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美文 > 导航 > 关于——拯救情结

关于——拯救情结

发表时间:2021-05-06

【www.qg13.com - 挽回爱情拯救婚姻】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情感这件事我们永远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关于——拯救情结,欢迎阅读与收藏。

拯救情结让我们误把怜爱当“恋爱”,一点也不慈悲。你不是谁的救世主,爱Ta,不是去拯救Ta而是要接纳Ta。

有一个词叫“心生怜爱”,有的时候可怜是一种吸引力,而同情也会被当成一种爱。我们都会忍不住去保护那些比我们弱小的事物,比如当街乞讨的小孩儿、寒风里的小野猫……这种“拯救情结”体现了人性的善良。但在爱情中,这种情结却并不都起积极作用。

用拯救别人来证明自己爱的能力,是自私的。因为对方不需要被拯救,更不喜欢被别人改变。“拯救情结”虽然是善意的动机,却也可以成为一把刀,正好插中对方的自尊心。

太想拯救,有的时候你会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爱情,还是出于一种控制欲、征服欲,就是想要把对方变得像自己期待的那个样子,在这个过程中,会下意识地忽略了对方的自尊。毕竟A拯救B,肯定是建立在A比B有力量,A比B站得更高的基础上,你是天使,他是凡人,拯救才能实现。但谁允许你用自己的标准去比较?谁又同意你擅自站在更高的位置上去同情和施舍?

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挣扎”,都要对自己负责,谁也不是谁的天使。过得好与不好,冷暖自知,并不需要别人来拯救,你不是天使,爱情不是同情,拯救不是慈悲,接纳才是真爱。

相关推荐

瓦房情结


瓦房是一块游子心头的隐痛,瓦房是一副描写历史的水墨画,瓦房是一支撑依生命的歌谣,瓦房是一坛醉倒游子的陈酒。

题记

上世纪六十年代,原兴隆公社机关设在吕楼村一家地主家院中,院里有几座青砖灰瓦大瓦房。在当年偏远的农村,这几座瓦房很是显眼。公社撤销后,在该院成立了社办厂钢管厂,主要业务是打造、修理农具之类的事,按现在说就是服务三农。母亲曾当过社办厂负责人,住在带有出前檐的北屋大砖瓦房,我和祖母、哥哥住在没有出前檐的西屋砖瓦房。

记得,母亲住过的北屋瓦房,外墙用规距的大青砖砌墙,砖间粘的白石灰逢都很细。墙里用土胚垒砌,白石灰粉表。瓦房的檩条、椽子都是杉木的,檩条又圆又粗通根一条,椽子是通直半圆形的木棍,椽间上面铺着一指厚的小方砖当房里子。地面一色青砖铺就,平坦宽阔,素雅大方。这种房子用土砖土瓦土胚多墙壁较厚,住着感觉冬暖夏凉,舒适惬意。房脊上疙疙瘩瘩,残缺不全,当时,也不知是啥。后来,我在书上查了查,才知道在房正脊两端置放的是龙吻,在垂脊上安放的是螭吻,分别是狻猊、斗牛、獬豸、凤、押鱼五条兽,也就是人们所说的五脊六兽。屋顶灰瓦上面顺着瓦缝长满了成片的瓦松,这平常的瓦松还是一种药,性味酸,平,有毒。有通经络,散风,清热,止血等功效。治口干,大便下血,血痢,疮口不敛等症。有一次,我流鼻血,祖母就用棍子捅掉些瓦松,放在蒜臼中捣碎。然后,把碎瓦松糊在我眉头和鼻子上面,止血效果很好。房屋东西山墙有一多边形窗户,山墙檐和窗户檐雕有砖花,造型别致,典雅古朴。前墙窗户阁子是直木条,上下竖着几根,中间横着一根,阁子下面用青砖做个出台的窗台,典型的清代风格。瓦房前檐下有几根圆圆的柱子,柱子下面是石头做成的鼓型柱础,前檐地面也用青砖铺设,檐下边围绕着柱础长了一层绿油油的苔藓。房子一有年代就有灵性了,每当天要下雨前,柱础就先潮润,这种天地相通的情景我亲身经历过,很准确。刚开始祖母说,我不相信,验证几次,我信了。至今,我回忆起此事还感到我惊奇。其实,前人早有总结。古人曰:象天法地的古代建筑是与天沟通,以知天意,得天之命,循天之道,邀天之福。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唐代著名易学家孔颖达说:若天欲雨,而础柱润是也。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房檐是带着花纹图案的瓦当,夏天,雨水似珍珠顺着房檐的瓦当往下流着,煞是好看。少年时,我不知这雨水从哪里来,常常对着天空发呆,总想着这水在地上,咋能跑到天上呢?这天明明是空的,咋能掉下水来哪?理解不了。冬天,雪后上冻,房檐边会挂着一行长长的冰棍条。待雪霁之日,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招人喜爱。为了玩耍忍受着天寒地冻,专挑又粗又长的冰棍摘下来,拿在手中玩耍,冰冷的冰棍把手冻得发红还舍不得扔掉,直到化细断掉为止。

