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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丘老丈

发表时间:2021-04-07

【www.qg13.com - 皮卡丘情感说说】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黎丘老丈,欢迎阅读与收藏。

魏国都城大梁以北的黎丘乡,经常有爱装扮成乡人子侄兄弟的鬼怪出没。有一天,家住黎丘农村的一位老人在集市上喝了酒,醉醺醺地往家走,在半路上碰到了装做自己儿子模样的黎丘鬼怪。那鬼怪一边假惺惺地搀扶老人,一边左推右晃,让老人一路上受够了罪。老人回到家里以后,不脱鞋、合着衣,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老人酒醒之后,想起自己醉酒回家时在路上吃的苦头,把儿子狠狠训斥了一顿。他气愤地对儿子说:我是你的父亲,你有孝敬我的义务。可是昨天你在路上让我吃尽了苦头。我问你,这究竟是因为我平日对你不够慈爱,还是因为你生了别的什么坏心?

老人的儿子一听这话,像是在晴天里听见一声霹雳。这到底是哪来的事呢?老人的儿子感到十分委屈。他伤心地落着泪、磕着头,对父亲叹息地说:这真是作孽呵!我哪能对您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呢?昨天您出门不久,我就到东乡找人收债去了。您从集市走回家的那一阵子,我还在东乡办事。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到东乡去问一问。

老人知道自己的儿子素来诚实、孝顺,因此相信了他的话。可是那个长得很像自己儿子的人到底是谁呢?老人想着想着,一转念记起了黎丘鬼怪。他恍然大悟地说:对了,一定是人们常说的那个鬼怪作的孽!说到这里,老人忽然心生一计。他打算次日先到集市上喝个烂醉,然后趁着酒兴在回家的路上刺杀那个黎丘鬼怪。

次日早晨,老人在集市上又喝醉了酒。他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回走。他的儿子因为担心父亲在外醉酒回不了家,正好在这个时候从家里出来,沿着通往集市的那条路去接父亲。老人远远望见儿子向自己走来,以为又是上次碰到的那个鬼怪。等他的儿子走近的时候,老人拔剑刺了过去。这位老人由于被貌似自己儿子的鬼怪所迷惑,最终竟误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看来,当人们不辨真伪时,欺诈的鬼蜮伎俩容易得逞,而善良诚实反遭戕害,真是可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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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黎芒


楔子:有没有人曾告诉过你,在你耳边有过这样的低语,你不是那神奇的力量,却是一副真正的毒药。你的一个眼神,一次回眸,击溃了我的世界里仅存下的一点点骄傲,留给我的却是一个世纪的卑微和仰望。但这所有的一切,从头到尾,你却从未知晓。

爱即知无不言

什么是爱?我从未谈过恋爱,在遇到你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什么是为另一个人在黑夜里不能入眠的心疼。小希,你知道吗,我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整整的六年时间里,哪怕是你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的一个弧度,都足以成为我每一次落泪的理由。

小希,你就是上帝派到我身边来的天使,可惜,你的翅膀不是白色的,而是黑色的,就像你永远挂在嘴角的坏笑一样。你永远都是这样,就像你第一次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不客气地拍了我的肩膀,尽管你敢确认我转过身时的表情是惊讶,但还是那样不肖一顾地看着我说,哦,原来你就是三班的第一名啊,把你的复习资料借给我用用怎么样?

你就是如此地张狂,从头到尾,从未改变。但是,小希,你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吧,你的那一点点的张狂在那一瞬间就是如此霸道地毫无保留地已经完全地将我彻底征服,从肉体深入骨髓直到灵魂。当我把复习资料递给你时,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可是,你依旧是那样满脸灿烂地坏笑地看着我,玩世不恭般地对我说了一句,谢啦,第一名。可是,你并没有接过我的资料,而是转身肆虐般地吼道,她把资料借给我了,我赌赢了。

小希,你知道吗?在透过你瞳眸的那一瞬间,我是第一次但却又是如此深刻地读懂了什么是喜欢。小希,我曾一遍遍地问我自己,这算一见钟情吗?爱即知无不言,可是我们的第一次邂逅你留给我的却只有你那张注定要被我爱一生一世的脸和我永生不能忘却的笑。你甚至连你的班级都没有告诉我,你甚至连我把自己名字告诉你的时间都没留给我。

我们的第一次邂逅,在你眼中,可能仅仅只是一次赌博吧。可是,小希,你知道吗,这一次,你给了我一个更加固执甚至是偏执的爱你的理由,因为,是我让你赢了。而所有其它的一切,为了爱你,我都可以通通地选择不在乎。从你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了你,唯一的你。小希,你在一瞬间击溃了我仅存的唯一一点骄傲。小希,你注定了是我的毒药。

