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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好的地方

发表时间:2021-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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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世上好的地方,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母亲总说,这世上最好的地方就是家。

我不这么想。

最早的时候,我的家在大院中,里外两间的平房里。我记得小院里的槐花香,记得在大树下跳皮筋时唱的儿歌,记得母亲在公用的自来水龙头下洗一大盆的衣服,父亲在家门前的空地上刨木板做家具。

那时候我对家的理解就是院儿里那间挂着竹帘的小屋。

院子里的房子都是相同的结构,惟一不同的是各家挂在门口的竹帘。父亲把买来的竹帘细细打磨光滑,以免扎着人;母亲用旧的格子布将竹帘的边包上,既好看又耐用。

父亲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就那两间小平房,也被他动着脑筋规划过。家具都是比照屋的尺寸做的,我实在不知道父亲如何有这样的手艺,只是觉得天底下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儿。原先屋里的地上铺着砖,父亲弄了水泥来,将地抹了一遍。那在全院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夏天里,我最得意的事就是在地上铺了席子,摆上跳棋,然后请同伴来玩,并让他们参观我带著书架的小床。

我一直认为我的家是全院最好的家,直到有一天,我去了同学住在高楼里的家。

当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都市的车水马龙,看着远处暗红的云彩和一点点落下去的夕阳,突然觉得我的家和这里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我的愿望不再是躺在水泥地上看小说,而是在高楼的阳台上支一张椅子,看风景。

这样怀想了许久,我的家就真的到了高楼上。

楼房建造的那段日子,只要一有时间,我就跑去看,然后想着阳台的位置和摆一把什么样的椅子在阳台上。在家搬进高楼的那天,我几乎在阳台上站了一下午。我不仅有了可以看夕阳的阳台,还有了一间自己的小屋。

家真的不一样了。

母亲不用去公用的水龙头下用手洗衣服,我也不用去院里看公共电视,父亲算计的是给家具配什么样的壁灯而不是做多长的一张床正好够放。当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悠然自得地看着楼下的人群和远远的树影时,觉得再也没有比家更好的地方了。

初夏的黄昏,风轻轻吹着,天气好极了,能见着远远的一抹青山。

那一抹青山让我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幻想。那应该是秦岭的一点影子吧,山这边的景色我知道,山那边呢,是什么模样?

由此而来,想像也一天一天地扩大,这种不着边际的幻想终于使得我离开家去了他乡,因为我重新觉得有比家更好的地方。

我在江南江北穿行了几年之后,找到一个停留的地方,开始自己的生活。与我的家,我的父母完全不同的生活。

我挑选明快的装饰布,让屋里的色调一致,而不是像母亲那样计算哪一种布做窗帘更耐用或是哪一种床单的价格更实惠;我打掉卧室的墙让客厅适应我喜欢的家具,而不是比照屋子的大小买家具;我找小时工做家务;我甚至不做饭,而是今天肯德基明天麦当劳。我按照自己的想像构建着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突然有一天,当我在西餐桌上舞刀弄叉对付意大利通心粉的时候,猛地记起父亲说的一句话:还是自家的手擀面好吃。母亲的笑和家的影子就在不知不觉中到了眼前。

隔着电话线,听母亲的乡音。北方的冬日,阴着天,风很冷。母亲在问:过年回家吗?

冬天的晚上,我回到了家乡的城市。车晚点了,当我远远地看到家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天黑了,楼道里的灯都熄了,走到家的那层时,却见那盏灯亮着。猛然间明白,我只是飘在天上的风筝,线牵在家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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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格拉底):孩子,为什么悲伤?

失(失恋者):我失恋了。

苏:哦,这很正常。如果失恋了没有悲伤,恋爱大概就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年轻人,我怎么发现你对失恋的投入甚至比对恋爱的投入还要倾心呢?

失:到手的葡萄给丢了,这份遗憾,这份失落,您非个中人,怎知其中的酸楚啊。

苏:丢了就是丢了,何不继续向前走去,鲜美的葡萄还有很多。

失:等待,等到海枯石烂,直到她回心转意向我走来。

苏:但这一天也许永远不会到来。你最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另一个人走了去的。

失:那我就用自杀来表示我的诚心。

苏:但如果这样,你不但失去了你的恋人,同时还失去了你自己,你会蒙受双倍的损失。

失:踩上她一脚如何?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苏:可这只能使你离她更远,而你本来是想与她更接近的。

失:您说我该怎么办?我可真的很爱她。

苏:真的很爱?