在本地,这种精致的瓦房,赊店镇保存的较多,大部分属于清代建筑,经过近几年的修葺,其建筑规模恢弘庞大、建筑艺术精美绝伦,让游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至于镇内山陕会馆与我说的民用砖瓦房不是一个概念和层次,在此不能相提并论,无法赘述。而现时,农村精美的砖瓦房已经留存不多很少见了。除住过这几座瓦房外,我见过太和镇有座二层楼的转楼瓦房,典型的欧洲建筑风格,号称洋楼算不算瓦房,我不敢肯定。太和镇还有一座二层七间瓦房,号称七间楼,我敢肯定它是瓦房;桥头镇明张村有座二层砖瓦楼;下洼镇石子村有座几间大瓦房。估计其它乡镇也有,但,我没有见过。这类砖瓦房是过去地主、财主家盖的房子,盖得结实,经久耐用,随后保护好的才留存下来。

如今,农村砖瓦房大多是近几十年建造的,比较普通简易。我少年时生活在农村,见过农民建造砖瓦房。那时,农村经济落后,农民贫困盖不起瓦房,后来,经济稍有好转,就操心盖瓦房,能盖起一座砖瓦房是农民一生最大的追求,最大幸福的事。当时,农村提媒有句俗语:不怕没有粮,只要有三间大瓦房意思是说娶媳妇先要有瓦房,无瓦房媳妇就难娶到。多数农户为了给儿子娶上媳妇,一家人省吃俭用,多年集赞点钱备料盖房。农闲时,先脱坯制瓦,选天晴之日,几位壮劳力择一平地,开始和泥制造砖和瓦。制砖工艺简单,先将泥巴和好,在平地上撒一层细沙子,把砖木模放在地上,再将和好的泥巴塞进模里,用手摁实在,用一根铁丝顺着砖模上面一拉,把多余的泥巴去掉,慢慢提起模框,一块土砖坯就制成了。砖土坯在地上晒上一两天,经手了,起起来一摞一摞垒集在一起。而制瓦工艺较为复杂专业,要请制瓦师傅制作。制瓦的泥巴有讲究,不能掺杂石头、树枝之类的硬物,还要多和几遍,达到细腻均匀。泥巴和好后,制瓦师傅取一团泥巴放在制瓦旋盘上,绕瓦模粘糊一圈,厚薄均匀后,左手旋转瓦盘,右手拿着刀具修整瓦泥,待规矩后,在瓦模泥上竖着划三道,稍硬后取下来,就制成了三只瓦坯。制作砖、瓦坯达到预算数量后,还要风干晾晒一年半载,干透后再进行入窑烧制。而烧制砖、瓦需要煤炭,有的上县城拉煤,有的为了省钱,拉上架子车远行几百里地,走到平顶山或密县拉煤,砖、瓦烧成了,便开始张罗建房。

盖房子揭力,尤其是砖瓦房,一座三间砖瓦房落成后,往往花光一家子的积蓄,有的还要东借西凑,欠一屁股债。操心劳累常常会累倒人,一病卧床不起。俗语说俩人不睦,劝你修房建屋。不知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尽管花钱、劳累,然而,谁家瓦房建成后,家人走路都显得腰直了,脸也扬了起来,光彩无比。背后村民还夸奖,瞧,谁谁家真有本事盖起了大瓦房,从话语中就能听出羡慕的很。邻居有事无事都爱上瓦房屋里坐坐,明亮敞快,出气顺当,连说媒的也踏破门槛,乞求事成。

