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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发表时间:2021-06-21

【www.qg13.com - 部关于情感的说说】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过去的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欢迎阅读与收藏。

你相信有永远的爱么?

我相信。

你拥有过么?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相信?

因为相信的话会比较幸福

一段情qg13.com

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彻底将爱情忘记,将你忘记。

可是忽然又一天,我听到一首歌,我的眼泪就下来了,这是你说只会为我一个人唱的歌。

我们的爱,我们的情,你会忘得一干二净么?

或许你我的结局是忧伤的,

但是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很幸福。

过去的或许过不去,想着过去的种种,发现能过去的早已过去,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有些值得早已成了不值得。我曾想找回过去,可以一直未能实现,也实现不了。所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2011,那年的哭泣,那年的泪水,那样脆弱,那样不懂事,那样容易渗出。

2011,扔了那些写满天真单纯以及白痴的文字的日记本。向天真单纯挥挥手,已不再拥有。

2011,似乎一直那么傻。

2012,我说要很坚强,泪水绝不让别人目睹。冷漠,沉默,封闭,把心封的紧紧,不让任何人踏入。

2012,觉得有时候坚强离自己好远好远,望不到,触不着。我不怕,至少自己伪装的很好没缺陷。

2012,似乎一切变淡了。

闭眼,泪滴还是静静滑落。

好多事,我真的很明白,看的也很清,我一直装着,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可真能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好天真,装还是装,装不了心最真的痛。

有些事,不想说出,我也明白,但未曾想去问。用最狂的笑,掩饰最狂的伤。

爱上一个人,会发现自己又变回天真的时光,变的又笨又傻又简单。

那个人的谎言也会当真,一个安慰也会满足。

直到有一天,强颜欢笑的哭,忍着那撕心裂肺的痛。

当自己哭着说:原来也不过如此。

那时候,可以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受伤了,也就沉默了,也就冷漠了,无言了,累了。

冷漠极其冷漠,庆幸还有泪水的存在,并非无情,是吧?

或许他们都认为我不在乎无所谓了。

我想做到,可惜却做不到。错了,我一直都很在乎。

一步一步向前走,丢下的,不拾起,回来的不要了,不会回头了。

彩色泡泡,一碰就破,烟花,一绽放就没了,那些只不过是弹指间的美丽罢了。

不埋怨,至少拥有过。

不再奢求太多,简简单单,拥有也就拥有,失去也就失去。

可以偶尔哭泣,不要总撕心裂肺,最后,最后什么都懂了,才明白那样很傻很笨。

偶尔也会颓废那么一下,借酒销销愁。

现在想想,那样的自己真悲催,你再伤心,那人不在乎,真的很不值得。

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让自己生病,要让自己有内涵,有修养。

遇到那些人,才会有气场,不会败下阵来。

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一段时光,只会遇见一次。

就算再遇见了世界的全部,那些也不会与我们再相遇。青春就是那段时光。

过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有些情,有些爱,也该尘封了。

瞧,窗外阳光依旧,一切还要继续。

经历过也是一种幸福。

学着爱自己,爱亲人,爱生活。

一切都会变得很美好。

qg13.com精选阅读

一部王家卫风格的日本爱动电影,女性向文艺小清新


在这个话题下有网友发了一篇自己观影中看到的关于烟难忘的镜头,

看到网友提到了TEK开头,这是一个不少网友很熟悉的代码。

MUTEKI社出品作品,针对网友提及的这部作品,我下载观看了一下,

总体感觉确实不错,这部作品在TEK系列里算得上佳作。

影片58分钟,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首尾都有对应的捏泡泡剧情。

中间部分就是男欢女爱的喜闻乐见画面,这部分非常舒适,

结局还有一段女主寻找紫薇的独自偷欢画面,也是格外勾人,

影片拍摄方法和角度也像网友吐槽的那样,颇有王家卫的神韵。

可以作为女性向作品观看,男性也可以当做教学参考。

女主胸前两颗车厘子格外瞩目,调情画面甚是挑逗!

女主出演这部作品时已经三十多岁,根据影片的介绍,

她叫“つぐみ”,是一个专业演员,早年拍摄广告片,三十多岁下海(可能是被忽悠),

拍摄两部作品就草草结束职业生涯,演技还是不错。

这两部作品也都被打上了职业女演员,最佳新人标签,

网友提及的这部是TEK系列的第31部,

她还有一部作品是TEK系列的第33部,

这两部都是2010到2011年的作品,所以没有很高清的片源。

大家可以自行欣赏以后发表下你的看法

爱情启示录第一部希川与丽君的故事


第一章挨打的女人

那是个很炎热的夏天,一个很炽热的中午,骄阳似火,树上的知了不停地叫着,狗趴在窝里,哈赤哈赤的吐着舌头,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郁闷,让人压抑,烦躁。

二头咚咚喝下一大茶缸子凉水,光着膀子,躺在凉席上,电扇呼呼的转着,二头拿本书,看着。突然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响起,接着很凄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这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不像在乞求,倒像是在抗拒,心底的哀怨变成了燃烧的愤怒,另个声音也响起,XXX打死你怎的,我就要打死你,沙哑的声音,却夹杂着一种血腥味儿的折磨,啪啪的声音传来,那分明是手掌和脸相接触时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女人的声音又传来,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在叫还是在呐喊,二头忙塔拉上托鞋,心想火山要爆发了吗?

