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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那棵老槐树

发表时间:2021-06-10

【www.qg13.com - 老人情感故事】

情感在文章中总是美好的,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村口那棵老槐树,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村口那棵老槐树饱经沧桑,光阴变换,我已记不清它在这个地方站了多少年,人们从它粗糙皲裂的树皮上读到岁月的风霜。高高的槐花树守在村庄的路口,如同一位哨兵,坚守着橄榄绿的诺言。我很庆幸生命的旅途中,有老槐树陪伴左右,那些有老槐花树的日子,值得我穷极一生去静静回味。

一个村庄的故事,是从那棵古老的槐树开始的,村庄由远到近,如一个须髯飘飘的老人向我们走来,村庄所有的故事都发生在槐树下,槐树因此见证了一段历史。一块字迹模糊的碑石立在槐树边,残缺不全的文字就像空了心的槐树。调皮的小孩常常钻到槐树里或爬到树枝上捉迷藏,飘飞的树叶在午后的阳光中闪闪发亮。

奶奶是个勤快的人,会精心制作各种各种小吃,用一朵朵洁白的槐花作料。至今我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喜欢缠着奶奶,央求奶奶带着自己去采摘槐花,自己便在槐花树下,轻轻拾起那一朵朵洁白的槐花,别在头上,奶奶看见我的样子,不禁开心地笑了。在小时候,奶奶用槐花做的槐花糕非常好吃,雪白的槐花糕,温软着我童年的梦想。

槐树曾经十分茂盛,给村子撑起了浓浓的绿荫,槐花的芬芳洋溢着,飘香的山路,闪耀着心中的想象。蓝天睁大眼()睛,听到树枝的心跳。槐树披着彩云,把采集来的一个花季的明艳,刻上树梢。粗大的手,曾经润绿了村民的一个个梦想。如今虽然上了年岁,藤蔓开始密布,但枝叶上的树叶依然茂盛,绿油油的,迎着暖风伸展村庄的希望。

在时光的大海上,槐树驾一叶愿望的小舟,带着祝福,酿成甜甜的酒,在五月的村庄,醉一片温柔。惯了清淡的日子,习惯了沉静从容,槐树淡泊的一生,面对红尘依然保持自己原来的本色,年年岁岁,鞠躬尽瘁。仿佛,那只是记忆中的村庄。当我再一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土屋是老样子,却失去了曾有的繁华,青石板铺的街,被细雨濯净了,变得亮堂堂的。

村庄,早已人去楼空,剩下几位老人,稀稀疏疏。村口那棵已有100多年历史的老槐树,依然挺立着,守候着与自己相伴多年的村庄。他没有死,我知道他没有死。他只是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黑黑的,痛苦的扭曲着。

老槐花树的回忆,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无奈。好比我走在这无人的青石板铺的街上,两边是空荡荡的。村口,传来一阵阵清脆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心,忽然空了。

那是童年的回忆,那是记忆深处的竭力的呼喊。10年前,5岁时,那村庄。当时,那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早上,有集市。大清早,就想起了乡村交响曲。小贩的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还有呼呼噜噜的磨豆腐声。傍晚,老人摇着蒲扇,领这小孩,坐在门口乘凉,唠唠家常。我们小孩子也得意地把自己在学校一天所学的,咿咿呀呀地背起来。当夕阳洒满了屋顶,当晚风轻抚过脸庞。小孩子,开始闲不住了,一大群,跑到大槐树下躲猫猫。那时候,树的根部是空心的,也是我们小孩子觉得最好玩,最有趣的地方。我们喜欢躲在里边,大槐树就像庇护所一样,那么地有安全感。我们总会玩得不亦乐乎。天,黑了。也玩累了。便三三两两依偎着,坐在大槐树下数着天上的星星。有时,还会约定一些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盛夏,槐树下会有很多萤火虫,一闪一闪的,我们总会大呼起来。“快看,好美啊。”想想,槐树爷爷很幸福吧!他收藏了太多太多的童年,太多太多小孩子的纯真。看一代代,在他的怀抱中成长。记得那时,虽然,槐树并不茂盛,但他看上去很健壮。他是我最爱的一棵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和小伙伴们,会写一些愿望,放在玻璃瓶里,一起埋在槐树爷爷的“心里”。奶奶说,她们那个时候,会认得槐树为干妈,或干爹,保他能一生能平平安安。那时的我觉得似乎很可笑,一棵大树,就怎么成了奶奶的“妈妈”呢?

