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一生网

欢迎来到情感一生网
你的位置: 情感网 > 情感故事 > 导航 > 我留着你的人,没有心又何用――第二章

我留着你的人,没有心又何用――第二章

发表时间:2021-06-08

【www.qg13.com - 情感说说没有你在身边】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我留着你的人,没有心又何用――第二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第二章当我们开始筹办婚礼时,就零零碎碎吵了很多次架,这也让我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婚礼前分手了。婚礼流程太过琐碎了,我在一家策划公司上着班,他也要顾他的项目监管,我们下班后的时间真的无力支撑所有婚礼事项的安排。

我逃班去订婚纱、酒店被发现,扣了工资,回家他只顾着讲述他的不顺利,我们便砸了一套餐具;周末两人一起去看婚房的新壁纸,两人为了花色不欢而散,最后一个人坐地铁、一个人打车回出租屋

那些天我们也发现,生活其实并不容易,在学校时那些限制、规定也许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学生时期不可能为了共同用品大吵出口。真的要一起生活,还是需要适应。

当自己穿着美美的婚纱,和他一身西装站在礼堂上时,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了。恋爱这么多年,憧憬了那么多次的婚姻生活已经打开了大门。那天晚上我们异常兴奋地聊到了凌晨,回忆了学校里所有的时光。

可是洞房夜后的第一个清晨,就让我措手不及

在我设定的7点闹钟响起的前半个小时,我就被一阵寒冷惊醒。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女人郝的妈妈。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冲入卧室的,也来不及想这个问题。

我几乎是被揪出卧室,甚至来不及扣好急忙套上的睡衣扣子。她一脸严肃,并且一直呵斥着我快点,不要吵醒丈夫。

我自知儿媳妇第一天是要早起的,但从来不知道要这么早。

在过门前妈妈就一直对我说,结婚一定要讨好婆婆。我一直觉得婆婆不爱笑,但并不是恶毒的角色,所以一直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去考虑婆媳关系。但被揪出卧室的一瞬间,就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太乐观了。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捉奸的小三,好像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竟被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掀开被子揪下床,毫无尊严可言。

还处在迷茫之下来到了厨房,她便开始数落我:新娘子怎么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睡到天亮,应该天亮前就起来准备丈夫一早的早饭才对。

我不说话,只顾着淘米熬稀饭。我性格是好强的人,什么事都较真,听婆婆第一天就这么数落,心里难受没办法表达,眼泪几度在眼眶里差点掉下来。婆婆数落完就又回房间了,我一个人在厨房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八点多的早饭,六点多开始煮大概早就凉了吧。

快九点的时候丈夫醒了,这时我已经炒好小菜盛好了饭。他看到我便一脸高兴地扑过来想抱抱我,兴许是想要慰劳我吧。但我没好心情,转身躲开了他,说婆婆在家呢。

早饭时间就在我和婆婆沉默之下过去了,期间老公说了好多这个菜好吃,那个菜我喜欢之类的话,丈夫不知道,他说这些的时候婆婆正在斜眼瞪我。

吃完饭我收拾碗筷时,婆婆又对我说把工作辞了吧,安心在家怀孩子。

丈夫在旁边一脸哗然,我也没有反映过来。丈夫急忙为我圆场:妈,婷婷这工作都做到项目经理了,好好的工资也挺高,不用辞。孩子那个不急,过一年半载再生吧。

婆婆看着我:你是嫌弃郝郝的工资养不起你才继续上班吗?