离即亦笑亦歌

小希,我对你的爱是无声而偏执的,每一个和你有关的消息,都是我会花很多力气去捕捉收集的。小希,你知道吗?当知道你已经有了女朋友的时候,我第一次为爱而落泪了。可是,小希,你知道吗?我爱你的心情绝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我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年级第一名,所以我是如此拼命地学习,如此拼命的爱你。

因为我知道只有打败她,我才有这个资格来爱你。她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不能,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个爱你的人,因为我知道,没有人再比我更爱你。我常常通宵的熬夜,可是每一次看到我的年纪名次往上提升的时候我都是如此的快乐,小希,为了爱你,我真的什么都愿意。

小希,这一次,我终于成了年级第一名了。我曾经一直以为,不论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遥远,只要我一步步地向你靠近,我们终究可以走到一起,可是,这一次,我才真正地发现,我错了,这一次,我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从未想过我对你的爱竟会让你如此痛苦。打败了你的女朋友,比她更伤心的却是你。你们相拥在草坪上,她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你一遍一遍地安慰着她,一遍一遍地为她擦干眼泪。我从未想过她是如此的好强,也从未想过你是如此的爱她,看着她哭泣的脸,你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就连你一直挂在嘴角的坏笑也失去了往日的张狂。

我们就这样在操场上擦肩而过,我低着头,因为我怕看见你忧伤的脸庞,因为我是真的害怕自己心里滴血般的痛。可是,你偏固执地挡在了我的前面,第二次邂逅,你用一张几乎狂怒的脸对我说到,真是祝贺啊,年级第一名。

小希,你能看到我当时流下的眼泪吗?你能听到我内心里对你说了几百次的对比起吗?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与年级第一名保持着很长的一段距离,尽管我真的有这个能力去夺得,但是,小希,为了你,我毅然选择了放弃。你的疼痛,我没有勇气去承受第二次。现在我所能做的最大的爱你,就是看见你的脸庞没有忧郁。

我曾经说过,我爱你的心情觉不亚于任何一个爱你的人。可是,我终究还是败了,没有败给别人,而是败给了你。因为你的每一次皱眉,都会成为我永生的疼痛。

毕业的时候你打扮的是如此的英俊,你牵着她的手在阳光下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在阴影背后,我对你说的爱却永远地不能开口,距离将我们拉的越来越远,一瞬间,我是如此倔强地甚至愤怒地看着你们,为什么,小希,为什么你要这样无情地把我的爱抛弃,为什么你对她的爱就是如此的毫无保留。这一刻,小希,我是多么想地想对你说爱你,这一刻,小希,我究竟因不应该祝福你?

错过的是我是你

小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整整六年了,我是佛是在自欺欺人般地一次次去找寻那哪怕只有一丝丝地能证明你曾经也爱过我的蛛丝马迹。小希,我是多想听你对我说一次我爱你。那一次路过你们班,正好听到你们在议论我,他们说,你肯定认识我,不然,我这么冰冷的一个人怎么会借资料给你,你依然不肖地笑笑答非所问地问道,你们谁知道那丫头有没有男朋友?小希,你知道吗?我不管你问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也不管你究竟有多爱你的女朋友,只此一句,我已满足。

小希,你结婚了,你的新娘,果然是她,不管我当初有没有为你送上祝福,有情人就会终成眷属,不是吗?你的婚礼是如此的盛大而温馨,我站在很后面很后面的一个只能看见你一个人的角落里,不论何时,小希,我的眼里只有你。你就要结婚了,此后,你将彻底地不属于我,离开我的世界。不论我是多么的固执,但是,我没有剥夺你幸福的权力。最后一次,我要将你最幸福的样子定格在我记忆的最深处里。我的眼泪洒在了酒里,我再也控制不住我心里的悲痛,小希,从此,我再也没有了就算是卑微到尘埃里的爱你的权力。

你和你的新娘走下来为大家敬酒,我匆匆往门外走,可你却追出来拉住了我,我没有回头,小希,我真的不想让你看见我的心情,我强装出平静的声音对你说,回去吧,新娘和大家都等着呢,我有事要先走,真的没事的。但是,小希,你知道吗?此刻,我是多想你就这样一直一直拉着我的手,尽管你的手上,还带着刚才和新娘交换的戒指,尽管我知道,执你的手偕老的人,永远都不会是我。

你扮过我的双肩,看到了我流了泪的眼,然后轻轻的为我拭去多余的泪珠。你什么也没说,竟轻轻的将我抱住,然后把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我的手心中,转身离开了我走进了屋。

