的居所里写作,或采买,或做饭烧菜、饮酒,典型的一个人的“作坊”,就把日子过得很静,很淡。间或去到热闹的城区,也是为匆匆的过客,并不把自己当作完全的京人。只是想,我是一个纯粹为文学而投奔京城的人,把文学当作事业,也把文学当作谋生的手段,就这样把日子过下去,把文章写下去,日积夜累,可供大家卒读或不堪卒读的文字也就多起来。多得有些个泛滥么?每天来的样报多多,便也就把它看做是生命的“影子”。如今,热爱文学的人是不多了吧?

然而,在京都却也有如我等痴者,打全国各地而来,朝圣般栖居京都。后些来的人,总有一些找上门来,要探讨文学的发展以及以文学谋生的问题。这令我很感动。感动的是,大约他们都从书店里买到我的那本散文集子,那本散文集子,我给它取名叫做《男人的蜕变》,大意是一个男人的精神从一种状态转向另一种状态,这就是可以理解的了。也就在那本散文里,有一篇的标题为《无人呼我》,讲的是我自己的故事,说是初到京城买了一个BP机,却是没有人呼我,寂寞时,自己呼了自己一回。这也不是什么精彩的故事,却是在那篇文章里,无意公布了我的BP机的号码,所以大凡来京的文学青年买了书,就以那个号呼我来。呼得多了,人就略略有些后悔,心想不该把BP机的号公开。只是这样地想了想罢,每有人呼来,还是赶快去公共电话亭回话。当对方告诉我,他也是流浪者时,我总是要与他在电话里作长谈。流浪的心,总是能够相通的吧,所以,我并不去想如何的不该。因为这样的交流,总是让我得到多多,那些个男女文学青年原本与我一样,过去都有着一份安适的工作,有固定的收入,便是心中的那一个梦想,使得他们背井离乡,走上了艰难曲折的流浪之路,而前途未卜。那一份漂泊的心境,那一份无奈的焦灼,那一份孤独的期待,不期然地从话语里传达,进入到我的心灵。

还记得是去年的冬日,一个大雪纷飞的夜里,我正在写一篇散文,忽然BP机叫了,我一看,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电话,想来是有什么人有什么急事呼我,便出门去打电话。其时已是夜里十点,雪花在冷冷的路灯光下飞扬,而大街上,已是车少人稀,大多的店铺也已关门。我顶着风雪骑车穿过好几条街,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电话,那个店子也正准备关门的,我来了,店主听到我的南方口音,便宽容地让我打,他也是南方人。拨通了电话,对方传来的是一个苦闷的声音。他说,我也是一个外省人,刚才读了您的散文,我跟您一样的心境,睡不着觉了,就想着呼您来,您不见怪吧?我在冷风里打了个哆嗦,那天大约在零下十度,实在是冷的。我说,不怪不怪,找我有什么事吗?他说,我……主要是想和您聊一聊。我们就这样一个在北京城的东头,一个在北京城的最西头,开始了电话交谈。末了,我问他,你还回去么?他说,回不去了。回不去了,这是我从外地来京的很多文化人口中听到的,而我也一样,回不到过去中去。且我的散文集中也收入了这样一篇文章。我们这样大约谈了半个多小时,脚是冻得发疼,手也麻木得快要抓不住电话了,我只好告诉他,我不能再陪你谈了,太冷。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总有一些外省的青年文学朋友呼来。他们谈着各式各样的想法,讲述各种各样的处境。近时有一位南国来的文学青年也是这样呼我,而他的想法却是让我惊叹,并促使我想到要写一篇文章,告知那些欲来京都流浪的文学朋友一些什么。

那位朋友,原是一位教师的,大学毕业,辞了职到京都来回他的文学梦。这些,原本也很正常,京都是一个大城市,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东西南北文化交杂,平日里玩笑地说,京都是中国的纽约。很多外省人来京都圆梦,有成功者,也有失败者,成功者是微笑,失败者是泪水。然而那位朋友的思想却是让我沉思。他呼过我之后,要了我的地址,然后给我写来一封长信,告诉我,他这是第二次来京都了。第一次来时,呆了些时日,用尽了身上为数不多的钱,只好又回到他的南国去,准备去更南的南方广东去时,一位朋友在北京帮他找到一份工作,是电脑公司。他又来到京都到电脑公司打工。这原本也是很好的,老板很器重他,并想把他培养成一个商人。然而,他却心仪文学,并不想走商人的路,也不曾安下心来经商,这样,老板只好推荐他到一家书店去,以为在那里他可以有所作为。到了书店,自也是可以栖身的,与之文学也近了一些。可是,他一去书店便对老板说,他只是暂时想呆在书店,他的目标仍是文学。老板劝他先干好工作再说,这话好像不大合乎他的心情,及至这一位老板也想炒他的鱿鱼了。因为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店子成为文学院的。他在信中还说,他只想搞文学,别的都毫无兴趣。这话也是无错,但是,因为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生活姿态,他目前又面临着生存的危机了。

