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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下的妈妈

发表时间:2021-02-18

【www.qg13.com - 妈妈的手情感美文】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油灯下的妈妈,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油灯下的妈妈

现在谈到茅草屋煤油灯很有戏剧性或是娱乐性,真真切切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我们感受就大不一样咯!

五八年爸爸被错划成右派来到某农场劳动改造,不离不弃的妈妈在某些领导的威逼下毅然选择了宁愿丢掉国家教师的工作也不跟爸爸离婚的决定,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十年讲台,告别了朝夕相处的同事朋友,告别了喧哗的城市,开始了茅草屋煤油灯的生活

从我记事开始,妈妈每天晚上都在油灯下飞针走线,直至深夜

六十年代中期,师资力量缺乏,像妈妈这样资历的老师实属不多。所以,时常有学校来请妈妈代课。当时的代课费很低很低,妈妈为了能让我们过得好点,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帮人做衣服。家穷买不起缝纫机,妈妈就手工缝制。

记得我家隔壁有个张阿姨,她在农场服装厂工作,很同情我妈妈,找了很多关系终于帮我妈妈找到一份在服装厂做下手的工作(下手工作就是锁扣眼,钉扣子,缝裤脚边,男女便装缝边,盘便装扣)。张阿姨为了能让我妈妈多赚一点钱,每天下班收集好几个师傅的半成品衣带回家(大多数是我们放了学去接)。不管有多少件第二天早晨必须全部按要求做好交给服装厂。几乎每天都有几十件,一件衣服只算五个扣,加起来就是上百的概念了。但妈妈从不偷工减料(从小妈妈就教育我们,做人要讲诚信。直到现在我们姐妹四谨记妈妈的教诲),每件都是认认真真。针脚走得匀匀得,扣子钉得牢牢的,隐线针脚从正面一点也看不出来。缝啊钉啊。!钉啊缝啊!

鸡都叫三遍了辛勤的妈妈还在油灯下飞针走线困了洗把凉水脸,疲了用清凉油提提神不知多少次由于太乏无情的针尖刺进了妈妈的指尖

每次妈妈都能如质如量地完成任务。顿时找妈妈做下手的师傅越来越多,这可乐坏了妈妈也愁坏了妈妈,只有一双手,就是通宵不睡也赶不出来呀!不是还有我们吗?我和二姐(当时大姐在长沙读书,由舅舅负担,妹妹太小)甜甜地望着妈妈从那以后,我们放了学就赶紧回家,先把作业做好,吃了晚饭开始帮妈妈干针线活。姐姐大我两岁,干起活来麻利多了,合格率也比我高多了,笨笨的我老是返工。妈妈求求你,这个扣子只少订了一针,不是我偷懒是这根线没了,就这么着吧!妈妈狠狠瞪了我一眼,从妈妈的眼神里我知道了该怎么做

那年月煤油是计划供应的,妈妈怕我和姐姐弄坏眼睛,给我们点了一盏大油灯,把光线好的地方给我和姐姐,等我们睡下之后妈妈又换成了小油灯。久而久之妈妈的视力下降了,夜晚做针线活更困难了

有一年的年三十傍晚,同队的叔叔拿来一段蓝卡叽(那年月是最好的布料)要我妈妈给他做件中山装,大年初一他要穿这件新衣走亲戚。大家都知道中山装称之为国服,做工比较考究,四个口袋都是明摆着的,而且走的都是明线(教扎珠子),用缝纫机蹬蹬很快就可以做好,但要用手工一针一针地扎是何等的不易啊!妈妈知道叔叔是在照顾她,她不能让叔叔失望。晚饭前妈妈把衣服裁好,全家吃完了团圆饭妈妈就开始做了年三十啊!整整一夜妈妈熬干了整整一盏灯油初一早晨叔叔高兴地穿上了新衣。给了妈妈八角钱的手工费(当时做一件中山装五角钱,他为了感谢妈妈多给了三角)

好心的张阿姨和好心的叔叔都相继离开了人世,但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油灯下的妈妈用她坚强的毅力,用她博大的胸怀,用她真诚与善良和爸爸一道继续支撑着这个家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灯下的故事


