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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异多年,她为陌生男人的邀约激动不已

发表时间:2021-01-25

【www.qg13.com - 为男人说话的情感语录】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离异多年,她为陌生男人的邀约激动不已,欢迎阅读与收藏。

四十二岁的陈女士万万没有想到,偶尔和朋友去了一趟县城的歌舞厅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士的几次电话,电话里说,他想请陈女士出来吃个饭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意思是想单独和陈女士见个面。

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的陈女士接到电话的那一刻,着实激动了好一阵子。离婚十余年了,她很不容易。光单位里的那些人看她的那眼光就让她喘不过气来:有嘲笑的、幸灾乐祸的、怀疑的、轻视的、同情的,各式各样的眼光剑一般的朝她射过来,好像离了婚的女人永远是另类,永远是被人嘲笑的对象。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男同事借口今天帮她提个煤气罐,明天又想帮她拉个电线什么的。当然,同事之间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做个好事是应该的,但好事做完了总不能赖着不走吧。

难道他们就不明白离婚女人门前是非多这道理吗?一次,一位同事帮她拉好了电线,陈女士就泡了壶茶请他喝,结果那壶茶他整整喝了三个钟头还丝毫没有想离开的意思,最后还是陈女士悄悄的拨通了他老婆的电话,见老婆来了,男同事连招呼都不打就溜了。好在陈女士还有一个宝贝女儿,今年刚满十八岁,在县城读的高中,一到周末总会回家陪妈妈。(更多性爱文章:/)

陈女士最终吞吞吐吐的把那男士打电话约她见面的事告诉了女儿。那就见面呗!想不到女儿如此干脆,如此通情达理,陈女士多少有点欣慰。女儿到底长大了,懂得大人的心事了!

接下来的那几天,陈女士做了见面前必须要做的准备工作:美容!她从没有进过美容院,听女同事说,美容可不便宜。她舍不得花那钱,就是平时吃的用的她都很节省,她要留给宝贝女儿上大学的花销。

从美容院出来,她还逛了一回商场,买了一套电视上女孩子经常穿的那种衣服。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忐忑不安的照着打来的电话,主动约了那男的在周六晚上见面,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脸就红到了耳根。

在激动和不安中,周六在陈女士的期待中幸福地来临了。为安全起见,陈女士特意让宝贝女儿陪她会会那梦中情人,帮助她参考参考女儿未来的爸爸,同时也好有个照应。临出门前,陈女士激动地站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下自己,太阳出来啰哎喜洋洋她情不自禁的哼了起来。

在一个环境优雅的餐厅里,陈女士终于见到了电话里的那男人

可令陈女士更想不到的是,那男士看上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那宝贝女儿!原来那男的是女儿的同班同学!他总想要女儿的电话号码,可女儿没有电话呀。今年春节时,女儿借妈妈的手机给班主任发了个短信拜个年,那男的就从班主任那里得到了陈女士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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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的陌生


我给她的评论,是一个句号。这是她不愿说的话,需要有人去写完。

我还可以爱你吗?

不要了吧,我怕你会哭。

题记

5月28日,紫陌来了。

嗯,我也没想过会在这里见面。同学会上,紫陌显得很优柔,你一切都还好吧?

也许是五六年没见面了,当年稚气可爱的紫陌,如今变得更加成熟干练。我也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遇上,更没想过如何去打破这间隔的陌生。

还算好吧,只是我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喉咙里突然哽咽了。

总是觉得,我们之间已经变得很陌生了。很多话,我们不能像同学那样,随心所欲。

紫陌笑得很勉强:没事,不想说就别说了,每个人都有一段故事宁可烂在心里也难以启齿。

你也有?我不小心问了一句。

紫陌轻笑着:或多或少吧。

从聚会的酒店走出来,就像当时从那个大礼堂走出来一样,我们都如释重负。

还记得当时我们也是这样,一米的距离,不过那会儿的学校还是寂静寂静的,除了他们几个在一旁嘀嘀咕咕。

我鼓起勇气转过去和她对视一眼。嗯,几个都成家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闹腾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呢?

为什么就不能一起走下去?

谁都没有错,爱情本身就是合则牵手,不合分手。两个人明明想爱却爱得不够努力,这样的结局,注定将来有一场难以诉说的故事。

紫陌提起了那时的情景,不禁想起来,似乎一起都还在眼前。

文学院的大礼堂门口,那天夜里,月明星稀,偌大的操场上,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后面那几个人的嘀咕。她说找到了一个更合适的人,让我别再为她浪费青春。

从沉默中慢慢醒来,我点点头,说好。你结婚的那天,我会哭泣,沉默中我还想对她再说一句话,抬头看着她满脸泪花,我只好假装什么事也没有,面对分手,我这么坚强。

我知道你一定会祝福我,我先谢谢你。明月作证,我们都要幸福。紫陌说得很干脆,看了看月光,走吧,从此,我们只是曾经同学。

就这样,我们变成了比曾经同学更陌生的两个人,除了毕业照,我们再没有别的。

走吧。紫陌双手插在口袋里,轻松得像是在躲避什么。

去哪里?我问她。

随便。

我们去青年坞吧?想了想,这个城市那么大,我们能去的地方,就是找一个安静的角落,如果不能说话,哪怕静静地坐一个晚上,直到明天的清早。

青年坞?紫陌问我,是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来,去了就知道。对于青年坞,我已经有了感情,自从在网上知道有这个地方,烦闷的时候,我就到那里去,静静地看着对岸的灯火,背着月亮,被一片皎洁的月光埋葬。