小希,你能知道我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的心情吗?你送给我的戒指,里面的信纸上是你为我写的,爱丽,对不起,当你找到比我更好的人的时候,能把我送给你的这个戒指给他戴上吗?从此以后,我把你交给他那个真正爱你一生一世的人来照顾。他会比你爱我更爱你。

爱丽,原谅我,太阳的光辉会弥补你错失星辰的寒意。爱丽,祝福你。傻瓜,小希,你是从什么时候看穿了我,我就这样透明地爱着你,如此透明地把眼泪都留给了你。小希,你这个混蛋,还有谁比我爱你更爱我自己。可是,小希,当风把我的泪角完全吹干的那一刻,我最终还是决定放开了你。

小希,在你完全退出我的生命也是我完全退出你的生命之前的最后一秒,我想把小希,我爱你说成小希,我祝福你。

小希,你有曾想过我吗?但是我相信,你现在一定过的比我更快乐。

高黎贡山下的十万花海


我惊诧于眼前的这一大片黄灿灿的油菜花,这不是用金子铺就的海洋那又是什么呢?

清晨,薄薄的雾甜蜜的亲吻着远处淡青色的山,山像健壮的汉子默默的守望着自己风情万种的新娘--美丽富饶的界头坝子,他们常相厮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站在山腰上,轻轻的闭上眼,深深的吸口气,摒弃头脑中一切沾染了红尘俗世的杂念,让自己化作一股清风,或者一粒尘埃,去感受来自天国的梵心佛语。

柔和的暖阳轻轻的撒在身上,凉凉的春风轻拂着脸颊。没有行人,没有鸟语,有的只是湿润的空气和空气里浮动着的暗香。冥想过后,微微的睁开眼,让大片大片的黄,肆意的占据视野、占据思想。

一切逻辑和哲思,在这片黄色的花海中都将失去它应有的功能,宁静的心灵中留存的就只有这淡然的黄。山下人家的房屋随意的点染在花海之中,我怀疑是哪个名手的丹青妙笔所致。远处的路像白色的线条纵横交织,剪裁着大块大块的黄。

我沉浸在这柔软的梦境中,让自己尽情的陶醉。

我就像一个深陷恋情的青年,痴痴的欣赏着自己的恋人,她淡黄色的裙摆撩动着我无限的遐思。我不忍去触动她,因为她的美是端庄的、是高雅的,而不是俗艳和轻浮。我想在众多词语中给它寻找一个响亮而又有诗意的名字,但搜索枯肠而无所得。

油菜花,名字虽然缺少些许诗意和浪漫,却质朴得叫人倍感温馨,美得让人仿佛走进了梦境。路经的蜜蜂像有灵性的小精灵,礼貌的问候之后留下勤劳的背影,也把我的思绪从浪漫的国度拉了回来。我感觉,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天使,在这样美丽的季节拜访了这片美丽的处女地。我从未如此认真的欣赏过某一景致。

在这些走过来的岁月里,我是如此的世俗和功利,带有尺度和重量的判断标准使我对美产生了曲解,直到今天来到这里,见到和感受了这样大气磅礴的、纯金黄的美,我才对美有了新的理解。这些美,将永远贮存在我的心里,在以后缺少美的日子里,拿出来咀嚼和玩味。

是缘分,让我一毕业就背井离乡,来到这片厚重富饶的地方;是感情,让我生活了十余年还想继续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景、这里的人,这里一切的美,让我的漂泊之感荡然无存,在感受家的温情的同时也找到了归属感。

我曾攀登过名山大川,看过波涛汹涌的海,但那种美却没有这十万花海给我的感受这般真切、这样的直逼心底。这个黄色的国度不需要其他色彩的陪衬,纯粹的黄就够了;也不需要音乐的渲染,有亿万只穿梭其中、辛勤劳作的蜜蜂的嗡嗡声就足够了。我向来没有摘花的习惯,但是今天我决定摘一朵,摘一朵珍藏在生命的记忆里

华霓宫.青丘有狐至


在北月城的郊外树林里,有一个男人在拼命奔跑着,这个男人叫林子墨,北月国的废物,北月国里的居民都是灵力持有者,且个个武功高强,最低修为为灵者四重,而这个林子墨,身上没有一丝灵气,而没有灵气,就代表没有修为。

此时的林子墨心里别我他想,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树林里奔跑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有一个字:跑!

