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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美画

发表时间:2021-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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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勾魂美画,欢迎阅读与收藏。

熙熙攘攘的古玩市场上,赵大胆停在一幅画前仔细品味着。那是一幅金陵十二钗美人图,画中每个人物都画的惟妙惟肖,婀娜多姿。赵大胆被深深吸引了。

“老板,这画我要了,多少钱?”赵大胆指着画问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先生,这画是假的,您看看别的,别的好东西很多呢,您再看看!”老板似乎不想卖这幅画。

“不必了,我就要这幅画,多少钱?”赵大胆态度很坚决。

“既然这样,这幅画不要钱,送您了,如果以后觉得这画有问题,您再回来找我。”老板的话意味深长。

“不要钱,那怎么行”赵大胆把画卷起来,另外他掏出500元钱塞给老板,“够了吧!”

老板接过钱点点头。赵大胆满意的拿着画回家了。

赵大胆回到家把画挂在书房,他越看越喜欢,还不时的抚摸着画中美人的脸。

这天晚上,赵大胆刚刚入睡就开始做梦了,一个美丽的女子笑呵呵的从画上飘下来,她口中说了三个字“第一天”。这一夜,赵大胆在梦中简直是醉生梦死般的享受,他提出的任何要求都被美女满足了,而且她的脸上一直带着迷人的微笑,可是那女子除了说完那三个字“第一天”就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突然,那美丽女子飘飘悠悠的又回到了画里变成画中人,赵大胆想挽留住女子,他放声一喊就被惊醒了。天已经亮了,赵大胆不情愿的起床准备上班了,他感觉身体很疲惫,但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一整天他都想着昨晚的美梦。

晕晕乎乎的一天终于下班了,赵大胆回到家吃过晚饭就跑到书房看那幅美人图,心里想着昨晚的梦,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

“做梦去喽!”赵大胆怀着激动的心情去睡了。

“呵呵呵”一阵笑声传来,赵大胆看见又一个女人从画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她说了一句“第二天”。可是这个女人和昨天那个长得并不一样,但是她也同样美丽。

又是一个醉生梦死翻天覆地的晚上,赵大胆搂着怀中的美人傻傻的笑,他知道这是梦,可是他感觉很真实,他希望梦不要醒来。

天还是亮了,赵大胆看着美人又回到了画中,他也被闹钟的声音吵醒了。

今天好像身体更疲惫了,一整天他都没精打采,心里想的只有晚上的美梦。

夜幕如约降临,赵大胆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等着入梦了,他说梦中有美酒美食,更有美人相伴。

“哈哈哈”又是一阵女人的笑声,接着赵大胆又听到一句“第三天”。又一个美人出现了,赵大胆已经等不及了,招呼着美人赶紧入怀。wWW.Qg13.coM

赵大胆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梦,他也越来越不愿意醒来。

就这样很快过了六天,赵大胆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了。这天他拖着即将被掏空的身体来到书房,金陵十二钗美人图一眼就映入眼帘。

“奇怪,这画怎么好像和买的时候不一样了?”赵大胆仔细观察着画,他满眼充满疑惑,“怎么回事?这画好像变新了,画中人的肤色好像更红润了。”

赵大胆突然想起卖画老板的话“有问题回来找我”,“难道他早知道画有问题?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是不是和这画有关?晚上那些真的是梦吗?……”一个个的问题充满赵大胆的脑袋。

越看越觉得画很诡异,赵大胆把画收起,他要拿着画去问店老板。

来到古玩市场,赵大胆直奔买画的地方。

“老板,退画!”赵大胆把画摔在古玩店老板面前。

“呵呵,先生您终于回来了!”老板看到赵大胆并不意外,还有一些如释重负的意思。

“什么?终于回来了?你早知道我要来?那你一定知道我为什么会来了?”赵大胆语气更硬了,好像在说你明知道画有问题还让我买走似的。

“先生,既然您来了,我可以告诉您,这画的确有问题!而且您如果晚来几天,您可能就——不在了!”老板一脸严肃,听的赵大胆目瞪口呆。

老板说这幅画是受过诅咒的。大概一百多年前,店老板的祖辈是一个画家,这幅美人图是他的祖辈画的。可是他为人多情乱性,刚完成这幅画的时候一女子因为他迟迟不肯娶自己跑来和他争吵,他们争吵间女子头撞在了桌子上,女子临死前说她要报复天底下的乱性男人,被画中美人吸引的男人会经历十二天梦寐以求的生活,之后会精尽人亡。下完诅咒后女子就死去了,她的魂魄寄存在了画里。每年都有很多人因为这画而死掉。

“为什么不把画扔掉或者毁掉?”赵大胆好奇的问。

“我们当然试过,可是每次无论扔多远它都会回来,就算把它烧了,第二天它还是照样出现在我们家里。”老板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他说:“画从祖辈传到我这,我把它挂在店里,后来有人买走了,我很高兴,可是十二天后它又回来了,继续挂在我这,而且买它的人在十二天后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那我,我也会死?”赵大胆不禁害怕起来。

