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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的爱情不再是以前的

发表时间:2021-06-21

爱情不再坦荡荡 爱情已是心慌慌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爱情不再坦荡荡 爱情已是心慌慌",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爱情不再坦荡荡爱情已是心慌慌

三十年前的爱情,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对方砰然心动,在心跳中回味今后的美景。那是一个纯情的年代,爱情就是爱情,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就是你一无所有任然不变的是真情。不需要考虑今后,更不需要去考虑生活。当时,一首改编的歌是这样唱的:我不要自行车呀,我不要收音机呀,还不要五彩衣,只要一个心爱的人儿什么东西都有了!真是不要为今天愁,也不要为明天忧,得到了什么都有了。那是爱是无私,无需讨价还价。

二十年前的爱情,只需牵一下手,雨中送一把伞,酷暑里来一杯茶。就能让心爱的人终生不忘。那花前月下的牵手,那公园里侧耳倾听的钟声,那一段泥泞的小道,所有一切都是厚厚实实你侬我侬的记忆。如《懂你》那歌:把爱全给了你,把世界全给了你!爱情坦荡荡,相知相应值得托付终身。

十年前的爱情,不仅是我欠你一个拥抱,我是不是能给你一个坚实翅膀,因为你要飞得很高,是否能带自己心爱的女人旅行成了可靠的通行证。生命在盲目中碰撞,在生活的花裙之间飞舞。爱情如一叶扁舟,飘飘荡荡靠不了岸。舞厅的灯红酒绿,霓虹下的五彩诱惑,相逢的人不再是回家的路上,牵挂的人就是在那遥远的地方。一个乞丐曾评价过陕北的这几句民歌:是我的哥哥你挥一挥手,不是我的哥哥你莫回头是鹞儿姐拉客!

现在的爱情,谈情就是谈判,男女双方都有几个问号,都握着筹码,温情脉脉全都输给了房子车子。房价物价天天涨,恋爱的成本越来越高,你想打一个欠条没门。茫茫人海中相逢,首先谈到的没有爱情,而是条件。房价物价无情,房子篮子你的价格是不是女人炒高的呀,永远是一个明明白白的问号。花前月下的牵手和相拥比昙花凋谢的还快,试婚同居已经成为新潮。保持家庭的模式已经落伍,时尚的是离婚,包养情人。婚姻真是只金色鸟笼吗?在外面的想冲进去,在里面的想闯出来?婚姻这块土地耕作时再没有我挑水来你浇园的快乐了。男人说:如果我有钱;女人说:如果我有钱同床异梦,各有风景。阅尽千帆终莫是,眺探春色总无宜。火车提速了,飞船上天了,爱情却回到了短兵相接的时代。

真的不敢说爱你,因为爱情已是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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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坦荡荡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爱要坦荡荡,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个朋友再次恋爱了。

她十分愁怨地对我说,她没有跟他男朋友说她以前谈过恋爱,他自发的以为她是处女。

这让人很尴尬。

她打算等他问了就说,没问就这么过下去。

我问她,你都快28了,又不是18,他是凭什么认为你一定还是处女呢?

她说,不知道。

我说,一定是你给过他这方面你什么都不懂的暗示。所以,你下次就明示他一下好了,或者直接告诉他,他懂的你都懂。

我不知道这位朋友后来到底是如何做的。

我只是知道,过了不久,他们还是分手了。

事实上,每个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经历那个年纪有关的故事。

比如爱情,比如xing,比如关于一个幼小的小生命。

这就像花儿,顺时绽放,其实并没有太多道理可言。

但也正是因为像花儿一样,所以有时难免遇到狂风骤雨的摧残。

如果发生过,必然都会留下痕迹。

所以如果想要交付真心的人,其实不必刻意隐瞒。

爱本就应该是一件坦坦荡荡的事。

因为只有在坦荡的基础上,才能享受爱情的甜蜜和温暖。

在心怀鬼胎的情绪里,蜜汁也会变成毒药。

况且,在真正爱花的人眼里,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花会更需要怜惜,因为要经受多大的苦难,才能依然娇艳如初。

而真正爱你的人,爱的也应该是完整的你,温柔善良美好大方的你,栉过风沐过雨却从不放弃期待彩虹的你。

所以,你要相信,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人。

你们彼此坦诚毫无芥蒂也恰如其分的合适。

可以对他任xing撒娇无理取闹却不需要刻意的迁就。

你们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

他能懂你的哈哈大笑或低头不语。并一直守护着你的孩子气。

在喜欢他的每一个日子里也被他喜欢着,彼此温暖,互不辜负。

就是这样坦荡明亮像摊开在星光底下的爱情。

爱情老去时,我不再为爱痴迷


我心中有些恼,当妈的不都该给儿女指点迷津吗?她却如一个女巫般,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21岁的时候,她46岁。

其时,我正纠结于一段不咸不淡的感情。她淡淡地坐在小木凳上,将那些剪下来的鞋帮用针线一一缝好,并在每双鞋帮的内侧写上鞋码和家人的名字。我问她:妈,你相信爱情吗?

她笑了笑,说:爱情?呵呵,老了。我一怔。爱情老去以后,我们怎么办?

我告诉她,我失恋了。她问:感觉怎样?我想了想答:我以为自己会难过,却没有。我一直好奇,为什么别人分手如同生离死别,而我,就像躺在树下看书看久了,起身拍拍尘土般了无牵挂。

她仍是淡淡地笑。我心中有些恼,当妈的不都该给儿女指点迷津吗?她却如一个女巫般,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一路跌跌撞撞,我终于在两年后遇到了那个人,五年后决定嫁给那个人。

出嫁前的一晚,她紧紧地拥着我说:乖,爱情总有一天会老,当爱情老去的时候,你不要失望,不要悲伤,当爱情老去后,你才会懂得生活。当时,我不解,甚至有些不高兴。

20多年后的今天,当我捧着紫砂壶,站在窗边喝茶的时候,他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说:冷的话,就加件衣服吧。看着他的背影,细细摩挲着刚刚他握过的手心,没有当初的心悸,可我知道,我唇角的笑已经溢出来了,我知道,我的爱情已经变老了。

当爱情老去的时候,我不会再为爱而痴,为情而迷,心底的喧嚣终于如同一艘远航的船,里面装满了亲情,停了下来。

空荡荡的小寡妇


这一早上,幺妹来到店门上,门锁竟是扭开的,她怔了一下,推开店门,人便像被烫着了,惊得尖起一嗓。临街店铺里的人,听到喊声,全都慌神跑过来,伸头探脑。幺妹的店铺,麻麻糟糟乱,一片倒海翻江模样,货架趴在地上,货物零零散散。竟是被贼偷盗了。

幺妹傻在门上,僵成一根木头。街人叽叽喳喳,说幺妹这下,最少也得损失近万元。眼下年关将至,这一祸害,幺妹不一定还能撑得起。幺妹软塌在地上,脸上菜色青黄,接着就哭了起来。幺妹孤家寡人,平日并不总是睡在店里,盗贼一定知道这点。

当日幺妹报了案,然几天过去,连那贼人的影子也没见。派出所老张说,事属小偷小摸,大案要案都忙不过来。幺妹听了,酸酸哭一鼻。邻店的张家女人过来,立在门上看一阵,说幺妹,你咋也得雇个伙计了,人越是舍不得,越要出事哩,该破财破财,找个人看管着,到时有个唤声,咋也顶用些。

幺妹琢磨是理,谁家开店,孤单单没个帮手呢。眼看到了年前大忙日,多个人手,总才对路。次日早上,幺妹也就找了个伙计来,伙计姓王,本要找房住下,幺妹就让他看店连住房,白天一同卖货进货,搬搬运运,出些力气,晚上睡在店里看房,将就凑合,也算两全其美。

店里有了帮手,幺妹总算喘过一口气来,只是两人开销,日子更紧,幺妹心想,说啥也得熬过年前这段苦日子。

谁料,那日早起,店门却又大敞大开,一股寒气由性子在门上吹,幺妹怔愣一下,忙去临街铺子找那伙计,却没有一点踪影。幺妹慌慌转回店,又去找那钱匣,这时她心上已经一阵阵扑腾,分明感到几分不祥。钱匣里果然空空荡荡,幺妹激灵冒出一身冷汗水。街人看幺妹脸上厚着一层惊白,知道事不对了,都围拢来,至尾,都叹声,料定那伙计是跑了,一准还偷了啥。幺妹点点货物,果然是缺了啥,加上钱匣里的零用,一共够上两千多块。损失虽然不多,但幺妹如此倒霉,总是背兴,不觉泪又流出来。街人看了,都怕连累,扭身匆匆走散。

