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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和水的记忆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2021-06-18

记忆书页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记忆书页,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从这里开头我起笔,写下淡淡的愁字,

吟词歌咏,歌声在耳轮缭绕,时间停滞,久久难以挥去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层

我接着写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了解

一首歌,一张纸,一支笔,写下一段字

缠绵的音乐,谱写七月的夜空

漫天流星,璀璨耀目,划过黑夜,似霓灯明媚,似烟火短暂,

脑海里唯美的画面,又把记忆从新的捻一捻,翻开页首,进入熟稔的世界。

书的首页:

倘若没有太多的如果,倘若没有太多的开始,

一切都那般真切实在,也没有了那么多的结束,与时间公转的过程时间不会停止

享受宁静的生活,又徜徉在缤纷斑斓的世界里,思绪高速飞转,最终这个本心的矛盾,又丢到了书页里不招眼的角落,搁浅-淡忘-遗忘

这本记载着岁月点滴的书,只有我,也只有我能在空白处涂鸦描摹,冗长的书页,写不尽,道不完的言词句语,辛酸苦辣,如今只是匆匆挥笔,记录了七千八百多个日夜,且如昨日翻阅,一夜夜一日日,记忆犹新,眼景似现。

那页里,六年前

晴,烈日炎炎,蔚蓝的天空好似要与我亲密接触

背影,娇小,却在时间的温育下出显青春的气息,燠热的阳光下,独有一份待放的芬芳

汗水在略显幼稚的脸夹上划过,凝聚成一滴象征着青春的汗珠,滴落在滚烫的篮球场上,一排排挺胸抬头愣头的学生,似模似样站着军姿,在明媚火辣的阳光下,晒黑的皮肤,是即将步入高中的印证。

第二排,好似右边第三个,目光停促,眼神迷离,自有一股清凉的微风,扫尽了夏热的炙热

那转身的回眸,呼吸宛若在时间中窒息,她的笑容,在那刻仿佛与天使重合在一起,深深且久久镂刻在我的心版里,至今回想,心中仍是荡起一片涟漪。

冥冥中自有一份执着,让你在岁月里煎熬苦等,越是久远,越是纯香凝醇,没有一点瑕疵,或许只有那一份真诚洁白情愫,捱过来三年里的寒窗,

直到自己敢于吐露出内心的呼吁时,如负释重,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卸下,前所未有的舒畅和痛快淋漓的嚎哭,解开了心结,却画上一个逗号,或者已是句号,写下了一千多个日夜,一千多个都是问号的长篇。

落笔写下老旧的时光,从头到尾,时针悄然的巡了一圈,轻叹一声,夜,又是这般深沉。

书最后一页

只有开始,而结局永远追随着时光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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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合上,再写一段长安故事


灯火还是旧时的颜色,我翻过书页读来,故事里的长安,唱尽了悲欢离合的城,是我久居的故里。

夜色已至深,城上月正弯,天边流散的月光,熙熙攘攘,听谁还在吟唱着诗三百。

撑伞走过繁华落幕的长街,柳絮飘洒,细雨零落,看着远方归来的风正念呀。那黑瓦檐下眉目如画的江南姑娘,背着行囊跋山涉水千万里而来,是为着哪个少年呀。

这春秋一载的寻觅,风尘仆仆身影和着长安城里嘈杂的叫卖声,听着往来的人谈起他的笙歌夜满,高官又许。

这风生水起的嬉笑郎君,终究不再是牵她手踏过青石看过烟雨的白衣少年,这场虚妄痴迷的梦也该醒了。

冰冷的阁楼上,忽然开始的疯狂的嘶哑,这数十年的等候,这一路的颠沛流离,已再无寄托,再无结局。她自高楼坠落,未盛开的花儿终是开始凋落,行人只叹又一痴情女子罢了。

窗下点灯,说书人提笔记下这新的故事,埋进深深红尘的的又一平凡故事。

合上书页,打开桌前的灯,窗前的月还是那年的月,灯火还是那年的忧伤,穿过千年的时光,提笔重新再书写一段凄凉。

记忆


春花堙没在最后一颗雨滴里。春草摇曳着肢体,告诉我你的气息。

我想告诉你,用我的真诚和执着。来描绘蓝天白云,池塘小溪。让你飘逸的身影沉醉在美丽的童话里。永远不在孤独,永远不在寂寞。

夏不知不觉的挂在树梢,爬满眉睫。额前晶莹的汗滴告示着春已经过去。

我想告诉你,希望你在遥远的地方,能够听到我的述说,我的话语。虽然以往的一切都过去。但内心深处,藏着永远的你。

阳光透过枝叶繁茂的树梢。斑斓的在地上留下花一样的阴凉。知了不知疲倦的在树叶下呼唤着同伴。知道了,我在这里。

是的,我多么的想大声告诉你,我知道了你的心情,也明白了你的心意。也许是我知道的太晚太晚,才是你匆匆而去。我真的知道了,我没有走远。我还在这里。

向日葵仰着黄色的脸庞,迎接着太阳的亲吻。扭动着腰肢。尽情的沉醉在恋人一般的温暖里。

夜色暗淡了流年,月光朦胧了双眼。情丝无限,花红柳绿时,错失了机缘。有多少人为缘,四处奔走,佛前祷告。都付之东流,烟消云散。而我眼前的机遇却失之交臂。错失良机。烟云已过万崇天。自不珍惜悔以晚。

前世鸿蒙为的是一次擦肩,今生精诚为的是一次回眸。芸芸众生渴求的是今世执子手,相互老。为求同船度。不惜风雨行。为求共枕眠,不惜人间怨。许多春花秋月的忧郁,许多悔恨的灵魂沦丧。都在为爱的形式而生生不惜。

夏云覆盖心头。我想告诉你。我生命的里程里只有你才能点燃我心中的红蜡。照亮我心底的阴霾。燃烧起我积压多年的激情。

我不在因梦而痴迷。也不在因落红而炽热。在这火红的季节。追寻你远去的素衣。滔滔热浪在读懂你的一瞬那充满我全身的血液。悔恨的泪水洗刷着我扭曲的灵魂。浪春情种,琴萧楼阁。随着夏天的青烟。遗弃在魂影的峡谷。

我想告诉你,囤积在心底多年的情爱。涌动着我跳动的心口。舀银河之水,再次浇灌情爱之花。带着无限的向往。向你倾诉,我无限的情怀。

我的爱又一次被夏季的热浪给点燃。我行走在铺天盖地的热海里。我想告诉你,用唯一仅属于我自己的一次生命。向洁白无瑕。尘埃不然的你。做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誓词。声声血,句句泪。把我的全部刻在你纯洁的心灵上。带着迟来的我一起飞翔。

记忆浅薄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记忆浅薄,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想念会痛,呼吸都痛。

此时,我的身侧有一扇窗子。现在是春夏交集的季节,透过铁栏杆往外看,是微风晃动大株树枝末端叶稍,晃着晃着,与人行道外墙的槐树的尖端的紫色花串串儿连成一团,再多就成了绿海,再多也对我无益。我在的位置是三楼,是俯角;我的身旁是一扇一平左右的窗,刚刚好够看这三四五六七八株的,杆与枝,枝与枝之间偶尔留下个小缝儿,看见人的走动和车的奔动,和外面的声音才能对的上号。我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我能想起与我生活不大相干的人,我爷爷。

要说不相干,我又确实是思念他。我能想起他百十种他生前的样貌神态和动作,却不想也不能写下来。语言和文字都太单薄。

他是去年冬天过世的,在阳历一月十五,我一月十六到的家。他在身体还算健朗的时候,特别不喜欢花钱,更别说去医院了。这两年,大概是日子到了,再大的树不也不能一直不受损,他往医院的次数是不多,但待的时日确是不短。我的父亲为此经常性请假到辞工,在医院奔波,做床前孝子。他累,他俩累,我们全家都累,身心都有。这一次,终于了结了。讲真的,我以为他活不到我上大学的时候的,可他都熬到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再等等看着我结婚呢?泪下。这个时候假设我还想用文艺的文学语言修饰的话,我感觉我太混蛋了。我也感觉这一句是个废话!

