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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雨暖夜

发表时间:2021-06-18

【www.qg13.com - 夜听暖心情感美文】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冰雨暖夜,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个人坐在床上,麻木的看着寂寥无人的房间,窗外传来寒风夹杂着雨点打在窗子上,房间里显得更加寂静、黑暗。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望着吐出的烟圈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又一次失眠了。孤独,恐惧伴随着黑暗席卷而来,而我又一次流出了泪水,闭上眼睛眼睛,想要把泪水锁在眼眶中,身体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的颤抖。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夜晚的那个街道上,她决然的眼神,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啊。大声的嘶吼,当尾音消散,房间里显得更加寂静冷清。

穿上羊毛衫和一条休闲裤拿上钥匙,换上鞋,顺手拿了把透明的伞走出屋门。天空之上的云层依旧厚重,把这座城市的夜晚衬托得更加黑暗,阴冷。雨水滴落在透明的伞纸上,雨中的空气明显清新了很多,无人的街道上,阵阵冷风袭来,刮在脸上脖子上,刺骨的冷,回过神来才发现刚才的烟早已吸尽,又点燃一根烟,看着缭乱飞舞的白色绸缎,消散在冰冷的雨水中。忽然雨变大了,空气的温度显得更加低冷,吸入的空气,仿佛要把气管都冻住,手慢慢的由温热变为寒冷,依然毫无知觉的缓步走着。

看到路边的24h商店,走进店里,顺手放下伞,店里很温暖,手慢慢恢复了知觉。走进去看了看,眼神自然地飘向那橙色的一排,依然忘不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现在为了你,我变了,而你呢?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杂念,上前拿起一瓶橘子味的汽水,走到柜台旁,柜台边服务员已经裹着厚重的衣服靠在墙边睡着了,清秀的脸颊上扫上几缕棕色的头发,微张的小嘴吐出稳定的气息,明显睡得很熟了,不忍心打扰她,把汽水放到扫镜前扫一下,暗红的数字从黑色的底板中显现出来,拿出钱包,掏出钱,放到柜台上。

走出商店,撑开伞,依然是寂寥的街道,旁边,马路上在路灯昏黄的照耀下一辆车飞驰而过,打开汽水瓶,使劲灌下几口,仿佛这样做能让自己清醒一点,丢掉空的汽水瓶,喝尽的汽水中的碳酸如刀子般的划过喉咙,压下了淡淡残留的尼古丁,白色烟丝刚刚消散在冰冷的雨水中。无奈的望着石英表中慢慢挪动的秒针,每一秒都仿佛经过了数十万年的等待才走过,淡淡的走在在路边,外面的雨水不断的拍打在透明的伞纸上,一次次的,就像敲打在心间,你在哪里?还好吗?还记得我吗?的问题不断的在我跳动的心脏中嘶吼。

路过店面,目光不由自主的投进温暖小店里,店中人基本走完,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忽然眼前一亮,似乎看见了那个让我朝思暮想的身影,她正在付钱,转身后又一次见到了那抹微笑,真的是她吗?躲到旁边的墙上,激动的心情无法抑制,随手扔掉了手中的伞,双手紧紧握住,任由雨水打落到脸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在冰冷的雨夜里。透明的伞掉落在地面上,溅起了毫不起眼的水花。

刚下班,看到单位大门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摇了摇头又要在外面吃了的话语在心中想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原因,让我对下雨天有种莫名的排斥感,那个夜里,我好像对那个人彻底的灰了心,自从那天之后每每遇到雨天的晚上就会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甚至忘记了吃饭,而胃似乎也落下了病根。

面无表情的慢慢走着,撑着伞,路边的小店关着门,但里面的黄色光芒透过玻璃门,在冰冷的雨水中显得格外温暖,明显经过了特殊处理的玻璃门,在这种天气中还向外面透露着店内的火热。

