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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情感故事

发表时间:2021-04-02

三人成虎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三人成虎,欢迎阅读与收藏。

魏国大夫庞恭和魏国太子一起作为赵国的人质,定于某日启程赴赵都邯郸。临行时,庞恭向魏王提出一个问题,他说:如果有一个人对您说,我看见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只老虎,君王相信吗?魏王说:我当然不信。庞恭又问:如果是两个人对您这样说呢?魏王说:那我也不信。庞恭紧接着追问了一句道:如果有三个人都说亲眼看见了闹市中的老虎,君王是否还不相信?魏王说道:既然这么多人都说看见了老虎,肯定确有其事,所以我不能不信。庞恭听了这话以后,深有感触地说: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问题就出在这里!事实上,人虎相怕,各占几分。具体地说,某一次究竟是人怕虎还是虎怕人,要根据力量对比来论。众所周知,一只老虎是决不敢闯入闹市之中的。如今君王不顾及情理、不深入调查,只凭三人说虎即肯定有虎,那么等我到了比闹市还远的邯郸,您要是听见三个或更多不喜欢我的人说我的坏话,岂不是要断言我是坏人吗?临别之前,我向您说出这点疑虑,希望君王一定不要轻信人言。

庞恭走后,一些平时对他心怀不满的人开始在魏王面前说他的坏话。时间一长,魏王果然听信了这些谗言。当庞恭从邯郸回魏国时,魏王再也不愿意召见他了。

看起来,谣言惑众,流言蜚语多了,的确足以毁掉一个人。随声附和的人一多,白的也会被说成黑的,真是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以我们对待任何事情都要有自己的分析,不要人云亦云,被假象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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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路上锵锵三人行


一.

他们俩都老了。

最近两年,她很健忘,炒菜时有时会放双份的盐,有时又忘了放盐;睡到半夜,会忽然起来,去各个房间里检查窗户和灯有没有关好;去买菜,付了钱却忘了拿菜。她还多疑,夜里醒了,摸黑到爸的房间里,叫几声叫不醒他,便慌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被折腾醒的爸骂上一顿,她才放心地回房去睡。她的睡眠也不好,她和我睡一个房间,半夜醒了睡不着,就靠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闲聊。她会突然很忧虑:差不多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吧,不然等我们老了,谁来照顾你?

他的脾气还是那么暴,妈熬的粥糊了锅底,他一闻味儿就摔了筷子。有时他故意挑刺,菜淡的时候他说咸,咸的时候他又嫌淡,非吼上几嗓子才舒服。他的记忆力也衰退得很厉害,看过的电视情节第二天就忘了,代我去银行取钱,光密码就打电话问了我3次。他好像越来越胆小,心口痛一下就很惶恐,平时精神很足的他忽然贪睡,也让他不安。有一次他推我去逛商场,在男装柜台,他看中了一套浅灰色的西服,换上后去照镜子,他被镜子里那个一头灰白头发,脸上布满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的老头吓了一跳,他不相信地转身问我:妞儿,爸爸已经这么老了吗?爸爸从前穿上这样的衣服可是很帅呢。然后他很伤感地说:不知道爸爸还能陪你多久

是的,他们俩都老了。看着他们一天天地走向衰老,是件残酷而无奈的事情。我无法计算他们还能陪伴我的时间,只觉得这样的每一时每一分,都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有时候在很深的夜里,听着他们俩一个在我旁边,一个在我隔壁,发出均匀的呼吸,我会觉得幸福。甚至他们丁丁当当地吵架,也让我觉得,幸福就是这样触手可及。

二.

