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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高贵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2-18

灵魂生育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灵魂生育,欢迎阅读与收藏。

灵魂生育

早年的学生顺子来看我,聊得开怀。他突然抛给我一个问题:老师,您还记得毕业时您送我的书上的题词吗?

我说:记得顺天顺行、顺水顺风。

他笑了:没错。但是,我想问您在这八个字下面还写了什么?

顺子存念之类的话吧。

顺子摇头,说:您写的是吾生顺子存念。

我笑起来:反正是一个意思。

顺子说:才不一样呢!您不知道,当年我捧着那本书,盯着吾生两个字看啊看,看啊看您别笑!我先把它解释成了我生养的孩子,一想,不对;又琢磨,莫非是我的学生?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回到家,我认真查了词典,明白了这里的吾生原来是长辈对晚辈的敬称。但是,我还是执拗地认为您写给我的吾生有更深切、更复杂的含义后来,我谈恋爱了,我把您赠的书拿给我女朋友看,还特意把我对吾生一词的探究过程讲给了她听。您知道吗,她听后感动极了。她后来对我说,她当时就想了:一个能让老师这么看重的学生,肯定值得托付终身!就这样,我们的关系很快就确定下来了。您瞧,您写的吾生那两个字,还是我们的大媒呢!

顺子告辞了,我的思绪却在他讲的故事上流连,久久不肯回来。

我多么喜欢顺子对吾生二字的解释不管它是谬解还是正解。当我在尘世间遇到一茬茬年龄相仿的孩子,当我亲眼见证了他们效我、似我、逾我的奇妙过程,我分明感到自己生命的宽度与长度都在可喜地延展着。

柏拉图在他著名的《会饮篇》中将人类的生育繁衍分为了两类,一类叫做身体生育,一类叫做灵魂生育。而在这两类生育当中,他更看重的是后者。在他看来,人与睿哲、美德结合所生育出的灵魂分娩物对于他的生命而言是更为紧切的。我想,身为教师的我,不正拥有着自己众多的魂生子女吗?如果说身生子女是我与爱结合的产物,那么,魂生子女则是我与美结合的产物;如果说前者的形貌是我在一种悬疑之后的无奈接受,那么,后者的形貌则应该是我在一番深情雕凿之后的必然所得!吾生,你不就是我生养的孩子吗?你是我的灵魂分娩物啊!

当然,我也会欢笑着接受你将吾生解释为我可敬的后生。我深知,今天我们拥有怎样的课堂,明天我们将拥有怎样的社会。我愿意把吾生托举到一个高度,让你对这个高度着迷、上瘾,让你从此不能忍受在这个高度之下匍匐而活。等我老了,白发飘飘,可以闲适地坐在长椅上,幸福地看你们飞翔。

吾生,汝非我之所生,却又是我之所生。我不能不在意我当初的一句殷殷叮嘱如今长成了你身上的哪一块骨骼,我不能不去想我今朝的一汪苦泪可否期待你于明日酿成一樽美酒。

吾生,须知,无论你为官为民,身后都有一双寄望的眼睛,愿你向善而行、向上而行、向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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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爱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灵魂,爱,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一定会遇到更多令我感动的、热泪的欢喜、那些浅淡又深刻的,模糊,深颤到灵魂里的悸动。

(一)

今天,我们来说一些,模糊、依许深刻到灵魂的某些事物吧。 她戴着深深的黑纱檐帽,静静地坐在红木椅子上叩指轻敲,和着远方的钟声幽远漫漫响起。

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荆棘鸟的故事,这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美丽的,静静的,深深地颤抖了我的身体,眼眶亦不禁为它湿润,那是一种被叫做,欢喜钟情、怜惜而心追寻的滋味,故事自哀伤而美丽,恰如其分的,说出了爱和痛的绝对。

那是一个传说,说的是有一只鸟儿,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声比世上一切生灵的歌声都更加优美动听。

从离开巢窝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寻找着荆棘树,直到如愿以偿,才歇息下来。然后它把自己的身体扎进最长、最尖的棘刺上,在那荒蛮的枝条之间放开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时刻,它超脱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声竟然使云雀和夜莺都黯然失色。这是一曲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然而,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中微笑。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

合上书罢,每回读完了这个故事,她的心就会跟着凌乱一些,周边的时光,仿佛也跟着为它静止默哀了,这真是一个,很美好的故事啊,你们说,对吗,那是一种多么深刻的绝恋啊,深刻到骨子和灵魂里的悸动,我的心发出了一阵阵颤抖的呜鸣,仿佛听到了它在不断地哭泣,不断地欢喜呼啸着:我爱啊!我爱啊!我爱我的歌声!

荆棘鸟啊,荆棘鸟。你是多么的令我悲怅而深爱着,美的让人落泪盈眶,美丽的!让人怀抱追寻,情亦犹难自。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找到了我的光,我是否有勇气用所有的、仅存的、全部的生命和光阴去爱它,献予它。

世间宁静了,故事早已结束了,她静静地半倚在红木榻上,轻轻闭上双眸,想起了烟火淬尽前的灿烂,想起了黎明前的黑暗,莫名的浅淡愁绪挂起,让她的眉目间,染上了一丝丝看不清的疲倦。

(二)

她垂着眼眸,画着圈儿慢慢说道:很多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找寻什么,只是依稀感觉,它是一种像梦一样的东西。回头说到荆棘鸟,其实它不是第一个,令我心灵震撼的物事,第一次,那还是在早年时候,我看过的一部电影,至今,它都是我最钟爱的一部电影《霸王别姬》。

寻霸王别姬,起初是因为喜欢戏曲文化,去看霸王和虞姬,后来我爱上了程蝶衣和段小楼的故事,与其说爱段小楼和程蝶衣,其实我爱的只有蝶衣,只是蝶衣。不过,没小楼成不了蝶衣的梦,和爱恨一生......