严辉,你什么时候找了这样一个破地方,说这里破,却也安静。沿着小路走进去,紫陌在面前的沙发椅子上坐下来,我喜欢这样的大海,喜欢这样的月色。

正好赶上了涨潮,海水在慢慢淹没下面的红树。我勉强地笑了,这是一群大学生打理的,这些家具都是他们捡来的,我只是一个过客。

还是学生那会儿有心思,长大了倒是平平淡淡,就连最基本的信仰,都懒于追求。

也许吧,是经历过,所以全都放下了。我坐到紫陌旁边的一个石阶上,这样的画面,那么熟悉,我去跟他们借个吉他。好像我们都在变回原来的样子,只是,我们的心扉都已经不是那么阳光。

曾经的晚上,我们坐在一起是快乐的,六年后的晚上,我们那么拘束,那么小心翼翼,不敢轻易碰触对方的感觉,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敢。

我跟青年坞里的人借来了吉他,抱在怀里,似乎弦都已经陌生了。手指轻轻碰触了琴弦,一个刺耳的声音传过来,那声音仿佛是在提醒自己,过去的心就不要再弹了。

我迅速捂住琴身,不敢让这声音传出去。紫陌笑着:别刻意捂着,你就不打算再弹给我听听?

紫陌的一头短发,完全改变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甚至连笑都那么陌生。她甩头过来,我把眼睛转向大海。

很久没摸了,都忘了。

你没变,还是喜欢骗我。我不明白紫陌的意思,却很想解释: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没变,还是喜欢骗她。我不知道紫陌为什么把话说得这么绝,似乎她一直在记恨我什么。

紫陌,别闹了,我哪有骗过你。我把吉他给她,你才变了,学会给我挖坑了。

我倒是想啊,在这沙滩中挖个深坑,把你埋了,在旁边也挖个坑,把我自己也埋了。紫陌拨动了琴弦,是《童年》的曲调。

那要不要立个墓碑?反正听不懂她的话,我信口接了一句。

不要,要那些东西干嘛?立着吓人,不立反倒没人知道,就像这样的安静,没有人打扰。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对于紫陌,我以前就问过她为什么不去做歌手,她每次都笑。只是那时候的笑,很纯真很甜美。

还记得吧?以前我们也是这样,在月亮下弹着吉他唱着这首童年。

没忘,只是从来不敢回想。我在一点一点地撕碎自己的心。

可是我快忘了。我只记得,你曾经弹着吉他唱着歌给另外一个女生听。紫陌冷冷的说着话,她突然的冷漠让我害怕。

紫陌,你说的话很奇怪,为什么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记得,你曾经把我伤得很透。

紫陌变得凌厉,变得会戳我话柄了。被伤得很透的人应该是我,这话应该我来说的。

好吧,是我没能爱得努力,所以伤害了你。很多事情,变了今天,我言不由衷。

不是你不努力,是我不争气,后来我也后悔了,可是我没有勇气回头。我知道是我先说的分手,与你无关,但青春就是那么冲动,我们都在赌气吧。紫陌把吉他给我,还是你弹吧,随便什么曲子都行。

你哭了。我看见了紫陌的眼睛,有泪光。

和你没关系,风吹的。

紫陌不承认是哭了。从来没有一个人陪我这样坐着看海,我们算是第一次,可是我们已经陌生了。

紫陌,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一直没明白,我是不是成了谁的替代品?

你真的不明白?紫陌很诧异。

最后一班地下铁,你含着泪说再见吉他,一个很熟悉的东西,抱在我怀里,不经意间就弹起了这个调,流着泪的你的脸,在我脑中不断的盘旋,许多话没向你说,但我已没有勇气回头

紫陌,是不是我错过了什么?

紫陌突然问我:你结婚了吗?

我有点哑然。没有,我回她。

为什么?紫陌好像不解。

没有合适的。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我心里掠过一丝痛。

那她呢?紫陌再问。

我惊讶了。谁?

湖边护栏外。紫陌望着我,我用冻僵的手指勾勒出一道温暖,围在你的脖颈间,待到春天开出七彩的花

那是我和文学院里一位老乡一起作的诗,为什么紫陌会念出来?

紫陌,这是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此时的她会怎么想我,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又说起了这样的话。

这是她对你的誓言,对不对,我知道我比不上她那么能干,围在你脖颈间的,是她给你赶织的温暖。紫陌站起身来,面朝大海,海风把她的头发吹乱。

不,不是这样的。我极力解释,却显得越说越乱。

湖边护栏外,月明星稀,你们的浪漫,是我一生的凄寒。

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和饼子是一起来到这个学校,我们并不是她想象的那种暧昧。

那一刻,我觉得我和紫陌,真的好像被预言中了,我们之间,注定是一场难以诉说的故事。

我不愿做你们的隔阂,我自觉地回避,放不下也要假装过得很幸福。紫陌伸手在夜空中画了一个心,然后切开。

霓虹灯下的这一条街,二百六十公里的足迹,我们开始寻觅,寻找失踪的曾经,那时候的你,奔跑着像个孩子,披散的长发随风飘散,还有微笑的眼睛,那一年,我们在这里开始,背着霓虹的样子,笑着笑着就哭泣,我们有太多的东西,忘在了转角的街区霓虹灯下的这一条街,二百六十公里的足迹,我们开始寻觅,寻找失踪的曾经,巷子深处的秘密,雨夜的声音,不再奔跑的安静,还有人哭泣,这一年,我们在这里结束,看着霓虹的样子,哭着哭着就走去,我们有太多的东西,埋在了自己的心底。