岁月嬗递,光阴荏苒。我从农村出来后,一直住在城里的钢筋水泥楼房,尽管干净舒服方便。但,这么多年了,对瓦房却情有独钟,脑子里时常萦绕着砖瓦房素雅的影子。总感觉苍穹下的瓦房是安身立命之地,存福之处,它承载了太多的人文情怀和浓浓的思乡情结,想起它,心中就会涌起绵绵无尽的乡愁。精巧绝妙的瓦房沉淀着厚厚的文化底蕴,读懂它,会使你了解中华传统文化的韵味。瓦房散发着幽幽的蓝光,看懂它,能让你产生无数的遐想。它如身着一袭青衣的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雨巷中走动,无意间会把你引入江南朦胧的烟雨中,微风拂拂,细雨芊芊,细数着岁月的斑斓和时光的变迁。它像一位朴实安详的老人,接近他时,他会向你慢慢诉说着一些陈年往事,让你神思邈远,生发思古之幽情,很容易勾起怀旧的情结。瓦房实实在在凝结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记忆和情愫。#p#分页标题#e#

20XX年,因事开车回吕楼村转了一圈,想看看住过的老瓦房。然,记忆中的村落面貌全非,老公社院内的瓦房已不复存在,原址上都盖成了混凝土的楼房。回来的路上,我细想何止这里没有了瓦房,现在农村其它地方瓦房都少了,大多是混凝土楼房。这些年,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乡下的劳动力被商品大潮席卷而去,农村年轻人外出打工挣钱回来后,在村外或大路边比着盖起了楼房。散见村中一些砖瓦房,要么只有老人、小孩居住,要么封门闭户,无人居住,要么残垣半壁,破烂不堪。偶尔,报头刊登一处偏远山区或地区,保留百把几十年的砖瓦房群落照片,感到少有罕见。一次,我和几个文友结伴淅川旅游,走至一个小山村,见到几座老式砖瓦房,文友们觉得稀奇停了下来,围着房子观看多时,临走又相互拍照留念。这些文友可能住过瓦房,对瓦房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依恋和割舍不了的情结。

清汤情结


斋饭时间,今年斋月第一次做清汤羊肉。已过旬半的时间,每顿饭都是绞尽脑汁的去想去做,生怕家人由于吃重饭而腻了胃口,这次,不纯粹是为了大家,的确是我自己想吃了!

对于清汤羊肉,偏爱的缘故吧,总觉得它之所以能长期在我的厨房占有一席之地,因其本身有着多方面的优势:用料和做法简单,口感不肥腻,营养丰富且能健脾益胃;要说对胃口,也还因对它有着一种特殊的刻骨铭心的情结

在十岁那年,我离开父母到县城重点小学求学,开始那一段时期,好长一段时间是住在小爷爷家附近的杂货店里,由爷爷照料(说小爷爷,其实就是爷爷的弟弟,因为他和爷爷的情感至深不分彼此,所以对我的父辈们视如己出,对我的父母亲更是疼爱看重,自然的也就对我照顾有加喜爱有加),那是初秋的时候,身子单薄的我得了重感冒,高热不减,小爷爷得知后叫姑姑接我回家,让奶奶照顾我,好几天给药端水的,照料的自然精细,母亲听到我生病的消息,是徒步赶了近四公里的路来看我的,怀着对爷爷奶奶的感激和对我的疼爱,神情中还有几分歉疚。到如今,我无法用更准确的言辞形容母亲当时的心情,但我可以体会她内心那种由于叫我寄人篱下而产生的自卑和不安,母亲原本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午饭时,奶奶特意为我和母亲做了一道菜,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它叫做清汤羊肉,在那时,一般人家除了婚丧大事家有贵客,是很难见到羊肉的,我们一家就靠父亲微薄的工资,一周吃一次牛肉面片犒劳一下,在当时已是相当不错了,哪会懂得清汤羊肉为何物?记得奶奶让我们上桌的时候,桌上除了雪白的花卷,就是两碗热气腾腾的上面盖满了菠菜的汤,在她的解说下,我和母亲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清汤羊肉,那种渗透了每个味蕾的香味,在当时那绝对是极品美餐。奶奶一面看着我们母女忸怩的享用,一面对母亲解释道:最近你叔叔工作繁忙身体不太好,这些羊肉是专门给他补身体的,今儿个我做给你尝尝,也补补丫头的身体。母亲带着些许的腼腆满满拣拾着里面的菜叶,时不时将偶尔出现在筷子底下的肉片偷偷送到我碗里。那种美味和心情,母亲复杂的神情,我至今难忘

现在回想,那碗清汤羊肉,只是被羊肉冠名了的菠菜汤,羊肉只作为引子来提味儿罢了,但在那时,那是多么的珍贵和奢侈!