二头来到外边,就在二头家房后身,二头家的后窗户开着,说话听得很清晰,有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白色汗衫,下身蓝色裤子,脚上是一双带眼儿的皮鞋,皮鞋上还钉这鞋掌,女人,散着凌乱不堪的头发,短袖白色上衣已被撕坏没了扣子,敞开着,露出女人白色的乳罩,女人嘴角流着血,左眼眶红肿,整个人的脸孔宣了起来,男人拽着女人的头发,女人用指甲挠着男人,男人的手臂脸上全是一道一道。

深的浅的红线,那粗的细的伤痕,就像一道一道壕沟,这是女人进攻男人的第一的战术,那女人的第二战术就是用嘴咬,男人嗷嗷叫着,按倒了那女人,骑在了她身上,一拳一拳向女人头上打去,女人渐渐的没了反抗,没了声音,男人从她的身上下来,骂着XXX,你不是想死吗,老子成全你这个贱货,说着去石头垛上抱来一块大石头,这块大石头要是砸在女人头上,那还有好吗,发呆的二头,突然从后边一下子抱住那男人,这时又来了些人,几个人总算把男人手里石头拿下,可那男人走到女人身边,狠狠地踢了女人两脚,有照着女人的脸上吐了两口黄痰,大摇大摆地走了

大家上前呼唤那女人。这时才有人认出来,这不是于老七的大闺女吗,快叫她家人,这是女人醒了,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向着火车道口的方向走去,二头想她怎莫不回家呢,她要干什么,会不会,二头悄悄的跟在了她身后边

那女人的背影,很是单薄,她一直朝着铁道走去,那条铁路是条通往东北的运输线,繁忙的每五分钟就有一趟火车经过,铁路的四周几里处,有两三个村庄,这里的村民,早以习惯了火车那种哄咙的声音,也看惯火车的样子而每年死在这条铁路上的人至少有十人,尤其在东边铁道口和西边水塔,之间的二百米距离,被当地人称为阎王嘴。

二头和我说过,有一年道口被政府折了,五天里尽死了七个人,二头说西边水塔和东边道口,二百米的弧线目测距离看似很长,其实很近,二头曾和我说过他看到的最有印象的几件事,其一死的最美的一个女人,居然是一个穿着婚沙的新娘,法医来验尸,那女人死之前还化了妆,面容美丽清晰,身上尽没有太大的外伤,甚至连头发都没乱,只是白色的婚沙裙破损了些,上边沾了些鲜红的血迹,她是自杀的,二头说,铁道边草全这女人踏平了,可见她自杀前心里是多么矛盾,二头说他那时小,实在理解不了,人为啥要自杀,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其二最惨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据说是四个小男孩,打睹,看谁胆大,在火车很近的时候,能快速横着穿越铁道,谁就是老大。那次想当老大的男孩,就在号称阎王口的那等着火车,当火车十分接近时,他想快速的横穿过去,可惜的那小男孩,未能过去,生命也就终结在他十二岁,火车过去后,近五百米才停住,可怜那男孩却倒在血泊中,据二头和我说,当时他看到那个小男孩,只剩下一小堆,胳膊,腿全没了,但胸脯还呼呼动呢。

当时小男孩母亲还在打麻将呢,当众人开始寻找小男孩的胳膊,大腿,脚,手时小男孩的母亲到了,当她拿着小男孩半截胳膊,往小男孩身上安时,小男孩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二头说当时那场景,真让人看不下去了。那个挨打的女人,来到了阎王口,是不是也想,卧轨呢,女人表情很木纳,突然远处传来唿隆的声音,满载着东北木材的火车开来了女人站在铁轨,路基旁,蹲下身子,一声不响的捡起几个大石子,握在手里,突然又站起身子,猛的跨到两道铁轨间。

钢制的铁轨,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亮的像一把钢刀,刺人的眼,伤人的心,女人抬起了头,两只呆滞的眸子里流下了一丝泪,长发垂着。二头喊着,喂,可别,可别想不开呀,这时远处道口响起,上行有火车已开来,请不要钻栏杆,以免发生危险,火车马上会呼啸而至,会把女人带入死亡,会鲜血淋淋,惨不人睹,二头在也不敢想了,似乎他己看到火车过后,铁轨上的鲜血,似乎他也听到那悲戗的哭声,突然呜呜呜不远处的火车来了,响起了警报声,二头刚想去拽那女人,就在二头身后有一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把女人抱了起来,三步两步离开铁轨,火车呼呼带着强烈的风咆哮着来了。

站在路基的二头,感觉着火车过来,那种感觉好压抑。救那女人是个男人,那个男人高个,头发有些自然卷儿,大眼睛,鼻子很尖,乍一看,长的颇像新疆人,一身绿色军装,挺精神的一个人,他旁边是一个女人,也是高个,宽脸,大眼睛,长发,穿着一件蓝色的一体的裙子,男的就是严树清,而身边那个女人,是卧轨女人的的亲妹妹,于丽娜,这件事发生在八十年代未期,也就是严树清刚刚退伍复员,正和于丽娜恋爱之时。

于老七生了三女儿一个儿,挨打那个是大女儿,叫于丽君,二女儿于丽娜,三女儿,于丽艳,于丽君,在被严树清,从铁路上拽回的第二天便死了,是喝敌敌畏死的,据二头讲,于丽君把一大瓶敌敌畏全喝了,生怕自己死不了,于丽君死时痛苦表情可想而知,二头听严树清说,于丽君眼睛都瞪了出来,眼眶里全是血,五官扭曲,嘴角歪着,吐的全是白色泡沫儿,那尸体的气味,就好像全泡在了敌敌畏里,敌敌畏,是种居毒,用于消灭,蟑螂,苍蝇

据说现在还有人把少量的敌敌畏往白酒里勾兑,说是味道更美,这样的酒我是不敢喝,于丽君的死,并末改变些什么,但是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她丈夫打她,为什么她会自杀?很多年过去了,二头才从严树清口中得知,于丽君是被逼死的于丽君的婚姻是父母包办,那时一农村姑娘能嫁给有正适工作吃皇粮的市民,无疑是种很荣耀的事,丽君的丈夫在当过武警,复员后靠着他老子的关系,进了派出所任片警,其性格很粗暴。

于丽君,自己曾经爱上过一个男人,是于丽君的同学,那个男人叫赵希川,人长得又高大,又帅气还高中毕业,可就是家穷哥四个,希川老四,全没老婆,三间破房,可是人穷就不能有爱情吗?于丽君和赵希川的爱情在那一年春天悄悄的蒙芽了,可不曾想会像流星那样坠落了天边在于丽君结婚的前几天,她把少女般纯洁的身子,给了她唯一的初恋,赵希川,倔强丽君认为,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给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不是那个叫老公的人,而是穷小子赵希川。