从来没有一首歌,能让自己唱得这么投入,可能是因为故事吧,我们穿过了二百六十公里的距离,再见已经不是当初的故事。两个城市之间,我们隔着说得清楚却不愿意说出口的陌生。

紫陌,我们太傻了,就因为我们那么傻,骗了彼此这段最美的时光。最后一个音阶还飘在晚风里,眼泪不经意滴落到了吉他上。

紫陌把喝的一瓶水,用力砸了过来。矿泉水瓶子落在吉他上,一根弦随即断开,吉他发出的音也走了调。

她哭了,哭的很委屈,像当时离开大礼堂的那样,不同的是,她没再用右手背去擦拭眼睛。而我,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两行泪光。我瞬间也明白了,我们都在恨着同一个不敢言说的故事。

好长时间过去,青年坞里的灯光暗了。他们朝着大路走出去

紫陌。放下吉他,我再也憋不住心里的遗憾。

嗯。紫陌伸手擦了脸上的泪水。

我还可以爱你吗?我们之间,一米的距离,却再也触碰不到对方的温度。

紫陌看着我,笑了起来。不要了吧,我怕你会哭。紫陌低下头,在手机上写着字。她的微笑,那么僵硬。

爱情注定不能回头,很多时候,相遇也不必追问于过去,打开朋友圈,看见紫陌的最新动态,那是曾经的故事,被我们演绎了六年的陌生。

我给她的评论,是一个句号。这是她不愿说的话,需要有人去写完。

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约定,帮我画最后一个圆圈。我做到了,但做不到不哭。送走了紫陌,也送走了那样的陌生。

多年以后的相遇


今早在一个群里看聊天记录之后,我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还对一个朋友说了一些话,我不知道他看了之后,心情会怎么样?就算恨我也没关系

看清了一个人,心反而明了;看淡了一个人,心反而宽了;看破了一个人,心反而累了。来来回回,往往复复,寻寻觅觅,摆摆渡渡,生活也许就会是这样。我们要在平淡的生活,活出一份属于自己的精彩。假如以后能回首过去的生活,也会觉得没留下什么遗憾了。跟着自己心的方向走,努力过好每一天,,每天都抱着乐观积极的态度来生活,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吧。人生就像生活一样,有经历过,才会懂得其中的奥妙,才会淡定从容,不会整天埋怨生活的不公,如果长期这样的话,你的心就会变得更累,无法承受的。

有人曾说,生活其实很简单,只要心灵有所满足、有所慰藉,就是幸福的生活。的确,生活就是这样的。生活过了,才会明白,只是我们有时候太着重结果了,往往会忽略了享受生活的过程。

故事还没开头,却已经结尾了。别过了那激情的岁月,我们开始了每个人大同小异的生活。消失在人海中的背影,渐渐地被时光拉长,曾经的一些人,那么近,却又那么的远。背影下的光晕拖着回忆,那样的悠长,悠长。

我知道时光总是一个劲地走着,走着走着,我们都散了,都忘了,最初的起点,都回不去了。我们都长大了,随着时光的变迁,懂着了什么叫做现实。岁月模糊了曾经,或许在以后的日子里,岁月会一点一点地教会了我们什么是简单,幸福。

我不知道多年后会会不会在某个不确定的场合,地点,或许是在某个转角路口遇到你。不是所有的起点,都会有结束的终点。不是所有的开始,都会有完美的结局。不是所有的失去,都会有遗忘的拥有。就像是你我,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却一直都想要跨越时间的地平线。

时光渐渐地远去,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回遗失的你。思念是那么地漫长,而逝去的时光却是那么地一瞬,下一秒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已经把我给遗忘了。爱太漫长,而时光太短暂了,我还没好好地把你的模样记住,然而你就这么快的就要离我远去了。你当初那真诚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不敢忘记。倘若我忘记了,谁还能把你的模样记起;我只是怕我会真的失去你,所以我只能选择这样,默默地想念你,至少起码我还有这个想你的权利,有时候我真的会害怕,连想你的权利都要彻底失去。有时候,我真的在想,我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值不值得呢?也许时间能给我答案,但是我却又不能反复的确定。我的一个朋友曾对我说过。时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解药。我想,也许吧。时间,让那个深的东西越来越深,让浅的东西会越来越浅。

她的男人们……


(一)

A市某大医院的周一上午8:50,血液科全体医护人员正在紧张忙碌中,因为每周一上午9点整,由本科室主任亲自带领全科医护人员,例行查房马上就到点了。尤其是原血液科翁主任现翁副院长周日刚从欧美学习回来,今天就要来院和大家一起查房。院长昨天亲自通知大家,周一的例行检查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本院的整体素质是留住翁主任最好的前提。因为,翁主任还没回来,就听说,国内很多大医院早已开出了相当优厚的条件来挖人了。所以,今天血液科全体医护人员都提前一小时到岗了。

正在这时,护士站的小薇护士长似与病人家属发生了口角……

“没有床位?没有床位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这么大的医院,我不信就容不下一个病人了……”一个女声连珠炮似的发问不断从护士站传过来。