跑着,身后渐渐出现了一阵马蹄身,且声音越来越清晰,林子墨心里一惊,加强了脚下的步伐,一不注意,林子墨被一根枯树枝绊倒,摔倒在地上,衣衫被树枝划破了好几处,皮肤也擦破流出了血。但林子墨顾不得那么多了,马上爬起来继续跑,但已经晚了,一片阴影笼罩了林子墨,林子墨回头望去,一女子骑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上,身着红色战袍,手持宝剑,背光而立,英气风发。她便是北月国的国主襄月,也是林子墨的噩梦。

襄月的眉眼弯弯,似是永远都盈着笑,但林子墨知道那笑意其实并不达眼底,襄月开口了,说出的话仿佛也都带着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墨卿啊,孤待你不够好么?为何你要三番五次地从孤身边逃离呢?”林子墨不答语,咬紧嘴唇瞪着襄月。襄月看他这副样子,便转身与周身各位武将商讨返回北月国的路程。就在襄月转身的一瞬间,林子墨以惊人的速度转身继续往树林深处跑。众人皆大吃一惊,襄月似是根本没有发现一般继续与武将攀谈着,左手却是甩出一道长鞭,准确无误地套中了林子墨的脖子。林子墨摔倒在地上,接着被硬生生地拖回了襄月的枣红骏马前,襄月下了马,单膝跪在林子墨面前,眼眸中依旧盛满笑意,脸上依旧言笑晏晏,说出的话却是那么让人心惊:”墨卿呀,你可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孤好言相劝都无法挽回你的心,那孤就只能采取硬办法来将你留在孤的身边喽……”林子墨觉得后脑遭到一击重击,意识随即模糊,眼前襄月的黑发与红衣变得支离破碎,旋即陷入一片黑暗……

地下,一盆冰凉的水浇向了林子墨,林子墨被惊醒了,抬眼望去,是一处阴暗的地下室,目光可及之处遍是斑驳的墙壁,上面溅满了暗红色的早已凝固的血液,触目惊心。而更多的,是被阴暗笼罩的,不知潜伏着什么东西的地方。林子墨想走动一下以了解这里的情况,却发现自己丝毫不能动弹。再仔细一看,自己呈一字形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手上,脚上挂着几公斤重的大铁链,还未等林子墨反应过来这是何等情况,“吱呀”一声,地下室被投入了少许光芒,伴随着光芒进入地下室的,还有襄月和一些随形大臣们。

林子墨怒视着襄月,吼道:“你把我关到这里干什么?”襄月轻笑出声,缓缓走到他面前,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与她对视。她说:“墨卿啊,你是失忆了么?孤不是说过要将你留在孤的身边吗?孤从不撒谎。”不等他说话,襄月又说:“墨卿,你也知近日来边疆战乱,孤每日为国家大事而烦恼,你不好好侍奉孤就算了,还常给孤找麻烦,分散孤的注意力,这样以来,孤都要怀疑你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了呢!”林子墨冷笑:“奸细也不错啊,至少不用背负着这个耻辱的名称了。”是的,北月国国主襄月生性放荡,极喜男宠,而林子墨则是襄月最宠爱的男宠之一。

襄月眯了眯眼,正欲开口,一道细长的男声响起:上皇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之——”一位身着凤袍的华美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岁月在她身上似乎根本就没有留下足迹,虽早已过来不惑之年,但皮肤依旧白皙嫩滑,面容仍是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一个名扬天下的美人,她是北月国前国主最宠爱的妃子,前国主死后,她非但没有像其他嫔妃一样被埋入墓穴陪葬,反而通过自身的努力在北月国立下威信,把自己一手培养的襄月扶上皇位。建造了一座奢华至极的宫殿供自己和襄月及男宠居住,并自称上皇,闲居皇宫,看似毫无实权,实则掌管着北月国的一切大事。

上皇拖着长裙缓缓走来,对襄月笑道:“襄月,你先出去一下吧,我和林子墨有话要说。”上皇也经常笑,但她的笑不同于襄月的言笑晏晏,而是自带着一种藐视天下的威严,让人不战而栗。襄月一怔,随即带着众大臣们走出了地下室,毕竟在实际上,上皇的权利还在襄月之上。

林子墨笑问:“怎么,上皇,我真的罪大恶极到连您也要审问我的地步吗?“上皇笑:“当然不是,林子墨,我会放你出去,并且告诉你一个秘密。”“秘密?”“嗯,没错,一个影响你一生的秘密。”

其实林子墨并非一直是一个废物,甚至,在他二十岁之前,他还是个天才。林子墨出生在著名的习武世家,林家,从小便受到武术熏陶,十岁时便成为了许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的灵师,二十岁以前的他可谓是星光闪耀。

