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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说特辑 | 艾玛:深夜远眺

发表时间:2020-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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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短小说特辑 | 艾玛:深夜远眺,欢迎阅读与收藏。

深夜远眺

艾玛

小万被警察请去看“那个”,夜深方回到家中。廉海砂还没有睡,坐在客栈的露台上等着她。“十一”长假刚过去,这阵子是淡季,客栈没有客人。月光如水,四周寂寥,如果没有“那个”的话,这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夜晚。

两日前,趁退潮去海中无名小岛采海蛎子的游客,在一块礁石下发现了一只穿着鞋袜的人脚。恰好正逢边防派出所警察例行登岛巡检,得以在潮水来临前及时勘察现场,并将那只人脚带回到岸上封存,以备进一步调查。发现人脚的这群游客刚退休,不缺钱,有大把时间,精力体力都还充沛,他们趁节后清闲,包了一整条船上大岛。他们在大岛上吃海鲜、喝酒、跳舞唱歌,欢腾了一夜后,意犹未尽。由于渔家乐的老板无意中跟他们说到无名小岛上的海蛎子大,于是在第二天,他们从大岛上搜罗了几把小铁钩、一些塑料袋,要求船家把他们载到那座无名小岛上去。他们要去采个头大大的海蛎子。无名小岛位于大岛东南侧,风平浪静时,划一个来小时的小筏子就能抵达。廉海砂小时候常和父亲一起驾着小舢板去那里采海蛎子。小岛四周的礁石上长满了海蛎子。他通常只要长得足够大的那些,至少得有一个小孩的巴掌大,边采边吃,几个海蛎子就能把小肚子撑圆。如今这样大的海蛎子只怕那里也没有了。应该是一定没有了。倘若还坚持“巴掌大”这个标准的话,大约是没得吃的了。

游客回到岸上时还惊魂未定,他们全都两手空空,完全忘了海蛎子这回事。但当有人好奇地上前打听,他们也能捂着胸口绘声绘色地描绘一番,是谁先看到那只鞋子的,又是谁发现鞋子里还有只脚……诸如此类。他们的讲述基本一致,只对一点争论不休,那只脚是右脚还是左脚?有人说是右脚,有人说是左脚。争论本身甚至一度消除了他们的恐惧,想来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平静,日常生活也应该不至于受到太大影响。

刚听说这事时,渔码头上的人甚是惊诧,这样的事在这一带还是头一遭儿。他们对受到惊吓的游客感到抱歉,却也坚信这事跟自己家门口这片海无关。大海上的垃圾都是漂来漂去的,谁也说不清那些垃圾到底是谁扔的,它们漂在海上,彼此认领,组成一个个新的岛屿。“警方很快就会搞清楚的。”渔码头上的人彼此安慰道。提到那只来路不明的人脚时,“那个”,他们这样说。

警察之所以邀请小万帮忙看看,乃是因为客栈来往的客人多,他们在客栈停留的时间,要比在渔码头上任何一家餐馆、商店停留的时间都要长。

“也许你能想起来点什么。”警察说。

廉海砂起身迎接小万,入秋已深,海风微凉,他把夹克衫往身上裹紧了,两臂抱在胸前。廉海砂问小万,“怎样?”

小万不语,一脚深一脚浅地走进小院。在露台上坐下来后,小万对廉海砂说道:“渴了。”廉海砂赶紧进屋倒了杯水,并顺手把小万挂在门后的一件外套拿出来给她披上。

“走了很远的路呢……”小万捧着水杯,说。

起初,廉海砂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怎么?这么晚了,他们居然没送你?那你也不给我打个电……”说到这里,廉海砂想起来,刚刚分明看到汽车灯光扫过客栈旁的草地,远远投射到黝黑的海面上。这阵子来客栈的路正在铺沥青,汽车只能开到客栈背后的小广场上。他意识到小万说的可能是“那个”。

“多,多远?”廉海砂问。他心里突然感到了害怕,仿佛也不是他自己害怕,而是他内心里有个小孩,是这个小孩害怕。

小万把水杯放到露台上,缓缓抬起右手,有些迟疑地指着前方那片海。过了一会儿,她又抬了抬那只手,指向更远处的那片海。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海浪一波接一波,缓缓从黑暗中扑到岸边,翻卷起一道模糊的白线,瞬间就消失不见。远远的,有船路过,若有若无的一点灯光,宛若流星划过。

廉海砂佯装镇定,给心里的小孩儿打气。他鼓起勇气问道:“大,大岛?”他在大岛长大,岛上的每一个人,他都熟悉。只是这些年来,许多人离开大岛,外出打工,大家彼此间甚少联系。他希望他们都平安。

小万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们这边的……”

廉海砂抱着双臂,在露台下的小院里走来走去。他心里那个小孩儿,又害怕,又好奇,他使他在小万面前站住了,问她:“那,到底是哪边的?”