太阳已被黑夜吞噬,月亮也躲在云里,唯那几颗星星点缀着天空,那么亮题记

那是一个幸福的夜晚,虽没有白天光亮,伴着夜的旋律,那份爱在眼前闪现。

第一颗星

在小巷深处的拐角,一户穷人家坐在桌子旁望着那微弱的烛光,这时几个小孩的妈妈把饭菜端出来,小心翼翼的向桌边靠近,孩子们高兴得像什么似的。母亲把菜里仅有的几块肉分给孩子们,其中一个小女孩说:妈妈,给你。便用筷子把碗里的肉价到妈妈的碗里,妈妈碗里的泪珠在烛光下那么耀眼,她欣慰的笑了,像以前我们妈妈骗我们一样,说了句你吃吧,妈妈不爱吃。而那时懵懂的我们竟不知道那份爱。

第二颗星

在繁华都市里的一座别墅,看着窗外的彩灯,把都市照耀的那么光彩夺目,那座别墅里的小男孩过生日,由于爸爸工作繁忙忘记给他买生日礼物,他饭也不吃回到自己的房间,种种关上了房门,妈妈好说歹说把他拉出屋子,用手帕才干他脸上的泪,这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而他非要爸爸给她买想要的礼物玩具枪。

于是,父亲不想看到孩子在上日是伤心哭泣,就冒雨去给他买礼物,伞都没顾上拿,当父亲湿淋淋的回来,把礼物交给他时,他居然把礼物重重的扔在地上,大声说:哼,迟到的礼物,谁稀罕,我恨你们。他未曾知道父亲在雨中找玩具店,有的玩具店关门了,又去第二家、第三家他未曾知道她让母亲流泪,只因她的不懂事。

如果我们能多体谅些,让父母上为我们奔波些,少一些疲惫,少一些汗水,我想那一夜究竟发生了多少平时都是令人开心的。无论如何,黑夜总会过去,我们应用回报的爱续写温馨的夜,让夜空中的星星更加明亮。

那份爱,只有在心灵深处去体会,你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后记

油灯的回忆


岁月的长河里,光阴的流转中,总有些物事根植于心怀,不经想起,暖暖的。

与煤油灯的不见,约二十余年了。昨日,闲暇无事,随意浏览网页,看到一张老式的煤油灯照片,心陡然一喜,故友重逢。风尘多年情愫,泛滥开来。

照片上油灯,就是小时村民多数用的那种。底座和灯盏连成一体,约三十公分高。底座似一吸盘,放在桌上很踏实平稳;底座上支撑一个鼓凸凸大肚子灯盏,存放燃料,多是煤油,煤油紧张买不到,也用柴油替代。灯盏上口有个穿过灯芯和固定灯罩的构架,公母螺纹与灯盏口拧紧,一般是铁质的。立在灯盏上的灯罩,高度和底部一般。整体多用玻璃制成,底座和灯盏玻璃厚实,半透明略显淡黄色,灯罩是透明的玻璃水吹制,很薄,易碎。整个油灯的形体,还是很优美。线条生动流畅,凹凸有致,晶亮剔透,像怀胎数月的孕妇。也有极少数家庭用过京剧《红灯记》里李玉和提着的那种马灯,这种灯灯罩封闭性较好,不易被风熄灭。还有就是乡民们利用废瓶子自制的小油灯,无灯罩。

自打记事起直到小学毕业,乡亲们一直使用油灯照明。每当夜幕降临,暗黑的夜色笼罩小村,乡亲们没有电视看,没有麻将打,没有电脑手机玩,更没卡拉OK唱歌、跳舞,只守着油灯。油灯下,一大家子围聚在一起。闲暇时,或围坐火坛,或轻摇蒲扇,拉家常,聊农事,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四季里,多数情景是:灯光下,女人们忙着穿针引线,缝衣做鞋;男人们吸着烟卷,修理着简单的家什;孩子独霸方桌一方,看书习字。各忙各的事,互不纠葛。乡村的夜晚,家家户户在油灯陪伴下,呈现出一幅温馨、祥和的画面。

