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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情之恋(1-4)

发表时间:2020-07-25

【www.qg13.com - 七夕之恋情感美文】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疯·情之恋(1-4)",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南吕四块玉】风情

兰楚芳

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一、由来,京都繁华,奇葩相遇

两人若是有了情,又管他双方长得如何惊天动地。

这里是京都之地,全国最繁华的地方。日夜喧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大街小巷更是酒茶米粮、胭脂水粉等随处可见,这可谓是方圆百里人民梦想生活的地方。当让了,这太繁华的地方,也有让人烦恼的事。所谓人多口杂,有了钱的人更是千方百计的挖掘娱乐的东西,只要京都一有风吹草动,这消息不出半天,肯定成为人们饭后的谈滋。这挖小道的功力,可谓是无孔不入的程度。

就是哪家的母狗生了几只崽,是什么品种都能一清二楚,更不要说是哪家的男人背着自家老婆小妾偷上妓院还被捉奸在床,这样的大新闻更是屡见不鲜。本来还以为京都民间会有片刻的安宁,却不料,宰相家的小女儿叶丑竟终于能如愿的将嫁给城西木家的傻儿子木疯。这消息可谓是千涛骇浪,京都人民更是嘘唏不已,瞬间如炸开的水一样沸腾,有人拍手叫好,也有人不以为然,等等都有。总之疯丑之恋将够京都无聊的市民玩味一段时间了。

这木疯其实本叫木风。他这人有些异类,就被人们自动改了名字。说这人奇葩到什么程度,说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小就只爱笑,不爱讲话,感觉就是智慧与呆板的化身,所以也没有小伙伴。别说读什么四书五经当个书生了就练练武,他也没那个侠士的命,不是看见书就撕,就是瞧见到枪就哆哆嗦嗦。父母对于他这个样子也不抱什么希望,只要求他不惹是生非就好。木风就在无人注意之下自娱自乐的度过了他的童年,虽然我们正常人无法理解他为什么每天躲在木柴堆里比比划划也能过一天。

木风是家里的次子,他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叫木阳,比木风大两岁。这了不得,从小就聪明,更是喜欢舞刀弄枪,因此也是父母最喜爱的对象,前年刚好十八时更是拿回了个武状元,木家父母更是对着儿子百般满意,风光一时,从此卷起铺盖跟着大儿子到城北木武状元府享福去了。

其实在父母高高兴要搬家时,木风这小儿子又做了一件让所人都想不通的事。他死活不跟父母哥哥去过优质生活,把木夫妇两气的都要断绝关系,木风就是无动于衷,父母无奈,只能自己走了。在偶尔想起这儿子,就回来看看,不记得就任这儿子自生自灭。木风从两年前就一个人生活在成西的老茅房里,有人好奇问他为什么不去大府里生活,他傻乎乎的说哪里没木头。

说到木风对这木头的痴恋程度也真叫人想不通,难道这木头还能当方吃不成?木头肯定是不能当饭吃的,木风也还没疯到那种地步。其实木风就喜欢用木头刻各种各样的木像,用现在的术语就是木雕艺术。

不要说,他还真有这天赋,小时候就能刻的有模有样,现在更是出神入化了,特别是刻人像更是活灵活现。有了这手艺,就算没了经济来源,他也不至于饿死。正当他真的拿上自己的工具往街角上一摆,京都市民又一片哗然,一开始还有些人笑他,但最后就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然更多的是惊叹与他的手艺。现场边看人边刻或只要买主说出个形状,就没他刻不出来的,真真是牛逼轰轰。

木风做生意也特立独行,不管街上多么的热闹,他也不参与,就埋头刻他的,买主问他多少钱时,就伸出五个手指,一律五个铜板。做生意更是不按时间,有时候早上来,有时候中午才来,有时候更是两天来一次,可谓自由自在赛过了神仙,京都的大商人都感叹自愧不如了。当然,木风是不会知道他自己早已名扬千里的事的。