值班主任艾华正在看19床的脑溢血病例,听到吵吵声,微皱了下眉头,“这时候可不能出什么漏子”艾华心里想。随手把病例递给了旁边的助理小林,然后快步走向护士站。

“您好!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吗?您先不要着急!”艾华主任尽管才40出头,可是院里血液外科有名的主任医师。他毕业于某名牌医科大,拥有双科博士学位,现在是本院血液外硕士生导师。因为,他总是尽心尽力为病人着想,还从不收病人私下里一毛钱的红包。而且平日里他脾气又随和,住院时间久的病人和家属都认识他,有什么困难也总喜欢求他帮忙解决。但凡他能帮的,他总是积极去调停。所以大家也都尊敬、亲切地喊他“爱主任”。

管芳芳盯着艾华的胸牌xx主任,心想“哦,终于有领导出来了。”

“主任,您看我伯父的血色素都达不到6g了,还不让他赶紧住院吗?门诊的大夫说进入冬天了病号多,这几天天冷更是没有床位了。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医院难道就没有VIP病房吗?我们多交钱就是。”管芳芳一口气劈里啪啦地说完。

“应该说正常的成年人不是因为疾病或其他个人原因严重偏食者,的确不应该低这么多。请问您伯父平时有什么疾病吗?”

“没有没有啊!至少半年前,他还强壮的很呢!您看……”管芳芳边说边自顾自地把手机里半年前管强参加员工婚礼的照片,从手机里调出来给艾华看。

管强,男,66岁,1.80米……

“66岁?”艾华接过管芳芳手中的住院登记表,边浏览边超管芳芳凑过来的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顶多才四十几岁的样子。和一群年轻人的一张张照片,让人怎么也看不出他是个偏食者,一个保养很好的人如何会严重营养不良?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这一两天内,也的确是没有空床位了。他们说得没错,为了怕有更严重的病人住进来,vip没敢用,不是钱的问题。对于这个病人,门诊的意思是可以先用药调理一天半天,有了床位立即通知你们。”他始终边微笑边点着头,直到管芳芳把话说完,然后很负责地解释了一下。

“不过,你们家属这么迫切要求,你看看是否同意我们加一个床位,但是条件相对差些?”艾华盯着管芳芳的脸,征求她的意见。

“唉!这样也行。不然,恐怕我伯父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管芳芳深锁着眉头喟叹着。

“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放心!”艾华笑笑,门诊报告初步断定只是营养不良。虽然,他还没看到病人,但刚刚看了照片里的人,只是血色素偏低了些,调理一下不是什么急症。

家属来医院总是有许多过分担心,其实,很多病情只是他们不了解而已。艾华的原则就是,尽量让病人和家属多了解一些,这样也减轻了他们的心理负担,也有利于病情的恢复和医治。

艾华看到管芳芳欣然同意了他的建议,就对刚刚在一旁一直跟管芳芳解释的小薇护士长说:“你去安排一下,在209号大间病房的走廊上加一张临时病床吧。”

“好了,到点了,我先去查房。回头有事我们再联系。”正说着艾华看见翁主任一干人等已经在201病房外站定了。他对管芳芳点了点头,快步带着助理迎了过去。

(二)

包括艾华在内,这个周一的例行查房,真得是让大家开了眼界。翁主任对每一个病人都认真得看了他们的病例,而且还仔细地听着所有负责病人的主治医师的治疗方案汇报。对大家提出的问题,他都认真地一一详细讲解,对病人家属的问题他又会地幽默诙谐通俗易懂地解释。每一个病床前,不时爆发出病人与家属们的释怀笑声。这位被许多大医院争先恐后争抢地有名的血液科主任,一点架子都没有。周日才回国,周一早上就要跟着查房,不但没有半点倦怠的意思,而且也没有半点应付了事。这一点也令所有的医护人员敬佩。等所有的16个病房一一查完时,已接近中午11点半了。艾华快步超护士站走去。今天他值班,他必须赶紧把翁主任提出的几点建议和注意事项,跟护士长们交待一下,早落实下去,不但有利于血液外科的口碑,就是单从病人的角度出发也该早早解决。这么多的好,自己更是积极拥护的,也没道理不抓紧!这也是艾华一贯的行事作风,只要是对工作、对病患好的事绝不拖泥带水。

刚到护士站,艾华就见几位护士长也早早在此等候了,心中赞许,微笑着把翁主任刚刚的建议,细致化了,然后一一分配给了几位护士长。任务分配完,艾华似想起了什么,喊住了已转身准备离去的小薇护士长:“小薇护士长,请留一下”。

“209的加床住进来了吗?”

“嗯,是的。你们前面查完,病人就被推进去了。”护士长,小薇微笑着回答。

“推进去的?”艾华觉得奇怪。

“嗯,是呀。”小薇护士长一时没明白主任的意思。

“好的,你忙去吧。”艾华,边说边超209病房走去。

一进门,床上躺着一个黑黑瘦瘦皮包骨的男人,艾华禁不住皱了皱眉,并回头又瞟了一眼病房门上的号牌。对呀,没错。刚才第一眼,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

“请问你是家属?把病人的病例拿给我看看。”他对病床旁站着的一个四十几岁很干练的女人说。

“不是,我是容秘书找的护工杨华。”

“不是姓管吗?”