一年里,乡民总有几段特别忙碌的时光,夜晚也一样。

玉米收获时,要将玉米粒从棒上一粒粒剥落下来,好趁着秋阳晒干。一连十多天,大人白天从山上掰回玉米棒,夜晚就得剥下玉米籽,一般都要到十一二点方可休息。那时,孩子们夜晚不做作业了,和大人一道团在大圆簸箕周围,在簸箕中间垫支一块砧板,好将油灯坐稳。大大小小的玉米棒,在我们手中翻滚着,黄色的玉米籽粒欢跳着,在黄韵的灯光映照下,似珍珠玛瑙般可爱。孩子们干活比不得大人有长性,刚开始,兴致较高,到了夜深十点左右,我就懈怠下来,巴望着早些休息。问大人何时休息,他们就说灯盏油点完歇息。而后我就无心剥玉米,留心起灯盏内油的多少,期盼灯油早点耗完。灯盏里的油并不友好,还是慢丝丝的下降。等不及,不耐烦了,我就扯着妈妈衣襟嚷,灯暗了,眼睛花了看不清。想他们将灯芯拔高,油走得快。妈妈明了我的意图,心疼我,答应我提前休息。灯芯依然没爬高,只是取下灯罩,挑挑灯花,灯光明亮起来,大人依旧照计划行事。

年前一段时间,置办年货,大人们都安排在夜里,白天是无暇顾及的。这时,忙碌是大人的,快乐是孩子的。一连几天,我就站在锅灶边,守在油灯旁,等着煎炸米果、豆腐、玉米松之类。锅里盛小半锅油,灶下木棍柴隆隆燃烧,锅里菜籽油静静升温,等到青烟袅袅,妈妈就往油锅里放米果、豆腐、玉米松等。这时,油锅里便翻滚旋转,冒着大大小小的泡,噼噼剥剥炸响。妈妈从颜色上判断它们熟透了,就用笊篱捞起倒在手边的瓷盆里。我就抢着往嘴里塞,满嘴油晃晃。有时抢的太快,烫的嘴唇、舌头嗦嗦地打卷,依然不停手,直到米果的清香,豆腐的酥软,玉米松的松脆填饱胃囊为止。熬制米糖很费时,父亲清早就把糯米或粳米掺和些麦芽一块煮糖饭,小火慢慢熬几多小时后,用细麻袋榨取糖汁,接着还是小火煎熬,并用特制船桨样木棒,来回不停搅动。大约需五六小时,才挂牌(就是横于空中木棒拖挂着三五寸长黄灿灿的硬硬糖稀)。再等糖微热后将冻米、稻花、芝麻等与糖稀和成糖球,又将它放在四方的木框内挤压平整后卸下,然后用准备好的锋利菜刀,将其打条,切片。这一切程序完工,吃上香喷喷的冻米糖、稻花糖、芝麻糖,一般要到夜深十一二点,有时等到半夜一点左右。我陪着明亮的油灯一起见证这漫长而繁杂过程。这等候的过程并不煎熬,却很是快乐。大人劳作时聊些生活上事情,比如谁家年猪大,谁的新衣服漂亮,谁家刚过门的新媳妇勤劳能干等等。我有时忍不住也插话,总被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给堵回去。米糖切片后,我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就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大饱口福,把小肚子涨得圆滚滚才收手。记忆中,芝麻糖最好吃,又香又甜又脆。搞不明白的是,大人总放在最后。

灯光的亮度,不只是灯芯拔的高,还决定于灯罩是否透亮。灯芯过高,火焰虽大,可灯罩极易熏黑且费油,大人是不会干傻事的。灯罩擦洗是必须的。我每天清晨的家务除了扫地,就是擦洗茶碗和灯罩。擦洗灯罩是细致活,要特小心。一般用一双筷子将干净抹布搅成团,慢慢擦拭清洗内壁;若是污迹厚重,可以将炉灰或南瓜叶子细细擦拭。开始擦拭时,妈妈一再嘱咐,要轻拿轻放,不可重手重脚;要不然,不仅毁损灯罩,还会划破手指。