小万没有回答,茫然地看着前方。

“那么,也不会是客栈的客人咯?”

这一次小万点了点头。

廉海砂在小万身边坐下来,他舒了一口气。客栈的客人,虽说相处时间不长,而且很难再见,但是,他们在这里,在他和小万的房子里消磨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在他看来,客人,差不多就是朋友了。他希望他们也都平安。

“是右脚。”小万说。

她把水杯放到身边,双膝曲起,两手环抱。她的一只手摸着自己的一只脚脖子,是左脚的脚脖子。她的左脚看上去比右脚奇怪,因为左腿比右腿短了一点的缘故,行走时,左脚要用力支撑倾斜的身体。她看着前方,怜惜地摸着自己左脚脚脖子,说:

“是个女孩儿……”

廉海砂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

“十七八岁……”

“这是怎么知道的?”廉海砂又站了起来,他有些不愿相信地问道。确切地说,是他心里的小孩不愿意相信。他自己可是清楚的,没准就是个女孩儿。如果“那个”属于一个女孩儿的话,那她应该是一个爱运动的女孩儿。先前在渔码头,刚刚从小岛上返回的游客,惊魂未定地说到“那个”穿着一只名牌跑步鞋,缠着水草的长袜筒翻卷过来,露出纤细的脚踝骨。高中生,花季少女。

“测过骨龄了。也做了基因检测,和谁都配不上。”

廉海砂弯腰抄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是有五个脚趾头的奇怪的袜子……我们没有这样的袜子。”小万看着大海的方向,说。

长度到膝盖的袜子,应该是配学生制服穿的长袜,一种轻便、结实、保暖的纤维,大约是母亲为她买来的。是母亲为她精心挑选了一双价格昂贵、好看的长袜,当然,它的质量也很好,很耐海水浸泡。小万缓缓打开话匣,先是浅溪,后成急流。不吐不快的感觉。廉海砂在她身边坐下来,屏声静气地听着。那只脚,是在海水里浸泡时间太长后自然脱落的,警方排除了针对这只脚的恶意伤害,不是人为砍下来的。至于那个女孩儿遇到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也许是意外,比如坠海,总是有对生活感到绝望的年轻人。世界上有那么多难以熬过的决绝又残酷的青春。或是沉船事故。海的那边曾发生过严重的沉船事故不是?至今还有遇难者没有找到。小万看着黝黑的海面,一口气说完了这些,像是身负一个沉重而神秘的包袱赶路,有什么东西在她身后拚命追赶,为了活下来,她只好急忙把包袱扔下。说完这些话,小万长出了一口气,她从廉海砂手里接过水杯,慢慢啜饮起来。

他们不再说话,一起沉默地看着前方。

海浪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从黝黑的大海里往岸边涌来,月光下像是大海吐出的白沫。廉海砂看着前方,一直往海天相接的地方看过去。在海的那一边,在眼前这团漆黑的另一面,有一阵,他看到一个家庭,乖巧的女孩儿,体面的父母,并肩从开满樱花的街道走过。有一阵,他看到的却是一艘即将倾覆的大船,船上的广播一遍遍喊话,“同学们不要慌张,请留在原地保持不动……”他内心里的那个小孩开始感到悲伤。

小万把头靠在廉海砂的肩上。廉海砂终于明了,先前那些她没能继续的工作,她无意中看到过的那些大部分人都不曾察觉的事情,比如闽江路上那把打死过人的玩具枪,她家附近那些混在小广告中的可疑的暗记……大约是出于同样的情形,她看见过,也好奇地想知道更多,但最终,她像丢掉包袱一样丢掉了它们。如果不是这样,她成为不了今天的自己。如果不是这样,她不会离开城市,来到这里。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根本不会相遇。廉海砂伸手环住小万的肩,现在他确定她心里也有个小孩,和他心里的那个小孩一样,她心里的这个小孩也时常会对这世界感到害怕。廉海砂紧紧拥着小万,让他们心里这两个胆怯的小孩在这深夜相认。