失:是的。

苏:那你当然希望你所爱的人幸福?

失:那是自然。

苏:如果她认为离开你是一种幸福呢?

失:不会的!她曾经跟我说,只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感到幸福!

苏:那是曾经,是过去,可她现在并不这么认为。

失:这就是说,她一直在骗我?

苏:不,她一直对你很忠诚。当她爱你的时候,她和你在一起,现在她不爱你,她就离去了,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大的忠诚。如果她不再爱你,却还装的对你很有情谊,甚至跟你结婚,生子,那才是真正的欺骗呢。

失:可我为她所投入的感情不是白白浪费了吗?谁来补偿我?

苏:不,你的感情从来没有浪费,根本不存在补偿的问题,因为在你付出感情的同时,她也对你付出了感情,在你给她快乐的时候,她也给了你快乐。

失:可是,她现在不爱我了,我却还苦苦地爱着她,这多不公平啊!

苏:的确不公平,我是说你对所爱的那个人不公平。本来,爱她是你的权利,但爱不爱你则是她的权利,而你却想在自己行使权利的时候剥夺别人行使权利的自由。这是何等的不公平!

失:可是您看的明明白白,现在痛苦的是我而不是她,是我在为她痛苦。

苏:为她而痛苦?她的日子可能过的很好,不如说是你为自己而痛苦吧。明明是为自己,却还打着别人的旗号。年轻人,德行可不能丢哟。

失:依您的说法,这一切倒成了我的错?

苏:是的,从一开始你就犯了错。如果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她是不会从你的生活中离开的,要知道,没有人会逃避幸福。

失:可她连机会都不给我,您说可恶不可恶?

苏:当然可恶。好在你现在已经摆脱了这个可恶的人,你应该感到高兴,孩子。

失:高兴?怎么可能呢,不管怎么说,我是被人给抛弃了这总是叫人感到自卑的。

苏:不,年轻人的身上只能有自豪,不可自卑。要记住,被抛弃的并不是就是不好的。

失:此话怎讲?

苏:有一次,我在商店看中一套高贵的西服,可谓爱不释手,营业员问我要不要。你猜我怎么说,我说质地太差,不要!其实,我口袋里没有钱。年轻人,也许你就是这件被遗弃的西服。

失:您真会安慰人,可惜您还是不能把我从失恋的痛苦中引出。

苏:是的,我很遗憾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但,可以向你推荐一位有能力的朋友。

失:谁?

苏:时间,时间是人最伟大的导师,我见过无数被失恋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是时间帮助他们抚平了心灵的创伤,并重新为他们选择了梦中情人,最后他们都享受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那份人间快乐。

失:但愿我也有这一天,可我的第一步该从哪里做起呢?

苏:去感谢那个抛弃你的人,为她祝福。

失:为什么?

苏:因为她给了你份忠诚,给了你寻找幸福的新的机会。说完,苏格拉底走了。

梦开始的地方


在翁旗桥头镇的东北,有一所学校,名为桥头镇中心总校,我的小学四年级和五年级便是在这里度过的。三十年了,曾经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如今都在为生计而奔波忙碌,聚散无期,别时容易见时难。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样子了。有些话总想说出来,有些事情总也无法忘却,有些回忆总是伴随一生。而今,只能用苍白的文字来记述了,就当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小学,一个将要走出我记忆的词语。

记得在学校的东面,有一条小河,弯弯曲曲的围绕着它,名为羊肠河,是我每天的必经之处。镜似的河面上有一溜儿石块、泥巴、青草儿组合而成的踏石,从河这边铺向那边。河水清粼粼的能看得见水底的小石子,微风拂起层层、细细的波浪。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和着蛙鸣的音乐游来荡去,优美而宁静。谁到了这里都会变得安静,淡漠抚平浮躁,烦恼烟消云散。阳光和煦而温暖,信手拿一本书翻着,晒着太阳,望着老大妈锄着菜地,看着大黄狗姗姗而来,瞅着光屁股的小男孩在水里摸泥鳅。恍恍惚惚,幻觉迷离,宛如进了仙境。不由得想起古人的嘉木常绿覆于上,清溪多洄流于下,山重水复,或明或暗,鸟啭蝉鸣,山空人寂,幽妙之趣若不身在其中。小河经过翠绿的杨树林边蜿蜒向南,向西,看不见尽头。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弯下身来喝一掬清清的小河水,凉津津甜丝丝,河水掺着淳朴的泥土气息,从我的指缝一滴一滴落下,像是我的问号,化作一尾尾小鱼游走了三十年过去了,风依旧,云依旧,小河景依旧么?往昔已然逝去,重返不再可能,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在否?

