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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天的搬运工

发表时间:2020-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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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到底有哪些优质的情感美文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做了一天的搬运工,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潮白人生之二

天还没亮,四点多,我就起床了。昨晚把最后一块馒头吃完了。只好熬了碗粥喝。

我走出小区南门,就是连接通州副中心的迎宾大道。一波波人流从小区涌了出来。他们大多数和我家孩子年龄上下差不多,每天打车要到京城上班。我想到南方修建地铁的小蜜蜂,愿把心里的一份祝愿,带给匆忙的人群,也飘落到小蜜蜂工作的场景。

孔经理打电话,要我沿着迎宾大道往西行500米,走到早安北京中轴路那个红绿灯就可看到劳务处。我飞快的走着,肚里咣当着刚吃过的粥响。

不远处,黑压压的人头攒动。一辆辆电动车停了一堆。一位中年妇女在登记名字。然后念着名字,分拨着活儿。最后,剩下了几位也许就是去大厂的了。

孔经理很和蔼地说,你是新来的吧?请登记一下姓名,电话,现在住址。我说一下规矩,咱们挣钱天天挣。安全也得天天有。累了就歇歇,该喝点水就喝。有些活儿,能干就干,干不了就不干,不可勉强。因为出了问题,都麻烦。上班时间,早上五点半准时到场,十一点下班,下午一点上班,五点半下班。有事请假,这个就不说了。工资一天一结,就在这个地方来领。

孔经理说,你们几个人先把电车放在五零工地,然后上车去大厂。

五零工地?我几乎蒙了。孔经理,看到我还站在原地。她说,有电车吗?咱们以后去工地干活,都得骑车。我说有,一辆自行车。她说也行。不过要是远路,你去不了就没活儿。我没有言语。

她说,你跟他们走吧,从这儿往西走不了多远,那停着辆白色车上去就行了。

一辆面包车,本来四个人的座,却窝憋了五个人。我看了一圈,几乎都是上了年纪胡子拉碴的人。他们白话着话,我使劲听着,有些听不懂。只感觉耳朵旺旺的。我在这辆车上认识了老舟,老臣,还有老全。虽然不久我们先后离开了工地,曾在潮白河畔发生的故事,那份生命的美好,却永远不会让我们分离。我会感恩他们。写到这儿正值2020年春节,我在这里表达我对他们的问候祝福。

汽车向东而驶。窗外的树木忽闪忽闪地掠过,透过树枝缝隙,一处处黑拔地而起的楼群闪烁着灯光。如果不是坐在我身边的老舟,踩着我的脚,我还会东张西望。

老舟说,兄弟,对不起。

老臣说,那些个废话!

老全说,粥,没多喝吧?

车驶出十几分钟了,车内的温度高了。一股股汗味和臭鞋气息,充满了车厢。我能看清老舟满嘴的黄牙,耳朵上还架着根香烟。

老舟紧靠着我,我耸一下肩,他仿佛没有知觉,却靠得更紧了。我几乎闻到了从他敞开的脖领子一股股的气,正钻向我的鼻孔。多少天后,我也会发出这种洗不掉的味道吗?

没有人问我从哪里来。没有人问我叫什么名字。同行的人,他们已经熟悉,嘻嘻哈哈打趣了一道。我好像天外来客,如梦突然误入了这帮人群。

我的潮白人生新的角色就这样开始了。

车到了,没等下车,装修的油漆味已扑面而来。工地是一座正在翻新的四层大楼。司机是领班,他把我们带进院内。来接我们的人说,现在七点,12点歇,要想早点回家,咱下午就1点上班。把地板搬到四楼、三楼。

一捆捆地板跺的整整齐齐,堆放在一楼。这时我看清我们来的人,都好像比我大很多岁。他们吃得消,我就没有说的。干,我扛起一捆地板就往楼上走。

老舟、老臣还有老全他们抽着烟,好像说着什么。我上楼了。从一楼到四楼,每层都有装修的工人。他们有的打磨墙壁,有的喷洒油漆,有的修缮卫生间。楼内响着搅拌机、喷洒器的轰鸣,一阵阵雾状粉尘落在他们的衣服、脸、鼻子,眉毛都变白了。我们扛着地板就穿梭这四层楼之间。