明天,渔码头上的人一定会来打听“那个”的消息。廉海砂能想像他们站在小院篱笆外的样子,附近渔村的人可能也会来。到时他会出去面对他们。到底是左脚还是右脚?他的港东村的小姑,温泉镇的大姑,他工作的小区的业主,他的同事,所有认识他的人,闲来都会向他打听,打听“那个”的消息。廉海砂打定主意,他只会告诉他们是右脚。他最多告诉他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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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小说——彭瑞蓝村的疯子


县长在彭瑞蓝村蹲点的时候,看上了村子里的女娃娃傅强敏,望着她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和曲线分明的饱满身躯,尤其在油菜花的衬托下更是摇曳和散发着乡村娃娃的朴实与纯真的美,此时,县长总是想法靠近她。

并搭讪的说:想去县城做活挣钱吗?

傅强敏昂着头扑闪着睫毛,半信半疑的问道:是真的吗、想去。

县长笑了下,但是那个笑有点不被人察觉的诡异和狡黠。

随即县长大手一挥,并用足了气力说,没问题,你去准备下,明天我就带你进县城做活挣钱,

可谓权大位重一言九鼎,傅强敏真的被县长带进城里了,并且也真的给安排了一份非常体面的挣钱的活,在县长办公室旁的另一间屋里坐了电脑员,并且有县长亲自挂帅教傅强敏电脑操作,机灵的傅强敏不到一个星期就全部学会了,一篇长的稿件在傅强敏的手里,如玩麻花绳几下子就出稿了。

县长看着傅强敏心里升起了一股子得意,说:好好干,有我在不怕。

即刻并有意的在她后背使劲的捏了几下,是那种男人挑逗女人的捏。

傅强敏从来没接触过男人的任何躯体的动作,被县长这一捏脸腾的红了。

也就这一捏女娃娃的美,这一刻,更是出水芙蓉的在县长的眼皮下突显出来。

县长那份带有强烈欲望的心在扭动抽缩着,又用贪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傅强敏,说

:纯,真纯,如今看不到这么纯的娃娃了。

傅强敏更是不好意思的说,谢谢县长把我带进城,还安排这好的活做,

县长歪着一颗扁葫芦的头,嘴角翘着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个谢?

说完这句话,县长转身离去了。

傍晚,县长让傅强敏去他的办公室,说有个急件急需电脑打印出来。

傅强敏准时的到达了县长的办公室,没看到稿件却看到县长一脸的不怀好意,此时,又逢风雨交加着,傅强敏不知道是退还是守,犹豫不决的刹那间,县长把傅强敏一把按到了床头,室内传来了厮打声叫骂声,但终究被风雨交加的声淹没了。

不久,傅强敏怀孕了,县长第一个站出来说,:这娃假正经,没想到乱搞。

又表现出后悔莫及的触动,自责自己说:好丢人呢,我瞎眼了,怎么带出来这么个娃娃呢。

傅强敏又羞又恼气,找到了另外的几个县级头说,孩子是县长的要求给个说法。

县长还是县长毫发不损,还一口否定了。并说,傅强敏是为了能有个永久的踏实,出言不逊栽赃他。

倔强的傅强敏几个月后在彭瑞蓝村生下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八斤男娃娃,无论是从相貌到哭啼的叫声完全是县长的翻版。傅强敏看着娃娃心想这会看谁还说她乱搞,她要用娃娃正式自己的清白告倒县长。