但天有不测风云,在他二十岁那年,他在家里的院子里修炼时,一向安静的林家大院突然变得吵闹起来,好像是有什么人闯了进来。林子墨想要出去看,但修炼时最忌讳半途而废,且这是自己进阶大灵师的绝佳机会,况且自家兄弟们的武功个个都还不错,林子墨就没有出去。过来一段时间,喧闹声渐渐没有了,林子墨以为闯入者已经被赶了出去,却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接着眼前一黑,林子墨被人击昏了,待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武功全废,而且丹田破碎,永远无法再修炼。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林家虽不是皇族,但也是名赫四方的大家族,大家族最可悲的就是人与人之间讲究的利益,而不是亲情,在当年登上皇位的新皇襄月下达选男宠的第二天,林子墨就被林家送给了襄月,而且是无偿的,这样以来,林子墨瞬间从星光闪耀的天才变成了一个屈辱的男宠。因此,林子墨恨透了那个闯入他家的人,发誓与他不共戴天。几年来一直没有放弃过找寻找他。

林子墨问:“你难道知道当年废我武功,碎我丹田的人是谁吗?““知道”上皇话音未落,林子墨便急切地问:“那他到底是谁?”上皇当然不知道林子墨等了这一天等了多久,并为它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屈辱。

上皇笑:“林子墨,这个人,你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呢。”“什么?”林子墨疑惑不解,“那为什么我没有认出他?”“你当然认不出来,这个人就是——”

“襄月!”

襄月!

林子墨愕然,最初,林子墨也曾怀疑襄月,但襄月是一国之主,拥有无尽的财富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为何要去害他这个习武之人呢?林子墨便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林子墨对上皇给的答案存着一丝怀疑,上皇似乎看出来了,对他说道:“林子墨,你不用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当然,我也不会白白地让你知道这么多的,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什么事?”

“扳倒襄月。”

“什么?襄月不是你一手培养上来的吗?按理说你应该帮襄月瞒住这件事啊,你又怎会让我去扳倒襄月?”

“是,没错,她确是我培养出来的,可是,襄月最近,有些不乖呢……”

林子墨被放出来了,出来时,外面明亮的阳光刺得他眼前生疼,几乎涌出泪水。襄月见到他时,眼里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他本就应该在这里而不是刚从牢房里放出来,上皇走到襄月面前,对她说:“把林子墨带回去吧。”不是商量,而是一种命令,一种通告,带着上皇独有的威严。襄月点点头,转身便走,身旁两位士兵拖着他走,一直走到襄月所居任的下水榭,襄月都没有看他一眼。

第二天早上,林子墨看到襄月时,她还是一样的言笑晏晏,对他也如过往般的宠溺,看上去很正常,却让林子墨感到手足无措。

辰时,襄月去上早朝了,上皇突然派人传他过去,下水榭与上皇住所惊华宫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不等他感叹惊华宫的奢华,上皇已来到他面前。

“林子墨,你可还记得你曾答应我要帮我扳倒襄月?”“当然,答应上皇之事我怎敢忘记?”“那就好。”上皇一挥手,身旁的侍女端上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包药,上皇拿起一包,跟他说:“林子墨,从今天开始我会安排你去负责襄月的饮食,你尽量放一点这种药,记住,不要放太多,就一点。”

林子墨接过药,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望向上皇,有些犹豫地问道:“那这,是什么药?”

上皇笑:“你放心,这不是什么剧毒之物,它是肝胆花,一种慢性毒药,人若食用多了,先是体虚乏力,再是高烧不止,食欲减退,最后肝胆腐烂而死。”

林子墨拿药的手一抖,拿着药的差点掉下来。

林子墨从牢房里放出来,已经有两个多月了,那药襄月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吃了一月之多,但襄月还是如以往般英勇矫健,甚至还带领着军队攻下了一个蛮夷之邦,也许是放的剂量不够吧。林子墨仰头长叹,眼光瞥到一旁的花茶,才猛然想起他要给襄月送花茶,每天早上喝杯花茶是襄月的习惯,他把花茶放进饭盒里,提起就往襄月的寝宫跑。

今天,襄月一反常态,没有在院子里练剑,而是站在观景墙边看着景色,林子墨心里嘀咕着,但还是小跑着上去把花茶递给了襄月。

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接,林子墨扭头一看,襄月的身体像一座塌方的小山一样倒了下去,头摔在了观景墙凹凸不平的装饰上,并且就这样擦着装饰摔了下去,在墙上拉出一片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林子墨的收还是保持着递给襄月花茶的姿势。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之后,襄月的身体突然变得非常虚弱,整天发着高烧,吃不下硬东西,只能吃流食和半流食。这时,林子墨才知原来襄月之前的那些英勇都是硬撑过来的,上皇得知襄月病倒的消息,十分高兴,让林子墨保持现状,继续努力。

