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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就爱你的情感

发表时间:2021-06-10

前世的爱,葬在你今生的天涯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前世的爱,葬在你今生的天涯,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前世的爱,葬在你今生的天涯

文/落红尘我曾经对你有过执着的追逐,却追不上你远去的脚步。我曾经对你有过狂热的追求,却拉不住你挥动的手。我曾经对你有过无限的眷恋,却得不到你的一次回眸。我曾经给你我无限的温柔,却没能换来你的停留。所以我只能拥抱你每次从我身边匆匆而过的机会,珍惜一切对你的拥有。------题记习惯了,用一支纤纤的弱笔,尽可能的把文字写的清瘦,用充满了风花雪月的语言,诉说与风月无关的心情。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尖锐的笔尖,轻轻的划破宣纸,在纸张凄厉的断肠声中,感受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所谓的缘分,像极了一部充满玄念的肥皂剧,都是在精雕细琢的策划中,盛大的开始。而当缘尽了,人散了,然后在一波三折的情节中,便无奈的凄然落幕。所有的剧情,都是经过细心的安排,都是为结局的凄凉,埋下的伏笔。与故事本身,无关。大概,你和我的相遇,也莫过如此。悠悠的流年,如玉指般的青葱,我是你指间穿肠而过的风,只是一个瞬间的触碰,我便有了一生的从容。我打马入梦,从你掌心出发,我一路策马奔腾,却驰不过你指间的牵挂,我知道,你的掌心,便是我的天涯。然而,人生的每一段历程,都逃不过宿命的劫。就如你我,能够在纷纷扰扰的紫陌红尘中,执手相牵,却又在瞬息万变的冽冽江湖中,相忘于天涯。不可预知,还要经受几世的轮回,才能换来一时的相守。总是幻想着千年一梦,一梦倾城是个什么模样?有一种情,只需一个凝眸,便可一生相忆。不需天长地久,也不要朝夕相伴。只要在彼此心头,留下烙印,在朝与暮之间,能够天涯相望,便足矣。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已忘了何时何地,在何处看到这句话语。只觉的是在刹那之间,就触碰到心灵最柔软的深处。以致如今,还念兹在兹,无忘或忘。只可叹如今的你,已随这句话,消失在唐诗宋词中,留给我无边的记忆。淡如水,渺如烟,不相系,总相牵。舍却一世情,寄语三生愿。只愿天上明月月月为君圆。悄然间。纯真就无形的从指间滑落,留下的是流年腐蚀的痕迹,斑斑驳驳,参差不齐。握不住的是那青铜色的记忆。也想努力的读懂,那遗落在彼岸的烟火,却总是用风花雪月的情,读出了春花秋月的心。苍山萧萧万古秋,都是为君瘦。长江泣泣千年泪,全是为君流。历尽冬寒春暖,走过万水千山。为君餐风饮露,倚尽天下栏杆。历经磨难种种,只想予你香浓玉软,共你儿女情长,与你风花雪月,伴你地老天荒。此情无期,一秒钟不短,一万年不长。因为,我始终相信,若有心,天涯咫尺,若无缘,咫尺天涯,地大物博,我只眠一方瘦土。天高云阔,我只剪一片朝霞。波翻浪涌,我只拾一朵浪花。可如今的你,还是去了。任它鸿飞渺渺,了无牵挂。让我相思成灾,心乱如麻。如果,心已碎,人已离别,那么,在生命的轮回中,那凄凄的长风,是为谁在沥血,你说;你最后的回眸,是最无奈的决绝,所以,我只能肯求你,在前世今生里,为我保留,一抹纯白。然而,此刻,冷月淡泻,流云遮幕,一片痴心为君。誓把红栏倚瘦。我独守在别桥离渡,看尽风花雪月,等待落日归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如今的你我有如隔着一层无形的纱,感觉触手可及,却是恍若隔世,忘情一梦,原来你是彼岸的花。如果,注定,我们只能在宿命的边缘,俩俩相忘。就让我化作你眼中的一滴泪。在三界以外幻化成河,顺流而下,把我前世的落花,葬在你今世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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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前世,今生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前世,今生,欢迎阅读与收藏。