学校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是羊肠河经过的地方,树林里全是杨树,树不算怎么高,最高的那棵树也比一间屋子高不了多少,树林不太宽,却很长,沿着树林旁的小路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方可到尽头,那里是我们逃课者的乐园:春天的时候,我们用它的枝条拧成口哨,满山遍野地吹着,吱吱声响彻云宵,自比高山流水;夏天,我们常常容身于那片可爱的小树林,看云起,看日出,看蜂蝶飞舞,听蛙语蝉声,听风吹鸟鸣。在那儿打秋千,嬉闹,玩耍,只是可怜了那些小树,被我们折腾得弯的弯、断的断、歪的歪;秋天,我们拾起它的枝条,架起一堆堆篝火,用它来烧我们偷来的玉米、毛豆,真香!拿起烧过的树枝,指着彼此的小花脸哈哈大笑。冬天,在小树林里引吭高歌,小树林是我们忠实的听众,歌声让它们忘却冬的寒冷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小树全都没有了。也许是我们太过于顽皮,有我们的存在,它们就很难存活了吧。

进入校门,首先是学校的操场,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体育器材,为升国旗和学生做广播体操用,有时还被大人们用来做晒东西的场地。往前走自南向北依次排列几排土坯房,一排用做老师的办公室,其他几排做教室,每排有五间教室。学校建于哪一年,我不知道。我上学时,看到的学校已是很陈旧,教室低矮、狭窄,屋内潮湿、阴暗、烂门、破窗,在夏天挡不了炎炎的烈日,到冬天抵不住寒风的侵袭,木制作的黑板坑坑洼洼长满了麻子,讲台是用泥土堆砌的,早就露出了麦结,墙体已有不少的裂缝。上课的时候我常用手去偷偷地抠那些缝隙,有时往里塞上一些纸团。调皮的男同学有时要往里放上一只小青蛙或者是一条小蛇,引得同学在上课时不得不发出尖叫。

儿时的记忆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了许多,甚至有些同学的姓名都已经记不清楚,模样也变得越来越模糊。随着年龄渐渐长大,越来越怀念儿时的那段快乐时光,那是我生命中最纯真的年代。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用红领巾当口罩,在烟尘喧嚣的教室里扫地;撕下本子皮折成飞机,让其从南行飞到北行;悄悄地捡拾老师的粉笔头,砸到别人的头上;支着下巴偷偷与周公相约;跟着老师摇头晃脑,读书声朗朗

那时学校特别分男女界线,人们的思想很保守。男女同学之间是很少搭话的,男同学和女同学不在一起玩,课桌上还划有三八线,无论是谁只要过线,就会被对方啪的一下给打回去,男同学和女同学说话多半不是在讨论功课或者闲聊,而是在吵架中。冬天下课时,男同学有的排在墙壁边互相推挤,名曰挤油,有的在玩骑马打山仗,也有的在玩闯拐子,于哄闹中驱走坐在冰冷的教室里上一节课后的满身寒意;女同学们则有的在走廊里踢毽子,有的在班级门口丢田(城里是叫做跳房子的一种游戏),互不干涉。记忆中,曾经有那么一段和平共处的时光,就是在傍晚的时候,自习开始前,我们都聚集在班级门口,仰望天空:有个男同学发挥他的想象,大讲外星人和外星球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精彩离奇,其他男同学时不时地补充一下。女同学们听得津津有味,十分入迷,觉得那个神秘的世界美丽的不得了。男同学讲,女同学听,没有了争吵,没有了嬉闹。静谧的夜晚,安静的心灵,想象把大家带入了美好的世界,一片纯真,一种美好。