“不,你没等到十二天就把画送回来了,说明你不是无可救药的人,只要你迷途知返,以后对待感情一心一意,你的身体会慢慢恢复。”

“可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我把画带走?如果我没能发现这画不对劲,我岂不是要死?”赵大胆语气略带气愤。

“没用的,就算我不让你买,你也会强行把它带走,以前有过很多这种情况,因为你驻足在它面前的时候它就已经勾走了你的魂。只有你自己把它送回来或者把它毁掉才算结束,当然,你毁掉它它就会立马又出现在我这里。”

听完这一切,赵大胆觉得自己好像在悬崖边上走了一圈。很长一段时间他看见女人就怕,彻底改掉了到处留情的恶习。

那些整天怀着乱性想法的人可能觉得自己是在天堂享乐,可是你不知道,也许你正在沉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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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鬼勾魂


我叫胡七七,因为我出生的这一年,族里一共出生了八个小孩,我排在第七,而且我是这一年的农历七月初七出生的,所以我的爷爷就给我取名七七,我今年刚上小学五年级,我的语文老师是一位美女,我很喜欢上她的课,所以导致了严重偏科。

今天是星期六,本来应该是一个愉快的周末,但是老师都布置了很多作业,其他的作业还都好说,唯一让我头疼的就是美女老师,她让我们在这个周末写一篇作文,题目就叫《与众不同的一天》,一年有365天,总会有一天与众不同,说起来是很容易,但是写起来就让我很头疼了,我都不知道如何下笔,因为我现在就想不起来,那天的事情是与众不同的,任我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就是想不起来那天才算是与众不同的。

我这个人向来是一个想得开的人,只要是想不出来的事情我就不去想,这样也省去了不少烦恼,我来到屋外,看到外面正是晴空万里,这正是钓鱼的好时机,我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反正今天星期六,作文明天再写也不迟,今天就好好的玩一天,今天我不想去钓鱼,鱼现在都吃腻了,今天我要去钓龙虾,龙虾可比鱼好吃多了。

我的家乡在湖北武穴,这里四面环山,湖泊林立,真的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所以这里盛产龙虾,无论是水库、池塘、水沟,还是渠道里都有很多龙虾。这龙虾好吃,又好钓,只需一个小竹竿,一根线系一只剥了皮的青蛙就可以了。我带上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呢,因为等一下钓到龙虾了,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拿着,妹妹正是不二人选,弟弟现在才两岁,如果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我又不放心,所以只好把他也一起带上了。

虽然我们这边的池塘里都有龙虾,但是最多的地方还属如皋塘,去如皋塘需要路过村口,过一条马路,当我走到村口的时候,一泡尿把我憋得不行了,刚好村口的路边有一个大樟树,树叶长得非常茂盛,树下有两座无主孤坟,在树下撒尿正好前面被坟挡住了,后面被树挡着,在这里撒尿,别人也看不到,要是平时我也不敢在这里撒尿,但是现在尿急,这也是没办法,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吧,我让妹妹转过去,就对着坟头就是一泡尿。

如皋塘里的龙虾就是多,我一会儿就钓了很多龙虾,基本上两三分钟就能钓到一只,我的娄子里已经钓了很多,这次我钓了个大龙虾,我伸手去捉没捏住它的钳子,被龙虾的钳子给夹了一下,痛得我一个趔趄,一下子滑倒在了荷塘里,由于前几天连续下雨,池塘的水很满。我一掉进池塘里水就把我淹得只剩下一个头,我吓得两只手在水里拼命乱拍乱打。妹妹倒是挺机灵的,见我掉到水里了,连忙就把竹竿伸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就竹竿抓住了。妹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没把我拉上去,反而自己也滑了下来。我们两个人淹得直冒泡泡,我弟弟才两岁,见哥哥姐姐都掉到水里了,吓得哇哇直哭。有人在田里干活,听到小孩哭得这么大,就过来看是怎么回事,看到我们兄妹俩像浮萍一样,一沉一浮的。连忙跳下去把他们拉了上来。掉到了水里,回去了少不了要挨奶奶一顿打,我就很害怕想等到水晒干了再回去,但是现在太阳都已经偏西了,想晒干恐怕也晒不干了,只好胆颤心惊的回去了。

回到家里果然和不出我的所料,刚刚进家门,奶奶就就拿着一根竹竿,对着我铺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打,一边打一边说:“钓龙虾,钓龙虾,自己都差点成龙虾了。”

打完之后奶奶也是很心疼,把我和妹妹的衣服都换了,让我们洗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后我就感到自己的脑袋开始发胀,然后神志不清,就开始说胡话了,农村人都比较相信迷信,奶奶就去村里的灵姑家了,把灵姑请了过来,让她给我看看是不是撞邪了。

灵姑来到我的床前一看,只见我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就说我这是丢魂了,魂魄被野鬼勾走了,让奶奶赶紧照着她的话做。