岁月变迁,时光流逝。10年后,我15岁,这村庄。现在,这里是全村最冷清的地方。村庄的街道变短了,它的尽头,混凝土,钢筋结构的房屋鳞次栉比。老槐树失去了以前的健壮,留下枝丫,光秃秃的。黑黑的,痛苦的扭曲着,依然。住在村庄的老人,说起老槐树,他们都会深深的叹息:“可惜啊,那可是一棵老树。因为空心才死的,唉,”我何尝不是叹息呢?槐树爷爷依旧挺立着。把仅有的枝条,艰难地伸向天空。那是他向往的净土吗?他在向人们诉说着它的悲哀,还是他不屈自己这样的倒下?老槐树旁,早已荒草丛生,有些树也不知什么时候长起来了。他的根,那空了心的根部,被遮掩了。

今年春天,烟雨纷落。早晨,骑着单车晃悠晃悠着去学校,道两旁的槐树花正开得烂漫。淡淡的黄在茂密的树叶中若隐若现。沁人的香气,弥漫在潮湿的空气中。对于槐树,我有着不一般的感情。虽然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也没有经历过特殊事情,但总有一种挥之不去又难以解释的感情。有时我会想:我是不是槐树的族系,还是我天生对于他有着深深的依恋?闭上眼,我深深的呼吸,尽情享受槐树给予我的,淡淡的,淳朴的那种香气,像一股难以拒绝的仙气,从鼻而入,缓缓游人心脾,游进大脑,让整个人心神舒畅。槐树爷爷是否会开心地笑了呢?瞧,他的下一代都坚强地挺立在大道两旁。五六个系着红领巾的,背著书包的小学生嬉笑着从槐树下走过。“快看,槐树开花了!”一个小女孩仰着头,手指着头上的一片绿荫,像发现宝贝似的对身边的小伙伴说。小孩子们齐刷刷地仰起头,看着,寻找着。“我也看到了。”“呵呵。”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笑声,我也会心地笑了。仿佛,回到了那个笑声依稀的十年前。似乎,自己也在奔跑,仍嬉戏在槐树爷爷千云蔽日的枝丫下……

槐花树上的光阴,浸染着岁月的旖旎。这只是一棵槐树而已,很普通,很平凡,在村口满地都是槐树的叶子,槐树的花朵,槐树的果实,亘古不变。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她就那样几十年如一日地站立在村口,反正从我出生那一天起便有了她。槐树很高,很茂盛,很粗壮。可是对我而言,她总是特别的,我看着她长,她看着我长大。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长成了一个豆蔻少女,而她却多了十几道年轮。

少年的我,觉得她高大挺拔,能感受到槐树的怀里有一种母亲的温暖。春暖花开的时候,她的枝条萌发,有时会偷偷伸进我家的院墙内,而我也总天真地以为那是自个儿的家,喜欢把一些小玩意挂在她的枝头,甚至还有一种抓着她的枝条直接从我家跳出去玩荡秋千的冲动。一年四季,我总是看着她默默地生长,默默地奉献。在夏天,她从来不会去炫耀自己繁茂的枝叶,为人们洒下绿荫;冬天,万物凋零的时候,她还是昂首挺拔,也不知为了迎接冬天的凛冽,吃了多少苦。

奶奶也时常给我讲有关于老槐树的故事,讲着讲着,奶奶的眼睛里噙满泪花。听着奶奶的故事,我似乎读懂了奶奶那个年代对老槐树特殊的感情。其实我很喜欢槐树的花,很小,但是很香,有一种特殊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常常会童话地幻想如果那样的花是一位仙子,该有多么的清丽和脱俗,就像槐树一样,很淡很淡,可是很温暖,正如奶奶对我的疼爱一样。

夏季的天气总是那么喜怒无常,有时带来热情的太阳,有时又舞动风的翅膀。那是我见过的最大的一次风,风伴着雨,如山崩海啸般倾盆。那一夜,整个天地都在怒吼。清晨,当我们打开大门,满地的枯枝败叶,还有一根根折断的树枝。可是在我眼里有些弱不禁风的她依然挺立,轻风缓缓托起枝干,败叶在轻轻地摇曳。那一刻,我觉得她在对我笑,一种让我很感动、很温暖的笑容。