办公室前面,有一棵很粗的大杨树,繁枝茂叶中隐藏着一口大铁钟,一根手指粗的长绳摇曳着垂下来,末端系在树身上。敲钟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常搬把椅子,端一个锈迹斑斑的茶缸,眯着眼,坐在树荫下。一到上课时,眼一睁,手一抬,拉几下钟绳。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起。正在玩耍的我们,仿佛是骤然听到枪声的小鸟,扑楞楞,全部飞回了教室。原本叽叽喳喳喳,热闹沸腾的校园,顿时鸦雀无声。然后,从办公室里走出几个老师来,拿着书本,向教室走去。接着从教室里飘出悠扬的歌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或者是《社会主义好》等等,歌声结束,老师开始上课。讲的是什么,学的是什么,早已经忘却,记忆的湖面上飘过的都是一些不属于知识范畴的浮萍。乱糟糟,剪不断,理还乱;渐行渐远,乍隐乍现,挥之不去;如轻烟,似薄雾,索绕在心头。

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值得珍藏的岁月,或许只是片段,却并不单纯是记忆,是我曾经的命运,那是一个世外桃源的学校,有着一群不谙世事的少年,没有压力,没有竞争,没有任何复杂社会关系的童年时代。

小学成长的记忆,是生命根部的底,是人生旅途的一面镜子,是梦开始的地方;这些成长的历程、心灵的轨迹,不在历史之内,而游离于历史之外,这一刻只有它被书写时历史才存在。怀念我的小学!

我们熟悉的地方


和朋友一起,又回到了阔别三十多年的家乡。当双脚踏上那块熟悉的土地的时候,心中难以抑制地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欣喜。原以为自己可以给朋友当当向导,睹物思情地向朋友介绍自己儿时的故事,引发出自己对童年及青年时光的一些美好回忆,却不料眼前的景色是那么的陌生,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一条高速公路横贯我们村,把我们村拦腰切成两半,这消息是发小早在电话里告诉过我的。在什么地方下车,我们村的标志牌也告诉我们了。没错,我们不就是站在高速公路下面吗?想寻找当年熟悉的影子,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终于找到了那条熟悉的小河。

小河哇,我回来了!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群小伙伴,整天围着你转。摸鱼、捞虾、捉螃蟹,一到夏天,我们总是欢跃着来到你的身旁,争先恐后地脱光衣服裤子,扑通扑通地跳进你流动的怀抱,下水了就不想上岸,直到红红的嘴唇变成青乌,浑身也开始冷得发抖,这才极不情愿地上岸穿衣服。和其他小河不一样的是,在筒车堰下面,就是在没有抽水机的当年,用筒车进行提灌的地方,一两百米长的河底全是石头,整块的石头。水深在五十公分到两米之间,适合小孩以及所有人在里面玩水,上岸时脚上沙都不会沾上一颗,干干净净的。这是全村人都喜欢去的纯天然游泳池。在这里,我们很小就学会了游泳。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不管到哪里都忘不了你呀,亲爱的小河。

找到了小河,找到家应该是不难了。我们顺流而上,那河床上面应该是一坝水田。那是当年我战斗过的地方。

从初中时的复课闹革命到高中毕业后的知识青年回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十多年里,我一直在这块田野上摸爬滚打。栽秧、打谷、耕田、耙地、施肥、制种,所有的农活我都应会尽会,并且成为了生产队里劳动的骨干力量。这期间,在上大学之前我当过两年多记分员,我把这里的大田、小田、大地、小地甚至坡坡台台的名称和面积等信息都背得滚瓜烂熟。什么瘦大地、裹肚田、大烂窝、书房田,不论大小,我都能一口报出它们的所在位置和平方丈数量。因为这是记分员一年要打若干次交道的数字。

爬上小河河床,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瞪口呆:这有名的彭家坝根本不见当年的影子了,那些极不规则的大小田块现在变成了一排排方方正正的鱼塘;鱼塘中间有宽敞笔直的大道互相通联;池中央有喷泉一样的设备向池内喷射着水柱,那是在给池中的鱼儿补充氧气吧。啊,原来这就是现代农业呀?把这样几百亩好田好地全部变成鱼池,难道让几百号乡亲顿顿都吃鱼啊?当然这样的担心实在是没有道理的,稍微留心算一笔小账,你就会发现这养鱼的经济效益比起农作物来要高出几倍甚至几十倍。