收起黑色的大伞,走进这家小小的店面,围着老板台的小桌子上基本坐满,一对做菜夫妇明显是小店店主,客人们聊着一天的趣事,随意的咀嚼这口中的食物,店主大叔也时不时的笑着插上两句,看到有客人进门了,纯朴的笑着又伴着一声欢迎光临,但丝毫不显的唐突,店内的几个中年人看了看我,微微愣了一下。我尴尬的看着没有空位的木桌,几个中年人互相看了看又笑着往边上挪了挪,挪出了一个人的位置,我友好的点了下头伴随着微笑,几个人又愣了一下,随后又扭过头,继续讨论着未完的话题,也不向这边看。我缓缓的坐了下去,客人要什么老板朴实的声音传来,我看了一眼墙上的价格单,是手抄的,字体很潦草但是很大,很容易让人看懂。撩起垂下耳际的发丝又顶了顶滑下鼻梁的黑框眼镜,选了份不太贵的套餐。

店主大叔很快端上热腾腾的麻辣烫,望着腾腾升起的白烟,又一次想起了他还会记得我吗?自嘲般的笑了笑,以他的性格,早都忘记我了吧,那种花花公子。即使不抱希望还是会有期待啊吹了吹飘散的白色蒸汽。吃进肚子里的食物温暖了雨夜中僵硬的身体

。付过了钱才发现店里的客人也走的只剩下我,空荡的小店与刚才的火热对比鲜明,店内依然温暖,只剩下老板娘的洗碗声和壁炉里燃烧柴火的噼啪声,突然有些明白有些人只是过客而已,过去了就过去了,人走茶凉,下次见面不知又是何时这句话寓意为何。

临走前老板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小姐,天太晚了,一路上小心点,最近不安全恩,那谢谢大叔了用微笑表达了谢意。转过头仿佛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诶?幻觉么,太想他都想出幻觉了啊,不过你会来看我吗?带着些许的期待和自嘲打开店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雨水依然很大,撑开伞看到一个黑色身影在外面的墙上瑟瑟发抖,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可怜那个,你没事吧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听到那个熟悉声音,还是那样的善良温柔,我瞬间确认了就是她,这一刻我想冲过去抱紧她,但还是因为懦弱,使身体的颤抖更加的剧烈,内疚也在这一刻随着眼泪迸发。

那个人蜷缩在墙根,双手护着自己的身体,而颤抖也更加的剧烈。我不敢相信这个人与他是何等相像,内心的身影与这个人完全重叠,这一刻我的心里防线失守了,毫不犹豫上前的抱紧他,飞在空中的伞,摔落到地上,嘴里不断的大声喊着:别怕,我在这里当那股尼古丁混着橘子汽水的味道传到鼻腔中,我瞬间确定了就是他,激动的心情,让我将他抱得更紧。

她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愣了,还是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在冰冷的雨夜里显得若有若无,仿佛稍纵即逝的昙花。伸出了犹豫不决的双手,好想抱紧她。踌躇了几秒钟,变得坚定,双手伸出,紧紧的抱住她。

她(他)认出我了吗?的问题在二人的脑海中盘旋。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又同时的愣了一下,这一刻,两人的眼泪冲出眼眶,混合着雨水滑下脸颊,打落在彼此的衣服上,像孩子一样的放声大声哭着,声音在冰冷漆黑的雨夜中消散,这些年的思念,愧疚也跟着眼泪布满面部。一直到了凌晨,雨渐渐停了,他停止了哭泣,拥抱着她,她依然在他的怀中抽泣靠着他的胸膛,和当年一样,和当年一样的依然宽广和有力。QG13.COm

低下头对她说不哭了好吗,乖,我会一直在你身旁,永远永远。

依靠在他的胸膛上,听到这句承诺,刚刚止住的眼泪有一次夺眶而出,好不容易再一次止住哭泣,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两片温热的嘴唇立刻对了上来,

看到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仿佛雨后的夜空,清澈如洗。毫不犹豫的吻上她的薄唇。

凌晨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一对男女紧紧相拥,嘴唇对到一起,享受着专属的时刻,不再去想什么原因,再不去说什么蜜语,不去再责怪对方的过失,此刻,只想,默默的依靠着他,紧紧的守护着她,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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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雨