说到木风为什么会跟宰相家的小女儿叶丑搞在一起呢?这还得从他俩的第一次奇葩碰面开始说起。

其实叶丑本来叫叶情。丑这号依然是有智慧的京都民间给悄悄替换上去的。说她丑,也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其实不过是生来左半边脸覆盖着一大块黑痣,说白了就是胎记。如果忽略了它,可以说叶情是难得一见的美女,特别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生的那是惊为天人。木风也是因这双眼睛从此对叶情念念不忘。

这天叶情姑娘拗不过绿儿这丫头,被拉出门逛集市,如平常一样,脸上还戴了块面纱。木风这天也早早的来集市摆摊。叶情被绿儿拉着手在集市上到处晃悠,左看看右看看,逛来逛去就到了木风的小摊旁,叶情觉得这人弄得小东西真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东西都好看,她想看看做这东西的人是什么样的,就大着胆子往前面挤了挤。

瞧见一个正在埋头比划的年轻人的右侧脸,长得很平常。叶情也不知道盯着人家看有什么不对,但木风却抬起头来与她视线撞了个正着,顺带咧嘴一笑。叶情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燃烧了,从右边脸到右耳根,一片通红,她赶紧将头向右边扭过去。

这时,突然从街头那里传来各种喧嚷的呼喊声。木风站起身来看,就在叶情转身的瞬间,一阵疾风唰地从她身边划过,她避之不及,连向后退两步又站之不稳,向后倒去,木风本来愣愣的站着,还摸不着头脑,突然他前面落下一个黑影,习惯性的他伸手一接,这一接他就再也移不开眼睛了,被叶情那双眼睛给勾了去魂。俩人就这么坎着大半天,都回不了神,叶情从下往上看着木风,就知道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二、少女心

还是绿儿先反应过来,哗的一声叫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刚才叶情倒下的瞬间,把她吓了一大跳,只能捂住自己的眼睛,心里只想到两个字完了,这时候才敢把双手放下。叶情听到丫头的吼叫声,打了一个机灵,迅速转过身站好,还不忘推了木风一把。木风退了半步,依然盯着叶情傻笑着,叶情又觉得自己的脸开始升温了,忙转身埋头拉着绿儿就急匆匆的往回跑。

原来是一匹带着空车的烈马横穿过街,才造成了这混乱的场面,叶情的面纱也在倒下那时不知所踪了。

跑出去好远,叶情才停下脚步,偷偷回头瞄了一眼,绿儿一开始还觉得奇怪,这会儿看见她家小姐这模样,眼睛一亮一转,就立即知道了自家小姐为什么落荒而逃了。她凑到自家小姐面前,故意慢吞吞道:小姐,你是不是是不是看上那个人了?

叶情眼睛瞪眼,装出凶巴巴的表情,急道:什么看上,不要胡说八道,小心本小姐不理你,还叫爹爹扣你月银。说完自己假装急匆匆地往前走,但她那双红如西红柿的薄耳,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绿儿跟在身后掩嘴偷笑,道:小姐,我跟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想什么?你也不用对我害羞。明天我就去帮你打听打听那人的情况。叶情不以为然。

这一晚叶情失眠了,翻来覆去就只有木风那张傻笑的脸别说,木风这晚也差不多一夜没睡,一直忙活到天边范起鱼肚白才穿进被窝,没几下就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要是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的嘴角一直高高上翘,如同一个嘴馋的孩子,吃到了垂涎已久的美味

三、再相见,此相连

第二天一大早,当叶情还在被窝里浑浑噩噩时,被绿儿的大嗓门给弄醒了。绿儿比她小四岁,正是好玩的年纪,平常没事也总爱叽叽喳喳的,真真是个只好不知坏之人。只听她由远至近的声音:小姐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叶情赶紧制止她:急什么?总是毛毛躁躁的,慢慢说!绿儿嘟着她的小嘴,假装低下头委屈的道:我这还不是为了小姐的将来的幸福着急吗?怎么某些人就不知道感恩呢?!少许,没听见叶情有反应,又忍不住偷偷抬起头疑惑问:小姐,你就真的不想知道昨天救了你的那个人的事?真一点儿也不好奇?叶情听到这瞬间坐直了身子,本来昨天她以为绿儿只是说着玩来着。

但又瞧见绿儿笑眯眯正得意的眼睛,只能假装满不在意的说:既然你这么强烈要求有一个倾听对象,你家小姐我就勉为其难的听听,救救你这个小话唠,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途浮图,也算个为你积个福了。说吧!他怎么了?