蝶衣。轻轻读着,含着,多美的一个名儿,那是,蝴蝶的翅膀吗,清莹透明,欲去芬飞的凄丽。

你听见了山雪崩塌吗,月亮挽起了幽凉白纱,直至片落黑幕,曲终而惘然,人亦在乍梦乍醒中,影片给人的震撼,就像一道道浪潮水和心火,一遍遍的向你扑来,扑来,扑来......眼似海深就,心是缱绻的花啊......

每一个看过蝶衣的人,一定会说哥哥演的真好,当然好啊,看得人出不了戏,演的人还在戏里。

即便多年之后,我依然会浅浅又深深地忆起,他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他是红幔下的霞衣贵妃,水钻花簪压鬓,凤冠翠石点面,影儿袅袅婉婉,声儿百转,高力士,你敬的是什么酒,他站在戏台上翘着兰花指,执扇轻舞,那云手回眸间的一一笑,仿佛唱就了千百般的风情无限。

我最喜欢的是在后台妆房里的那一幕,蝶衣执着笔为小楼轻轻地画眉,镜中影儿迷迷晃晃,朦胧的映出他俩的模样,那一瞬间的光阴,分外的宁静,而美好,仿佛天底下只剩他们两个人,也许这亦是蝶衣最欢喜的片刻,他在为他的霸王描画,他的霸王,在台下的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蝶衣,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

说好了一辈子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一辈子!

就让我跟你好唱唱一辈子戏,不行吗?就让我跟你好一辈子,不行吗?戏台上的大红纱幔飘啊飘,西皮摇板咿咿呀呀唱啊唱,人哪,转回来,转回去,哪里又是个终点。

(三)

影片的末期正是文革时期,我看到了京剧戏曲,从它的荣华昌盛走向了没落衰败的时刻,也看到了在过去动荡年代里的人物命运。从这一刻起,我开始明白了这部影片带给我的震撼,它升华于蝶衣的爱,他爱段小楼,他爱他的虞姬,他爱中国的艺术和文化!

那是一种炽热如火的颜色,鲜红的,悲绝的,疯狂燃烧着,至死缠绵着,爱的歇斯底里,宛若一个痴儿,他只要他的戏,只要他的霸王,那就是蝶衣的一生。

试问天底下,还有这样纯粹的一颗心吗?还有吗,即使生在乱世,生在苍茫人间,人性还会向善吗?看到小楼和菊仙、蝶衣在相互揭发的场面,真的无尽悲凉感慨,人性难免,人性难免,好一个人性难免!

你们都骗我。我揭发,我揭发我揭发断壁残垣我揭发姹紫嫣红!

看到此处,泪水哽咽早已落了满庞,让我们去承认人性的卑恶,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悲伤的事情,让我们去认清爱人的软弱和背叛,更是一件痛苦非常的事情,他爱的是什么啊,她爱的是什么啊,他想要追寻的!又是什么啊......我们为何会如此,倘若我们生在乱世,还会拥有一颗纯粹的心吗?

如果,一定要看见爱人心中的黑暗,我期盼在我看见之前死去,因为,心死和死去,一定是心死的感觉更难受些,对吗......那肯定会跟裂掉一般......她坐在红木桌前,捂着脸轻轻呓语道。

故事快结束了。她轻轻地说着,迷蒙地笑了笑,那笑又好似在哭。

后来,相隔11年后的蝶衣和小楼再次在戏台上重逢,他们演了最后一出戏《霸王别姬》,随着小楼的一句:在哪里!,蝶衣回头轻轻地笑了,然后拔出小楼腰间的佩剑,自刎在戏台上,影片从此落幕了。

望着戏台上蝶衣的死,忽感无比怅惘空落落,只叹是人生如戏,戏中人生,灯马走遍梦一场。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的一部电影。

太美了,真的,我爱。她静静地打开了歌碟,放着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

让我们静下来听一首歌的时间吧,慢躺下来聊聊,最后一个故事。

(三)

爱,其实是什么呢?

我看到了荆棘鸟为歌声而疯狂,蝶衣是为戏而疯魔,为霸王而痴缠,他们爱的一样深沉而炽热,爱的那么决绝,那么的倔强,至生至死从一而终。

可是,我仍然不懂爱。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有一种令我颤抖的欢喜而哭泣,那种朦胧的、隐约的、相似的情境,隔着一层雾,飘着月亮白纱,叫我轻轻看它,轻轻为它着迷,分明模糊,却悸动到骨子里,分明深刻,却依稀仿佛看也不见。

最后一个故事,是音乐剧《剧院魅影》,也叫《歌剧魅影》。

它是我最喜爱的一部音乐剧,我从未想过我的耳朵有一天也被俘惑了,当《The phantom of the Opera》这首歌轻轻响起,渐渐迷离高昂起伏,男女歌声交叠相融,宛若听到了一首悲怆而壮丽的史诗,它在呼喊,它在呼喊啊,呼喊着她的热爱,呼喊着他的爱。

Sing, my Angle of Music

唱吧,我的音乐天使

Sing, for me

为我而歌唱

Sing, my Angle

唱吧,我的天使

Sing, for me

为我而歌唱......

