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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救“疯美女”,“飞越疯人院”的爱情荡气回肠

发表时间:2020-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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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够说自己真正看得透情感,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工程师救“疯美女”,“飞越疯人院”的爱情荡气回肠,欢迎阅读与收藏。

妻离母疯,工程师住进女精神病房尽孝

今年33岁的易鹏高大帅气,举止谈吐儒雅而真诚。2005年大学毕业后,他进入长沙一家化工公司工作,并与漂亮活泼的老乡兼同事小韩相识相爱。半年后,这对小情侣如愿结为连理,并先后生下两个孩子。从此,易鹏留在长沙打拼,小韩则在丈夫的老家湖南娄底带孩子,和婆婆住在一起。世事难料,这桩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婚姻,居然只维持了5年,就被命运之手捏了个粉碎。

2019年4月的一天,易鹏利用假期,回家与妻儿、母亲团聚。一天,妻子小韩出门逛街,不小心把手机忘在了家里。易鹏发现沙发上的手机提示灯一闪一闪的,他随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男人发给妻子的暧昧短信。在手机发件箱里,他又发现了几条妻子发给对方的短信,每一条都像利刃刺进他的心脏。易鹏再也看不下去了,愤怒地将妻子的手机摔个粉碎。

这段婚姻,最终以离婚告终。60岁的母亲彭玉英得知这一切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她时常精神恍惚地自言自语:都是我没用啊,没有看好儿媳,让她犯下大错易鹏看在眼里,心疼不已,一遍遍宽慰母亲。

2019年初,因为土地纠纷,彭玉英和邻居吵了一架。之后,对方欺负彭玉英家中没有年轻人,经常辱骂老人。儿子婚姻的破灭,已经令老人伤心不已,如今又经常受到邻居的言语刺激,在这双重打击下,彭玉英的精神失常了!

得知这一噩耗,易鹏痛心之余,又为没有照顾好母亲而感到万分悔恨。他含泪将母亲送进娄底市康复医院精神病区。经过两个多月治疗,见母亲的病情稳定了,易鹏才去工作。此后,他一有空就去康复医院看望母亲。

彭玉英就像一个孤独无依而又任性的孩子,时刻离不开儿子的呵护。易鹏到康复医院陪伴她时,她就愿意吃饭和吃药,情绪也稳定很多。只要在儿子面前,老人的笑容就像花朵一样绽开了,母子俩总有说不完的话。一旦儿子离开医院,她就开始闹绝食,www.QG1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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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


大概在五年级的一个周末,爸爸在家没有出去工作,就说家里的粪坑快满了,要弄一些出去,肥田。我一般都是爸爸在家就围着爸爸转,爸爸说他要除粪,那我绝对是要帮忙的。你问我臭不臭,我只想说过几分钟习惯就好了。我的工作就是把粪水舀到桶里,爸爸就担到田里。开始还是很顺利,越渐到后面,水越来越少,剩下的全是粪渣,那是舀不起来的。爸爸见状只说了一句下次你要用东西搅一下,不然到后面全是渣。许是那天天气好,爸爸说既然这样就把下面的渣全部弄上来,把粪坑清理干净。本来爸是叫我回去的,他说自己来弄,但我总觉得爸爸在工作,我一个人休息去玩非常不好,心里总有一种罪恶感。我就说没事,爸,反正我在家也没事。然后就很直接的跳进粪坑里,而粪坑里的粪直接淹没了我的小腿。其实我想说那种感觉很好,仿佛自己跳进的不是粪坑,感觉自己脚下的那个触感软软的,就像踩在棉花上,但是又有水的流动感,至今我都记得那种感觉,真的是全身都放松,仿佛置于云端,躺在云朵上,拥有了全世界一样。我记得当时有个邻居家的小孩来找我玩,年龄和才不多,是个女生,看到我毫不犹豫就跳进去,估计被刺激到了吧,跟着我也跳进粪坑。好吧,其实不是我带坏她的。等把粪坑弄干净,上去时,我们两身上全是屎,我脸上都是。她回家换衣服时,被她的婆婆骂了一顿,说你耍都耍到粪坑里去了。到现在有时我们那边的大人都要拿这件事打趣我。所以我就说过,我的成长总是和屎脱不了关系,每个阶段都是。