而县长早知道自己种下的种子有结果了,是他日想夜想的男娃娃。

县长和秘书去了彭瑞蓝村,抢走了男娃娃。

傅强敏疯了,因为娃娃没了,人们又会说她是乱搞的。也告不倒县长了。

她只要看见干部模样的人就使劲的打,但不管怎么疯,政府大院的县长傅强敏还是清清楚楚得记着。

傅强敏每天都在政府大院门口坐着,看见县长就追的打,

还大喊着,还我的娃娃,娃娃。

县长慌了。也在大院里追着疯了的傅强敏满世界的跑。

。。。。。。

不久,体制改革,县长法办了,

傅强敏是他祸害的第四个女娃娃。

彭瑞蓝村的疯子是傅强敏,她的单纯和轻信是她走在了永久的疯道上了。

这是, 一个没有人能承担的后果的结局。

深夜抒怀


又是一个月盈之夜,我半夜从梦中醒来,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我干脆下床起来,来到窗前,两手推开窗户,把好好的圆月碎成两半。窗外的月光很亮,再加上繁华都市通夜透亮的灯光,还真是让人忘记了这是深夜。借着月光和灯光,我极力远望,看到了满月的清辉倒映在海面上,细细的潮音撼动了我沉寂已久的心,我此时的心早已荡漾起澎湃的风声水响。思绪的野马已狂性大发,挣脱缰绳跑得早已不见踪影。

那是1992年春节刚过,我停薪留职带上女儿跟随老公一起来到深圳这座新兴的开放城市,当时的深圳正处在开发和建设阶段,南山这边到处都是贫瘠的黄土地,很多地方正在忙着搞基建,那不成形的羊肠小道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黄泥巴,每逢下雨天,粘在鞋子上的黄泥巴怎么也檫不掉。

深圳最大的特点就是:住宅区和厂房区相隔很远,每天上班是早出晚归,中午就一个小时的吃饭和休息时间,更本无法中午回家。再加上孩子又小,在内地过惯了悠闲生活的我,当时非常后悔来到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深圳的快速发展,我总算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如今的深圳是一座现代化的大都市,更是世界级的花园城市,它繁华富有,充满了青春活力,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理想所在。可又有几人能知道繁华后面的艰辛与汗水呢。有谁能知道深圳国贸大厦一天一层的神话是怎样造就的呢?是啊,那些成千上万来自祖国各地的不甘平凡的打工仔、打工妹,为了梦想来此创业。他(她)们告别父母,辞别乡亲,踏上打工的旅途。他(她)背井离乡,吃尽苦头,牺牲青春,用勤劳、汗水和热血谱写了深圳的辉煌。那些开荒牛不知辛苦,用智慧和汗水铸就了深圳的繁华和兴旺。他们没有享受,只有操劳,没有聚敛,只有付出。他们就象马太福音书里所说的那种光,点着了,放在高处,上面被烧着,下面被插着但却照亮了一家的人,找着了许多失落的东西。

来到深圳的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深圳是磨练人意志力的地方,他必须比别人要能承受更多的心里压力和负荷。深圳是一座新兴的开放城市,它年轻而富有魅力,它朝气而充满活力。生活在这里的人民同它一样青春。这里我说的青春并不完全是人生的一段时光,它是一种心理的状态。它并不完全指丰润的双颊,鲜红的嘴唇,或是伸屈自如的腿胫,而是意志的韧度,理想的特质,情感的蓬勃。在深远的人生之泉中,它是一股新鲜沁凉的清流。

所谓深夜


人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他们既希望别人好,又希望别人不好,而这种心理,都是以自己为中心。

其实很正常不是吗?

谁不会自私,谁不会嫉妒,那些说着自己圣贤的人可否在某一刻将要邪恶?然后还要努力遮掩,努力解释,努力劝自己放弃,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而那些不圣贤的人多简单,只要接受就好了。

太简单了,简单到有时候还是会怀疑到底对不对?

现在如果有一双手给了你一巴掌,并且愤怒的告诉你错了,那你可能会清醒过来,然后一个坏人变成了好人。可如果那双手牵着你,那个人温柔的说你没有错,你会觉得怎么样呢?啊,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坏人。可坏人终究不会胜利,邪不胜正,恒古的真理!

我们总在徘徊,总在选择,总在一念之间非佛即魔。我们也知道世界很美,可是我们也好脆弱,好无奈,好不甘

夜晚是一个特别的时候,它会允许你的胡思乱想、胡言乱语,然后吸收你所有的颓废、难过、纠结、迷茫

然后明天,明天也许会美好的吧!