前世 今生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屋顶上,洒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很舒服 ,两只前爪向前伸展,身体中传来了咕咕的响声,也许,是打哈欠吧 。

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宅院的中央,连眨也不肯眨一下。

她那甜美的笑容,更是衬出了无比的高贵与尊雅,仿佛是在梦中。她接受着主人的轻抚,显得更加享受。这种波斯贵族的无上的待遇,是其他劣等种族无法比拟的,当然,也包括他。他只能穿梭于丛林,田间,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争夺着那覆盖着土和灰,同样洒满血和泪的不能被称之为食物的垃圾。他享受着强者给予的轻蔑,沐浴在不见天日的无尽的孤独与寂寞中。

但是,他不在意,他不想奢求什么。同类对豪华生活的执着与追求并没有对他造成丝毫的影响,他唯一希望的只是每天远远地,看着她,就够了。

她笑着。注视着着无比可爱与熟悉的笑容,他也笑了。于是他又想起了那个冰河上的誓言,那个坚不可摧的誓言。刺骨的寒风狠狠地掠过他的身体,但在这个不属于他的季节里,他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火热的心源源不断地为他的身体提供着能量。但却依然是寂寞。因为,他在上面,她在下面。近在咫尺,中间,却隔着无法消融的冰面。

无数次的撞击,却没有任何作用,当他精疲力竭的伏在冰面上,鲜红的血液顺着翅膀缓缓滑出。瞬间,渗成了一面血红的镜子,她使劲地摇着头,滚烫的热泪流进冰冷的湖水,刹那,便变的毫无温度。但依然那样源源不断地流着,像一连串的镜子从各个角度映衬着他受伤的痛楚。

很久,很久。他用自己的体温,用自己沸腾的热血,与这不可战胜的寒冷与刺骨搏斗着。终于,他被嵌在了冰层中。四周的冰块,一点点蚕食着他的生命。他用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她抽噎着,与他共同发出了最后的誓言:来生,永远在一起。

于是,这个誓言,便成了他永恒的记忆。一段刻骨铭心的,燕子与鱼的爱情。

他睁开眼,迎着刺眼的阳光,发出一声苦笑,他不知道,她是否会记得。但他觉得,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默默地陪着她,一生。

她卧在路中,甜甜地睡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但她却没有丝毫察觉。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她扑去,将她狠狠地推向路边。马车过去了,从他的身上。他向她笑着,闭上了眼。这最后的笑容,定格在她心里,无比熟悉的感觉。刹那,她明白了,没有了往日的高贵,没有了往日的尊雅,只是带着他,消失在夕阳中,去实现,那个残缺的誓言,那个前世的梦幻

王老汉的前世今生


王老汉给电视台新闻热线打电话说他被人打了,快死了,让记者快来救救他,边诉说着自己不幸遭遇,边告诉记者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然后寻死觅活哭得昏天黑地,一塌糊涂。

突然,此时走廊上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见养老院的张院长带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记者推门而入,出现在王老汉面前。

这正是王老汉所祈盼的。

张院长四十来岁,长得大头大脸大眼睛,挺着啤酒肚,向记者介绍情况,说他们也是刚刚听说王老汉从外面回来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

王老汉见到他们后,哭得不是和先前那么厉害了,一直啜泣不止,坐在床边,撸起裤筒指给他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都是前两天……打的!”他的大腿上露出一块块鲜紫鲜紫的淤青,两名记者看后露出惊愕表情,面面相觑:谁下手这么狠?