我感觉他是有点重男轻女的。他对我特别的不放过,对我弟弟却是十分的宽容。我可能只是瞅了瞅他那宝贝的牛,他就拿上赶牛的条子打我。本来是一条长长又卷曲的细布条,扬起来的时候就成了比杨柳枝子还直的,抽在身上会起上红痕印子。我的弟弟,不管做了什么,他也只是揪他那大耳朵,捏着扯晃动,嘴里还长说:看你不听话!还听不听?。我始终是嫉妒的,嫉妒弟弟为什么没有向我一样挨打,又恨他为什么不牵我我的耳朵,不然后来的我肯定特别听话,起码还能见到久病的他。

最后一次进医院的时候,父亲直接辞职,一个人承担起了爷儿俩的衣食。我偶尔和父亲视频,那时候还不知道父亲的父亲已经病入膏肓。父亲想让我和爷爷说会儿话,他显然已经听不清了,尽管我大声的叫,多次的叫爷爷,他也可能听不见,但是也应着嗯好之类的话。后来的某一次,据说已经无法见人,爸爸让我再与他说会儿话,我不肯拒绝了。再后来就是,在一天挣一天,再后来家里(我父亲)的积蓄基本花完,具体我不清楚,后来反正是出院了。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是回天乏术,只是我的父亲抱着一个儿子的心理熬过那困难的日子。我和家里人都没有帮到他,也没有帮到他的父亲。我甚至反对,掏出家底去挽救我亲爷爷的生命,也不算挽救,那是耗灯油。

我的爷爷,他他不太讨喜。所有人应该都这么觉得,我就觉得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但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我还想为他辩白,又想起我奶奶对他的恨,罢了。年轻时候,我爷爷也是没有犯过所谓所有男人都会犯下的错,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成了奶奶眼里的恶人。他俩应该是贫穷的时代里不幸的婚姻中的一对人。

对他最早的记忆停留在上乡里小学的时候,天黑了,他在离家一段路的马路旁等我。我并不知道会有人来接我。隔着老远,我从坡上看见不远的马路对面立着一个人,看着不年轻了。我和他不熟,他立在那里,也不说话,就是看着一群孩子从远处走过来,可能想着我会看见他。我确实看见了,出于好奇的心理大晚上不睡觉,偷东西吗,慢慢走近了,发现是他。羞愧、自责涌上。第一次感受到他对我的喜欢是暑假和弟弟出远门走亲戚到省外去,要走的当天,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临走时,大声地有气力的炫耀一样的、从一个老旧的油层黑乎乎白色塑料袋里掏出了一百块的大钞,诺,两个人用,他递给了我,我很开心。但其实,那一百压根我俩一分都没花,到了地儿就给了我父亲。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父亲花钱给我买了一个招财猫的手链,尽管路上招财猫丢了,只剩下一条红绳。

我还是有记忆的,有趣的或是烦恼的。在春天插秧时,需要重新理田埂。身体还可以的爷爷会操控着他的牛犁着田,我就在旁边堆小人,冲泥人,洗脚丫。过后,他拿着一个特别大的板块,上面有根粗绳子还连着一个木头块。他教我站在去年理的田梗上,拉着那节木头,使劲。他就在下面用大木板往上堆。一个不小心,我就弹进了泥里那是很快乐的时候。还有我屈辱的时候,我觉得我要诚实,我是小偷。我偷偷拿过他的钱,在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偷的时候。我就是无意间找到了一叠放在床头衣服下面的钱,具体数目记不太清了,但我知道那很多。我拿了两张,一张红色,一张蓝色,去公路旁的小卖部买了吃的。小卖部里的奶奶的手哆哆嗦嗦的,据说是小时候掏了鸟窝才这样。她告诉我一张就够了,还给了我很多张钱。一抹,又说我给了两张十块,又给了我一张。我就开始慌张了,回家被追问谁买的吃的,我就全给招了。又指给那一堆钱,被我藏在我的黄色雨靴里时间就这样忙里忙慌过去了。

我给爷爷拍过一张照片,在初中刚有手机的时候。邻居家的宠物狗跑到我家来,老是找我爷爷和我弟弟蹭,在我家横冲直撞的,不过我也蛮喜欢它,白白的毛茸茸的。那张照片里,爷爷假跨坐在白色的笨笨上,满脸笑意。遗憾的是,这再也找不回来了。再过来,我上了高中。每次出门坐车,回头都能看见他佝偻的身子,和深长的关怀。我是哪一天发现这个目光、这份爱的呢?自那天起,只要出门,都会回头望望,这个习惯,现在还有。

他是我大三寒假刚开始的时候过世的。我能想起最近的他,是我大二寒假来学校的时候,他板着脸,带着咳嗽的粗喘,还带着怄气,就那样的,同多少年前一样,给我两百块。我依旧很开心,我很想拿,因为是心意,又觉得他不容易,最终是含着眼泪,憋着低沉的声线摇头摆手地走开了。这么细想开来,这好像是我见到的他的最后一面。人的生命,为什么就这么短呢?也就真的是匆匆来不及看你容颜。

我的弟弟与他感情要深得多,他第一次大咯血晕倒的时候,是我弟弟帮忙叫的救护车。我这麽多年都没有用得上急救电话通讯,他却用上了,用在朝夕相处的爷爷又或是日薄西山的老头?那天我弟哭的真惨,我在电话里安慰他,也止不住他的哽咽和担心,我也被传染得不轻。叫我弟大熊吧!这样亲切一点!我们在家也这样叫他,爷爷问过,熊?山里那个熊啊?嗯。对,就是那个。爷爷就呵呵呵的笑,我和大熊就会打闹着玩。爷爷一生不认识几个字,我还记得有段时间,他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好学,总是拿着桌子上的广告单和作业本上字问我和大熊。!王磊,你看这个字怎么念?胖胖(鹏鹏),这个只是你写的啊,我都不认识!我和大熊就那样耐心的教他,告诉他。对待长辈,我从来都很耐心。

我和弟弟总是看手机,玩别的。我们就把电视放给他看,可他实在不会用。我们会投其所好,一些抗日题材的电视剧是他很喜欢的。有时候,我和大熊给传到了综艺或是别的偶像剧,他也会小孩子的说:嘿!这有什么好看的!有时候,我同他;也有时候,他将就我们。看着他入迷或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和大熊也很迷;看着我们闹,他也会开心。

他喜欢和人说话,却没人陪他说话。接电话的时候,他又成了榆木。他表面是很酷的,内心却是火热的。他也爱他的子女,不比奶奶爱的少,他牵挂着很多人,同时他也希望被人牵挂。不被人理解的个人,真的很悲哀。他在他的能力范围内,给了我们这所有受他荫佑的人最好的。他会顶着别人的烦闷甚至白眼去看不回报他的女儿,也会在儿子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拉扯一把,也会关心早就和他分居的奶奶的近况,会好好的对待四个孙子孙女儿,可是所有人都没有体谅他,甚至没有原谅他。他对不起谁了呢?他做错了什么吗?