疯娘


疯娘

23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流落到我们村,蓬头垢面,见人就傻笑,且毫不避讳地当众小便。因此,村里的媳妇们常对着那女子吐口水,有的媳妇还上前踹几脚,叫她“滚远些”。可她就是不走,依然傻笑着在村里转悠。

那时,我父亲已有35岁。他曾在石料场子干活被机器绞断了左手,又因家穷,一直没娶媳妇。奶奶见那女子还有几份姿色,就动了心思,决定收下她给我父亲做媳妇,等她给我家“续上香火”后,再把她撵走。父亲虽老大不情愿,但看着家里这番光景,咬咬牙还是答应了。结果,父亲一分未花,就当了新郎。


娘生下我的时候,奶奶抱着我,瘪着没剩几颗牙的嘴,欣喜地说:“这疯婆娘,还给我生了个带把的孙子。”只是我一生下来,奶奶就把我抱走了,而且从不让娘靠近。


娘一直想抱抱我,多次在奶奶面前吃力地喊:“给,给我……”奶奶没理她。我那么小,像个肉嘟嘟,万一娘失手把我掉在地上怎么办?毕竟,娘是个疯子。每当娘有抱我的请求时,奶奶总瞪起眼睛训她:“你别想抱孩子,我不会给你的。要是我发现你偷抱了他,我就打死你。即使不打死,我也要把你撵走。”奶奶说这话时,没有半点儿含糊的意思。娘听懂了,满脸的惶恐,每次只是远远地看着我。尽管娘的奶胀得厉害,可我没能吃到娘的半口奶水,是奶奶一匙一匙把我喂大的。奶奶说娘的奶水里有“神经病”,要是传染给我就麻烦了。


那时,我家依然在贫困的泥潭里挣扎。特别是添了娘和我后,家里常常揭不开锅。奶奶决定把娘撵走,因为娘不但在家吃“闲饭”,时不时还惹是生非。


一天,奶奶煮了一大锅饭,亲手给娘添了一大碗,说:“媳妇儿,这个家太穷了,婆婆对不起你。你吃完这碗饭,就去找个富点儿的人家过日子,以后也不准来了,啊?”娘刚扒了一大团饭在口里,听了奶奶下的“逐客令”显得非常吃惊,一团饭就在嘴里凝滞了。娘望着奶奶怀中的我,口齿不清地哀叫:“不,不要……”奶奶猛地沉下脸,拿出威严的家长作风厉声吼到:“你这个疯婆娘,犟什么犟,犟下去没你的好果子吃。你本来就是到处流浪的,我收留了你两年了,你还要怎么样?吃完饭就走,听到没有?”说完奶奶从门后拿出一柄锄,像余太君的龙头杖似的往地上重重一磕,“咚”地发出一声响。娘吓了一大跳,怯怯地看着婆婆,又慢慢低下头去看面前的饭碗,有泪水落在白花花的米饭上。在逼视下,娘突然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她将碗中的饭分了一大半给另一只空碗,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奶奶。


奶奶呆了,原来,娘是向奶奶表示,每餐只吃半碗饭,只求别赶她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了几把,奶奶也是女人,她的强硬态度也是装出来的。奶奶别过头,生生地将热泪憋了回去,然后重新板起了脸说:“快吃快吃,吃了快走。在我家你会饿死的。”娘似乎绝望了,连那半碗饭也没吃,朗朗跄跄地出了门,却长时间站在门前不走。奶奶硬着心肠说:“你走,你走,不要回头。天底下富裕人家多着呢!”娘反而走拢来,一双手伸向婆婆怀里,原来,娘想抱抱我。


奶奶忧郁了一下,还是将襁褓中的我递给了娘。娘第一次将我搂在怀里,咧开嘴笑了,笑得春风满面。奶奶却如临大敌,两手在我身下接着,生怕娘的疯劲一上来,将我像扔垃圾一样丢掉。娘抱我的时间不足三分钟,奶奶便迫不及待地将我夺了过去,然后转身进屋关上了门。


当我懵懵懂懂地晓事时,我才发现,除了我,别的小伙伴都有娘。我找父亲要,找奶奶要,他们说,你娘死了。可小伙伴却告诉我:“你娘是疯子,被你奶奶赶走了。”我便找奶奶扯皮,要她还我娘,还骂她是“狼外婆”,甚至将她端给我的饭菜泼了一地。那时我还没有“疯”的概念,只知道非常想念她,她长什么样?还活着吗?没想到,在我六岁那年,离家5年的娘居然回来了。