丽君想从此以后,彻底忘记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仍然天真的相信,那个叫老公的男人,会疼她的,可现实不是童话,许多的梦想只能被埋藏,她那老公知道她不是处子之身时,知道他不是丽君第一个男人时,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悲剧开始从吵骂中积累沉淀,最后丽君的老公,有了第一次出手打她,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三次粗暴,狭碍的男人不及一个好老娘们,在一次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丽君跑了

丽君找到了希川,俩个人抱在一起,痛哭,希川最后拉起丽君的手说,君和我走吧,我们去南方打工,丽君看着希川那炽热的眼神,流着泪点点头,希川,丽君,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就踏上了南去的列车。俩个人租了房子开始了新的生活,希川在工厂打工,虽说很累,但心里总是甜蜜密的,丽君呢像个小女人,在他们所谓的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二头听丽娜说过,那是丽君短暂的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然而那种幸福感就象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

转眼他们离家己三个月了,希川想念父母,就给寄了封家书,信上留下了地址,希川以为父母不会出卖自己的亲儿子的,可是不曾想到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天希川休班,在家睡觉,丽君正在包交子,门开了进来了三个警察,其中一个就是丽君的老公,丽君的老公一把拽住丽君头发,左右开弓,打的丽君嘴角淌血,希川从床上一跃而起,刚想去打丽君的老公,可却被另两个警察按住,其中一个掏出手铐,把希川铐在了床头。

丽君老公上前,左一拳又一拳打着希川,并狠狠说着,你敢拐卖人口,看你还敢不敢,丽君呸了吐了她老公一口说,我要和你离婚,离婚,丽君老公奸笑了起来,突然按倒了丽君,手里拿起,包好的生交子就往丽君嘴里塞,丽君老公狠狠说,离婚做梦吧,我要折磨死你,二头和我说丽君老公在丽君与希川私奔后,不断去希川家,去吓唬希川父母,说希川拐卖了妇女是要判刑的,如果他们不说就是包庇罪。

希川父母给了他地址,丽君回到家后,第三天希川从派出所里出来,他表情很木纳,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二头听人说希川那是在派出所让那帮狗们折磨的,丽君心里充满了,对希川的怜爱与愧疚,总想找个机会在见希川一面。那天,丽君老公不在家,希川来到丽君家,两个人又哭了一场,紧紧的相拥着,睡在了一起,早上五点丽君老公回来了,当时丽君的老公叫希川写下强奸丽君的字条,希川不写,丽君老公就说那我就折磨她,让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为了丽君,希川写下了字条,丽君的老公揣在兜里,出门走了,一会就听见村里大啦叭响了起来,赵希川,强奸,拐卖人家媳妇,赵希川,于丽君一对狗男女被捉奸在床,大家快去看去呀,希川逃出了门,接着南下,而丽君第二天就被老公毒打,一直从村南打到村北边,打到二头家房后身,最后悲剧,到底还是发生了,丽君喝下了毒药,结束她短暂而无奈的一生。

许多年以后我听二头说,那个叫希川的曾回来过,据说在南边发了大财,还当上了什老大,二头仅看见过一次,是希川给老母过寿,当时希川请来了很多明星,当时那场面很是热闹,很多人,包括一些明星,都叫赵希川赵哥,凡是给赵老太太磕个头,说声祝寿的话,不管啥人,都有红包,二头那回磕了两回头,得了两个红包,二头整整美了一个月丽君在九泉之下,不曾想到,日后的希川,会妻妾成群,别墅洋房,可是希川再也没有了那所谓爱情,他变的麻木不仁,心狠手辣,希川的亲侄女,赵薇曾对二头说过,她四叔临去世时,那一刻只留下了两个字,丽君

放下,让过去的过去


一念拿得起,一念应放得下。记忆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每天行走在纷扰的红尘,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烦恼忧愁,只是自己应懂得化解以及掉,生活才会是一路阳光,一路欢笑。

静谧的午后,一个人伫立在窗前,看窗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我像被这扇玻璃窗与世界阻隔开来,我站在远离人世烟火的莫名空间,静看这尘世的花开花落。时钟的钟摆,节律地走动着,微微的滴答声,每一声都是时间在流失的提醒。心,不由的有点惶恐,现在的每一秒钟,都是下一秒的过去,此刻的一切,随即会是明天的过去,未来的总是在下一秒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而过去,我们却不一定是实实在在的走过。错失与后悔,让时光恍然如梦,此时此刻就变成了残酷的现实。走过的山水岁月,走过的季节轮回,走过的悲欢离合,走过的成败得失,都是心路的曲曲折折,一回首,那些青葱岁月,黯然失色,像一幅老画,像一首老歌。

经历过的事,走过的人生,即使悔,也早已惘然,没有岁月可回头。可是,却总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反复的咀嚼那些回忆的剪影,怪自己太白痴,叹命运的无情。同时腐蚀着自己的思绪,折磨着自己的灵魂。

人的心,有时就像风一样,好像永远都有一种悲鸣在风里回旋,也找不到安全感。随着风的百转千回而千回百转,忐忑,烦躁,迷茫,恐惧这些不安的情绪随时折磨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就会如影随行的跟随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头的紧张,来自于放不下,放不下心头有过的阴影,过去的影子,就像一根隐形的绳子,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记忆的深处,它让生活陷于混乱。过去,尤是心头的雾霾。心念的放下,是那一抹阳光,是一缕清凉的风,再抬头已是天高云淡。

岁月的那一面苍白,就像失去了水润鲜活的玫瑰,只是凋落着凄凉的味道。纵然余香绕指,也只能是时空散落的烟花,只是珍爱里的一抹妩媚,不掉残败,只会看着它与其心伤叹息。

试着去放眼天下,才发现,但凡成事者,都不能缺少胸怀。 心太小,世界就小,则事事悲观,只能看到瑕疵,忽略了大局。心宽如大海,容纳千川万河,把该吸收的吸收,该沉淀的沉淀,才能让自己的世界碧海晴天。

话说春秋时期的齐桓公,他可以放下过去的恩怨,重用管仲。最终,在管仲的帮助下,得了天下。汉高祖刘邦也能放下过去的恩怨,封雍齿为方侯,巩固了天下民心。生活中的我们,也应放下过去,放下恩怨情仇,才能让脚下的路越走越平坦。