“你们快救救我吧,不然,我非死在她手里不可。”说完,王老汉低下头又放声大哭起来。

眼前,先安抚大爷要紧。女记者急忙上前道:“大爷,这事我们一定帮你。你先冷静冷静,你能告诉我们,他(她)是谁?邻居?……不是;过路的?……也不是。那么,这人是谁,又为什么打你?”

王老汉抬起头,哽咽地说:“她是我女儿。为什么,你们去问她!我不想再提她,也不想再见她……”说到这儿,他悲痛欲绝,只一个劲儿说“你们快救救我吧”。

从进门到此时;从摄像机拍下王老汉腿上的淤青到知道打人的“元凶”是谁,随着采访推进和事情一点一点浮出水面,短短的过程,像川剧“变脸”似的,张院长和电视台俩记者的面部露出不同表情:惊讶、诧异、不解……

女记者想不明白。中国是个讲孝道的民族,而不孝历来为人鄙视所不齿。儒家思想代表人物孟子认为世俗所谓不孝者五:懒其四肢,不顾父母之养,一不孝也;博亦好饮酒,不顾父母之养,二不孝也;好货财私妻子,不顾父母之养,三不孝也;从耳目之欲,以为父母戳,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古人一直恪守这五条“禁律”,并以身作则在影响着他们的子孙后代。而不同的是,随着社会进步和发展,这“古训”如今在人们的心目中发生巨大颠覆。挺好的五条孝道文化“禁律”,一直传承几千年,甚至被指为是世上最早的人生指路“明灯”,据说一位感兴趣的西方研究者前两年还从一书摊上淘宝花大价“淘”走一本此类小册子,怎么一到我们这里就坚守不下去了呢?尤其现在一些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让她感到十分无奈。

如果不是王老汉亲口对记者所言,真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他女儿打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事儿大大出乎他们的意外,换言之,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王老汉会被打的这么厉害,而且居然还是和他相依为命的女儿干的。

说起来,女儿打自己的亲生父亲,还下手那么狠,这事细论起来不应该。然而,正如生活像一团乱麻一样,剪不断,理还乱,表面看他女儿做的有些过火,有悖常理,其实背后隐藏着父女之间很深的矛盾,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女记者心思,这其中必有复杂原因和事。那么,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就事而论,王老汉被打,从维护老年人心身健康,保障其合法权益,单站在这个角度去报道没有任何问题,但从记者的职业出发,对报道的每条新闻则应是客观、公正、全面和真实,这是从业者的基本标准。而且,最主要的,眼前问题要想有所突破,依记者扑捉新闻的敏锐眼光和洞察力,必须从王老汉女儿那里打开缺口,然后寻根究底揭开事情“内幕”……

记者一看王老汉情绪十分激动,身体状况又不是太好,以免使他受到刺激再发生意外,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名记者一前一后跟张院长来到一楼办公室。一进门,一股淡淡的花香随风从虚掩的窗外飘进来,嗅一下,满屋皆是。女记者下意识地往窗外扫一眼,猛然发现眼前已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的时节,这让她感叹时光飞逝的同时,此刻心中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是呀,一天到晚马不停蹄忙于采访,然后一头扎进办公室编稿,平时无暇顾及其它,她此时心里竟生出一种被工作“绑架”的感觉。

张院长在电脑前查寻电话号码的时候,女记者的目光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却被他头顶吸引过去,虽然只看那么一眼,那么一小会儿,但让她印象深刻。

张院长的头顶都快秃光了,铮明瓦亮,与两侧乌黑的鬓发形成显明对照,宛如夜幕下天上的“一弯明月”,十分吸人眼球。

开养老院作善事没想到也如此费脑筋。女记者这么想着,盯着张院长那特有的秃顶“造型”,触景生情:“看你操劳的……真是‘秃顶’人生,实属不易呀!”