魅影,宛若其名,是一个神秘、而充满魅惑的,朦胧、无处不在,宛若鬼魅般的影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半边残缺的雪色面具,低旎或嘶哑的哀唱着无比温柔的歌声,炽热压抑又疯狂的感情,不停翻滚着歌剧院里,呼啸着,眉眼间,歌声里,我魅影在这里,看着镜子里的你吧,我就在那里,看着我吧,看看我吧!

克丽斯汀!我的音乐天使!

他仿佛是一个在寻找爱的孤独孩子,他才华横溢、热爱音乐,憧憬光明、害怕孤寂,他面容可怖、自卑敏感,他温柔浪漫、偏执痴缠,渴望着爱,又害怕着爱,仿佛是一个融合了许多人心理阴暗面的复杂体。

也许,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复杂体。怅惘在人生的患得患失中,惆怅在爱和恨的欢喜悲痛里,不断的否定自我和迷之自信,永远是善良与恶意、感性和理性的结合体。比如:魅影。

犹记得他站在地下宫殿里,轻轻地和着迷雾幽幽,唱起了《夜之乐章》The Music of the niaht,那是一种仿佛近似哀语般,怜语般,迷梦般的呓语情愫,轻声地抚慰着,告诉克丽斯汀,来,让我轻轻打开你的门吧,请你闭上眼睛,轻轻细听,感受着风,感受着心,感受着音乐,感受着我们吧!

你将会知道,这多么美妙,那是令你如痴如醉的音乐啊,是你所钟爱的歌声啊!跟着我一起歌唱吧,我将拥有你,你将拥有我。

克丽斯汀在那一刻感受到的情境,必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丽,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感动和心意相通,于是克丽斯汀陶醉了,沉浸在魅影的梦幻王国里。

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一种相似的情境,比如,两个同样热爱艺术的人相逢了,他们憧憬孤独而心怜相惜。

他引领着她,她雀跃地来;她憧憬地望着,他轻声地说着;她沉浸地倾听,如饥似渴,他欢喜的挥舞,如鱼饮水。

他宛如她的师,她亦宛若他的师,她又是他的友,他也是她的友,他听到了她对艺术的热爱,她看到了他对艺术的爱,于是他们慢慢的靠近,开始欢喜共舞、倾诉、交融。

哦!这多么美妙!她在唱。哦!这真是美妙!他在唱。

但是,这是什么?她在问。但是,这是爱吗?他在问。

(四)

爱是什么呢?

一个人对艺术的爱和爱情的爱,两者,是共同存在的吗?

艺术和爱情的涅生,好比爱和灵感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我爱他,灵感因他而生,他是我创作的源泉,然而如果有一天,灵感没有了呢,我是否不再爱他了吗?而我又该如何知道,艺术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呢?

克丽斯汀知道吗?魅影知道吗?爱是什么?

克丽斯汀崇拜过,憧憬过魅影,曾为他的音乐而着迷,曾为他的才华而折服,也曾因为他的神秘而幻想过,那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愫,如师还如友。

而魅影是怀着有一种对音乐的深爱去期待着克丽斯汀,也带着对爱情的憧憬与幻想去走近克丽斯汀,他希望克丽斯汀将他的音乐全都展现在舞台上,所以他一步步教导着她、引领着她走入音乐的天堂。

情之所至,爱之所至,理想所至,于是魅影变得如同爱着他的音乐一般,去深爱着克丽斯汀,对她倾注了所有的热情和期盼,在地下河的夜之乐章里,他们的歌声相互共鸣,他们的情境缠绕相融,仿佛在那一刻,到达了彼方的灵魂里。

直到在他在醉心于音乐创作的时候,克丽斯汀偷偷地摘下了他的面具,魅影害怕地失控了:You little demon!也许从那一刻起,他们的故事就注定了走向了一个悲剧,走向了一个爱恨情仇的终点。

因为他从出生就是一个从未被世人所善待过悲剧人物,人生的境遇和母亲的遗弃,注定了他的性格上有着太多不完美的地方,他害怕克丽斯汀因为这张脸而离开他,于是,他如诉如泣,如怨如慕,悲切又绝望地唱了起来。

That fate which condemns me to wallow in blood,

命运诅咒我在鲜血中打滚

has also denied me the joys of the flesh

也否绝了我对肉体的喜悦

This face - the infection which poisons our love

这张脸,乃毒害我们爱情的传染病

直到他望见克丽斯汀与儿时玩伴拉乌尔,在巴黎歌剧院的楼顶,海誓山盟的时候,魅影的梦开始破碎了,碎掉的是他对音乐的梦,是对爱情的梦

难道,他又要被抛弃了吗?为什么上天如此对待我,我的音乐天使,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了我这个心碎的人儿哦他开始变的嫉妒张狂,偏执占有,宛若天使,宛若魔鬼,一遍遍唱诉着、深情地哀求着克丽斯汀的爱意。

Say you'll share with me one love, one lifetime

说你愿与我共享一份爱情,一生一世

Lead me, save me from my solitude

指引我、拯救我走出孤独

Say you'll want me with you here beside you

说你需要我陪你在此,伴你身旁

Anywhere you go let me go too, Christine that's all I ask of

不论身往何方,也让我同行,克莉丝汀,那就是仅有的要求

他唱的多么的温柔缱绻又哀伤啊,就像一个渴望爱的孩子,蜷缩在漆黑的夜里,怀抱着身躯不断地呜鸣,近似卑微地、又疯狂地朝她伸出手,渴望得到那一丝丝的爱怜,因为音乐,他走近了她,因为温暖,他抱住了她,因为害怕,他祈求了她

魅影的爱,对克丽斯汀而言,就像一道道炽热的猛火呼啸而来,浓郁的要将人吞没,这种感情,往往是可怕的,甚至可能毁了对方,包括他自己。

最后,直到所有的癫狂和痴缠都过去,所有的戏剧都落幕了,他仿佛赢了,他把克丽斯汀带回了他的地下宫殿里,可是当她近似哀叹又怜惜般地轻柔一吻,也吻碎了他的心肠,魅影终于明白,他的音乐天使啊,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克丽斯汀啊,早已离开了,他一个人寂寂地站在地下迷宫里,放下了所有的执念,落下了半边雪色面具,消失在地下迷宫里。从此,巴黎歌剧院再无魅影。

是啊,他终于学会了爱一个人。

Say you'll share with me, one love, one lifetime...