关于油灯故事,还有个小秘密,今天和大家说说。那时我十一二岁,和邻居一个小朋友玩得好,几乎形影不离。晚上常常跑他家睡觉。他家就父子俩,那天他父亲去队里开会,我俩玩疯了,不知怎么把灯罩碰翻打碎。对着碎了一地的灯罩玻璃,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发愣站着足有十多分钟。那年代,遇到这事,家长不会轻易放过,一顿打是免不了的。加之他父亲脾气暴躁,我们都十分害怕。等回神过来,才积极想办法应对。后来合谋,制造老鼠犯罪迹象。特意将灯底座倒放桌上,捡起一些碎玻璃放旁边,也不管灯盏里油流出来。然后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假装睡觉,等他父亲回家。左等右等,他父亲回来了,抹黑进房,擦亮火柴,准备点灯,发现灯罩打碎现场。呆傻一会,愤愤道:这老鼠也太猖狂了,好端端灯罩打碎了。静静地清理现场后,不再说什么,就在房内另张床睡下。我俩躲在被窝里,窃喜不已,却不敢出声,都假装着打起鼾声来,后来就真的进了梦乡。第二天,我们还为自己的妙计高兴得挤眉弄眼。在此说出来,也算给某只老鼠冤案还以清白了。

等我进了初中,村里就用柴油机带电动机发电了。起初几夜,我们一群孩子欢天喜地,家里终于用上电灯了!可那电压并不稳,灯光时亮时暗。尤其春节,队长一再招呼大家不可加灯泡,增大灯泡功率,以免影响正常用电。村民却想三十晚上能让家里亮堂起来,总不听队长的,依旧我行我素。这样,常常大年三十要么灯火如萤,要么突然断电。有经验的人家,会备上油灯以防不测。再过四五年,村里又自己修建小水电站,淘汰了发电机。小水电站发电,比起电动机发电好了许多,只是枯水季节,停电也常有,这时油灯还派上用场。又等十多年后,家乡通上高压电,电灯真正替代了油灯,油灯才远离乡亲们生活。

如今的夜晚,极致华美的霓虹,斑驳陆离的灯光,将人们夜生活的打扮的尤为光鲜迷人;我却有些目眩头晕,找不着北。总想寻觅当年油灯下夜色,向往那种单纯而富有,朴实而美丽,宁静又祥和的乡村生活;向往当年那掌油灯仍在心房点亮,温暖地闪烁,给灵魂安置一个安然栖息的摇篮。

我的小油灯


1968年10月25日,是我下乡插队开始知青生涯纪念日,如今已是五十个年头。这天下午,手机里响起集体户同伴崔雅洁的声音,她约我去某茶馆。

没待握手,尚未寒暄,她认真地抚摸着我鬓角,悄声问,还写吗?瞅你头发,咋白这么些?别熬夜了

我笑答,看你,头发还这么黑。她嫣然一笑道,昨晚才染的。

茶馆包厢,落座稍许。她一手解开拎兜又一手按住,低声问,长慧,你猜,这礼物是啥? 未等我答,她拿出一打白色蜡烛,欣然一笑,给你,为纪念咱们下乡插队50年,也感谢这些年你能第一时间把你的作品给我,让我跟你的文章一起失眠还偷着抹眼泪。

我吸烟无语,她接过打火机,轻举纤手,把两只蜡烛点燃,并肩粘立在茶桌上。

茶水醇香浓似酒,烛光摇曳且无声。看着眼前微弱的烛光,看着她凝思的眼神,我纷杂思绪一下聚拢起来,回到我50年前知青集体户。

1970年深秋,是我在敦化江沿屯插队第三个年头。那时候,招工返城刚刚开始,几名同户知青已回城当了工人。羡慕焦切之余,我与初恋的女友雅洁暗自相勉,一定好好干,争取早日返城回家。

不久,生产队让我当了记工员,每天多给那一分工,相当5。5分钱。按当年购买力,起码在集体户食堂能多买一个玉米饼子。若再添上4分钱一两粮票就能到供销社买一个大面包。我虽不在乎这一分工钱,但雅洁却一再嘱咐我,要学着把握机会,好好表现。我反复揣摩她话中那深层次的含义。