他没有的,他没有!任凭,又奈何。

这样的爷爷多好!幸好,幸好当初我的父亲,您的大儿子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延长您的生命。我和父亲都知道,您想活下来,想活得久一点。我最后能回忆起的那年冬天,家附近的三个老头都离世了。但是父亲特别害怕您留不下来,又怕您自己有念想,和您交谈了很多。好巧不巧,家里来了个算命人,说是您能活九十,把您高兴的!父亲后来却是很严肃,和您说,也就这两年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凭什么,可到底,两年都没用上,一年就到头了。但父亲是爱您的,是这个世上最爱您的,还希望您不要责难。也不知道您满了九十没有,葬礼上倒是有旁人告诉我,你爷爷好福气啊,八十啦,好福气啊,满了八十入土生前不如意也叫福气吗?我不解,但不惑。我可是有很多都对不起您的时候呢!多多包涵啊!大气的原谅我吧!爷爷!

心里头满是思念。到头,感动了自己。葬礼时没有流泪的我,怕是自觉给补上了。满脑子回忆,再一会儿,怕是心都要碎掉,还是不要了吧。

愿安息。沉重又解放的敲下:想您!敬您!大熊也很爱您呢!

村庄记忆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村庄记忆,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种念想牢牢占据内心,无意的钻入,有些诧异更有丝惊恐,一个外来的声音来自幽冥却分明存在,去那儿去那儿,陌生地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像体内住着陌生的人。

有那么几回远远地望去,田野如水一样的绿或萧索的空寂,他是喜欢的。几只麻雀飞过,空旷的原野载着他的不快乐和快乐,像放飞的汽球,他的诸多想法也都多余,轻飘飘的内心注入甜蜜的水份,滋润得两眼泛着雾气。

几十户的村庄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如当初,散落的瓦房里零星地插进了几户平房,格楞人似的不协调,屋前屋后都长满了草,种满花,结着瓜的藤秧爬得到处都是,紫色的豆角,这些都是他喜欢的,恍然一如过去,撕扯着神经,倏地醒来,如一个小孩要吃的糖。

村庄东边没有了钟声,那儿原来是一所小学,没有围墙,几排的砖瓦房玻璃门窗都已破损,风从外面进去扯长脖子,墙角打个卷吹掉几片白灰,从敞开的门或窗失落地吹走。

什么时候开始的,分明那儿曾是一团生气的,记忆打了个结,让他在青天白日下觉得有种死寂。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一群流着鼻涕趿着鞋叽叽喳喳的小孩,三个还算工整的老师,一个沉闷锈得掉碴的钟,在那里是他的整个童年,不知何时撤的,或许很早他未察觉,或许也就在几年前他未发现。

年轻的老师不来,年老的老师每天像念经,小孩都教得摇头晃脑,一问三不知(调皮的小孩),许多村民议论,撤了那块地种什么都贼长,那房子分了一家可得几间,人们盘算着。

没了学校,没了钟声人们常睡得过了头,误了时辰,围着村庄走一圈,站在田头望到那头,像失了魂。没了那群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村子也一片死寂听不到犬吠鸡鸣。

原来还有几间瓦房在那儿的,村民不愿拆,又没人住一直废弃着,像风烛残年的老人,转着几圈看着心中就是温暖。

学校没有围墙,北东南都是田地,西边是村庄,相隔几十米。学校经常少个板凳椅子,新买的锨扫帚使不了几天,就不见了,那是这里一位年长的老师自己掏钱买的,拿的人不知道,老师也不追究。

学校的东边不远有条小河,长年流水不断有些小鱼虾也是常有的事,常有同学误了上课。

春天岸上开满野花,河里小鱼小虾乱窜,是他们的开心地。

趁着下课去洗个头,打水仗捉几条小鱼,有时忘了上课,铃声在田野上飘,穿过嫩黄的杨树,穿过刚长出的豆叶,刚长出的黄瓜,似震落了一滴露水,吓缩回头的田鼠,掉转头忘了路的虫儿,惊飞了树上的鸟,老师严厉的话语也都跑到九宵云外去了。

想起时全身淋透,站在教室门口,老师哭笑不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或瞅着空当溜回座位,转过身的老师看到时,本春风的脸立马换成严冬,一声恕吼提着到教室外晒太阳,身上干时老师问这回暖和了,干了老师,回去上课身后是嘴角的稍稍抽动。

几回他捉了几条小鱼,扔了可惜,满身泥水地跑到教室门口,硬着头皮报告,老师未抬头说请进,同学们惊喜地伸长脖子,轻微的笑声如风席卷。

讲台上的老师仍未抬头,那位同学请妥善处理你的胜利成果,回去烧锅鱼汤别忘了给老师留碗,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树上的麻雀都飞了。一句继续上课教室里恢复了安静,他感激地冲老师笑笑,他转过身写字没看到。其他的同学眼馋他手中的小鱼又不得,等着一场好戏却被老师的不作为而收场,他快速地扫视着周围,心里乐开了花。

还是那条小路,如今修成了水泥路,低矮的瓦房变成了平房,一些人家门口总是杂草丛生,透着慵散依昔觉得昨天并不远,如带的小路四通八达。还是变了模样,又觉不曾变。

村里有的人迎面走来,是熟悉的面孔,他们不认得他。

那个吸着烟,面目黝黑头发泛白的中年人,每天都去田里转一圈,他家有四个小孩如今都成了家,他的媳妇还是喜欢串门的,常会忘了做饭吧?他欲向前打招呼,他却冷陌地走开。

一下子想起许多,那时的人那时的事。

如女巫的老豁牙,下巴尖而长如长弯的树枝向前固执地突出一块,长而黄的牙齿中间掉了几颗,总是露出鲜红的舌头,如一只长年活在幽暗里的蜥蜴,小孩子看到时会哇得一声趴到大人的肩头,在没完没了说话时尤为明显,长长的鹰鼻,如若再披件黑斗篷那简直是天下最完美的了。可是她永远穿着大襟上衣,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捂着,躲着人走,特别在秋收时也异常忙碌,家里像变了魔术似的五谷杂粮一样齐全,人们分明不记得她春天撒下什么种子,夏天去拔过一棵草。

孩子们还是眼巴巴地盯着她捂着的手,肥大的鼓囊囊的大襟褂子,希望里面会掉出几颗糖果,一些童话书,结果总是失望的。

所到之处总是会少些什么,一些人家避之不及,多是不让进。有次好胜的小辈斗她,奶奶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没有我哪有,躲着绕道小辈扯着衣襟,抖拉出一地的豆角谷子,穗头,玉米棒子。

那鲜红的舌头一伸一进柔软无比,是我儿子家的,丝毫不害臊溜之大吉。失望的小孩们也呼啦地跑开,回家问大人地里少了什么没?