短小诡故事之头


今天是假日,早上一起来我就跑到楼下的厨房找吃的。

一到厨房,便看到老妈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剁什么东西。

我走到老妈身旁,看看今天吃什么。

糖醋排骨、清蒸鱼、酱牛肉

太好吃啦!好棒啊!我欢呼起来,有这样的老妈真幸福。

但一转头,吓得我屁滚尿流我看到了非常骇人的景象,应该说,我没看到应该出现的东西我的老妈,没有头。

我大叫一声,向后跌坐在地上。

喊什么喊,害我差点儿切到手。老妈也被我吓了一大跳,气急败坏地说。

你我震惊得无以复加,双手兀自抖个不停。

怎么啦?老妈放下菜刀,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

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在我眼中却非常诡谲。

因为,没有头

我站不住似的,几乎是爬着离开了厨房。

一出厨房,就撞上了刚起床的老爸。

礼拜天你在鬼叫个什么啊?老爸一面说一面抓着肚子。肩膀以上,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我发出更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以最快的速度爬回我的房间。

我在棉被里面眼泪鼻涕直流,无法控制地拼命大叫。是做梦吗?是幻觉吗?我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狠狠地在手背上咬了一口,如果是梦,快让我醒来吧。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在拉扯我的棉被。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是妈妈温柔的声音。

但我却感到汗毛直竖。

棉被被拉开,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身影,却看不到熟悉的那张脸。

我躲到床沿的角落,带着哭音大吼着:走开,走开

妈妈迟疑了一下,落寞地转身离开我的房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惊醒时,天色已经黑了。

我偷偷地打开房门,看到门口放着一盘炒饭。我饿坏了,拿起来吃得一干二净。吃完后,看到爸妈留给我的字条

我们很担心,不知道你怎么了。不管发生什么事,爸妈都会帮你。

我擦干眼泪,努力去思考任何合理和不合理的理由,却找不出半点头绪。

手机铃声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接了起来,是女友小珊。

你怎么了?伯母说你不舒服?小珊在电话的另一端着急地说。

我看不到我爸妈的头我努力保持冷静。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懂。小珊不解地说。

就是我的爸妈都是没有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什么头?你等我,我过去。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努力按着按键,想找出我跟小珊的照片。

照片上,亲昵的两个人靠在一起,可是,依旧没有头,包括照片上的自己。

我的心凉了半截,一阵寒意从背上窜到我的头顶。

叩叩叩!

儿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爸爸在房门外问。

我还好。才怪,一点儿都不好。

爸,可以在门外陪我聊天吗?我问。

好啊!

于是我们就隔着一道门,说着今天的怪事。

妈妈也来了。小珊也来了。

他们安慰着我。隔着房间门,我感受到了他们的关心。

他们依旧是我熟悉的家人。

隔天,我们决定去医院。

我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一路上,小珊握着我的手。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感觉,我却看不到以前那美丽的脸庞。

每当我抬起头,看着没有头的小珊,总是不忍再多看下去,于是又低下头。

车窗外,两个没有头的小男孩在踢着皮球,打闹成一片;公园里有个无头小女孩在放风筝。这个世界依旧正常运转,不正常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而已,是我的脑子出了问题吗?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手指感受到皮肤的触感,脸颊也感受到颤抖的手指。

怎么会这样?

到了医院,做了一连串的检查。无头医生们在我身上敲来敲去,无头护士们将冰冷的仪器装在我身上,拆了又装、装了又拆。

结论:一切正常。

于是我们又去看心理医生。

然后我跟一个无头心理医生聊了半小时天,做了一堆测验。

结果是,我除了有点儿紧张和敏感,其他都很正常。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心理医生介绍我们用催眠的方法。他们有一种新的催眠仪器,用共振的方式刺激脑波,释放出潜意识压抑的烦恼和恐惧,能够改善幻觉的现象。

我们都同意了。

他们帮我打了镇静剂。

我在仪器前的病床上与家人约定明天下午来接我。

我满心希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后,可以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隔天。

医生,我儿子他现在怎么样了?父母焦急地问。

治疗非常成功可是医生不知所措地说。

可是什么?父母更焦急了。

今天早上治疗结束后,你儿子非常高兴,拥抱了我们所有的医生,大喊着我正常了。医生苦笑着,但是当他高高兴兴地去上厕所时,我们听到了很大的惨叫声你儿子用拳头打碎了镜子,用碎片把自己的头割了下来

深夜鬼影


王浩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高中毕业后的他便在老家帮着父亲走街串巷的卖一些小玩意。

虽然生意还不错,但是由于需要跑好几个村子的王浩每天都是天黑的时候才回到家中。王浩的父亲是一位走街串巷十年的老司机了,他告诉王浩宁愿少挣几个钱也不能晚归。

因为夜路走多了少不了会碰到鬼……而且最近的几天里王浩的村子里就在闹鬼,一到晚上的时候便会有鬼在村子里游荡。

当初村子里的人以为是熟人便追过去打算看看,可是当那个人追到那个黑影的时候却发现那那里是人,简直是鬼……而且村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都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被鬼给迷惑带走了,至今尸体都没有找到。