“嗯嗯是的。容秘书是管总的秘书。”看艾华主任似乎有疑问,护工杨华微笑着边解释边把床头的病例递给了艾华。

“哦。”艾华终于理清了一点。

从门诊病例来看,的确没有什么严重的疾病。可是,他再扫了一眼床上这个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躺着的瘦弱男人。忽然,他明白了今天上午管芳芳那激动的表情了。

“病人家属呢?”

“有人刚才找管总,她跟着下去了。”

艾华看了一下左腕上的手表,十二点半了。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饥肠辘辘了,今天早上七点就来医院了,整整忙了一上午。他依然微笑着把病例还给杨华。然后扭头往食堂奔去,他要利用午休好好休息一下。

(三)

“艾主任,可以到这边坐吗?”还没等端着餐盘的艾华坐下,管芳芳在他前排对面摇着右臂先喊了起来。

“呵呵……”艾华也觉得意外。想到上午她说其伯父的事,和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个与她手机里迥然不同的人,他的确有些好奇了。从医这些年,对找不出病因的病人,他都好奇。再说,这个管芳芳,性格爽朗、心直口快。平时,他也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

因为上午也算认识了,艾华和管芳芳也没有再做多余客套。

“艾主任,不怕您笑话。我伯父是xx私企的董事,我们家有自己的家族企业。这样的人严重营养不良您信吗?”管芳芳更是开门见山。

“前几天在门诊检查的所有报告都出来了,除了因厌食症,导致营养不良,全身无力外,我伯父几乎没有查出什么其它病症。”

“前几个月,他开始明显消瘦。自打他答应了朱慧的登记结婚,他就在婚前把公司交给我了。他婚后不常去公司,有事我会去他别墅找他。第一次见他,是他刚结婚一个月左右。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瘦脱相了。让他赶紧来医院检查,那个女人和她闺女都说不用检查,人老了瘦点好。您说什么玩意啊!近一月来,更是越来越厉害。这次还是我死活把他‘绑来得’。”管芳芳说着说着眼里有了泪光,情绪也有些激动。

“唉!太可怕了!由其这个把月来,竟然对我做的饭都没兴趣了。”

“他孩子也不希望他来医院检查吗?”

“那个闺女是那女人带来的。我伯父早年丧妻。因为我大娘是我伯父的高中同学,他们一起打拼了这个企业,后来,企业上了正轨,我大娘就查出来患了子宫癌。开始因为他们的事业,后来因为有病,所以没留下子女。我父亲是我伯父唯一的弟弟,后来全家人、亲戚朋友都给我伯父介绍了好多对象,不是这不合适就是那不满意。两年前,在一个酒会上……

(四)

六十四岁那年,管强在年终合伙商们的酒会上,认识了这个叫朱慧的女人。这个女人有意无意的坐到他身边。后来才知道,朱慧38岁,自己带一个女儿,是单亲家庭。

当时,管强也发现这个朱慧是个很风骚的女人,但见怪不怪。所以,也只是礼貌打着哈哈。

“其实,在生意场上周转了这些年,像朱慧这样的女人自己见多了。不讨厌,也不愿意亲近。再也没有像小文那样的女人了。小文是自己的老婆也是最懂自己的人,可惜,老天嫉妒我管强,早早把小文招回去了。小文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不然也不会累出毛病”。这是管强心里永远的痛。所以,找来找去,就是没有遇到第二个小文。

酒会结束后,这件事,管强也没去多想。

可是,才过了两天,一个陌生的电话就在这天上午的早会上响了起来。因为每次开会把手机调在静音上是一种习惯,所以只见手机屏幕一闪一闪一直在闪烁。虽然是早上,业务电话不会这么早打进来。万一有什么急事呢,管强随水递给了秘书小诺。小诺接过手机紧走两步走出会议室:“喂,您好!我是管董的秘书,请问……”。

“吧嗒”。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很有力道地扣掉电话的声音。小诺的耳膜被不友好的震了一下。

“这人真奇怪。十二个未接电话都是你打过来的,不说话还生啥气。”小诺心里说。自己心里虽有疑惑,但还是赶紧扣上电话迅速返回会议室。

会议结束,小诺收拾了档案夹,跟着管董从会议室的角门出去,经过小会议室的走廊,直接进了管董办公室。管强刚在自己的真皮老板椅里坐定,小诺就隔着他面前的老板桌把手机双手边递过去边说:“一个座机号码,一共打了十二次。可是……我刚说是您秘书,那人就挂断了。”小诺没敢说她猜是个女人。

小诺,外语学院毕业后,在某外企干了两年,看不惯老外的趾高气昂,毅然决然辞了职。应聘进入这家私企,在几个候选人当中,被管强看中。这一待就是十年,小诺的工作能力和从不多事的个性,都让管强喜欢、放心。

平时干脆利落的小诺,今天说话竟然有些迟疑,管强点了下头,右手一扬,小诺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回到她自己隔壁的秘书办去了。

管强按照电话号码回拨了回去。第一声铃响后,就听对面嗲声嗲气地女声传过来:“喂,管总吗?”

“嗯?”管强一皱眉。他把电话从耳边移开,眼瞅了瞅。似乎想看清是谁。

“我是。您是……?”