幺妹哭罢,关门点了长香,供了桌上菩萨。凄凄楚楚声音,让那观音娘娘,拉她一把,最少不要再出事情。门外,臊嘴娘们儿,反似刀子刮过来,说那伙计,准跟幺妹有一腿儿。幺妹晚上关紧店,插严门,尽剩男女俩儿,谁知黑里鼓啥。幺妹粉皮嫩肉,一笑一狐媚,黑灯瞎火,哪个经受住,两人床上一准拧麻花儿。有人说那小子近来刀子瘦,准被幺妹吸干了精血,抽光了骨髓。咋看咋如街上一柴狗,不跑等啥哩。西街这块儿,一街破嘴烂豆腐。

就这时候,街上突然传出话,说赵仁、李大炮等人,都想趁这机会,夺下幺妹的这间店铺。这消息让幺妹愣怔。幺妹不知,这几天里,那狠毒毒的诡计,已经从暗里泛了上来,正在西街上蔓延。西街上的生意人,个个都狠,吵吵幺妹关店的音音调调,似已敲响的锣鼓家伙,幺妹关张日子,真像过不了这年。

这天晚饭过后,幺妹火火急急,跑去提前交了吴妈一千块钱的房租费。吴妈惊着,说幺妹,你这是干吗?咋像个赶死鬼!幺妹勾了头,她想吴妈不会不清楚,这几日,她因倒霉,总有人暗下想夺她的这间店铺。她不能因为给不起房钱,再让吴妈不放心。吴妈猜中了幺妹心思,嘴上却说,幺妹,千万别想得太多。

这日早上,天气冰冰凉凉地冷,黄黄的日头,稀稀松松。幺妹立在门上,眼巴巴地等着一个人。她向街上死瞧一阵,又死瞧一阵。幺妹茫然多日,终想明白一件事情,现在她咋也要找个人,为她伸把手,不然日子真就难熬下。

那人若是转了来,幺妹准就啥都依了他,摸一把,亲一口,她都接下就是。幺妹终于想通,人生在世,总要过了眼前这一步,不然咋有那么远呢,只有尽剩等死哩!年关将至,整个西大街,都要炸了一模样。这几日上,从早到晚,人都丢魂一般。店铺门前,一面面幌子,在风里噼里叭啦响。幌子下站满笑佛似的老板。眼下这景,各家一个月的收入,便能顶上小半年的光景。生意人都红了眼睛,整日扯嗓高声叫,斗架鸡般仰脖不停闲。

而幺妹的店铺里,却是少有的冷清寡寂。在最该进钱的时候,幺妹的店里却蔫得没有一丝响动。这会儿的幺妹站在门前,迎着刺刺冷风,向街上深一眼、浅一眼巴望着,是等着那憨人朱喜贵。喜贵三天两头,便会自动迈腿进来。

幺妹不知今天喜贵来还是不来。幺妹难就难在这里,她不能主动去找喜贵,那便要惹下许多是非。幺妹是个寡妇,人又花儿样动人,还长着一对儿惹男人的大奶。

平日不咋,也要遭一街女人恨几回,编一街筒儿腥臊故事给她。风言风语,一直伴于幺妹左右,一动身,一迈脚,便准抖下一堆风骚来。

前年幺妹男人死于水淹,事情险些把她掀倒。她痴痴呆呆地半年过去,便狠心把孩子送回了娘家,租吴妈一间街面房,开起了这间小店铺,摇摇晃晃,支撑到今。

去年装修,购置柜台,花去小两万块。那钱,都是偷摸和朱喜贵借来的。

喜贵是个憨人,一脸红紫疙瘩,大头大耳阔鼻,总想啥时摸下女人,可街上女人见他只笑。喜贵心里的女人,也就落下寡妇陈幺妹。

冬日太阳,黄黄软软,挂在镇子中央,像个不明不亮的黄柿饼儿给地上铺了淡淡薄影子。幺妹似片枯叶,抖抖索索,在门前愣望着天。她身后的货架上已经稀松得不见了啥,也似这数九寒天,冰冰冷冷没了一丝热乎气。幺妹不觉突然想,大概不久,她真的是要完了。这样等下去,早晚也会把她逼疯。这想法使她心上忽悠一下。她赶紧回到店里。这时门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随一声门响,推进一街喧闹。

幺妹脸上,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笑。这是朱喜贵,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死鬼。喜贵人已立在门上,幺妹却不回头,装做无事模样,不知门上是个谁。喜贵立在那旮儿,挂一脸破破烂烂笑。

幺妹头不回,直身说一句,今个关张,看不见没货!我是朱喜贵。喜贵喊一嗓。喜贵是憨,感觉不到幺妹这是要故意绷一绷。幺妹拧转身,真想骂他一通哩。喜贵贪婪地瞄着幺妹一张漂亮脸,又瞄那胸。幺妹的胸脯高高的,里面装着一对儿惹是生非的大奶子。西街上的男人,没个不爱。

幺妹被喜贵看得就像被他抓住了奶子不放,她退一步,却又猛丁儿想,今个儿是要求他喜贵呢,便又往喜贵跟前迈一步,使劲想,不管整啥法儿,也要让喜贵帮她一把。喜贵长一副傻脑子,倒也看出,今个儿幺妹对他很好哩。

幺妹又往前迈半步,身子几乎贴住喜贵。喜贵不知幺妹这是啥举动,一腔热闹情感,顿时在肠胃里翻腾不已。他突然伸出手,猛地在幺妹的胸上摸了把,又忙缩回来,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却似占了多大个便宜,慌张得退一步,跟着自家倒先嘿嘿笑起来,一脸的不自然。

幺妹轻声道,你就会占这便宜。事情反就成了喜贵欺负女人哩。

喜贵听出今个幺妹不恼。色胆又涨涨,猛地拉下幺妹的手,总算破了往日的老鼠胆。

幺妹装做不理,心想,喜贵这样子,早晚要被别的女人耍。喜贵太傻憨,总也看不出深浅来。喜贵脸上挂了一丝满足感,等着幺妹的骂声哩。要是平常,幺妹准要瞪眼骂几嗓儿。那时喜贵就咧嘴笑一笑,挨完骂,狗癫狗癫退出去。

幺妹今个儿却没骂,喜贵扭扭身,疑疑惑惑找骂声。幺妹迈一步,突就拉起喜贵的手,飞快瞟眼门外,把喜贵的手猛地放在自己胸脯上。喜贵丝毫没料到幺妹这一手,吓得惊惊颤颤,红脸红脖,嗓眼儿里干涩涩的好难受。可手已按在了幺妹的奶子上。他浑身麻酥,肚里就像灌了老烧酒,顿时感觉,该了幺妹一大堆,几辈辈也还不清那债。

幺妹是女妖,喜贵猛丁儿就想起一街人的这个话。幺妹说,喜贵,我没货了,你得帮我进货呀,这个年关,我就靠你了。那声,那调儿,似猛地把一座大山扔过来。喜贵心里咣当一声,五脏六腑都往下坠。这时的幺妹已经飞快地闪开身子,离得喜贵几尺远。喜贵怔在那里,身上的热劲还没退,但终将是醒转来,似玷污了幺妹一模样,慌张着,一脸丑兮兮,愣怔怔模样。

门外光线,已近晌午,斜里照于窗上,半白半暗。幺妹正正衣服,这戏算是告一段落。你要多少钱?喜贵张开嘴巴,因摸了幺妹的激动,使他的声音还在颤抖。

借你两万块,不能再少了,过了年就还。幺妹急切着,眼睛火辣辣地盯住喜贵不眨眼。

喜贵立着,像根木头,在想咋样才能从家里弄出两万块?要是别家,无论哪家,喜贵拿出三万块来不打紧。可对幺妹,他爹那关却不好过。要说心思,喜贵借钱给幺妹,白给才对他胃口,给得像一个锅里才对头。可爹那关咋办?平日爹走在街上,目光总是搓成绳索,瞄着幺妹的小肚子,死盯死瞅不放,好像他傻喜贵,早晚要在那旮儿生米做成熟锅饭,让一街人笑话。