丈夫还想再说点什么,被我拦下来,知道了妈,我周一去和总管说一下。

小编推荐qg13.com

第二章


那是我第一次与梦雪儿相遇,一件白色的T桖,一条黑色短裤,和一双卡其色的小靴子,1米73的个子,雪白的皮肤,扎个马尾辫,带一副粉色近视镜,看上去瘦瘦的,那会梦雪儿23岁刚刚大学毕业。

记得6月份的一天我们饭店在举行一场婚礼,大家忙完后都跑纷纷跑到大厅里看新娘子,那天新郎被整的很惨,脸上被摸的黑一块白一块的,穿着胸罩,背着新娘满屋跑,那是雪儿第一天上班,记得那天她一个人靠在门边,傻傻的在哪站着,可能是刚来的原因雪儿看上去有些紧张,身子紧紧的靠着门板,雪儿看见我在看她,腼腆的对我笑了笑。

那时的雪儿还很缅甸,每次你跟她说话,她总是嘟着小嘴看着你,脸红红的,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总是低着头,不论大家说什么话题,她都不参与,那时候雪儿一个人在楼上看雅间,每次我不忙了都要冲上去陪她聊天,那时候我会经常逗她,

小公主下楼了?你的七个小矮人呢?

小公主,今年几岁了,

小公主,是不是下来找白马王子了?

小公主,你在那个城堡住呢?

小公主,小公主,赏个脸,能请你共进晚餐吗?

小公主,抬头看了看我,小脸通红,抱着自己那个大水杯,跑到二楼雅间就不出来了。

雪儿的宿舍很漂亮,干净整洁,房间里充满香水的幽香,靠窗户边,有个粉红色的小单人床,两个人躺在上面,会有一点挤

圣诞节的那个夜晚,我和雪儿躺在她的小床上,背对着背,从晚上七点一直说到九点,慢慢的我转过身,拉起雪儿的手,雪儿并没有拒绝我,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我慢慢的吻向她的唇,她可能感到了我的呼吸,身体微微震动,我能听到她心跳的加速声,我轻轻的把舌头伸进她嘴嘴中,疯狂的吸塑她口中的爱液,这时的雪儿喘着微微喘着娇气,脸上泛起了好看的红晕,舌头在我口中来回搅动,此段省略100字,事后雪儿哭的很厉害,我不知所措,只是很努力的安慰她,雪儿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都怪你。。。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世界当中,

都是因为你的出现,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说着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一口咬的我鲜血直流,灵魂颤动,咬到我尊严磨灭,勇气尽失。

那时罗震正在追红艳,两个人天天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唧唧我我,你喂我一块饼干,我喂你是个薯片,甜蜜的像狗皮膏药遇见101,十头牛拽都拽不开,有时雪儿也会从楼上下来,坐在大厅窗台边晒晒太阳,每次雪儿看见雪儿坐下,我就会跑过去,跟她说话,然后死死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这时的她会生气,狠狠的捏我一把,问我你是不是傻,我告诉她这不是傻,是痴狂,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你容颜憔悴,白发斑斑,我还是会陪在你身边,陪你一起死去

哐啷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杯子在地上摔的粉碎,当我听见从厨房跑到大厅,只见雪儿蹲在地上,收拾玻璃残片,我过去,问雪儿怎么回事,雪儿说水太烫了,没抓住杯子,我说没事就好,回过头去跑到厨房继续打牌,每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我都会在一楼大厅等雪儿,那是她会宿舍的必经之路,那天饭店很忙雪儿下班很晚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着雪儿冲二楼下了,我兴匆匆的跑过去,雪儿,你下班了?今天客人走的好晚哦,我都想死雪儿你了,雪儿并没有理睬我,只是一个人宿舍走,我一把拽住雪儿,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雪儿冷冷的看着我,

上官辉,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你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人,你跟本就不会心疼人,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看着雪儿,我一脸迷茫,

雪儿,你在说什么啊,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就不跟我在一起了,

雪儿看着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生气

你就是头猪,你给我滚

雪儿甩开我的手,气呼呼的上了楼,我在后面跟着,雪儿会过头,看着我,你怎么还不滚,你脸皮真后,我冲上去,一把抱住雪儿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我?雪儿看看我眼里充满了委屈,

其实我有男朋友,你根本就不能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他比你会心疼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一个人收拾,玻璃碎片,他会怕我扎到手,他比你细心,他比你爱我,

那一刻,我的世界整个崩塌了,我惊讶的望着她,你是说、、你有男朋友,你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你要骗我,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告诉我?