铺地板的是南方人,要求一个门口放五捆,放好后,再把每间房子的洋灰地打扫干净。我们每人扛了两趟就喘不过气来了。

第三趟,我喘着气刚要扛。老舟说,悠着点,这不是包工活,干不完,明天再接着。

明天还接着?这是我生平经历的、原来只会从电影里才能看到弥漫相似毒气的镜头。我从手机照了一下自己,衣服已经被白漆占满了点点,我的鼻梁遗落了一层白面面,我的牙齿别说了,本来就大,说不定呼吸到肺了多少毒气呢?而我没有一点防护措施。其他人还笑不悠拉家常。或许他们已经麻木了。

既然来了,就安之。快快把活儿做完,明天给多少钱,也不来了。我心里这样想。

老臣不说话,叭咋叭咋抽着烟。老全说,这活没法做,要知道这样,我才不来呢?我出去跑出租,每天也得捞二几百块钱。她找不到人才叫我。

他们都是老员工了,我是新来的。我不能让人家看不起。我扛起一捆就走。早晚的事,忙着把活做完就行了。

我穿过白色浓雾的楼道,紧闭着嘴唇。我刚放下,还没有来及喘口气。一个戴红安全帽的出现我面前,他带着眼镜,从他带着大口罩的边际,露出一角横肉油光的脸。

你,他带着手套手指向我。你下去时,把这两桶提下去。我一看,桶里装满了洋灰垃圾。我一提桶很沉。

我说,一桶都很艰难,还要两桶?我大口出着气。

我要两桶就两桶,你怎么挑肥拣瘦。他大声地怒斥。

这时,老舟扛着地板上来了。等他放下地板,我说,大哥,我们一起抬下去吧。老舟说,好。我那会儿感动的几乎流下眼泪。我的肚里早空了,我每上一个台阶,都得使出全身的力气。我是咬着牙,一步一步向前挪的。既然扛起了,我也没有见谁再放下过。我清晰的记得,每一层我要踏上十八步。我的膝盖酸得几乎酸麻了。我看看同行的伙伴们,他们谁不是这样坚持着,扛着,挪动着......

才刚刚扛了五趟,就累得不成样子。那份重压的苦痛几乎直接渗到我的肉里。

来大厂那份兴奋那份热情都光了。

老舟说,咱们每人一桶算了。我说等一下,我扛地板时,我看到三楼拐弯处,有一根棍棒。我飞快地跑下去。拿上来。我和老舟把那两只桶抬着下去。

老舟说,做不完的活,挣不完的钱。你才来,你不知道,悠着点啊。刚一扛,觉得没事。走上两趟就不行了。你别挑先,跟着大伙一起走。

我说,那不让人家说嘛?老舟说,说什么,放着大厂的劳务不用,偏找我们,你想这活儿谁愿干?

啊,说得对。我说,每天都这样吗?老舟说,不都这样。以后记着,大厂的活儿,咱休假也不来了。

我想,我来时也没有问孔经理来大厂县城做什么。

老舟说,我住在窄坡。我种着大棚呢。没事我就出来挣几天钱。管它呢,慢慢干。

一个石头人碰到了一个石头人,真好。

我们把桶里的垃圾倒了。这时来了一个年轻人,喊我俩。倒完装两桶沙子上去。

老舟说,好嘞。他好像忘掉了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胸怀真宽。

这样,我扛地板,再没有走在前面。也许我太紧张了,太着急了,多年形成的不好的火性子,不能再这样表现了。我需要学会沉着,稳健。

悠着点,似乎我从新扛起地板,虽然毒气重重,我已坦然了。咬着牙,坚持,我们每个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我想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人,除了卖力气,还能做什么呢?我看到岁数比较大的老臣一声不吭,不也在一步一步扛着地板闷着头上楼梯吗?

他们来自什么地方?为什么到了比我还老的年纪还这样不辞劳苦?他们的家庭背景又怎样?我从他们一张张皱纹填满苦愁的脸上,想探寻被生活所迫不寻常的篇章。

整个一个上午,我们这样上楼扛着地板,下楼还得捎下一桶桶垃圾。汗水几乎都流干了,当然,除了上厕所,都有监工监视着。十一点五十分,带班的过来,说下班了,吃了饭,十二点五十上班。