幺妹看着喜贵立成一根儿死木头,道,喜贵,你回去再想办法,我可等着你啦。

喜贵走后,幺妹的心情反而变得更糟,她突然觉得喜贵根本没有把握。至尾,待完全冷静下来,她几乎肯定,这如同空等没有两样。

时间已是中午,冬天模模糊糊。街上的叫喊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更多来逛西街人的脚步,形成更高更猛的声浪,声浪一波波荡着,简直就像一个燥热难挡的夏日。这一街的叫闹声里,是应着一街人的活法。西街人就得这样乱乱哄哄,混混沌沌才能过下去。谁静下来,谁就等于被人吃掉,挤垮,丢了性命。在这西街上,谁也逃不脱这累人要命的活法儿。谁敢清静哩,那是最不敢的事情。

这会儿,幺妹明明白白有一种感觉,或者她很快地被一街人吃掉,或者她的身边就必须发生意想不到的奇迹。幺妹被这个幻觉支撑着。随着这个幻觉,幺妹心上那若明若暗的东西也一直飘忽着,她的右眼也开始跳个没完。随着这跳动,一个人影开始在她的心里渐渐扩大。

这人就是张永庆。在这个关键时刻,幺妹不能不想永庆了。这使她先是打了个冷颤,一阵哆嗦过后,幺妹骂一声,狗日的,要是人,这时你咋也应该露一面。幺妹爱着永庆,可也恨着永庆。两人的关系,要说早就断了。但两人要见,转过三两个街角,也就见着了。可两人都避着躲着。往日爱时,幺妹老想咬永庆一大口,后来恨时,也想咬他一大口,无论爱时恨时,幺妹都对自己说过几回回,再不想那狗日了!可心里却生生忘不了,丢不下。平日只要一丝牵动,那整片的情网,就会被牵动起来。

永庆不像喜贵,永庆就是永庆,永庆敢在半夜里,穿过一条两条街巷,咚咚敲开幺妹的门,进屋便把幺妹抱在床上,热火朝天干一通。事完,再说那说不完的事。

幺妹本来等着永庆来娶她,一天两天,从春到秋,熬日中直等得那热焰熄了,永庆也没办到。永庆有女人。永庆那女人母狗般野性。去年这会,拿菜刀找过幺妹,没哭没闹,放下铁定的话,说你们再有半点来往,我就剪断永庆那根驴圣,豁开你的裤裆。

那一阵子,幺妹的脸色终日如一片干黄菜叶。过后永庆痛打了自己的女人,是插了门,任一街人死敲不开。听那声音,一街人都说,准要死人。然却没有,打完,门至敞开时候,门里的两人,言归于好,永庆再不和幺妹来往了,狠下一头,和自家女人一心过日子。

幺妹现又想到永庆,一想到这个杂种,她心里便火烧火燎那劲。幺妹不想再和永庆有那事,她受不了那一来一往之后的煎熬与猫样的躲藏。她只是希望有人能来帮她一把。她要度过这个要命的年关。

结果,这时候,门上果就晃进一个人来,不是幺妹想象中的永庆,而是刘奇刘老板。刘奇是开布匹店的,手上总有两钱。刘奇这么晃进来,就让幺妹有些惊愣,幺妹想什么,什么不来,怕什么,什么却到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幺妹的心已经随着刘奇的到来而悬了起来。

刘奇的目光故意在空旷了的货架子上瞟来瞟去,他点了烟,舒坦地吸一口,似看了幺妹就要关张的模样。这几日,西街上想拿下幺妹店铺的人,并不只是赵仁和这个刘老板,狠毒诡计的人总有几个哩。

刘奇张开嘴,说幺妹,你连货都进不起,死撑啥呢,这年月,做生意,办铺子,又不是养娃生孩子,外面没个关系,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行,这不活受死!刘奇的话不冷不热,却落得很是地方。

幺妹扭一下身子,要说啥,却又咽了回去。心想这碍你狗日啥事!刘奇接下说,你要赔了,还不如这就放手哩。这年年关,我看你是过不去了。

刘奇不想和幺妹多磨牙。他掐灭烟,又正了身子说,我就说痛快的,这日子上,谁也别太多废话,放跑了大钱,在这里磨牙不值得。你把这店和货让给我,明年房钱肯定还得涨,每月至少一千五百块,多了还要翻一倍。吴妈是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哩。

我给你一个整数,两万块。你可以摆个临时摊儿,照样过日子。西街这旮儿,没人再给你两万块了,你这点货不值两万块。你要想好了,就给我个话儿,年前年后都成。说完,他车转身,迈出门,淹进一片繁闹里。

幺妹真想哭一鼻。但她猛丁儿想到,或许,刘奇已经找过房主吴妈了。她怔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那么吴妈一准是同意他来透话的,不然刘奇不会这样坦然。

这使幺妹痴痴呆呆地愣了好一会儿。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落在她头上的到底会是什么事。

这时候,她希望永庆出现的念头变得不再朦胧,而是希望永庆一脚踏进她的铺子,哪怕只说句贴心话,让她好好哭一通。

也许在这个年关上,她幺妹真要败下阵来了。幺妹突然从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其实这个事实已经鲜明无比地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呢,店都已经空了啊,她连进货的本钱也借不到。

幺妹希望永庆来,却不敢相信永庆真会来。永庆却真的来了,随着门上一股冷风,梦般立在幺妹跟前。永庆是在早上,突然听说幺妹准备退店的消息,他是为了抢在别人头里,买下幺妹的店铺。永庆这样一脚跨进来,吓了幺妹一跳。她等着永庆,见到永庆真的来了,却不知他来做啥。永庆走进来时,脸上没有半点表情,随手吱一声,关了店门。店里立刻暗起一层,灰灰蒙蒙一团儿。

你来干吗?幺妹望着被关上的店门,梦般惊着,疑惑地望着永庆。永庆走到幺妹跟前,猛丁儿伸出手来抱住幺妹,他竟还是老样,还似从前。幺妹很久没被男人碰了,身上软了软,可忽就冷了眼,一下跳开了。你别,她说,我不想这样。永庆脸上拧了下,人就立住。

屋里突然显得奇静,静得让人难以忍受。街人走动的脚步声,很响地从门缝上传进来。幺妹就是不能见永庆,一见永庆,她就像被永庆整个地攥死了。她对喜贵的那一套,在永庆身上没有一点用处。

你还躲我,永庆说。幺妹突然想到,她正要向永庆借钱哩,现在这世上,只有一个永庆了。她的眼睛亮一下,接着低了眼皮,又如被永庆掐死了一回。永庆就看出来,又将她抱住,在她脸上亲了口。永庆的喘气里带股热浪。幺妹一下就麻酥了,软塌了。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却不强烈。永庆一只大手,就毫不客气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拼命在奶子揉搓着,嘴里吭哧吭哧,我想死你了。永庆说。这话一下刺伤了幺妹,幺妹猛地挣脱了,整理一下被弄开的衣扣。

永庆看到幺妹脸上挂着泪珠,他愣一下,没有再动。说,幺妹,听说你要关张让店了,多少钱,给我咋样?幺妹全然没有料到,永庆是为来买她的店。幺妹惊着,脸上立马秋黄了,身子晃了晃,她猛地高了嗓子,你听哪个说我要让店?永庆咦了一声,转转眼睛,看看空了的店铺,目光再次移到幺妹脸上,好像一切并没啥错。幺妹咬咬嘴唇,眼里透出一股冰冷,她想,这一定是吴妈放出来的话,吴妈是在试探,看有谁肯租这店。看来,吴妈已经打定主意要换店主了。那么事情就比她幺妹想的还要糟糕。

永庆把目光重又向货架,货架上分明空了几层,缺少货物的地方,暗影空洞,缺了生气。整个店铺都显出寒气。永庆偏下头问,你不关店,这是做啥?幺妹脸上挂着薄雾般的灰色,说,永庆,我没钱进货了,我要进货。幺妹的声音嘶嘶哑哑,似门外冬日一阵阵吹着的冷风。你借我两万块怎样?不然我就等死了。