如果生活中的小事,我们都不懂得放下,累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失去明天的美好。太多的时候,我们在今天的阳光下,寻找昨天的足迹,把光阴虚度。无论过去是好是坏,不及时放下,我们错失的不仅是现在,还会掉未来。人生没有如果,更不可能从头再来,所以不要以一种万般无聊的假设来安慰自己脆弱的灵魂,而不愿意放下过去。我想,我要做的是好好的面对现在的阳光。

人心,是一个世界,也是一种力量。所以我相信,一念拿得起,一念应放得下。记忆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每天行走在纷扰的红尘,过着柴米油盐的日子,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烦恼忧愁,只是自己应懂得化解以及掉,生活才会是一路阳光,一路欢笑。

生命中,过去永远是无法抹去的烙印,不管是开心,还是失意。发生的事情无法更改,没有人可以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而改变历史。唯一解脱的办法就是让过去的过去,让该来的到来,让昨天的泪水变成晨曦的露珠,在第一缕阳光升起时就让它消失吧,让微笑同阳光一起灿烂。欣然四季山河,欣喜人生点滴温暖。

愿心有一支画笔,画出生命最美的色彩。让美好的现在,旖旎成心中美丽的景色。让那些对未来的憧憬,氤氲成一抹微光,照亮脚下的路。

一公分的距离


蓝是我的朋友,现在我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听她给我讲述她和L君的故事。

L君是她的同学,他们认识了四年,蓝和我一样,是个大大咧咧的女生,整天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于是,L君认为她是他的哥们,他感觉一眼就能看出蓝的心事,因为全都在脸上,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女生,放在脸上的那不叫心事,心事都是藏在心里的。

曾经蓝问过L君如果找女朋友,会找个多高的,他想了想说:你这样的都太高了,一米六三就行。一米六三就行,嗯,一米六三就行。蓝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扔了手机,找到尺子,看了看一公分的长度,她手指甲的长度,很高吗?

哎,你知道,他说,我太高了,想找个一米六三的,真是可笑。蓝笑的很无奈,扶额,摇头。

蓝是个不算很高的女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比我高,可是我们俩站一块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是真的比她高,曾经,有女生说她长得很壮,蓝很委屈的说:可是我没有那么高啊,转而一笑:大概腿长。然后一阵鄙视。

她和L君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第一次给蓝打招呼后,蓝对他说:我知道你,迟到的那个男生,然后站在教室门口半小时。L君挠了挠头,笑了。

蓝说: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的脸红的,嗯嗯,和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似的,我顿时感觉怎么还有这么害羞的男生。听完后,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衣服,粉红的外套,一个男生竟然泛有粉色的红晕,我拿起旁边的咖啡喝完后,对蓝说:害羞一下,我看看你的红是哪种红?蓝噗嗤笑了。

嗯,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L君动得情,反正就是动情了。她一次给L君说:我相信日久生情,哎,对了,我们认识四年了,你小心一点,不定哪天就听到我的表白了。从此L君就没有主动找过她。当蓝再次联系到他时,蓝吊儿郎当的语气让他感觉她还是那个蓝,可是当蓝对他说:你说我是你的好朋友,你说怎么个好法,我听听。不会单单就因为我好,和我做朋友吧,说说看。然后L君愣是没说出个一二来。

蓝看着我,笑了:你都不知道,我感觉是我吓到他了,那么内向的男生在听到那样一段话后大概会睡不着吧!哎,不是,你有没有感觉其实我挺腹黑的?我看着蓝,说:可怜了人家小男生,就这样被你看上,不得吓跑啊。蓝哈哈大笑。

蓝对我说,L君其实是个慢热的男生,不会聊天,不懂得哄人开心,还不帅,还不高。蓝曾经说他找男朋友的要求很高的,是要180cm以上的,她得仰视他,然后,他也要低下头给蓝说话。可是一直以来的愿望被一个完全不符合她要求的男生打破。问题是那男生对她毫无感觉。

蓝说:爱情这东西真不好说。当时我们正在回宿舍的路上,正巧碰见我们班另外一个女生,她是个很热情的女生,看到我们时,面带微笑,然后对蓝说:蓝蓝,真羡慕你的身高,你看看我,才一米六九。蓝看着我笑了笑。我说:看来你真的骗了很多人。她边照镜子边说:哎,你说我到底哪儿让她们产生错觉了?嗯,她们眼睛有问题。我拍了拍她肩膀:你本身就给别人一种很魁梧的感觉。听完后,蓝一本书就扔过来了。

蓝问L君:我是谁?L君说哥们,懂?蓝放下手机,没说什么。

你说,我长得不好看吗?学习还行吧,又会画画,又会唱歌,嗯我的身高不算矮吧,体重也不到120啊,哦,忘了,他是要163cm一下的,可是,可是我也就164啊!蓝说这段话的时候很是气愤。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当时怎么没问问他,一公分的距离到底有多高啊?蓝甩给我三字没心情。

L君主动给蓝联系的时候,蓝很是激动。她对我说:你绝对想象不到我收到他给我的消息时的兴奋感,可是。语气忽然低沉:可是,他却给我说,他女朋友想见见我。妈的,谁见啊,不去。可是蓝还是去了,然后L君喊她姐姐。他的女朋友是个很温柔的女生。她挎着蓝的胳膊对L君说:姐姐长的真高。不像我,就一米六三。说完,便扯着L君的衣服,甚是委屈。L君揉了揉她的长发,说:不算矮。女生听后,笑的很开心。问蓝:姐姐有多高啊?不等蓝回答,L君说:她得一米六八吧。蓝不说话,伸手拉过女生,和女生站在一起问:你感觉我有多高。L君看了看两个女生的头顶,满是惊讶的看着蓝。蓝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便对着女生说:不是很高,但是比你高,嗯,你的身高就好。说完便看了看L君,满脸微笑。

回来后,蓝对我说:原来一公分的距离不是长度问题,而是心的距离,原来这样啊。说完便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蓝便拉着我给自己买了双高四公分的鞋子。这个穿内增高都扭脚的女生竟然给自己买了双高跟鞋。她说:总要不负众望啊。

晚上,她就发表了说说:穿上它总算168了,总算不负众望了。许多同学都发了各种评论,唯独L君没有评论,没有赞。直到临睡觉的时候,L君发来消息:当时说要找个163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你身高。