20多年来,我和他们俩分开的时间屈指可数。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梦想高飞的。我听不得她的粗声大嗓和拖沓的脚步声,看不得她胡乱披件衣裳趿着拖鞋翘着一头乱发在灶旁烧饭的邋遢样儿;她总是在抱怨,张嘴就是跟了你爸,没过一天好日子;她还吝啬,我晚上写作业也会招她骂,她嫌我浪费电。还有他,虚荣,爱吹牛,没有个主心骨,脾气那么坏,动不动就吵架。家像个战场,到处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那时候,我是梦想要逃离的。年年第一的好成绩,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离开的机会。到县城读高中后,耳边没有了她的唠叨他的怒吼,忽然之间,世界变得如此安稳静好。我走在桂花飘香的校园里,脚步都是愉悦飞扬的。

可是,仅仅两年之后,我便被打回原形读高三那年,在过马路时,我被一辆车给撞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听她在门外哭得肝肠寸断,他蹲在我的床头旁把烟抽得满屋子乌烟瘴气,我的心绝望而悲凉。我已经不再奢望离开,因为我的腿成了摆设,再不能给我行走离开的机会。上帝用这样一种方式,再次将我搁置在他们之间,似乎是在考验他们:这样一个孩子,你们还要不要?

她还是那么邋遢,大清早蓬首垢面地出去为我买早餐,回来后粗声大嗓地跟我说:从广场经过时,看见上学的学生,和你一样的年龄,骑着自行车,跑那么快。我就想,你要是还能像他们那样背著书包去上学,让我做牛做马都乐意说着她的泪就落了下来。她一直那么泼辣,和爸吵架最厉害的时候,也没见她哭过。

他背着我,去5楼做脊椎穿刺,去3楼做电疗,再去一楼的双杠那练习走路。50多岁的人了,一趟下来累得气都喘不过来。我趴在他的背上,附在他的耳边说,爸,以后要是没人要我,你可得背我一辈子。他取笑我:你这么重,不赶紧学会自己走路,谁背得动啊?

三.

以前,他靠着一手电焊的手艺,开了个电气焊维修铺,日子也过得去。我病了后,他们俩带着我东奔西跑地看病,钱花光了,铺子没人打理,也关了。可是还得生活,他就在建筑工地上找了电焊的活儿。工头开始不要他,嫌他年龄大,不能上脚手架,也怕活重他支撑不下来。他百般恳求,仗着手艺好,才留下的。

每天早上5点,他们俩准时起床,一起陪我练习用双拐走路。然后他上工地,她在家照顾我。晚上他从工地上回来,脸都顾不上洗,先奔到我的房间里,看我好好的才放心。他一个月挣的钱,全都给我买了药。没完没了的中药西药,直喝得我后来看见药就想吐,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不能再去学校了,每天坐在房檐下,看天看地看墙角的蚂蚁。心越来越敏感,怕见人怕天黑,容不得他们对我丝毫的忽略和懈怠。有一次她给我倒水,水太烫,我抬手就掀翻了床头柜,水壶茶杯药瓶哗啦碎了一地。她接受不了我突然变坏的脾气,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摔在地上,委屈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冲我嚷:就是你雇的保姆也不能这么粗暴吧?老娘我不伺候了

她真的走了,没有她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听不到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家变得沉寂。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一点一点地跌入黑暗的深渊。我突然害怕起来:她不会真的不要我了吧?

然而她很快就回来了,捧着一堆旧杂志,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在外面遇见一个收破烂的,我看这些书兴许你爱看,就买回来了。10几本呢,才花了3块钱她为自己讨了便宜而得意。

那天晚上,我迟迟疑疑地问她:要是我再惹你生气,你会丢下我不管吗?她反问我:如果你只有一个宝贝,你会舍得扔了她吗?然后她又说,其实我根本没走远,我怕你万一有事叫我我听不到

他们俩都没念过几年书,没什么文化。可是我喜欢书,他在工地上看到谁有书,一定会死乞白赖地跟人家借回来给我看,她看见别人包东西的报纸,也会揭下来带给我。我就从那时候开始学着写东西,我渴望用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我慢慢开始发一些文字,他们便拿着有我文章的杂志四处跟人炫耀:知道不,这书上的文章是我闺女写的他们俩都成了我的超级粉丝,我也确确实实成了他们最宠爱的宝贝。她再也不唠叨我看书费电了,只是每天晚上一遍遍地催我睡觉。有一次我跟她说我要写长篇小说,然后又说写长篇很费精力,有个作家就是写小说累死了。她便很紧张,连说那咱不写小说了,人没了,写再好有什么用?

四.