永庆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一点没有料到幺妹已经是这个处境。

我得做下去,咋也不能关张啊永庆。幺妹拉出少有的哭腔儿。这声音从近到远,把疏远了的永庆一步步地拉了回来。灯影里,永庆看到,幺妹脸上的泪水抽抽动动。

他沉一沉,说,幺妹,我还以为你真要关店呢,原来是有人算计你这店哩。永庆一下也就明白。这种事情,在西街上并不新鲜。幺妹说,就是夺店,下黑手哩,开布店的刘奇前晌来过了,吴妈那边,一定也想涨些房钱。

永庆往空架子上死盯一眼,掏心窝子般说,明天我给你拿三万块,你得赶紧进货了,不然横竖再赚不到哪儿,什么时候,远近就这几十天工夫,再等下去,真就等死了!幺妹的脸上,顿时也就有了软颜色,她赶紧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一个寡女人,谁敢沾呢。

永庆怔怔,像是刚刚想起,幺妹是个寡女人。便又迈一步,抱住幺妹,在越显静了的傍晚,一切也就随之静了下来,一切将要过去的平静,使幺妹没有反抗。任永庆一双大手,在胸上摸来摸去揉搓,她闭了眼睛,轻声哼着。永庆摸着她的奶子道,放心,明天我给你拿三万块。好像这是代价。幺妹也就依了这三万块。

幺妹又让永庆弄了回。她不能在这个要命的年关上,被人吞掉。

永庆走了,给幺妹放下一个平整而又愉快的希望惦念着。只要明天永庆拿钱来,幺妹立马就可以进货了。那样,一切都会变过来,一切的忧愁急虑,一切的惊恐惊颤,就都会被扫荡。接下来的日子,便是风平浪静。幺妹心里渐渐明亮起来。店里也就显得暖和了,她还闻到永庆身上留下的丝丝烟末味儿,这味道说明一切都是真的。甚至她觉得,事情已经如此了,什么都解决了。这时她觉得肚子饿了,她快乐地想。你看,这是几天来,她第一次感到肚子饿。

如此好的心情,使幺妹即刻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吴妈那边。她再不能让吴妈因为担心她交不起明年高涨的房钱,而去散布换店主的言论。她要主动地把房价涨上来,干吗让老吴妈心里打鼓呢。幺妹想得很对头,这一刻,她的思绪敏捷而不混乱了。

于是,她吃完晚饭,便主动去找吴妈了。她想,吴妈看到她主动要涨房钱,一定会高兴死。一路上,幺妹的脚步很有力量。吴妈见到迈进门的幺妹,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来。幺妹感到了,爽爽快快地道,吴妈,我想好了,明年我还得租您的店房,房费涨到一千五怎样?说完这话,幺妹等着吴妈脸上跃出的喜色。她知道当初吴妈租给她这间房的时候,暗里是有些后悔的。吴妈要是租给别人,就会得到更多的实惠,如今人做事情,都讲个实理,人情早就无关紧要了。

然而幺妹并没有看到吴妈脸上有什么,一点也没有,幺妹反而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一千五百块原来并不是吴妈的希望。难道一千五还不行吗?幺妹的心猛地颤了下,像一棵干枯的再也经不住啥的玉米秆子,被冷风吹得抖了起来。她恍惚着,不知吴妈想要多少。她猛丁儿想,会不会早有人给了吴妈更高的数目?这想法让幺妹的脸上冒出了汗水,似轰地倒塌了啥,难道她真的完了吗?吴妈也不肯给她一条活路了。

吴妈也是寡妇,且艰辛地在西街上活了一生。如果连吴妈也不放她这一把,她幺妹真是没有活路了。

吴妈,不然你说个数,我不还价。幺妹淡了脸,准备吴妈涨到一千七或一千八。

而她身上那点热力,进门时的冲动,已被这一刻消耗得无影无踪。两个寡女人对坐着,谁敢不吭气,人都死了样,幺妹,吴妈,这世界,全都死了的模样。

半晌,吴妈终于叹了声,像是很费劲地挣扎了下,望着幺妹说,幺妹,早有人说到两千块了。吴妈的神态平静着,口气淡到一个地步,但声音却刀子般,在幺妹心上猛地刮了下。

幺妹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千,真的是翻倍了。她差点倒下去。一个月两千块的房租费,幺妹惊着,脸上飘过绝望的神色。吴妈强笑笑,是为让死了般的幺妹活转来。她缓口气道,幺妹,我知道你难。

幺妹突然不想再说啥。她说,好吧吴妈,就这样……这一夜,幺妹心上针扎般不对劲,她在半睡半醒中朦胧着,巴望着天色快一点亮起来,然后永庆或是喜贵,给她送来那笔要命的款子。拉着立马去进货,把这越来越难的日子,赶紧抓牢住。

次日天还没有亮透,幺妹就在雾蒙蒙的天气里爬了起来,她感到嘴里不是味道,有些发苦,她愣一愣,她想自己可不能在要命的节骨眼上病倒了。那样她就完了。

于是,为了预防不测,她从乱糟糟的盒子里翻找出些不知何年月的去火药。她想,她一定是火大,胃口都被顶住了。她这样判断后,便把去火的药丸儿吞了下去。幺妹总是这样胡乱地吃药,与胡乱的生活没有两样。

只一会儿,整个西街,就又显出热闹非凡的景象。更多的店主,则把货物直接摆到门外去,在门前支一张床板,或搭一个货位,似一只只拦路虎,张大嘴巴等待着。一家家生意人,精神十足地等待着又一天的好收成。有人仰起头,说今个儿一准还是大太阳。

幺妹伸着脖子,站在自家店铺门前,尽量向远望去,等着不能再晚了的货款。

太阳缓缓慢慢,渐渐就升到竿子高。可街上并没有永庆和喜贵的影子。幺妹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这两个死鬼为什么都不露面。幺妹的盼望终于又变成了一种实在的惊恐与担心。难道她幺妹在一街人都该发财的时候,真要倒下不成?过来过去的行人,都奇怪地看着幺妹,这实在是个不该闲歇的时候。幺妹也觉得别扭。

大约就要吃中午饭的时候,她终于等到了永庆。

永庆进门阴沉着脸,拧一把,能落下水来。永庆的样子让幺妹心里扑腾了一下。

永庆什么也没有办到。他垂下头,又抬起,剜一眼空货架,生硬硬说,幺妹,她把现钱都进了货,几张折子死死地攥在手上不放。她好像知道我要借钱给你。永庆的声音硬成冷石头。

永庆是在说他的女人哩。现在一街人,谁不知道她幺妹要向人借钱,哪个不躲,永庆女人怎就想不到。她真是完了。

幺妹一脸死灰,如若不是那转动的眼睛,真的看不出死活来。半晌,她终于缓上一口,说,那就算了永庆,声音轻得没有一点力气。她努力抑制着自己,不然她真要倒下了。在这个要命的关口上,她只怪自己倒霉,谁欠她哩,谁也不欠,她倒也怨不下谁。

永庆一脸干丝瓜。一只手缓缓地伸进口袋,掏出一叠纸票,说,这是两千,你拿着,不用还。纸票散在桌上,哗地抖了一下。

幺妹瞟一眼,知道这是永庆打牌的赌码,西街男人都赌,且都不是小数子。永庆脸上淡淡的,像有什么事,这就两清了。

我不要,不管用处。幺妹说。说完她又很后悔。还说这些干吗呢。

永庆扔下钱,就走到门外去。幺妹望着桌上的两千块,一阵呆愣,两千,只够一个月的房钱。如果错过这个年关,她还要房子啥用。永庆走后,幺妹的左眼开始突地跳个不停,心里慌得没底。她想,咋啦,这罪不够吗,还要来点啥?下午,日头又埋在灰云里,街上的小风成了冷刀子。买卖的人叫声却仍然不肯弱下。朱喜贵一直没来,幺妹已经不敢等他了。这时幺妹浑身开始酸疼起来,脸上也发烫,像是真的病了。她索性咣咣当当,关上了店门,蜷缩在那张临时的小床上,街上的叫卖声,在静了的屋子里,反而变得十分响亮,与冷风一起吹着门缝儿。幺妹瞪眼想,今后怎么办呢?不成就嫁人吧,随便嫁个谁,后半生再不要遭这个罪。