蓝看了后以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说:切,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多高啊,嗯当时啊你就以这样的方式把我划在你女朋友的资格外了。然后,以一个笑脸来结束对话。

蓝给我说:你知道吗?那么多人在他面前说肖蓝多好多好,可是他还是无动于衷,我还给他说,如果他们再说的时候你就说一句她那么好,你怎么不要?来回答他们就行,你说,他对我就真的没感觉吗。你说我为什么就没做到他这样啊,不受他们的影响,真是失败。我听了好长时间,她说,她一直认为L君身边站着的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女生,而不是她这样的。她说,即便他不知道她的具体身高,可是,他说的时候她还是很难过,一公分啊。她说:我真的要168了,那样才会感觉其实我是高的,其实我是真的和163cm差距很大的,其实我是要找个180cm的,其实,其实,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他恋爱的事实。那天,她吃了好多零食,她说,只能吃了。

后来,每每有人问蓝身高多少,她都会说168,不过,人也会相信,因为她看上去远远比她的真实身高高的多。可我知道,她心里只是过不去那个坎。

一公分的距离,其实不是长度问题,而是心的距离,哥们就是哥们,不爱就是不爱,没办法的。这是蓝写的一句话。然后她说:也许不爱吧!

一个过去的故事


又是一年春天了,万物复苏,生机勃勃,在这个春日里,我一个人静静地行走着,有点冷,但是身边已经没有人陪伴了!此时的你在干什么呢?-

回到学校了,每天都能看到你,我们不说一句话,你每天都很快乐,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我却变的很孤独,每晚我都在图书馆待到很晚,那段时间我只好用书填补生活的空白。书让我平静了很多,后来,每天到图书馆读书成了习惯,一直到现在。朋友们都说我是在逃避现实的残酷,我无法否定,这也许是真的。我只是在逃避罢了!-

知道你的QQ中早就没有了我的位置,我却舍不得将你删除。依旧把你自己保存一个分组,你再也不能看到我空间的动态了,你不会知道我内心的伤痛!我却依旧能看到你的快乐,忧伤。手机里依旧保存着你发的每一条短信,我还能想起每条短信的故事,电脑里还保存着你的相片和录像,因为孤独时我还能看看你,听到你熟悉的声音。原来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宇姐说,有时候越去刻意的要忘记,越忘不掉,还是把它当成一份回忆深埋心底吧!-

回校已经一个月了!我最终下定决心放弃了,我闭着眼睛,忍着泪水把你留下的一切痕迹都删除了!收件箱空了,你的快捷符号不在了,空间里不再显示你的新动态,我愿以为我可以忘了一切,但是我发现有些东西却是无法忘掉的。-

我开始学着孤独的成长,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听歌,一个人去爬山,一个人去散步,一个人在星空下看星星,一个人欣赏东方的日出,一个人等待西方的落日,等待夕阳将身影托的很长,很长

曾经的曾经,过去的过去,现在的现在


有人说:在逆境中看到希望,快乐便是一种心情;在磨难之中感悟快乐,快乐便是一种宽容;在平凡之中发现快乐,快乐便是一种涵养;在曲折之中找寻快乐,快乐便是一种气质;在艰辛中品味快乐,快乐便是一种风度。

我想也是,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只要你心中常驻快乐。得之淡然,失之坦然,争其必然,顺其自然,保持一颗清静之心,你就能昂首阔步在,人生的康庄大道上。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只是走着走着才发现,人生路上最美的风景,即是人内心的一份淡定与从容。

走着走着才发现,只不过,与其活在他人另类的眼光当中,倒不如隔川望海,相忘于江湖。而我就觉着,人总归是要历经一段,无人问津的岁月,方才能知晓其,成长又是何一种滋味,只是有些人!走着走着也都错过了。

有些路途才发现,似乎还是自己在匆忙前进的时候,遗忘了太多太多。曾经姐弟情难舍,曾经父母恩难报,曾经意气好江湖,曾经恋人心未满,曾经友情觉可贵,曾经少年爱追梦,曾经世外缘以为,曾经仁义道明了,曾经知书想达礼!曾经的曾经,过去的过去,现在的现在。

一回首,却也再无原来时的期盼与等待。除民谣,是对爱情萌生情窦时初开的向往,也是所有意气风华年少青春的梦想使然,与浪漫时勇敢的追求和告白,惜了最后都败给了现实。想必经年,依旧不止于此,在你们遇到诸多困难,甚至会让人感到绝望时;当你们遇到重重叠叠的坎坷,甚至感到山穷水尽疑无路、内心无比的沮丧和空洞。

还有生活当中平淡到无奇的柴、米、油、盐,与反反复复衣食住行的单一,索然无味甚至是。感受着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四季常态,春夏秋冬,无人问津,哪怕是一句忽如其来的关心,如同我懂你的欲言又止,可你偏偏却!还是欣赏那些花言巧语。

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你是过的很好,在你身后,那不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么?如果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是生活得非常轻松,那么也同样恭喜你,在你身后,也一样是有着常人无法体会到的想象与感受。

所以,简书中说: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是啊,浮生有梦,是是非非,但请坚信我们,贵在的还是坚持。不管是否面对生活,不管是否面对爱情,不管是否面对未来,还请不要退缩、也不要失去对人生的一片赤诚、和肝胆。

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心情不好吗?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是因为不开心,习惯不曾习惯的习惯会习惯,舍得不曾舍得的舍得也会舍得,那就让那些所谓肛肠寸断、喜怒无常、悲欢离合、苦中作乐、吞声忍泪、撕心裂肺、都好!也全都你一个人扛了。

世人都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人世间最痛苦的事,难道不是莫过于此?所以,想着,趁着你还年轻,做你自己,做一个你喜欢的人,做一个你自己想成为的人,知冷暖,懂悲欢,良善美好,初心依旧。清浅时光,做个有灵魂的人、是不想等到失去以后,方才真正感到追悔莫及。如若到那时,又是否还会为时已晚?!