冷冷的冰雨,给柳枝穿上厚厚的衣。冷冷的你,种在心里,使血液在不停的滴。无法挥去的旧历,无法停止的心雨。使我在黑夜里,不停的哭泣。

无尽的黑夜,不停的冰雨,慢慢地落下,落在心底。像一把无情的刀,深深地刺在哪里,隐隐的痛,深深地伤,在冰雨中痛苦的流泣,流泣。无法掩饰内心的伤痛,无法弥补的心灵的创伤。像一把巨大的伞,笼罩在内心的世界里。

无情的冰雨,还在轻轻的滴。滴在身体,滴在流血的心里。使我的灵魂在痛苦中死去。

风轻轻地吹拂着柳枝,撼动着结冰的外衣。冰结在外面,却无法掩盖那丝丝的绿意。无法掩盖那生命的气息。一种别样的痛,一种别样的呐喊,在她那结冰的满头绿发中,拼命的挣扎,拼命的狂舞。竭尽全力的想,摆脱束缚在身上的,那件冰冷且晶莹的外衣。

雨在无情的滴,泪在漆黑的天空,冻成点点冰雨,深深地落在心底。徐徐的秋风,吹拂着丝丝愁绪。无情的冰雨,早已在身上,结成厚厚的衣。释放出,埋在心里的那份思念与忧伤,那份无法泯灭的过去。

我好痛苦,在冰雨的天空,把自己放在冰冷的世界里。泪在眼中滚落,融化在冰雨里。分不清泪与雨的阶地,爱与恨的分离。任那分忧伤,在这冰雨中升级,慢慢地释放出自己的内心,接吻冰雨的天地。

风还在轻轻地吹,吹落了柳枝上结冰的外衣。吹散了阴霾的天空。薄薄的乌云,在冰雨中呻吟,喘息。

天边的云,渐渐的淡了。似有一缕阳光透过这淡去的乌云,射入大地,融化了冰雨,融化了这个冰冷的天地。

冰雨还在流下最后一滴眼泪,那丝丝柳绿,早已摆脱了冰雨的束缚。在秋风中脱去了那件儿晶莹的外衣,在哪里自由的甩动着那头绿发。高兴得 舞动着粗蛮的身躯,她笑着,跳着,疯狂着,甩动着那头绿发,倾诉着那份,被释放的惬意。

冷冷的冰雨,似在雀鸟的啼鸣声中,飘然远去。冷冷的心雨,还在心中狂乱的滴,无情的眼神,无情的绝离,可否在心中,保留无情的你,让冷冷的冰雨,化作我的泪滴。

于11月07日13:34分草题

梦想空间

最后的夜,最初的暖


大四的时候,我在一家气象站实习。气象站修在一座小山包上,平时鲜有人问津,除了和我一起来实习的唐薇,就只有顾站长和姚姐两个人。那年冬天快结束的时候,...

大四的时候,我在一家气象站实习。气象站修在一座小山包上,平时鲜有人问津,除了和我一起来实习的唐薇,就只有顾站长和姚姐两个人。

那年冬天快结束的时候,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漫天飞舞的雪片,半天工夫就给山区套上了一个严严实实的大棉袄。黄昏时,积雪压断了高压线,气象站里忽然断电了,空调安静下来,温度计里的水银柱也麻溜地缩紧了长脖子。

姚姐从仓库里翻出了一只旧火桶和一丁点儿备用的木炭块,招呼大家围坐在屋子中央。

姚姐说:“抢修输电线的工人已经出发了,不过大雪封山,今晚能不能修得好很难说。”

顾站长找出半瓶二锅头,分给大家倒上。他说:“外面的温度已经零下17度了。来,喝一点,暖暖身子。”

我和唐薇有些懵懂地对望了一眼,小口抿了一下。

灰白的天空仿佛用尺子比着一般,一寸一寸地暗淡下来。屋子里很安静,扯开耳朵,就能听见大片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火桶里炭火不是很旺,偶尔在燃烧时发出噼啪的爆响,好像这间小房子哆哆嗦嗦地蜷在雪野里打着寒战。