那天,几个小伙伴飞也似地跑来报信:“小树,快去看,你娘回来了,你的疯娘回来了。”我喜得屁颠屁颠的,撒腿就往外跑,父亲奶奶随着我也追了出来。这是我有记忆后第一次看到娘。她还是破衣烂衫,头发上还有些枯黄的碎草末,天知道是在那个草堆里过的夜。娘不敢进家门,却面对着我家,坐在村前稻场的石磙上,手里还拿着个脏兮兮的气球。当我和一群小伙伴站在她面前时,她急切地从我们中间搜寻她的儿子。娘终于盯住我,死死地盯住我,裂着嘴叫我:“小树……球……球”她站起来,不停地扬着手中的气球,讨好地往我怀里塞。我却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我大失所望,没想到我日思夜想的娘居然是这样一副形象。一个小伙伴在一旁起哄说:“小树,你现在知道疯子是什么样了吧?就是你娘这样的。”


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呵,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我懂了,娘是叫奶奶打她,别打我。奶奶举在半空中的手颓然垂下,嘴里喃喃地说道:“这个疯婆娘,心里也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啊!”我上学不久,父亲被邻村一位养鱼专业户请去守鱼池,每月能赚50元。娘仍然在奶奶的带领下出门干活,主要是打猪草,她没再惹什么大的乱子。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老院——那些古老的记忆


我静静的站在院子中央,望着早已破败不堪的房子和满院的杂草,心生悲凉。表哥说:这个院子,过几天就要拆了。说实话,挺舍不得的。我不说话。因为,我也舍不得。这里,曾是我们兄弟姐妹的乐园。

十多年前,老院不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张开双臂,拥我们入怀,任我们一群小孩怎么折腾,他都会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那时,父母没有钱买玩具给我们,不过我们也不稀罕,我们自有可以让我们玩的乐此不疲的东西。例如,水泥台子。

最初,小小的我们还不能熟练的走路,就被大人安置在铺了毯子的水泥台子上,我们看着眼前那稍纵即逝的鸟儿拍手尖叫。长大一点了,我们自力更生,自己往台子上爬。爬上去了,便兴奋的站在台子上蹦跳,向还没爬上来的同伴吐舌头。爬不上去,则一屁股蹲地上又哭又闹。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然后,被我们征服了无数次的水泥台子成为了过去式,我们迷上了厨房。当然不是喜欢去做饭,而是,偷东西吃。每逢过节,一大家子人都会凑到老院去,热热闹闹的看电视嗑瓜子拉家常,这时,小厨房里总会有好多美味佳肴。等不及它们被端上桌,我们便先去偷吃。扫视一下,没人注意到我们。立马一字排开,一个个跨过厨房的高门槛,踮起脚尖去扒放在桌子上的碗碟。由于海拔不够,我们经常会把碗碟直接扒拉到地上。聊得热闹的大人们听到动静立即赶来。只看见一堆碗碟的碎片,还有满脸惶恐,挂着为了博同情硬是挤出眼泪的我们。不时的偷瞄大人一眼,想我们会死得有多惨。还不快出去,小心我抽你们。接到命令,我们立马再次一字排开,飞也似的逃命。偶尔,会一不小心被厨房的高门槛一绊,摔一个狗吃屎,来不及哭立刻爬起来继续逃。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后来,厨房也被我们抛弃了。我们移情别恋于捉迷藏。月黑风高夜,玩捉迷藏再是合适不过了。

一个人捂眼数数,其他人以光的速度立刻躲起来。冲到牛圈里,也不顾是否干净,径直跳进牛吃草的槽子里趴着不动;跑进柴房里,把自己塞到一个小角落,再抓大把的草盖到自己的身上,伪装可谓是天衣无缝;或者冲到房间里,把自己藏到大衣柜内;男孩子甚至会爬到院子中央的一棵树上,用树叶来遮挡。

找人的伙伴可就惨了,就差把院子拔起来,把藏着的人给倒出来。无奈,只能高举双手,大喊投降。然后接受被大家嘲笑的惩罚。老院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后来的后来,我们跟着大人奔赴城市。于是,老院静了。没有了欢声笑语,老院不笑了,它在回忆中迅速衰老。

老院老了,寿命将尽。

我站在院子的最中央,假装在和失去的欢乐时光捉迷藏。我翻遍院子的每个角落,水泥台子、小厨房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欢乐。于是,我高举双手喊投降,他们还是没出现

老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