Ps:致敬年华。

编辑部的故事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了,在西单‘百花市场’,和一个男的。”李东宝对戈玲说。

“昨天晚上我就没出门。”戈玲回答。

“绝对是你,我仔细张望了一下。”“是不是我我还不知道?你肯定认错人了。”“你们从‘百花市场’转完出来,又进了‘豆花庄’一人吃了碗龙超手,又合吃了碗‘叶儿耙’。”坐在另一张桌后吸烟出神的于德利,看了一眼李东宝,弹弹烟灰说:“你跟踪了?”“邂逅。”李东宝说。“当时我正好骑车逆行被警察喝住在路边接受批评,一边东张西望。”“那就是有这事了。”于德利说。

戈玲一笑。

“其实你就是承认了也没什么。”于德利劝戈玲。“东宝的意思也不是要跟你算账。

“是没什么,问题是我根本就没跟人吃过、逛过西单。”“这就是你不诚实了。”于德利咳嗽着摇头叹息。“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那也只好让你不喜欢了。”陈主编拿着份稿子从他的套间里出来,对李东宝说:“这稿子我看完了,还不错。”“您要觉得不错,那就是真不错了,那就用吧。”李东宝接着对戈玲说。“就是,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真不喜欢你那么不坦率。”“篇幅我觉得过长,是不是请作者压缩一下?”陈主编说。“另外有些小地方最好在做些修改。”“是是,我也觉得有些地方换种写法更好。”“那就把作者请来谈谈。”陈主编说完离开,去上厕所。

“什么稿子?”于德利问。

“言情。”李东宝有口形无声地说。

“写得好吗?”于德利随便一问,操起稿子翻阅。

“就那么回事,比‘穷聊’的略强那么一点。”李东宝转而继续对戈玲调侃。“似乎很亲密嘛,一路手挽手。”“当然啦,既然是轧马路,当然要找那感觉。”“我能拿回家翻翻吗?”于德利翻了两页稿子,问李东宝。“这几天跟老婆没话,正想找点言情小说看。”“拿去吧,想着还回来。”李东宝问戈玲:“今儿还见吗?”“见。”戈玲回答。“每天都得见,不见想得慌。”“那爷们儿帅吗?”于德利认真问东宝。

“我不觉得。你见过那种遭了雹子的茄子吗?看上去也是紫色儿,一摸上去净是疤痢。”“哈!”远处正在埋头看稿儿的老编辑刘书友冷丁大叫一声,忙低头加倍严肃地看稿,无声无息了。

另一位老编辑牛大姐怅惘抬头,缓缓逡巡,睥睨群小。

“我就喜欢那粗糙的感觉。”戈玲盯着李东宝。“——刚劲!”于是李东宝便给《风车》的作者林一洲打电话,冒充公安人员。林一洲捧起电话聆听时牙齿的嗑碰声清晰可闻。

林一洲放下电话,再三叮嘱自己:沉着,一定要沉着。这仅仅是个好兆头,没见到铅字前,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过早宣布,将来被动,但眉宇之间还是象番茄汁溶于水,渐渐漾出一层喜色,与扳着的脸蛋、紧绷的双唇恰成对照,似喜似悲,令环视四布的同事们好奇心倍增。

老婆劳动了一日回到家中,见林一洲兀自发怔,嚼话梅似的品尝吮咂一脸回味无穷的快慰,平日分工他管的家务一样未动。老婆也是疲惫,无力吵骂,唯有堵气倨坐,满脸挂霜,心中自叹命苦。

林一洲“沉着”半日,已然按捺不住,终于丢了矜持,歪头朝太太嘻笑,引太太发问。

老婆一脸鄙夷将张口未张口,林一洲已自动报了喜贴子,初还有所保留,继滔滔不绝,后已俨然既成事实。

这老婆本是那一等势利妇人,平日最恨丈夫无能,好争些闲气的,如今一听,焉能不化怒为喜?“早该这样的!叫他们压了你这么些年,应该去质问质问,把稿子摔到他们脸上,亏你还想着感激。”倒是丈夫比较谦虚。

“都要受这折磨的,那有不坎不坷就顺顺当当成大事的?好在已经挺过来了,从此再不该有谁难为的住我了。”“明天去,把你那些被全国退过的旧稿子都带去,让他们一气儿发了。”“不好不好,要谁退的谁发才有趣儿,当然我还是要给他们台阶的,不能弄得人家太难堪,将来还要做朋友。”“就你心眼好,人家退你稿儿可是眼都不带眨的。”“越是得意越该有气度,板子也挨得香饽饽也吃得。奇怪,我现在竟一点不记恨他们了。”两夫妻说说笑笑,吃了晚饭。老婆本来想炒盘硌窝蛋以表祝贺,被林一洲婉决了。他诚恳地说:“以后只怕吃不上这样的饭了。”待收拾完睡下,林一洲身上摞着老婆的大腿,回忆起一生的酸甜苦辣,从此都要告别,竟呜呜地哭了。

老婆也辛酸,陪着掉了若干的泪,饶着说上些不咸不淡的话。

惹得林一洲哭完倒恼了,体味出了些越王勾践报了仇之后的心境,在黑暗中任凭老婆抚摸冷笑不已。

次日,林一洲梳洗完毕便直奔《人间指南》编辑部。

路上,他为自己举子看榜似的激动心情十分羞愧,连连责骂自己的不成熟:美什么美?可不是应该的?和那些福童比起来,你已经晚了。

这么骂着,怨着,一路走着,到底才算从容了一些,端庄了一些。

在水泄不通的公共汽车上遭了一肘,也并不暴跳,瞥了一眼那戴眼镜的鲁莽汉子,悠悠地想:日后才叫你知道我呢。

“你好你好。”李东宝与林一洲热烈握手,握完让座,笑吟吟地望着他,并不言语。

“还好吧?”林一洲问,掏出烟敬礼东宝。

“好,老样子,就那么回事。”礼东宝摩挲着烟,语焉不详。“你怎么样?”“准备写一新东西,正在打腹稿──有火儿吗?”林一洲东张西望。

“火儿?”李东宝也茫然四顾,再三觑视这厮林一洲看出蹊跷:“您不记得我了?”“噢……”“我姓林。”“噢,”李东宝终于笑得实在了,“《风车》的作者。抱歉抱歉,每天见的人太多。等一下,你那个稿子我们主编有意见,我叫他来。”李东宝起身去主编室。