披着夜色来去无影,妖魔鬼怪都不怕总是带点神秘,秋天变得频繁显得亢奋。忙碌的人们疲惫地早早睡去,起来解手见有黑影手电筒一照是她,拖着一抱稻谷,谷稞或半袋玉米棒子,不知是不是自己家的,睁只眼闭之眼。天亮发现田里少了的豆子,玉米,稻谷瓜果什么的,骂几句就过去了。

人到了一定年纪总会谈及生死的事,那是知道离之不远的缘故吧。他这是几年后见到奶奶时才知道的。

他认为老豁牙是不会死的,那么在夜里来去自由,又比一般的老太太会算计的人,总会是多活些时候的。真的不假,几个慈眉善目细声温语的老太太先后早她而去。

村民调侃着她是老妖怪,过成了精,九十多岁了邻居家还是会少些零碎的东西。老不死的成了口头禅,大家戏谑着说着说着,似很短的日子老豁牙病了,一病不起咽气后,家人还在口袋里翻出邻居家丢的一团线,一个打火机和小孩的玩具。

老豁牙走了,有的小孩顽皮或夜里哭,大人哄她,再哭再不听话老豁牙来了,很奏效。

奶奶说,活着是一出戏,活着的人看着死去的人,死了戏也就结束了,好看不好看不知道,都由活着的人说,一辈接一辈。

他不懂怪奶奶话长,总说些毛骨悚然后脊梁发凉的话,奶奶只是求饶不说不说了。

村里有对新婚不久的小夫妻,一时成了大家谈论的话题。不说他们是怎样认识的,说起不稀奇。

听说原是妹妹说的人家,姐姐先一步看到男的,一见钟情先去了人家,懒着不走男方觉得尴尬,又无法匆匆结了婚。

开始两人亲热的世界只剩他们两人,无论何时何地腻得让人恶心,年龄大的看了掉头就走,一些小毛孩瞧着新鲜,跟在屁股后面,呼啦跑到村东头,呼啦跟到村西头,无论怎样地撵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再浪漫的爱情也要落于平常的琐碎。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在田里干活,扁担铣丢在路上。因做不好妻子说了一句,两人吵了起来,最后动起手。

从田里吵到地头路上愈激烈,男的抓起扁担抡向媳妇,头打得咕咚咕咚,打在腿上屁股上,媳妇的喊声吓飞了树上的鸟,吓哭了看热闹的小毛孩,媳妇被打蒙了,抓起铣对着打,也不分哪儿胡乱一通铲,屁股,腿,腰,男的嚎啕大哭,两人都狠了心把对方朝死里打。男的痛得走了媳妇去拉,撕扯中抱头痛哭,各自为对方擦干眼泪,又笑颜如初。几个小毛喊着,不要脸的,乖乖疼吗?在路头喊着,在初夏绿油油的田间飘着,他们一句去去,相视一笑搂着走来,毛孩们呼啦没了影。媳妇半道又折回拾起忘了的家伙,两人雄纠纠地回家。

开始一些小毛孩瞧着新鲜,胆小没了影,有了第一次他们打架从此后像上了瘾,剩下几个胆大的看着也瞧不出新鲜,翻来复去的也就那几句话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乖乖我们回家,再不就是还是各自一顿痛打。

他们无论在哪儿打,看热闹的小毛孩们不来观看了,他们打着打着忽然不打了,像少了观众无论没了兴致。

他们的小孩,老豁牙家的孙子孙女也都在村东头的小学里上学,如飞出去的鸟,呼啦来了又飞走。

男的在村东头的学校里念完小学就没在上,许多和他同龄的人也如此,早早地结了婚或出去打工。他们的小孩则要到很远的新学校上学。

学校要撤上面也做了民意调查,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听说他们写了名画了押,或许他们没想到,到新学校要走很远的路。那些小孩也会上着上着就辍学,重走他们的路。

奶奶在世时,常念叨,死后不要火化要偷着把她埋了,她说烧成一把灰了就什么也没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回望那曾熟悉的那片地,不再有学校,可爱的人,风扬起一团灰尘。

蓝色记忆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蓝色记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喜欢旅游,莫名的喜欢,中毒一般。

说是喜欢,其实出门很少,近处都没去过多少地方,远处的就更别说了。心里知道,旅游,其实是件奢侈的事。说其奢侈,因它成行,需要具备两个前提条件。一要有足够的钞票,二要有足够的时间。没这两点,旅游便是做梦。

因为职业的原因,旅游于我,常如江南之梦。因也出过几次远门,故曰常如。

细想来,有这种浪漫的心事,恐怕与我父母有大关系。他们都极聪明,于方圆数里都极闻名的。父亲身材高大,眉宇间透着儒雅之气,文墨极好,也写一手漂亮的柳公权体。庄上的红白喜事来往契据,年节的对联书写基本都是父亲包下的。儒雅的父亲从不说粗话脏话,即便生气也绝不说一句。

母亲不识字,可这不影响母亲的心灵手巧,我很少见到像她那样聪慧的人。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法学会的事情或者手艺,她看一看就会做了,并且很快就能靠自己的想像去独立构思自己的作品。她会裁剪各式的衣服,会剪各式的纸花,会做各式的面点,会打各式的毛衣。没有谁教过她这些。母亲喜欢做这些事,做得轻松自如得心应手,做得沉醉做得忘我。她的针线和剪纸作品,地道之极,每一件都堪称艺术品。可惜那时我们太小了,还不懂得收藏些母亲的作品,不懂得收藏的意义与价值。

母亲还在不知不觉中认识了一些字,那时她的年纪已经很大,这令很多人惊奇。妻开始总是不信,终于亲见时,感叹而且钦服,常向外人道及母亲聪慧的种种表现。

我的父母亲非常乐于助人,乐意为乡邻发挥他们擅长的手艺。无论谁家请,从不拒绝,而且从没要过什么报酬,无论自家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有多苦涩。他们就这样常年在人来人往中愉快地忙碌着。

他们心中收藏了太多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带上了太多的神异。他们都是讲故事的能手,善于渲染,讲得活灵活现,我们常常沉醉在他们所讲的故事中不能醒来。这些故事培养了我们美好的情感,教给了我们做人的道德和准则,更重要的是让我们在困苦的日子里不失对美好生活的企盼与憧憬。从那时起,我便想望着外面的世界,想去亲历他们故事中的一切,后来,又用他们给予的翅膀飞出好远好远。我好像特别喜欢在幻想中深深浅浅的走过我的人生。

母亲很能走路。母亲走路却不是为了旅游,不是为了去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风景,而是为了养活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孩子,为了生计。母亲嫁给父亲时,只过了几年的殷实小康的日子。因为家庭成分很高,加上伯父黄浦军校毕业后做了多年的某州警备司令官,所以后来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艰难。尽管父母很能干,但没有用。不仅穷,而且卑微到谁都可以凌辱的地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结束。那个时代给我们家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太多的永远抹不去的创伤。我的性情刚烈的母亲终于在我两三岁时,不堪全家受到的非人欺辱而精神失常。那时她四十多岁,直到三十多年后她离开这个世界时也没有真正的康复过。可是精神失常的她稍好时,又和更为年迈的父亲互相搀扶着,带着自己的大大小小的孩子,艰难的走过那最为艰难的岁月。

为了生计,母亲必须要走很远的路,提着篮子,背着篓子,或者推着车子。在我的记忆中,她会一年去上三五次县城,带上积攒很久的少得可怜的小小的资本主义 尾巴,去换一点在他们看来非要不可的东西。每当这时,母亲更会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或者识破,像是做贼。