一棵平凡的槐树。可就是这样一棵槐树,陪我走过了这么多华丽的岁月,留下的只有美的画面,美的印象,美的回忆,美的生命。树欲静而风不止,树没有语言却告诉了我一切,她经历了岁岁年年的反复无常,万代的繁华,流淌了千年的沧桑,我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当我轻轻推开了尘封已久的大门,那一刻,我看见了晶莹的绿色闪烁在枝干的周围,迎着春风轻轻摇摆,我看着她,默默地看着,仿佛在它的枝干里看到了我的灵魂。

村口那棵老槐树,带给我太多太多深刻的记忆,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触摸老槐花树,似乎还能感受到曾经的温度。打量眼前无比熟悉的老槐树,不禁湿了眼眶,村庄,这个养育我的地方,将成为我一生的守望!岁月的辙痕中,老槐树留下的痕迹依旧清晰,那些静好时光里珍贵的回忆,都值得我穷极一生去细细回味!

扩展阅读

槐树


对于槐树的情结,很多年来,不泛有很多感慨。槐树北方有,南方也有;我家属于北方,院子里植满了槐树,粗粗细细的都有。

槐树质皮粗糙,外形呈灰褐色般的包裹着。树杆的脂肉里刻印着树的年轮,一环环地叠圈着,跟人增长的年岁多么地相似;我是年复一年,渐渐地长高变壮实了,瞧它呢?也默默地粗着挺拔了,风姿还气魄袅袅了起来。

我常常徘徊于槐树下,偶尔也会踌躇着思索很多:槐树它慢慢地穿高了,蓬勃着身子;我想,它在光阴里沉淀了那么久,可真没枉费白熬一回呢!一番为槐树骄傲喝彩之后,可我又是一番懊恼惭愧:我想我却不能像槐树一般,每年总能婀娜着崔巍一些;我想我实在是太可悲了,我忏悔我一次也没有。或许,我身上根本就萌不了枝条,也孕育不了叶子;一年年地,我还依旧是我,却少了槐树那窈窕绚烂的影子;我想这就是我的夙命吧!我想我跟槐树一样土,也一样生存着;可它老了却那般粗,那么令人羡慕,可我却嶙瘦着低敛起来。

庆幸,我还是与槐树在一样的天底下簇拥着:我绕着它徜徉起来,蹭着脚下的尘埃,黯然了尘世的喧嚣与声旷,踱着步子,一迈一迈地很轻很轻。槐树它摇曳着枝条,晃悠着繁叶,婆娑的影子笼着我,吟着沙沙的声响;我不理它,它也不睬我。有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嫉妒它,很多年,它都矗立着岿然不动,我却不停地忙碌奔波;我想槐树它是多么地憨厚沉着,它默默地吸吮着土地的乳汁,阳光的沐浴,不吭哧一声便悄然间长大了;既使,它长得很瘦很枯萎,可它还是那么地沉稳地伫立着;可我的人与心却是多么地颓废浮躁,终不能静静地度日;我想这就是我与槐树的命运不同罢了。

幸亏,我总能一年年地逢上槐树落叶季节。它落叶了,我的心里却开始一丝丝地难过。我纠结它是那么地昂着首,摇摆着身子;任凭风如何残酷地摧败蹂躏,枝条与黄叶从它身上漩下来,呻吟的呐喊越来越小;最后风削光它的衣饰,它像冷漠着抖着身子轻松了许多。我悲哀我不能像槐树那样如释重负,抛下甩掉身上附着的什么;可我还是穿着衣裳,怔着眼睛,背负于肩上缀满的什么一日日地寻觅着;我想这就是槐树非凡的气度吧!

我恍惚间开始赞美槐树是有生命力的!那它也一定有生命的轮回吧!冬日月下的槐树是凄婉柔美的:它忍受了萧条的孤独寒冷,也一定是为了酝酿着春天的梦,它的梦也一定是绿色的。我想我跟槐树有着多么地相似,那我也一样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吧!我的梦也是在春天吗?那梦也是绿色的吗?一旦幻想着我的梦就在春天,也是绿色的,我的心情是多么的激动快乐。

每次,在月魂下赏析槐树的景色,我心里不觉就油然地充满了对春天无限的希望与憧憬;虽然,我也是那般颤冷寂寞,可我还是满心地期盼着春天的来临。

很多年了,我从未失却过秋天的季节,可我却很多次失却了、与我家院子里的槐树重逢的姻缘。可我心里总时常常惦念着它们,我想:它们也会眷恋我曾漫游于它们身下的影子吧!