不知为何,林子墨觉得病了的襄月比以前要可爱几分,她不再整天忙于国事,而且经常流连于乡间景色,有时还会枕在他的膝上沉沉睡去,而他知道这样的日子,真的没有多少了。

林子墨的任务仍然在一步步执行中,但不知为何,林子墨每次给襄月下药时,都会有一丝的不忍,林子墨竭力把这些念头甩开,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管自己再怎么恨襄月,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只是同情。

一日,襄月让林子墨到距北月城有一段距离的军营去送一件物品,而就在林子墨刚出发后,襄月来到了惊华宫。

襄月进入惊华宫,上皇正跪在佛像前祈祷,一道白色的帷幕隔开了上皇和襄月,蜡烛的光使上皇的绰约风姿映在了帷幕上,未等襄月开口,上皇就说话了:“你来啦?”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襄月本身就应该来这,襄月不语,有两个婢女从襄月身边穿过,进入帷幕里边,扶起上皇坐到一边的宝座上,依旧是隔着一层白色的帷幕,待上皇坐定,襄月才说:“既然你已知道,为何还要指使村子林子墨给我下毒?”“知道什么?襄月,你说话可得说清楚啊。”上皇在此时装起了糊涂。

襄月冷笑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帷幕上那华美的身影,顿了一下,笑道:“上皇,你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没错,我是叛变了,我不能再做你的傀儡,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指使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毒我吧?”“不相干:哼,襄月,你的记性可真是越来越差啊,你碎了他的丹田,让他无法修炼,他都恨不得能将你千刀万剐,怎会不相干?”襄月突然浑身一颤,过来半晌,才缓缓问道:“你……都告诉他了?”那帷幕上的华美身影从身旁婢女手中接过一盏茶,轻啜了一口,笑着说:“怎么了?襄月,为何这么紧张?你该不会……真的对林子墨动情了吧?”襄月狭长的丹凤眼眯起来,周身透露出一种危险的气息,说出的话中也隐隐约约显现出一丝怒气:“上皇,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不是?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林子墨不了解你,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上皇将茶放在婢女手中的托盘里,开口道:“你虽然招集了那么多男宠,可你有真正跟他们同寝过吗?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把当时已手无缚鸡之力的林子墨召到身边来保护他吧?襄月,我最后劝你一次,是,我是杀了你的父母,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像以往那样合作,以你的骁勇善战,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称霸中原,再说那个林子墨不就是救了你一次吗?值得你这么心心念念吗?”

襄月只是淡淡地说:“你不懂。”说完便起身往殿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一盏茶从身后扔了过来,在襄月面前的地面上摔裂,滚烫的茶水飞溅起来,在襄月的裙摆上溅出斑斑印迹。襄月驻足,但并没有回头,上皇拂开帷幕,走到襄月的身后,声音因激动而显得些许突锐:“是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的是,你跟林子墨之间根本不可能,当林子墨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时候,你却依然风华正茂,这样的结果你能接受吗?再者,你认为林子墨会爱上废他武功,且根本就不是人的你吗?”襄月将头往后偏了一偏,看了眼上皇,双手在不知不觉间紧握成拳,然后坚定地往殿外走去。

到下水榭的这一路上,襄月沉默不语,脸上更是没有了以往的言笑晏晏,过往的婢女与侍卫都满腹疑惑,唯恐避之不及,还未到下水榭,便听到林子墨的声音,似是在大声宣告着什么,襄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踏进了下水榭。

刚进宫门,便看见林子墨站在襄月平常练兵的高台上,对着底下的官兵们讲些什么,而下面的官兵正在窃窃私语,襄月往前走几步,就能听到林子墨讲话的内容,却赫然是一些诋毁襄月的谣言,甚至都在煽动官兵们谋反,推翻襄月的统治,襄月听着,没有上前,也没有打断,就这样听着。

忽然,一个士兵发现了站在门边的襄月,顿时惊恐起来,官兵们开始骚动,林子墨觉得奇怪,一扭头,便对上了襄月的目光。同时,他的心猛得一颤,那墨色的眼眸不掺一丝杂质,目光中既没有以往的笑意,也没有怒色,但是林子墨知道,襄月是真的生气了,不知为何,看到襄月的这种目光,林子墨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闷得难受,脑子里面也一片空白,他就傻傻地站在那儿看着襄月。

襄月看了一眼林子墨,没有说任何话,往她的寝宫走去,自那之后,襄月很久都没有跟林子墨说过话,那夜,两人无眠。

襄月的病越来越重了,她已经吃不进任何固体食物,只能每天喝一些稀粥和米汤,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王者气息和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而此时,上皇的阴谋也逐渐显露。