我和两个小一点的哥哥,一到母亲要去城时,便会格外的温顺乖觉。母亲高兴起来,也会带上我们中的一两个。我最小,所以一般不带我。我只有无比艳羡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怅然很久。我想,母亲是偏心的,她不爱我。我不言语,无趣地望着远方想着自己的心事。

母亲不准备带上我们时,会将消息封锁得很紧,一直等她在夕阳的红光里疲惫而愉快地走向家,走向我们。此时,她的心情一般是比较好的,给我们讲她去城的见闻,让我们更多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也会魔术般地分给我们一两块糖果,或是奖赏给我们小得不堪的梨或苹果,我们则依着母亲的膝撒着我们的娇。哥那个比我的大,我这个太小了!母亲则看着承欢膝下的我们微微的笑。那个年代,这于我们实在是难得的佳果。

有时母亲也会走漏了去城的消息,也终于禁不住我们的软磨硬泡,答应带我们去城。条件是要听话,不准要东西。路要自己走,不准喊累。

外面的世界太有诱惑力了,为了去看外面的世界,我们当然爽快地一一答应,并和母亲拉勾。母亲答应带我去城的那一天晚上,我兴奋地睡不着觉,话也很多,我是在雀跃中偎进母亲的怀里进入的梦乡。

早上,我们收拾好,母亲推着木轱辘独轮小车,车上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我像尾巴似的紧跟着母亲,而终于脚力不支,越来越远地落在母亲的后面。母亲不得不放慢脚步等我,而我的两个小一点的哥哥却早蹦到了前面很远的地方,嬉笑着看我笑话。

外面的景致真好,天蓝得让人想哭。第一次见到好大好大的河,第一次见到了神奇的渡船,第一次见到了渡船怎样载着人载着狗摇过水去。这一切在我的眼中是那样的神奇。

渡过了河,我就看到了无边的果林,白白的梨花在我的眼前明亮地招摇,嗡嗡的蜜蜂在我的眼前忙碌,七彩的蝴蝶摆动美丽的翅膀穿梭在原野间。在这样的地方,我当然也闻到了浓郁的香气,那香气逼入我的肌骨,似要把我融化。我在心里无数次地惊喜并叹息,原来外面还有这样美丽的地方,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精彩。

我们终于走上了从没见过的磕脚的石子路,一样的感到惊异,想着石子的下面是些什么东西。不时有汽车从身边颠簸而过,虽然老旧,却一样令我着迷。我搞不懂那东西里面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那样的东西会跑。

我们也终于看到了鳞次栉比的房屋,看到了纵横交错的街道,看到了路道上密密麻麻移动着的如蚁人群,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货物,看到了无数我说不出名字的陌生东西。我看到了一种奇怪的路,远远地延伸着向两头翘起,路的那一头早已高出了两旁房屋。我无法知道路的端头有些什么,可是我想知道,很想。

乡村的房屋永远没有那么集中和拥挤,乡村道路也没有那么平整没有那么宽阔,乡村没有那么多的人拥挤在一起。那时我除了好奇和激动,也在心底生出了浓浓的自卑情绪。我虽然也感受到了不绝于耳的喧嚣和扰攘,却不知道那喧嚣和扰攘是怎样的让人心烦和疲倦。我第一次真切地认识了城市,感受着与乡村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太阳分明就在头顶,天很热,我有点倦。马路上有一种会被人推着走的柜子,乳白的颜色,我不时看到有大人更多的是小孩递给主人一两枚硬币,然后从柜子拿走像冰块一样的带棒子的东西,送往嘴里。那东西一定很有趣,我感到了像蚂蚁一样的东西,痒痒的在嘴里爬来爬去。那东西会是怎样的有趣?我痴痴地想,没有人告诉我。我也终于知道那跟我没有关系,于是我掉转了头,看着另外的东西痴痴地想着另外的问题。

没有想到吃饭的事,也没有想到要什么东西,不随便要东西,这是我们和母亲的君子协定。母亲能带我出门,让我看了那么多我从没见过的东西,让我见识了我以前从没见过的别样的世界,我已经非常开心了,哥哥也一样。

回去的路仍然是我们自己步行,虽然累,虽然慢,却在太阳还没下山时到家了。

这样的经历竟然一直清晰的留在我记忆中,一直伴着我成长,而我也终于在这成长中越来越知道感念我的父母,也感念我的兄长,尤其是我的二哥三哥。只是我的双亲与二哥,已长眠地下,我再也没有回报他们的机会了

童年记忆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童年记忆,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根又黑又长的粗辫子,一身说灰不灰说黑不黑的土布衣服,一双手工做的圆口布鞋,胸前系着一个象《红灯记》里铁梅系的那种围襟,闪着一双怯怯的眼睛,躲在人群的后面窥视村里新娶的媳妇,那新媳妇倒是看见了这个怯怯的女孩,用手指点着,对旁边的伴娘说:你看那个女娃子

从此,这个女孩便拥有了太多太多的自卑!

那个女孩就是我。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我降生在西安一个深深的小巷里。父母抱着才出生的我,一定是充满了怨气而不是欢喜。因为我已经有了两个姐姐,他们期待的,一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却让他们失望了。加上母亲还要上班,他们把才出生四十天的我,送回了山西老家峨嵋岭下的一个村庄。

家里只有爷爷奶奶两个人,父亲是他们唯一的儿子,父亲在四十年代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的一个朋友去了西安熬相公。后来,父亲在西安成家立业。他们把我送回家的时候,对爷爷奶奶说,你们要是养不了,就送人吧。因为当时正是国家最困难的时候,人们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但爷爷奶奶没有舍得把我送人,从此以后,家里不但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我,还多了一个给我提供乳汁的奶羊。每天,都是爷爷出去放羊,奶奶在家照看我,我幼小的生命就在爷爷奶奶的百般呵护中渐渐长大。

一年后,我的弟弟也降生了,虽然随了父母的愿,但因为他们都要工作,就将出生四个月弟弟也送回了爷奶的身边。

弟弟回来后,爷爷奶奶的担子更重了,一个奶羊要供两个孩子吃奶。为了我们吃的能饱一点,爷爷每天都去放羊。当时能吃顿饱饭,已成了人们一个最大的奢望,为了抚育我们姐弟两个幼小的生命,爷爷奶奶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我六岁的时候,爷爷就去世了,奶奶一人拉扯着我们俩。父母虽然都有工作,但我还有两个姐姐,日子过得非常拮据,几乎没给家里捎回过钱。弟弟到上学的年龄,就被父母接到身边上学了,我没去的原因,是父母考虑到奶奶一人在家,我以后可以替父母在家照顾她老人家的生活起居。那时在村里,虽然我父母都在大城市工作,但我家的生活标准在村里是最低的,没人挣工分,年年都是超支户。

从我记事起到开始上学,几乎没见到过父母。记得有一次父亲回到家,我不认识,奶奶说这是你爸,但我和他太生疏了,就老是躲着不见他,也不叫他,他走的那天早上,我正准备上学,父亲叫住我说:我今天就要走了,你还不和我说一句话吗?我低着头就是不吭声,父亲有点恼怒,用手推了我一下,我就哭着跑开了,当时的情景,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每年到过年的时候,村里的伙伴们都穿着买来花布做的衣服,非常漂亮,我穿的是奶奶织的粗布做的衣服,还是奶奶用手缝制的。我当时特别羡慕伙伴们穿的两边都有手插口袋的制服裤,我也想穿那样的裤子,就偷偷的将我的裤子两边用剪刀剪开,按我的想象做裤口袋,被奶奶发现了,还挨了一顿打。每每看到现在的孩子们,和我们当年比,何止天上地下!那时我上学的全部费用,都是奶奶给别人纺线挣来的钱,我清楚的记得,纺一斤棉花两元钱,我每天放学后,也会帮奶奶纺棉花。虽然那时生活困苦,但我的童年也是快乐的,那时的功课没有现在这么重,我们每天放学后,几个小伙伴都把纺车搬到一块纺棉花,看谁纺出的线细、匀称,看谁纺得快,看谁纺的棉穗好看。大多时候,是我们在一起玩耍,玩到不知回家吃饭,听到大人们叫喊,才一个个跑回家。

我的难忘的童年!