张院长抬起头来,笑呵呵地说:“哪里哪里,过奖了。看你,不仅年轻、阳光、漂亮,还特别会夸人。窈窕淑女,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啊。”说着,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张院长把查到的电话号码告诉记者,接着又说,“对了,王老汉来的时间不长,是两名民警送来的。”

女记者“嗯”了一声,然后迅速按起手机触摸屏里的号码,拨通王老汉女儿的手机,简单说明了一下意思。对方不避讳,承认是她打的,说是“一言难尽”,表示愿意接受记者登门采访,以还事实本来面目。

女记者听到“一言难尽”的第一反应就是王老汉女儿在电话上有好多事情不便说,越是不好说,就越让人感到神秘兮兮的,越神秘兮兮的就越法让人想知道其中原委。记者与一般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一般人听到这句话,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而记者则不然,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才善罢甘休。似一瓶浓郁醇香的葡萄酒才饮第一口;如一部精美的大片刚看了个开头,挂上的话,恨不能一下飞过去,她赶忙与张院长告辞,然后与同事急急火火地走了……

敲开门,一个肤色白皙、身材清瘦的中年妇女出现在记者面前,此人就是王老汉的女儿王女士,她一边说着“这么快就过来了,怎么找的?”,一边十分客气地急忙把他俩让进屋里。

“按图索骥,一路打听就过来了。”女记者回着话,进门便找拖鞋。

王女士家,现住在一栋配套齐全的高层,是三居室,宽敞明亮,沙发,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布置合理,收拾得非常整洁。

王女士以前从事教师工作,因为操劳过度,压力过大,加上一天到晚为处理家务琐事而整日烦恼,狂躁不安,喜怒无常,习性发生很大改变,早早患上忧郁症,六年前办了内退,说是在家调养,其实比上班还累,让她苦不堪言,深受身体和精神双层折磨。

倒上水,落座后,王女士开始讲起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老汉年近八旬,为人戆直,一生经历坎坷,他扛过枪,打过仗,还曾跨过鸭绿江,后从单位退休。

时光荏苒,往事如烟。现在,惟独立在王老汉家中半橱柜上镜框里那张穿着抗美援朝军装且已经有些发黄的黑白半身照片还能寻找到他年轻时当兵的影子和仅存的一些过往依稀美好回忆……

抗美援朝,保家卫国。

这是一个秋风萧瑟的夜晚,没有夹道的欢送群众;没有喧天的阵阵锣鼓;一轮明月当空照,战车出征集结忙。只见一路路全副武装的志愿军战士跑步来到各个车箱尾部,然后你托我拽一个个跳进车箱……夜幕下,一辆一辆经过树枝绿叶巧妙伪装的军车载着部队战士就这样上路了,当天快亮的时候,战士睁开眼发现部队已经来到朝鲜境内……

王老汉当时只有十八九岁,他同许多报效祖国的有志青年一样,报名参军,成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三十八军一一三师三三七团三连的一名战士,跟随部队来到朝鲜战场,参加了第二战役龙源里阻击战。就是已故作家魏巍写的《谁是最可爱的人?》一文中提到“松骨峰阻击战”中的另外一场激烈战斗。美军向阵地先后组织了多次冲锋,动用了大量飞机、坦克炮、榴弹炮、迫击炮和航空炸弹,几乎把地面“翻耕”了一遍。在龙源里阻击战的第三十八军一一三师三三七团三连战士,表现非常神勇。

从正面进攻该连队除了第二师的部队之外,还有美第二十五师和英军二十七旅。在那场异常激烈的战斗中,他被一枚飞落的炮弹碎片炸伤,身上多处挂彩,因野战医院人满为患,被火线担架送到附近村子里阿妈妮家里养伤,因为伤势较重,他睁开眼那天,守护在他身前的阿妈妮高兴地落下眼泪。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离开部队,在阿妈妮家已昏迷三天三夜。在阿妈妮精心护理和照顾下,半个月后开始拆下手上绷带。又过半个月,可以拄着双拐下地走路,做一些简单活动。三个月后,终于扔掉了双拐,痊愈后返回部队,又重新上了战场,直到1953年任务结束随部队回到祖国。因为有那段引以自豪的辉煌历史,胸前多了一枚金光灿灿的军功章,这使他有了炫耀的资本。回国后被中小学校纷纷请去讲抗美援朝故事,英雄赞歌四处飘荡,所到之处,前呼后拥被红领巾、鲜花包围着……1964年,他从部队退伍转业被分配到纺织局机关呆了一年,后自己主动向领导提出下基层单位锻炼,第二年便被安排到一家棉纺厂在细纱车间干主任。那年他刚三十多出头。