当时王浩听到了自己父亲的话便表示非常的不屑,王浩认为自己可是新时代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世界上有鬼,所以每天都是差不多等到天黑的时候才会往家里赶,当王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正如王浩父亲说的“夜路走多了终会碰到鬼。”那天傍晚王浩在林村里卖完了最后一点货物后便骑着自行车朝着家里赶去。

当王浩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整个村子的街道上面都没有一个村民。王浩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骑着车子悠悠的骑着,心中则不断地算着今天挣了多少钱。

“谁?”骑着车子的王浩没骑多远突然看到了在夜空下有一个浑身黑漆漆的人趴在一户村民的门口朝着里面看着什么,当时以为是小偷的王浩便大声的喊道。

令王浩没有想到的是当王浩喊完后趴在门口的黑影头也不转的便朝着村子外跑去,由于是晚上的缘故王浩也没有去追他。

看到黑影跑了后王浩便骑着车子朝着自己的家里骑去,来到门口的时候伸手推开了门抱着自行车来到了院子里,将车子放在墙边后朝着屋子里走去。

此时王浩的父亲早已经回来了,但是担心儿子的安慰一直没有睡觉。听到开门声后便从屋子里走了出去,看到院子中的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后才出了一口气打算回屋子里去睡觉。

“爸,等等。”王浩也看到了自己的父亲,看到父亲打算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便开口喊道。

“怎么了?”王浩的父亲听到了王浩的话疑惑的问道。

“你来下我屋子里,我给你说件事情。”王浩听到父亲疑惑的声音后说道,然后径直的朝着自己的饿屋子走去。

来到了屋子里的王浩把灯打开后便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随后伸手掏出一个钱袋将里面的钱倒在了床上。

“爸,看看,怎么样。”王浩将钱倒在了床上后自豪的对着身旁的父亲说道。

“怎么这么多??”王浩的父亲看到床上的钱后疑惑的问道,做了十多年的他知道这一车的货不可能挣这么多的。

“爸你不知道,我今天去了个村子,没想到他们那里很多东西都缺,但是需要买的人也很多。当时我想了个办法拍卖价高者得,当时一袋盐就卖了二十几块。”王浩想起了下午的时候那个村子里的村民争抢自己货物的时候便笑出了声。

“浩啊,我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咱们不能投机取巧,应该脚踏实地的去挣钱,你这怎么行。”王浩的父亲听到了王浩的话便皱起了眉头。

看了看时间不早的王浩父亲也没说太多先回到了屋子里打算第二天的时候陪自己的儿子去哪个村子里看看,到时候把多出来的钱还给人家。

虽然王浩一百个不愿意但是还是答应了父亲。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王浩便和父亲骑着车子朝着那个村子里驶去。

到地方后王浩的父亲才发现这个地方交通不便,的确很多东西都没办法买到。骑着车子的王浩父亲便来到了村子里。

昨天没有买到东西的村民们看到昨天的小贩又来了便回家拿着钱跑到他们的身边打算买。王浩的父亲先是解释了一番后将昨天多出来的钱还给了那些村民,然后才开始售卖货物。

由于今天两个人一起来所以货物带的比较多,村子里的所有人都买到了自己用得到的东西。由于王浩父子二人的举动赢得了村子里人的赞扬,一些村民们便挽留王浩二人在村子里吃完饭再走。

一开始婉拒的王浩二人最终还是被村民们留在了村子里,下午的时候和村民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便答应他们以后多带一些必用的日用品来,晚上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拒绝了村民们的好意后王浩便和父亲骑着车子朝着家里骑去,来到村子里的时候王浩又看到了那个黑影。当时王浩的父亲也看到了,但是此时黑漆嘛唔的环境让王浩的父亲忧心忡忡。