绿儿听到这,哭笑不得。只能对自家小姐翻了个大白眼,一本假正经,捏着喉咙:那个一见我家可爱的叶小姐就乐乎乎的人哪,大名叫木风,至今还未有婚配,原来是木武状元的亲弟弟,不知何故他自己呢,自己非要住在城西的老破房子里,听说还死活不到城北去享福,街上的人都在传言说他是个大疯子。

叶情听后,呆愣了许久,才自言自语:原来是他,前些几年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回享福的疯子。管别人怎么看,我倒觉得他挺好的。绿儿没听清她家小姐低咕的话,小姐,你说啥?什么好?

见叶情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理人,她那双眼睛咕噜来回一转,意由心生,扑上去,搂着叶情的胳膊期待道:小姐,今早我见他又到集市上来了,今天我们去找他吧!去吧!去吧!我现在颇不期待的想看他那傻样儿,真好玩!

叶青本来想说这样不好,就让绿儿抢先: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又不是去做伤天害理的事。要是小姐觉得没理由,就说来感谢他昨天的救命之恩。得了别想了,赶快换衣服吧。大概半炷香的时间,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的出门

等主仆二人从出门到集市已经日上三晌了,开门做生意的小店早已收足了早餐钱,正准备乐呵呵的等待下一轮的食客。集市上还是如平时一样热热闹闹,叶情这回也戴了面纱。远远地就见木风呆坐在那里埋头苦干,叶情久久停住脚步犹豫不敢过去,绿儿走出几步不见自家小姐,返回来拉着她走过去,叶情无奈只能慢吞吞的埋头跟在绿儿身后。等到了木风面前她又想掉头跑掉,可惜绿儿已经喊出了口:喂,你就是那个木风!抬起头来,我家小姐有要事找你。

说完又忙把叶情从她身后拉到前面来,自己笑嘻嘻的躲到一边去了。木风闻言有点茫然的抬起头,但一见到是昨天那位让他念念不忘的戴面纱的可爱姑娘,立刻就冲着叶情傻笑起来。叶情见此,只能硬着头皮疙瘩,连忙到:谢谢你昨天救了我,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木风在那里忙着往衣襟乱掏,只能停住话语尴尬的等着,不一会儿就见木风拿出一个木头玩意儿,还双手捧到叶情面前,见叶情带着没反应,又将双手往前送了送,示意她拿着。叶情反应过来,指指自己,疑惑:要给我的?

见木风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没由来嘴角弯了起来,忙伸手拿了起来,一看就嘴角更加向两边翘了起来。当然,木风是看不见那笑容有多美丽的。很像,也很好看,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

抬起头见木风还两眼期待的站着,叶情赶紧说。说完又急忙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秀有一对鸳鸯的香包,递给木风。少顷,见木风还呆看着,没伸手要的意向,她上前一步,伸手拉过木风的一只手就将香包往里塞,合起来,也不管他要不要。盯着他看着,木风愣了挺久,才憋出来一句:好看,之后就又开始直盯着叶情傻笑。叶情被看着有些别扭,低头丢下一句:我叫叶情。就拉着绿儿急匆匆跑了。

四、你知我知,温馨画

叶情一进家门就直冲自己的房间,只留给绿儿一道匆匆的背影。房间内,叶情对着木风送的木头人傻乐呵,当得了个什么大宝贝似的。这回我们明白了了,原来木风昨晚忙了一夜是为了刻这木头人像,瞧瞧!