“管总真是贵人多忘事。酒会这才刚过两天,您就把人家忘了呀。您是贵人,我也不劳您猜了。我是朱慧。想起来了吧?”朱慧发出一串银铃般地笑声。

“朱慧?哦。”管强使劲搜索着大脑里的记忆。

“您好!有事?”管强大脑里浮现出一个风骚女人的镜头,但觉得和她并无单独业务来往。

“明总说,今晚请您出来吃饭,顺便就那个合约的一些细节问题再说说。”朱慧忽然一本正经地说。

“哦,好吧。回头你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即可。”因为和老明是多年的合作伙伴,虽然心中有疑问:“这老明,怎么找她一个外人通知?这不和规矩啊。”

“平时,关于业务上的事,都是双方秘书联系约定时间的。虽然,那日老明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朱慧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刚来A市,请各位老总多多关照。但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个外人来办啊。”心里想归想,管强还是接受了邀请。

(五)

晚七点,管强准时推开了“芙蓉饭庄”的大玻璃门。走到207雅间时,门上铜牌上的“畅景园”三个字再次映入眼睑。对于这个饭庄管强再熟悉不过了。第一次就是因发现饭庄后面楼下的一湖清荷就喜欢上了这里,尤其是这个207雅间,窗前,就是最好的赏荷位置。如果是每年十月荷花盛开之际,这个二楼不高不矮,如果有风迎面拂过,就能闻到淡淡的荷花香。小文最喜欢荷花了,可惜,这里建成的时候,小文已经不在了。唉!荷花盛开之际,他有时会独自一个人来这雅间坐上半天。不过,这件事除了家人,没有几个外人知道的。

管强心里想着,在门上轻敲了几下,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门。迎面传来男人与女人嘻哈地声浪。坐在主位上的老明,一眼瞅见了管强:“喂、喂、喂,迟到了、迟到了啊!该罚、该罚。”老明边咧着嘴边起立迎过来。

其他一干人等,这时也都起立边对管强行着注目礼边随声附和着。背对门坐着朱慧,她是冲着老明坐得。但是,她迎过来的动作远比已发福挺个大肚子的老明快多了。当她挽着管强的胳膊连拉带拽送到老明的座位旁的空座上时,老明才把停在半空中的手尴尬地收回来:“呵呵,美女效应、美女效应。”

朱慧见管强落了座,随手接过正在为大家添茶水的男服务生手里的茶壶:“去,告诉你家宁经理,拣你家最好的特色菜上。”小伙子笑眯眯地答应着去了。

“蒙子,去、去、去姐那儿坐去。”朱慧,拍了一下坐在管强旁边的吕蒙的肩膀,朝自己原先的座位一努嘴。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这还要姐说,真是。”吕蒙端着自己的茶杯打着一贯的哈哈知趣地到下手去坐了。

其实,打一进门,吕蒙就看出来了朱慧这个女人,可得罪不起。在外面混了这些年,老明都让着的女人那可是得小心伺候着的。

这顿酒喝得,几乎朱慧和所有人都醉了。其实,朱慧怎么醉的管强都纳闷。自始至终,管强盘里的菜都是朱慧一样一样夹过来的。尽管,管强一个劲得说:“自己来、自己来、自己来……”。朱慧都是自顾自忙活着。

管强在席间问过老明:“老明,那个合约的事还有要商量的细节吗?”

“照旧照旧照旧。”老明一口气说了三个照旧。然后又嚷嚷着其他合作商喝了起来。

在杯盘狼藉后,这桌席才算圆满完成任务似的不屑地看着这些有了些醉意的女人和男人们。

老明走到门口时也不管管强愿不愿意,就一再指着朱慧嘱咐管强:“哥,今天喝高了。兄弟,你负责送美女。”

因为司机送管强过来的时候,突然接到孩子学校老师的电话,说他刚上初一的儿子在体育课上玩单杠时崴了脚,请他赶紧去接了送医院。管强就让他送到点,开车先走了。说,晚上自己打个的回去就行,他不用返回来了。

其实,管强不想送也不行了。朱慧挽着自己的胳膊根本没打算松开。按照朱慧的地址,出租车司机转了半天才找到。没等管强掏钱包,朱慧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边递给前排的司机边推着管强下车。

“不用找了。”朱慧边关车门边对司机说。

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管强才恍过神来:“我还要坐回去呢。”

“你看我喝多了,又穿着高跟鞋。这里黑灯瞎火的,管总不会忘了明总的拜托吧?”

“送到家啊、送到家啊……”管强想着刚才分手时,走到门口的老明还一再回头嘟囔地那句话。

“也是,好人做到底,既来之则安之吧。”管强虽然不讨厌朱慧的行为,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与自己无关的人么。

是的,见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着了呢。自己干嘛不好人为到底,总不好驳了老明的面子。

(六)

这是座老式破旧的四层环形筒子楼,管强这才从出租车远去的影子收回目光,打量起眼前的环境。

朱慧拽着管强,深一脚浅一脚地才转到她家316。”现在还有这么破得楼房吗?没有感应灯、还到处充斥着厕所里的尿骚味,楼梯过道里还到处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走个路都碍事绊脚的。

尤其是,这还不到十一点呢,家家户户门窗玻璃上都黑黢黢的了。“有人住吗?”管强禁不住问。

“呵呵。”看不清朱慧的脸,只听到在他耳边的一声轻笑。

朱慧,熟练地开门、熟练地开灯。管强眼前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朱慧把迟疑着没有迈进屋里的管强,又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屋。把他整个人摁倒了沙发里。这时,管强才正式打量起了朱慧的家。

客厅不大,约十平米左右。电视柜、一个双人沙发、餐桌、餐椅已满满荡荡。客厅左边应该是个小卧,一眼就能看到床上的粉色床单和一个躺在床上的芭比娃娃。客厅右侧应该是个大卧。