“要是能来几个硬菜就更好啦!”我轻轻抿下一口酒说。

“硬菜是做不了,咱们讲几个故事来下酒吧!”顾站长说。

“故事下酒?”唐薇瞪大了眼睛。

“嗯!咱们来说说这辈子让自己特暖和的事吧!我先来,一人讲一个,讲得精彩,奖励一大杯二锅头。”顾站长举起酒瓶,缓缓地说了起来。

我上大学那会儿吧,还没有手机,电话也不普及。大一放寒假回家,买到车票后,我给我叔叔家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坐哪一天火车回去。从学校到我家一共有三趟火车,我买了中间的一趟。那时候是新生,我在南方读书,一放假就归心似箭,收拾行李的时候,竟然忘记了带厚衣服。

火车在我北方老家停下来时,我觉得我整个人都快冻僵了,西北风比画着小锯齿儿似的,在人脸上千刀万剐。背起行李,我就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往家里冲!

跑出火车站,我忽然看见我爸站在广场的公交车站,他穿着一件旧军大衣,戴一顶雷锋帽,双手对插在袖子里,一动不动站在西北风中,扎实得仿佛一个邮筒。

我快步跑上去,对我爸说,爸,你怎么来接我啦?

我爸说,你叔也不知道你坐哪趟车回来,我寻思着还是赶最早一班来吧。

不由分说,我爸就脱下他的军大衣往我身上糊。说实话,我当时还觉得那件军大衣特老土,想挣扎来着,可在披上它的一刹那,我全身忽然注入了一阵暖流,舒服得再讲不出一句话来。

返校的时候,我特意去车站看最早一班火车的到站时间——足足比我的那一班早出三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我爸在我到站之前,已经在小刀子似的西北风里站了三个半小时。返校的路上,我一直紧紧裹着那件破大衣,我觉得它特别美,特别美!

我按捺不住了,抢下顾站长的话说:“这一杯,敬老爸!”

顾站长深饮下一口酒,说:“从那之后,我只要回家,都赶着最早一班的火车回去!”

唐薇也凑过来,敬了顾站长一杯。接着她说:“我也来说一个自己的事吧。”

我有一个挺谈得来的高中同学,人很油菜花(网络用语“有才华”的谐音),就是特别腼腆。什么事,你不赶着他说吧,他绝不主动开口。我挺喜欢他的,我觉得他也有点喜欢我,上了大学之后我们常常写信、聊QQ、打电话。但那种感觉呢,就像在大雾里散步的两个人,听得见脚步声,却看不清彼此的眼睛。

大二的愚人节,我们寝室的几个姐妹决定跟大姐开个玩笑,写一封匿名的情书哄她开心。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我“油菜花”的小哥了。我向油菜花求助,小哥支吾几句后说,好吧,我试试看啦!

愚人节的那天,大姐果然收到了一封匿名情书。情书写得很好,是一首六句话组成的短诗,大意是说,姑娘我暗恋你好久了,可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啊!晚上熄了灯,姐妹们吵吵闹闹地和大姐开玩笑,我仰在枕头上,顺手发了短信向油菜花道谢。

油菜花说,唐薇,你看到那情书了吗?

我发过去一个笑脸:),补充说,看啦!有才华,高水准!

油菜花说,看了我就放心了,你是竖着念的吗?

放下手机,我迫不及待地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滑向下铺,向大姐讨过情书,竖着扫过第一排的文字——居然是——“致我深爱的薇”!那一瞬间,我像是被捧在掌心的一筒冰激凌,全身都开始融化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一向腼腆的他,居然用这种特别的方式,主动向我告白了。

“后来呢?”姚姐问道。
“后来,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唐薇说。
“可是,这个故事温暖吗?”我小声问道。

“暖!”唐薇举起自己的酒杯,喝下一大口说,“这封匿名情书,我一直珍藏在枕边,那些倒春寒的夜里,我将它平铺在我的被子上,一整晚都暖暖的。虽然只有最简单的六个字,却像冬天的日出一样,一下子驱散了满天的雾气,隔着万水千山,我也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睛。”