庄稼已拉进场院,每天早晨,电线杆子上的广播喇叭和老榆树杈上的出工钟声接连一响,社员们便聚在生产队大院。我站在生产队长身边,掏出记工簿,急速潦草地记下全队社员当天的劳务去向和应得工分,例如张山赶车,李世铡草,王武做豆腐,赵六在铁匠炉,知青们去打场,密密麻麻记完,再跟同伴们一起虚心甚至虔诚地接受再教育。

忙碌一天,回集体户已是夜幕低垂之时。若不夜战打场,或不开会,晚饭后,男伴们下会儿象棋,拉会儿二胡,就各自钻进被窝,做各自的美梦去了。东屋的女同胞忙于洗涮或钩织,或偶尔低声轻歌,但总是不够委婉与优雅。为此雅洁曾认真问我,为何她们姐妹劳动细胞多亢奋,而文艺细胞则偏弱?我想说是时代病,可话到唇边我又咽回了嗓子眼。

当年冬夜,停电是正常的,若哪天没停电,我们反倒感觉不正常了。每天晚上8点,门框上广播喇叭里新闻和首都报纸摘要节目一播完,全屯的电灯泡就都灭了,集体户也安静下来。这时,我只能点上煤油灯,趴在炕梢被窝里履行我记工员职责,以对得起队里多给的那一分工钱。

这盏小煤油灯是雅洁和我一起研发制作的。那天傍晚,我俩在用过的葡萄糖玻璃瓶盖上扎了个小孔,灌满煤油,雅洁搓了根黑鞋带串进去做为灯捻。擦下两根火柴,油灯俨然闪亮,尽管燎有轻烟,我俩仍然为那微弱光芒而击掌而欢呼。此前停电时,我记账都是用集体户的手电筒取光照明。不久,我发现,有同伴为我浪费电池而有非议,有同伴为我影响其睡眠而不满。现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而此时,在我眼里,雅洁的目光比小油灯光更为亮莹,更是清澈,满是青春甜润。

转眼间,油灯伴我一个多月。社员会上,老魏队长还特意表扬说我,账目做得细致还干净利索,并说村里想在知青中选拔会计和代课老师呢。那天,坐在对面炕沿上的雅洁特意抬头瞥了我一眼。就是这热辣辣的一瞥,竟又在我心头烙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小油灯虽好,但它天然缺欠是排烟功能不足。每天晚上记完账目,我的眉毛鼻孔甚至脸盘都给熏得黑糊糊的。那天,雅洁帮我把枕巾洗净,悄声跟我说,她一看见我熏黑的模样想笑还笑不起来,等年底生产队开支,她一定买一打蜡烛给我,还说点蜡烛冒烟小。

眼瞅到年底了,我必须把全年账目结清,交给队里做年终决算。连续几天起早贪黑,我忙累的头脑像一盆苞米面稀粥,就想交差后好好睡上一大觉,然后就和雅洁去供销社。若是她给我买了蜡烛,我就多买几个大面包给她。

账目终于要做完了。那天晚上,忽闪的油灯下,我趴在被窝里算到最后一页,写着写着,我不知为何竟与雅洁携手走进公社供销店

突然,同伴的惊叫声把我从梦乡惊醒。幸甚!火灾没有发生。只是倒在枕边的油灯烧了我被褥一角,溢出的灯油污染了我的账目和毛衣棉袄。慌乱中,同伴们端着脸盆往我行李上泼水,我呆呆看着那些伤残账目不知所措。雅洁把棉大衣披在我肩头,边拉我去卫生所,边哽咽说要是早点买来蜡烛就好了

不久,命运大门为我欣然敞开,我终于拿到招工返城登记表。挥手离别江沿屯的拖拉机旁,匆匆赶来的雅洁揉着眼睛说:想去给你买蜡烛,又怕车开了

此刻,拖拉机已隆隆发动,突突起步。

再后来,雅洁却在她青春年华饱经磨难,历尽坎坷。而阴差阳错、劳燕分飞的我,却只是在我几十年后的《泪洒丹江畔》、《寒冷的冬天》、《梦断白桦林》等知青文章的字里行间,挥笔揭示当年那个时代,抒发我朦胧的情怀与酸楚的忏悔。