很多次在梦里,我常常隐约地看见自个浏览于槐树下,我望着槐树,槐树也瞧着我;我默默地一声不吭 ,它也一样缄默着;我想我与槐树总是那么默契,我心里满腹儿装满了它,它心里也一定有我吧!

村口的眺望


只要一进入腊月,母亲每天都会出现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对着绕村而过的公路出神,因为那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

离过年还有近二十天,广州至汉中的火车票,却早一售而空。二十几个小时的行程,连站票也卖得一张不剩。看来想回家和母亲团聚的愿望又将成空。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和失落。母亲那期盼的眼神,蹒跚的脚步,伴着阵阵酸楚涌上心头。母亲在电话中说,现在村里基本上已没人养猪,皆因成本太高。但听说我要回家过年,才在家里喂了头大肥猪,只等我回家过年便杀。若知道我没卖到票,不知该有多失望。这些年,我们在异乡漂泊,疲惫的是母亲。她那不分四季,没有昼夜的牵挂,总在苍凉的旅途给了我们无尽的温暖。

而我们,却总是让她在无边的孤单中眺望,无际的寂寞里等待。就算能用尽所有的方式去弥补,也都已无法追回母亲那日渐苍老的容颜。每到逢年过节,一想起母亲孤零零的身影和那满屋的清冷孤寂,我这心里,不只是痛疼和无奈,更多的是愧疚。晚上下班,将买不到票的事,告诉了母亲。电话那头,她沉默了。过了一会才有些落寞地的说:没事,反正我一个人在家也都习惯了母亲的轻描淡写,让我心底的懊悔和自责又增加了几份。

我知道,她月月盼,天天等,就是想等我们平平安安回家,喜喜庆庆过年。辛苦一年到头喂的猪,也仅仅是为了儿女回家能吃顿可口的饭菜。只是我们,却如放上天的风筝,离父母越来越远。他们手中牵着的线,却怎么也拽不住那些奔波着身影,匆忙的脚步。

初中刚毕业那年,父亲因一场车祸突然离世。不满四十的母亲在伤心欲绝中,用那瘦弱的肩膀,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家。刚上初一的妹妹为了不给母亲增加负担,默默缀学,和我一起步入打工浪潮,供幼小的弟弟读书。随着时光的推移,苦涩的日子慢慢有了起色。母亲却因常年在田地里过度操劳,落下了一身的病根。每想起这些,身为长女的我总会黯然神伤。后来,随着我和妹妹的相继出嫁,弟弟多年未果的婚事,又成了母亲心头一大优愁。当看到母亲愁云满面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中满是痛疼。

除了安慰,却也无能为力。确实,人这辈子,有很多事,有很多人,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只要有积极向上进的心态,努力不懈永不言败的信念,生命才会有光亮,生活才能有希望。岁月如梭,父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二十个年头了。这些年,漂泊如影相随。家,远了。天涯,却近了。

只是苦了母亲,在孤寂中守候,在守候中眺望。她日夜盼着的,是儿女的归期。每次回家,只要能看到母亲的笑容,眼眶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湿润。路途上再多的苦,再疲惫的颠簸,都有了价值。母亲的快乐,对儿女来说,是如此重要。只是每个转身的刹那,总会隐约听到,某些东西破碎的声音,那一宁是母样不舍的泪。时光飞逝,母亲也已迈入了六旬的门坎。因过于操劳,身体状况日渐衰弱。我和妹妹多次劝说,但她还是舍不下家里那点薄地。依然忙碌在田间地头。