老舟说,十分钟也算在内啊。老全说,太黑了。

我有几次扛着地板,眼前一阵阵发黑。我硬挺了一上午。我的一碗粥,早随着小便跑了。

手麻脚疼肩膀肿,我感觉肩膀的皮磨破了。因为地板一上肩,针扎似的疼,衣服和肉皮粘在一起了。这种滋味,是我五十多年来第一次尝到。

中午匆匆在路边摊吃口饭,又匆匆上岗了。本来到了下午就犯困。我想到了夏天老家傍晚的鸡,真的懒的不愿进热闷的鸡窝。面对着一大堆躺着的地板,硬着头皮,干吧。

我们把四楼的地板搬好了,开始往三楼扛。虽然少走了十八步,感觉轻松了很多。不再象爬山。

我刚升起一份欣喜。领班的却突然把我们分开。让我和老臣扛,老舟和老全去干别的。

我真的不情愿和老舟分开,他有时还会帮我一把。老臣呢?年龄大,快七十了。他话少,一个没人就会躲着抽烟。上午下来,至少他少扛了好几次。

多扛几次就多几次。不能那么斤斤计较。凡自来的,也许和自己一样,都有说不出的苦衷。

下午楼内活儿几乎都没有停。嗡嗡的噪音和弥漫整个楼层的油漆味道,几乎让人窒息。我看到老臣躲在一边抽烟,我没理他,我继续扛起地板一趟趟走着。

小蜜蜂突然给我来电话,问我在家吗?我说在呢。做什么呢。我说帮着邻居摘苹果呢。他说,啊,别累着。我说,啊。他说,怎么听到嗡嗡的响呢?我说,拉苹果的车来了,挂了吧。

在我把手机装在兜里那一刻,我的眼泪崩溃了。像我这样没有生活来源的农村人,趁着不算太老,不打些工行吗?伸手往小蜜蜂要钱,不太早吗?

我不知扛了多少次了,另一处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你搬搬,就知道了。一块两块不算沉,从一楼背到四楼,来回这么走,你走一趟试试?这是老舟的声音。

我好奇地走了过去。原来戴红帽的监工看他背的少,正训斥着他。

我对监工说,我们都累得精疲力尽了,你这样不体谅人,明天给多少钱,我们也不来了!做你们这点活,呼吸着毒气,我们什么都不说,你还这样苛刻,谁愿意受,就受吧!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真的,我几乎一天了,连口凉水也没有喝。

我说完,转身就走,继续去扛地板。

我不能第一天上班,就打退堂鼓,留下话把,让别人看不起。我咬着牙,给自己鼓劲。把这苦当做意志的磨砺,没有吃不了的苦。决不能退步,一定要对得起老板发在手中的工资。时间一秒秒过去,离下班时间越来越近了。

我想起来了,干活的地方可能是大厂工商局。过了十月一假期,人家可能等着搬进来呢。咱也理解监工。等我把三楼所需要的地板都扛了上去。正好五点半了。这时,领班的过来,催促我们把三楼的房间打扫干净。

我们找来扫帚。那个灰,那个土,那个腾起的一团团粉尘的烟雾,充斥了整个房间。我们都变成了白粉仙人。说实在的,家里的地板,我也很少扫过。但是,为了生计,不得不这样,难道还有更好的生活途经适合我们这一帮人吗?

时间超过了一个钟头。领班的说给加班费每人20元。我已无心思在听什么。我一上车就睡了。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了。

只记得下车的时候,老舟说,明天谁也不来。老臣说,废话!

啊,明天别忘了去领劳务费。

延伸阅读

深秋的一天


秋已经很深了。原野上凌乱着植物的枝杆和叶片,还有那些东倒西歪的野草,它们用荒芜的触角用力抚摸着冰冷的空气。

我的眼眸在田野上後巡,游游移移,飘渺不定,除了苍凉,就是秋最后的凌厉。

我和母亲、大妹回老家。经过的村落,家家院里或是门前堆放着黄橙橙的玉米棒,正在暧洋洋地晒着太阳,这是丰收的归宿。至于田野只负责孕育,之后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等待在白雪下安安静静踏踏实实地睡一个冬季。

老家的院落荒芜到让人觉得凄凉,遍地的枯叶,地里是干枯的百合枝条,杂草繁茂。

母亲打开一间间的房门,也都一样好无生气,带着一些阴暗的霉味。我们站立在祖父母和父亲的遗像前,上香,鞠躬。凝视那三张熟悉的面孔,我无法定睛长久地注视,因为心底开始流动一种酸涩的味儿,眼角有些冰凉。一切都变得有些遥远。仿若就在昨天,我们还在一起,可今天,空荡荡的老屋,那些远去的欢声笑语,凝结在久远前的某一天。