戈玲对于德利笑:“我发现好几回了,两人聊了半天,还不知道谁是谁呢。”李东宝回来,对林一洲说:“主编在接一个电话,完了就过来。”他坐下后继续和戈玲胡扯:“他是干嘛的──你那位?”“肯定不是编辑吧?”于德利说。

“肯定不该是。”戈玲说。“我不能一措再错。”“戈玲,作为同事我有责任向你进一忠言。”李东宝十分严肃地说。“生活作风是个大问题。”戈玲正儿八经地点头:“知道了。”“要为其他女同志作个榜样,自尊自爱。”“一定。”“切莫将身轻许人。”于德利插话。

“你吃醋吃得没什么道理吧?”“我不过是殷切期望。”于德利说。“我是没有自己的私利的──你把我看低了戈玲。”陈主编搓着双手从里屋出来,笔直走到李东宝桌前:“作者人呢?”李东宝晃着身子找:“在你身后。”独坐得十分无聊的林一洲忙站起来,与正转过身来的陈主编冷丁打一照面,急忙上前握手。

“坐吧坐吧。”陈主编就势把林一洲按回到椅子上,转悠着给自己找座。

“坐我这儿。”戈玲抬屁股起身,让出自己的座椅。

“抱歉,把你挤走了。”陈主编含笑。

戈玲也含笑,拖了把椅子到于德利桌旁打横坐下,两手放在桌面交叉报拳,眸子盯着于德利闪闪发光。

于德利抬头发现戈玲的目光,一怔:“没什么用意吧?”“没有,随便看看。”“喝水。”于德利把自己的茶杯推到戈玲眼前,低头继续看稿。

戈玲端起茶杯揭盖儿喝了一小口,眼睛转向李东宝那边。

“这是我们主编,大拿。”李东宝为林一洲介绍。

林一洲并不应声,只是低着头从自己手里的烟盒中费力地抽出一把烟,敏捷起身向屋里的所有男人分发。

“谢谢,不会。”陈大拿摇手谢绝。林一洲还是在他面前摆上一支。

“刚才给我那支还没抽呢。”李东宝举着那支完整的烟说。

林一洲执拗地把烟再三伸到他鼻前,李东宝只好接过去,一手攥一支。

“于德利双手接住飞来的烟,看看牌子嗅嗅味儿,叼在嘴上一边用手在身上摸火柴一边继续看稿。

刘书友用严厉的表情和斩钉截铁的手势使林一洲知难而退。

林一洲把烟装回兜里,坐回到陈主编对面恭恭敬敬像陈主编的小学生,不知是他原本不吸烟还是见陈主编没这嗜好自己也忍了。

“稿子我已经看了,印象不错,想听听你的想法。”陈主编笑眯眯地像个和气的弥勒佛。

林一洲紧张地在椅子上挪了挪腚,坐在椅沿儿上,沉吟片刻,匆匆开口,眼睛无比真挚地望着陈先生。

“这篇小说我认为是我写得最好的一篇小说──当然是我认为!这是第六稿。没人逼我,属于我自己严格要求自己。我总这么想,一部作品拿出来,要经得起时间的检验,不能光发就完了。赚钱么,不如去卖包子。既然是艺术品,就得几百年后从地里挖掘出来,噫,如获至宝。”于德利一边翻到稿子的最后一页,把落款儿小声念给戈玲听:“一稿于亮马河畔;二稿于永定河畔;三稿于护城河畔……”戈玲问:“小说是写海军的?”“我懂你的意思。”李东宝说。“你是拿出写名著的劲头写的这玩意儿。”“可能我有点过于自信了。”林一洲严峻地说。“但我确信,我这部小说目前在国内,是一流的。如果翻译成英文或广东话,尽管语言上要损失一部分,也不会低于二流。”“有人要翻译你这……东西吗?”陈主编很感兴趣。

“嗯,我的一个学英文的朋友看了几行便很激动,准备学会英文后立即动手翻译我这篇小说──广东话的全被我拒绝了。”戈玲向李东宝递了个眼风,尽管理东宝纹丝未动,还是被林一洲捕捉到了。

“倒不是别的,我是汉语作家,所以还是希望首发权给中文刊物。”“那倒无所谓。”陈主编说。“如果你能首发在外国刊物上,我们也可以当做海外文摘转译过来,没准更能扩大影响。”“我们不是特在乎。”李东宝说。“译文有的好的比原文都精采、隽永。”“别了,别了,还是发原文吧。”林一洲说。“汉译英,英译汉,最后成三十年代的现代派了。”“就是,就是,”于德利说,“不留神忘了,没准还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外国大作家佩服一通,崇拜一回。”戈玲:“没准还会告外国作家剽窃自己。”林一洲看着戈玲和于德利,有点儿琢磨不过来的样儿,掉脸再看陈主编,又从容了。

“我把稿子给贵刊,真是出于对贵刊的信任。我始终认为贵刊是国内的一流刊物,图文并茂,兴趣高雅,是思想性、知识性、趣味性三性结合的比较突出的好刊物。我一直密切关注着贵刊,几乎期期都看。不瞒你们说,我不是随便什么刊物都乱看的,很多有名的刊物人家越说好我越瞧不上。也不知怎么搞的,我也恨自己没毅力,偏偏对你们刊物,一期没看到就丢魂落魄,不得不佩服贵刊编辑的水平和眼光──抓人。”“哪里,我们做得还很不够。”陈主编谦逊地低下头。

戈玲、于德利脸红扑扑的,吃吃暗笑,再射过来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柔和了。

“您别这么说,我们可不经夸。”李东宝也有几分羞涩。

“我绝对不是夸你们,何必要夸?我这人天生就不会恭维人──是事实。陈主编说得是对的,一个刊物,办好不容易,办坏很轻松。所以我没找那些大刊物,直接就来找你们。我认为一流的刊物就得有一流的稿子。我认为你们现在缺的就是我这种稿子!”林一洲目光灼灼地望着大家,一手在衣兜里摸索,掏出一支皱巴巴的烟点上,语重心长地说:“自满不得吧同志们。一期马虎,没有过硬的稿子,读者就会失望,下期就不买你的账了。”“我们应该把这做为读者对我们的鞭策。”陈主编因势利导,旋而又对林一洲和蔼地说:“我们具体谈谈稿子好吗?”林一洲一愣:“没谈吗?噢,是没谈。能把稿子给我翻翻吗?写出来很长时间,印象有些模糊,光记得是好稿子了。”“稿子?”李东宝连忙在自己桌上翻。“稿子叫我搁哪儿了?”“这儿呢。”正看了一半的于德利把整部稿子借戈玲的手递过来。