雪儿两眼通红,伤心的看着我,对不起,一开始我真的好喜欢你,所以一直没有勇气告诉你,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雪儿的眼泪如泉水般滑然而下

碰房门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走廊不知所措,伤心欲绝,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它是否也听到了我心底的哀伤,和难过

那一刻仿佛时间禁止了,大脑中一片空白,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我独自一人呆站在长长的走廊,,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才稍稍缓过神来,那半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我内心充满纠结,彷徨、狂躁、和不安、最后欲望轻易的秒杀了理智

雪儿哭的很伤心,声音穿透门板,在走廊久久回荡,我敲敲门,

雪儿开下门好吗?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伤心,原谅我的无知好吗,我不在乎你有没有男朋友,我只知道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你的什么过去,我只要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雪儿哽咽着,由于极度伤心说话断断续续,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们不可能了,咱们根本不合适

雪儿,求求你在给我这最后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会疼你一辈子,我会成为全世界那个最爱你的人,

那夜雪儿在哭声中渐渐睡去,我记得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上官辉,如果你真爱我,就证明给我看,我不要听你那虚伪的空话。

那晚我在雪儿的房门外跪了整整一夜,来检讨我犯下的滔天罪恶,那夜我仿佛听到上帝在对我说,我尊敬孩子,为了这神圣而伟大的爱情,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卑躬屈漆,哪怕放弃尊严

的确如此,在爱情面前尊严又算的上什么?

有人说当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时,就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第二章:美美


美美赶到医院时,皓辰正在削苹果。

看到美美,皓辰做了下嘘的手势,

小梦怎么样了?美美轻声问道。

皓辰拉着美美走了出去。

然后皓辰一五一十告诉了美美晓梦的状况。

选择性失忆?

嗯,医生是这么说,说一般患者出于自我保护,会有意识地把一些痛苦的记忆选择性忘掉。

这样的话,那晓梦不应该也忘掉陈南才对吗?他可是她的仇人,怎么会还像你说的对他恋恋不忘?

不,晓梦不仅没忘掉陈南,还选择性地保留了陈南的记忆。

美美若有所思,随后说到我明白了,陈南根本不是晓梦的一个噩梦。

啊?

晓梦爱上了陈南,但她之前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晓梦出车祸失忆,性情转变,展现出来的恰恰是她真情的一面。

美美,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晓梦之前已经和陈南闹翻了,陈南现在肯定在气头上,但陈南当初那么喜欢晓梦,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忘怀了晓梦。

那我们去找陈南?

你疯了,陈南这种人是你说见就能见到的?再说之前晓梦为了报复陈南,把陈南公司的股份低价转手给了对手,你觉得他可能见你吗?

那要怎么办?陈南不可能不在乎晓梦。

我想,除非我们带着卖掉股票的钱去找陈南。

是啊,钱一定在晓梦包里。

皓辰和美美翻空晓梦的皮包,却一无所获。

我不是精灵:第二章


(2)

连他的妻子都不认得他了。他通知她送些冬衣来。她茫然地在狱门口东张西望,直到他叫喊,她还不敢往上迎。他提出看看女儿,她不肯,说女儿才懂事,她不会认出他,只会被吓坏。

他被两个持木棒的人押着走过那个大伙房时,一只大狗出现了。三年时间,它已长得那么剽悍。它毫不犹豫地冲向他,将两只前爪搭在他肩上。他不顾身后解差的喝斥,停下来,轻唤它的名字。在狗类无表情的脸上,他看出它三年来对他真切、痛心的怀念,他相信它从未忘记过他,尽管他已被毁尽了原样。解差开始拿木棒捅他的腰、脊背,捅得一下重似一下。狗并不想替他报复,去咬两个持棒的人。从一开始跟随他,它就自卑惯了,它不惹人、不闯祸,向来忍气吞声,似乎懂得狗仗人势的俗话在此行不通,他没一点儿势可让它仗。再说它顾不上去咬去扑,它全身心地在向他琐琐碎碎、期期艾艾倾诉。