发小在电话里告诉过我,其他的村社都变样了。有的全社成了葡萄园,有的全社成了猕猴桃园,有的社山场多,就成了野鸡、山羊、獭兔等等的大型专业养殖场,我们社靠近河边,水源方便,因此就选择了养鱼。

当年,我们花了巨大的力气去战天斗地,一心要改天换地,现在看来那都不过是小打小闹,虽累死累活而山河依旧;而现在,山河改变模样了,道路变宽变直了,活儿变少变轻了,钱儿变多了,腰包变鼓了。

鱼池的那头有数幢小洋楼,修得就像个小场镇一般。我自然分不清那是哪家哪户的房子了,我努力地去搜寻当年的大瓦房的痕迹,可惜找不到了。幸好发小这时候接到我的电话赶来了,一边走一边向我介绍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我也因此很顺利地找到了我的家。

我的家在高速公路的那一边,村道公路是从高速公路的桥洞下穿过去的。一过桥洞,我就看见了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熟悉的地方,小山脚下那坐安静的三合院瓦房,还有房前父亲载的那棵现在两人才能合抱的香樟树。由于多年没有人住了,房前屋后长满了杂草,院坝里长满了青苔,这已经纯粹是一个荒芜的小院了。

家,我熟悉的地方,我回来了。

你的模样还没有改变,是在盼望着远方的游子归来吧!飘泊了三十多年的我,如今看到你还是那么亲切。三十多年前,是你见证了我的成长,我的喜怒哀乐。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我的眼前播放,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棵草、一片叶,都记载着我挥之不去的深情;你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我留下的深深足迹,都洒下了我辛勤劳动的汗水

我回来了,并且再也不走了。我的家乡在乡亲们的努力下建设得这样美好,我家的房子看来是拖家乡的后腿了。说什么要把房子买到城市里去,甚至买到外国去,可是那里哪有我的家乡美丽?谁不说咱家乡好哇?

我当即决定下来,把准备到北京买一套住房的资金投入到家乡来,在我家乡的土地上修建一座乡间别墅。一方面使我的晚年在这里生活得更幸福惬意,另一方面这大概也算是为了把家乡建设得更美好作出我应有的贡献吧。家乡,我们熟悉的地方,我想你一定会是很欢迎我回来的吧!

往事停过的地方


一阵雷声晃动着墙壁,恍然醒来以为地震来了。未息的灯给宿舍烘的白昼一般,这早来的清晨,雨声淅沥,春天的味道混在雨水中缓缓的向宿舍挤压着,这些沉闷也有一丝松动的感觉,跳下床,深深的呼两口气,靠到椅子上,半掩的窗子透过阵阵轻风,多想把这轻柔藏在我的文字里,在一纸浮华里流泻。

抬起头,丛丛的新绿布满了树梢,我看见满树的花朵,就那样在风中不舍得摇摇欲坠,而后归于尘。当春天的风还摇曳着四月的风铃,桃花已经被时光偷去了她的红,那些芳菲迷离的三月,就在杨柳的婀娜多姿中,成了翠绿的海洋。

这个春天,我还没有在忙碌中好好与她们亲密接触,春天,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了。匆匆而过的时光中,那些遗憾,那些被生活琐事缠身,不得不去应付的俗事,也就这样被时间的车轮碾在了脚下。

多少的风景就这样在匆匆而过的时光中渐渐变成了回忆,多少的繁华就这样在奢靡的背后渐渐归于平静,多少的故事就这样被不断前行的脚步渐渐的忘却,多少的情怀就这样被凡尘俗世的困扰慢慢的归零。人生就这样,在一个又一个的匆匆中,不断地来,不断地去,而后慢慢的变老年轮的渐增允透了无言的沉寂。

随手翻开桌边的书,文字在眼睛模糊却清晰的嗅到了大一时候的味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和时光赛跑,我以为用我年轻的心和不再年轻的我,可以留得住一些散落的光阴,我以为春天都会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走得时候走。

所以才学会了平平淡淡的生活,不张扬,不矫情,不去争夺不属于我的东西,只是像一个拾荒的孩子,静静在岁月的长河中捡拾被浪花冲刷的贝壳。这些在别人眼中不珍贵的东西,却是我一直以为的最最值得珍藏的。

那些不经意之间的小小的感动,那些流年中照亮我的路人,那些一直陪我、鼓励我、并让我不断成长的人,那些用心经历的故事,他们是这个人间四月最美丽的芳菲!