说你愿与我共享一份爱情,一生一世

Say the word and I will follow you...

说出这句话,我便会跟随你

Share each day with me

与我共享

each night,

每一天

each morning...

每一个昼夜晨昏

You alone can make my song take flight -

唯有你能令我的歌声飞扬

it's over now, the music of the night!

现在结束了!夜之乐章!

《剧院魅影》是一部让你的耳朵,眼睛,心灵、感官都穿透撼动的音乐剧,尽管魅影身上有着残缺美之处,而你依然会为他的歌声落泪,为他的情感而悸动,为他的身影而着迷,整篇乐章宛若一阙缠绵瑰丽、浪漫而忧伤、悲壮而隽永的爱之诗歌。

如果有生之年里一定要选择一部音乐剧,就请你去看一看《剧院魅影》吧!

这三个故事,真是长啊,仿佛走过了漫长的光阴,才足以将它们一一道来。她喝着红茶轻轻地笑着,指尖漫漫舞蹈,低垂的眸色里是那样的温柔缱绻。

当时光将一切都消散去,你的心中还剩下什么呢?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一定会遇到更多令我感动的、热泪的欢喜、那些浅淡又深刻的,模糊,深颤到灵魂里的悸动。

绣,灵魂


十九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爱上了十字绣。爱得真实,爱得彻底。

那是一个阴天,一间光线幽暗的屋子里生着炉子。去那里做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日我坐在炉边取暖,身旁有个女子低着头,一手撑着绣布,一手拿着细小锃亮的针上下穿引。一时间我被她深深吸引。

女子衣着平常,或许只是一件鸡心领的绛色毛衣,也或许只是随意披着一件咖啡色的外套。幽幽泛着葡萄紫色泽的头发直直地垂到肩上,浅浅地隐盖着半边脸。看不清她的神情是安详是幸福还是麻木。

单单是这样一个模糊而具体的身影,还有她手里做着的十字绣,就让我觉得一种心神宁静的享受。一种来自千年的传统文化的古老力量,就那样轻易地让我傻而又傻地陶醉了过去

我不能忘记,那已然逝去了的童年。在母亲的针线盒和碎布蓝里反复翻找挑选合适的彩线和布条的女孩,脑后的马尾扎得马虎而傻气,眼里闪耀着喜悦的冲动,甚至那稚嫩白皙的脸颊上也渲染着淡淡的一层红晕。我知道她为何喜悦,又为何羞怯。女孩扎破了手指,绣麻了手臂,也盯困了眼睛。她只是想为她心爱的男孩绣一件礼物。

多少年已经过去。清楚地记得那件礼物最终因为无任何美感而言被无比失望地压在了衣服底层。这么多年,我如此心安理得地忘了它的存在,也不知它还在不在。日子是指间的尘埃,无可避免地流失。四季更替,无止无休。

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留得住的是人的肉体,留不住的,是人的心思。从少年到成年,多少美妙的幻想被现实撞破,多么稚嫩的心也变硬生了茧。惟有一些东西永远存在于血液之中,潺潺而流。比如对某处美景永久的怀恋和向往,比如发自内心的难以把持的对某物莫名的热爱。

我是个外表看来清心寡欲的女子,我的白皮肤和鼻梁上的眼镜让许多人产生错觉,从此断定我一定品性贤良,个性温柔乖巧。起初的时候,我以为事实大致如此。我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表里开始不一。在这个纷乱嘈杂的城市,我越来越容易急躁,或是无可救药地发起慌来。买了十字绣却不知要做给谁看,当年心爱的男孩已远去。

那是一个无眠的夜。月光似水。身体如同沉入水底的石子。冰冷,沉重。往事的水撩拨着,将一颗沉沉的石子颠覆了又颠覆。我害怕起来。我看见不堪回首的旧路。我看见水中苍白如死尸的旧人的脸。

我看见童年时单薄的风筝在风的席卷中力不从心地乱舞,北边遥远的天际蓦然传来一声雷鸣,风筝倏地滑入电线的缝隙。我从生硬的床板上坐起。静默,是对生命的质疑。我的手脚赤裸在月光里,无遮无拦,它们同我的心一样发着莫名的慌。

于是我开了灯,在空荡的大屋子里企图寻点事做。那些十字绣被搁在斑驳的书架上。然而这个夜晚,它们在那个不经意的角落里在灯光下释放着模糊的光芒,引我前去。那份庄严,有些类似宿命的召唤。

于是那个普通而特别的夜晚,我认认真真地做了一回绣娘,为自己绣花。床头的闹钟刷刷刷地走过了午夜,走过了凌晨,又走入黎明的光辉。中途做得肩膀酸痛时会停下来喝口水,静静地站在床前活动一会手臂。心中虽无当年的懵懂的甜蜜,但这是怎样的一种安宁啊。