除夕夜的年夜饭,她做得很丰盛。吃饭时,他提议我们仨都来写一个新年心愿,看来年谁的心愿会成为现实。心愿写完放在一起,我的心愿是:努力赚钱,买一套房子,让他们在我的身边,幸福地颐养天年。而他们俩的心愿,竟然都写着:愿女儿遇上一个好人,幸福地嫁出去。

她还是那句话,我们一天天老了,就盼着你能有个好归宿。要不然等我们走了,谁来照顾你?

他把一张卡放在我手里,说,知道你一直想买套房子,这钱不多,但是我和你妈这些年攒的全部家当。有套房子在那儿放着,你找个人也许会容易点

窗外烟花灿烂,我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突然落泪如雨。

他们不知道,其实有个人一直在追我,但我看不上他的老实木讷,不愿接受。可是那一刻,我突然下了决心:就是他了,把自己嫁了,成全了自己,也了结了他们的心愿。这些年,他们跟着我,提心吊胆,忧心忡忡,惟恐我受一点伤害他们太累了。

第二年春天,拿到新房钥匙的那天,男人向我求婚。他说,我没钱,不会说话,长得也不好看,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陪伴你。

还没等我表态,他们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妈在后面使劲捅我的背,催促我:答应他,答应他!爸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扶他起来。我气急败坏地嚷:拜托,你们能不能矜持一点啊?哪有这样着急嫁女儿的?

早春的暖阳灿烂耀眼,我分明看到,幸福的花,在我们的心中,正灿烂地绽开娇颜。

虎兄虎弟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虎兄虎弟,欢迎阅读与收藏。

杂技团里一只会表演杂技的虎给它的同胞弟弟写了一封信,说:杂技团里的生活舒服极了。一天三餐,都吃的是最好最好的瘦猪肉和瘦牛肉。这些肉都经过炊事员的精心挑选,不带一点肥,不带一点筋,也不带一点骨头。隔几天,还有活鸡活兔换换口味。至于喝的,不是牛奶,就是鸡蛋花儿汤,全都送到面前,不担心风吹,不担心雨淋,更用不着累得气喘吁吁地去追赶猎物。在这儿过日子,真如同进了天堂一样。好兄弟,快来吧!我劝你也来享受享受天堂的生活。

虎弟接到信以后,十分向往,决定到城里去看一看。

老虎进城,不用说是很危险的。虎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壮壮实实的小伙子。它来到马戏团,见门口一个大牌子上面挂着许多动物的照片。其中最大的一张,就是它哥哥的。

虎弟买了一张入场券。它迫切地想看看哥哥到底过得怎样快活。

杂技表演开始了。只见一个妙龄女郎手持鞭子领着虎兄步入场地。女郎鞭子一指,虎兄就规规矩矩地坐下来,向观众敬了一个举手礼。女郎鞭子一摇,虎兄就老老实实地打了一个滚,又翻了一个斤斗。女郎鞭子一挥,虎兄便跳上一个大皮球,从撬板的这一端稳稳地滚到另一端。刹那间,一个熊熊燃烧的火圈被高高地支了起来。女郎啪地一鞭子,虎兄舍命纵身跳起,从火圈中钻了过去。

虎弟看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它旋风般地奔回了山林。

不久,虎兄收到一封信。信中除了一个问号以外,什么字也没有。

骑虎南下(上)


/1/

走出广州火车站,看着涌进涌出的旅客,我间歇性迷茫我搜寻不到茉四年前的脸。天空有一块一块的云朵,我看着一朵虎扑向一朵羊,或者说一朵羊飞向一朵虎。前者或者后者,都不是我愿看到的。眼睁睁地看着羊入虎口,天色忽地暗了下来。

我正想着是不是给茉打个电话,这时一辆银色本田缓缓向我驶来,并抽风似地鸣着喇叭。我下意识地朝本田望去,并准备献给车主CAO的口型,却看见一个漂亮女人,隔着玻璃对我微笑。我一阵恍惚。她摇开车窗,伸出半个脑袋外加一只朝我挥舞着的手。茉,竟然是茉。

雨,忽地就砸下来。我钻进本田,身上洒满豆大的雨点。

你还没变,不过,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茉边开着车边关切地说。她的嘴很红,脸很白,衣着光鲜。这是城市化的产物。恍然间,我想起茉母亲那张鲜红的嘴唇

隔着窗玻璃,感觉雨是那么遥远。

差点就不认识你了

你不高兴么?