或许,时间会告诉我们一切,等待是一个人和执着华丽的博弈,胜负不可预知。也许,时间也会见证着那些点滴入心的温暖。而回忆是安静的模样,谁在谁也看不见的角落,有时从心底的缝隙中钻出来,已经无关痛痒,注定不能舞一场天荒地老的人生。

在那西的地方…


鱼,血痕

一年级的儿童节,记忆中是撅着小嘴度过的。

因为央求妈妈给我买只小金鱼和一个玻璃缸,可她却说我还小,养不活它们。任凭怎样的哭闹都没有得逞。这件事很快过去,不谙事的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毕竟,蕾丝衣裙的魔力委实比鱼儿要大得多。

六一过后的某天夜里,依稀听到隔壁东子哥哭叫的惨烈声音。具体因为什么,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眨巴了一下眼睛,继续美梦。

第二天一早,在小院的拐角处。他捧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缸,微微的蓝倒影在他的眸子里,清澈而忧伤。一只披着彩色鳞甲和扇形尾翼的小鱼在水里兀自的游着。他说,给,这是哥给你的。

透明的水缸影射出一双无数血痕的手掌,他咬着嘴唇浅浅莞尔。

眼睛被一层雾霭遮住,碎小珠子从眼角泛溢而出。为了一条鱼和一只破鱼缸,他竟然逃学到水塘去捞鱼,而后省下好几天的早餐钱买了一只蓝色的水缸。

暗紫色的血痕好象深深的印记刻在了我童年的心底,怎么也抹不去。

默别

六年级,我们一家从小院搬走了。东子哥没有来送我。

望着小院里高高的老槐树,斑驳的树影从缝隙间调皮的挤进来,洒在我的脸庞,暖暖的。长满苔藓的洗衣台落寞的倚在墙角。还记得,曾经和他常常坐在这个冰冷的板子上看午夜的星星。他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叫小然。我的名字就叫小然。

东子哥说,长大了他要做警察。他要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我微笑着仰望布满繁星的苍穹,小小的幸福被贮藏在了遥远而美丽的星球上。

青涩的碎片一幕幕蔓延开来,禁不住到处搜索他的身影。他似乎故意躲起来不让我看见。其实只是想问他一句,你说话还算话么?你还会做警察么?还会保护我么?

屋子搬空了,心似乎也空了。抹去眼角的湿润,凝视那扇熟悉而一动不动的木门,在心里与他话别。

刺青

之后的一年里,我们象断了线的风筝,在彼此心里越走越远。他的样子开始浑浊,做不做警察似乎也和我毫无干系了。

那年我初一,他高一。

朋友小阳和东子哥在同一所中学。直到我在尘舞飞扬的操场上看见他时,才知道。

他比以前更加瘦弱,脸庞里透着一丝和他不太相符的隐忍。看见他过来时,思绪顿时波涛汹涌。近了,站在面前的他,却是那么的陌生。手臂上的一块动物刺青,宛如胸口上的一块疤,一旦揭开就会血流不止。和先前的血痕比起来,难看了好多。

我们只是尴尬的互相问好。他身后的女子涂着鬼魅的妆容,用一种挑衅的眼神注视着我。

我把电话号码留给了他,他小心的对折一下,然后和那个女子幽幽离去。

面对刺青,面对那个鬼魅的女子,我想时光是再也回不去了。心里堆砌了一道高高的城墙,横跨在我们中间。

玩笑

后来,听妈妈说。东子哥的爸妈离婚了,家里败得一塌糊涂。叔叔整天酗酒打他骂他,阿姨变卖掉一些财产跟着一个男人走了。读到高二时,他休学了,在社会上闲混,到处替人收帐。

末了,妈妈紧张的补上一句,以后离他远点,别和他来往。

听到这里,我才发现刻在他脸上的隐忍到底是什么?