可是王浩并不是这样想,他认为这个黑影就是一个小偷怎么可能是父亲口中所说的鬼呢。当时王浩将车子停好后大喊了一声便朝着黑影跑去。

黑影如之前一样掉头就跑,这一次王浩怎么可能让他跑到,看到黑影朝着远处跑去便鼓着劲朝着他追去。

王浩的父亲看到王浩朝着黑影追去便大喊着不要,可是此时王浩已经跑远了。

王浩追着黑影来到了村外的一片小树林里看到黑影停了下来便朝着他跑去,伸手抓着了黑影的肩膀后将他撞了过来。

“嘶!”王浩将黑影转过来后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小偷啊,这竟然是父亲口中说的鬼。但是手中传来的触觉告诉王浩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一个人。

但是男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像鬼了,而且男人脸上的肉也消失不见露出了里面的牙床甚是恐怖。

当时王浩就想要,黑影看到王浩想要跑便抓着王浩的手臂将他摔倒在了地上后骑在王浩的身上想要朝着他咬去。

王浩被黑影压在身下后感觉到黑影非常的重,李浩竟然没有办法挣脱身上的黑影。就在王浩命悬一线的时候突然身上的黑影发出一声呻吟倒在了自己的身上,直到此时王浩才发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父亲手中拿着一根树枝。

王浩的父亲拉着自己的儿子没命的朝着村子里跑去,回到了家里的时候责怪了王浩一番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一夜父子二人都没有入睡,第二天直到中午的时候王浩才和父亲壮着胆子朝着昨晚的小树林走去。来到了小树林的时候他们看到地上倒着一个衣着破烂,浑身是泥的人躺在地上。

王浩警惕的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后才发现这哪里是鬼,这分明是人,只不过男人脸上的肉仿佛是被割掉了一般。

反倒是王浩身旁的父亲看到了地上的人后才明白,村子里所谓闹鬼的事情其实是假的,而这个鬼正是附近村子里的疯子……所谓的鬼并不存在,只不过是人吓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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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坤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李坤疑惑地望着他,那男人一脸神秘地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结果算出来你最近会灾祸缠身。

李坤好奇地看了看,笑道:你能算出来我的命运?

男人神秘地笑了:你走路时,脚步声沉闷而又拖沓,一听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绊住了。

李坤闻言,眼神一亮:那要怎么解决?

男人拿出一把桃木剑对李坤说道:这把桃木剑是我们家祖传的,只要用它砍向你身后三寸的地方,就可以了。

李坤照做后,走了几步,笑眯眯地转身对男人说道:脚步果然轻快了许多。说完,他拿出一沓厚厚的钞票递给了男人,转身离开了。

晚上,男人摸着那厚厚的一沓钱进入了梦乡。没过几分钟,两个鬼影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赫然是黑白无常。

黑无常盯着他说道:若不是他的桃木剑砍断了我的勾魂锁,我早把那个恶鬼送入阴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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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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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热闹程度超出意料,即使是对酒水不感冒的本人,也被迫在欢乐的气氛沐浴下践行人际交往的礼仪,强硬咽下超出自己极限的酒量,最后终于败倒在无限酒制中出局,善解人意的好友催促我回去休息,我欣然接受,毕竟无法成为战力的人呆在此地无疑是自取其辱,或者说是败坏狂热的场面,早些退场也能避免事后给他人添不必要的麻烦。

醉意笼罩全身,乏力的我艰难地爬到自己的床位,顿时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紧绷的神经得到救赎,如同遭受网络突然断网般没有任何前戏便陷入昏睡中。

再次清醒,无力感依旧残存,但较之先前已有很大的缓解,幸运之事或许往往伴随着另一场苦痛的开幕,大脑的眩晕症似乎经过时间的酝酿,最终进化为终极形态,效果倍增,不仅强化了眩晕的痛苦,甚至新增了疼痛症状,两者的结合还衍生出更为强力的技能,迫使目标陷入长期呕吐的负状态,由于该连锁反应,我的睡意此刻早已消失在九霄云外。每隔几分钟,恶心感突然毫无征兆涌现,长时间如此的恶性循环,终于空腹的肚子也发出了悲鸣,取而代之的是黄色的胃酸与白色接触,为了不影响舍友的休息,我选择放弃返回阵地,关上洗漱厅的透明门,把自己产生的噪音尽量降至最低,背靠卫生间旁边的墙壁,虚脱的身躯再无动弹之力,意识也逐渐模糊,所有施加在身体的负面效果丝毫没有减弱的驱使,依旧不折不挠地纠缠着我,如同恶鬼般不肯轻易放过我。无法入睡,全副身心竭尽全力抵抗着内部的冲击,疲惫不堪,对于自己的状态也深表疑惑,通常醉酒的人呕吐过后便可陷入昏睡状态结束痛苦,唯独自己特例,酒水所施加的效果是永续性的,今夜估计是可以实现见证从黑夜转变为黎明的壮举了,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欣喜,苦涩之感遍及周身。