他被木棒捅得吃不消了,它却不懂,仍是固执地要挽留他。终于,一棒落在它身上,它痛得长长叫了一声。他朝它喊:回去!不然你会被打死的!它反身一口叼住了木棒,四爪生了根一样定在那里,凭另一条木棒怎样朝它身上横扫竖抽。它眼睛里哀哀地看着他,使他相信狗是有泪的。它似乎在提醒他逃生,似乎在告诉他,它只能给他这点不济于事的这点帮助。它还似乎在表白它无尽的忠诚。它终于倒下去,血从它嘴里流出来。他被木棒驱赶着离它远去,走几步,他便回头唤它两声。它似乎已死去,身体扁扁地瘫在地面上,而每当他唤,它便吃力地支起头颅,尽量欢快地摇两下尾巴。

等他有了一点自由,甚至有了十几元的伙食钱,他头件事是到集上买了半斤肉,正正规规地提着。他记得它从认识他就从未吃过肉,也不知它活到如今可否知道天下的狗本是吃肉的。他走到伙房后,却不见它。它就是残了瘫了,他也得先把这块肉喂了它,然后带它走。接着,他看见了钉在墙上的狗皮。

年轻的画家面对那狗皮站了很久。他多少次地挺住了,但他没把握这回他能否挺得住。

后来,他又开始画画。他觉得他画不出人了。我把这故事讲给郑炼时,用了足足四小时。讲完,我们都静在那里。我背朝光坐着,郑炼坐在屋角,他说背光看不清我的表情。

我一下把脸朝向亮光,说:怎么啦?我没哭。

他跑上来仔细盯一会我的眼睛说:你爱上他了。

真的?!

对。你已经爱上了这个画家。你现在还不知道这是爱,只觉得心里那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很伟大!

不会吧?他是我爸的朋友,比我大二十岁,我爸叫我喊他叔叔!

正是这种不近常理的东西使你感动。你不是个一般的女孩。一般少男少女的恋爱你是不满足的。在火车上头回见你,我就觉得你不是个一般的女孩。他明朗地一笑。半月前,我从北京回南京过暑假,火车挤得连站都站不直。一个长腿宽肩的男孩朝我笑了一下。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每当他笑过来,我也笑过去。渐渐俩人的笑里都有了点内容。当时我想:就这样的笑多么好,不要去了解他的家庭,他的职业,不要过问他一切身外之物,就这样以明朗淡泊的笑开始一种明朗淡泊的友情多么好。他侧过身,我明白,那是他暗示我投入他的庇护;他两条长臂一挡,胸前就有了块清净地。我站到他两臂圈起的小堡垒里,他吃力地与我保持着距离,车猛一动,我头发碰到了他毛躁的下巴。我抬起头,他又笑了。那个有着女孩般秀眉大眼,笑得那么明目皓齿的男孩就是郑炼。

后来我们开始谈话,我建议免俗:决不打听对方的职业、家庭,不把任何社会功利的砝码往我们的关系上加,听任这关系自己去发展。半个月来,我们很得意这种纯粹关系。有次我们一块去游泳,他让我替他拿包他去买汽水,从他包里掉出一枚校徽。我使劲避免去辨识它。他也忍不住问我:你父母都在南京你为什么在北京?我笑道:你没看见许多外省姑娘都到北京当小保姆?

