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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的魂魄要回家

发表时间:2021-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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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哑巴的魂魄要回家",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文化大革命时期,农业遭到很大的破坏。农业是一个国家的根基。农业遭到破坏,就会有人饿肚子。人,一旦吃不饱,喝不足,就会铤而走险。小则偷鸡摸狗,大则揭竿而起。

我们村有一个哑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也就十八九岁。哑巴的命运很悲惨,不到十岁,父母就死了。哑巴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自从父母死后,都是一个人过。哑巴的耳朵不好,听不到声音。但是,哑巴很聪明,懂得简单的算术,还会看唇语。跟他讲话的时候,只要正面对着他,他什么都懂。哑巴的心肠很好,经常帮村里的老人挑水、劈柴。

1972年,我们村的庄稼被冰雹打了个精光。全村上百号人,没有吃的可怎么办呀?村民们攒在一起“出谋划策”,如何度过那个灾难年?有的村民说:“我们应该把问题反映给国家,国家一定会下发救济粮,救济咱们村的。”

这种提议很快被人反驳,说:“现在,全国都在搞文化革命,谁有心思来管我们的死活呢?”

反驳的人说得一点不错,在那样的社会背景下,谁会管你的死活。有的村民提议说:“干脆,咱们每家每户都抽出一个劳力,到其他村乞讨!”

这种提法也被驳倒了。最后,虽然我们村的人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大家都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去偷。没办法,不去偷,就要被饿死。到了玉米和和土豆快要成熟的时候。每到深夜,村里的二十几个年轻人就背着大背篓,步行十几里,去别的村偷玉米和土豆。当然啦,哑巴也掺和在里面。偷回来的玉米和土豆,全都聚在一起,第二天,按人头计算,平分给每家每户。

刚开始偷的时候,也还顺利,每晚出去,都是满载而归。但是,过了一段时间,被偷的公社察觉了,开始警觉起来,他们派人轮班看守快要成熟的庄稼。一连好几个晚上,我们刚要掰玉米,就被打跑了。

我们也调整了偷窃方法。安全起见,我们先去派人去侦查,安全了,再去偷。这个效果还不错,知己知彼,每晚的收获都不少。

不过,再怎么慎密,也会有的疏忽的时候。那一晚,月明星稀,我们先派四个人去侦查。侦查的结果是,可以行动。我们背上背篓,就像一阵洪水一样,冲向一片玉米地。正当大家偷得起劲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沙沙的声音。大伙觉得不妙,急忙丢下背篓,抱头逃跑。

跑出玉米地,回头一看,不远处,一群黑压压的人扛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的朝我们追来。一帮年轻人吓坏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往村子奔去。那些人大约追了三里左右,才扛着锄头、扁担回去。

当我们逃回村子,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再仔细一盘查,哑巴没在。大伙急了,不知如何是好。有几个年轻人说:“咱们回去找找哑巴!”

“现在回去,想找死呀!”我已经记不得这话是谁说的,但是这话一点也不错。当时,要是回去,准被逮住,一定会被打死。那晚,一帮年轻人挤在村头的老杨家,一夜没合眼,都盼着哑巴回来,哪怕受点伤回来,也可以。整整一夜,哑巴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张大娘就挎着一个篮子,朝昨夜偷玉米的那个王村走去,探探情况。张大娘有一个姐姐,嫁到了王村。说是去探亲戚,实际上就是去探听哑巴的情况。

吃早饭时候,张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着回来。一帮年轻人见状,知道事情不妙。

张大娘哭着说:“可怜呀!可怜呀!哑巴被打死了。哎呀,那个可怜样,真是的惨不忍睹。哑巴的脑袋被打烂了,就像一个被砸烂的西瓜,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哎呀,可怜的哑巴呀……”

我问道:“张大娘,哑巴的尸体在哪里?”

张大娘哭着说:“哑巴的尸体被吊在王家村的一棵大树上。王家村的队长,那个天杀的说要给偷偷玉米人看看,当小偷会有什么下场!”