我挖地里的百合,母亲铲那些夹杂在草丛中的韭菜,大妹采挖蒲公英散落后生长的苦黄花。树上还挂着好些红红的苹果,因为在高高的树梢,我们没有办法将它摘下,但它确实是老屋在薄凉深秋里的一景,展现着一种丰硕和家的气息。

邻家的猫在院墙上咪咪的叫。我抬头和它打招呼,叫它咪咪,它很灵性地就奔跑过来了。然后蹭着我的裤脚,蹲在我的身边,可我确实又没有什么犒劳它。我想我们不在时,它是否也时常光顾,还是因为荒芜而从不来访。一直没有小鸟来,曾经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家伙,都哪去了?是不是因为这儿再也没有了它们寻觅的食物。

适者生存,当凡有生命的东西,总要寻求适合自己生活的土地,才能茁壮成长,繁衍后代,生生不息。

我们的远离似乎也是为了生活的更好,外面的世界不管有多精彩,但我还是想念这块土地,走过的路上最留恋的还是我的家乡,回味起来许多的美好都与家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给大妹打电话的堂弟,听我们来了,他很快拉上小叔一起过来了。

小叔去给他三哥上香、敬酒,好一阵没有出来。大妹在地里说:想你老哥了是吧。小叔红着眼圈,揉擦着眼晴出来。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我知道小叔退休了,闲在家里的时光有些寂寥。曾经他与我父亲有着更多的理解和懂得,有着更多相同的爱好和话语,有着一些欣赏。那些一起谈天说地一起饮酒的日子,都会在记忆里重现。父亲的离去对于小叔少了一个心灵的栖息地或是通向快乐的出口,少了一份知遇知恩的宽厚温暖和包容。作为最小的儿子的小叔得到的父爱也就最少,父亲走时,哥哥们都有了自己的家,而唯有他形单影只。他也有自己的烦恼,可哥哥们除了喝令他,能理解他的也就我的父亲。如今,父亲已离他远去,退休的他是何等的空落、孤独和寂寞。

我们清理干净院落,坐在院落温暖的阳光下,一起剥百合,这样的时刻是那么惬意,那么温馨,那么充满了怀旧的思绪。小叔和堂弟都嗜酒成性,和曾经我的父亲一样。借着给我父亲敬酒的名,他们又渴上了。高远的天空被薄薄的云絮似的云彩罩着,朦胧出湛蓝的底色。树梢稀稀拉拉的几个苹果摇摇晃晃。一只喜鹊悠闲地在院地慢步。堂弟说:芳爸来了。芳爸指我父亲。那只喜鹊好似早已习惯了在这里散步,但我们还是有些惊讶,在这小院多少年,从没有见喜鹊来过小院。我猜想它就住在房后的白杨树上,因为它常在那里鸣叫。祖母常说,喜鹊是传达喜迅的使者。可今天,它很安静,没有鸣叫,只是悄悄地在院地里行走。我还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一只喜鹊如此胆大如此优雅,如此合时意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它跳上树枝并没有飞走,留恋。过了一会儿,它又在地上走,我也在想,难道父亲真的来了,这喜鹊就是他的化身。大家谁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小叔突然问:谁有相机拍下它。大妹立刻想到了我,喜欢拿着相机玩。可我偏偏这次因为回来的匆忙,没有带相机,其实,我想起要带,只是想起此时只有荒芜,只有凌乱,照进去也只有荒凉和冰冷。堂弟拿手机拍摄,可怕惊动喜鹊,只是坐在原地拍,所以,并没有期待的效果。