那些破碎的伤,莫名的急躁与慌乱都消失殆尽了。内心的恬淡和充实,我一直在渴望着,寻觅着,却不曾想它竟藏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绣线在绣布上有序地穿引,让我想起人世间的所谓轮回,想起所谓永恒。

顿时明白了那句:人类之时间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进。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因为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我庆幸这样的顿悟并未换来与往日相似的绝望,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在重复着这样安详的动作,于是内心始终是充满着幸福的吗?我想也许是这样。清晨的时候,窗外陆陆续续响起犬吠和人声。我在阳光和吵杂中睡去。带着久违了的安然的心情。

我爱上了十字绣。我上瘾了。一个人,再怎么心如死灰,都还是向往着美好的。欢乐的源泉永远指引着徘徊的脚步。只是以后做十字绣并不一定是在深夜。更多的时候还会放了喜爱的曲子,在绣布上的花案逐渐具体鲜活的时光里沉沉地醉过去。

这是一块空旷的自省空间,前尘旧事如云烟过眼。所谓自由的最高境界恐怕就是如此了,能在时光流逝的空当里遇见自己的灵魂,看到完整的生命。而这样广漠的充实,又岂是他人可以给予?

别去打扰,你妹妹在祷告。

她有她心中的天堂,幸福的观点。

收起你那有点暧昧的语言,

她有快乐幸福的生活,别叫她混淆。

秋雨灵魂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秋雨灵魂,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茫茫夜雨只为谁,我想今晚在我的世界角落里只为今晚醉了的我.外面秋雨朦胧,我却思绪繁多,好想让这宁静而张弛的缠绵细雨抚平我的良多愁绪,便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田野.随风而逝的秋雨洒落吧,飘絮着.我独自漫步在田野雨中的世界.稻草人此刻也与我在雨中释放,寄许,,,,,,,自己的心灵世界!我凝视它们,它们也在注视着我.蓦然回首,我已经在一条田埂上度步,田埂横纵交错,我看了良久,人生道路仿佛犹如一条条分叉的田埂,我的是哪一条,我在寻找,我在凝望,我在沉思,也在彷徨着,步调随着心漫步前行.

下意识的仰望天空夜雨,雨早已淋透了我,舌尖舔着嘴角的雨流,感觉淡淡的甜,而心却含蓄苦涩!记得纯真时代我曾在此境此景中欣赏过,只不过现在有异于彼时的心情.那是拥有浪漫与怀享.而此时却是人生的何去何从与感慨.多么想化成一缕缕的无尽细雨与一个个静默而安详的稻草人同处一个异域时空.今晚醉得麻木,醉得而忘却了物资与意识的哲学观念,这样的想法此时成为了醉的想法.多愁与善感寄予了我今晚的无眠和黑夜.秋雨弥漫我的世界,也在修饰着我的多情心灵.满脸雨珠,泪也交纵于中.泪和雨流入了我干涸已久的那一隅矛盾而不快而许诺辉煌志向的心间.从今夜我不想再要那些所谓的爱的感情,只有对人生的思索,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为那些俗爱和俗欲所羁绊着.

此时好想写诗挥墨于雨中的旷野,也挥墨昂扬已久的,沉醉的心.可惜没有纸,笔,墨。只能张弛而节奏的吟着今夜的心情:飘吧,落吧!一缕缕梦与泪。今夜雨,犹泪洗心灵。何似梦间满是痕!稻草人会是谁?!漫眼泪丝,何似人间总无情!诗未写完,秋雨已成夜曲,我却早已因酒醉沉睡,稻草为床为枕,秋雨为被!我躺置其中化一缕缕泪和雨熟睡,黎明醒来时,远行的人不解,说我是神经病,哈哈哈!想起昨夜好痛快!!!

义门世系陈禹良作于2008年秋

灵魂探戈


走进夜蒲,弥漫的烟酒味,那些妖艳的女人,浓妆艳抹,相信我,我真的不屑多看一眼。

我点了两瓶威士忌,我想说的是,作为男人,来这里的目的就只有两个,那就是泡妞和消愁,我是属于后者的。这里吵闹的音乐,一个男少女多的地方,不免会有女人来我旁边坐下,然后从我的酒瓶中喝上一口,罢了,罢了我不介意这究竟有多违我的洁癖。我心情不好,只要别和我说太多的话,也不至于触碰到我的底线。说实在,对于开玩笑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兴趣,就算有,那也只是两腿间那点兽性般的欲望而已?

喝着酒,一首很火爆的舞曲响起,我清晰的看见舞台上有个迷人的身影,她穿着黑色的高跟鞋,妙曼的身姿,飘逸的发丝,我顿时傻了眼睛,这这不是我的女人么,她怎么会在这里?我心跳加速的厉害,但是我忍住没有走上去,是我一时不知道我要怎么做,也一时想确认下是不是她。结果我看清楚了,就是她,我的女人,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人,居然会在这里,不过仔细想了下,也不奇怪了,和她的感情破裂半年了,这半年基本是没怎么见面。也没怎么联系,但是看到她在台上跳着舞,以及那些男人肮脏的手摸着她的身体,我心里也许很愤怒,但是愤怒给我带来的却是异常的冷静。我走了出来,从我的车子上拿出一套刚刚买的西服,还有一顶爵士帽和皮鞋,我戴上了墨镜,换好了了这一身我曾从来没有如此风格的衣服,安静地走上了舞台

台上就只剩下她还在舞蹈,我伸出了手,头略低下,借助昏暗的灯光,我的女人没有认出我,我触到了她的身体,如初恋般的美丽,轻盈的步伐,她肯定知道这是一支探戈,我们曾经常一起跳的舞。果然,我的女人很配合我,一步一步,踩得很有节奏,我全然听不见舞台下的欢呼声。只是眼泪不知不觉得落了下来

