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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奶奶的“三寸”情结

发表时间:2021-06-19

【www.qg13.com - 迷失的情感故事情结】

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什么样的情感美文才称得上质量高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姨奶奶的“三寸”情结,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姨奶奶没有当下流行的祭文,有的是人们的品头论足。姨奶奶身上折射着三从四德的礼教烙印,在以小脚为美的缠足时代,她经历了人生的岁月辉煌,佐证了封建社会对中国妇女的压迫和摧残。姨奶奶是山那边大户人家的闺女,只是不明不白地被下嫁到山这边一个小村庄。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纵然心里一百个不满意也得百依百顺。孝能破九贱,顺能消百章。依经典奉行,这就是中国古代妇女的命运。男人赶大车,常年跑口外。不过,也着实让村里某些婆媳闺女眼红。用国人的取象比类思维说的话,过去的车把式也相当于现在的开车司机。马路上搭车要行个方便,那得看人家心顺不。走口外的车夫,谁不羡慕,身上零儿八星的小钱有的是,隔三差五回家一趟,总要给人带一些稀罕的头戴饰品什么的。头和足早已成为中国文化人眼里女性美的一个重要标准。别看男人成天跟牲口打交道,对女人的需求却了如指掌。男人也许不知道娇小玲珑、国色天香的确切含义,但他能用心勾勒出女性的容貌体态。每次姨奶奶远远听见骡马哗啦哗啦的清脆铃铛声,凭直觉便知道是当家的回来了,便赶紧丢下针线活儿下地对着镜子将头饰发鬃整了又整,两鬓发角抿了又抿。喜上眉捎,笑不露齿,开门迎接男人。姨奶奶说,这是作女人的份内事。女人就是为男人活着。姨奶奶那双纤纤小脚,维妙维肖,酷似书墨瘦金体。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似在林中迂回穿行。每走一步,就会牵动腰髋部,圆浑浑的臂部微微耸动,婀娜多姿的体态,真个令人销魂。欲望膨胀的男人,直勾勾的眼神,此时就会在其身上打弯,姨奶奶任其占有欲在她身上轻抚、漫游,女人直觉的敏感,往往超乎男人的想象。姨奶奶的脚小,小到让人称道,姨奶奶当年被娶进门下轿时,十里八乡的慕名者闻讯赶来凑热闹。那年头新娘入洞房前红盖头一直是挡着脸的,根本不许外人窥视其容貌,过去娶媳妇有独特的审美标准,先看脚,后看头。姨奶奶下轿时裙裾下的那双绣着花边图案的三寸金莲小鞋一下倾倒了众乡亲,乡亲们都夸姨奶奶的品相好。所谓标准的三寸金莲,乡下人眼里,一般要做到瘦、小、尖、弯、香、软、正。这是中国人的病态审美观使然,更有甚者,荒唐到赏现小脚成为终身癖好。听姨奶奶讲,女孩子们一般从五六岁时开始缠足(裹脚),接受缠足的女孩先坐在椅上,双脚用热水洗净,置于膝头,由狠心的母亲把女孩的双脚用一丈多长的布带紧紧缠裹起来。一直缠到把大脚趾逼弯,使其余四趾曲向脚底。最后形成粽子一样的尖脚。女孩们为此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顿辄皮肉溃烂,脓血淋漓,掉落脚趾的事时有发生。一般得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定型,有模有样。缠足的痛苦,惨绝人寰。小脚一双,泪水一缸,便是人们对缠足妇女所受折磨的深刻描绘,女性将它作为人生中对自己身体必须实现的重大改造,为塑造亘古不变的美德,我们不能不对中国女性的坚强和忍耐由衷钦佩,尽管我们甚至会觉得我们的老祖宗是多么的不可理喻。作为一种非物质文化,承载太多诉说。中国女人的酷美,几近摧残。为矫正脚形,不惜用上竹片夹、石板压等酷刑。缠足究竟缘于何时,与缠足的美学考证与社会心理价值认同相比,已无足轻重。不缠足的女人,嫁人都不吃香。史载东汉刘秀的大老婆,号称大脚夫人,刘秀准备登基为老婆那双大脚煞费苦心,百般掩饰,还不是为免遭群臣非议。人家是皇上女人,普通老百姓哪敢跟人家比。脚大丑一生,女人裹脚,恪守妇道,天经地义。反抗是没有用的。这就是女人的命。童养媳出身的珍姑奶本应是裹足的年龄,却赶上剪辫子,劝禁缠足的好时候,最终以一双大脚招摇过市。虽然没有忍受缠足的苦痛,却遭遇了让人耻笑的心理折磨。少调失教,四大没样这就是封建礼俗下世人对珍姑奶的盖官定论。