总说弟弟还未成家,不能停止劳作。每听到这些,泪水总会不争气的潸然而下。平凡如你,辛劳如你,善良如你的母亲啊,真得好想,好想让你停下操劳的脚步,小憩一下。你如此劳累,而女儿,却只能在远方,在泪眼婆娑里,柔肠寸断的把你思念。记得有一次春节回家,火车晚点3个多小时。等我赶回村口,已是暮色时分。在淡淡的雾蔼中,我看到了村口老槐树下,母亲倚树而立着的消瘦身影。在凛洌的寒风中,孤单无助的像个孩子。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哽咽了,泪如泉涌。母亲看到我流泪,慌了神:孩子,你怎么啦?边说边手忙脚乱的从我手里接过行李,拉着我的手,朝黄昏的村庄走去。在我们回村的路上,风,又一次呼啸着扑面而来,吹乱了母亲的白发。也吹落了我眼中的泪水。

短暂的假期后,又到离别时。母亲执意要送我。想说的话太多,却一路无语。直到五公里外的县城车站,上车后,在我的默默地挥手中,母亲才缓缓转身,默默离去。透过车窗玻璃,看到身后渐渐远去的母亲,正在用手偷偷抹着眼泪。我的心,猛然间又痛了起来。母亲老了,是那样的孤单和落寞。母亲哭了,她的泪流在了我的心上。当她一次次面对满屋的孤寂和满地的清冷,心里又该是怎样的凄凉和感伤。

是啊,小时候天天盼,就盼孩子早点长大。待到长大了,却离自已越来越远。只有深入骨髓的思念,在梦里停停走走。唯有沁入心脾的孤单,在心底来来回回。这浓浓的孤寂,这满满的清冷,该怎样才能散去。

我走后,母亲又将面对一个个数不清的冷寂。家里陪伴她的,除了那台陈旧的收音机,就是那只老花猫。一部红色座机电话,放在床头。我和妹妹都已出嫁,常年在外的弟弟还未成家。母亲白天在地里忙碌。到了晚上,偶尔看看电视。很多时候,就坐在电话机旁等我们的电话。若几天没打电话,她开始担心。若一个星期没打电话,她便整夜失眠。不管有事没事,每晚等电话,成了留[守母亲生活的一部分。那怕只是一句的问候,一声平安,都会带给她一枕好梦。于是,每个夜晚,我已习惯了打电话回家。

如今,只有妹妹在离家较近的铺镇上班。好在妹妹妹夫孝顺,常会隔三岔五去看望母亲。农忙时,若碰上周末,也会去地里搭把手。转季时,也会给母亲添置些御寒衣物。每当母亲在电话中絮絮叨叨,我的眼中常会满含热泪。这泪,有对母亲的疼爱,妹妹的感激,也有对人生苍凉命运多舛的感叹,世事沧桑人情淡薄的体悟。几多颓废,几度凄凉,早拼不出日月深处那丝丝悲沧。

今年夏天,老家久旱无雨,家里的稻田早已干得开了裂。母亲急得团团转,我不忍心,天天打电话回家。询问稻谷的长势,了解稻田的干旱实况。每次打完电话,眼前总晃动母亲焦虑的眼神。在母亲和乡亲们用抽水机和旱魔抗争后,稻谷在最需要灌溉的抽穗期,终于迎来了几场透雨。我总觉得,是老天被庄稼人执着感动了。稻谷丰收了,我也总算松了口气。整个夏天,我的心都被老家的干旱占据着。我知道,家里不差粮。

但庄稼人的憨厚和耿直,使母亲和乡亲们大半辈子,都视庄稼为自已的孩子。只要种子落地生根,就会细心呵护,疼爱有加。从不怠慢。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竭尽全力。他们对待庄稼的这种精神,总在感动着我。家里的稻谷颗粒归仓后,我被干旱纠结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到此时才明白,不论置身天涯还是栖息海角,整个身心﹐早已被烙上了黄土地的印记。母亲的淡愁和忧郁,村庄的萧瑟与败落﹐也被根植在我灵魂的深处。它们常会在无眠的雨夜,为我奏一些哀婉的思乡曲。

数年前,当留守这个词语,在不经意里进入视线后,便频繁的游走在我们身边。每次回家,看着越来越多的老人,拖着衰老的身体,牵着幼小的孩子,自村道走过,心情总莫名得沉重。虽说留守问题已引起社会的关注,但对于庞大的留守人群,无疑于杯水车薪。在这无奈却又现实的话题面前,留守群体的将来,将何去何从?留守群体的心声,谁能体悟?对于成千上万漂泊游子而言,对家中的老人和孩子,有的只是愧疚和牵挂。谁想背井离乡?又有谁想远走他乡?和家人团聚,在双亲身边尽孝,本该是件平常而又美好的事。