马上就嫁人,年前就嫁人!天将黑下来的时候,幺妹爬了起来,步子摇摇晃晃,她扶着柜台,硬撑起。她想,这就去和吴妈说,退房。木木呆呆的幺妹打开店门,一街的冷风扑将上来。她突然怔住,是看到从南街上走来的郭大头,幺妹的心里顿时动了动,像沉在水底的人,猛然看到一根稻草。

郭大头不知幺妹愣着瞅他做甚,就冲她张开大嘴,粗粗拉拉地笑了下。幺妹像是条件反射,也冲郭大头笑一笑。幺妹的这种样子,就出乎了郭大头的意料,郭大头的脚步淡了淡,脸上浮起一层惊惑。

平日里,幺妹见了郭大头,准个垂眉闭眼,装作看不见。今儿咋啦?这真算给了他郭大头一个脸。郭大头立住脚,凝神向幺妹瞅一眼,就看出来,幺妹今个与往常不一样哩。他想起来,一街人都说幺妹的店要垮,他转转眼睛,笑了一下。西街人都敏感,郭大头就猜出了幺妹这是为啥。你还没有进货?郭大头脱口而出。

幺妹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像怕被郭大头一口吞下去。

郭大头在西街上势力可大,总有七八家店铺,他啥时见了幺妹,啥时都是色迷迷个眼神。可郭大头还是不相信幺妹真会向他张嘴。他看看幺妹,抬脚就要迈过去。

郭老板,幺妹看着郭大头移开的脚步,突然尖起一嗓。郭大头反被吓住般惊了下。

他这才相信,幺妹是真的有事哩。他彻底扭转过脸,故意道,你是叫我吗?声音老大,是说给别家铺子里人听,告诉人家,是幺妹招他哩,可不是他猫闻腥,他说着就往幺妹的门里迈步子,有些刻不容缓。幺妹挡在门上,知道他进来手脚都不会老实了。

郭大头咦了声,原来你不是叫我啊,你没事,我还有事呢。年关都急哩,一寸光阴一寸金。这话果然起了用处,幺妹闪开身子,让他走进来。郭大头笑一下,对着幺妹一张脸,压低声音道,这就对了,总得让我先进来,谁信你是真守哩,喜贵那样的人你都肯让睡,他能帮你啥。永庆家的女人又看得紧,找我就对了,我的家伙也好使哩。

郭大头直来直去,肚里想啥,嘴上说啥,全都端到脸上就是。

幺妹打了个哆嗦,她就怕郭大头这一手,郭大头对女人,从来就这样,想啥说啥,一张驴粪嘴,走哪臭哪。郭大头掏出烟来点上,腮帮子嘬得一瘪一鼓。是把所有的事都放下,要跟幺妹好好泡一泡的模样,年关将至,这个对他,也真不易了。

幺妹思谋一下,知道这会儿不能太伤他,张嘴道,郭老板,我想跟你借三万块,我得度过这个年,不然我就惨啦。郭大头扫了一眼空落落的货架子,把烟吐得雾山雾海,知道这是机会了。说这你找我就对了,你知道我扶幼济贫,三万块没有问题,一会儿我就叫给你拿过来。郭大头说得很认真。只有鱼上钩时,他才会这般认真。

幺妹心里亮一下,就又对郭大头笑一笑,心里却咚咚跳起来。她想,她只要抓牢了郭大头,就等于抓牢了这个要命的年关,抓牢了自家的一条性命,此外她再没有退路了。

郭大头觉得幺妹已经稳稳地落到了钩子上。便跨一步,毫不迟疑,一把就将幺妹抱住,没等幺妹拧过身,使劲在幺妹脸上啃了口。这就是郭大头,他对女人说来就来,从不错过机会。

幺妹心里一阵恶心,推一把,却本能地没使多大力。她要借钱,她要进货,她要在西街上站住脚,还要还清一笔笔该下的旧债。这会儿,一切都不重要了,都被淹没了,她只有一个念头,在脑子里清楚明亮着,这就是不能太伤了郭大头。

郭大头看得比她还清楚,嘿嘿笑一下,手就伸到幺妹的衣服里,是再也等不及,就要轰轰烈烈干一场那劲。幺妹像条鱼,一下闪开了,郭大头又扑上来,幺妹急得泪水都快流出来,说你看门上有人呢。郭大头扭过头去,果然看到门外人影晃动。

他一点都不在乎幺妹多么恶心他,色迷迷吐了烟,笑道,你拿什么报答我?幺妹剜他一眼,你是不要报答的人嘛,让你抱了下,你还要咋?晚上给我留着门,我那玩意都说好使哩。你试试。晚上我来你不能插门。声音像锤子,一下下敲在幺妹的心上。

郭大头走了后,幺妹心里一阵狂跳,她隐约感到有些不妙,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陷阱里。郭大头这人,最难甩的主儿,没有便宜占,绝不会帮助谁。幺妹狠心想,既要用他郭大头这笔钱,又不能被他缠住了。甚至恶毒地准备拿了钱,就和郭大头闹翻脸。反正日后,一子儿不差,还他就是。幺妹打定了主意,心里才算有些安稳。

时候不长,郭大头果然派管帐先生老王来送钱了。老王自然知道里边的门道,不怀好意地对幺妹说,我们郭老板有些地方,就是肯花钱扔票,打水漂也不怕。幺妹全当没听见,落下一张回条便关了门。

三万块钱,厚厚地掂在幺妹手上,她心上顿时就有了平整日月的感觉,一脉一脉似看着了往后的步子。这个年关,她肯定会度过去。她比一街人都更勤奋,早起晚睡,不知拾闲,她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寡妇,怎么才能对付艰难的生活。

幺妹当即便奔了田家,是去办货了。清单早写好了。街上专门搞发货的田老板,知道幺妹紧急,答应次日早上,便去为幺妹提货。

从田家出来,幺妹的步子已经轻盈了许多。一切都来得急,这真是个好年景。

幺妹的心情终于也与一街人成了一模样。多日的惊怕与愁楚,全都化解开来。心上万里无云,世上也就万里无云。

幺妹回到店里,正是要吃饭的时候,街上还有些零散买主在。幺妹突然灵机一动,何不抓个空儿,把那些旧货甩出去?只要有人哄一下,什么货都会被人看花眼,说不定是个好收成。

幺妹难得有这样好的心境和主张。人一顺时,真就啥都顺了。她麻利地摆出一张行军床,又把陈货搬了出来。几天的气力拧在一块儿,变成甜甜脆脆一声喊,街上人就跟着围上来。幺妹先出手两件大红毛衣,价钱低得惊人,又卖掉几条旧花手巾,等于白送一般。其实这些,都不是年货,但价钱压得过低,倒也吸引了街人。

一小时不到,幺妹已经卖了近八百块钱,街灯于远远近近地闪耀着,半街的快乐都汇到幺妹的店门前,似陡然转了风水,几天死静了的店门,突然就喧闹一片。一街人都立着看,不知幺妹咋就又活了起来。

幺妹这晚上,几乎甩空了店里的所有陈货。旧货甩了,明天到的新货就更不愁卖。幺妹愉快地想,明天还得用这法子,不怕小本小利,只要经得住这辛苦。幺妹竟高兴得哼起歌来。似雨过天晴般,再也没啥难。可幺妹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郭大头。

危险的事情正在向她来临。幺妹却没有防备。

晚上十点来钟,幺妹关了店门,回到自己后街上的小房。她准备好好地睡一觉,以迎接明天的到来。明天一定是繁忙的。现在,幺妹的心上已经没有任何惶恐了,只要咬紧牙关,明年就会好转来。现在幺妹还有什么担心呢,什么也没有了!幺妹就要躺下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幺妹没有想到是郭大头,幺妹以为郭大头不会这样急。幺妹是一下子好心情,她打开门,冷风里,撞进一股熏鼻子的臭酒气,幺妹一下惊在那里,像被冷风冻僵住。

闯进来的郭大头,步子没稳,便伸手抱住幺妹。幺妹一把推开他。郭大头晃了下,说咋啦,我说话算话哩,三万块,你还躲啥。谁睡不是睡,啥年月,谁信你还死守哩。幺妹想喊,却觉得喊来人,对她更不好。就说,看你喝了多少,酒醒了再来,我讨厌酒气,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你哄谁哩,还装!我出了三万块,睡一次不行,谁肯借你三万块。郭大头转过身,把门插了个严实。屋里充满酒气,幺妹喘不上气来。她看着被插上的门,惊得不行,她躲避着,大声说,三万块是我借你的,我会还。你再不走,我喊人了,真的喊人了。她往门跟前转去。