还真像叶情的缩小版。特别是那双眼睛刻得真真是叫人惊叹折服,多一刀则画蛇添足,少一刀则美中不足。我们回来说到木风,是人都觉得这人更没救了,自从拿到叶情送的香包他就一直傻笑着,好像恢复不过来丢了七魂六魄似的。在街上的一些熟人见他这样都直摇头。

风情两人有了这一次算得上比较正式的见面之后,其后面的发展还不是水到渠成!起码对叶情来说是这样的,木风我们本没报希望他能有觉悟!后来叶情又找各种小借口跟木风讲话什么你手艺真好!或是这个是什么?等等胡扯。

木风呢总离不开乐呵,但有时候等你憋着一口气,他也会回答一两个字;嗯啊?什么的,总算给你找回了一口气(感叹慢热之人惊天地气鬼神,像我这种急性子之人,要找这样的人当老公,岂不是自掘坟墓,等着活活被气死嘛,女主,小女甘拜下风)。

每每这时叶情的双眸就会闪亮闪亮的,可能连她本身都没发现。要说叶情一开始跟木风说话还带点小紧张的话,但经过这丰富的第二次、第三次经验之后,现在的她可谓是本性侧露。敢偷偷跟姓木的出双入对,就差夜晚形影不离了,可恨白昼如此短暂,不念有心人依依不舍

有时候叶情到集市上看着木风给人刻东西,一看就一整天;有时候木风不摆摊,她就自己跑去木风家,抱着木风养的两只肥兔子,跟绿儿自娱自乐,到了傍晚主仆两人才偷偷摸摸进家门;有时候她也跟着木风跑出城外去坎木头,看风景

大部分的时候叶情都戴着面纱,只有在木风家里的时候才拿下来。绿儿那疯丫头更不用说了,一出宰相府就是一匹小野马,片刻不消停,但她还是有不当灯泡的自知之明的,每每都给自家小姐和木风独处时间。

当然木风很少说话,两人相处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是沉默,但空气里弥漫的气氛却不显得尴尬。只要木风坐在那里刻东西,偶尔抬起头来看看叶情,叶情就抱着兔子在傍边也静静地看着他,那画面说多温馨有多温馨,可谓情意绵绵,桃花满枝招摇。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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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愤地对小伙伴说:“她是你娘!你娘才是疯子,你娘才是这个样子。”我扭头就跑了。这个疯娘我不要了。奶奶和父亲却把娘领进了门。当年,奶奶撵走娘后,她的良心受到了拷问,随着一天天衰老,她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所以主动留下了娘,而我老大不乐意,因为娘丢了我的面子。


我从没给娘好脸色看,从没跟她主动说过话,更没有喊她一声“娘”,我们之间的交流是以我“吼”为主,娘是绝不敢顶嘴的。


家里不能白养着娘,奶奶决定训练娘做些杂活。下地劳动时,奶奶就带着娘出去“观摩”,说不听话就要挨打。


过了些日子,奶奶以为娘已被自己训练得差不多了,就叫娘单独出去割猪草。没想到,娘只用了半小时就割了两筐“猪草”。奶奶一看,又急又慌,娘割的是人家田里正生浆拔穗的稻谷。奶奶气急败坏地骂她:“疯婆娘谷草不分……”奶奶正想着如何善后时,稻田的主人找来了,竟说是奶奶故意教唆的。奶奶火冒三丈,当着人家的面拿出根棒一下敲在娘的后腰上,说:“打死你这个疯婆娘,你给老娘滚远些……”


娘虽疯,疼还是知道的,她一跳一跳地躲着棒槌,口里不停地发出“别、别……”的哀号。最后,人家看不过眼,主动说“算了,我们不追究了。以后把她看严点就是……”这场风波平息后,娘歪在地上抽泣着。我鄙夷地对她说:“草和稻子都分不清,你真是个猪。”话音刚落,我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是奶奶打的。奶奶瞪着眼骂我:“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的?再这么着,她也是你娘啊!”我不屑地嘴一撇:“我没有这样的傻疯娘!”