灵姑来到我的床前,用雪花膏瓶子装了一瓶糯米,放在我的枕头底下,然后就开始念咒语,奶奶则拿了一把烧火用的火钳,在南屋门槛前,用火钳用力的敲打了三下门框,敲一下就喊一下我的名字,奶奶一一照着灵姑的话做了一遍。

我神志不清后,就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就来到了村口的哪棵樟树跟前了,看到樟树下有个斑鸠在慢悠悠的度步,我就想上前去把它捉住,我猛的往前一扑,扑了一个空没把它抓住,让它给跑了,但是我不甘心,继续在它后面追,就见它钻进了一个坟洞里去了,这个坟洞大概比拳头大一点点我见斑鸠钻了进去,我就想把手伸进去把它捉住,可是手还没伸进去,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后面被人用铁棍敲了三下,而且在一边敲一边喊我的名字,我就回头想看看是谁,可是一回头,身后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于是我又回身继续去抓那只斑鸠,刚刚把手伸到洞口,又被人在后脑勺打了三下,还是一边打一边喊我名字,我把手从洞口缩了回来,我再次回过头来,可是身后还是跟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有,我也懒得理会了。

再次把手伸向洞口,这次手还没伸进去,就再次被人打了后脑勺,这次我非常恼火,这是谁啊,是不是有病?你说你恶作剧一次两次也就够了,三番五次的捉弄我有意思吗?我迅速转身,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无聊,身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我开始害怕了,不会遇上鬼了吧?

一转头正好看到刚才的那个坟洞里,正有一条乌黑的蛇从洞口爬了出来,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正瞪着我,我庆幸刚才有人敲我后脑勺,如果不是他敲我的脑袋,我的手就伸进了洞里,这要是被这蛇咬一口,我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后来我就看到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看起来很模糊,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雪花膏瓶子,瓶子里装的都是糯米,他抓起一把糯米砸在蛇头上,蛇就开始腐烂,发出了阵阵恶臭。

然后我就醒了,烧也退了,醒来后我才知道刚才之所以感到有人敲我后脑勺,就是因为奶奶用火钳在敲门框,第二天,我就把这件事情写在了《与众不同的一天》的作文,美女老师在我的作文后面给了我一个零蛋,说我完全是瞎扯,还对我进行了一个小时的惨无人道的摧残,她不相信我写的是真的,但是我敢指着苍天发誓,说我这篇作文全写的都是真的。

画心,画扇


悔不及的是当初,如果还能回头,我愿能不散的,还是那经年。

我曾抛弃了所有的身外之物,乃至所有物质、原本以为可以坚持己见,一心只读圣贤书,持心一匠,却又不得不感慨,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毛泽东诗情之豪迈、谦引、壮观。

还有山花子,《风絮飘残已化萍》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珍重别拈香一瓣,记前生。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清代纳兰性德这般柔情至真!只做自己喜欢的就好,朝着那个心持念想一直走,一直毫无顾忌的可以往前走,殊不知现实一回头即入不了世,又出不了世。

白纸一张,丢之可弃,闻之无味,无色。从心不能,从情不能。但,还是愿画心,画扇。

相思容易解,思情不顾身!易画江山,难画人情。泪断肝肠空含恨,自古悲伤最磨人。千篇一律悲与喜,谁闻潇洒笑凄凄。

情字头上空点头,佛经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修真易如此,修殊途同归时,但愿那些人也都、还在!

画心画扇画江山,双木非林,田下有心,心中无人,万顷皆空。也想像三毛一样的《说给自己听》,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这般铿锵洒脱,坚韧自如!

只是人说: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梦醒时见你。可我也像他一样,树深时雾起,海深时浪涌,梦醒时夜续,不见鹿,不见鲸,唯独见不到的,却是你!为此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情缘牵,一线情缘牵白头,日日思念排忧愁,相见可否别离步步匆,又来得及是否?落梅拂雪就对我说,所以说人生,人这个字虽然只有一撇一捺,但做起来真的很不容易。

是啊,太难。都为的是能艰难的,好好活着!谁又愿意心无所定,颠沛流离,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将就而生于平凡?却不知平凡的可贵。

可就算黄泉路上近,富贵如我、还是皆如浮云也,万象万法终归于平淡,于尘埃!但还是,愿用我三生烟火,来换你一世的,扑朔迷离。

但我们却忘了,我们都是尘世的戏子,以为脱下了戏服,在戏还未结束之前逃离,就可以躲过那场悲剧,却不知人生这场戏才刚刚开始。出自白落梅《爱如禅,你如佛》。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又何乐而不为。

清风如我,我如清风。随风而来,随风而去。谓清微的风;清凉的风。清惠的风化。《诗,大雅,民》: 吉甫作诵,穆如清风。 毛传就曾言:清微之风,化养万物者也。清惠之风,同於天德。即清风也~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轻轻的来,不带走,一片云彩。

枕画


“你若不怕,就跟我走吧。”