流浪者呵,读他的信的时候,我为他的那份执着而感动,也为他那份艰辛而心酸,但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他的这种思维。为事业从外省来到京都,这很令人感佩,不愿意平庸,不甘心无所作为,这已经是九十年代青年的精神走向。但是,京都并不是慈善机构,不会因为你有事业心而救济你,生存只有靠你自己。在还不能够靠文学养活自己的时候,自是要谋得一份职业,找到一个饭碗,且还要把它守住,这样才是可以立住足,然后再谋求发展。而那位朋友,这一切他都不想,我完全能够清楚他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局面,却又帮不上他,即便我现在完全靠稿酬为生,也是要在一家报社打工的,最起码我有一个通讯地址罢。我读完那位朋友的信,想写一封信告诉他,无论如何也得保住眼前的饭碗,文学的事,总是要等吃饱饭才可以谈的,可是,他却没有给我留下地址,大约他根本就没有地址,只是到处寻找那种极小极便宜的旅馆住罢。我心里顿时怅然无限,一种为朋友心酸的感念便也充塞于胸。但偌大的京都,我又怎能找见这些漂泊的文学朋友而—一把我的想法告知他们呢?

《北国的雪》古清生


北国的雪

古清生

今年的初冬见识到一场北国的雪,且是小雪。便是这样的一场小雪罢,忽的飘飘然自空中而下,稍许的时间里,地便开始白。车辆行人便也开始白。而那尚青着的柳也开始白。这是在南国未曾有过的体验。在南国下雪,尚还未下,天就阴沉,或者小雨、或者北风开道,气候是要那么翻来覆去地变幻几次,这才先撒下小米粒一般的雪子儿,然后,才是蚊子般的小雪从天空中钻出来,落了地上,眨眼便不见了踪影。这就跟南国人干什么事都沉不住气极爱大惊小怪一样,下上那么丁点儿的雪罢,何以还要把天气变过来变过去呢?倒是北国的雪来得大度,即是小,也足以让南国人惊讶的了。

尚是没有经历北国的大雪。我想,看过这样一场小雪,便可知北国之雪的大了。而这样的大雪,我是很想早些看到的。但时时又想,也不能太早地看到,到真正地看到了,心里的那一份猜想,便也随之消失。少时读过一首诗,号称“燕山雪花大如席”,如是这样的大雪,那情境一定是非常美好了。我想这样的大雪,它像一片大席那样地下来,覆盖住我们的上地,让我们的目光和心情都纯洁一次。如是北国也有冬阳,那种玫瑰色的散发着暖意的冬阳照临到雪上.甚而还有几只鸟,它们在积雪的某些枝头起起落落,这终是一个好冬天。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冬天?我最是珍惜这样的冬天。我总把冬天当做最后的一些日子,它总给我以为数不多的感觉。它总是用一种不变的方式冷我,令我感受季节的更替。它还用下雪这种方式来区别于别的季节,我想冬天是有心思的。甚而想,冬天就是叫你在这一年里做一次生命的总结罢,它用雪洁白洁白地把我们这个世界铺盖,似乎还有一层象征意义,那就是说,这一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了,有的是这样一张白纸,你得在以后的日子里重新描绘你的人生了。

但终究是北国真正的大雪还没有下来。我所想象的,如同“席”一般大的雪花它还没有下来,只是在我的心情里,它就要下来了。而我也就只要席那么大一片雪花罢,有那么大一片雪花,就足以纯洁自己了。我把我的梦画在上面,然后,在那上面长出一株青葱的苗,拂摇在冬天之后的春天里。

《流浪京都》古清生


流浪京都

古清生

今天早上起来,摹然看见楼前的银杏树一片金黄。初阳斜照,晨风轻拂,一枚枚的金黄的叶子悄然落下。已经是秋天了啊,心里面悠然地浮起一缕凉意,这季节是如何在我的不觉间又一次光临?这该是我在北京度过的第三个秋天吧,时间果然是快,它疾行如风,三年的流浪时光也恍然化作几许落叶,飘零在我的生命里。

就这么站立在阳台,心情悬系在那一片秋景上,不曾有过的一种空落骤然弥漫,渐渐融会在晨光之中一秋天了,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而我却是两手空空。我,无法排遣去季节带给我的心境,虽然这仍不失为一个日丽风和的日子。

生命中有一段流浪的历程,这或许也是美好的,回想起在南国的时间,曾经设计的流浪多彩多姿,不期然走在流浪的程途上,那为着生计的奔波,那孤灯相伴的永无止境的写作,那浓浓化解不开的乡愁,已然挤压去心灵里最后一丝浪漫。生命的颜色,便也为之黯然了么?