“呵,你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我不打你!”奶奶又举起巴掌,这时只见娘像弹簧一样从地上跳起,横在我和奶奶中间,娘指着自己的头,“打我、打我”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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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饿一个冬日,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奶奶让娘给我送雨伞。娘可能一路摔了好几跤,浑身像个泥猴似的,她站在教室的窗户旁望着我傻笑,口里还叫:“树……伞……”一些同学嘻嘻地笑,我如坐针毡,对娘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识相,恨她给我丢人,更恨带头起哄的范嘉喜。当他还在夸张地模仿时,我抓起面前的文具盒,猛地向他砸过去,却被范嘉喜躲过了,他冲上前来掐住我的脖子,我俩撕打起来。我个子小,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轻易压在地上。这时,只听教室外传来“嗷”的一声长啸,娘像个大侠似地飞跑进来,一把抓起范嘉喜,拖到了屋外。都说疯子力气大,真是不假。娘双手将欺负我的范嘉喜举向半空,他吓得哭爹喊娘,一双胖乎乎的小腿在空中乱踢蹬。娘毫不理会,居然将他丢到了学校门口的水塘里,然后一脸漠然地走开了。


娘为我闯了大祸,她却像没事似的。在我面前,娘又恢复了一副怯怯的神态,讨好地看着我。我明白这就是母爱,即使神志不清,母爱也是清醒的,因为她的儿子遭到了别人的欺负。当时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娘!”这是我会说话以来第一次喊她。娘浑身一震,久久地看着我,然后像个孩子似的羞红了脸,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那天,我们母子俩第一次共撑一把伞回家。我把这事跟奶奶说了,奶奶吓得跌倒在椅子上,连忙请人去把爸爸叫了回来。爸爸刚进屋,一群拿着刀棒的壮年男人闯进我家,不分青红皂白,先将锅碗瓢盆砸了个稀巴烂,家里像发生了九级地震。这都是范嘉喜家请来的人,范父恶狠狠地指着爸爸的鼻子说:“我儿子吓出了神经病,现在卫生院躺着。你家要不拿出1000块钱的医药费,我他妈一把火烧了你家的房子。”


1000块?爸爸每月才50块钱啊!看着杀气腾腾的范家人,爸爸的眼睛慢慢烧红了,他用非常恐怖的目光盯着娘,一只手飞快地解下腰间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向娘打去。一下又一下,娘像只惶惶偷生的老鼠,又像一只跑进死胡同的猎物,无助地跳着、躲着,她发出的凄厉声以及皮带抽在她身上发出的那种清脆的声响,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最后还是派出所所长赶来制止了爸爸施暴的手。派出所的调解结果是,双方互有损失,两不亏欠。谁在闹就抓谁!一帮人走后,爸看看满屋狼籍的锅碗碎片,又看看伤痕累累的娘,他突然将娘搂在怀里痛哭起来,说:“疯婆娘,不是我硬要打你,我要不打你,这事下不了地,咱们没钱赔人家啊。这都是家穷惹的祸!”爸又看着我说:“树儿,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大学。要不,咱们就这样被人欺负一辈子啊!”我懂事地点点头。


2000年夏,我以优异成绩考上了高中。积劳成疾的奶奶不幸去世,家里的日子更难了。恩施洲的民政局将我家列为特困家庭,每月补助40元钱,我所在的高中也适当减免了我的学杂费,我这才得以继续读下去。


由于是住读,学习又抓得紧,我很少回家。父亲依旧在为50元打工,为我送菜的担子就责无旁贷地落在娘身上。每次总是隔壁的婶婶帮忙为我抄好咸菜,然后交给娘送来。20公里的羊肠山路亏娘牢牢地记了下来,风雨无阻。也真是奇迹,凡是为儿子做的事,娘一点儿也不疯。除了母爱,我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在医学上应该怎么破译。


2003年4月27日,又是一个星期天,娘来了,不但为我送来了菜,还带来了十几个野鲜桃。我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笑着问她:“挺甜的,哪来的?”娘说:“我……我摘的……”没想到娘还会摘野桃,我由衷地表扬她:“娘,您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娘嘿嘿地笑了。