可生活的重担,生存的压力,伴着时光无情的脚步,将我们带进了更多的无奈和更深的迷然中,使许多看似平常的愿望,却成了奢望。母亲也只是许多留守人员中的一员,她对子女的守候,她在村口的眺望,每天都会在无数个村口,无数个留守老人心中上演。

他们眺望着的,不止是对亲人的牵挂,亲情的追寻,也是对团聚无声的向往。在一个个平淡朴素的眺望,映着的是眸底的深情,倾出的是往昔的眷恋。岁月无声,容颜易老,唯有思念,青葱着记忆的容颜,惊艳着最美的华年。

无数个日子,乡愁日渐一日的泛滥。总在无眠里,一次次想起村庄,想起母亲。那些曾生机勃勃的村庄,曾健硕爽朗的乡亲。他们艰难而又跄踉的脚步,曾有着怎样的跋涉和眺望。倦意重重的心灵,又是怎样漫起了遮天蔽日的沧桑。一些透明的液体,总会至无声无息中自眼角滑落。真不知道,能再为村庄,再为母亲做点什么?才能让破落的村庄,暮年的老人,能安稳的走过一截温暖而又美好的时光。

人生,就是一个漫长的眺望过程。童年时,我们在眺望中拥有纯真。少年时,我们在眺望中领悟轻狂。青年时,我们在眺望中诠释热情。中年后,我们在眺望挥霍沉稳。老年里,我们在眺望中浓缩深情。当在时光的斑驳中回首眺望,看着它们被岁月挤压,打磨。看着它们由粗糙到光滑,再到圆润。我们也在时光的眺望中被岁月碰撞,由青涩,到成熟,再到衰老。在眺望中,我们回首昨日,昨日曾在挥汗里硕果累累。在眺望中,我们展望未来,未来将在耕耘中绿意盈然。

渐渐的,我也学会了眺望,眺望远方。我想让我不再忧郁的双眸,越过重叠的山水,穿过迷茫的云雾,去温暖母亲的孤独和村庄的萧瑟。不管是否要追风踏月,还是迎霜沐雪,都将无悔。母亲凌乱的白发,村庄衰败的蹒跚,都已成为我梦里最深的痛疼。唯有眺望,才能在哀婉中看到明媚,才能在凄凉里邂逅温暖。它们非诗非画,但泪眼盈盈里却缱绻着柔情。怅然若失中挥洒着豁达。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眺望。在眺望中,才能看见生命最初的悸动和惊喜。在眺望中,才能领悟到年少时的轻狂和稚嫩。在眺望中,才能在宁静中诠释从容,在干练中领悟睿智。很多时候,它如风似影,来去匆匆却又风华乍现。有时候,它如甘露,清洌,甘甜。有时候,它似佳酿,香醇,悠长。不管是欣赏,描摹,还是回首,都会在不经意中成为记忆华章,流年碎影。

如有些人,唯有珍惜,才不至遗忘。也如有些事,只有珍藏,才不至于遗失。在岁月无尽的轮回里,我们能做得只有感悟,去感悟那些瞬间即逝风景和风情。

不管有一天是否会独陷逆境,或迷失顺境,都需要一颗平常心。逆境中,不气馁,顺境中,不狂妄。在旅途,在路上,在无法预料的未来,只有怀揣希望,才能淌过困苦,泅过艰辛。纵使有一天,会被坎坷围追,会被贫困堵截,只要初衷不改,理想之灯不熄,便会浅遇阳光,携手明媚。很多时候,常会独倚窗前,静聆拂耳而过的风,轻看投影心海的云,任细雨打湿记忆。不知它们是否曾来自远方。有无路过思念遍地的村庄,看见迎风而立在眺望远方的老人。

当她伫立村口,肯定又是在思念身在他乡的孩子。只是,她不知道,她眺望的姿势,早已成了儿女心中最美的剪影。在母亲的眺望里,我成长着,被温暖着。我思索着,也忧郁着。不管忙累与否,早已铭记,每天都需打回家的那个电话。不管是穷困潦倒,还是春风得意,亲情早已成为我们灵魂深处,那永不荣枯的葱茏。