张大娘哭了,我们一帮年轻人也哭了,村里的男女老少也哭了。因为哑巴是村里难得的好人。

我们一帮年轻人在一起商议,无论如何,也要把哑巴的尸体抢回来,让他入土为安。一帮年轻人含着眼泪,吃过早饭,每人手抄一根长扁担,前去王家村抢哑巴的尸体。

几十个年轻人气势汹汹,朝王家村赶去。王家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早有准备,手操锄头、铁叉,准备与我们一较高下。我们村的年轻人也不怕,冲到王家村的村口,与王家村的人对峙着。其实,不管是王家村的人,还是我们村的人,谁都不愿打起来。那么多人,要是真打起来,一定会有人死。于是,双方对峙了两个小时,虽然嘴上不停的喊打喊杀,但都没有动手。

哑巴的尸体吊在树上,随风轻轻摇曳,那种凄惨的场景,真的不是言语能够描写。

又对峙了一个小时。忽然,王村的队长大笑起来,不停的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一边不停的说:“我是哑巴,我要回家!”

王村的副队长脱下鞋子,“啪啪”就给队长几下子。那几下子,打得不轻,打得队长的鼻口都流血。但是并没有把队长打醒,队长依旧大笑着说:“我是哑巴!我死得好惨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副队长赶紧找来一把辣椒,点燃了,用烟熏队长,希望把他熏醒。队长的眼睛熏得就像兔子的一样红,但还是不起作用。那队长挣脱副队长,恶狠狠的说:“我是哑巴,你们要是再不放我回去,我就要了这队长的命!”说着,弯着脑袋,就要去撞石头。

一帮人死死拉住队长,还找来一捆绳子,把队长捆在一棵大树下。

后来,王村的一个白头老者对王村的人说:“哑巴已经死啦,你们就把他的尸体还给他们吧!你们要是再吊着哑巴的尸体,恐怕会闹出怪事来!”

白头老者的话如醍醐灌顶,把王村的人灌醒了。很多王村人都叽叽喳喳的说道:“对呀,哑巴已经死了!不应该一直吊着他的尸体!其实,哑巴也蛮可怜的……”

几个王村的年轻人把哑巴的尸体放下来,用一块门板抬着,交到我们手里。我们一帮年轻人含着眼泪,抬着哑巴的尸体回了村。后来,我们村的每家每户,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力,“风风光光”把哑巴的尸体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哑巴


也许世间最好的默契,不是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而是有人心疼你的欲言又止。题记

我喜欢秋天,不是因为秋的收获,而是因为秋的无言。

古人一曲新词道尽了秋思的韵律,枫叶无处渲染着离别的惆怅。

悠长的小路在寂静的树叶中蔓延,秋风卷着微微泛起红的枫叶轻轻落在树林间,不一样的轨迹,但有一样的宿命,生命的琴弦由自己去弹奏,每一道音符的奏响都要用一生的时间,悠然脚步踏过铺满乡间的小道,蓦然回首,不见那曾经有过的脚印,风儿飒飒轻抚着,飘然的身影且行且远

人能相遇,已是不易;心若相知,更需珍藏。

闭上眼睛,我们又看到什么,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繁花似锦,流年似梦。

锦瑟的心事中,蓄满了欲说还休的哀怨,在字里行间揽尽一段风雨沧桑。

我们独自行走在红尘陌上,风儿吹乱了发梢,惊扰了一地的千纸鹤。

哪怕是再漫长的故事,也有完结的时候;行驶得再慢的列车,也有一个又一个的站台;再亲密无间的旅伴,也有分开的时候;旅途上经历的事情,也会将我们遗忘

你走了那么远的路啊,只为了一个答案。

可世界能给你什么呢?

它永远都沉默着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把它的碎片淡淡的洒进来,斑驳而又有一些宁静。

时间,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无声无息的不停流过。

而自己,也在这不断流逝的时间里面慢慢的习惯,渐渐的适应;适应了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思考,一个人说话

于是,心事,就在这漆黑而寒冷的夜,重叠又重叠。

我始终都知道,花开花落皆是缘,相聚离别不可避免,你我终会朝着各自的世界告别。所以,当你风尘仆仆踏上旅途时,我彻底失去了语言。

在这个属于落叶的季节里,我没有看见落叶,看见的,是那早已散落了一地的习惯与无奈;或许我应该随着秋风秋雨,一片片的拾起这一地的哀伤;看的见的,看不见的,都在这个季节里或消失,或出现。

但就算这一刻再失望再失落,你眼中那团火也依然要鲜活。

在残破人间拼凑一个完整的魂魄,路终有尽头但星火永不坠落。

世界是寡言的、矛盾的、无解的

而你心诚血热始终是善良的,在昏暗人间照亮无数陌生的过客。

哑巴叔的爱情


每一个人都向往浪漫美好的爱情,也都有神圣的追求爱情的权利,当然身体残缺的人也不例外。但是当你下定决心把爱情付诸于特殊人群时,你就一定要用百倍的诚意去对待,而不应该利用那份单纯与自卑去肆意碾碎一颗纯粹而无辜的灵魂!