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因为车间里男的少,女的多,一天到晚女职工围着他一声一个主任叫着,嘴上跟抹蜜似的,让他心花怒放。办公室里除了他,还有一个统计员兼打零杂的貌美女工叫陈月芳。她杨柳细腰,丰乳肥臀,不但光彩照人,艳丽夺目,而且在主任面前还特别会献殷勤。尤其她弯腰的时候,主任都不忘伸着脖子偷偷往怀里寻觅两眼。车间姐妹们背后都说月芳长得跟水性杨花似的,举手投足都那么迷人。

一位女工一次开会趁陈月芳给主任续水的时候,说的更是直截了当:“主任,你就是有十个老婆也换不来我们一个月芳。”逗得满屋人哈哈大笑,弄得陈月芳怪不好意思的。陈月芳对主任示好,其实大家早看出来了,她不光为主任打水,还主动承担起打饭的义务,一来二去,厂里传出各种各样“花边”绯闻,说什么都有,什么主任看上车间陈月芳,证据嘛,就是从来不上夜班的他,打着“爱厂如家”的旗号,连续一个星期不回家,而且借谈心名义和陈月芳常常谈到后半夜。谈什么心,还非得谈那么晚?本来这事就叫人犯疑心,纸里包不住火,时间一长,有人看见主任眼里的“大红人”陈月芳有好几次都是天亮之前才从主任办公室里溜出来的,这就更加重了人们的猜测心理。

说起来,陈月芳原是前卫歌舞团舞蹈演员,不但会说话,而且人也长得十分漂亮。文化大革命开始后不久便开展了清队运动,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在这次清扫队伍行动中她被清扫下来,那年陈月芳才二十二岁。

来到国棉厂,陈月芳被安排到工会,负责文体宣传工作,下基层到车间锻炼也是厂长的意思。厂长把陈月芳交给主任没想到交错了人。陈月芳心理清楚厂长为什么把自己安排到这里,厂长——陈月芳——主任,这微妙的三者关系,让她暗中又喜又乐又开心。

说起来,车间主任参加过抗美援朝,和自己一样都当过兵,只不过一个是跳舞的,一个是冲锋陷阵的,但怎么说以前都是一个战壕的战友。陈月芳是很有心计的人,她充分抓住这一点,使了个“击鼓传花”计,在众人面前尽量造成和主任说话特别投机特别志同道合的假象,故意让人把风传出去,她想,能传到厂长耳朵里再好也不过了。

在歌舞团跳了那么多年舞,如何眼来眉去投其所好取悦领导,不用他人指点迷津,搔首弄姿,那是她的“看家本领”。情投意合,所以两人很快走到一块。而令人不解出人意外的是,突然,陈月芳有几天没来上班,车间里小道消息满天飞,有人说陈月芳没来是因为怀孕流产。这就奇怪了,一个大姑娘人家的,一没对象二没结婚,怀着哪门子孕?流的哪门子产?突然一天,主任被免去车间领导职务,人们似乎从这里找到了答案。有人说,这是主任偷吃了厂长的“桃”,夺了厂长的“爱”,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