父母想要的,无非就是一次暖暖的相聚,一声轻柔的问候。和他们付出的相比,我们所做得,实在是微不足道。不管面对怎样的浮躁,只要想起母亲那在村口的眺望,黑夜,不再漫长。严冬,不再寒冷。因为这路上,有母亲,在给我温暖。有村庄,在给我力量。在村庄年复一年的等待里,在母亲月复一月的眺望中,我听到了爱流淌的声音

槐树的眷恋


被相思浸染的清浅时光,在你我在树下悠悠的流淌,你还好吗?题记

静静地,我轻靠在槐树下,抬起头,眺望着远方夕阳洒满了大地,同时也染红远方的天空,远处,劳累了一天的农民们扛着锄头和篓具,三三两两,结伴归来,与此同时,各家房屋上炊烟冉冉升起,经风一吹,四处飘散整个村子一派祥和与安谧,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享受着,思绪渐渐飘远坐着用槐叶做的小船,在时间长河里向后漂去,到达记忆的最深处

在我六个月的时候,父母为了生计奔波,将我丢给了乡下的阿公阿婆照顾。每到夜晚我就会缠着阿婆,嚷嚷着要啊婆讲故事。阿公总是瞪着眼睛,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讲故事,讲故事,讲故事,讲啥故事,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苦着小脸,坐着一副不让阿婆给我讲故事,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引得外婆走到外公面前为我争论两句,然后拉着我的小手,端着板凳,向着我们的故事基地-槐树下走去。我回过头冲阿公摆了个鬼脸,看着阿公气得跳脚的样子,咯咯直笑。小心我把门关起来让你们晚上都待在外面阿公气的威胁道。切,我才不怕呢,几乎每天晚上都这样吓唬我,又不是真的,所以我理也不理阿公,跟着阿婆往槐树下走去。我有问过阿婆为什么不在其他地方给我讲故事,而是在这槐树下讲?阿婆总会笑眯眯的告诉我说她对这树啊有感情,很多时候他讲的故事就是在这树下真实发生的。什么她跟阿公在这棵树下相遇,相识等等。

讲完故事的时候,村子里的很多人家已经睡了,只留下院子里的猪发出哼哼的声音。不远处,一处悠悠的黄色照亮了我和阿婆回家的路,我知道,那是阿公给我们留的。

阿公每一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去田间劳作,到了晚上才回来,也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阿婆则是以照顾我为主,偶尔做些事情。最让我难忘是阿婆用槐花染木板凳。

阿婆拿着一个篮子带我去采槐花,然后用一个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将槐花挤成槐花汁,再用一个袋子将槐花汁装起来,再把木板凳放进去,然后放在阴凉处晾晒,过个十天半个月,木板凳就染成了黄色,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槐花香味,特别的好闻。

阿墨,阿墨,吃饭了!不远处传来了爷爷叫我回家吃饭的声音,我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站起来,向着微黄灯光下的人影走去。阿公站在门口深深眺望,直到我进了家门坐下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我低下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成了阿公更加思念阿婆的阀门。没有了阿婆,没有了生气,没有了欢声笑语就这样,夜深了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到槐树下听故事,因为这个故事的作者去了很遥远的地方旅行。窗外明月如霜,洒满小屋,夹杂着淡淡的思念和淡淡的惆怅。一阵风吹过,吹的槐树哗哗作响。一片槐树叶,随风摇落而下,又随风飘飘扬扬来到了我的窗前,像是一位信使,阿婆让我去听故事的信使。原来阿婆并没有去遥远的地方旅行啊,她一直在这里啊,她住进了槐树里啊!我转身匆匆向楼下跑去,匆匆像槐树跑去。

我在树下坐了许久许久,就像阿婆的故事讲了很久很久。阿婆,你要等我啊,明天晚上我还会来的,一定不会让信使来通知我,不过呀,要换我讲故事啦。我抬起头对着槐树承诺,对着阿婆承诺,同样的,也是对我眼中泪水的束缚。我站起身准备回家,不知何时起,家门口的灯又为我亮起,为我指明家的方向。我的嘴角微微笑,原来阿公也认为阿婆住进了槐树里流年的脚步踩不碎了无言的相思,心底里那些鲜活的过往,将永远成为我眼里抹不去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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