好吧,我爱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写封信啊,说你心里什么什么感觉,打算怎样怎样

他起身喝掉杯子里最后一点冷茶,伸了个懒腰,浸了汗透明的汗衫下,胸肌和肋骨清清楚楚。我要送他,他不肯,长腿灵活地将自行车脚踏往前蹬蹬又往后蹬蹬,笑着说我神不守舍谁敢放我上马路。我一直目送他穿过四条路口,看他骑车骁勇地在人缝车缝里窜。

我的信发出去七天,他即或在新疆老荒漠也该收到了。可他没一个字回给我。

七天,他有时间把信上的字句上百遍地嚼。他笑。他不动声色。他沉思默想。他无声地问:怎么会?怎么会?他不知该拿这个突然发痴的小姑娘怎么办。他害怕,却忍不住一再朝那颇厚的信笺上瞅,那字迹真切地有了声音一样:我是为着你悲惨的故事而走近了你;为你乏爱、无爱的往昔而深深爱上你。让我搀扶你带有不愈伤痛的驱体,让我负荷你不胜其累的苦难。他不愿再看下去,从窗前到画前,他踱步。你孤独地、怀疑地远离人群,那是因为你曾厚爱过他们,而他们却狠狠报复了你。我唤着你回来,我知道这有多难。但我将一声声唤下去,以无数声啼血的呼唤,唤回你的哪怕是最微弱的回应。他心乱得要命,小姑娘动了真感情(尽管有点心血来潮),那么多字迹被泪晕开了。我愿以我的不谙世故,尚清白无辜的生命,弥补人们对你欠下的公道;我将无怨地替人们赎过,将承受你冲天的委屈。他几次提起笔来,却不知怎样回复小姑娘的多情。他头也痛起来。我的爱,就在那儿,在离你最近的地方,你要,就可以信手拈来。然而,不论你要不要,它都在那儿,是你的。许多年后,不论你在哪里,你或许幸福也或许不幸,假如你忽然想到我,想到我的爱和祝福,你若因此感到一点儿安慰,这便是我全部的所求了。他的眼有一点湿润。

我写了第二封、第三封信,仍没有一点反应。我爸已另找到宿处,不在他那里搭伙,因此我亲自去探虚实的借口也没了。

郑炼问我情形怎样,我说闷碰了钉子。

那就拉倒吧!他说。

不!我喊起来,一喊喊出泪:我真的在爱了,我真的跟疯了一样事情比我事先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虽然我信里声明不期待回报甚至回答,但果真没回答,我失望得心都痛。

郑炼从包里拿出一小堆雨花石,自言自语地叨咕:鬼知道好看的雨花石现在都跑哪儿去了。我仍想我的心事。他看看我,用手指拨拉那些小石卵,吞吞吐吐地说:有不少人拿雨花石车出项链手链什么的。我往那堆亮都不亮的石头上看一眼,他立刻问:你要不要?我瞪着他要什么?

首饰啊他有些窘的样子:不花什么钱,我也能学着车。

我心不在焉地笑笑。他兴致很高地把石头装回去,说某天非让我吃一惊不可,别看这些石头现在看看不起眼,一车就不一样了。它们刚从泥里捡出来时更污涂呢!我打断他,问道:他要永远不回信怎么办?

不会吧。郑炼答道。

会的!

不会!他大概意识到我俩这么争多没名堂,笑了。依然是他那明目皓齿的笑。过一会,我发现郑炼半跪半蹲地抚着我埋在双膝间的头,说书上都这样写,真爱了,就是活受罪。

我抬起头,见他唇上晶亮的几粒汗。他掏出他皱巴巴、不洁净的手帕,倒先按在我额上。黄昏热得人喘不出气。

郑炼走后,我灵机一动到了路淮清家,先问她妹妹海清出国留学的情况,然后把话转向张叶。

他们没戏!淮清说:哪儿那么容易啊!韩凌的身份、岁数,真难给他找到合适的。顾了人品又顾不得形象,有品有貌却不单身,想要单身女人既漂亮又高尚,三十多岁的女人里,哪儿找得着呢?!现在韩大画家名气是蒸蒸日上,每天都有一打媒人跟他扯皮。张叶够标准了吧?你说她什么缺陷都行,说她不够漂亮恐怕不公道。韩大画家怎么着?他恰恰说张叶不漂亮!那天他和张叶一块吃的晚饭,不知张叶饭桌上是不是媚眼飞太多了。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又单身,有点小毛病也是正常的,没毛病才见鬼了!我忍不住插嘴:为什么一定要三十多岁呢?蠢话!我骂自己。

他说岁数大点牢靠,他说他可没力气陪小姑娘做游戏了,那种一往一来的情书,只让他好笑、肉麻!