造成现在这样的结局,只怪你当初没有太珍惜我而已,不是我的错,我没错,请你明白,我没有错,不是在你面前我需要面子,只是错了就是错了,对了就是对了。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让着你了,但是我不能什么都让着你,让你变的不可理喻甚至无法无天。原谅我做不到这样伟大。今天我只是和你跳最后的一支舞而已,就当是多年来你陪我走过我最美好的青春。终于,探戈的最后一步,是我迈出的,结束了,我的爱人,我就要松开你的手了,愿这一刻你能永远铭记,如果这些都是你想要的生活,尽情的享受。

我终于低着头离开了这里,眼睛还有点疼

灵魂撕扯


灵魂撕扯

“程云,帮我拿阳台晒着的蓝衬衣,还有黑色九分裤拿过来下!”

舍友小鹿在洗手间洗澡,热气腾腾凝结在玻璃面上。隔着一道门,声音显得有些闷。

我应了一声,走到阳台,用衣叉把衣服收下。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缝儿,纤细的手从缝儿接过我递过去的衣服。

我回到自己床位上,盘腿而坐。那种可以折叠的小桌子被我放在床上,桌上摆着一本书和一个笔记本电脑。

书摊开了一半,看过去刚好是一张图片,一个闭着双眼的面目本应四分五裂却被黑线硬生生给缝合的女人。

合上电脑,我捧起书来看,很快便投入到书中那个恐怖血腥的世界。

“喀嚓”,洗手间门被拉开,小鹿一头黑发湿哒哒,很是乖顺的垂在背后。白色的人字拖被她踩的“啪啪”响,从桌上拿起吹风机,插上电准备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响着,热风吹的她不一会儿背上就出了汗。手上一按,她调了凉风吹发。

小鹿看我那副又怕又爱的模样,撇了撇嘴,无语地说:“喂喂!会害怕就不要看啦,自虐哦!”

“没办法,这书有毒,我已经上瘾了!”头也不抬,我说。

这么一会儿,小鹿的发已经吹了个半干。她关掉呼呼作响的吹风机,随手放在桌上,走过去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

合上,她拽住我,就往外走。嘴里嚷着:“别看啦,等会晚上又怕的钻我被窝!”

我被扯下床,勉强穿上拖鞋,跟在她的后面。扭头看被合上的书,我说:“诶诶,我还没记住看到多少页啊!啊喂……”

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里,小书桌摆着的书封面名字是“怨咒”。这时,敞开的窗户送进轻风,书页被吹起,一张令人颤抖的图片……

秋天,除却早晚温差较大,日里还是热的背上汗津津。

我就读于宁大,校园小路两旁林立梧桐,黄叶颤巍。晕红的落日渐下西山,余晖温柔的洒在万物上,把我常年苍白的脸都染了妍丽的胭脂色。

小鹿面对我,背手倒着走。她看着我,笑着打趣道:“程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猴屁股哦~”她故意拉长尾音,显得俏皮可爱。

“你呀,就是个小吸血鬼!瞧这小脸白的呦,还是现在这个时候像个正常人!”不等我反驳她,小鹿停下脚步伸手捏捏我的脸。

一双杏眼弯弯,剪瞳秋波漾漾。我咧嘴一笑,挽住她手,问:“你打算带我去哪儿?没事我可回去继续看怨咒了啊!”

小鹿掏兜拿手机看时间,18:23,挑眉哎呀一声,拉起我的手就跑。

双十年华,花一样的女孩儿,清脆的声音落在路边。

“糟糕!程毅他们在广场等我们呢!”

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站台那儿上了公交。车上没座位,两个人并肩而站,抓着拉手环,气喘吁吁。

……

“风井广场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我们手拉手,走进广场,这时广场人还不是特别多。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横穿过广场,所以很容易看到三个穿着休闲装的大男生。

小鹿看到人在那儿,拉着我小跑过去。临近的时候,她才说:“抱歉啊,来晚了。”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嘻嘻哈哈的笑着。

其中一个长相很清秀的男生凑过来,手很随意的搭在小鹿的肩上。说:“没事,美女有迟到的权利嘛!”

小鹿娇嗔的看了一眼他,拍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眉目含笑,她挑眉道:“王东东,你这话我爱听啊!”

身形高大,面目俊逸的程毅,照例走在自己妹妹,也就是我的右侧。而我的左侧是性格沉默的林海,小鹿走在林海和王东东的中间,可谓是左拥右抱啊!

我左顾右盼,看着街景,心情好极了。哥哥不许我在没有他陪同的情况下出来,曾经小鹿也偷偷带我出去过,可惜两个人才刚到目的地就看见我哥哥冷着脸,一言不发拎着我回去了。

自那以后,小鹿和哥哥就有些不对头了,两个人老呛嘴。

程毅余光一扫,猛然眯起眼睛,沉声问我:“小云,书呢?”

提及这个,我心里暗叫不好。《怨咒》一书,是我一直随身携带的,哥哥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忘了啥也不能忘记《怨咒》。

面上却还得绷着,装作风轻云淡的说:“哦,忘在宿舍了。”

听到这个,程毅脸色变得十分不好,本就白的皮肤更是惨白,配上那冷幽的眼睛,显得有些阴森。

王东东听了,怪叫:“啊呀!一本书,你终于没带那本恐怖小说啦!”