郭大头笑着,好像不怕幺妹叫,说,叫来人做甚,看咱咋个睡?说完,他一把又抱住幺妹,一只大手,狠命去解幺妹的裤儿。

幺妹挣扎着,却没有多大力气。郭大头的手已经伸到她的大腿上,在那里一通乱摸。幺妹的泪水都涌了出来,她觉得她真是完了。郭大头熟练地解着她的裤儿,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奶子上。幺妹挣扎着。

郭大头腾出另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裤儿了,幺妹拼尽狠力,猛地推了一把,郭大头一手还在裤子上,没站稳,身子向后倒去。

幺妹听到郭大头重重地跌在桌角上。她系好裤带,跨过倒在地上的郭大头,拉开门闩,一步迈到门外,她回身疑惑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郭大头。郭大头竟像条死狗,窝在那里不动弹。幺妹突然瞥见郭大头的脸上全是血。她惊了下,怔一怔说,来人了,你还不走,我喊人了!冬夜冷风吹进来,充满一股灰腥味。窝在地上的郭大头,倒像睡去一般,没有一丝动静。

幺妹打了个冷战,他死了吗?幺妹睁大眼睛,愣愣怔怔地想。一种彻心透骨的冰冷,顿时漫过她的全身。门外黑得极深,沉沉实实。远处,路灯一点黄亮儿眨着,四下寂静无声。幺妹终于醒过腔儿,一声惊呼,奔出门去……街上,幺妹疯喊着,撕了肺叶子般,破了一街的静。一街生意人,吱吱呀呀,全都打开门窗。夜晚的空气,阴冷阴冷,一世界冻得嘎吧嘎吧响。人们大呼小叫,披着衣服立在门上,惊恐地望着街上这是谁?问倒是死了哪个?郭大头被众人抬出幺妹房门时,他的裤子还是解开的,腰带松松垮垮,成了最惹眼处,谁看了都明白这是咋个事。原来郭大头和幺妹还有这一手。幺妹立在自家门外,黑暗中,有车子开过来,声音很近又很远。人们手忙脚乱,慌慌把郭大头抬上去,车子响起吓人的笛声,拐个弯儿,又向黑里开了去。幺妹木木呆呆,耳边一直响着郭大头女人的叫骂和哭闹声。有人抱着她,不然,她会过来和幺妹拼命。

幺妹没有一点躲闪的意思,她木然着,僵僵硬硬地立在那儿。她想,郭大头咋会死了呢?人怎么一下子就死了呢?这时周围乱乱糟糟的。幺妹觉出脸上有些凉,伸手抹一把,冰冰凉凉的湿,是下雪了,天上迷迷蒙蒙。雪花在夜晚发出一片咝咝唰唰声,不重也不轻,一会儿功夫,眼跟儿前就雾样雪白起来。

有人披着雪花走过来,对幺妹狠狠剜一眼:幺妹,你咋能跟这种人!说话的是朱喜贵。喜贵的语气闷闷的,像棒子砸过来,好像幺妹骗过他什么。喜贵平日想摸幺妹一把都不行。可郭大头却在幺妹家里解裤儿。老实的朱喜贵就是这个想不通。

幺妹是个女妖,现在他相信幺妹就是一个女妖。他使劲地拔出一口恶痰,啐在地上。

迈着重步,走过去。幺妹还看到了永庆,永庆也站在人群里,灯影下,那目光竟也是冷冰刀子样。好像幺妹都对不起他们,都欠了他们一模样。

幺妹愤愤地想,我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这时街道治安员刘二增晃着走过来,哼一声道:幺妹,这是咋回事,咋闹成这样,像是凶杀。凶杀?幺妹愣住了。是他自己倒下的,是跌在桌角上。幺妹使劲抢白道。

他咋半夜跌在你屋里,还解了裤儿?刘二增说。

幺妹不知咋答,她迈一步,要进自己家,她想躺一下,她软塌得有些站不稳。

刘二增却挡住她,说要保护现场。幺妹愣住,难道她自己的家也不能进吗?这使幺妹迟顿的精神有了激灵。郭大头死了,人死是要偿命的。那么,她也要蹲监了。郭大头死了吗?她脱口而出。没有回答她。有小孩子跑过来,仰起脸,小声说,你是杀人犯!半夜时候,幺妹被一辆警车带走了。一切像在梦里,恍惚着,那么不真实。那时雪花已经飘得大了,地上灰灰白白。幺妹听到有人说,再下大一点就好了。

郭大头的女人告了幺妹是谋杀,是为骗取郭家的钱财。讲不清的幺妹,被关了十天,郭大头是脑震荡,直到几天后人才醒转来。几天里,去看望郭大头的人多了,镇长,书记,都没落下,李老板、张老板,一街的老板也没落下。却没有谁来看过幺妹一眼。郭大头有势力,西边跺脚,东边也颤哩。这等人,玩个女人算啥,不算啥,尤其这年月,就更不算啥。没玩上,出了事,大家也同情哩。还说不值当,为个烂寡妇,又不是什么金香玉翠。

不过,郭大头还算是条汉子,他说没有幺妹的事,是他自家喝多,跌了一下。

郭大头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好收拾。既然郭大头这样说了,幺妹也就被放了出来。

那时还有两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西街上,已经挂起了彩旗,有人还在门上挑起些大红灯笼。人走在街上,到处都是过年的味道了。听说幺妹被放了出来,为幺妹办货的田老板,急忙迈进幺妹店铺。进来喘一下说,愁死我了幺妹,这几天你家闭门上锁,那几万块钱年货,一直压在我的库里,你等着。然后匆匆走了。幺妹木木呆呆,没有多少反应。店里冷冷冰冰,窗上尽是冰花。幺妹身上,心里,没有丁点儿热乎气。

屁大工夫,便有货车急急停在幺妹的店门前,田家伙计五六,进进出出,不管不顾卸货,不看幺妹一眼。幺妹立在那旮儿,她心想,已经过年了,还进什么年货,谁还来买?幺妹借了三万块,购来这些积压品干吗。幺妹看着田家伙计进进出出,都像小鬼。至尾,被搬进来的东西堆满一屋。幺妹突然觉得,这咋竟像一座坟茔。

在年货终于到了的时候,幺妹却已经败了。幺妹是再也不能呆在西街了。这时门外有一群孩娃跑过去,喊着过年的话。就要过年了,幺妹想,真的要过年了!在这个年节上,幺妹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重又背上三万块的债款,她该怎么办呢?她麻木着,心上冰冰的冷,她想要能这么木然下去也好啊,永远别醒来也好啊。

“三十”这天,西街上的生意人,都为年前大捞了一把而欢欣庆贺,吃年饭的时候,各家都点了大灯泡子,尽可能地亮堂地闹一闹。一街人都说,今年这年,真是好风水,年底更是吉祥。只有幺妹家的店门关得死死的,有人听到屋里的哭声。

那是寡妇陈幺妹,呜呜呜……声音顺着北风,时而大些,时而小些。

【糖糖爱情故事】那些年,不再见(三)


三、《成长的坎坷》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像不了这首《世上只有妈妈好》也许是每位妈妈都会唱给自己宝宝听的吧,妈妈确实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爱更是无法替代的!可是,生活中也有一部分孩子没有这么幸运,他们甚至不知道妈妈的怀抱是有多么的温暖,而丫头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小女孩

从小失去妈妈的她,一直由他的哥哥照顾,她也十分的乖巧懂事,从小学习都很好,每次在班里都是数一数二的,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能够引起爸爸的注意,可惜尽管如此,她依旧很努力地学习,小小年纪就开始帮哥哥干农活,做家务,哥哥很心疼她,总是担心她会类找了,她就甜甜一笑:哥哥,我没事,我帮你哥哥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心里不免很疼

时间过得好快啊,转眼间丫头都上初中了,长成大姑娘啦,瘦弱的身躯显得她有些高挑!进入初中的丫头,优异的成绩让她得到老师的喜欢,也很顺利的当选了班里的班长兼纪律委员,但也给她带来了多多少少的麻烦!初中的孩子正处在青春期,也正是叛逆的年龄,因为老师的信任,身为班长的丫头难免会成为班里调皮学生的眼中钉,尤其是那些男孩子,总是是不是的搞些恶作剧欺负这个小丫头,想给班长一些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不过丫头也没有理过他们,似乎也不在乎那些恶作剧,依旧坚守班长的职责,替老师分忧!