没有,我高兴。我笑了起来:你看,我很高兴呀。

高兴就好。

这是你的车?

嗯,年初买的。茉用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在方向盘上击打着:怎么样?

右手。我死死盯着她的右手。茉注意到了,她说:这个疤难看死了,去美容院消除了。

那是我给她做的记号。初中时,一个男生去调戏她,我跟那男生打架,她来劝架,被我推倒在地,手背划到水泥台阶上,留下个伤口。我记得在那个下午,我抱着她的手臂,用肿胀的嘴堵住她留血的伤口。甚至记得那个下午的阳光,把她的脸晒得通红。

我闭上眼睛,茉问我怎么了。我说长途跋涉,有些累,另外,我坐汽车晕车。想休息会儿。

茉放起了音乐:《青梅竹马》。

/2/

2005年的茉,还扎着马尾,她远远地对我笑,表情羞涩。那时我高中毕业,考上一所小有名气的大学,茉特意从广州回家,为我庆贺。

我跟茉说,她一直在我心里,可是她却说,我会离她越来越远。为了打消她的这种想法,在升学宴上,众多亲戚朋友齐聚一堂为我庆贺之时,他们的主角却带着他青梅竹马的姑娘旧地重游。

我跟茉各自走在一根铁轨上,像小时候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那样,牵着手,摇摇摆摆地前行。那个夏天的风,牵扯着我们的衣角。知了以及各种鸟和虫,唱出声线不一的歌声。我们一路走到小学学校,仿佛走在时间里,从童年缓缓走来。

小学的学校在四年前就已经荒芜。计划生育的关系,农民涌向城市的关系,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了,无法填满一所学校。村里人说,三所学校合并成一所。村里的孩子们每天都起得很早,踏着露珠,背着朝阳,奔向邻村的学校。

茉开始伤感起来。我们曾经的欢乐,杂草丛生。

原本想徒步走到十五里外的镇上,去我们的中学。然而时间不允许,只得搭车。顺着铁路,有一条与之并驾齐驱的马路,刚修成不久。马路上有来来往往的三轮车、拖拉机,将村和镇拉得更近。乡村一下子就和城市拉近了距离。在初二以前,每周都和茉一起,背着咸菜和大米沿着铁路去学校。一起征服那条漫长的山路。

三轮车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跳跃,像一匹野马,想甩掉试图驯服它的人。我们紧紧抓着车篷的铁架。车篷两侧的油布敞开着,风穿越而过。不远处,火车像一条蛇一样,从隧道里钻出来,发出一阵哀鸣,然后游向远方。

小镇更加繁华,川流不息的人群,吵嚷的叫卖声,染黄了头发的年轻人,使劲叫唤着的崭新的摩托车。镇中学新建了教学大楼,看上去更加漂亮堂皇。操场上新种了草皮,多了个足球场。那个台阶还没变,那片树林还在。

我在那个台阶上,拾起茉的右手,对着那个疤痕吮吸起来。茉的脸如同水果摊上的苹果。最终,我们还是走进那片树林。记得我抱着茉哭泣。记得茉说她母亲在广州打工时跟一个台湾老板好了,给了她父亲一笔钱,并假情假意地说想带她一起走。她不同意,但父亲并不相信她,把她关在家里一星期。一周后,她回到学校,约我到那片树林,讲述家里发生的一切。她说她父亲在家成天酗酒,她无心念书,想找回她的母亲。

2000年5月,茉南下广州。

/3/

茉的家在珠江沿岸一座高楼之上,十八层,我不知道是天堂,还是地狱。三室一厅,布置豪华。我坐在沙发上,满屋子东张西望。

茉问我喝点什么。

我说纯净水。

呵呵,不好意思,家里没有纯净水。不过,各种饮料都有的。茉打开冰箱,绿茶怎么样?

我说,随便!