王洪

聆听记忆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聆听记忆,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时光如风,吹走了以前多愁善感的我们的愁思。

岁月如雨,却冲刷不走我们心底记忆的沉淀。

带着几分迷惘,几分梦想,还有几分好奇,整理着记忆的包。无意间发现,原来我拥有的往事色彩并不只是单纯的一种。

很多时候,是那无法言清的空白。空白是一个破折号,后面没有解释没有说明,是一个长长的停顿,停在你见识不到的地方。睁着审视的眼睛,期待着人们注意到它的存在。我们所谓脑里的空白,是一个扭曲的满足,一种潜意识的淡忘,是主观存在的。像绷得紧紧的弦,忽然断了,两头软软地垂了下来,还有尖锐的声响。

印记是驼着背的老者,穿着黑色的夹克,无论怎样隐藏,总会是一个显眼的焦点。生活中,总有试图逃避某些事情的时候,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劳,只有静静地对待。最明媚的未来总是建立在淡忘的基础上,只有摆脱过去的失败和痛楚,你才能继续走好。然而,印记不是洒脱的,是那接触的一刹那要挣脱什么,却毫无办法。

印记是块古老的青砖,像以前的朝靴底一般厚。有着暗哑的青灰,斑斑驳驳地爬满了秦汉的青苔。对儿童趣事的怀念,对过去喜怒哀乐的回顾,对亲朋好友的思念,无不深深在我们心中留下痕迹,只要轻轻一抹,一切都会显现出来。于是该有的不安和不该有的暴躁都被小心翼翼地藏进平和的语调里。

记忆里常有足够的幸福令你开心,足够的磨练让你坚强,足够的悲伤让你保持个性,足够的希望令你欢欣鼓舞。

于是有这么一个愿望:愿一切往事都化为清风拂过我们的脸颊,化为细雨滋润我们的心田,成为印记烙入我们的脑海。

老街记忆


横店的老街,在我的记忆里,这是一条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街。

老辈人说,自长毛造反起,老街就有了。算起来,老街也该有一百五六十岁了吧。老街长没盈百米。说句不雅的话,这头如有人放了个屁,兴许那头就听到了呢。你说短不?

老街太窄。窄得若有两辆独轮车迎面而来,磕碰在一起,不阻断人流的话,就是奇迹。

老街实在非常简陋。老街的路面由一块块不规整的乱石铺砌,斑驳杂陈,缝隙交错,像龟壳样排列。年代久了,不免凹的凹,凸的凸,坑坑洼洼。那时若有时髦女子,穿高跟鞋进去,呱哒呱哒敲击路面,肯定会赢得人们如听莲花落般悦耳,像看西洋镜样养眼。当然,那时姑娘们哪有高跟鞋可穿呀如有,穿着踅进去肯定就得掉了鞋后跟狼狈地哭丧着脸出来。不崴了脚,那才怪呢。

街路两旁的房子相当古旧。老态的中式建筑,泥瓦、木椽、枱梁、栋柱、磉盘、挑檐、青砖、木栅栏窗户、双扇黑漆台门。几乎每幢大屋门首上方都写有紫薇拱照、钟灵毓秀、兰桂齐芳等等吉祥如意的粗黑字。硕大的芭蕉叶片从天井墙垛中伸展出来,紫竹梢头在风中摇摆,发出阵阵沙啦啦的响声。一到春天,红杏出墙;八月中秋,桂香馥郁,在老街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老街年代久远、很短、很窄、很简陋,但它也很典雅、很古朴,有着很深的文化积淀。时序进入了二十世纪的最后一个年代,街上空悬着的条条电缆线,每家每户廊柱上挂着的一只只广播喇叭,从户内传出的电视、组合音响的声音和电话的振铃声,已多少使这条老态龙钟的老街,透出了现代的气息。

这是浙中 横店的一条老街。它古老,残存着中国风格的旧建筑,但在改革开放的年代里,它被注入了青春和活力。老树发新芽,焕发了生机。十天三市日,使它成了乡民交换商品,传递信息,会亲访友的一处集散地。农民们将自家产的稻米、麦豆、新鲜蔬菜、药材以及山区的特产带到老街,在一阵阵的讨价还价声中换取了钞票,买回了农具、农药、化肥、种子?扯上了布匹,买回了成衣,带家去了日用品。雅兴的还将一盆盆鲜花、一束束绢花买去点缀美好的生活。

白天熙来攘往,喧嚣闹忙,老街一到深夜,全然归于宁静。犬吠街越静,猫叫巷更幽。这就是老街的夜间,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横店老街的夜景。

时下的老街,早已搬迁异地重建了。尽管作为横店人,我也从没进过重建的老街。但我可以想像得出来,当年老街在嗅到2000年迫近的钟鼓声中,它也 任由横店人摆布着,迫不及待地移建到了新址。现在,尽管它被市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镇住在百米不到、四五十米宽的区域内,但外围几幢拔地高楼的崛起,几条设计新颖颇具特色街道的修建,鳞次栉比的梦幻谷一大片建筑物的比邻而居,周边秦王宫、清明上河图巍峨巨大建筑的招摇,都在向它放射着诱人的目光。老街实在已耐不住寂寞,它也想蠢蠢欲动着与时俱进呢,但人们说,且慢!你还得原封不动保留着,以你古朴的面容待人接物,它似乎还老大不情愿呢但它有什么办法呢,所以仍只好老老实实地呆着!