姚姐点点头,向火桶里添了木炭,转而望向我说:“午歌,你也来说一个吧。”

我顿了顿,倒磁带一般地迅速把思绪拉扯到20年前。

那会儿,我才5岁吧,在幼儿园读中班还是大班记不清了。我和我们副院长的儿子“大卡”在一个班里读书。大卡仗着他是“太子”的身份,平时在班里横行霸道的。不是有哲学家说过吗?小时候打架拼的是发育。你听“大卡”这名字就知道:这厮小时候就发育得牛肥马壮的。很多被他欺负过的同学,都只能忍气吞声。

有一天放学前,大卡说他的三色橡皮找不到了,非要翻我的书包。我知道他是故意想在同学面前戏弄我,不过碍于他体形和身份的双重压力,我还是强忍着给他翻了书包。结果他把我书包里的课本、水壶、毛巾一样一样地扔得满地都是,书包被他翻了一个底朝天后,他突然把手插进了自己的兜里。

他说:“哦,橡皮在这儿,你这傻瓜还挺配合的啊!”

我一时血气上涌,一记飞拳就冲了过去,很快和大卡扭成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同学们起初都看得傻了眼,当我在一次翻滚中转到大卡身上的时候,忽然从身后飞来一个男同学,大喊着我的名字:
“午歌,算我一个!”

他横着压在我的身上,自然也把大卡压在了身下。

“午歌,算我一个!”

接着,又一个同学压了上来!那些平时忍气吞声的男生们,得了令牌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横压在我和大卡的身上。虽然我被压得喘不过气,但我知道,压在我身下的大卡一定比我的滋味儿更难受。忙乱中,我竟然为仗义的小伙伴们笑了起来。

“这有啥可温暖的?”唐薇插话道。

“嗯,其实也没啥。”我补充说,“后来老师把我们几个拎到操场上,挨个儿批斗,可是问了半天,谁也不说是我先动手的。没办法,老师就罚我们在教室外站成一排。小伙伴们都不说话了,天空很快暗沉下来,夕阳扯着两绺鼻子血似的红霞,漫天流洒,我抹了抹自己还在酸痛的鼻头,低声地唱了一句:‘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激流……’

“没想到,所有罚站的同学居然跟着我的节拍,一起唱了起来,那声音像从地底喷发出来的一样,越蹿越高,越来越大,穿过风声和下课铃声,在幼儿园里横冲直撞。我们就这样唱啊,唱啊,我的心里暖暖的,可是喉咙却不自觉地哽咽了,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我的小伙伴们。”

“来!喝一杯!”顾站长和姚老师一起举起了杯子。

姚老师慢慢地说:“下面我也来说一说,这个故事有点特别,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既不是亲戚、爱人,也算不上同学和朋友。”

那时候,我丈夫刚刚升了团长,我随军之后,暂时安排在街道上做社区义工,平时就是照顾一些失独老人。

有一位林大娘,七十几岁的样子。她的儿子是抗洪烈士,那时候林大娘老年痴呆挺厉害,整天迷迷糊糊的,我去看了她好多次,可她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每次我去送药给她吃,她总是说,药很苦,要我给她带糖块,她才肯吃药,像个小孩子一样。

有一天,我和社区主任都在,她几乎完全丧失了意识,一遍一遍念着儿子的名字,眼里泛着异常的光亮,手上哆哆嗦嗦的。我那会儿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一把上去攥住了她的手,她似乎把我当成了她的儿子,伸手在我嘴角上划拉了一下,然后,她居然从枕头下摸出了一把糖块——原来那些下药的糖她一块都没舍得吃,原原本本给她的儿子留着呢!

我第一次看到林大娘流眼泪,她闭着双眼,似乎带着一丁点儿微笑,眼泪湿答答地滴在枕巾上。那时候,我觉得心中一颤,紧紧地攥住了李大娘的手指,我特想把我的体温全都输送给她。

我、顾站长、唐薇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这个故事,似乎没有特别的暖意,可是在我们心里却架起了一团生生不息的火焰。

“干一杯!”