朱慧把手中的咖啡递给管强后,走过去,开了壁灯。柔和的绿色灯光透出虚掩着的玻璃门。似乎有一组衣柜、还有一个阳台,管强在朱慧开门地瞬间,看到里面还有一扇门。

回想刚才走廊上的经历,和朱慧房内的精心设计装修,简直是天壤之别。关上房门,这个家被女主人打理的井然有序。就如这沙发旁的绛紫色窗帘帷幔一样的温馨浪漫。

忽然,管强心里对这个朱慧有了一种说不清,莫名其妙的冲动……

(七)

自从前妻病故后,他对任何女人都不置可否。他们无非图他的钱、还没有孩子。

可是他弟弟虽不善经商,他的侄女管芳芳对经商管理可是一个极具天赋的人。她多才多艺,还烧得一手好菜,对他又孝顺。芳芳婚后也一直和自己弟弟一起住扬州公寓,和他的别墅同海湾隔得也比较近,一周下来最少也得有两三天是在自己弟弟家吃喝,更别说是什么节呀、假日的了。他总觉得这个侄女做饭很有水平,自己永远吃不够的感觉。他总跟芳芳爸爸笑说:“如果自己跟弟弟这样天天吃芳芳炒得菜,一定是个很难看的胖老头。”

管强也有意栽培芳芳。她大学毕业就放弃了自己的音乐之路,来到自己的私企。经过这十几年的锻炼,她处事老道、精明,是自己最好的接班人。管强也一再许诺,他的三处房产和存款都留给管芳芳。

这些,不光是在弟弟一家人面前反复说过。而且,在企业高管们面前也多次提过。所以,企业上下对这个年轻的女老总,是又敬佩、又畏惧。

敬,是这位美女工作疯狂、干练、不怕苦和累,还经常和员工们一起加班加点。完成各项客户的紧急需求。

畏惧的是,她交待的事,若是谁没完成或做得不符合她要求的,她也是绝对不留情面的。

这些也是管强看在眼里,非常满意的。管强自己就是一个有责任心、敢于担当的大男人。

前妻是他的高中同学。同甘共苦十几年,因子宫癌不能生育。管强不离不弃照顾她了近二十年。连小文的主治医师有名的妇科主任杨玉都说,她从医近三十年,像管强这样的男人简直没有,太让人感动了。

(八)

朱慧,一个穷乡僻壤走出来的女人。她的第一任丈夫是个左腿有轻微残疾的跛子。生了女儿后,把她的户口从农村迁了上来。这就是她的目的。她穷怕了,能脱离那个山沟沟怎么样都行。户口上来才半年,她就带着女儿离了婚。仗着自己能说会道,容貌姣好,身材匀称,不过半年,她又认识了她第二任老公,一个某大企业的供销员。此人离婚后带着一个女儿,有点小钱。所以,很快两人就结婚了。一年不到,这个男人就得了疾病匆匆死了。他不到十岁的女儿让她姥爷接去了。房子卖了由法院判给男人的女儿和朱慧、还有朱慧的女儿各三分之一。拿着钱,她就买了现如今的房子。

她的第三任丈夫小C是个从部队回到这个A市的政府某机关办事人员。比她大十一岁,也是和农村老婆离了婚的。因为朱慧有户口、又有房子,经过商量男人就用部分存款把朱慧的房子装修了,然后把剩余的存款给了朱慧,说让她先攒着以后他们好再买个大点的房子。谁知,两年不到,这人又死于心急梗塞。

这时候的朱慧,身上一星半点的农村姑娘的影子都没有了。虽然没有上过一天班,大字也不认识几个,可是这两年跟着小C在他们这个“小名人”圈里的社交本事,她可是游刃有余,而且还认识了不少大老板。

和老明打交道的这两年,她由地下刚刚浮出了水面。最后,老明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还是开始厌倦朱慧贪得无厌的手段了?有一日,老明对朱慧摊牌自己离不了婚。只要朱慧同意分手,他答应朱慧,一定帮她找一个钻石王老五。

这个王老五就是他的老搭档——管强。

也就有了,朱慧第一次见管强的那个酒会,和第二次的餐会。这一切都是在管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交易。

(九)

艾华虽然对自己听到的整个故事有些懵,但总觉得现下社会,还有这样的故事的确不可思议。

“即使有可能像你怀疑的,下了慢性药。这种不择手段精明的人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假如血液的二十几项全查完也没发现问题,怎么办呢?你想过吗?”

“还是等细致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你也先别着急,毕竟这些不能靠猜测的,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艾华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时间在芳芳的忙碌奔波里一天天过去,所有的检查报告显示没有发现自己怀疑的有什么特别的中毒现象。一周后的中午刚过午饭的点,202病房又传出一声盖过一声地吵吵。

“如果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管你了。”

“你不说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也没办法帮你了。你愿意做个屈死鬼,我看你怎么好意思去见小文大娘。”

芳芳看见一直不说话的管强的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他形同枯槁的脸颊上滑落枕畔。她的心也被针扎似得疼。

“你看看这还像原来在业界那个叱咤风云的人吗?你的责任哪里去了?即使你不想活了,公司也不要了吗?那可是你和小文大娘的心血啊!”