林一洲接过稿子,铺开,一边吸烟一边皱着眉头看。

于德利伸了个大懒腰,打了个呵欠:“看了一半儿。”“一个胖胖的采购员模样的中年男人拎着个黑人造革包进来,笑嘻嘻地和大家打招呼:”几位,好啊。“”老张来啦,多日不见。“大家七嘴八舌和他笑着打招呼。

“老陈,又胖了一圈,怎么搞的?”“噢噢,来了个作者,正在谈稿子。”“东宝,见我假装不认识?于德利,我不跟你说话,不够意思,到我家喝酒还自己带酒。戈玲,又漂亮了,我真恨自己早生二十年。大姐,老刘。我就佩服我们大姐,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都在认真工作,哪像我,总闲逛。老陈,赶明儿我也到你手下当个兵。”“我们哪敢劳您的大驾?”牛大姐笑说。“到我们这儿岂不是委屈了您这位京东才子。”“来我也不要,光会说不干活。”老陈也笑说。

“到我手下当编务吧。”戈玲笑说。

“行,我就伺候咱们戈小姐。”张名高把包放在于德利桌上,拿过电话开始拨号,把话筒按在脸颊上笑眯眯地等着通话。

戈玲:“又给谁打电话?一天就见你忙。听说你都跑去给中学女学生上文学辅导课了?”于德利:“损点儿吧老张?也别忒赶尽杀绝。”“我这是给我老太婆打电话。”张名高把电话换了只手。“……喂,我今天不回去吃晚饭了。我现在《人间指南》编辑部,跟他们要谈些事,稿子的事。晚上要去法国大使馆参加个活动……”林一洲在一边眉头忽然舒展,以手加额,叫起来:“噢,对了,我写的是这么个意思:呼唤……”他看到大家都笑脸向张名高,停下不说了。

陈主编在一旁:“请说,我这儿听着呢。”林一洲又挪挪屁股,凑近陈主编:“我写的是个爱情故事,可呼唤的是理解,哥颂的是善良,传达的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的心声。”老陈频频点头:“嗯嗯,接着说。”“其他的就不必多说了。我认为我们现在社会非常需要真善美,因为人人假恶丑又不太甘心。所以那什么连续剧引起那么多坏人感动,这里面有很多经验可以总结,饶有趣味……”“老张,要喝水自己倒,我这儿顾不上照应你。”老陈扭脸跟张名高寒喧。

“跟我你还客气?忙你的。”张名高使劲摆手,问戈玲:“我那稿子一校出来没有?”林一洲气鼓鼓地停下不说。

“你的本意是劝人向善?”李东宝适时插话。

林一洲并不理他,待老陈重新面向他时,才眉飞色舞地往下说:“爱情是美好的,爱情里的人自然也是美好的,当爱情真正降临时,一个人想坏也坏不出来了,要是人人都拥有一点爱呢?”“是啊,那社会空气一定跟海边似的。”李东宝第一个被感动了。

“人和人之间会多么和气。”林一洲也被自己感染了。

“那除了吃醋别的恶习一概没有了。”李东宝心神向往。“那倒好办了。”“是啊,那我们还怕贫穷落后吗?”林一洲握紧拳头。“所有爱情降临到所有人头上……”“可能吗?”李东宝清醒过来。

“还是可能的。”林一洲强调。“我对此充满信心,起码这么想想没大错儿吧?”“想想是可以,可你这么写到作品中就不真实了。”“艺术的真实不是生活的真实,这我刚学写字就知道了。”“我说两句我说两句。”陈主编打断他们二人的争论。“稿子我看了,认为还不错,但有些情况我要对你做些说明。很感谢你对我刊的信任。你也知道,我刊不是纯文学刊物。”“知道,所以你刊对文学作品要求格外严。”“严倒不严,比较而言,我刊对文字作品还是稀松的。主要是篇幅问题,不可能发很长的作品。咱们这么说,你这东西是好东西,可对我刊来说太长了。”“我觉得我们办刊物吧,编辑方针应该很灵活的。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别先把自己限制死了。”“是,我们是有一定灵活性。象你这种小说我们要发也是连载……”“现在是发三期稿吧?如果从四期开始连载,每期五千字,四万字发八期,哦,今年内还能发完,可以,我同意。”“小林同志,是这样的,我们编刊物有些稿件是要预先准备好的,譬如连载小说,期期要发,一般在一部小说刚开始连载时,我们就要立刻组下一部稿子,否则到时候现抓稿子就来不及了。你看我们现在正在连载的一个小说,四期发完,五期就要开始连载张名高的一部长篇,估计要连载一年,到明年五期……噢,你们还不认识吧?这是张名高同志,作家,写过很多东西,你一定听说过。”张名高遥遥颔首致意,林一洲扫他一眼,未作更多表示。

“报歉,这几年有点俗了,不大看小说,所以好多人都不知道。”“没关系,不知道就对了。除了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还有谁写东西。”张名高转头对戈玲笑说:“连载也有个好处,税可以免了。”“开诚布公地讲,”陈主编诚恳地对林一洲说,“现在我手光长篇小说就有三部,都写得不错,很有味道,丝毫不逊于您的大作。”“我听说不是文学危机、稿荒了吗?所以才有意发奋,本来我是钻戏曲的。”“荒倒是较前荒了些,但也不到荒无人烟,很多老骥又出马,驾辕的驾辕,拉边套的拉边套。所以就是我们现在决定发你的稿子,发出来怕也要到后年。我们考虑过要出一个增刊,不过这还要出版署批准,目前还不能成为现实——当然我是指你这稿子已经很成熟一个字都不用改的情况下。”“您的意思是说,我这稿子基本上没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