今早的清汤羊肉,我自认为做的反常的成功,无论感观还是味觉,但见公婆和孩子们都吃的比较勉强,好像那满碗的肉片被打了药汁一般,或许,他们已习惯了手抓面片配小菜的美味,习惯了浆水面酸拌汤的胃口,或许,他们对清汤羊肉没有独特的情感而已,或许,看过了饕餮盛宴的他们并不觉得那一碗汤有什稀奇,管他呢!我尽管自顾自地吃着,念着小爷爷和奶奶的好,想着我那年迈体弱的老母,此刻,感觉眼眶泛红,写不下去了

槐树情结


对于槐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国槐也好、刺槐也好、龙爪槐也罢,心中有着一份沉沉的依恋和回味。

从前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刺槐,就长在土坯墙的旁边。在我的记忆里,他似乎长的很慢,从我记事起他就有大人的胳膊那么粗,到我离家上学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粗。只是个子好像高了些,枝桠好像多了些,树冠却没见丰满。一条树枝总是尽量避免靠近另一条树枝,各自从不同的角度伸向蓝天。

一般的时候,他在孩子的眼里是备受冷落的。总有阳光从枝桠的空挡泻到地面上来,还会有吊死鬼儿(一种绿色的肉虫子,悬着一条细丝,从树上垂下来)来吓小孩子。他的枝条上长满了尖尖的刺,孩子们不能爬树玩儿。他又不像桑葚、桃树、杏树、枣树那样会结好吃的果子。一年中多少的光阴在我们看来他是寂寞的,好像知了都不爱给他歌唱,不过他可以听到旁边树上知了的歌声。

我们想起他的时候,是在春末他开花的时候。现在想来,那一树白色的花串,散着浓郁的香味,引来无数的蜜蜂闹呀闹呀的,不也很美吗?孩子们可不会管他美不美,所有的孩子都是馋嘴的。孩子们稀罕的是他花蕊中那一点点甜甜的蜜汁。

上树很危险,总会被他的尖刺刺破皮肉,还会刮破衣裳。皮肉破了可以不说,衣裳破了是要挨骂的。那件衣裳,大妹妹还等着穿呢,二妹妹还等着穿呢,母亲还等着用它做鞋呢我们就用竹竿绑了一个钩子,站在墙头上够。弄得枝叶满地,便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坐在还微凉的地上,吮吸着小小花朵里微薄的蜜糖。这在当时的孩子,也是一件很大的乐事呢。不过孩子们终究是没有长兴的,不一会儿,就弃了一地的花枝玩儿别的去了。

那时奶奶还在呢,我们还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在我们的眼里,奶奶是温和的、巧手的,从没有呵斥过我们,而且时不时的会变出意想不到的好吃的。那时奶奶会收拾起我们丢下的花枝,摘干净,用清水洗了。有时放上一点玉米面,放一点盐,上锅蒸。出锅时在淋上一点点点香油,嗯,一盘子好吃的蒸槐花就做好了。奶奶一声吆喝,孩子们从四处跑来,顾不得洗手,就像小猪吃食一样,小脑袋都挤到盘子里了。记忆里,奶奶总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们,从来没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过。最奢侈的时候是奶奶给我们做的槐花炒鸡蛋,当然这是不能抢的,要等父母从地里回来,再端上桌子,大家坐好了,看着父亲夹了一口,我们才敢吃。而奶奶,始终是笑吟吟的,看着她的儿孙,一脸满足

岁月流转,老屋不在了,土坯墙不在了,刺槐不在了,奶奶也不在了他只在我的记忆之中,寻不到一丝踪迹了

老屋子拆了,新房子盖起来了,弟弟们娶了媳妇,妹妹们相继出嫁,我们的孩子慢慢长大,父母慢慢变老,父母的眼里盛满了我曾经熟悉的温和慈爱的眼神,一如当年的奶奶凝视我们一样看着我们的孩子。父母不愿和弟弟们住在一起,自己住着,一来方便,二来姑娘们多,需要一个大一点的空间。

母亲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国槐,十几年的时间,他已经从一颗孱弱的小树苗长成一棵碗口粗的大树。我一直认为那棵树很漂亮。树身有一人来高,树皮上有美丽的花纹。树冠硕大,层层的枝条伸展开来,就像一把绿色的大伞。我最喜欢他那低垂的枝条,每次回家,一定是要从树旁走过的,我喜欢他的枝条轻轻拂过我的头发,无论是嫩叶上枝的春天、花蕊初绽的夏日、黄叶如蝶的秋日、还是枯树临风的冬日。