终于有一天,上皇率领着自己操练的一百万大军攻进北月城,逼迫襄月交出国主之位。出乎意料的,襄月十分顺从地拿出了国主印玺,但是,襄月说她需要五天时间,五天后,再将国主之位拱手送给上皇,上皇认为她只是垂死挣扎,便答应了,率领她那百万大军如来一般浩浩荡荡地离开。下水榭经不起上皇这么折腾,早已是一片狼藉,失去了实权,只保存着国主名义的襄月,身旁也没有了以前的那些文臣武将,就连那些襄月宠溺的男宠,也早都在上皇入侵时逃离了下水榭,“树倒猢狲散”也不过如此吧。

但林子墨还没有走,一是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二是因为襄月是他的仇人,她还没死,他不能走。

襄月拖着病躯躺在了观景墙边的贵妃椅上,观景墙上暗红的血迹还没有清除干净,斑驳的红色让人想起快落的夕阳。如今已是深秋,气温很低,一阵冷风吹过,林子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他拿起襄月的貂皮大氅,走到她身边给她盖上。襄月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吧,林子墨想。他坐在襄月身边看着她,忽然,他的目光落在襄月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那一瞬间,林子墨心里所累积的恨全部爆发了出来,他突然想就此掐死襄月,以报废功之仇,他的手慢慢地伸了出去。

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触到襄月皮肤的那一刹那,襄月那独有的清冷声音响了起来:“墨卿啊,明天你去召集全国大臣,让他们后天陪孤去一趟冰原,你也要去。”林子墨一惊,迅速将手收了回来,讪讪地答道:“可是你不是已经不是北月国的国主了吗?”可还有五天呢,这五天里,我只想做这一件事,可以吗?墨卿?”襄月翻个身过来面对着他,双眸很真诚,甚至有些近乎恳求,这眼神使林子墨的心一颤。

这个眼神,应是不会出现在这位英姿飒爽,征战无数的女国主眼里的,这短短时间内,整个北月国改变太多了。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大臣们也都随着襄月来到了冰原上,襄月实质上已是一个落魄的前国主,很多人对她的态度也不复从前,但她至少保留着一个北月国国主的名号,大部分人还是来了,却也是不断嘀咕着。

冰原是北月国独有的景观,方圆百里,寒风呼啸,滴水成冰,林立着许多不知多少年的冰柱,在这冰天雪地里,大臣们包括林子墨都穿上了厚厚的皮大衣,唯独襄月穿了一件红色的长裙,在白色的冰原上十分耀眼。

襄月不做别事,她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挑了一根冰柱,在上面雕刻起来,大臣们见襄月昭他们来此地只是做这事,便开始骚动起来,不大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官员走了出去,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官员撇下襄月,自顾自地回去了,等官员们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襄月的雕刻还只刻了一点点,只能依稀地看出来刻的是一个男子,但奇怪的是男子的手不是自然地垂下,而是半举着的,像是抱着什么东西。

到最后,只剩下林子墨在和襄月在这冰原之中,襄月停下手中的匕首,转过身来看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以往的笑容,眼中也没有以往的笑意,那双深邃的眼像是没有边际,林子墨看不透里面到底有什么,襄月开了口:“墨卿,对不起……”林子墨正纳闷,随机脑后一痛,陷入昏迷之中。

林子墨醒来之时,发现自己正躺在皇宫豪华的寝宫里,身旁有婢女服侍他起床更衣,她问婢女:“我昏迷几天了?”婢女答道:“禀国主,您昏迷五天了。”五天了?那襄月不就已经被上皇处置掉了吗?林子墨心里一阵轻松,等等!“你,刚刚叫我什么?”“国主啊,有问题吗?”“国主不应该是上皇吗?”“上皇在您昏迷的第二天就暴毙身亡了!”“什么?那襄月呢?”“前国主在您昏迷的第一天就失踪了。”可为什么我会成为国主?”“这是前国主吩咐的,她在失踪之前将国主玉玺赠送给了您,哦对了,给您的还有一封信。”

婢女将国主玉玺和信送上,便离开了,林子墨将国主玉玺放在一边,手有些颤抖地将信封打开,他无法相信,襄月会如此轻易地将王位送给他。这背后的真相,一定是他所不知的。

致墨卿:

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不要再去找上皇了,她已经死了。也不要来找我。我将国主玉玺赠送给你,是因为我看重你的能力,好好保存,在北月国做一个贤明的君主,你一定能做到。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上皇一定已经跟你说过,我废你武功之事吧?不错,我确是当年废你武功之人,不过,我要告诉你,这件事的真相。