这一天,晚自习时间,语文老师布置了作业后,因要开会离开,让班长维持纪律,监督大家!刚开始,大家都很安静,静静的在各自的位置上自习、完成老师的作业!这时,只听教师的后面一片嬉笑声,同学们扭头看去,原来又是那几位班里的霸王在捣乱,身为班长的丫头轻轻的说了一句:请不要说话,保持安静哼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几个小霸王依旧嬉笑玩闹,甚至开始干扰周边的同学,丫头轻轻的起身来到教师的后面,敲了敲一个小霸王的桌子,你们能不能不要说话,这样会影响到同学们的!额,没有人理她。

丫头再次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分贝,你们如果在说话,我就去告诉老师了话刚说完,几个小霸王转过身站了起来,你要敢去告诉老师,你试试

丫头:那请你们保持安静,写你们的作业

小霸王:你凭什么让我们安静?臭丫头,多管闲事,哼

丫头:我是班长,老师说了,让大家写作业,可是你们这样影响了班里的其他同学

小霸王:班长?班长怎么啦?班长就了不起啊?你就是老师的小尾巴,多管闲事的臭丫头,赶紧走开

丫头:请保持安静,认真完成作业

小霸王:咳,我们就不写作业了,就吵了,你管得着嘛?有人生没人养的臭丫头说完,几个男生继续打闹嬉戏,根本没有把丫头这个班长放在眼里

丫头:你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霸王:我说你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哈哈哈说完,几个小霸王异口同声的喊着: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有人生没人养的臭丫头

丫头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下子哭了起来,转身跑出了教室,去找老师了当然,小霸王们得到了老师的批评和惩罚,可是同学的嘲笑,那句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却深深的烙在了丫头的心里,她真的很难过,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她?她也不知道爸爸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她哭着跑回了家,一进家门,就扑进哥哥的怀里,哥哥看着她哭花的小脸,心疼的问:丫头,怎么啦?怎么哭成这样啦?是不是同学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去揍他们丫头一边哭,一边伤心的问:哥哥,妈妈去哪里了?妈妈为什么不回来?她是不是不喜欢丫头?不要我们啦?我要妈妈,我想妈妈听丫头这么一说,哥哥也落泪了,只是抱着丫头沉默不语

原来,时隔多年,丫头已经忘记了妈妈当年离开她的场景,忘记了妈妈已经永远的离开,毕竟当年的她还太过年幼,院子里回荡着丫头的哭声,不免让人心疼这孩子,年纪小小就是去了妈妈,还要忍受爸爸的不喜欢,努力的想表现好引起爸爸的注意,可是从小到大,爸爸似乎都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个家里也只有哥哥最爱她,最心疼她了

直到不久之后,家里来了一位陌生的阿姨,是爸爸带回来的!这个女人也在丫头的成长过程中留下很深的烙印,很深很深

未完待续

【糖糖爱情故事】那些年,不再见(二)


二、《女孩的身世》

上篇中说到女孩不远千里来到男孩的城市,尽管很辛苦,但当男孩把女孩拥入怀中的那一刻,女孩觉得很幸福,很幸福,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觉得做的最幸福的一件事!可是你们一定很纳闷,女孩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难道她以前不幸福吗?还是有别的故事呢?那这就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了

开始讲故事之前,先来听一首《童年》!

池塘边的榕树下,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留在上面这首耳熟能详的《童年》,想必很多人都很熟悉,陪伴很多人的童年吧,不知有多久没有听这首歌了,好怀念啊!真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候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

那是1990年冬天的某一天,下着鹅毛大雪,寒风刺骨,路上没有一个行人,是那么的安静,突然,哇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村子里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原来有一个小天使降落人间!可是事与愿违,她的出生并没有给这个家庭带来丝毫的欢声笑语,反而让每个人脸上都增添了一丝丝的忧愁,甚至是厌恶,不知对于小天使而言,她的出生是喜还是忧?

她安静的躺在妈妈的怀里,丝毫不知她的到来给这个原本就穷困潦倒的家庭带来了多大的负担,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她,注定成为了累赘与负担。在那样的年代,这一家人都吃不饱穿不暖,也许都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偏偏又多了一个小丫头,这不是雪上加霜吗?于是,中年男人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很严肃的说:这丫头,必须送人,明就送人话音刚落,就如一颗炸弹一般,可是却没有人敢违背中年男人,因为他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小天使的爸爸!爸爸本来就有着重男轻女的思想,再加上家里条件很苦,为了不增加家里的负担,他不得不把小天使送人,可怜的小天使闪烁着她的大眼睛,盯着这个陌生而熟悉的世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隔天,收养小天使的夫妇来到了这个家庭,妈妈抱着小天使不舍得给她们,这对夫妇说:大姐,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孩子的,会把她当做自己的亲闺女对待的,更不会亏待她的,你就放心吧可是,妈妈怎么舍得呢?她含泪望着爸爸,希望他可以改变这个决定,可是爸爸黑着一张脸,说:赶紧让他们把这丫头抱走,不然你养的起啊?连奶水都没有。妈妈看着怀里的孩子,心里有千般万般的不舍,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她的孩子将会跟着她吃苦,心一狠把孩子给了这对夫妇,夫妇抱过孩子,笑着说:你们就放一万个心吧说完,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不行,你们不可以抱我妹妹走,还给我妹妹。说着从夫妇怀里抢过了小丫头。

大哥、大嫂,这这这这是咋回事啊?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爸爸冲过来,二话不说给了这个小男孩一巴掌,混账东西,家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赶紧回屋去,把这丫头给叔叔阿姨。

小男孩紧紧地抱着小天使,跪了下来,哭着说:爸,我求求你不要把妹妹送人好不好?我可以不上学,我可以干活挣钱,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不要把妹妹送人好不好?如果非要把妹妹送人,那就连我一起送人好了。爸爸根本不听小男孩说什么,顺手拿起墙角的扫帚,我打死你个臭小子,竟敢跟我顶嘴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让你顶嘴,让你顶嘴扫帚狠狠的落下小男孩的身上,他没有躲,只是死死地护着怀里的妹妹。

妈妈一把拉过在气头上的爸爸,别打啦,一会把孩子打坏啦妈妈心疼的说,就这样,爸爸妈妈吵了起来,这个家里,充满了吵架声、哭声、叹息声

这就是女孩的出生,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不被喜欢,至少他知道爸爸不喜欢她,不然为什么每次去哪都只带着两个哥哥,从来不带她去!女孩从小就很懂事,很少哭闹,每次看着小女孩笑嘻嘻的,妈妈就很心疼!命运弄人,老天爷并没有眷顾这个可怜的小天使,在她一岁左右时,妈妈再也无法承受,一时想不开,当着女孩的面跳进了水井,残忍的选择了离开!小女孩只是傻傻的看着妈妈跳了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妈妈再和她捉迷藏!直到村里人把妈妈打捞上来,小女孩很奇怪妈妈为什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其他人都一直在哭。

年幼的女孩不知道,更不懂,妈妈并不是在和她捉迷藏,而是永远的离开了她,从此她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妈妈,再也没有。

未完待续

回首已是过客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回首已是过客,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在怀揣着诸多雄心壮志,又浑浑噩噩中我们度过了已有二十余年,现在已经不再可以像孩童时代的我们那般充斥着看起来傻里傻气的天真,却又体现不出那已经历经沧桑的世故;学校的生活长年累月的打磨让我们少了现在的年纪应有的人情礼往,我们还有着什么?当我们未能在二十余年中有一次得意时,我们是否一直惦念着的东西是,同窗之情,那些陪你上天入地的被称之为小伙伴的人,偶然想起时不止嘴角上扬更想拼个你死我活之人。伴随着升学,搬家等诸多琐事,我们疏远了,又甚至断了联系。纵然还想念着,我们还能互相称之为朋友吗?过客是否更贴切了一些,我们总是在惦念着他们,因为那些记忆挥之不去,可仅仅只剩下了记忆。