后来我想,我们三个人的温暖都来自他人的付出与分享,唯独是姚姐,她把自己的爱奉献了出来,却获得了比享受爱心更多的幸福——也许这就是爱的能量不守恒定律吧——付出爱的那一个,永远要比得到爱的那个要幸福,要踏实,要温暖。

夜里10点钟,站长接到了市里的通知,说输电线暂时无法修复了,只能通过电话简单地向市里汇报监测数据。

姚姐示意我去屋外的监测台测量雪厚和温度。我咬牙冲了出去,却并没有被意料之中的寒意袭击:雪地把天空照得分外透亮,空气纯澈,让人迅速清醒过来,远处村镇里的灯光在浮动的晕色里,像明灭的光火,从大地的一角引燃夜空。在这片没有尽头的雪野里,我自由地迈开大步,呼吸着,奔跑着,朝向星火燎原的远方。

暖暖的拥抱


不知这是今冬第几雪,银白铺在玻璃上,灰暗无天日。

一杯冷水,喝进胃里,流经十二指肠掉入胃里,变暖。

我还在思索你的脸,呵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幻化成了难以言喻的形状。冷的天气,总是有太多顾虑。

我和你像两江水,中间的海峡是世间不理睬的物是人非。我们卑微的过往,已无语流淌成一条河。无数人问我未来的选择,隔着迷蒙与宙宇,徒留喟叹的星辰,关于某些,我从来不说。

内心咀嚼过波涛骇浪的人,表面越是风平浪静。

冷的人握着空的酒杯,惊醒了黑夜中不肯熟睡的安全感。

漫长的旅途,是一个人在享受孤独。从童年到少年,那个伴我长大的竹马也已有了幸福,今后,我想我们会时常在回忆里相见。

我们的南方,娱乐活动最多的属于爬山这个项目,野旷天低,水流潺潺。十一月份跨越了两个山头拍了自以为心中的莲花之境,很久没有背上双肩包游弋人间,赖在木质的秋千上望着浅绿色湖水,我想向晚的悠闲也莫过于如此了。

冷天到来,天色易暗,借了外套裹下山,不需要矫情的拥抱。

今日冬至。我想未禁止燃放烟花炮竹就是为了填补世人越来越易感的孤独。扫墓的人群、一路的炮仗不断,尽管耳鸣,内心却一直惦记着小路两旁的植物,红艳的三角梅和白色茶花,守着一路的孤零,开放得潦倒泛滥。在寺庙门口忍不住拍了张照,看见一个老人坐在门口神情若然的晒着太阳看着过往的人群,我有些羞赧地跑走。在路上落后家人,在鬓上插了朵花,一路天都淡淡的蓝。

墓碑上显示着公元二零零五与二零一零。五年的距离,中间没有对方的陪伴会冷吗?草蔻的燃烧,可以温暖你老年的冷寂吗?我记得最后一次,你干枯的笑,最后一句遗言,我没有听到。来自多年后的烟火与哭泣,你听不到,曾因为你郁郁葱葱的阳台后来变得清冷,连一丝草动的声音都听不到,起风了,淹没了某个角落荒凉的声音。

依旧在石头森林里取暖。依旧有想见未能相见的故人。依旧是冷的风吹在未能经历岁月而改变的脸庞上。

我很想为你、为岁月燃烧点什么,盛情留下余烬,供年末去祭祀未名的憧憬。过去无多眷恋,很多幸福都依靠虚构与幻觉,我们这个时代,没有真假,只有虚实。遮掩的自卑,发黄的诗句,还有,衰败的眼角,一点一滴都陈述着岁月无几,冷暖该自知了的认真。

午后,就着早晨泡的茶热了一壶水,把轻细的骨瓷杯捧在手上。

冷的天有暖的消遣。

歌者说,淡淡相会,共同经历,温柔共震。

晚风急,欲饮否?

林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