姨奶奶一直以自己的品相引以为傲。村里谁家娶媳妇,多由她当伴娘。姨奶奶的脚是公认的至尊金莲。姨奶奶从小蒙受家风学养的薰陶,知书达礼,学做绣工。光是那鞋底上密实的针脚,就令人拍案叫绝。一双精致绣鞋,展示的是女人的聪明才智和艺术创造能力。家有贤妻,丰衣足食。记忆中村里人非常羡慕姨奶奶家小日子的有滋有味。姨奶奶坐拥三寸金莲美誉,深受乡亲们爱戴。记得村里一位有学识的先生摇头晃脑四处卖弄自己的才学。何谓金莲?金为贵,中国老百姓的价值评判标准,金口玉言,金玉满堂,百姓心底的梦想期盼。莲,义取出淤泥而不染,女子冰清玉洁,美德留芳百世。经先生这么一演绎,人们不禁顿足嗟怨,心里只剩佩服。金莲已成了中国传统文化领域中一块金字招牌。它伴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发神奇,愈发让人生发家国情怀。让我们将真实还原历史,揭开一个女人的颠沛流离。只要我们怀着一颗赤诚的、真善美的心诉说这段故事,不论苦难还是幸福,都能给人一些启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年,日本鬼子占领代县。听男人从口外回来风传日本鬼子杀人不眨眼,姨奶奶只当刮过一阵风,压根儿没放心上。日本人不就是明朝倭寇吗,还不照样被赶了出去。不大点东西。一天,突然听见村外一阵闷闷的乱枪声响起(这也是后来才验证的)。珍姑奶撕破喉咙大叫一声:鬼子来啦珍姑奶脚大,拔腿就跑,眨眼便没了踪影。姨奶奶抱起孩子,慌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跑。一双小脚,以足跟行走,前行三步,后退两步。情急之下,母子俩不顾一切钻到堡墙根的柴草内。日本鬼子进了村,四处放火。姨奶奶真真切切从柴缝间看见五个蓄着小胡子的日本兵,端着上了刺刀的大枪,叽哩咕噜地乱叫。明晃晃的刺刀,在烈日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姨奶奶吓得大气不敢喘,用手将孩子的小嘴死死捂住。火苗很快窜了过来,毕毕剥剥炸响,烈焰烤得人面目生疼生疼老天有眼,五个日本鬼子竟鬼使神差转身疯狂朝另一个方向冲去。等日本兵走远,母子俩从火势中爬出来,孩子幸好尚有口气,姨奶奶头发大半烧焦,如果再不及时出来,母子俩就要葬身火坑了。从此,姨奶奶失去了三寸金莲的荣光,命运步入多舛。因为枪声一响,就得拖儿带女往后山跑。这就是旧社会统治者为束缚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施行的所谓德政,让多少中国妇女饱受战乱的凌辱。姨奶奶自此痛恨给妇女缠足,出于维护自性的尊严,但她又竭力保持自己大家闺秀的风范。女人裹脚,这是不言之教。姨奶奶不服命运安排,嘴上又在硬扛。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姨奶奶对传统文化津津乐道,她活着时常对我唠叨:耕读之家传世远,厚德润世子孙贤。姨奶奶36岁那年,又没了男人。男人是个粗人,偶尔回家几天,顿不顿就冲姨奶奶吼。姨奶奶总是以自己的贤慧、文静、耐心经受文化差异的煎熬。姨奶奶背后跟我说,不是冤家不进一家门。我当时根本听不懂,只是对姨奶奶抱以同情。姨奶奶从此开始了自己一生的孤独生活,姨奶奶为俩个孩子,一生未改嫁,其实,传统文化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男的种子早已植根于她的心里。无形中她为自己立了一块贞洁牌坊。村民有人叹惜,有人美誉。解放后,姨奶奶加强自我改造,开始下地干活,自食其力。农闲抽时间为村里人们做些刺绣活儿,补贴家用。姨奶奶说,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好,男女平等,妇女翻身得解放,还能有书读。阎锡山,灰拾翻。姨奶奶一茬的长辈们有一搭没一搭嘴上常挂着这句话,后来我查证资料,阎锡山曾主张妇女放开脚,阻止各地举办赛脚会。大概是老人们心理落差之故在作崇吧。因为放开脚又导致了另一种不平等。Www.Qg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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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那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三寸天堂》