君陌钰眉头一皱,语调毫无起伏。他在君家素来以怕麻烦之最著称,今儿居然在路边捡了个女娃,甚至连这女娃的姓氏都未曾问起。

这条街道是大长安城内最繁华的街道,富绅官贵、皇亲国戚的宅院参差布落极尽奢华。她选了这条街来跪,也是必然的。

君陌钰了然挑眉,这条街上各式各样的骗术他见了不少,虽说不得火眼金睛,倒也不会轻易被骗。现下,他心中已有八成觉得这女娃也就靠着这身麻衣素服来行骗,索性连这女娃的名字也懒得问了。这女娃也怪,看模样约君豆蔻之年,虽身着麻衣素服,却不见眼眶里有一滴眼泪花花。

大街上往来人群众多,中也不乏达官贵人的公子小姐起了怜悯之心,愿意带她回府。君陌钰的马车未出现之前,却不曾见她的目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

无论如何,她总是一声不吭。

次数多了,便有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她依旧不语。

她不似旁的可怜人儿低眉顺耳。跪在地上,却比旁人正襟危坐更让人觉得难以靠近。是以街上众人只是在远处咬耳朵,过了许久觉得无趣,也就散了。

直到,那驾青龙木雕刻着繁复图案马车,被一匹绝尘拉着,从朱雀大街街尾,缓缓经过她跟前。

她魔怔了一般,冲到马车跟前伸手拦下了马车。绝尘虽为良马,毕竟也是畜牲。因这女娃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受了惊吓,扬起前蹄开始嘶鸣,越发不受控制。

赶马车的小厮无法控制躁动的绝尘,从马车上摔了下去。这匹白马中了邪一般扬起马蹄朝女娃踏去。

女娃也不躲,甚至连眼睛都不曾闭上。

围观群众开始小声惊呼。

“天呐!这是要出人命了呀!”

“这姑娘是傻了还是瞎了,躲开啊!”

马蹄落下的同时,一直在马车内一言不发的君陌钰,眨眼之间捞起门帘抓住了缰绳,把绝尘硬生生拽到另外一边。

众人哗然。

并不只因为他救了那女娃,更因为他的面容……如恶罗刹一般!

女娃见君陌钰出手制住了发狂的绝尘,嘴角微不可查向上勾了一下,清澈的目光停留在那张让人看了夜不能寐的脸上。

“请让我跟您回君家。”

原本已经快散去的众人再次哗然。

“这丫头莫不是真傻吧,唉,可惜了一个好女娃。”

“哈哈,踏进君家门的女人非妾即妓,这丫头约莫是疯了!”

直至周围议论声平复后,君陌钰才缓缓开口。

“你可听清了他们说的话?”

女娃目光灼灼,跪在地上脊梁却笔直,只见她灿然一笑。

却道:“未曾。”

于是,便有了开篇一幕。

“为妾为妓何足惧,只有君家,才能助我完成夙愿!”

女娃声音清冽,与君陌钰相较之下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哈,好!有我君家人的骨气!”

君陌钰爽快一笑,牵动着那张本就可怖的面容更加狰狞。

小厮慌不迭从地上起来爬上了车,恭敬地从君陌钰手上接过缰绳,扬起马鞭赶着马车继续往街头的君家大宅去。

“想进那个门,就跟上。”

马车里飘出一句依旧毫无起伏的话,跪在地上的女娃缓缓起身,拍了拍膝前的尘土,将那一身衣服稍作收拾,才快步跟上马车离去。

繁华的朱雀大街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刚才一幕如每天都会发生一般,平常到不足以成为大众的谈资。

君家的红木大门紧闭,也无人在外把守。君陌钰下了马车后,小厮将绝尘往旁边一牵便不见了人影。君陌钰回顾女娃,却见她淡然站在台阶下,丝毫不为这眼前的气派所惊。

君陌钰冷声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待女娃点头应允后,他绕到右边石狮的身后,将石狮后脚稍稍往外挪了挪,随着古老陈旧的吱呀声,君家大门缓缓打开。

白驹过隙,匆匆而已。

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初的小女娃已出落得曼妙婀娜。

她有了新的身份:江南名妓。

是夜,歌舞婆娑,纱幔条条。

她一身轻衣罗衫,纤纤玉指拨动秦筝。

曲子日日不变。

她朱唇轻启,唱:“十洲云雨,红笺难寄。云尽处客行千里。旧砚新墨,归鸿无信。楼外微雨临窗滴。凭栏见林花谢春红,白驹去无踪。

勾栏苑多官宦子弟、风流公子,她这一弹一唱一低头,且娇且柔,佳人绝色也。

堂子里坐的凝神观望,雅厅里坐的凭栏而眺。

她不为所动,一如十年前。

“左相之子好美色,你此次任务是取得他的信任,以此获得左相通敌证据。”