从此,他一蹶不振,也由此改变了他的后半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他爱人早就听说了,不是她忍气吞声高风亮节,而是不愿跟他一般见识,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只当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不能因为别人说三道四日子就不过了,何况那个年代夫妻不兴“拜拜”,谁家要是有离异的在外面孩子都跟着抬不起头来。所以她能压则压,决意再放他一马。可没想到,还有不识相的,虽然他在厂里丢了职务,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事事处处自命不凡,老是有一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并且在家总习惯居高临下,发号施令,就是不肯放下他那高傲的“尾巴”,因此1989年他老伴离他而去,据说出国找儿子去了。

在王女士眼里,她父亲和别的老人不一样,既独立又顽固。对她父亲而言,人的一生应该如何度过,说起来就四个字:及时行乐。

经历过战争年代炮火洗礼的人,对生死特别看得开,说白了,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多少年来,王老汉和女儿一直相依为命。他平时为自己考虑的多,为女儿想的少,也难为他了,一个大老爷们哪能不想那事。1992年退休后,本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他,却提出要和女儿分开住。他之所以不和女儿住一起,就是为了行动自如。早些年身体硬朗的那回,他活得十分洒脱,三日两头把女人带来家过夜,而且像换衬衣似的几天换一个。二十岁的、三十岁的、四十岁的、五十岁的;打工妹、按摩女、丧偶的、离异的、下岗的,一概不拒,都是他盘中小菜,而每次寻花问柳沾花惹草寻欢作乐之后都是一番别样风情,滋得他直呼真是太爽了!每当听他吟“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的时候,十有八九不知和谁刚过完“年”。

退伍老兵——大色狼,都不挨边的事,怎么单单都“摊”在他身上。于是招来路人白眼,左邻右舍擦肩而过都背后骂他老不带彩。

也有人说,他的心灵扭曲或许是孤单造成的。

弄两个退休金都扔在女人身上,不是王女士反对,她不知守在父亲面前说过多少回,要找,就正儿八道找个,好好过日子,可谁知他就是听不进去,仍我行我素,仍过着“老牛吃嫩草”的花花日子。

一次,王女士下午回来看父亲,进门就见他和一个赤身露体的女郎在床上鬼混,因为扫了他的兴,他一下坐起来,冲她就大喊大叫:“谁叫你来的?”当时,气得她摔门而去。

对王女士来说,老爷子到了近似疯狂的地步,大脑已失去理智,做的事既荒唐又低俗,可以说昏庸头顶,根本分辨不出是非好坏,用老百姓的话说,有点老糊涂了。怕房子万一哪天再落到别的女人手里,在父亲心情好的时候,像哄小孩一样,她开出条件:只要房子过户她名下,从今往后他爱干啥就干啥。听了这话,老爷子心话,好呀,这事好!没想到女儿竟为自己网开一面大开绿灯,反正房子早晚都是女儿的,如此这般好事何不顺手推舟皆大欢喜?

他当场拍板,欣然应下。

不日,老爷子屁颠屁颠的跟着女儿到房产交易中心把这事给办妥了。后来,王女士跟老爷子商量,说你如今上了岁数,手脚不灵便,来回跑银行排队等候怪麻烦的,而且外面现在又那么乱,不如把银行卡给我,每月我给你去开钱,用钱只管说,保准一分不耽误你花。老爷子心思:女儿说的没有错,何况自己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他又答应了。但,过后老爷子发现女儿开始“步步紧”,不是那么回事,就想收回银行卡,但要了几回都没要回来,无奈之下自己到银行办了挂失,同时按规定又办了新卡,还改了密码,跟防贼似的,父女由此产生了隔阂,矛盾越闹越深。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女儿把压在心底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告诉你吧,你不要脸,我还得要脸。为了防止老爷子再往家里乱带女人,她背着父亲把屋门锁换了。老爷子属于那种“越打越往钻牛角尖”的人。他一看,怒火中烧,勃然大怒:这不是把我扫地出门吗?你无情,我无义,咱爷俩没个完!气得他把拐杖重重甩在地上蹦了个高,然后在楼下开始大吵大骂,把女儿骂得简直狗血喷头,引来小区许多围观者。

有打手机的,有看热闹的。不一会儿,赶来两名辖区民警,其中一个对他说:“大爷,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电话联系了你女儿,她让你过去住,说条件比这还好呢,你去不?”