(一)

传说中,日出之地,是在旸谷,它与日落之地虞渊,万水之眼归墟,玉灵凝聚的玉山,两极合一的南北冥并称为五大圣地。或许因为太过虚无缥缈,千百年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关于它的神话传说无数,但没有人确切知道它究竟位于哪里,只是每日静静等候在一座座高山之巅,痴痴地看着日出,日落,未留意指缝里滑落的一杯杯冰冷沙漏,淌在了角落里的一叠泛黄宣纸,隐约可见当时的笔尖削瘦。

只是偶然间,不由得想问光阴终究为何物,如风似烟,触摸不到,却明明一直相随。有多少人都是背着时光默默赶路,看春水秋风,云来云往,匆匆数十载,转瞬白头。

踏光阴而行,拾一片叶,折一笠风,笼一袖月;走进高山,寻一世的乡愁,拣尘埃装入行囊,将故事又寄去天涯。一个人独对千山,在岁月千枯万年的河床里,忘记繁华。曾几何时,有几多朝圣者不远万里赶赴红尘道场,匍匐磕完千个长头,不为完成什么俗世心愿,只为目睹千山暮雪,渺万里层云,染尽红光的那一幕。

下述故事,仅来自千万朝圣者的普通一员,纯属虚构。

(二)

时值深秋,夏天的聒噪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瑟,一种深入肌肤的痛觉,让人绝望于冬天的到来。

入夜。

一条深不见底的小巷矗立在一片未知的黑暗中,仿佛已经融为一体,向里面望去,是空白,再往里去,亦是如此。周围的老房子因为年之失修,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此刻被放大了千万倍,若战鼓般在耳畔隆隆作响。

这儿,或许已经好久没人来了吧。自己上一次来,是哪年哪月的事,也记不太清了。有可能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想罢了。多少往事已随风,人有时候总在失去时才后知后觉,一些人,一些事,总以为是生命中的一抹浮云,在再见时可以从容说出彼此相忘于江湖,却怎知这一切早已深扎根在心底,拿不走,抹不掉。

冰玉,玉,真是自己的克星,冰清如玉,生活在这凡尘俗世中,谁的外表又难免不会被灰尘污染,一片冰心在玉壶,至于内心呢,也只有看各自的修为与造化了吧。

奇哥哥,奇哥哥她低喃着,心口又开始隐隐泛痛。接着她下意识地弯下腰,试着把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只有缩成一团,才能抵御这个夜晚的春寒料峭。

记得原先在某本杂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过一句话,情感只是一种回忆的承诺,见面除了话当年之外,再说什么就难了。所以有些人,一坐一世,都没有再见的必要。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日隔山月,世事两茫茫。世间聚散离合,本就寻常,所谓永恒,才是特例而已。你看多少旧物还在,倘若遗忘,就将前缘擦去。一笔勾销,倘若记得,只当回忆,漫不经心地想起。

她不由得看了看天,没有一点月光,亦几点点缀的星星。今天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初一,怪不得没有月光。即便有,也是淡淡的一弯。在这个世界上,是应该看不到的。正因为如此,思绪宿昔未凉,却已至未央。

满眼的黑暗给不了人任何提示,只会让自己更加迷茫,双眼一闭,不愿再去思索这一切,未曾想,耳边充斥的,依然是那让人催眠的咯吱声。怎么还没有停止啊

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天亮了,不过应该快了。这或许是自己这般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吧,没有微风细雨的诗情,没有柳绿桃红的雅韵,有的只是一条原先不知走过多少遍的小巷以及一月空悠长的思绪。同样的,这或许也是最后一个自己有着回忆的夜晚。到了明天那三寸阳光升起的时候,就该与自己的过去说再见了,原先约定好的天堂终究还未找到,转过身去,空留一地灰烬,只是希望,明天的朝阳能够晚点升起吧。

记得小时候看《书剑恩仇录》,大多同学劝她不要去看,因为这本小说写得并不怎么精彩,果然至今,大部分情节都已经淡忘了,惟一还没忘的一幕就是陈家洛与香香公主站在青山之巅,目送着夕阳一点点落下。

你看,太阳就要落山了,马上就看不见了,我现在是多么希望这太阳永远也不要落下。

论情节,论语言,这本书与其他小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只因为这句话,她坚持还是把这本书看完了,如今想来,何其相似,鸟倦知返,流云尚且知道寻找归宿,何况是人。车水马龙,喧闹沸腾的人间,总需要一个安静的所在,给内心留白。世事原本就是虚实相生,只何必过于清醒,更无常耽溺于悲伤。就等原本悲伤执手相依的人,离你远去,你也要笑看风云。

恍惚间,周围又似乎多了一种声音,悲伤的,不,应该是欢快的,却又带着几声隐隐的哭声。

轻轻的,飘渺的。

虚无的,又含有些许神秘。

总之,这声音不会属于这人间。

(三)