那个下午很美,有一只喜鹊陪伴,就如我的亲人依然生活在院里一样。

小叔在写家谱,他拿了初稿让我看。他曾经撰写县志,追溯至很久以前,这一姓氏的渊源。到祖父这一辈,就有着纷繁曲折的经历。

树有根而枝繁叶茂,水有源而源远流长,二祖父成为一家的撑门人,支撑起了兄弟四人共同的家园。在那样的年代文化人真是凤毛麟角,倍受欢迎、爱戴和尊敬。方圆几里,谁家有婚丧嫁娶、留头过寿、盖房子时都来找二祖父写一幅对联,尤其是春节临近,不管多么贫穷,人们都不能少了门上贴对联。小叔说:二祖父写一手非常漂亮的毛笔字,我父亲的字有七分像二祖父的,他只学到三分。我很纳闷,在我上小学时二祖父精神抖擞,身板挺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他提笔书写过。印象里二祖父是一位一直沉默的老人,默然接受群众批斗,认真地挑着担子去拾粪,然后坐在炕沿闷头抽烟。也许是那个年代让他无语。缘于有文化,自然会受到重用,他当过保长,参加过三阴会,这一切经历成为他随社会变迁被打倒批斗的对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成为时代娇子,自然也被时代属于他必担的重任和风险。在动荡的年代,那些所谓的辉煌就成了罪恶。这些罪孽不仅仅是他一人承担,虽然他从不反抗从不敌对从不埋怨地接受教育和批判,甚至不计报酬默默无闻无怨无悔地为队里拾粪几十年,风雨无阻,日月可鉴。可他的子女却因他的历史问题都被株连,一次又一次进城的机会擦肩而过,一次次入党被挡在门外。同时,也很庆幸有这样一位深明大义的二祖父。祖父兄弟四人,大祖父、三祖父、四祖父都膝下无儿女。我不知道那时他们读的四书五经,给予他们怎样深刻的教育影响。二祖父一生有六子三女。他竟然将大儿子就过继给了大祖父,三儿子随三祖父,兄弟情深,能将第一个儿子就过继给自己兄长。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生六个儿子。因为自己有文化,也重视让儿女们学文化。就在我父亲这一辈那也是农村为数不多的文化人。他们能摆脱愚昧、无知,却无法逃脱那个时代的桎梏。我的父亲虽然出生就领养给三祖父,可也脱离不了亲生父亲历史问题的影响。虽有出众的领导才能和卓越的农村良田改造成效,带领群众吃饱了肚子,先进事迹上了广播登了报,却无法逾越提拔升迁时二祖父那些污点的牵连,入党也是无数次地被卡在门外,父亲百折不挠坚持不懈地申请,在他写到第十几份入党申请时,他终于修成正果,成为一名真正的党员。小叔能写会画,从学校毕业就勤勤恳恳,出版报,组织本队学生参加义务劳动,是青年人的骄傲,可一次又一次推荐上大学的机会都与他无缘,最后,在父亲的帮助下,上了一个中专。我的母亲结婚了还能继续上学,嫁给当时农村人家做媳妇,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绝大多数家庭不会有如此胸怀和宽容的心。虽然天空阴云弥漫,或多或少地影响着父辈们的前程发展,可他们还是在家乡那块土地上发挥了他们最大的优势。

小叔在写我父亲的生平,是堂弟告诉我的。小叔没有对我说,不知是还没有完稿,还是因为不太满意。说实在的我想看看父亲在小叔的笔下是怎样一个人,必定小叔年长我十岁,知道更多父亲年轻时候的事。我所知道的年轻时父亲的经历那点点滴滴是听来的。关于真实的父亲年轻时的辉煌和一些生活的细节我并不知道。自我们懂事以来,缘于惧怕父亲,并没有一起好好深入的交谈过。在父亲病重期间,我无数次地想和父亲好好聊聊,可看着父亲无助的表情,我都欲言又止。这是多么大的遗憾,明知父亲不久于人世,我却没有把握这样的机会,给父亲最后一些慰藉,也给自己一些更多对父亲的了解。

小叔对我的母亲异常尊重。当我们坐在树阴下时,母亲坐在太阳处。小叔立刻将小桌搬到有太阳的地方。母亲起身忙碌一些琐事,小叔一遍一遍地叫:嫂子,过来晒太阳。我的母亲还是小叔的小学老师,那时小叔闹,母亲拿教尺敲打他的头。他在回家的路上将窄窄的小路两边的马良系在一起,害得母亲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当我们坐在这个院里时,往事是那样幸福地嘻笑着在我们的嘴里流淌,就连曾经的痛苦都带着甜甜的滋味。

在我们要离开时,小叔又一次眼眶里续满了泪水,那样不舍。我们将整洁干净的院落锁在门内。

多么希望那只喜鹊就住在院里,还有那只猫,时常地去走走。

老宅,我们还会来看你。

记得有一次也是好久没有回去了,父亲进门便说:我的宅子怎么能杂草丛生,凌乱不堪呢。所以,我们知道父亲不喜欢他的老屋是一片荒凉。即使没有人居住我们也时常去清理清理,让它保持着父亲在时的模样。