母亲是个勤俭的主妇,她种这棵树的目的很明确,不是为了美,是为了卖钱。槐树上的槐米可以卖钱。这已经不是一个靠买几斤槐米讨生活的年代了,母亲却乐此不疲,精心地侍弄着她的槐树,尤其是那棵树小的时候。地里用剩的化肥,会给他施上一些。刨开根部的土,要离树基远一点,把化肥均匀的撒上,再浇上足够的水,让肥料融化,看着水全部渗到土里,再把刨开的土填回去。这项工作一般要在傍晚做,可以尽量少的让阳光伤害树根。春末夏初的时节,还要给槐树喷农药。树要是生了虫子,就会使槐米减产。每到枝头那小小的蕊探出探出头来得时候,母亲就背上喷雾器,低处的站在地上喷就行,高处的要站在墙头上才能喷到。我想象不出六十多岁的母亲是怎样爬上墙头,还要背着重重的喷雾器,既要照顾着脚下不能摔下来,又要照顾着上面的枝叶。只要自己能做的,母亲从不用我们。

看着那些成串的花蕊慢慢长大,母亲脸上就写满了笑意。每天都要看几遍呢。当那些花零零星星有开的时候,母亲就总是关注着天气。等到一个晴朗的日子,花多半半开的时候,母亲就要采槐米了。低处的触手可及,高一点的蹬着凳子,再高的地方就用竹竿绑上钩子摘。摘下的槐米要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在地上铺些东西,免得弄脏了。而后翻晒这些东西,就是母亲最快乐的事情了。槐米晾晒好了,母亲就把他们仔细收在塑料袋里,要敞着口。母亲还要不时的看看。等到街上有吆喝着买得的时候,母亲就会出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拎着她的槐米出去,握着或多或少的钱回来。

不论钱多钱少,母亲总是欢喜的。一等买完槐米,我回家后母亲就会神神秘秘的对我说:你猜今年的槐米卖了多少钱?我哪知道卖多少钱。一般的时候总是说一个小一些的数,母亲就会高兴的告诉我卖了多少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从前些年的十几块钱,到后来的几十块钱,到今年的一百多块钱,无论多少,母亲都是满足的,欢喜的。

每一次回家,和母亲躺在炕上,母亲就要念叨一次她的槐米。她的槐米如何的好、卖了多少钱,买贵了还是卖贱了每一回讲起都是像是第一次。这个故事要从夏天一直讲到冬天呢。我每次都假装是第一次听,假装惊讶地回应着她的欢喜。

我希望家中的槐树长青,母亲能永远给我讲她的槐米

槐树牵扯我少年的记忆、现在的温情。每次出门,就特别留心当地的槐树。去年春天去正定开会,有机会见着几棵古槐,据说是明代的呢。原本有从宾馆到会场的班车,想着不太远,天气也不很冷,还可以看看古城的风光,吃罢午饭,就中暖暖的阳光,我和小鹤就一路走着去会场了。

大约和正定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关,我们家中的草木还都在沉睡,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正定街头就有点点绿意在萌动了。最终吸引我们眼球的街边的古槐。高大的树冠直上云霄,那一份苍劲写在蓝天白云下,写在暖暖的春风里,写在明媚的阳光中原本浮躁的心,一下子就宁静下来了。街边的人来车往似乎不存在了,我们沉浸在那一份苍凉的古意中。

由于年代的久远,树干的中间都空了,有的灌注了水泥,防止夏日的雨水沤烂了树干。有的树皮没了,就用钉子钉上人造的树皮。有的树干快要裂开了,就用铁条子绑了。有的枝干快断了,就用铁棍子支撑上树老了,我们不想让他老去,更不想让他离去。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们渴望在一份古旧中思索一些问题,我们的明天,我们的过去

我遇见那几棵古槐的时候,寒意还没有从空中褪尽,除了中午一两个小时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冷的。古槐的枝头已然有了星星点点的绿意,不仔细看,根本觉察不到呢。春天到底是来了,古树不因自己的老迈而安然沉睡,作为一棵树,他一样追逐着春天的第一缕暖风,绽出新芽,似小小的蝴蝶,振翅欲飞我没见他的枝繁叶茂,我想,夏日的时候,他一定是浓荫如盖的。

今年夏天去邯郸,有幸见着了丛台的一棵古槐。据说也是明朝的,依然葱郁。人杰地灵,借着赵武灵王的英名,这棵槐树也是有灵性的。长长短短的红丝带系满了枝桠,浓浓的祝福、款款的深情如不倦的歌声飘荡在翠叶间

都说人生如梦,每一个日子又都是实实在在的过往。那些记忆,便如盛开的槐花,照亮了光阴,馨香着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