“不去!就是死这里也不去!”王老汉上来了犟脾气。

眼看有家回不去,没有办法,在王老汉的同意下,民警帮他送进了附近养老院。

虽然住进了养老院,但王女士还是隔三岔五来看他,有时还给他来送好吃的,说一千道一万,父女之间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她教书育人那么多年,知道百事当前,以孝为先。但让她脸上挂不住的是,老爷子沾花惹草的毛病非但没有改,反而又把女人带进了养老院。

那天,张院长在走廊上碰见王女士拎着西瓜来看父亲,喊住她,把这些情况说了出来,告诉她的目的也是想让她过后说说老爷子收敛点,别坏了养老院的名声,别无它意。

王女士性子急,进门就没好气地说:“爸,为了我,为了你孙子,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安分守己点,从今往后再别领不三不四的女人到养老院来了?”谁知老爷子根本不吃这一套,如见到仇人一般,在房间里拖着一条腿,拄着拐,摐着水泥地“咚咚”作响,对她竭斯底里的大声喝道:“还是教书的?连自己都教育不好,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

王女士觉得很委屈。以前上班的时候,她在单位里不与上级争锋;不与同级争宠;不与下级争功,是大家公认的好老师,可在家里怎么就当不了父亲的好女儿呢?

她耐着性子说:“不就是因为我换了门锁?我那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人要脸,树要皮。再说,我叫你上我那里住,你不去,这能怪我吗?。你成天光顾自己,人不说你可背后说我。严格讲,我不光有赡养义务,我还有监护义务,你知道吗?……”

“你监护什么!监护我的隐私?你回去吧,咱法庭见!

话音刚落,只见王女士手里的西瓜落在地上摔成八掰,然后“嘭”地一声,房间门被重重甩上,她抱着脸,头不回地向走廊大门外跑去……

她哭着离开养老院,自己怎么回得家都不记得了。她没想到父亲会变成这样,气得脸色煞白,几天没吃好,没睡好。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静下心来想想,她不想走这一步,从心里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跟老爷子重修于好,于是就约定和父亲在原先住的那间老屋里再谈谈。

这天,王老汉在屋里跟女儿提出条件:第一,把早先放在她那里保管的5万块钱还给他;第二,把房子还给他,并说了一些过激话,什么就是给别人也不给她。听到这话,她眼冒金星,由于失控,争吵中第一次动手打了父亲。

打完,她跑出门,满脑子一片空白,回家后越想越伤心,把自己关屋里抱头好一个痛哭。

清官难断家务事。对王老汉的不幸遭遇,知情的不愿多加评论,父女都不让步,多次调解无果,最后不欢而散。

……

结束采访,记者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临走前,记者认为王女士采取极端行为动手打人固然不对,不过过错不全在她一边。而且,王女士向记者表示愿意和父亲坐下来再好好谈谈,还有回旋余地,于是记者与她商定改日再做最后一次调解。王女士痛快答应了。

不过,王女士能否答应父亲的要求,仍然是记者下次调解面临的最大问题,谁心里都没有底。

一个星期后,养老院、居委会、电视台三方和他们再次坐在一起。王老汉除了坚持要钱要房子外,又增加了一条,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而且非常坚决。这让再座的大感意外,三方试图阻止王老汉不走这一步,几经努力,结果失败。

面对三方真情调解,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王女士最后做出了让步,答应了父亲的所有要求。王老汉的问题解决,让再座的松了口气,同时也让三方竭尽全力没能挽回王老汉和王女士断绝父女关系的局面,深感遗憾。