据说,玉是集天地之精气的灵物,拥有着自己的灵魂。君子如玉,玉也正如同一位谦谦君子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块玉,一尘不染。如果仔细的话,还可以从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如此一块珍世美玉,获之不易啊!凭借多年在玉上浪打摸爬的经验以及一种天生敏锐的直觉,总感觉这块玉不知缺少了什么。论色泽,晶莹剔透,通绿中隐隐泛着白光,毫无瑕疵,让人爱不释手。论质感,触手光滑,没有任何的毛躁之处,一种冰冷的感觉直入心底,贯穿全身,仿佛与玉已经融为一体。捧在手上,端详着它,为什么总有似曾相识之感。算了,估计是自己多虑了。

随手关上了藏玉室的大门,心不由得一颤,似乎自己漏掉了什么,再次打开房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迟疑了一下还是关上了厚重的门。一扇没有太多人注意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已经略有破损的木板之间的摩擦发出了几声若有若无的咯吱声,在了无人声的夜晚显得是如此突兀,心头又是没来由的一震

新月,新月,那天似乎已经是那么遥远了,让人记不太清了,愧怍吗?他从来没有这般想过,但为什么每次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些呢?他有家室,有事业,这或许就是他的一切。爱情,爱情对于他来说又能意味着什么,一剂生活的调味品?或多或少,毕竟假若一个人一天不吃主食的话就得饿死,而至于那些油盐酱醋呢?可有可无罢了。

原本以为,只有彼此成熟,才给得起一段美满的婚姻,爱情并不是全部,以己之才学,刚入社会,应该有一份远大抱负,锦绣前程,而不是早早的把自己埋没在围城里,用柴米油盐,消磨了雄心,以前也曾向往过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随着年岁的增长,才逐渐明白这些当面对种种生活琐事时显得是这般虚幻,以至于不堪一击,多的也只是一种力不从心之感。毕竟这世上有多少人能把琐琐碎碎操守得地久天长?

他转身又打开了那扇木门,满屋的晶莹剔透,然后关上门,放心地走了。

今晚没有任何月光,让心中有愧的人得以喘息之机。

有些话也真的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敢说吧,毕竟过了几小时以后,到了明天曙光初现,这些也该深藏心底,待收拾得当,又要披上凤冠霞帔,开始逢场作戏了。

华灯初上,

林林总总的颜料盘,妄自菲薄。

厚重的戏服,又有似曾的枷锁,

过客来去匆匆。

路上漫不经心的一次擦肩,

早知不过一场初见。

今天是初一,按理,只有新月。

只是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个晴天,可不可以看到一束天上太阳透过云彩温暖的光。

(四)

尾声

一个人静静走在了无一人的林间小道,阳光透过叶片间的缝隙层层洒下,小径尽头若有若无的斑影,早已成为了天涯海角的沉泥。未至中午,三寸日光尚是这般温和,看着未知的小径,不由会心一笑。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不管前方有什么,只要正对着阳光的地方,总是温暖的。

远方,传来几声若隐若现的词句,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那天堂是我爱过你的地方。

今生所愿,携三寸阳光,看一场姹紫嫣红的春光,在一个慵懒的午后,写下: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内心三寸半的阳光


短短的阳光却能照射出沉寂了许久的善举。

妈,你去休息吧,这些活就让我做吧!我抢过妈妈手里的碗碟,走进厨房。老妈早上六点就起了床,做了饭匆匆赶去上课。临近正午才赶回来,看着老妈一脸疲倦,我主动提出。

那我去休息了。老妈打了个哈欠,转身走进了卧室,我端起一大摞碗筷进了厨房。老哥,我来帮你吧。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的表弟看着我突然说道。

我有些疑惑,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表弟怎么突然变了xing子?姑姑那么忙,你帮忙,我也要帮忙。表弟扬起那有些稚嫩的小脸,认真地对我说道,我愣住了。夏日正午有些刺眼的阳光斜射入屋内,在地板上留下三寸半的光影,最后落在表弟身上,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流水声,仿佛岁月静好。

还记得那个冬日,暖暖的阳光洒在街上,本就湛蓝的天空因为连日的阴沉而更显得瓦蓝,我和表弟惬意的走在街上。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表哥,你给我两块钱呗。表弟突然转过身对我说。本来听到他的话我还有些飘飘然,但得知他的目的后,我立刻警觉起来:你干什么?表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你是想帮助那个老太太吧!表弟的眼睛时不时向一个角落里瞟去,我抬头望去,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蜷缩在那个角落里,脸上爬满了时间的见证。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薄衫,鳞次栉比的大楼遮挡了不少阳光,只留下她蜷缩角落里的那三寸半的阳光。我也曾发过善心,不过也是1元,2元,但我却注意到她缺了几个口的碗里常常只是几张面值小得可怜的少数民族。