他这样讲过?

讲不是这样讲,但意思是这意思。她突然注意到我有点不对劲儿,把我的脸研究了一秒钟,又接着聊下去。我看韩凌这人是不再会对人动感情了。他被关押的时候,有人让他把十根手指放在地上,然后跳上踩!一边踩一边骂:你不就是以手发的迹吗?毁了它!结果十根指头都踩断了。有根手指后来截了肢。想想看,他对人除了恨,还会有什么?他早看透了人的势利、妒嫉,弱肉强食。

开始入夜时蝉鸣才沉寂。我走到西晓楼的院墙墙外,他一开窗,朝楼下一张望,然后深深地感动了一个孤单单的、踽踽而行的女孩背影。他开始相信,世界若真坏了个透,她的存在依然如一汪清水。

他不会开窗的,与有空调的房间相比,窗外糟透了:热,蚊蚋,满街乘凉人的汗臭。

我爸叫我稍打扮一下,晚上带我到徐老伯家吃饭。徐老伯兼文教副省长,也著书作画,只是从不办公。他家总是热闹的,院里的六条竹沙发一夏天就被人坐红了。我小时,徐老一捉住我就说我是他订娃娃媒订来的儿媳妇,自从文革中他两个儿子因饥饿越货杀人,被判刑二十年,他再也不拿我取这种乐子了。

我穿了白色无袖的绉绸衬衫和银灰长裤,宽裤脚。我知道自己有点怪。老萧蛮子见了我,面孔一扭说:瞧瞧这个丑丫头他躲着我妈,在住宅区的路口等我。

你再夸我漂亮也没用,我不会向着你的!我大声道:妈怎么对你了,你非要和她离婚?

爸爸忽然吼:别烦了他停下脚步:好,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对你妈没感情

看看您黑头发还有几根?爸,您已经没有资格整天谈感情、谈爱了。您还口口声声谈爱,我就要羞死了,我心里这么说。您只剩下义务、责任和做父亲的尊严。我口气冷硬地说。我是父亲惟一的女儿;所有父亲都会在某天发现,他们惟一的女儿原来是他们真正的对手。爸,现在是轮上我去爱的时候了!

老萧蛮子沉下嗓音说:看来还没轮上你,要不,你是不会这样讲话的他苦笑,显得那样无助。

在徐老伯家听人议论韩凌,说他最近被一个女电影演员追得团团转,女演员讨他的画,什么也不挑,只捡尺寸大的拿。我不愿听人这样议论:好像他庸俗得人人可以把他挂在口头上。我钻进厨房帮徐老的两个女儿剪田螺屁股,不久听见院里开饭了。除了徐老的老伴端着只又盛菜又盛饭的大碗坐在灶边吃,大家都入了席。曾经开徐老斗争会时,红卫兵往徐老头上刷浆糊,徐伯母也上去刷了一下,从此一劳永逸地躲过了批斗。自徐老复职,她头也抬不起地在这个家里过活,徐老一字未提过,对她照旧,反而更使她愧得几乎活不下去。

我端了一大盘刚起锅的炒田螺出去,见几张桌都坐满了人,正为难地觅空隙,被人拉一把:小家伙坐这儿吧。

我低头一看,竟是画家。他头发胡子都长了些,弄得脸上阴影很重。他不再是一副看得过去的形容,而是相当俊逸。他看着我微笑时,我羞怯得一举一止都笨拙起来。好在他很快让别人缠着说话去了,人们恭维他,向他要画,我马上觉得自己坐在那里太碍事,我刚想溜,他回头对我说:别走,我有话跟你讲。