凡事有弊有利。王老汉赢得自己一份合法权益的同时,也失去一分花钱买不来的50多年的亲情。过两天,等王老汉拿回属于他的房权证和钱,电视台记者就彻底完成这次跟踪采访任务。不过,此时女记者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在回电视台的车上,满脑子都是王老汉的画面。她想,人生即将走到尽头,岁数一大把,风烛残年,疲态尽显,精神全无,如今又沦落到这个悲惨下场,不光是他的悲哀,也是子女的悲哀,更是全中国人的悲哀!……

太阳躲进云层里,乌云大块大块的在空中移动着。这天下午,从女儿住处取回自己的那些东西,孑然一身的王老汉在电视台记者的陪伴下回到养老院房间,他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怀里抱着用塑料袋裹着的5沓钱和房权证,面对摄像镜头,眼泪顺着眼角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淌下来。

岁月的沧桑、人世间的忧伤与凄凉,这一刻一股脑儿爬上了他的心头,让他交错体味,感慨万千。这时,只听房间里传出一阵阵绝望的凄惨的甚至带一种撕肝裂肺痛不欲生般的嚎啕大哭,使整个大楼都能听见,在久久地、久久地回荡着……

张二赖的前世今生


张二赖,是岳阳镇张家沟村人,可他和张家沟的张姓一点关系都没有。张二赖,祖籍山东。那一年,山东闹饥荒,张爷爷一头挑着张二赖,一头挑着一捆稻草,来到了黄土高原。又累又渴又乏的祖孙俩实在走不动了,偏又走到了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张家沟,就住下了。这一住,就是五十多年。

张二赖,本名就是张二赖。来到张家沟时,张二赖才一岁多,本没有名字。村里的大爷大娘看着皮包骨头的娃儿可怜,就省着点玉米糊糊给他喝。娃儿挺乖巧,见到给他糊糊的女人就叫干娘,见到给他糊糊的男人就叫干爹。满村人都喜欢娃儿,见面就娃儿、娃儿的逗着。娃儿能跑了,满村跑时,经常的腿被狗咬了,头被磕破了,又没钱医治,头上就此留了疤。大队干部统计户口时,照着葫芦画瓢,给他填了张娃儿的名字。张家沟大队把户口报到岳阳公社时,叫张娃儿、李娃儿、王娃儿的实在太多,分不清。碰巧有个公社干部是张家沟大队的,就提笔把张娃儿改成了张二赖。从此,张二赖就有了名字。

有了名字,爷孙俩就算入了张家沟户口,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张家沟人。外大队的人也就把爷孙俩当成了土生土长的张家沟人了。

偏僻的小山村,人是不欺生的。张爷爷在老鼠凹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坡,挖了一眼窑洞,用泥巴糊了窑顶,砍了几棵小树编成了大门。爷孙俩就有了像模像样的家了。

安顿好了家,就要种地。满山满坡的土地,任由爷孙俩刨土种植。可土地太贫瘠、太干旱,有时种下的种子比收获的还要多。爷孙俩就到处开荒,有时把种子种到了二十里外马家山大队一座陡峭的山头上。直到现在,马家山村南的高山上还有当时张二赖爷孙俩开荒的痕迹。有时,爷爷背着张二赖跑到五六十里外的南垣、浮山摘野果、逮野兔。苦没少受,可生活一点起色也没有。正长身体的张二赖,胳膊就像高粱杆一样,脸蛋就像刀刻的一样,脸色蜡黄蜡黄的。

就是这样的日子,也没过多久。在一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爷爷带着张二赖,追赶一头野猪,从南垣一直追到五马岭。当爷爷抓住野猪身上的套索时,野猪连同爷爷一起滚下了山崖。爷爷被抬回村时,愣是没人能认出来,满头的窟窿、满脸的血口子,身上的衣服一条一缕的,腿折了,胳膊断了。撑到腊月二十九,爷爷断了气。13岁的张二赖,硬是没掉一滴眼泪。他亲手为爷爷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借了一口大瓮,入了殓,在邻居的帮助下,把爷爷埋在了窑洞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