这是君陌钰—如今君家掌家的命令,也是能助她完成另一使命的绝一途径。

她眼睑低垂,睫毛抖动。

十年来,君陌钰朝夕陪伴,那个恶罗刹般的男子,却有着如玉般清冽的声音,多少次梦回时,她耳畔回响着初遇时他与她的对话。

他教她武功,一次次试炼时将她打得浑身青紫,口流鲜血,却在试炼完后给她上等的金疮药,他次次蒙着眼也要亲自替她上药,她总闻他微不可查地叹息。

她执行任务,危险也好平安也罢,回首时他的护卫总在不远处站定。

他出门远行,回府时在第一时间去看她。

然而,也仅仅如此而已。

并未发乎情,而却止乎礼。

大抵,她思慕于他

。却不知从何而起,因何而深,又如何是好。

门庭喧闹。

是他,她的目标出现了。

于是,她停手。松了松肩上的薄衫,袅娜而上。

略欠身,道:“左相公子今日乃枕画入幕之宾,有礼。”

公子一脸欢愉。

美人投怀,岂能不乐。

左相公子放荡,几欲俯身亲她,她赔着笑,柔若无骨地撘上了公子的肩将他推开,娇笑道:“公子怎如此着急。”

那公子“嘿嘿”一笑,又倾身上前。枕画不怒,左右这次任务要出卖色相,这左相公子长得亦无甚大碍,索性便由他。

“公子不妨喝酒助兴?”

左相公子如此方才坐回原位,眼里依旧充满情欲之色,嘿嘿一笑,道:“好,好,姑娘说甚就是甚。”

酒过三巡,公子急急出门如厕。

枕画斜倚在榻上,无聊地绕着发丝。公子很快便回了雅室。将她衣衫褪尽,便放下了帷幔。

一朝承宠夜专夜。

公子似被枕画迷了心智,竟替她赎了身,养在一座别院。

她也矫情,替院子题词“明月照枕画,闲听夜风斜”,小女儿姿态,一览无遗。

公子宠她,知道她爱朱雀大街晚烟堂的胭脂,便请了晚烟堂的匠人到这别院,只为她一人研制新样式;

知道她爱青龙巷客似云来酒楼的水煮肉片,便也将那厨子一道请了回来。

某日,公子不知从何处搬来枝叶葳蕤的蔷薇种在院中,还躬身为它搭了花架。

她素来习惯隐藏情绪,如今却为之动容。

从无人对她这般上心。

时日多了,那别院成了枕画的地盘,那里的入门客,都因为有她的喜好作一技之长。

公子如玉,多情亦专情。

入住别院一月有余,枕画将公子对她的好实打实记在心间,她并非凉薄之人,受人恩惠千年记,这公子对她如此之好,她又如何能开得口?

她眼闭心横。

“大不了我便用下半生长长久久伴他左右罢。”

一夜风流后,她薄被蔽体,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犹豫着说出了目的。

公子二话不说,应允。

她背对他,突而怆然。

又过月余,她偶然发吐。公子极为担忧,差人去请了郎中。

隔帘诊脉许久,郎中收线,对公子抱拳笑道:“恭喜恭喜,夫人这是喜脉。”

他愕然,她亦然。

至此,枕画心中早已将君家命令置之度外,将君陌钰藏于心底。

她仅是区区女子,现已为人母,为了孩子,她不想再涉足险恶江湖;她已有了那人的孩子,便从此,将君陌钰当成心口抹不去的朱砂吧。

那一晚,屋外雨落如瀑,嘈杂扰人,屋内烛火跳动,忽明忽暗。

枕画在灯下缝一件虎头衫,灯火欲灭,她挑了挑灯芯。

门被撞开,公子满身是血。跌跌撞撞几步,轰然倒下。

她吓得几近晕倒,大声唤来下人将他抬到床上。

她坐在床沿看着他,面色如蜡,唇色惨白。

终于,哭了。

是担忧,委屈,害怕,以及内疚。泪无声而下,滴到他手背上,仿佛找到了归宿,不再流动。

他的手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瞧见她哭,便吃力地抬手,为她抚去了泪痕,轻语道:“别哭,我没事。”

一阵咳嗽…

枕画胡乱抹泪,笑道:“我不哭,你没事。”

公子微微牵动嘴角,枕画突然发现,他根本不是那个平日与她相处的左相公子!

君陌钰曾说,左相公子下颚有一颗痣。朝夕相处如此之久,她日日都能见到。而今日,他那颗痣如何不翼而飞?

“你是谁?”

她起身,退出几尺,警惕地问。

“假扮果然容易露出马脚啊…”公子躺在床上,无奈地笑望床幔。

“丫头,你怎么能听不出我的声音…”

枕画杏目圆睁,难以置信。

“君…陌钰?”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姓名,却不想,也是他能听到的最后一次。

君陌钰了然挑眉,与十年前一般。

“左相府高手如云,我怕你任务不成而受伤,又怕左相公子轻薄于你,怕这一生不能拥有你丝毫,怕你的笑落到他人眼眶,怕你哭时我不在你身边,怕不能时时刻刻将你放在身边。于是,我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丫头,你觉得,好与不好?”