青松记忆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青松记忆",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侯马市建工路学校 李建红 烟暖土膏民气动,一犁新雨破春耕。又是一年春耕时,遥想春耕忙作的父母,便给母亲打电话叮嘱找车把地犁一下,谁知母亲告诉我父亲不让找车,说自己用手扶拖拉机犁,自己也说不动他。是啊,父亲这一辈子执着、不服输,硬是用勤劳撑起了这个家,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力行感化着我们兄妹。 老家安泽地处太岳山南麓,地广人稀,可贵的森林高覆盖率及清爽的空气资源成了家乡的名片。初到安泽的人,都会被清新的空气所动容,我因此也常为家乡骄傲,常常也在同事、朋友面前炫耀,也常常引得他们羡慕不已。我家所住的小山村就别说了,占了安泽的钟灵毓秀,更有世外桃源之意。虽然如今中南铁路的修建致通往村里的路高低不平,但颠簸在这样的路上,颇有几分人生坎坷之意味。就在这里,父亲把自己勤劳的一生镌刻在小山村的记忆里,也深深镌刻在我的脑海里。

父亲三岁时,就失去了母亲。五、六岁时,随爷爷从长治逃荒来到这里,据父亲说,虽然这里也比较贫穷,但凭借地多,凭借辛勤地付出,还能填饱肚子,比长治好多了,那时在长治能活命都不易。在实施土地承包政策后,除了分到的土地外,我爸还在离我家五里开外的山上承包了土地,大约有十五亩左右,一种就是三十五年。从刚开始的杂草丛生的地,从开始的无人问津的耕地,到现在的良田,处处留下了父亲的足迹。原先通往地里的路只能走牛车,现在农用三轮车基本上都能进到地里,其中劳作的辛酸只有父亲心里明白。父亲在这里除了种地之外,还养了八九头牛,农忙时既要放牛,又要干农活,常常是为了干农活,把牛赶到一个离庄稼地较远的地方,然后回来干农活。那些牛也常会因为缺乏管理四处游荡,等父亲干完农活也不知去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所以晚上八九点回到家成了家常便饭。至今,他虽六十有余,似乎晚回家成了一种生活习惯,母亲刚开始还为此常对父亲发牢骚,后来也逐渐适应了父亲的生活节奏。有时,我回到家里,灯火阑珊时,我禁不住会拨通父亲的电话,总会得到父亲不以为然地回答:一会就回去了,你们先吃饭吧! 父亲不但勤劳,做事还很精细。那八九头在他的呵护下,个个膘肥体壮,每还有计划的卖出,成为保证我姊妹俩学费主要保障,有村里人还以我父亲为样板养牛,供孩子上学。也有村里人羡慕父亲养的牛好,从我家买回去,养了一年就瘦了不少,其中的原因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心里如明灯,清楚得很。每当暑假时,我替父亲放牛,父亲总不让我和村里的人一起放牛,总有他指派我到指定的地方,哪里绝对是草茂盛,而且是牛的草,赶牛回家时,牛的肚子都是鼓囊囊的,而我却不得不忍耐放牛的孤寂与无奈。 播洒辛勤汗水,收获人生幸福。父亲没有文化,却用毕生的努力成就了我兄妹俩的学业。

记得九七年我考上临汾师范学校时,父亲请人到家里放电影,邻村的乡亲们都来我家看电影,与父亲共同分享快乐的时刻,那时父亲眉眼间流露的喜悦,那种不言的荣耀至今历历在目。如今,我们兄妹俩都有了各自的工作,有了各自的家庭。本应颐养晚年,享受生活,但他始终停不下劳作的步伐,依然承包山上的地,劳作的强度不减,有时我劝他,他也总会说我还干得动,能挣点是点,干不动了,我就不干了。我无法改变父亲的执着,只能帮着减轻劳作的强度。每年的十一假期,许多人都会设计别样的旅游行程,而我似乎亘古不变的旅途就是回老家,如期在秋高气爽、秋风习习的十月一日回归故里,与父母共同开启我家的秋收征程。虽然干几天农活不管大用,但毕竟能让父母少干些活。十月二日,便换上劳动装,与父母攀爬半个多小时的崎岖山路后,到了种地的小山庄,这时的我有些气喘吁吁,而父母收秋的一个月时间里要天天重复这段路程,其中的艰辛隐藏于他们默默的行动中。到了地里,就马不停蹄地掰起玉米来。以前,犁地、收割的农具落后,犁地、运输靠牛,收割靠人,收获后的玉米杆还要喂牛,所以收割程序繁杂了许多。而今玉米秆不喂牛了,用机器打碎在地里还是庄稼的肥料,相对劳动强度小了许多。

尽管如此,干了一会儿,胳膊痛腿酸,停歇时,瞟一眼父亲,他依然熟练用手中的锥子划开玉米穗的顶部,顺着缺口左手扯下左半边的皮,右手顺势也扯下了另外半边的皮,左手也随之配合掰掉了穗根部的坚硬部分。那一举一动,仿佛展示着几十年如一日练就的功夫,也在岁月的浸润中形成一双糙如树皮的手。干了半天,与其说在坚持,还不如说是工作热情在支撑。中午,倚在山庄院里的青松休息,总是让我遐想,让我沉思。 依偎青松,青松的神奇似乎浸润全身。他其貌不扬,没有其他松树的伟岸,只是歪歪扭扭把躯干伸向天空。身上的松皮粗糙,一层一层叠加在一起,厚厚的,新老松皮交错在一起,满身的沟沟壑壑,千疮百孔,在大自然的风雨洗礼中依然精神矍铄,用尽全身力气把大地的灵气输送到树梢,用大无畏的精神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他的身上有两条盘旋而上的深沟,裸露的身躯一目了然。听父亲说,是有一年被雷击的,原本想这棵树肯定活不了了,未曾想到他依然是青春焕发,绿意盎然,似乎他无时无刻不在诉说着生命的生生不息。再看看树梢,横生出的树枝环树干斜生,彼此紧紧拥抱在一起,无意中浑然织成了一把伞。

在烈日当空时,坐在他的下面,就着石凳石桌歇息、吃饭,享受着树阴的呵护,沐浴凉风的吹拂,其中的惬意只有自己明白。我不禁想到巫祯来先生的《咏松》,诗是这样的:高枝戮太空,捧雪笑西风。 万丈危崖上,根深百尺中。诗中松树傲然挺立、笑对风雪、无畏无惧的形象,早已印入人们的记忆中,而这棵松树便是最好的缩影。 闲暇时,我曾问父亲这棵树什么时候栽的,父亲也说不清楚,只是含糊告诉我,当年和爷爷来到这儿是就有,大概有上百年了吧。是谁栽的,他也不知道,只告诉我夏天时看松树影就可知道时间。当树阴完全遮住石桌时,就只是中午的十二点。有一次,我实地看了一次果真如此,禁不住暗暗佩服当年种树人的智慧。是啊,松树就是这样,索取的少,奉献的多,他奉献了绿荫,更潜移默化地教育着人们。他朴实无华,他坚强不屈,每当看到他,倚着他时,莫名的力量就会悄无声息 渗透到每一个细胞之中,直至化为生命之源。

毕竟午休的光阴短暂,还未从陶醉青松掩映下的惬意苏醒过来,还未从上午劳作的腰酸腿痛之中歇息过来,飞逝的时间又催促着我们奔向劳作的战场。这时秋日的烈日依旧重复夏日的风采,依旧不吝啬骄阳的辉煌,把千万缕强光洒向广袤的田野。偶尔有阵阵凉风掠过脸庞,才真正有了秋高气爽的韵致。此时我们依然重复着上午的机械动作,周而复始,信念和躺倒的玉米秆才会燃起胜利的喜悦。如果上午掰玉米是仰视中的自叹不如,下午则是俯视群雄的沾沾自喜。略低于身体的玉米穗需要无数次的躬身,一次次的重复之后,则是腰椎倍受折磨之后的呻吟。此时,望望父亲,他却一如既往把一个个玉米穗扔向塑料袋,似乎呈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而不甘落后的我咬牙紧追,时不时还会把一桶优酸乳送入口中以解渴,好补充劳作之耗的能量。一种乏力之感涌上心头,掰玉米的节奏也渐渐慢了下来,只盼夕阳早点下山,好享受休息的爽快。再望望父亲,丝毫看不出累意,依然重现着当初的节奏,且渐渐超越了我,此时我心中只有默默的敬意。 站在山头上,望着羞涩的夕阳,硕大的太阳收起了自豪的身躯,我和母亲收拾东西下山回家了,而父亲又留下来管理蜜峰。听父亲说,晚上蜜蜂回窝,这是管理他们最好的时候,蜜蜂不乱飞,不蜇人。说起养蜜蜂,这是父亲农闲时的最爱,难怪乡亲们都说父亲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人,起早贪黑是他的专利。在承包耕地的山村周围,随处可见父亲摆放的蜂箱,其中有土蜂和洋蜂。土蜂都是父亲从山里自行收回来,部分洋蜂是父亲花钱买别人的,合起来总共四五十箱。虽然蜜蜂不多,但产的蜜质优清纯,尤其土蜂蜜的高粘度和丰富的营养价值,加之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更是锦上添花,其每年卖蜂蜜的收入也足够父母一年的生活开支。每年都把收获的土蜂蜜让我运来侯马卖,货真价实不用说,就如父亲的做人处事一样地道,我每次都会很自豪地向同事和朋友推荐。