因为父亲一直守着他的老屋,守着我们曾经的岁月,守着那些定格在时光里的幸福。

记录一天


开始慢慢的相信命运这种东西

知道了该如何选择

是珍惜还是放弃

但总是在某一天

某些人

一一相聚

虽然彼此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笑意

但在内心深处的哭泣

只能默默的独自留在心里

高中暗恋他的女生结婚

在婚礼上不停的笑着

脸涨得红红的

他默默看着这一切

无视着旁边带来的女友

祈祷着她一定要幸福

那一直没开口的话语

永久的留在了心里

高中同学聚会

他带着女友

以为她不在的赴会

但走进KTV的刹那

彼此眼神一个交汇

但很快的闪躲

他被人围着不停介绍着女朋友

毫无忌惮的微笑

只是显得有点太过狰狞

她拿起了酒杯

不停地拉着人卖醉

一杯接着一杯

她走了

离别前告诉周边的朋友

她是带着男朋友离开

此时心里稍许安慰

但当回想起来

从274公里的地方

来与男朋友赴会

场景

一遍又一遍

也许

真的只是来赴会

当作是给自己的安慰

怪自己太过懦弱

该拿起来的我已经拿起

只是

该放下的

场景再现

又该如何放下

一杯酒

一首歌

自醉

炎夏的一天


进入伏天,太阳的炽热让人难以忍受,大家都不敢出门活动了。今天清晨,推窗清风拂面,真是酷暑里难得的清爽,我决定乘着周末休假,领着儿子回老家看望他爷爷,卸下工作的疲惫,带着一身轻松,享受属于自家的天伦之乐。

车行一个小时就到地方,乡下比城里的气温要低好几度,凉快多了。他爷爷退休后身体依然硬朗,在屋子右侧挖了一块豆腐地,种上丝瓜豆角,每年夏天,成熟的瓜果就成了家里的餐桌美味,这使得他颇有成就感。每次回乡老人都要摘一大袋子让我们带回去,说是有机无害食品,让孙子多吃。

到了下午,儿子闹着不好玩,无聊要回家,他爷爷见到孙子开心,舍不得立马让他回去,正好隔壁的表叔从门前经过,爷爷就让表叔带着儿子去河边看捞鱼。我很好奇,附近居然有条河,而且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是爷爷考虑到河道位置有点远,二是担心安全,从没提起过这件事。简单地准备了防晒工具,一顶帽子一把伞,我们就出发了。

穿过村子,绕过了后山坡,蓝天上映着白云朵朵,青石桥上留下穿梭的脚印,走了好一会儿,弯弯的河流进入眼帘。放暑假了,村里几。表叔说小河中水产丰富,你们在旁边看着,他马上去河边搬撑捞鱼。

捞鱼工具就是一条方形的大网笼,里面用好几个十字架把它支撑着,放入河水中,待鱼儿入网时,将网捞起。偶尔收网也可以捞上几条半斤左右的鱼,而更多的是小鱼小虾、河蚌田螺之类的,不过总的说也是收获较大的。儿子在一旁看得不亦乐乎,可能是好奇,而更多的是羡慕。

妈妈,我也想捞鱼。儿子试探性地望着我,知道他是心里痒痒。男孩子多尝试下是好事,再说儿子会游泳,我默许了,让他跟着表叔打下手。表叔热情地领走儿子,叫我放心。

我在河边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偷偷欣赏这夕阳美景。天边一抹残阳,洒下遍地红色,染红了一汪弯弯的河水。小河依然静静地流趟着,犹如苏杭丝带飘向无际的远方。看着粼粼的波光,像是心事重重的人们落下一地的心碎,不禁有些凄凉。

天近黑了,儿子他们上了岸,收获不小,表叔分了一小筐给我们,说是儿子的劳动成果,带回去尝尝鲜。回家中水煮后,他爷爷取出河蚌里雪白鲜嫩的精肉,所有弄回的东西,又将其加工成鲜美的菜品,晚饭做了一碗极鲜美的蚌肉汤,还有油炸小鱼小虾,茄子烧豆角。儿子看到都情不自禁地垂涎起来,不多久就吃了个精光。

天将近黑,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老家返城,怀念这一天的欢乐时光,难忘,绿色的菜园,聒噪地蝉鸣,家乡的小河