小蜡烛相依并肩,边闪烁着微弱光芒,边把泪珠般熔化滴落的蜡滴凝挂在乳白身躯,一滴接着一滴。

稍许,雅洁看着我轻声道:长慧,还记得那首唐诗吗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我凝视那双双依偎的蜡烛,缓缓低声道:多情却似总无情,唯有樽前笑不成

霓虹灯下的故事


有人曾说过,一个人的诞生,就标志着另一个人生命的结束。

也有人说过两个人的家庭不算完整要是加上一个孩子那就是画龙点睛,无语伦比

曾有那么一对夫妻,女孩长的清秀,是一个教师,男孩虽然是个种田的两袖清风的汉子,但他很正直,很买力。女孩的父母尤为喜欢,在大人的极力搓和下,最后她们很幸福的牵上了手,走上属于他们俩个人的人生旅途。

时间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画师在他们的脸上也微微地描上了几笔,在爱情的燃烧中,很快他们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爱情果实,生了个大胖小子,都说好事成双,没隔几年,夫妻两又再度迎来了一个玲珑剔透的女儿,全家人都心喜若狂。

孩子的到来无疑给夫妻两带来了不少欢乐,在父母的呵护下孩子逐渐成长,生活中的无奈,原本不算宽裕的他们只好让大的先辍学打工,好让那小女儿继续完成他们未完成的梦,可那时的女孩怎么也不明白父母为什么硬逼着她多读点书。还时不时淘气,惹快要年老的父母伤心,可无心读书的她反抗几年的斗争后,终于如她所愿,提前摆脱了学生的称号,踏上了这个繁华喧闹的花花世界。

在离开家乡的那天,父亲非亲自送这个女孩去乘车不可,因为是大雾天的,很是没有方向感,在转弯处的十字路口上,摩托车差点同一台大巴车相撞,虽然有惊无险,但过后那女孩隐隐约约感觉一阵阵的疼痛,父亲急忙停下车神情默默从上到下的看了女儿说了一句没事。在送女儿坐上车的那刻他千叮万咀,虽然很不舍,但他明白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孩子总要自己学着慢慢长大的。

踏上这个陌生城市的她,来到了她最不陌生的同学这里,在这里她结交了许多朋友,也认识了那个他,当时他们仅只是同事关系,没过多久不甘落后的她总想像电视剧中的英雄一样闯天下,她试过许多份工作,去了许多城市,结交了更多的朋友,非常自信的她对什么事都充满着幻想,她坚信着这个世界是美丽的,也因为她的这种天真的自信,吸引了不少异性的关注,在她这些朋友中,一个大她十岁的男孩向她也展开了爱情攻击,对她很好,很关心她,在她特无助的时候,是那男孩陪她一起度过的,在经历这么多次失业中,女孩最后还是决定回到她好同学那里这样她一个人在外面就没有那寂寞了可碰巧的是那男孩也在那里开了一个小店面,两人朝夕相处那男孩还是不停的在追求她,在年少无知的她不知是因为感激还是因为错觉她承认了这段恋情,可能是因为这是她的初恋,所以特别珍惜,她甚至为了他放弃了一个女孩该把握的矜持,在爱情的路上她也笑过、哭过不管别人的话传的他们有多难听,但她觉得只要那男孩爱她这就够了。

她很天真的相信他们的爱情也能像父母一样开花结果也能像童话般完美,可是她错了,父母并不同意他们,父母怕女儿被人骗不停的开导她还教了一些人情世故、社会的复杂和人心的可怕。因为那女孩太爱那男孩并没有把父母的话当一回事,她坚信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做为父母的也无可奈何。

可好景不长,当她得知自己被病魔缠身时,她很沮丧,她内心很挣扎很想告诉父母但是又怕他们伤心。孤身在外的她只好找她的好朋友。当她朋友得知消息看到她时很是心酸,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知道隐藏在她心里的那个秘密是不是适合现在说

医生找这个女孩说了一下病情和事情的严重性,女孩也没有遮掩什么很坦白的跟男孩说了一切。可那男孩当时很沉默,没有说任何话。女孩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失落,她的心又再一次被击碎,听到消息的好朋友非常愤怒,终于把她那男孩离过婚事实和以前的点点滴滴全部都说给她听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放声大哭,虽然哭的很犀利但是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一直活在爱情的谎言中。

在她好朋友的悉心照料下,她很快出了院。从那刻起她彻底同那男孩结束了他们的爱情长跑,这次她并没有落泪,不是因为他承诺不了她什么,而是她觉得既然走错了的路只要自己肯停下来那也未必不是前进。

(心若在,梦就在。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相信你一定可以重头再来!!!)