或许是。

这些时日,我仿佛在用生命的液汁写作一部长篇,书名就取之为《流浪京都》,写我,写我相识和不相识的在京都流浪的人们,写我们的欢乐和痛苦,写我们种种的奇遇和挫折、追求与渴慕。如此地把近一千个日日夜夜排开细数;在烟消云散的陈迹里打捞欢聚愁离,人生的真实由此在心灵间凸现,跃然于纸上。或许这样的写作,更有了几分凝重和真诚。或许这样的人生,会少去一些虚饰与矫作。

曾经有过几多五彩的梦哦。

我走下楼去,走进那一片秋色之中,弯腰拾起一枚枚金色的落叶,轻托在手心上这是生命的最后辉煌,我想。人终将也要走向这一步罢,终将也会有辉煌的时刻罢,此时对于收获的期待,是否为时尚早呢?为何会坠落在些许的小小景色面前徘徊?为何要在季节的风中伤感得不能释怀?假如命运是一只无形的巨手,为何不在奔走时与之相握?

我把这样一枚金色的叶子夹在我的书里,并注明是1996年秋天收藏。在合上书页的刹那,摹然想起儿时,天真地把柏树的叶子夹在旧课本中,以为很久以后,它就会成为一块绸子,我至今也没有得到这样一块绸子。但是这并不成为我否定那个时候的理由,我仍然欣赏那样一种无知的天真。哦哦,我们都要穿过这样一片时空吧。所以,我也并不要太计较今天。

一伸手一合掌,在孤独的时间里与自己会心相握。

夏末去到苏州吃泥螺,某朋友(?)在桌上叮嘱吃泥螺一定要把壳一起吃掉,心里暗想这天底下居然有要连壳一起吃掉的螺?就联想此是朋友的家乡,这定然是水乡人补充钙质的重要方式,或者是壳之于肉味道更为鲜美?出筷之际听到一声窃笑,心中豁然明朗这是一道幽默开胃菜。

幽默是北京人的倒走晨练。在这样的早晨四处可以看见北京人笔立着身子倒走,他们表情肃穆,目不旁视,迈着准确的步子向后、向后,这种行走的方式确实心裁别出呀。我想象他们终于有一天练出倒走而健步如飞的功夫那是何等的情形?练出这等的功夫冲上甲A进军世界杯,进攻和防守省却转身的繁琐,必是所向无敌了。然而这种行走也无法走回到少年去,重新拾起竹马沙沙地奔跑,仍然是往时不再。

流浪的人,也无法回头。

走到底?当然是。有一个梦是这样,驾驶一辆敞篷吉普车,直贯南北,横穿东西,备上照像机摄像机笔记本电脑传真大哥大和一把瑞士军刀,非常轻松怕然地将青春抛在流浪的路途上,风中雨中雪中哦炎炎的烈日之中,把歌留在路途上,把可能的诗情画意摄入心中。一个当代的徐霞客,一个信息高速公路时代的李太白。这多么好多么好哦!

但现在还是没法上路。现在还必须回到房里,面对着阳台外的秋景用十个指头在键盘上行走,达达的有如蟹类更是横行。这个秋天仿佛是对我突袭,悄然又悄然地突然临近呵!大喝一声,令我措手不及。写小说原本也是一种自由的选择呀,如何会如此地感到背后有皮鞭的逼迫?为何总感到背部有嗖嗖的凉意?为何不愤然地砸掉电脑回到南方的家去?为何远离南国夜深人静时还会有江涛声回响耳畔叫人久久双目含潮?这,就是命运?

也许是我错怪了秋天,毕竟它是北京四季最美好的季节。这个季节天高气爽,阳光明媚,鲜花盛开,树叶金黄,辽阔的北方的天空提人心气。是我神经过于脆弱了?那就去等四路车,坐着它去天安门,再登上城楼去,站在老人家毛主席挥过手的地方,冲着广场挥挥手,默念三遍: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这时候,我必然会心潮澎湃,激情奔涌,吸纳无比的勇气和信心。

北京啊北京啊北京,古老而永新的北京,一个带着口音流浪京都的人在秋天里要向你说一声:来瓶二锅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