娘临走前,我照列叮嘱她注意安全,娘哦哦地应着。送走娘,我又扎进了高考前最后的复习中。第二天,我正在上课,婶婶匆匆地赶来学校,让老师将我喊出教室。婶婶问我娘送菜来没有,我说送了,她昨天就回去了。婶婶说:“没有,她到现在还没回家。”我心一紧,娘该不会走错道吧?可这条路她走了三年,照理不会错啊。婶婶问:“你娘没说什么?”我说没有,她给我带了十几个野鲜桃哩。婶婶两手一拍:“坏了坏了,可能就坏在这野鲜桃上。”婶婶问我请了假,我们沿着山路往回找,回家的路上确有几棵野桃树,桃树上稀稀拉拉地挂着几个桃子,因为长在峭壁上才得以保存下来。我们同时发现一棵桃树有枝丫折断的痕迹,树下是百丈深渊。婶婶看了看我说,“我们到峭壁底下去看看吧!”我说,“婶婶你别吓我……”婶婶不由分说,拉着我就往山谷里走……


娘静静地躺在谷底,周边是一些散落的桃子,她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身上的血早就凝固成了沉重的黑色。我悲痛得五脏俱裂,紧紧地抱住娘,说:“娘啊,我的苦命娘啊,儿悔不该说这桃子甜啊,是儿子要了你的命……娘啊,您活着没享一天福啊……”我将头贴在娘冰凉的脸上,哭得漫山遍野的石头都陪着我落泪……


2003年8月7日,在娘下葬后的第100天,湖北大学烫金的录取通知书穿过娘所走过的路,穿过那几株野桃树,穿过村前的稻场,径直“飞”进了我的家门。我把这份迟到的书信插在娘冷寂的坟头:“娘,儿出息了,您听到了吗?您可以含笑九泉了!”

疯味英雄


真正的疯子是坚强的,在她还未乘“疯”之前,她拒绝自杀,拒绝放弃看似未知的生命,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像一棵棵树叶篱落的树仍似坚挺的屹立寒风之林,内环境的的恶劣或者是恶心如从一个现代人回归到原始而野蛮的荒芜之境,一下子就茹毛饮血起来。

真正的疯子是善良的,假如命运↑给她一丝一丝,他也学济公,把那一丝像火柴一样珍藏,直到最黑的地方,点燃,承认焰火被黑暗吞噬。她不懂嘲笑,贪婪,自私,不懂得偷和抢,不懂杀戮与掠夺,不懂钻法律的漏洞,她甚至再也不会去问上帝索要公平。

真正的疯子是有情的,他知道自己变成了命运的傀儡,像行尸走肉的僵尸,请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为了让你们躲开我,我尽量变得惹人耳目,看吧,冬雪里,我穿着破烂衣服,夏天的雨里我不也穿着那件吗,至于为什么不换,我的心就是这样,怕衣服掩饰了内心,或者不能丢下像我一样的臭皮囊。生下来就没有衣服,小猫小狗就一身,至于为何老天让我丢掉了皮毛,站起来走路却只为变成一个疯子,就不知道了。或者祖先最开始就是疯子,那时的动物也是笨拙的,那时所谓的猫还不会上树呢。

真正的疯子是虚弱的,不会主动攻击人这种动物,当然前提是他在为人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做,譬如希特勒,当他变成一个疯子,谁能保证犹太人就不会死呢。也许疯子一会像猫,一会像老虎,可是我相信疯子在成行之前就已经给自己订立了一套初始原则,他们的徒手搏击能力并不强,只是人们夸大了她的负面行为能力,还是希特勒,他原本疯狂的意识形态被追随者神话般的渲染成为神圣之举。而真正平凡的疯子的一场闹剧却被正常人描画成如埃博拉般的可怕,看看媒体吧,有多少恐怖袭击是真正的疯子所为,相反很多很多伪大的恶人在被反噬到对吼,都选择装疯卖傻或者直接疯掉来逃避责任或者惩罚,这些恶人恶语引来更多恶人恶语,这就加深了一个印象,成为疯子的原本就是恶人,不值得怜悯与同情,甚至是疯子就该挨打乃至灭绝,告诉你们吧,假如这些疯子灭绝了,那么下一批疯子的候补也许就是你们,这就好比畜生没了,那人就得亲自当牛做马,动物园里的动物没了,尤其是人类的祖先猴子没了,那么谁会接替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