老煤油灯


我家老房子四四方方的木柜里,静静地躺着一只老煤油灯,它身上沾满了灰,锈迹斑斑,彰显着它恒久的岁月

关于煤油灯,我不是记得太多,那应该都是八岁前的记忆了,零零散散,残缺模糊,我就暂时稍做整合,说说我和它的故事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普通落后清静的小农村。两岁的时候,爸妈响应时代的号召南下广东,我便跟着爷爷奶奶,度过了整个孩童

那时候,用电没有现在这么普遍,经常一到夜晚就停电,没电的晚上,村庄里黑得可怕,人在村子里都摸着走,尽管有的时候有月亮从山里面跳出来,老房子里依旧没有一点亮堂。这样黑的夜里,就只有点煤油灯了。所以经常夜幕降临,青瓦沉谧,那一盏盏烙满油渍的煤油灯的微弱光芒,便不紧不慢地点亮了宁静漆黑的乡村。

闻着油香,熏着油墨,我是在煤油灯的陪伴下度过了那段别样的童年生活。记得那时,爷爷奶奶住的是那种很高的大瓦房,就是那种房梁六米高、大厅八米宽,然后大厅四周用木材打造出三两间小房,一家一间,我们便是挤在这样一间小房间里,没有窗户,即使是白天,房子里也显得异常阴暗,所以,那盏老煤油灯便被整日点着,在斑驳的木墙上投亮了我童年成长的身影

那时的冬天,夜晚似乎来地格外的早,每到晚饭点,煤油灯就要点亮了。发黄的灯光下,四人围坐在小而窄的饭桌旁,单调的几个家常小菜,就是儿时普通又温馨的生活。家里种的芋头多,所以爷爷做的最多的家常菜便是芋头炒肉,微弱的灯光下,米白色的芋块夹杂着暗红的鲜肉,混乱不清,费尽心思的我和哥哥都想吃肉,到嘴的却是满口芋香。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我看到爷爷现出满足的笑容,微微颤抖的手上老茧更加厚重。

小学一年级,对周围的世界依旧新奇,留下了片断的记忆。记得最深的是我和哥哥晚上趴在小桌旁点着煤油灯前做作业的情境:昏黄的灯光,两个充满憧憬的少年。而这时候的奶奶会借着灯光,从柜子里翻出我们的旧衣服,嘴里念叨着:这么好的衣服就不穿了,多可惜。然后手里也不闲着,穿针引线,将破损的地方一一缝上。那时候的奶奶七十岁,心灵手巧精神头也足,常常对这样的事乐此不疲,但是她眼睛不大好使,经常针孔会穿不进线,所以每次总是我来穿针。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看到奶奶露出舒心的笑容,额头的沟壑显的格外清晰

后来,我家搬进了新房,父亲给我买了一盏金光闪闪的台灯,给爷爷奶奶买了一台高大的落地灯。因为老人爱起夜床,所以父亲会把灯调到合适的亮度,并嘱咐她们晚上让这样亮着,可每次父亲一离开,奶奶就会赶紧关掉,然后拿出她们那台老的发黑的煤油灯点着,她总是说,这么高这么大的灯,亮一夜得要多少度电啊。我也是不怎么喜欢在台灯下做作业,它明晃晃的光亮让我感到非常刺眼。所以我时常去爷爷奶奶的房间蹭煤油灯火。

昏黄的煤油灯下,奶奶依然缝补着我万年窟窿的衣服,褶皱的手指川流不息,爷爷持着一把棕叶扇,扇面来回摇摆,赶走夏日的蚊虫。偶尔微风掠过,火光慢慢开始摇曳,机智的我左手挡住风的方向,右手在灯檐的柄上一扭,灯火顿时亮了起来,我洋洋自得,却发现左手被烟熏黑了一片,爷爷拿过毛巾,帮我擦掉手上的黑迹,而后拉着我坐在床檐,给我讲红军长征的故事。我看着煤油灯上的火苗燎着油烟儿,跳跃着,把我们的影子都投到了四堵墙上,那影子格外大和拙,笨笨的,有时就在墙角窝了一下又映到了墙上去,我经常望着那些晃动的影子着迷,心扑腾扑腾地跳。