又一阵咳嗽…

“别说了别说了!”枕画捂耳,摇头打断。

“丫头,你看看我…看看我…十年了,抛开丑恶的人皮面具,这才是我真实的模样,我怕…我怕…君陌钰从未怕过何事…如今,却怕不能与你偕老…”

她抬头,与他双目对视。只一霎,便又泪流满面。君陌钰抬手,终于又无力地放下。

“丫头,我一直以另一个人的名义爱慕于你,是我此生做过最怯懦之事,此后…若我不能留于世间,你便丢弃这腹中孩儿,另觅良人。我在钱庄放了一笔银子,就当做,你的…嫁妆,这,便是信物…”

他指了指腰间玉佩,眼中含泪,却未落下,怔怔地看着枕画小腹,叹气。

“我不!你若死我绝不独活!你伤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找大夫!”枕画回坐床沿,终于握住那双她梦寐以求的手。

“丫头,你别走…左相通敌证据我已拿到…你不必再忧心。我的伤,小

到皮肉,大到五脏六腑,华佗在世也救不回的…丫头,你…仔细看看我…往后的时日太长,我怕你将我忘记…我不想就这样死去…丫头,你…爱我吗…”

尾音渐弱,眼泪终于落下,君陌钰再次抬手,抚过枕画眉间,双眸,鼻峰,嘴唇,最后…直直落下。

枕画不语,泪已满衫。

良久,才崩溃道:“我爱你啊…从你将我带入君家那一刻,我便将心系在了你身上,君陌钰你听着,你若是死,便是要了我们娘俩的命!我绝不会独活…你听到了吗……”

只是,他再听不到了。

枕画双手捂面,痛哭出声。她爱的人,原来也爱着她。可这份爱,为何这样短暂,短暂相依过后竟然是生生世世的天人永隔!

他已没有呼吸,面色却突然变得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原来,爱能穿越生死。

五年后。

她一身素衣,坐在早已如盖的蔷薇花架下。

眉若远山,瞳剪秋水。

“娘亲,今日便是清明了,爹爹还在等我们呐。”糯糯的童音夹杂着无邪的天真,小娃娃摇晃到她跟前,扯了扯她的衣袖。

“钰儿乖,爹爹可调皮了,让他多等等我们,不急。”

她眼波流转,满脸宠溺。

“娘亲总说爹爹调皮,为什么呀。”

“因为…爹爹总是和钰儿玩捉迷藏呀…等钰儿长大成人了,爹爹才会从那里出来跟钰儿相见,所以,钰儿要快快长大…”

"如今天下战乱连连,为师让你出谷也是情非得已啊。"

隐幽谷内,白芷抬手轻抚过女娃头顶,一脸慈爱。

女娃扬起头,眼珠子俏皮一转,咯咯笑道:“师父你啊,总这样不放心徒儿。徒儿此去是为了替百姓化灾解难,师父不是说,君家有个名唤君陌钰的男子,能够阻止这场更朝易代的浩劫么?”

白芷捋了捋袖口,沉沉地叹了口气,低声道:“也罢,你去吧,切记三个绝不可。绝不可缠绵俗世、绝不可暴露你是幽谷弟子的身份、绝不可对男人动情,天下男子,皆是薄情寡义之人!”

女娃笑道:“师父,并非所有的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师父,这天底下并非所有男子都是薄情寡义之人……”

完。

书中画


书中画

“凌萱,到学校了吗?”公交车在夜幕之中缓缓行驶着,一个男生坐在座位上拿着手机打电话。他的脸庞随着车的行驶路灯照得忽明忽暗。

“还没呢,快到了。”凌萱已站在车站昏暗的灯光下,行李箱立于她身旁。

今天是她去高中报道的第一天。由于这是所封闭式的高中,所以她将在这所学校度过新的一学期。打给她电话的是前不久刚和她在一起的男友萧枫。萧枫已经高三了。虽然他们没有在同一所高中,但他们打算共同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学。

“我的天,为什么这里这么人烟稀少啊。”挂掉了电话,凌萱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轻声嘀咕着。

的确,虽然现在已是晚上,但也不至于人迹罕至到这种地步。好歹,这还不算是郊区,而且离市中心应该没有很远的距离。只有一个女生站在大马路上还真是诡异啊!

呜呜呜,早知道这样她绝对不会报考这所高中。

独自一人塞上耳机听音乐,拖着如同千斤重的行李箱,慢腾腾地挪步于宽广的马路上。终是看到了学校,她不禁面露欣喜。

校门口站着一位值班老师。凌萱很有礼貌地跟那老师打了声招呼。那老师扫了她一眼之后,正欲低头记录,却又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她,急急说道:“姓名?”