十年前,我有几个在当时看来根本分不开的朋友,彼此祸害着走过了四年,玩起来何止是忘乎所以!玻璃都不知道脆了多少,胳膊上的疤痕还嘲笑着我当时的年少轻狂,十一二岁的年纪却总是在幻想着那般地久天长,坐在教室里开着属于那个年纪的玩笑,扔着沙包打着卡,弹着玻璃球仿佛要洞穿整个天下。还记得因为不想劳动疲于奔命般的躲藏与整个楼道之间,后面传来似乎毁天灭地的喊杀声。那是属于十年前的我们,认真的青涩最后映刻在了一张毕业照上,曾经照片上的我们都笑的那么认真,一句茄子过去不到十秒,哭起来却显得更加认真。十二岁的年纪说不上多懂以后,但那时却知道楼间嬉戏的人转身过后不再是你,被上课铃恍然惊醒时身旁的人已然不再是你,这对当时的我们是貌似无法解决的打击。那时的我们也只能期待着一种心有灵犀,那个东西叫毕业后记得联系;升学后还在一起;挨揍后你那能躲;打游戏别再坑我。

六年前的初中,那是我不怎么有记忆的时代,不是脑子不够用,是大家在一起却玩不起来的感觉。不过回忆嘛!总有温馨的桥段啊!要不显得多突兀和狗血,那时的我应当只有三个朋友,和其中两个自诩为飙车三结义,蹬着自行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反正记挂着的就是爽这个字,作业没写?那重要吗?额,重要。但对那时的我来说,玩就够了,想那么多干嘛,家虽不在一个方向,但放学出门之时不过百米也要一起走,说完上课没说完的话,但怎么有说完的时候呢?

小伙子,明天再战!挥手拜拜。

中考之后时常约出来一起玩耍,聊天吃饭打游戏,这时候我想我们总不会再分开了吧!而后学校的不同依旧疏远了联系,繁忙的课程(额,对别人来说)总是没有抽身的理由,毕竟不是门对门的住,电话里面又能说清多少?加之又有了新的朋友,这样的疏远的确无可奈何!但记在心里吧!都是兄弟,谁愿意忘了谁,不想把你们当过客,可时间又何尝放得过我?

高中啊,这得好好说说,毕竟大家脾气都好,玩起来自然活泛得多,这段过往别说嘴角上扬,开怀大笑我觉得也并不过分。讲真的,那时的我没有一天不盼望上学学(玩)习(耍),大家在一起我们唱着最炫民族风,傻里傻气的因为暴走漫画不能自已。我们的班级极其活跃,在琅琅的书声中略显突兀又不可理喻,但那时我们的青春,我们骄傲的不平凡的记忆。还记得那时候的女生看着小说会哭,没事欺负一下旁边的男生,阴盛阳衰的班级这样应该是很正常了吧?男生常说:又不疼你别哭就行了。得,又一顿揍!我到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是不是说的时机不对啊!正有感于小说里的哀婉别离,希冀着自己不会这样,会有真命天子如风般卷来安慰着你,叙说着无尽的情话。突然看到是你突兀的安慰!莫非是落差有点太大了,若真的是这样,千万别说冤枉!我们边学习边玩闹着记录着学习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用尽全力抓紧我们我们不愿意放开的时间,可又是老模式,一样的套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毕业不说再见这些话,时间一到,一张毕业照依旧结束了这段旅程,飞机落地,火车到站,毕业这些东西我们怎么阻止,将他们珍藏下来在我看来应该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总是不同的。欢愉的时光过去这次的分别很远,几百公里乃至上千,纵然关系再好我们也在难有全部重聚之时。高考彻底考散了一群人。事实也的却如此,好多人真的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见过。真的想想也就罢了。

逝者如斯夫,而未尝往矣!韶光岂是人力可以滞留一二的。过客涵盖的东西真的很多很多,我们在路上擦肩而过的,旅游同处一车的,火车的上的邻座,游戏里的朋友。他们来去匆匆,我们很忙或许连记挂的时间都未必有!可对于这些我们总以为不会失去的人来说,我们总是在感觉,他们一触碰到我的心里,那些印记怎止永恒?柳絮扶风般触碰过你思绪已略带起浮,何况你惦恋着的土壤!我们没有相遇再相处的时间,但我知道,我不会更不想将带给我欢乐的他们只是当成过客,我们如何能失去一个叫回忆的东西!我仅仅只是在记忆,在幻想。我的大学也将面临结束,除了宿舍和他们还有她真的没剩下什么!细细想来,我要的还有什么?足够了,纵使未来再次离散,我始终还会如同曾经一般,相信他们不会就此消失。于我而言,要么一生,若聚少离多,无论天之涯,使命必达。否则,常驻心里,仍旧万年。

过客终究只是风景,朋友才是人生,我们真的需要的挺多,所以时常让脑袋穿越回许久之前,看看属于那时候我们最真诚的乐趣,那些我们孤寂时抹杀不了的荣光。

遇见,刹那已是永恒


静夜,当所有的喧嚣都归于清宁,卸下白日里的淡妆粉饰,洗尽铅华,用我最真实的容颜,将漫漫心思拢成满庭的烟雨,在滴答滴答的时光中,与文字相约。任杯里的茶香袅娜成多姿的素衣女子,在我周身绮绻流连,依依相伴,唯美一场文字中的遇见。

那茶香,那字墨,那份情感,在眉目里,在唇齿间细细品酌。

张爱玲的那个关于《爱》的小故事时常在我脑海浮现:春天的月夜,熟悉而又陌生的邻家男孩,没有相约,只是偶遇。只是一句:哦,原来你也在这里,便成了女子一生的的痴痴念念。直至暮年,忆起,依然心暖。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席慕容的《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於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总是在静夜里,喜欢悄悄踏足于文字的山谷,在一片字墨飘香里享受那一份份字由心生的纯真和安逸,把所有的荣光和不甘都交付给文字,连同我心底的甘露。任年华在岁月里黯然,也无从禅定。那一片片优美的意境,幻化成江南的青花古韵,在我的生命里蜿蜒、延伸。隔空遥望,在桃林下穿越千年,只见那凝睇含笑,脉脉含情的妙龄女子依然在桃树下伫立,等待那不期而遇的崔郎完美他的盟世之约。遇见,刹那已是永恒

提笔,写锦书给你,在一字一符里想你;执线,织衣衫为你,在一针一线里念你。喜欢,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爱你!把每一朵花开都想像成你的样子,原来,你一直都在我的心里!

多希望你能一直捧我在你的掌心,免我惊,免我扰,免我苦,免我一生颠沛流离。平凡的我在你的掌心,犹如一颗耀眼的珍珠。若可,我愿永远偎依在你的怀里,享受着你的暖,你的爱,你的疼惜。然,世事无情,你和我的缘分也由天定。一声呼唤,一世恩情,一生挂牵。多想穿越时空,你的手,你的暖,从未离开。我愿,在每一个夜里等你入我梦来。花谢了,还会再开;草枯了,春会再来;你去了,太阳也黯淡了我的整个世界。每年的五月,心都会生生的被硌得很疼。整个人,都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思念里沉沦。心底的那份彻骨的痛楚把我一次又一次淹没。

有些人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他教会了你如何让自己变得坚强,如何淡然的去面对。不管当初是多么的不舍,经年过后,提及一切都已风平浪静。那些曾经的感动,那些曾经的深情,再现时,只是莞尔一笑。一些晴雨,一些风声,在岁月的流里,都幻化的无影无踪。把那些过客都绾结成一枚枚简洁的句号,在时光的隧道里尘封。事过经年,一切都会波澜不惊。做一棵向日葵吧,有太阳时,面向太阳。无太阳时,面向亮光。

感恩生命里遇见的每一份美好:在一朵花开里妖娆;在一声鸟鸣里微笑;在一袭云影里飘芜;在一阵轻风里舞蹈。面对阳光,展露笑靥;轻嗅花香,心底曼妙;林中漫步,心儿清宁。五月,夏已提着裙角在我的身边追逐着荷的纯净和高雅,用一缕清新在我周围缠绕。

有时候,一份情,无需言语的交流,只需眼神传递,无言的的默契便是心灵的交集。不必相守百年,遇见,刹那已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