我想了想,有些心疼地从我的私房钱里抽出10元,算我一份,去吧!表弟接过钱 ,蹦蹦跳跳地走了过去,双手将钱放在了碗里。路边有人发现了这样的情景,一面用手机拍了下来,一面也走上去捐了几元钱。老人很是惊讶,但还是双手合十感激连连。他身上那三寸的阳光折射进我们的心里,暖暖的。

内心,因为生活不断打磨而变得麻木的善良,也因短短的三寸半阳光与露水而悄然萌芽。

三寸日光,尘埃微凉


宿命似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翻云覆雨等闲间,操纵着我们微如尘埃的生命。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博弈,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游戏,妥协或坚定,左右不过一场尘埃落定。

题记

(一)

推开窗,一缕阳光闯入清冷的房间。这是许多天来,见到的第一束阳光。微微缩了缩脖子,这个季节的阳光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温度。尽管如此,心还是莫名的动了一下。

摊开手掌,一段阳光被拦截在掌心,因为挣扎而有些扭曲的模样。嘴角噙着些微残忍的笑,细细抚摸凝望着这段三寸长的日光,只见无数微小的尘埃在这日光里轻扬起舞。

在许多天来,将自己关在这个小小的空间,没日没夜的睡觉,没日没夜的做着光怪陆离的梦,似乎早已忘了窗外何年何月。此刻,见了这些日光,不觉有些刺眼,却又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潮湿的心也不由得清爽了许多。

久别重逢的感觉,总会使人萌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愫,于是,打开电脑,小小的房间便响起了阿鱼的那首《三寸日光》。很喜欢这首歌,喜欢它的名字,喜欢它的歌词,喜欢阿鱼暖色调的声音。在这样的声音里,总能让人清晰的嗅到生命最浪漫的气息。

你说,秋天掌上的日光,一寸,能许一个愿望。我信以为真,傻傻的合上手掌,许下我的愿望。我希望我爱的人都能身体健康。我希望相爱的人都能够地久天长。我希望,能与你并肩坐在秋风微凉的山顶,一起看夕阳。我希望,能在周末的傍晚,一起踩着单车,逛黄昏市场。这样,多好。

(二)

如果,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那该多好。

我的愿望并不铺张,我坚定的说,不肯退让。只听见空气里我的声音支离破碎的声音,然后传来你讽刺的笑声。

我希望我爱的人都能身体健康,可是你让他们或缠绵病榻或白发苍苍。我希望相爱的人都能够天长地久,可是你制造了太多的世事无常。我终于明白,原来,你不过是个伪君子。这场游戏,你欲擒故纵,然后看着我们拼命挣扎,像看一场笑话。你一定想,这场以卵击石的战争,我们如何有胜算?

突然明白,为何阳光里,总有那么多的尘埃轻扬。原来幸福与痛苦,就像阳光与尘埃,一个高在云端,一个低如尘埃。纵是如此,他们也时时纠缠在一起,誓死挣扎,抵死缠绵。生老病死,聚散无常,都如此这般,不然为何我们常常笑中带泪,悲喜交加。

兜兜转转,才明白,人生只是我们与宿命来的一场游戏。至始至终,主动权不在我们的手里,决斗的方式也不由我们做主,甚至结局也全凭宿命做主。可是,我如此不甘心。

(三)

时光如琥珀/泪一滴滴被反锁/情书再不朽/也磨成沙漏/你看,命运多幽默,让爱的人都沉默。一整个宇宙,如何能够换来一颗红豆?是不是我们终究太自以为是?

挣扎,妥协,挣扎,妥协命运不允许我们有一丝的任性。这世上,最残酷的恐怕是时间,定住人,一切却都向前。是我们想要的太多,还是宿命太过吝啬?快乐和悲伤,又如何解脱?

常常疑惑,平平淡淡的一生和轰轰烈烈的一生,又有何不同?终也逃不过生老病死,世事无常。生命这样简单,却这样捉摸不透。

也许,每个人的一生,都只能仰望一个高度。宿命也有禁区,专门收集人的眼泪和悲哀。何苦来哉!倒不如糊糊涂涂的过,什么都不要想的好。

掌心的阳光渐渐隐退,望着透明的空气,嘴角泛起无奈的笑。冥冥之中,一切都自有定数,又何来坚守或放弃?这样一场游戏,妥协或坚定,左不过一场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