光阴在煤油灯下静静地流淌,岁月在跳动的火苗上渐渐遗失。家乡的电变得充足了,一年到头也不见走一回,村子亮堂起来,煤油灯的辉煌被如虹的电灯慢慢淹没,它们被丢弃在废旧的仓房里,或牛圈中阴暗的一角,蒙上了历史的尘埃!

直到现在,我时常能够想起老煤油灯的样子,它呛呛的油烟子味,油腻腻的灯身,和跳动的火焰,那蠕虫似的火苗摇晃在曾经的泥土村庄里,让懵懂的我体会到了长辈的艰辛,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霓虹灯下


我和小君很久没有见面了,久到大概上次见面时我还是个高中生吧。嗯,好像也真的是三四年了。

我看着坐在对面的小君,淡淡的妆容,奶白色的衬衫裙,说话温声细语,和印象中的那个她真的是大相径庭。

小乐小乐,你最近怎么样啊?小君抓着我的手,眼神真挚,我们好久没有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不过总是联系不到你,你天南地北的漂,号码换了一二三四个,我轻微动了动手想挣扎出来却是无果,小君的力气还是依旧比我大,你松开我哦,我想喝茶。

小君这才松开我一只手,另一只手却依旧是紧紧攥着,这种感觉得让我觉得很奇怪。她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依靠我的人,相反的,在我们相处期间我从来都是被照顾的那个,她会像大姐姐一般把我护在身后。

小君,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次换我抓着她的手,有些着急,你和我说说你最近怎么样吧!我有些商量的语气,只为让她说出心里话。

我不知道怎么说,她有些吞吐,没事,你慢慢说,时间很多的。我紧了紧攥着她的手,似乎这样可以给她勇气。

我这几年一直在安阳那边你是知道的,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我不是不想家我只是她又停了下来,我猜想应该是遇到了一个她喜欢的要命的男人,不然也不会改变这么大吧。嗯,然后呢?然后我和他就在一起了,现在也有个三年了。可是最近他不愿找我不愿搭理我,我不知道怎么了,我问他我哪里不好我改可是还是没有用。说到这里小君停了下来,这点似乎还是没变,她坚强的不愿哭一声。

三年的感情似乎已经是很深厚了,一下子分离是不是会像从自己身上拽掉一块肉一样疼,可是她就是不哭,脸上一点悲伤的表情都没有,云淡风轻。

现在和好了吗?我问着似乎都有些紧张,我担心他会为了那个男人做出疯狂的事情。没有,就这么淡着,所以我回来了,在那里我感受不到一点快乐。他什么都不愿意说,所以我就等着他来找我吧。她似乎深深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扯动,不苦涩我只觉得落寞。

我捋了捋她耳边耷拉下来的头发,语气轻松:别担心了,你看男人什么时候错过。可能他就是最近不在状态遇到了什么事情吧,不要乱想。嗯,我没有乱想,她双手撑着下巴,我就是想和他一起面对,可是他怎么也不愿意,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没有接话,只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一句:会没事的,等吧。其实她回来这件事情已经说明了她的决定,她就是在等,等那个男人回复,这两个人没有猜忌、没有背叛,有的仅仅是担心和不舍。

我看着她的侧脸,一缕头发就那么散落下来,倒是有那么一些洒脱的味道,我的思绪一下子漂了很远。

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走在霓虹灯下,红的蓝的紫的还有其他说不清的颜色照耀在我们的脸上,无忧无虑互相嫌弃。

时光飞逝,此刻的我们依旧走在霓虹灯下,却不再是拉着手蹦跳着。我们肩并肩,你不言我不语就那么把一条路走到尽头,回过身来看着那群玩闹的孩童,有些熟悉有些懵懂。

却是霓虹灯下,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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