……

几个小护士在旁边劝。这个说:“姐,别吵吵了,有午睡得,慢慢说。”那个说:“姐,你也别生气了。”还有的直接说:“就是呀,姐吵也不是办法。”……这几天,管芳芳的热情豪爽早已和护士站的护士们打得火热了。

每天中午,管强的现任妻子就会开着车和她闺女来医院扎一头。每次来,左不过说些没用的,主要意思就是希望管强能回家好好养着。

每次芳芳看着她们那做作的表情就来气,可是一个星期了,管强就是没说过什么话。气得芳芳经常放狠话要不管他了。可是不管又能怎么办呢?

管强住进医院的第二天,芳芳的母亲也因为在家忽然晕倒而住进了医院,在管强的楼上脑外科。这下好了,芳芳一时楼上楼下跑,公司也顾不上了,那边整天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找。虽然,容秘书,找了两个护工帮自己,但像伯父这样就是不配合,护工哪里有办法解决。其实,这个把月来,芳芳的父亲因生自己大哥的气,心脏病犯了好几次了。许多事,芳芳还不敢直接告诉他,就是怕他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是芳芳着急啊,伯父现在吃不下喝不下,只能靠营养点滴和血浆维持,一点起色也不见。芳芳又害怕又心疼啊,难道有什么不好对自己这个侄女说吗?那就对医生说呀,没有求生的欲望怎么行呀?

今天中午吵吵,本来是和管强现任妻子。这个朱慧没跟管强登记前,芳芳就没给过她个好脸,但她总是对芳芳陪着笑脸的。可自半年前,她终于说动了管强登记结婚,住进了管强的别墅后,朱慧的媚态立马就没有了。芳芳冷眼看着这段婚姻终究成了事实,心里想只要伯父高兴,朱慧对伯父好,自己先前听到的关于朱慧的那些流言蜚语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公司里也有传闻说芳芳是害怕这个女人分自己的财产,其实这样的嫌疑对芳芳来说根本不屑一顾。芳芳心里清楚,只要朱慧婚后对伯父好,她也省心照顾伯父了。财产算什么?不用说这些财产都是伯父和小文大娘一手创建起来的,即使自己的,只要伯父幸福了,自己的父亲也就开心了,自己也就开心了。毕竟,血浓于水啊!

可是如今,眼前这个女人的得意,让她鄙视。尤其是,芳芳问她平时给伯父吃什么、喝什么时,她总是说伯父能吃能喝,人上了年纪瘦些好之类的话。

“放屁!”

“人都快成干尸了,还瘦些好?滚、滚、滚、快滚。”芳芳原以为自己不会说脏话,可是气急了照样有要揍人地冲动。

“你最好回去在菩萨面前日日烧高香,保佑你没事。不然,被我抓到了把柄,我扒了你的皮。”芳芳的泼辣劲上来了,朱慧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因为和朱慧的口角争执,才有了上面的芳芳又一次对伯父喊了起来。

(十)

再说芳华主任这边,化验结果除了显示营养不良,也没什么突破性的发现。医院对于家属的强烈要求也组织全科会诊了,全身能做的检查也都一样不落了。只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显示,管强的厌食症是什么药物的作用。

纵欲?对于一个六十几岁身强体壮的男人也许是有可能的。精神虐待?再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打击?等等,这些猜测地话只有病人自己说才行。毕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外人谁都不好说。

尽管芳芳早已雇了私家侦探暗中把朱慧查了个底朝天。可惜,只查到她与第一任丈夫离婚,另两任丈夫都在与她登记结婚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都得病死了,还是没有什么证据显示他们的死因和芳芳的疑虑有关。难道他们的死因都是因为病?而非毒?

是巧合?还是芳芳过于紧张猜错了?到底是什么呢?

……

20XX.12.1晚19:17初稿完成

我们明明不是陌生人,却装的比陌生人还陌生


总要等到过了很久,总要等退无可退,才知道我们曾亲手舍弃的东西,在后来的日子里,再也遇不到了。如果可以请不要念念不忘,伤口好了,就要舍得离开。

我们都这样离散在岁月的风里,回过头去,却看不到曾经在一起的痕迹,尽管,曾经那么用力的在一起过。总以为,在最初的地方,有一个最原来的我,就也会有一个最原来的你。转弯只为遇见你,却忘记了,你也会转弯。

试图把自己的痕迹深深地刻进时间辗转的轨迹里。肆意的疼痛,然后静静地让泪水不可抑制的泛滥直至睡去。再次醒后,假装记忆里的一切只是一个模糊的梦,告诉自己,其实我很好,我什麽都记不起、不曾悲伤、不曾疼痛、不曾落泪。

往后,转身,决不回头。永远在身后流泪,我是永远,你们的一个转身,就把我遗忘,我该置身何处?当初的你们,笑着说永远,我以为你们那一刹那的笑是永恒,却没料到,你们竟然也是笑着相背而走,从此沦为陌生人,回到最初的原点。

我想我记起我会站在这个地方的原因了,我之所以会在这里,接受所有的一切,是因为我愿意,是我自己选择的;是因为我想要去远方,去看千变万化的世界;是因为我想要剧烈想要有个不安分的青春。

痛过,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哭过,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傻过,才知道适时的坚持与放弃;爱过,才知道自己其实很脆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没有什么就真的不能割舍。

这世上有成千上万种爱,但从没有一种爱可以重来。我们明明不是陌生人,却装的比陌生人还陌生。转身的那一秒开始,我的幸福,便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