我喝着绿茶。茉打开窗帘,雨水拍打着落地玻璃,不远处的珠江上隐约可见几座大桥。我满脑子的疑惑像珠江上的水汽,一个打工妹,四年时间就能在广州这样的城市买车置房?谁都知道这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说茉,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没上班。平常在家上上网看看书,或者开着车四处溜达,偶尔和一些朋友打打牌什么的。

我打断她的话,我说你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呢?从电视报纸里看到太多有关包养情妇之类的词汇。我的心开始一阵阵疼痛。我想知道谜底,但又害怕如我所料,在等着她回答的间隙,我希望她什么都不说,甚至永远都不想知道谜底。感觉心中仿佛有一座楼阁正摇摇欲坠,即将轰然倒塌。

我找到我妈妈了。这一切,都是我妈妈给的。茉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小心地用纸巾擦拭着泪水,接着说:我没有理由原谅妈妈,可是

对不起,我想多了。我松了口气,屁股挪到茉旁边,把她揽在怀里。

茉在我怀里睡着了。我看着她略带愁苦的笑容,将她抱得更紧。天暗下来,我肚子开始哭天抢地地叫,把茉吵醒。

哎呀,不好意思,你坐这久的火车,肯定饿了。走,出去吃饭去。

我嘿嘿笑着:如果把我饿急了,小心把你给吃了。

茉的脸再次红了起来。我揽着她的腰,向饭店进发。在一家豪华酒店,茉双手支撑着下巴,看着我狼吞虎咽。

珠江江畔的夜色很美,江上有一艘艘流动的酒吧,几架大桥闪着霓红,像一架架横跨江面的彩虹。

茉说,要不咱们去船上喝酒?

我抱着茉,对着她半仰着的脸说,我们回去吧。

茉点了点头,眼神迷离。

骑虎南下(下)


/4/

四年前的黄昏,我牵着茉的手,走在回村的马路上。原本我们可以搭上最后一趟车的,茉说,她想像当年一样,步行回去。十五里山路,两个小时的路程,我们说着笑着,天越来越黑。我问茉怕不怕,她说不怕,我知道是骗人的。我紧紧搂着茉的腰,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走得很慢。明天她就要回广州了,我希望能把这条路拉长,把夜也拉长。

茉整个身体像一团火,很快便蔓延到我身上。我说,茉,好热。我说,茉,我们找地方坐会儿吧?茉点了点头。我们走到山坡上的一片草地里,天上无数的星星在眨着眼睛,远处的村庄闪烁着阑珊的灯火,还有一些野兽的嘶叫声。茉说她怕。她将我抱紧。她半张着嘴唇,在黑暗中望着我。我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她嘴里呼出来的滚热的气息。我将我的嘴迎了上去。

那个夜里,我手忙脚乱地解开茉的衣衫。像在森林中迷途的猎人,摸索着前进。茉抓着我的手臂,将指甲掐进肉里。她痛苦地叫喊着,疼。

黑夜里传来父母的呼喊,远处有三五个手电筒四处晃动着。我们慌乱地穿上衣服,向晃动的灯光走去。

/5/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战争片,茉不喜欢看,我也不喜欢看。我们不过是想用那些枪炮声来掩盖痛快的呻吟。床上,地上,沙发上,我们一次次转移着阵地,一次又一次地冲锋。当电视里响起冲锋的号角时,我越来越快,最终弹尽粮绝,躺倒在床上。茉伏在我身上,用手抚弄着我的头发、脸、胸膛。

我知道,总归会等到这一天的。哪怕仅一天,我也满足了。

你给我的信,我都收藏着,寂寞的时候,我就拿出来读,一封一封,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我要把那些字刻在记忆里。

假如哪一天,我做错了事,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说你能做什么错事,就算有,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我爱你,茉。

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惨然一笑,然后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窗外又开始飘起雨,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户上,叮咚作响。

/6/

大学四年,我一直给茉写着信。有时泥牛入海,有时她回片言只字。她对我们的未来,毫无信心。在她的信件里,我的身份是名牌大学生,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她每次回信都劝我死心,在大学里找个女朋友,追逐自己的幸福。而我,试图用信件来消除她的顾虑。我的信件便越来越频繁。而茉,从不提及她的生活,我对她的想象还停留在回忆里。