青松不老,岁月铭记。星转斗移,平凡而伟岸的父亲不正是我心中那棵不老的青松吗?每当工作之余,心头总荡漾着无限的惦念,总想回老家看看。这不,又乘着清明假期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乡,又一次踏上这一片的熟悉的沃土。

春节记忆


旧时的春节农村不叫春节,叫过年。过年了,放鞭炮,吃水饺,舞狮子,辛劳一年的乡亲们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一个个笑逐颜开,家里家外洋溢着幸福。直到过了正月十五,大人开始忙春耕,学生背上书包上学堂,新的一年才又开始了。

幼年的我是在农村度过的。六十年过去如今进入了暮年,回想起在农村度过的那十几个春节,依然清晰,依然觉得兴奋。可是细细品起来,在当时那种热闹的背后,留在记忆中的总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种进入骨髓的感觉,那就是到姑母家走亲戚时感受到的那种温馨的气氛。

姑母家是富户,地多房高,还雇有一个长工。逢年过节宾客盈门,宽大的堂屋里一摆就是两三桌,上满了鸡鸭鱼肉。我生性内向,上不了台盘,姑母就嘱咐特意为我另设小桌,摆几样好吃的菜肴,由表姐陪着我吃。表姐叫小美,大我八岁,是姑母家三兄妹中的一支花。表姐还有一个堂妹,名叫凤仙,大我四岁,有时也来和我们一块吃。有两个大姐陪着,说起话来悦耳动听,我心情就出奇的好,觉得这一顿饭是我一年中最幸福的时刻。

表姐从小上过几年学,在村里也算是知书达礼的人,长相又格外俊俏,娉娉婷婷,肤色细白,柳眉凤眼,娴雅文静,村里人无不夸赞。也许是由于姑母的嘱托吧,在众多的客人中,表姐独独对我特别关照,这一天里与我形影不离,领着我前院后院地玩,还拿水果糖给我吃。有一年春节前,我因为上课玩弹子受到老师批评,还挨了父亲一顿打。不知怎么传到表姐耳朵里,这年春节她拉着我的手说:好弟弟,听妈妈和舅妈说,你是上学的好材料,记性好,心里灵,可千万别荒废学业,姐姐盼望你功成名就呐!说着竟把我抱着,似乎要流下眼泪。此时,我就像在妈妈的怀里,心里一阵阵温暖。待我傍晚回家时,表姐总是偷偷给我的篮里塞上几个雪白的蒸馍,再夹上几块厚厚的条子肉。

表姐过了十八岁,一直没有出嫁。上门提媒的成群结队,说的不是张村财主家的公子,就是李村县大队副的兄弟,家家都是有钱有势,表姐都不中意,说这个是歪瓜裂枣,那个是无德无才,就是一辈子当老姑娘也不嫁。有一年春节,一个大地主家的大公子,仰慕表姐的才貌,亲自提着礼品上门提亲。这一天表姐正领着我在院里玩,姑母把她叫在屋里说:人家来了,又是大户人家,见见吧!表姐大声地说:不见不见!我打听过了,他就是《游龟山》里的那个花花公子卢世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谁要嫁谁嫁,我不嫁!说着冲出房门,拉着我的手就到街门打秋千玩耍了。此时我忽然觉得,表姐就像妈妈多次讲过的《七仙女下凡》故事中的那个七仙女,不仅貌似天仙,还温柔善良,不嫌贫爱富,更不爱慕虚荣。我长大以后,要能找个像表姐一样的妻子那该多好啊!

由于对表姐的倾慕,到姑母家走亲戚成了我每年最盼望的一件事。一过大年初二,就闹着和父母一起去姑母家,一出村就一路小跑,六里路不到一顿饭时就到。父亲说:跑那么快,像兔子,狗撵着你哪?那时似乎父亲还不知道我心里的小秘密。

又过了两年,我们的家乡解放了。接着就是土改,姑母家被定成了富农,虽然房产未动,土地的一大半分都分给了贫下中农。从外表看来,姑母家架子未倒,可在村里人看来已经是下架的凤凰了。表姐年龄已过了22岁,成了名符其实的老姑娘。姑母急,我母亲也急,到处托人说媒。可表姐不急,倒是关心着给我定亲。那年春节,表姐拉着母亲说:我这个兄弟可是有出息的,找个媳妇一定得识文断字,大家闺秀才好。她指着院子里刚满18岁的凤仙说:你看我这个堂妹,长得细皮嫩肉、苗苗条条的,像个仙女,也上过几年学,要不是年龄大了几岁,正合适。咱就照这个样子给我找弟妹吧!母亲说:他才多大一点啊,不急。

回到家母亲把表姐的话告诉了我,我一时真有点感激涕零,心想:表姐呀表姐,你要是晚生几年该多好啊!

表姐23了,非得出嫁不可了。在诸多的求婚者中间,表姐挑选了邻村一户中农家庭的小伙,长我5岁,小表姐3岁。此人姓张,是我的学兄,中等个子,学习一般,倒还老实。结婚那天我跟上去了,表姐表请凝重,拉着我的手说:兄弟呀,姐姐就这样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后,你要努力,一定要混出个人样给姐姐看啊!说着竟留下了泪来。

打这以后,我先后离开家到郑州、西安读高中、上大学,一别几十年,见面机会很少了,只记得我结婚时她来看过我。我最后见到她时,是母亲去世时。她年届七十高龄,头发皆白,细看上去仍隐约能辨出当年的俊俏模样。送母亲进老坟归来,她站在我身边似有话说,我说:大姐,有什么事你说吧!她嗫嚅着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的小儿子、你的外甥中专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工作,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当时我已年过六十,从领导岗位退了下来,工作单位又在千里之外,实在无能为力,可我无法拒绝这个当年爱我、疼我、关心我的亲爱表姐,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事后,我郑重地嘱托给在本县当记者的小弟,让他无论如何代我完成这个任务。最近听说这个外甥在县上自己开了个公司,收入还不错,我心里还好受一些。

再过二十天,羊年春节就又到了。当年那个爱我、疼我、关心我的亲爱表姐的形象,又在我的眼前萦回,那种受表姐爱抚的温馨感觉又荡漾在心头。表姐啊,弟弟在千里之外,遥祝你幸福平安,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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