警察与贼的故事好象是老天和我们开的玩笑。我想,就算再美丽的彩虹也构筑不起我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家里常常会接到一声不吭的骚扰电话,只有短短的一分钟,对方微弱的呼吸声能够清晰的充溢在耳畔。也许因为小时候对承诺固执的守侯,在缓缓流走的日子里,心底的某个角落已经将这个做贼的家伙给掩埋了。

对不起

高三毕业那年,接到了他唯一的电话。

之前,在这个宁静的小城里他好象蒸发了似的。接通电话的时候,他哽咽了。一个男子在电话里失声痛哭,除了说对不起还是对不起。

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听到他哭泣的声音,想象他泪水连连的脸庞。眸子里满是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

我说,哥你回来吧?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电话断了,只剩下刺耳的忙音。

最西

他判了刑,坐了三年牢。曾经去看过他,可狱警说他不愿意见我。写给他的信也全被退了回来。一年前听别人说,出狱后,他去了茫茫大漠,中国最西的地方。怎么想也想不出他去那里的原因。或许小城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东西。

时常看到小区里的孩童闹闹嚷嚷的样子,都会忆起曾经那双布满血痕的手掌,那条小鱼,那块碍眼的刺青,还有那个说要做警察保护我的男子。

仰望蓝色的天际,只想轻轻问一句。

东子哥,你到底在哪儿?

有些地方


有些地方,注定会去第二次。惊喜或失望,都不重要,只为了必须去。

那年夏天,到了一个偏远的小村,认识了一个喜欢养花的妇女。她在没院墙的家里,养了一院子的花。她满脸的笑,对我讲她的每一盆花,如数家珍。她说:不怕你笑话,我的俩娃子都不在身边,我把花当娃子养了。夏天干旱的时候,哪怕我不喝水,也要给花们喝够水,不能渴着她们。临走时,她送了我彩椒种子和几株多肉,嘱咐我回家好好养。

我回家后把彩椒养得特别好,拍了照片,很想让她知道,才想起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于是乎,总想着再去她那里一次。终于有了机会,做足了准备,给我养的彩椒美美拍了几张照,一路想着到了该跟她聊哪些话。两年过去了,她应该过得还好吧,愈接近她的村子愈激动。终于到了她的家,仍然没有院墙,但满院的荒凉,我一下子呆了。她的邻人对我说:你找她呀,唉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我只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她肯定是去她娃子身边了,她到哪里都会喜欢养花的。

爱和小镇,一个人去了,而且是在雨天。那时,向日葵正是盛花期,满坡金黄。雨雾中的小镇,远离俗世,静谧、美好,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走时,我说我还会再来的。第二次去,带了朋友,我们俩很少说话,只是慢慢地走着,静静欣赏这个用无数瓷缸打造成的美丽小镇。朋友说:嘿,你咋知道这个既安静又美丽的地方呢?我神秘地说:无可奉告。朋友说:这地方太美了!咱约好了啊,以后咱一年来一次。我只是笑,到了我这个年龄,尽管还愿意相信海誓山盟的真诚,但更相信缘分。有些缘分,注定一生;有些缘分,转身即逝!

去年,无意中闯入了一个连翘种植基地,那整齐划一的花海,煞是壮观;那些摄人魂魄的小黄花,一直招摇在脑海里;更吸引我的是,找到了一大片黄黄苗,满地匍匐着圆圆的小黄花。当时由于时间紧,从那个地方匆匆而过。回来后,那个地方一直在心里。今年找个时间去了,拿了铲子和塑料袋,准备挖点黄黄苗。到了才发现:连翘花刚开,稀稀拉拉,地里杂草很深,有很多人在地里忙碌。跟去年比,真有点失望。还有,那片黄黄苗也不见一棵了,地上杂草丛生,布满大大小小被挖的痕迹。

那个远离公路的村庄,村前有一个苹果园,几年前从那里过时,满园雪白,清香无比!村后有一条很陡的土路,一直通到坡顶。古朴的小村子,热情淳朴的村民,一直留在记忆深处。小村离我这里并不远,多次想再去,总无缘走到。今年油菜金黄时,有了机会。顺着水泥路走到小村边,苹果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刚翻耕过的红土地。走进村庄,见一扫地的老人,问村后的土路有没有修成水泥路。老人高兴地说:修成水泥路了,一直通到岭上。路修得特别好,现在去地干活方便多了。我顺着村后的水泥路走到岭上,岭上小麦墨绿,油菜金黄,视野开阔。

站在坡顶,沐浴着春日暖暖的阳光,任柔柔的风儿吹乱我的头发。就那么静静站着,想一些有趣的人,想一些足够开心的事情!此刻,没人能体会我内心的平静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