小鹿他们笑了起来,却不想哥哥招呼也不打就拽我回去。两个男生和小鹿一愣,等再看的时候,程毅拉着我已经在公交站台了。

小鹿皱眉,追了过来。她伸手拦住哥哥,脸色臭臭的问:“程毅你什么意思?程云虽然是你妹妹,但你也管的太多了吧?!”

说话间,回校的公交来了。哥哥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连个眼神也不给小鹿。拉着我的手又冷又硬,那张俊逸的脸面无表情。

一时间,双方僵持着,我咧嘴试图化解尴尬。干笑说:“小鹿你去玩吧,我和哥哥先回学校啦!记得回来给我带吃的啊!”

站在哥哥跟前的小鹿白了一眼我,张嘴欲说什么,回校的公交在站台停下。哥哥拽着我绕过小鹿,上车。

透过车窗,阳光暖暖的照着我的脸、手、部分皮肤。渐渐,苍白的皮肤泛起潮红,我皱了皱眉,感觉太热了。

坐在旁边的哥哥看见我皱眉,他抿了抿嘴,把薄薄的窗帘拉过,大部分阳光被挡住。同时,他低声说:“注意太阳,别被照到。”

心里有些奇怪,但顺从哥哥已成习惯的我还是点点头,没有发问为什么。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学校。哥哥拉着我尽量走在阴凉,没太阳照到的地方。因为这个,我们绕了大半个校园,但奇怪才用了三分钟就到女生宿舍楼。

我的眉头拧起,有些狐疑看着哥哥。哥哥却垂了眼帘,淡淡的说:“等会再和你解释。”说着,他已经拉着我上楼,脚步匆匆却不显慌乱。

已久的疑惑重新在心头升起,为什么《怨咒》要和我形影不离?为什么我不能一个人出门?为什么我的体温冰凉、脸色惨白,与常人相异?……

一时间我没忍住,停下脚步,开口问:“哥哥为什么?”

哥哥眼神复杂,面容却冷漠下来。他说:“先去拿书。”

此言一出,我突然而来的禁不住消失了,我乖巧的点点头。

……

“喀嚓”,宿舍门打开,哥哥松开拉了我一路的手,速度很快的过去我的床。《怨咒》静静放在小书桌上,他拿起来匆匆翻开看。当书页停住,他的目光停在一页图片上,一个瞬息瞳孔放大了。

我跟着过去,从他手上接过书,低头一看。“咦?怎么睁眼了?”

是那张女人分裂却被缝合的脸,原本紧闭的眼睛,不知怎么的睁开了。

视线落在女人睁开的眼睛,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眼珠子漆黑。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眼珠子消失了,眼窝空洞洞。心头一凉,恐惧渐渐在心里泛滥。

抬头再看哥哥,发现他在失神,从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来看,不难发现他也是惧怕着什么。

我不由自主握住哥哥冰凉冷硬的手,轻声喊:“哥哥……”

他听到我说的,勉强冲我笑了下。伸手揉揉我披肩的黑发,似承诺似决心:“有哥哥呢,小云别怕!”

手里还拿著书,书是摊开着的。一行行黑字一阵扭曲,再看,赫然就是女人那张恐怖的脸。不同的是她的嘴张开含着……黑色的眼珠子,空洞的眼窝,那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我。

毛骨悚然,我把书放在床边,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袖子。

“那是很悠久的事了,可能是民国的时候吧。那时候小镇繁荣得很,高官豪门都会在那儿买置房屋……

直到那一天,小镇的人全部因为不明原因暴毙而死。大家的尸骨全埋在小镇房屋,我们都做了那里的地缚灵,死也死不了,生也生不成。还好,你没有被埋在那里。多年来我费尽心机找到方法,把灵魂献给《怨咒》这本邪恶的书,四下寻找许久才在宁大找到你游荡不能离去的灵魂。”话至如此,哥哥神色黯然,情绪很是复杂的看着我。

“因为游荡这么长时间,灵魂不得安息,你生出了极恶面,甚至这个压倒了你的善良面。如果你作了厉鬼,就再没机会去投胎,所以我利用《怨咒》封印了你的极恶面。因着这个,你不能离《怨咒》太远。”

听完所有事,哥哥的声音戛然而止。宿舍里一时安静极了。曲腿蜷缩,我恍恍惚惚,忽然觉得讽刺。以活人的身份在宁大生活了这么久,到头来发现自己竟是一个死人!

嗓子忽然很干涩,我哑声问:“现在该怎么办?”虽然哥哥没说后果,但我知道一定不轻松。

“没事,交给哥哥。”他似轻叹,转头从阳台刚好看见最后一点落日消失在山边,黑夜到来了。

哥哥做事一向迅速,第二天就已经递交了兄妹两人的休学申请。

听到风声的小鹿,问到程云兄妹在校长室后,就飞也似的跑下楼,穿过操场,跑到办公楼。

这不,她撑着肚子喘气,堵在路中间。她说:“怎么休学了?你做这个决定想好没有?”