题记

自我记事起,三奶奶家的哑巴叔就是高大俊朗,儒雅大方的大小伙子。他皮肤白皙,很爱干净,在县城找了份工作。除了不会说话,其它的几近完美。

你别看他是哑巴,他对爱情可是充满了期待,总想找个他心目中理想贤惠的女子相伴一生。一度提亲的人不少,无奈总是缘分难就。一晃我都上初中了,哑巴叔还依然单身,那时他都三十岁了。

可是看样子他并不着急,整天衣着齐整没事人似的骑自行车上下班,日复一日。村里人都说他心气高,想攒很多钱娶个他最想要的好媳妇。

就在我初二那年的冬天,我家巷子头上围坐晒太阳的人群里突然多了一个烫着头发,衣着时尚,不笑不说话的三十岁左右的东北女人,我妈跟我说她以后就是我哑巴叔的媳妇了。

哑巴叔可真行啊,这可是七里八乡第一个东北媳妇啊!而且也是我们村唯一一个烫着卷头发的女人,真好看!我暗自赞叹着,替哑巴叔叫好。心里盘算着吃上喜糖那天我就直呼她哑巴婶,那样一定好亲切,呵呵。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们就那么住到了一起,并没有举行婚礼。哑巴叔依然每天干净整洁地上下班,不同的是他现在嘴角总挂着笑,见了谁都会主动打招呼。好像每一天都是他大喜的日子一样,让每一个人都感同身受着他的幸福与甜蜜。

哑巴婶不但人漂亮,为人还很随和。跟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女人都很聊得来,还教会了我们村几乎每家每户腌制东北辣白菜,烹饪东北特色菜。更是把他们的新房收拾得干净利落,把他们夫妻俩每天都装扮的郎才女貌。所以村里人都夸赞哑巴叔有福气,找了那么个好媳妇。

哑巴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每隔五天乡里逢集的时候她都会去赶集,从没漏过一次。并且每次去都会花三十到五十元钱买吃的,穿的,用的。在九一年,这样花钱在我们村还真没人舍得。可是哑巴叔不心疼,因为他正在做着一个让人陶醉的梦:他希望哑巴婶吃好养好了,可以给他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

一年,两年,三年过去了,他们依旧甜蜜恩爱,可是宝宝,却并没有如期地来到世上。大概又过了半年,哑巴婶居然神秘地失踪了!听说这三年半她已经几近花光了哑巴叔将近二十年的积蓄,临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仅有的余下的钱。

我没法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哑巴婶对我的好:她告诉我在东北,一起说话叫唠嗑;她经常买瓜子给我吃,还说东北人管瓜子也叫毛嗑;她还手把手教会了我用辣椒末跟酱油烩土豆------

想着想着我不禁泪如雨下,而哑巴叔更可怜,直接一病不起了。原来我们只听哑巴婶说她在东北原来的丈夫整天喝酒打她,所以她才离了婚跑到我们这儿来的。因为听说山东人老实可靠,而且看着哑巴叔也那么知道疼人,所以她就很知足了。

唉!既然知足想过踏实日子又为何突然离开呢?据此村里流传着两个版本:一个版本说她当时整天挨打,所以是偷着跑出来的,并没有离婚,又被她丈夫找回去了;另一个版本说她根本就没丈夫,就是靠着骗老实人残疾人的钱过日子的。跟每个男人过个两三年,钱也花光了,人也走了,再去寻找她的下一个目标。

我们都没有人细数过哑巴叔到底病了多久,但的确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他出过门。当他再次现身时,简直就判若两人了:胡子长满了脸,头发可以梳小辫了,衣衫不再工整,两眼毫无神情,对任何人都不理不睬,只是呆呆地向着村外张望。村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在等待着他突然消失的新娘,可是那个良心泯灭的女人却再也没有回还。

其实直到今天我也不知道哑巴婶的离开究竟是哪一个版本?但在骨子里我是恨她的!因为她不但沦丧了哑巴叔的美好爱情,更埋葬了一颗勇于承担婚姻的残疾人的挚诚炽热的灵魂。她把他推向了地狱,把他变成了疯疯癫癫几十年如一日伫立在村口望穿秋水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