茉曾经给过我手机号码。但我从未打过。我一直认为,说出的话,更多的是言不由衷,话一离嘴,就有可能被风吹散,无迹可寻;而用笔写出的字,更多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它烙在纸张上,可以一直封存。对于茉,只有将诺言写在纸上,才能作为爱的证明,才能时刻警醒她,在繁华的南方都市不要迷失了自己。

后来茉告诉我她的QQ,偶尔闲扯几句,大多时候,我还是喜欢用最传统的信件来传情达意。

/7/

茉陪我两天,也没玩什么,广州天气炎热,我们成天呆在家里,吹空调,看电视,看书,然后做爱,吃饭也是叫外卖。我觉得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便提出要去找工作。茉说她开车带我去找。没想到很顺利便找了份很不错的工作,下周一就开始上班。原本打算晚上庆祝一番的,但茉说下午她母亲从香港过来看她。每到周末,她母亲都会来广州住两天,还会去精神病院去看望她父亲。我住在她家不方便。

茉带我去酒店开了间房。并主动要求与我做爱。后来,茉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两天见不到我,所以有些伤感。我将她眼角的泪水吻干,然后送她上车。

我呆在酒店看电视。夜深的时候,开始疯狂地想念茉,我决定第二天去茉家附近,偷偷看看她,顺便看看她母亲。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埋伏在茉家附近。一直到中午,茉才出门,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更让我气愤的是,男人秃顶,个头比曾志伟高不了多少。茉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起上了男人的车。

怎么跟一个男人?我心乱如麻,难道茉骗我?

当男人开车往小区外驶去时,我突然挡在车前面。一阵刺耳的声音,男人紧急刹车,如果动作迟钝一点,就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男人将头伸出窗外,用一副港腔骂我。我冲过去,一拳打在男人脸上,男人满嘴鲜血,开始报警。小区里的保安也来了,将我制服,等警察来了移交给警察。

茉还呆在车里。她在车内能看到我,但我看不到她。没过多久,男人开车准备离开,经过保安室时,他摇开窗户,告诉保安说把我放掉,他不予追究。

从打开的车窗里,我看到茉了,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我。接着,车开走了。

/8/

大三的时候,茉回老家一次。我是听母亲说的。茉那次是回去接她父亲南下治病。茉的父亲自从妻子和女儿相继南下后,便整日酗酒,茉寄回去的钱不够他挥霍,四十多岁,便得了痴呆症。

母亲说,茉就像她母亲一样,去了城市,整个人就变了样,漂亮,陌生,高傲,冷漠。母亲提起茉,便不住地叹气。我知道母亲也是喜欢茉的。茉小时候,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

从那以后,我在学校里整日心神不宁。茉也很少给我回信,不过,她每换一个地方,总会给我寄来地址。这令我稍感安慰。

大学一毕业,我给茉留了言,便马不停蹄地南下广州。

/9/

我没再找过茉,茉也没来找过我。谎言揭穿后,我们已无法彼此面对。

八月,莫拉克台风洗劫了台湾部分地区,新闻里说伤亡惨重。台风对广州影响不大,下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雨,给炎热的广州吹了几阵冷风。公司动员员工向台湾受灾地区捐款,在募捐活动上,我见着那个香港男人。原来,他也是公司的股东之一。平常他很少在公司露面,我端着酒杯朝他走去时,他有些惊恐。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茉的关系,才招用我的?

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不管是不是,我没有理由还呆在这家公司了。第二天,便递交了辞职书。第三天结工资时,总经理递给我一封信。这是茉写给我最长的一封信。

刀刀:

我欺骗了你,抱歉。但你相信我,我爱你。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对我来说,那些时光已经足够奢侈。我不再强求更多。

一转眼,来南方八九年了。冷暖自知。我到现在还没找着我妈,也许永远找不着了。而我爸爸的病,得花很多钱去治,一个打工妹,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挣那多的钱。上个月,我爸爸自杀了。他可能知道我的事,我知道他怕再继续拖累我。

还有一个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思之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你有这个知情权。我怀孕了,是你的骨肉。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会好好抚养孩子。香港男人给我的车子房子,我都卖掉了,这笔钱,省着点,够我花半辈子的了。

广州是一座伤城。我再也不会回来。

祝你幸福。再见。

看完信。我也离开了广州,人海茫茫,我想,总会有一天,我能找着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