我多傻。对这样一个人,我竟敢爱,竟敢一口一个同情、怜悯。他几次想开头与我谈话,都被宠他的人打了岔。整个院子在取悦他,似乎今晚来的客人都暗自怀了个真实目的,就是结识他。而那么多人都没使他热起来,他的笑很温和却很被动,虽然他有来有往地应付人们的捧场,他心里却一点都不拿那些话当真。稍微有一点空闲,他对我轻声说:你的信写得不错,小家伙。

(有我在,你别怕)第二章


次日,珂雪清早起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拉开窗帘,俯视上海这个城市,心中感叹,自己的一切都是爸爸珂百万给的,爸爸房地产事业的蒸蒸日上,少不了上海最大盐商刘天霸的功劳,可是珂雪一直不认为刘天霸是好人,但又始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心中正想着,电话响了,珂雪拿起电话,喂、喂?

你好珂老板,我是亦恕,我们的房子能不拆吗?因为我爸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你就放过我们吧?

亦恕?请问你是在求我吗?

对不起珂老板,我没有求你,我只是不想让我爸的病严重

那好,明天早上八点你拿个牌子到我们公司门口站三个小时,牌子上写珂雪我求求你,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保证不拆你们的房子说完这句话,珂雪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但一想年轻人应该拉不下这个面子。

明天见亦恕不卑不吭的说道。

珂雪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下午接到哥哥珂雨的电话,说去东方明珠酒店吃饭,珂雪换了一套职业装,开上自己的车,就去了酒店。

豪华包厢里,珂雨和一位年轻人说说笑笑,不是别人,正是刘天霸的儿子,刘威!

雨哥,听我爸说你家在浦东又要搞个蓝韵之家风情园?到时候我可要去现场贺喜啊!

话音刚落,一身职业装的珂雪走进包厢,刘威看的眼都直了,急忙问道:这位就是雪妹妹吧?边说边伸出手要和珂雪握手。

珂雪没伸手,说到:呵呵,你是刘威?虽然你一身的古龙水,但我依然能闻到一股人渣味儿

一脸尴尬的刘威笑了笑:看雪妹妹说的,哥是那种人嘛?哥雷峰也,哥雷峰也

旁边的珂雨冷笑了声:咳,雷同志,咱们点菜吧,刚从美国回来,尝一下地道的上海菜。

好好好,点菜点菜,雪妹妹爱吃什么尽管点,嘿嘿嘿

一个饭局都相当无话,饭后珂雪起身准备离开,刘威急忙掏出一个钻戒,说道雪妹妹,见面礼

不用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说成见面礼呢?你不会见女人就送吧?珂雪不耐烦的说道。

在回家的路上,珂雨说:小妹,人家刚回国,你看你说的那些话?再怎样他也是刘叔的儿子啊!

珂雪不满道:哎呀哥,我看他不像是个什么好人,油嘴滑舌的!讨厌这种人

兄妹两个回到总公司,直接走到父亲的办公室,一进门,珂雪就撒起娇来,爸,人家想死你啦!呵呵

哟,乖女儿来啦?呵呵,快过来让爸瞧瞧,恩,又漂亮了!

那当然啦!珂雪脸一红,推了一下爸爸的胳膊

你们两个这是去哪玩啦?那个蓝韵之家的项目怎样了?

爸,我正要说这件事呢,我想换个地方建这个项目!

为什么?珂百万不解的问道。

因为,因为反正就是要换地方!珂雪并没有说出亦恕的事

你先出去,我和你哥谈点事。珂百万点了根烟缓缓的说道。

珂雪出去后,珂百万问:小威是不是回来了?爸一直没有告诉过你,其实你刘叔一直帮我们家,是因为小威和小雪是有婚约的,如果小雪嫁给了他,以后我们珂家在上海算是有立足之地了!

珂雨惊讶的说:原来是这样,那对小妹不公平!

珂百万一拍桌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家的未来,特别是你的未来!

珂雨低着头说:爸,我懂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把蓝韵之家的项目完成,让你刘叔看看我们珂家的实力,我听胖子说浦东有一家人不愿意搬迁,你去把这件事摆平,不论用什么办法!越快越好!珂百万狠狠的把烟头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