“凌萱。”

那老师似乎松了口气一般:“你进去吧,405号寝室。”

“好的,谢谢。”凌萱虽然礼貌地回应了一声,内心却忍不住吐槽:“四楼啊!要疯。”

她看着长长的楼梯,算是认命了。

累死累活地连拖带爬地到了寝室,推开门,另一个室友早已在整理行李。

“你好。”凌萱面带微笑。

那室友转头来一看,眼里满是错愕,但那仅仅只是一瞬。她正欲仔细观察,那人的眼瞳中却已恢复成波澜不惊。

“你好。”那人同样报以微笑,“我是叶宁。”

据说这所高中的学生比较少,所以两个人一间宿舍不足为奇。

叶宁是高三的学姐。她们两个虽然聊得很开心。但是,凌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这所封闭式高中里的图书馆大得让人意想不到,里面的书几乎样样齐全。

凌萱很早就起了床,她要去图书馆借几本文集。早上图书馆里人不多。她在青春栏目区找书时,手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低头一看,是一本米色的本子,但没有图书馆的标签。拾起打开第一页,居然写着她的名字。

或许,有人跟她同名吧。

她如此想着,拿着这本本子,走到了柜台前。管理员不在,她把它放在了柜台上比较显眼的地方。

转眼就到了晚上。上了一天课的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踏进了寝室。此时,叶宁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凌萱把书包里的作业拿出来放在桌上,突然看到了那本早上看到的本子。

“叶姐姐,这本子……怎么会在这里呀?”早上她明明把它放在了图书馆的柜台上,怎么晚上它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哦,是图书馆管理员送来的,他们看那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就认为是你的了。怎么了,这本本子不是你的吗?”

“不是我的啊。会不会是跟我同名的人的呢?”

“我之前也问过那人,但他说他查过了,全校只有你一个叫凌萱的。”

这就奇怪了。

她打开本子,发现除了第一页有好像是用铅笔写了她的名字之外,其他书页全是空白的。

她走在教学楼内的走廊上,有些人与她打招呼,有些人与她檫肩而过,然而更多的却是,瞥了她一眼然后立即收回目光急急走去,甚至有更离谱的,有学姐看到她立马逃走了。这使得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结果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个刚走出教室的学姐。

“对不起,对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

“没关系。”那学姐原本还有些不满,听到她道歉了也就不追究。

谁料,当那学姐看清她的脸时,却是大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凌萱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喊。

突然另一个学姐冲出教室,捂住了那个学姐的嘴:“没事的,小栀。”继而又对凌萱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她认错人了,请不要介意。”

“嗯,好的。”凌萱觉得事出蹊跷,但没有继续追问。

“天啊!杀人了!”宿舍楼内到处传来惊恐的叫喊声。凌萱打开寝室门,刚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见一女生仓皇地跑过。她连忙喊住那女生:“哎,同学,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吗?”那女生停住脚步急急说道,“高二(三)班钱栀学姐被杀了!那个惨状啊。”

“什么?!”凌萱诧异地喊出了声。

“不过,”那女生神秘地看了看附近,见没有人,便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今天晚上一直呆在414,就在钱栀学姐住的415号宿舍的隔壁,可是我没有听到钱栀学姐走出那个房间,她死得那么惨,我却没有听到她的惨叫声,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你怎么会知道她死了?”

“是她房间对面的430号寝室里的林怡学姐,她们关系一向很好,据说她本来打算去钱栀学姐房间串门的,却看到她那副样子躺在地上……”

“是啊……是很奇怪……”凌萱喃喃道。

“那个,同学,我先走了。”那女生话音刚落,便已跑得不见踪影。

叶宁学姐不在,凌萱打算只身一人前往415。

这时415的门口已有不少人围观,而林怡正跪坐在钱栀的身旁哭泣,不时喊着:“小栀,醒来啊,怎么会这样啊!”

钱栀的死状的确如那名女生所说的非常惨,称之为恐怖都不足为奇。她躺在血泊之中,白色短袖衬衫和深蓝色长袖外套皆染上血迹。她的长发非常凌乱,双瞳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很大,满脸惊恐,且七窍皆流血。围观的同学们都最终散去,唯有林怡仍旧在钱栀身旁哭喊着。

学校领导与警察赶了过来,将现场封锁起来。

凌萱走到林怡身边,一只手抚摸着她颤抖着的背,一只手递给她一张纸巾:“学姐,人死不能复生,你……”

“我知道。谢谢。”林怡接过纸巾,擦擦泪水,“可是,小栀如果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的心更难受。”

“没事的,会查出凶手来的。”凌萱安慰道。

“嗯。”

学校因为这件事而放了一个多月的假,再次回到学校已是十一月上旬。

事情渐渐被平息了。然而,杀死钱栀的凶手仍未找到。根据法医鉴定,钱栀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现象,甚至没有吸入某些气体而导致她产生某些幻觉。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月中旬。凌萱想再问问之前碰到那名女生,却发现那名女生也不知所踪。