我走过去,抱住她,眼眶含泪。声音里却含笑,回答道:“回去处理点事,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了……”话没说完,我已经控制不住哽咽,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小鹿回抱我,听到我的哽咽,眼眶也忍不住红了。两年的感情了,不是说着玩的。

她问我:“是不是程毅那家伙让你休学的?怎么就这么突然呢?呜……”

两个女生哭在一起,让程毅手插着裤口袋,偏过头神情微动。

和相处了这么久的老师同学告别后,我和哥哥踏上了那个地方的归途。

风景飞快的倒退,我头抵着车窗,盯着某个角落发呆。

……

黄河流域附近,黄色的风沙不等风大起便在空中肆虐。我眯着眼睛,舒出一口气,看着这个自己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

“走吧。”哥哥低低地说,执起我的手,好似怕我走丢不见。却因我的一句话,为之一顿。

“这个地方我见过,在梦里。”我直定定的看着哥哥,说。

哥哥一愣,而后便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拉着我,走在风沙里。触目黄色,也不知走到了哪里,一路上刚开始时还能看见几家人,再到后来便是一家也无。

越继续,我这心越噗通跳的厉害,一种说不明白的复杂情绪徒然而生。

我们沉默的走着,只见远处忽然卷起一阵风,眼前只一瞬,景色便不一样了。

漫天的黄沙不见,只有绿油油的参天大树,还有古色古香的屋舍。走几步,发现街道是青石板,石制的桥架在上面。

哥哥带着我径直走到这里最大的屋子,扣扣两下敲门,里面传来老人粗噶的声音。“进来。”门应声而开,哥哥跨过门槛,淡声说:“族长,程毅携妹回来了。”

那被哥哥称作族长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像大树向下生长的根。他啪叽一口烟杆儿,声音粗噶的说:“程家娃娃,房子还给你们留着,出去吧。”

哥哥点头,转身带着我出去了。第二次的时候,才发现脚下的青石板是那样冷幽,令人一颤。天空的太阳耀眼,照在身上却无一点儿温度,反而起了凉意。

我们就这样回来了。

……

夜晚来的很快,颇具古味儿的大床是红被,在蜡烛闪烁的光线下,红被一闪幽幽的红光。

刚到这里,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反复睡不着,就干脆坐起来。推开门,清冷的月光洒下。

隔壁就是哥哥的房间,我走过去,抬手刚准备敲门,问他睡了没。结果,里面蜡光一闪,房间亮了起来。

我却捂着嘴,眼睛瞪大了闪烁,脚不禁后退几步。

房间里,哥哥撕扯着自己的身体。他站在房间中间,力气十分大,五指轻轻松松的插进胸膛。手指一曲,一扯。他闷哼一声,血肉就那样生生分离了身体,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黑色爬行虫子在那块肉里钻来钻去,不一会儿,哥哥的上半身只剩森森骨架,下半身却依然完好。

这种诡秘感,让我心里恐惧,想要尖叫却怕惊扰到什么。哥哥并没有告诉我会出现这个情况,我捂着嘴,眼泪流下来。哥哥一步一步走出来,没了肉可以扯,就是骨头“喀嚓”折断,最后……一颗头被哥哥拧下,我看见他没有脚,漂浮在空中。

他闭着眼睛,神情痛苦,像是受到什么的召唤,径直到一个地方。

我跟在后面,始终捂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我没注意,自己为什么会跟得上像鬼一样飘在空中的哥哥的速度。

族长房前,聚集了各种这样的村民。不知道是那里的钟响了,我看见村名们忽然像发了狂的狗,扑上去撕咬着对方。

有的是几个人围着一个,惨叫声络绎不绝。

我躲在墙角,呆呆的看着。忽然看见那个高大的不少的族长流着绿色的酸液,扑向哥哥。

“哥哥!”我失声尖叫,速度很快的冲过去,把族长推开。停在空中,我兀自喘气,低头间猛然发现自己没有脚!身子僵硬,直到肩头一痛,我哀嚎惨叫。

扭头一看,是哥哥。不可置信的看着,肩头疼痛让我想要就此死去。呵,不对,我本来就死了!

空气中好像有什么气味吸引了村民和族长,他们停下撕咬争夺,向我靠拢。

几十张亮着尖牙的嘴,一齐咬着我的身。疼痛,铺天盖地袭来,晕眩感让我眼前模糊。

原来是这样,一群附着死尸的鬼……呵!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好像听到了钟声。

……

白天应邀而来,因着昨晚的优劣淘汰,村里不动声色的没了几个村民,却无人奇怪。

我躺在床上睁开眼,没有温度的阳光从开着的雕花窗口进来,有一缕落在我手边。我费力的抬手放过去,一看,就笑了。果然,阳光穿透了我的手。

一动,浑身上下都泛疼。虚弱感席卷全身,我撑不住闭上眼睡去。

木门又开,是程毅。他的脸色比以往苍白,看着红被下的妹妹,那淡到几乎要看不见的魂体,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

躺了几天,我终于能下床走走了。而《怨咒》不知所踪,我想没了也好,那本书邪的很。翻看它已千百遍的我,为什么会那样不知腻烦?还不是里面的故事内容每周都在变化,有时是内容消失了一部分,空出几页白,就好像是被吃掉了一样。有时,又会多起来,每次内容都不尽相同。

这个受诅咒的小镇,万千人的白骨埋在一起,不能投胎重生,也不能离开这里。

只有一个我,是例外。我是唯一一个可以离开小镇的人,尸骨不明啊,怎么听都很凄凉的样子。

我坐在石墩上,在阳光下,勾着嘲讽的弧度,看着东南方。

“哥哥,我想小鹿了,想宁大!”程毅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走在我的身后。我没转头看,只带着哭腔无奈道。

东南方,宁大的方向。他叹口气,揉揉我的头。

要是那天我没忘记带《怨咒》,是不是就不用回来?是不是可以像常人一样生活?

书中那睁开眼的女子,长得越发像我了。

她瞪着乌黑冷幽的眼睛,忽然黑线缝合的地方都炸裂开。书活了,黑色密麻的字上下抖动,一滴一滴昏沉的血色从书里流下。一团血肉,嘎嘎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