不想轻易放弃,经历长时间的折磨,似乎身体产生了某些抗性,乏力的躯体获取了一缕的活力,摸出手机,网络搜索缓解醉宿的解决方法。睁开沉重的眼袋大概浏览一遍,得到的最佳方法是喝牛奶和糖水,其余的都不符合现有的条件。深呼吸,用尽所有的气力站立起来,拖着沉重而疲乏的躯体,缓慢地返回床位,小心翼翼翻找柜子里的堆积物,满怀期待地渴求出现所需之物,现实果真是残酷的,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一词在脑海中不断放大,终于达到自己无法逃避的程度,只能不甘面对最后一丝可能性的破灭。唤醒舍友帮忙这一提案,刚一闪现便被否决,我无法做到因为自己的私事而麻烦正在享受甜蜜梦乡的他们,无计可施得到了落实,接受无能为力的结局。

再次结束卫生间的战斗后,回到原先的归处,迷茫地望着远处模糊虚无的边际,无神的瞳孔陷入呆滞状态,大口微张,双臂自然无力下垂,阴暗气息从自身散发而出,当最后的希望破灭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绝望。弱小、无助是此刻最为真实的写照,在众人都沉醉于美梦之时,唯有自己承受生不如死的绝境,人类的劣根性痛苦大家一起分担促使自己遭受双倍的打击。我已再无精力去怨天尤人,甚至产生自我批判,或称之为放弃抵制,这也许是上天对我过往所犯下的错误的惩罚斩断一切的枷锁。

不知何时,墨色的大空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缕缕微光斜射在躯体的每一个角落,再漫长的黑夜,也终将会迎来黎明,这便是我此刻的唯一感受。

短小鬼故事之墙


夏季,炎热的晚上。

我正聚精会神地玩着电脑游戏,脖子突然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

别出声。后面的人说。

我转过身体,面前是两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正拿着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

兄弟我想借几个钱儿花花。看起来是老大的家伙笑声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这房间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不过声音小点,千万别惊动她。我露出担心害怕的表情。

对方愣了一下:你这房子就这么点儿大,我刚才都找过了,除了你没有别人。

我右手食指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轻声说:你们不了解这间房子的历史。据说,以前这儿住着一对夫妻,后来丈夫出轨杀死了妻子,他自己也疯了。警察搜遍整间房屋,都没有找到尸体,你们知道他把尸体藏哪儿了吗?

老大对我讲的故事显然有了兴趣:你说说,藏哪儿了?

我伸出右手指着东边不远处的一堵墙,心有余悸地说:人们都传言丈夫把尸体砌进了墙里。因为每天晚上,邻居们都能听到这屋子传出的扒墙声。

啪啪我愣住了,这不是刚从我嘴里发出的,而是那堵墙里传出的声音,真的有东西在扒墙!

两个劫匪脸色发白,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小弟抖着声音道:大、大哥咱们还是去别处吧!这屋子搞不好真的很邪门儿。

老大哆嗦了一下,强镇定道:好,咱们换一家。说着他们两人轻手轻脚飞也似的从门口逃了出去。

我笑了,现在的强盗真好骗。

没错,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故事是我编造的。我也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而是一个小偷。去年行窃时发现这屋子空着就住了下来,至于墙里的声音,那只是我放置的机器在工作。用这个办法,我吓跑了许多闯进来的强盗。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遥控器,按下关闭按钮,声音却还在继续,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难道遥控器失灵了?

我马上紧张起来,万一惊动别人,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被人怀疑?我立刻拿了大锤,朝墙面走过去。

轰隆一声,墙被我砸出了一个大洞,看到里面的情形我顿时愣在了原地。

尘土散去,显现出一个黑色的人影,干枯的皮肤,死灰色的面庞,两颗泛白的眼珠瞪出半个眼眶。

闷死我了!她吐了一口气,掐住我的脖子。

我逐渐失去意识,突然记起一件事: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墙体里面有窸窸窣窣的怪声,一直以为是老鼠,现在想想,其实那是有人爬行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