最后,却得知了她请病假的事情。

凌萱觉得那名女生请假很正常,毕竟遇到那种事,心里肯定会多少有阴影。

却不料,学校里忽然传来那名女生也死了的讯息。据说她的死状跟钱栀的一样。

事情更复杂了。

又一天早晨,凌萱整理书桌,却再次碰掉了那本写着她的名字的本子。

她拾起那本本子,打开一看,却发现第一页虽然依旧是好像用铅笔写了她的名字,但后面却有好几页不是空白的了。那几页全是图画,一张纸一面图一面空白。她翻了好几次,发现每张图画上都有一个女生的背影,而是那个身影好眼熟。

“我的天,这不是我吗?”凌萱顿然醒悟。

她又急忙重第二张开始往后翻,发现上面画的,居然就是她所经历的事。

她有种莫名的恐慌感。

她拿着这本本子,与叶宁一同来到了图书馆。

“小萱,那个管理员就是上次把这本本子送给我的那个。”叶宁指着两位图书馆管理员中的一位。

凌萱走到柜台前,将那本本子递给他:“你好,请问这本本子是你送到405号宿舍来的吗?”

“405?”那人满脸疑惑,“没有啊,我这学期没去过宿舍楼的四楼。”

“那请问你之前有没有在柜台上见过这本本子?”凌萱仍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没有。”那人摇头否认,把本子还给了她。

“这样啊,”凌萱满脸失望,“抱歉打扰了。”

“等等!”叶宁喊了一声,“不对啊,我上次明明看见你把这本本子送到我们宿舍来的,还问高一(三)班的凌萱同学是不是住在这里的。怎么现在说没有呢?”

“那个,我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去过405,我也确定没有见到过这本本子。”另一个管理员说话了。

“奇怪了,我记得我明明那天把它放在柜台上了。”凌萱说。

“那可能是别人拿走了然后给了你们。你们误以为他是图书馆管理员了。”

“不可能啊,我分明听到他说自己是管理员的,最主要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算了吧,叶姐姐。”凌萱不想把事情闹大,“委屈点就当作是你认错人了吧。”

“好吧。”叶宁只好作罢。

回到寝室,凌萱打开本子。果然不出她所料,刚才发生的事全在这本本子上。

这一连串事件的策划者,

到底是谁……

悄然步入冬季,外面寒风凛冽。宿舍楼和教学楼是连在一起的。林萱拎了只热水瓶跑去教学楼一楼打热水。

大部分房间的灯光都灭了,只有零零落落地几个寝室地灯还亮着。

教学楼内只有一楼走廊开着灯。寂静得只能听到凌萱一人的脚步声。晚上就是如此,安静得吓人。

教学楼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大厅那里的大门,还有个就是走廊拐角处的门。当然,晚上都上了锁的。

走廊的尽头有个饮水机。不过饮水机上方的那盏灯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她走到饮水机前面的时候,那盏灯却忽然暗了下去,不再闪烁。她凭借着其他灯的光亮去接水。灌冷水时,她感觉好像有水洒出来,溅到了她的手上。她并没有在意。结果,她无意一瞥,却让她惊恐万分!她的手上不是水,而是血!她吓得手一松,热水瓶掉到地上碎了。一摊殷红的血水与热水瓶碎片在地上犹为醒目。她赶紧顺着走廊向着宿舍楼的方向跑,却忽而听到一阵阵的破碎声。她猛地抬头一看,发现走廊的天花板上,灯一盏一盏地碎了,碎裂的灯管玻璃掉了下来,黑暗渐渐向她逼近。她跑到拐角处,发现前面的灯也一盏一盏熄灭。她用力推门,门却纹丝不动。她这才想起来门早已被上锁了。

她咬咬牙,冲向前方,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噬。她凭着感觉向着宿舍楼方向跑去,却感觉自己如何都跑不到尽头。

她停住了脚步,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她吓得大叫一声。这时,灯忽然全亮了,完全没有破裂的痕迹,而地上也没有玻璃碎片。

她扭头一看,居然是叶宁。

凌萱刚要开口问叶宁怎么在这,叶宁却先开口了:“老师让我来帮她拿点东西。你先回去吧,门没锁。”

“嗯。”凌萱应了一声,向前走去。可她发现自己之前居然是往宿舍楼的反方向跑的,难怪她跑不到宿舍楼。

不过也不对啊,怎么之前会跑不到尽头的,难道是幻觉?

当她再回头时,却发现叶宁早已不见踪影。

她顺利到达了宿舍楼。刚要开门,却见萧枫走了过来。

“枫?你怎么来了?”她又惊喜又疑惑。

“听说你们学校发生了点事情,我就过来看看你。放心,经过学校同意了。”熟悉的声音依旧,可因为他背对着灯光,她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她与他进了寝室,他把灯打开。她一看,瞪着眼睛大喊:“啊!”

叶宁居然躺在地上,跟钱栀还有那名女生的死法一样!

凌萱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明明之前叶宁还跟她说话来着,怎么现在就死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去翻那本米色的本子。

果不其然,本子里的画上有之前发生的事。但是,只有她一人!

叶宁呢?

她想要跑出寝室喊老师,却发现萧枫把门关了。

“枫?”她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却没有回应她。

不对劲!

寝室里如死一般寂静,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枫”。

她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