原来,襄月是生活在北月国郊外的一只灵狐,生性贪玩,一日溜到青丘玩耍,却十分倒霉地碰到一只修行上千年的狠毒的蛇精,就在它危在旦夕的时候,被路过这里的林子墨救下,那时的林子墨还只是个会武功的小毛孩,不久就把这件事忘了,而襄月却铭记在心。此后她收起玩心,一心一意修炼,为早日化为人形以报林子墨救命之恩。十几年很快就过去了,襄月也已化为人形。她兴奋地来到北月城想找林子墨,却不幸被人捉去,等她醒来时,她就见到了上皇,那时上皇还只是个普通的受宠妃子,无权无势,上皇问她可愿意为自己效力,襄月别无他选,只好答应,从那以后,襄月在上皇的指导下苦练武术,帮助上皇囤积势力,而后来上皇也一路风生水起,坐到了之前的上皇位置,之后,襄月就相对自由些了。

某一天,襄月上街闲逛,偶然听到关于林子墨的事。几个茶客在一起闲谈,他们说林家四少爷林子墨快有麻烦了,有人不解,他们又说,一个人成功是要有上限的,林子墨如若这次进阶成功,便成为了大灵师,这可是现在的北月国国主都没有达到的水平啊!你想,一个君主怎会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呢?

襄月立马紧张起来,她将现任国主最近的行为和对待林子墨的态度联系起来,心里有了决定。她来到林家大院,放倒一众门房和奴仆,看到了正在进阶的林子墨,襄月咬咬牙,碎了林子墨的丹田。再后来,襄月登上王位,林子墨就被送进王宫了。

其实,襄月并没有像表面上那样忠于上皇,相反,她是恨上皇的。当年,襄月刚被招入上皇旗下时,十分念家,三天两头往狐丘跑,也因此耽误了操练,上皇十分恼怒,派了大批巫士去剿杀襄月的亲人,最后襄月的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襄月自此对上皇恨之入骨,襄月平日里装作荒淫无道的样子,私下却早已买通了上皇的贴身婢女,给上皇吃下了断肠草。断肠草,剧毒药物,吃下之后第八八六十四天必暴毙身亡。可是,襄月再怎么伪装也会露出破绽,当襄月去拜祭父母时所发的毒誓被上皇的密探听到时,上皇就已知道襄月不再是她的忠臣了。于是她就找到了林子墨,可惜还是太晚了,她还没有登上皇位就先一步离开了。

还有,墨卿,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跟你说,那只爱玩,倒霉的灵狐,在被你救下的那一刻,你就深深地印进了它的心里。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我将自己的内丹取出,灵狐的内丹是极其珍贵的补品,可以修复人的丹田。等丹田恢复后,你一定要努力修炼,我更喜欢你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要感到愧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并不后悔。

林子墨用力攥着信封,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闭上了眼睛。

北月城,静心茶馆。

“哎,你知道吗?我们的新国主是林子墨哎!”“是啊,那林子墨不是个废物吗?”“不过我听说林子墨的丹田恢复了,而且他现在又和以前一样厉害了。”“真的假的?丹田不是很难修复的吗?”“林子墨应该是得了什么宝物吧!”“对啊,尤其是灵狐的内丹,不仅可以修复丹田,还能将灵狐的修行都转接到服下内丹的人身上,灵狐一年的修行就相当于我们几年的修行了!”“就是,这灵狐的内丹可是多少人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啊!”

十一

林子墨立在冰原上,身旁的侍卫早已被他遣走,此时的他身着金色铠甲,手持宝剑,一派威严,早已没有几年以前那颓废的样子。

他来到冰原,是为了找寻襄月,尽管襄月没有告诉他她在哪儿,但直觉告诉他,襄月就在冰原,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手下意识地伸进铠甲,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信封,里面还是襄月的那封信,信封已经泛黄,边角磨损,纸张卷起,林子墨却像宝贝一样护着。

忽然,林子墨看到了一座冰雕,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信封。

十二

这座冰雕雕的就是林子墨,冰雕上的他眉眼温和,似是在笑,穿着的是一件普通长袍,他的手依旧半举着,只不过手里托着点东西,那是一只狐狸,蜷着身体缩在他的手里,一动不动,火红的皮毛被冰雪覆盖地快看不出来了,那只狐狸的唇角弯弯,似乎含着笑。

林子墨的眼眶一热,朦胧中,他仿佛又看见襄月穿着那件火红长裙,执着匕首一刀一刀认真地刻着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